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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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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耀灵亲温洛诗就亲阿,季阡仇交女朋友就交阿,花国财不要我就不要阿,白鑫杰虐待我就虐待阿,外婆要死就去死阿,妈妈不认我就不认阿,我只要不在乎就好了,为什么要像个傻逼一样活得这么贱呢?”
  说到最后,我扔了烟,坐到地上,左右开弓,狠狠抽自己大耳光。打到耳朵嗡嗡直响,打到脸火辣辣地发烫,还是不解恨,还是感觉不到疼。
  晓雅拉我:“差不多行了,我知道你难受,这么多人看着呢。”
  “我不怕看,我还有脸么?”我抬头对晓雅笑,眼泪顺着扬起的嘴角流到嘴里,又苦又咸。
  不想哭得这么难看,我蜷起身体,抱住膝盖,嗡嗡地放肆大哭。
  天要下雨,爹要二婚,我管不了。生老病死,外婆去世,我也管不了。爱情伟大,我妈变傻,我可以忍。
  季阡仇,是我伤害了他,他该去寻找属于他的幸福,我能放手。
  可是,水耀灵,你怎么能亲别人?
  我不是你最亲爱的花姑娘么?我不是一撒娇就能让你心旌动摇把持不住的花姑娘么?我不是你的亲人么?我不是你的“初吻”么?
  就算一开始是为了花国财才接近我,你怎么就能那么冷血,对我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呢?
  你不是玩心理学的么?我给了你那么多暗示,你哪怕撒个谎,说一句你爱我,我肯定妥妥地变成你的人了阿!
  晓雅坐在我旁边陪我哭了很久,后来我哭累了,把将近一整盒万宝路扔进垃圾桶,拽着晓雅站起来,特别酷地对她笑了。
  这次,我是真笑了,发自肺腑的那种。
  我跟她说:“拿自己去报复人渣真是折本买卖,而且选的还是另一个人渣。我决定回花家,好好做我的千金大小姐,然后,就是下跪求,也要求季阡仇跟我和好。”
  “你没发烧吧?”晓雅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一副我脑门上画了个大王八的表情。
  “姑奶奶想通了,报复水耀灵最好的办法,就是我他妈离开你照样活得跟朵花似的。报复花国财和白鑫杰最好的办法,就是我跟我妈花着你们的钱,住在你们家,还给你们添着堵。”
  我吸着大鼻涕咬牙切齿地说完这番话,跟晓雅从翡丽后门走了出去。
  把晓雅自己塞进出租车里的时候,晓雅有点诧异地从车窗里探头:“你不跟我走么?还打算住在那?”
  “不,我去取行李,取完就回花家,到了给你打电话。”我比着打电话的手势,扔给出租车师傅五十块钱,转身招手拦了另一台出租车。
  当时坐在车里的我,浑然不知,自己做了一个毁灭性的决定。
  一切的一切,都将在天亮以前,被毁得渣都不剩。


第029。我姓花难道犯法么?

  广大人民群众作证,我真没打算跟水耀灵玩什么告别戏码,纯粹是这厮自己坐在客厅喝闷酒。
  我开门进屋的时候,茶几上已经摆了两瓶半斤装的五粮液了,烟灰缸里堆出了一座小山。
  当时我没忍住,不厚道地乐了:“哟!海量阿!”
  乐完我就开始恨自己嘴贱了。
  水耀灵晃晃悠悠走过来,冷不防给了我一个大耳刮子,打得我眼冒金星,差点儿找不着北。
  跟谁呢这是?凭什么打我阿?
  我生平最恨别人扇我嘴巴子,因为花国财第一次打我,也是唯一一次打我,就是扇嘴巴子。
  季阡仇扇我我能忍,我欠他的。可我不欠水耀灵任何东西。
  “你他妈有病吧?合着男人不打女人的绅士劲儿也是装的是吧?”我狠狠把包丢过去,砸在他脸上,抬手还了他一个更清脆响亮的大耳光。
  水耀灵的脸,也不知是被我打的,还是喝酒喝的,特别红。脖子是红的,手是红的,连眼睛都是红的,跟个红妖精似地,浑身发抖。
  看他那蓄势待发的样,我以为会迎来一场恶仗,撸起袖管做好了应战的准备,结果他出其不意地给我来了一个“书柜咚”。
  我真有点搞不懂了,再分裂也不是这样的阿,上一秒还互相扇嘴巴子呢,下一秒就给我改走小言路线了。
  没等我开口,这厮摸起手机,调出了微博热搜里的一段小视频。毫无疑问,是我跟花楠热吻的香丰色画面。
  呵,消息传得真够快的!可惜,姑奶奶已经要奔向新生活了!
  奔向新生活这事没必要跟眼前的人渣分享,我嬉皮笑脸地指了指视频里的我:“这个画质太渣了,有没有高清的?”
  “谁让你跟他接吻的?”水耀灵喝得舌头都打结了,尾音拖得特别长,扬手把手机扔得老远。
  我被这股酒气熏得有点恶心,推了他一把,没推开,不耐烦地冲他嚷嚷:“姑奶奶爱亲谁亲谁,管得着么你?”
  “你不是喜欢我么?”他又跟我玩起了霸道屌丝,用力叩住我的下颏,把我死死摁在书柜柜门上。
  “你还喜欢温洛诗呢,不也照样亲我么?”一听这话,我就笑了,想着反正要搬走,也没必要再跟他演下去了。
  “实话跟你说吧,我说喜欢你,就是一权宜之计,为了让你不对我下手。那天晚上你跟温洛诗在门口聊天亲嘴儿,我都看见了,也都听见了。我现在回来,就是打算搬回花家,以后咱俩井水不犯河水。”
  “搬回花家?跟你弟弟玩不伦恋么?”水耀灵还是一点松开我的意思都没有,顶住我的额头,说话间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充血的眼睛,让他看起来像个吃人的怪物。
  我觉得他应该是喝多了,答非所问地安慰着补充:“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花国财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这笔账,我会算到他头上。念在你这段时间对我还算照顾,你做的那些破事儿,我都不计较了,你还是跟你的温小姐好好的吧。”
  “可是我计较!”
  水耀灵莫名其妙地吼了一嗓子,淬不及防地拽起我,把我扑到和书柜一体的写字台上,别住我的又又腿,一手摁着我的后背,一手伸向我的裤腰带。
  这姿势根本没法反抗,我有再大的洪荒之力也使不出来阿!
  瞬间我就慌了,语无伦次地瞎叫唤:“我警告你!你要再继续!可就违法了!要蹲监狱的!七年呢!”
  “在你们姓花的眼里,有法律这种东西么?”水耀灵在我背后发出一声哼笑。
  我根本没空还击“我姓花难道犯法么?”
  随着皮带和裤子一起落地的声音,我的脑子完全空了。幸好,他似乎也不是很熟练,磨蹭了半天。
  我几乎绝望了,毫无尊严地苦苦哀求:“水耀灵,水大大,水院长,求你,你别这样,求你了,以后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我保证听你的话,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气你了……阿!”
  无比生涩的剧痛,举步维艰地破门而入,我真的疼哭了,来回就一句“轻点”。
  夹在书柜和水耀灵中间,我慢慢连重复这两个字的力气都没了,只是疼得哗哗掉眼泪。
  水耀灵早已全然没了任何绅士风度的面具,横冲直撞,像跟我有着杀全家的血海深仇。
  如同熬过了漫长的几个世纪,水耀灵终于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闷重的低吼,缓缓凑到我耳边,沙着嗓子,报复般说了一个单词:“bitch!”
  我没力气还嘴,身上好多地方都磕伤了,痛得直不起腰,合不拢腿,没了水耀灵在身后支撑,整个人完全不受控地跌到地板上,栽歪着,浑身发抖,像一滩烂泥。
  试了几次爬不起来之后,我在心里不停告诉自己:别哭,不能哭,等会儿出了这个门就报警。
  可是眼泪根本不听话,顺着眼角噼里啪啦砸在地板上。
  然而,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时候,我们的水大大已经开始换衣服准备出门了。
  什么叫衣冠禽兽?什么叫道貌岸然?水耀灵演绎得简直太完美了!
  我望着他模糊的背影,在心里冷笑。我不是怕他,我是想笑却没劲儿,除了疼,我还觉得特别冷,特别困,特别累。
  水耀灵忽然转身把我抱起来了,我以为他还要再来,吓得直哆嗦,眼泪更汹涌地冒出来了。
  “别怕。我送你去医院。”水耀灵明显还没醒酒,笨手笨脚地帮我擦干净身体,提好裤子,脚步踉跄地抱着我出了门。
  这个世界的人就是这么搞笑,背叛了你再把你送进精神病院,抛弃了你再想方设法逼你回家,弓虽女干*了你再送你去医院。
  他们都不懂一个最简单的道理,如果从来不伤害,根本永远不需要弥补。
  原文未和谐版本请移步微博:minnie沫


第030。监狱都不敢蹲还敢说爱她

  去医院的路上,我没带电话。但我知道,我的电话一定被打爆了。水耀灵祸害我的时候,我包里的电话就一直响。
  闭着眼睛我都知道是哪些人给我打的——担心我有没有安全回到花家的晓雅,发现我突然尿遁的季阡仇,被丑闻触怒的花国财。
  想到这些,我坐在出租车里,稍微好受了点。
  至少,我还有本事搅得一群人鸡犬不宁。
  水耀灵一直假惺惺地抱着我,虚伪地在我耳边说:“再忍忍,就快到医院了。”
  我被他吵烦了,下车的时候,撑起全部力气,在他耳边还了一个单词:“raper。”
  “都什么时候了,还跟我记仇?”水耀灵皱眉嘟囔着,依旧满嘴酒气。
  进到急诊室以后,我发现水耀灵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战斗渣,奇葩中的战斗葩,醉醺醺地跟人家那女医生各种解释,一顿问问问:“那个……我也没什么经验,还喝了点儿酒,不知道会这样。她严重么?危不危险?”
  人家医生什么世面没见过阿,特不屑特瞧不起他:“你这些话,我建议留到她告你的时候,去跟法官交代。”
  水耀灵立马就被怼得没了动静。
  真是中国好医生!等我离开医院,非给她送面医者仁心的锦旗不可!
  “因道壁黏膜损伤出血,膝关节、肘关节、髋关节多处软组织挫伤……”
  一番例行检查结束,女医生边说,旁边的小护士边记,用什么消炎药打什么消炎针说完了,她特别慈祥地摸着我的头发问我:“需要帮你报警么?”
  我刚要点头,水耀灵那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就挡住了我,厚颜无耻地拉起人家白衣天使的手,睁着眼睛说瞎话:“她是我未婚妻。”
  “别说未婚妻,就是夫妻,你这也违法。”这位白衣天使的楷模,一脸严肃地教育着水耀灵。
  然而,教育完……就走了。
  我算看明白了,这天使大姐就是吓唬吓唬水耀灵,压根儿没打算真报警。
  瞧我这命阿!
  处置好伤口,打针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没太睡踏实,水耀灵不停地接电话,不停地跟人吵架,具体吵的什么内容我听不清,只记得最后听见了关机音乐,再后来我就睡死了。
  睁开眼睛,已经第二天中午了,关于水耀灵是怎么带我回的家,我完全没印象。
  他坐在床头,胳膊肘支着椅子扶手,耷拉着脑袋打盹,应该是守了我一夜,还穿着昨天送我去医院的那身衣服,胡子没刮,脸没洗,头没梳,浑身散发出一股酒精沉淀的腐臭,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如果我是温洛诗那样大气的牡丹花,我该原谅他。
  如果我是夏烛安那样善良的小白花,我该同情他。
  可我不是花,我就是棵大粪灌溉茁壮生长的狗尾巴草,所以,想到昨晚的事,我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特不人道地推了他一把:“我饿。”
  水耀灵打了个冷战,梦游似地站起来,浑浑噩噩地走出卧室,大概是去给我做饭。
  还挺快的,才十多分钟他就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但闻到红糖大枣的味道,我顿时没了胃口,嫌弃地说:“我不喝。”
  我小时候吃糖水泡饭吃出阴影了,那年月白糖比红糖贵,我闻着红糖味儿,就能自动联想到马尿,哪能喝得进去?
  水耀灵瞪了我一眼,满眼都是红血丝,扶着我坐起来,露出了他的招牌坏笑:“花姑娘,你知不知道,还有一种伤,叫撕裂?”
  “威胁我?信不信我报警?”我虚弱地拿眼横他,话说多了,嗓子都跟着疼。
  “你们现在年轻人不是有个段子么?监狱都不敢蹲还敢说爱她,反正我都是raper了,一次两次没区别,出来我再继续。”水耀灵竟然拿这种万年老梗跟我耍无赖。
  段子我可比他玩得溜多了:“来来来,有能耐你吃姑奶奶的屎。”
  “如果屎里有我熬了几个钟头的粥,我想我会吃。”水耀灵臭不要脸地舀了一勺粥,慢慢吹凉,送到我嘴边。
  马尿都喝过,还差这一碗粥么?
  我最大的优点就是识时务,有的吃总比没的吃强,我是真饿,送水耀灵进监狱这事儿可以先缓缓。
  昨晚以为从酒店出来能跟晓雅吃顿宵夜,晚饭我都没好好吃,哪曾想计划没有变化快,买错了药,害我饿了一整夜,感觉胃都饿抽抽了。
  细水长流地刚喝完这碗粥,我准备再睡一觉,养足了精神立马回家报警。结果水耀灵比我还惨无人道地把我拽起来,扔进了卫生间。
  “快把自己洗干净,洗完才能上药。”
  看到镜子里脏得跟流浪猫一样的自己,我猛地想起来,我差不多一天一夜没洗漱,比水耀灵强不到哪去。
  其实,这一宿发生的事儿太多,我没发现的东西,海了去了。
  比如,我给花楠下了一记猛药,撂下他就跑了,他的火气会找谁去泄。比如,冲动莽撞的季阡仇找不到我,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比如,花家和花氏集团,被我亲手炒热的不伦丑闻影响,会陷入怎样的炸锅状态。
  再比如,从水耀灵昨晚对我的凌虐,我就该知道,他接近我,绝对不会只是被花国财收买那么简单……
  而我这个傻逼,居然连手机莫名安静下来都没起疑,心安理得地泡在浴缸里,听着哗哗的水声,矫情地数着烦躁。
  对,不是耻辱,也不是恨,就是烦躁。
  脑袋里我妈、花国财、白鑫杰、何晓雅、季阡仇、温洛诗、花楠、夏烛安这些人的脸,走马灯似地转个不停。
  原本盘算好的新生活,一夜之间彻底崩塌。
  昨晚以前,我最起码还守着一条说不清道不明的底线,戒了烟酒、离开水耀灵、回到花家、跟季阡仇和好,我还是个好姑娘。
  可现在呢?我勾引了户口本上的“亲”弟弟,背叛了对我最好的男生,成了自己最不齿的小三儿,关键还是给一个人渣当小三儿。
  以前我觉得自己是个钢筋水泥的铁人,今天却一动弹眼泪就拼命流,真跟水做的似的。
  “花姑娘,咱俩能谈谈么?”
  我抹着眼泪胡思乱想的功夫,水耀灵居然跑进卫生间,赤条条地跳进了浴缸,倍儿严肃地瞅着我。
  raper:蹂躏者,凌辱者,洗劫者,掠夺者,施暴者。


第031。摧毁早已风雨飘摇的整个人生

  我吓坏了,顾不得浑身上下的疼,更顾不得跟他有多坦诚相见,腾地站起来,指着他嚷嚷:“滚!姑奶奶跟你没什么可谈的!告你没商量!想继续,先蹲七年再说!”
  话一出口我才发现,这股烦人又难听的哭腔,我根本控制不住,而且整个身体都在不听话地发抖。
  “花姑娘,被我打上记号以后,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水耀灵居然起身把我箍到他怀里,跟我来了一个肌肤相亲。
  这哪儿跟哪儿阿?
  我虚张声势地在他怀里扑腾着鬼哭狼嚎:“你他妈松手!你有女朋友!我有季阡仇!还有花楠!”
  水耀灵忽然不说话了,使劲揪住我的头发向后扯,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像有着天大的委屈,继而转为难言的愤怒。
  趁他防备松懈,我急中生智,从膝盖聚起一股狠劲,直冲他胯部去了。心想你他妈祸害我,我就他妈让你终身不举。结果他躲开了,红着眼睛狠狠把我摁下去。
  知道他要做什么,我使劲儿冲他身上一通乱抓、乱挠,疯了一样嗷嗷乱叫:“你愿意当花国财的走狗背叛你家那位我不管!我可不当小三儿!你他妈……”
  嘴巴猛地被塞住,不管我怎么打他,他都不躲,只是狠狠抓着我的头发,扣住我的后脑勺,在暴戾地拉扯中,逼迫我跪在浴缸里吞吞吐吐,不停给我洗脑地说着我永远都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
  一番恶战下来,水耀灵抱着我走进卧室,躺在我身旁低声说:“我会负责。”
  “谁稀罕你负责阿?”我瑟缩着瞟他一眼,继续嘴硬,“实话跟你说了吧,姑奶奶是拉拉!记得何晓雅么?她是我女朋友!季阡仇阿,花阳阿,你阿,全他妈是挡箭牌!”
  水耀灵笑了,笑得特斯文败类:“那上天就是为了保护你以处?之身遇到我,才逼着你当拉拉的。”
  “嘿,你不要脸的样子还真可爱。”我干笑着揶揄他。
  他却总能乐此不疲地指鹿为马:“你逞能的样子更可爱。”
  除了害怕,我真真有点腻味了,疲于应对了。
  “这样吧,我不告你,你也不用负责,咱俩各让一步,就当来了场不会染上hiv的一夜?。”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他倒好,来了句:“那干脆咱俩当固定?友算了,一回生二回熟,反正也不会尴尬。”
  “你有病吧?”我真是蠢,差点就把他说的负责当成了结婚。
  也对,谁会想娶一个不良少女回家呢?
  虽说我从没想过跟谁结婚,但心里始终觉得不是味儿。
  “我很健康,也很干净,足足攒了三十年,你知道的。”他冷不防地再度扑过来,又开始咬着我耳根说话了。
  我知道自己必须推开他,再这么发展下去,我就会彻底中了他和花国财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圈套。
  可第一次见面他就了解我的弱点,我最受不了咬耳朵,而且昨晚以后,面对他的撩拨,我完全没抵抗力,瞬间身子就软了。
  好在他还算尚存一丝良知,顾念着我有伤,终于学会了温柔,没有粗暴地给我撕开更深的伤口,只是小心翼翼无比动情地亲吻了我最隐秘的那处伤口,还美其名曰“唾液杀菌”。
  在漫步云端的疲乏绵软中,我毫无悬念地坠入了他的圈套,越陷越深,万劫不复。
  这次,是真的回不了头了。
  他曾经给过我唯一的解药,如今却下了更重的毒药。
  恨他?还不如恨自己没出息。
  原谅他?我做不到那么大度。
  感觉怪怪的,我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水耀灵的固定?友?
  我侧身,看着他的睡容,犯贱地想:张爱玲说过,女人的因道直通心脏,我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你可以爱我,但我不能娶你。”水耀灵忽然把眼睛掀开一条细缝。
  我有点慌了,忙不迭地学着他的模样闭起眼睛,假装很累,避免跟他有眼神交流。
  他轻轻把我搂进怀里,亲吻我的额头,说出的每个字,都像裹着糖衣的砒霜:“我有女朋友,你也知道。她从你这么大就开始追我,整整九年,我必须对她负责。”
  “哦。”我用力吞着口水,感觉心里碾过一阵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滋味。
  对我说的负责是放屁么?
  可能是察觉到我的不平,他抱我抱得更紧了,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会对你很好,比对她还好,也比季阡仇和花楠对你还好,如果你不喜欢,我甚至可以答应你永远不碰她。除了结婚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哦。”明明什么都没想要,我却觉得胸口一紧一紧地疼。
  不碰?没少碰吧?
  “相信我,我以后会有钱,会很有钱,绝对不会亏待你,绝对不会让你再像以前一样为了赚钱不择手段。”他把脸埋在我的头发里,呼出的气息激得我阵阵发颤,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着,颈间已然冒出了一层冷汗。
  才一夜,我已经开始习惯他的气味和温度了。
  太讨厌这样的自己,我依旧咬牙重复着那个简单的字节:“哦。”
  姑奶奶不缺钱。
  他的嘴唇划过我的锁骨,小声问:“所以……你接受我们的关系了?”
  不接受有用么?跟你硬碰硬地死磕,除了被抽,就是被?。所有的路,都在一夜之间被你封死了。
  我很想笑着说出这番话,可喉咙里好像被某种不具名的伤感塞满了,不能发声,只能狠狠把头埋在枕头里,咬住嘴唇无声地哭泣,痛得好像五脏六腑都在搅动。
  水耀灵,你知不知道,你毁了我早已风雨飘摇的整个人生?
  “我们花姑娘都是大人了,不能再哭了。”他缓缓捧起我的脸,吮去我源源不断涌出的泪水,语调和缓得像我亲爷爷,“我记得,我教过你爱是什么。”
  ——让别人对你好,你得先对别人好,真心换真心。只有你无限的包容原谅,才能换回对方的舍弃所有。
  回忆起他当初给我挖下的洗脑坑,我抽搭着冲他翻了个白眼:“爱是憋屈。”
  “爱是仁厚。”水耀灵笑眯眯地捏一把我的脸,在我唇角印下一个吻。
  从头到尾,他没有说过一句爱我,却把我深深困在了爱的氛围中,享受着被他宠坏和?哭。
  最后,我就这样变成了自己一直以来最不齿的小三儿。
  看不懂这几颗马赛克的,可以去评论区找答案。


第032。给不了我的那张结婚证

  当时,我只是不想自讨苦吃,被迫接受了小三儿的人设,并没有真正理解小三儿的含义。
  我一直不断告诫自己:不可以真的爱上水耀灵这种人渣,一切都是权宜之计,暂时迁就他和花国财的阴谋,等时机成熟就把我妈接走,换个城市开始新生活。
  他似乎没看穿我的心思,依旧喜欢说些让人毫无招架之力的甜言蜜语,动不动就说:我的手、我的嘴、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头发都是他的。(当然,他也不断用实际行动证明了。)
  其实,如果不是跨年夜爆发的一切,揭穿了他的所有伪装,我没准真会沦陷在他缠绵悱恻的攻势里。
  那天我正坐在电脑桌前自恋地欣赏着自己的“大作”。
  “我是茫茫连天碧草中,一朵孤独舞蹈的罂粟,长眠在你的阴毒下。”
  “甘愿把滚烫的血泪抛洒,甘愿鸟和蝴蝶笑我痴傻,只为换一世一年一夜一天,能够与你抵死缠绵。”
  “可惜,我不能等到吐露芳心,就要枯萎在……即将开幕的……初夏……”
  身后水耀灵抑扬顿挫声情并茂的小动静,勾红了我的脸。
  我猛地阖上笔记本,回头凶他:“别念出来!”
  水耀灵哭笑不得地皱眉:“不是纯爱故事么?怎么越看越像不伦恋?”
  “你少管!”我梗着脖子,跟黄世仁似地问:“饭好了么?”
  水耀灵神色一沉,随后宠溺地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饭是好了,但水大大今晚要值夜班,不能陪你一起吃了。”
  我不太高兴地扫了一眼他笔挺的西装:“你一个院长怎么还要值夜班?值夜班干嘛穿得跟结婚似地?你不能陪我跨年我不介意,我又不爱你,但是麻烦你找个高明点的借口,好吗?”
  水耀灵捏着我的脸,讨好地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咱家冰雪聪明的花姑娘,但我怕说实话,你会更不开心。”
  “算了,滚吧。”我不耐烦地摆摆手,赌气地嘟囔:“反正我们只是进入彼此身体的关系,我不会、也不想介入你的生活。你有你的温洛诗,我有我的何晓雅,咱俩谁都别管谁。”
  “又开始胡说八道了。”水耀灵笑眯眯地说着,一把抱起我摔到床上,扯开领带,扑了过来。
  我试过骗他,谎称那处不能言说的伤还没好,可他死缠烂打腻歪着非要在门口遛遛。我这么污的假傻白甜哪能信阿,根本不肯妥协,奈何他总能制服我,撩拨了我一会儿,我就不行不行的了。
  然后他又变得特别粗鲁,揪着我的头发,不停爆粗口。我真不太疼,就是觉得他像变了个人,挺害怕的,哆哆嗦嗦都快哭了。他以为我没好利索,也着急出门,这才放过我。
  临走以前,他整理好西装,俯身欲求不满地咬着我的耳朵轻轻呢喃:“这下……你该记住你是谁的人了吧?”
  我一激灵,把自己火辣辣的脸埋进被子里,静静听着他走出去关上了大门。
  可能怀春少女都这样,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爱自己,也可能是我太自恋,天真地把水耀灵的反复无常,臆想成了他爱我却羞于坦露。
  几分钟后,我才明白,伪穿越隐士也好,霸道屌丝也好,中老年哈士奇也好,都不过是他披着的人皮,他比我更无情,根本没有心。
  但凡对我有一丢丢“爱”,他都不会对我为所欲为地欺瞒哄骗。
  偏偏当时的我就是傻得可以,还没心没肺地给晓雅打电话,想叫她来陪我。
  自从跟水耀灵确定关系以后,我就无数次地联系过晓雅,可她一直关机。今天也是晓雅接通了电话,我才知道,这段时间手机莫名安静的原因。
  因为,她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好。”
  顿时我就炸毛了:“来电显是摆设阿?”
  “你自己换号!做了那么多好事还躲起来!有脸给我打电话么?”她听出是我,劈头盖脸把我一顿臭骂。
  我一头雾水地问:“怎么了?”
  “呵,怎么了?一会儿你来曹洛比水上餐厅就知道了!你的大叔正在办订婚宴!”
  她冷笑着无情地掐断了电话,剩我在这边抓着电话呆若木鸡。
  这……信息量太大了!
  水耀灵……订婚宴?
  怪不得穿得那么隆重!怪不得故意骗我!
  我明明已经答应了给他当“小三儿”,告诉我能怎么样?怕我去闹么?
  还有……我……换号?
  我皱着眉头木讷地查看了一下本机号码。
  嘿!还真换了号!一定又是水耀灵!
  我瞬间觉得浑身的血气不停上涌,想打过去跟晓雅解释,但她应该设置了拒接,再打就怎么都打不通了。
  我心里当然清楚,水耀灵骗我、偷换我电话卡,肯定是想保护我,可他这么做,也无异于把我变成了他的私有物。
  我不是温洛诗,学不会那种憋屈的“爱”。
  毫无悬念地,我换了身衣服,下楼打车直奔曹洛比杀了过去,准备弄清楚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值得让晓雅对我大动肝火。
  没错,如来耶稣,你们睁大眼睛看好,我真不是有意要去搅和水耀灵的订婚宴。他给不了我的那张结婚证,我压根就没想要。


第033。你从这儿跳下去吧

  我穿得还算正式,而且订婚宴现场宾客很多,没人拦着不让我进。
  刚辍学那会儿,我饿急眼了,经常像现在这样揣着塞了报纸的红包去陌生人的婚礼蹭饭,基本上一桌子谁也不认识谁,都是各种远房亲戚,吃完我就偷偷溜走。
  这次我也没什么不自然的,随便找了一桌坐下,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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