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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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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好,轻轻在我额头印下一个吻,柔声细语地说:“先别急着回答我,真的好好想想。不管孩子能不能留下来,我都不会怪你,我会陪你度过危险期。这之后,李玲暂时会负责替我照顾你,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下次庭审,我会接你去。那时候,再给我答案。”
  我自然不想等,可痛到失去所有言语和力气,根本没机会反驳。等他说完这番话,估计彻底觉得人生没希望了,我干脆直接疼晕过去了。
  【推书】《西宫弃凰录》为了报复旧仇人,我掩了容貌,变了性格,甘愿嫁给了他的亲弟弟。


第103。从前得不到的,现在不想要了

  我做了一个无比冗长的梦。
  梦里我从高空不断不断地坠落,最后摔得粉身碎骨,化作一滩鲜血淋漓的烂泥。来来回回的人踩在我这摊烂泥上,偶尔有人指着我,说:“看,这就是装逼的下场。”
  全世界都看我没心没肺,以为我真活得不累。可我毕竟也是个人阿。
  那些洒脱肆意,那些豁达鲁莽,不过是厚重坚硬的铠甲,里面裹着的依旧是个有血有肉、五脏俱全的人阿。
  我也会疼、会怕、会伤心。
  其实,我真的一点儿都不冷漠。我只是害怕,当我倾注了全部的感情,我深爱着的人,像外婆、像晓雅、像我爸那样,离开我抛弃我的时候,会难过。
  为了把这份焦虑不安隐藏起来,所以我任性。为了不泄漏这份最深的恐惧,所以我脾气坏。
  我总觉得,没有人进入我的世界,我就不用害怕会有人离开,所以,我习惯性地把所有企图靠近我的人,都拒之门外。
  所以,我总是装作谁也不爱。
  好像爱和恨,都由得我选择。
  和全世界的人一样,水耀灵也不懂,我最初在陌陌上对他的抗拒,是怕对吸引我的陌生人产生依赖;我被他收留以后,那些半真半假的试探和一句句的喜欢,是怕自己的一见钟情错付出去;温洛诗突然出现时,我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是怕自己在没结果的无望之爱里越陷越深……
  他不懂,发现他的身世,我向他提出交易;发现晓雅被我们害死,我想冷静冷静;新书发布会后,我在ktv的卫生间里说和他分手;甚至后来,我想打掉我们的孩子、拒绝跟他结婚、一次次地躲避他……都是在怕。
  我怕自己会离不开他,我不敢跟他产生割不断的联系和羁绊。
  可不管我怎么强迫自己、克制自己,最终都还是忍不住会回到他身边去,都还是没法让自己不爱他。
  我根本从来都不是恨他,而是恨这个情难自控的没用的自己。
  一如意识混沌的此刻,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害怕真的等到下一次开庭,他还是不信我,还是不想听我的答案。
  更害怕……我们的孩子……会死掉。
  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地把自己粉饰得牛逼闪闪,却依旧爱不动一个人,留不下一颗心,守不住一个家。
  我真的特别怕,怕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依旧过不好这一生。
  在这种蚀骨灼心的庞大恐惧中,噩梦一个接一个地狠狠向我袭来。
  有时我梦见自己拿着一把菜刀刨开自己的胸膛,捧出扑通扑通狂跳的心脏,往上面别别针,别针扎进去,挂上去,流出的血没有颜色,也不觉得痛;有时我梦见那些别针别满了我双手的指尖、关节、掌心、手背和虎口;有时我梦见自己满是别针的手上,捧着那颗满是别针却不再跳动的心脏……
  最后一个梦里,我开膛破肚伤痕累累地捧着那颗心,走在一座满是时钟的巨大迷宫里,似乎迫切地想去寻找谁,却记不起那个人的名字和样貌。
  兜兜转转走了很久很久,我终于看见那个人站在迷宫的出口,像是在等我。那个瞬间,我忽然就记起来了,我要找水耀灵,我要找我的水大大。
  于是,我痴痴地捧出那颗心递给他,泪流满面地对他笑:“这是你要的。给你。”
  他也笑,但却是无比残酷的冷笑。
  他说:“抱歉。从前得不到的,现在不想要了。”
  他没有再叫我亲爱的花姑娘,只是扯掉了我满心满手的别针,我的心脏顷刻化为灰烬,肉身脱去表皮,只剩枯骨。
  似乎很满意我的丑陋内核,同时也很嫌弃,他抬脚重重踹进我刨开的胸腹,身后的迷宫转瞬变成了天空的起点,我听着飒飒的风声刮破耳膜,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不断地坠落下去……
  落地前的最后一秒,心脏骤然紧缩,我猛地睁开双眼,模模糊糊地看见了守在床头的李玲。
  见我醒过来,这小丫头还笑哭了,忙起身去摁墙上的服务铃,医生来了,她还在抹眼泪呢。
  医生对我进行了一番例行检查,我发现一来急诊就碰不到那个慈祥的年迈女大夫,又是上次我被水耀灵祸害的时候那个毒舌女医生。
  这医生跟数落孙子似地一通数落我:“你觉得你怀的是哪吒还是孙悟空?怀孕还打架?有你这么当妈的么?”
  我听她这措辞挺花哨的,也笑出了眼泪,操着无比沙哑的破锣嗓子问:“您先别急着挤兑我,孩子……”
  “我都有心情挤兑你了,孩子当然没事儿!”那医生嗔怪地斜眼剜着我,“不过,我可听说你都第三次差点儿流产了,再有一次,就真是哪吒孙悟空,也得被你折腾没了!”
  实在听不下去她这套花样社会嗑,我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没有下次了。您要骂累了,就喝口水歇会儿再继续。”
  这毒舌女还跟我扮起了傲娇:“谁有空骂你?注意阿!真不能再有下次了!”
  我都被她说感动了,眼含热泪的再次点了点头。
  估计是觉着我真长记性了,她终于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她要再不走,我差点儿就怀疑丫取向有问题暗恋我了。
  送走了毒舌大夫,我满心怅然地暗自感叹着人间还有真情在,顺便给李玲递了张纸巾,准备继续看她梨花带雨地接茬哭。
  结果李玲接过纸巾又不哭了,特讲义气地推了我一把:“你去打架怎么也不带我一个?我不会打架也能替你挨打阿!”
  这哪儿跟哪儿阿?姑奶奶又没挨打!只是被护犊子的季阡仇失手推倒了而已!
  觉着这事儿怪丢人的,我龇牙咧嘴地装可怜转移话题:“祖宗哎,别推我,疼!”
  李玲立马跟受惊的小兔子似地缩回了手,泪眼朦胧地看着我,要多煽情有多煽情。
  瞅李玲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我特难受,琢磨着聊点儿啥热闹热闹,也能不去想水耀灵、季阡仇这些臭男人的破事儿。
  可我真是个超级不会聊天的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开口就问:“你和吕爽怎么样了?”
  直到李玲那双波光粼粼的红眼珠转瞬泪雨滂沱,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差话了,这话扎她心了。
  挺尴尬的,我又抽了张纸巾给她递过去,她两张纸巾一齐用,擦着眼泪站起来,哽咽了好几次,才说出那句:“水先生……给你熬了粥,我喂你喝粥。”
  怕她眼泪掉到粥碗里齁死我,我嘴角抽搐着说:“你帮我盛出来就行,我自己喝。”
  她噼里啪啦地掉着眼泪给我盛粥,扶我坐起来,然后一边看我喝粥,一边没完没了地继续哭。
  我实在是越看越心疼,喝粥都不敢吧唧嘴,只好嘴贱地小声说:“有啥事儿你可以跟我说,我嘴严着呢。就算不能帮你,也能帮你骂骂惹你的主,挨个掘掘他们家十八代往上的祖坟。”
  明显是隐忍不发地憋了太久太久,李玲“哇”地一声就扑在我怀里哭了。要不是念着和她有交情,我都得抽丫的。人大夫刚说完,我这肚子不经折腾,她就往我肚子上扑。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拍拍她的脑袋,小心提醒:“压着我肚子了。”
  她也回过味儿了,抽抽搭搭地坐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给我讲她和吕爽的心酸往事。
  姑奶奶还真没猜错,吕爽就是假扮他那孪生哥哥跟宋婊搞对象了。念在宋婊好歹也算李玲的情敌,不能贬低我们家李玲,姑且抬高她一阵子,尊称她一声宋琬吧。
  宋琬和吕爽兄弟俩是邻村,吕爽兄弟俩在蛟县,宋琬在磐石镇。农村通讯不发达,吕爽家和宋琬家又条件不好,他们交流全靠写信。
  吕爽的哥哥,叫吕杰,偏巧有个交笔友的怪癖。当然了,这也是吕杰精神失常以后吕爽才发现的。
  就是这个重大发现,把吕爽和宋琬牵扯到一起了。这吕爽也是挺天真的,觉着他哥有一天没准能正常过来,一直打着他哥的旗号给宋琬回信,还美其名曰替他哥回。
  啥事都敢替!他咋不替他哥把宋琬那搓衣板给睡了呢?
  我暗自冷笑着,继续听李玲讲。
  李玲哭哭啼啼地告诉我:后来,这俩人一来二去通着信,发现对方都在海城,就面基了。然而宋琬不满足于面基,还耍心机,在吕爽面前扮成了李玲这般纯良可爱还有胸的小白兔,更谎称自己是普通公司的小文员。
  吕爽一看眼睛都亮了,卧槽,心动女生阿!于是俩人又搞起了对象!
  可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吕爽发现自己的文员小女友特别忙,每次都穿同一身衣服、化同样的妆、梳同样的发型,连说话都来来回回重复着那几句,而且见面从来不超过半小时。
  但吕爽没想过丫从里到外都是假的,只是怀疑宋琬是不是被包养了,为此还特地黑过宋琬的手机和电脑,虽然,最终以被反黑到自己的电脑和手机全部瘫痪而告终。
  到这吕爽才发现,自己遇到高手了。
  许是都有一份不愿认输、不愿放弃的不甘心,他们俩人虽心知肚明,但却谁都没有挑明,更没人提出分手,依旧人前广发狗粮,人后斗智斗勇。
  可这吕爽千错万错,错在不该有女朋友还来撩李玲。各种糖衣炮弹甜言蜜语,光暧昧,不表态。
  李玲跟吕爽也是堪称史无前例的情侣傻,明知道他有女朋友没态度,还陪着他玩暧昧。
  眼下吕爽帮李玲办完了姜婶的葬礼,李玲以为共患难能让俩人有个飞一般的进展,结果吕爽昨天都发现宋琬从里到外全是伪装了,居然还说要考虑考虑!
  吕爽这个考虑,让我不由自主想到了水耀灵的“好好想想”。
  觉得这帮渣男办事儿都太不利落了,我义愤填膺地摔了粥碗:“考虑!考虑!考虑个屁!分手!下一题!”
  “都没牵过手,分什么手啊?”李玲苦着脸挤出了两汪眼泪。
  说得也是。
  再说,我都不想跟水耀灵分手,凭什么让李玲跟吕爽断绝往来?
  有点儿想通了,我挥着拳头给她打气:“既然喜欢,就必须拿下!”
  “哦,我亲爱的花,你又要拿下谁?”
  听见门口传来东北混山东的独特口音,我顿时反应过来,准是elodie来看我了。
  开篇是m酱昨晚的噩梦,只不过我自己在梦里一直都没发现自己要找谁。被jj到精神失常的士兵,我真认识,是小时候住在我家隔壁的邻居,我叫他小钟舅舅。我都上大学了,他的经典台词还是那句:“绿绿,你今年上几年级了?”挺可爱也挺可怜的一个人,前些年走失了。过段时间如果有机会要到他本人的照片和家属的联系方式,我会贴在微博里,同城的可以帮忙找找。


第104。没有离婚,只有丧偶

  果不其然,elodie捧着一束香水百合走了进来,可她先看到的却不是我,而是地上的碗。
  驻足在碎成两半挂着残粥的碗前面,elodie皱起眉头看着我:“谁又惹你生气了?要砸碗这么严重?”
  还有谁?水耀灵呗!普天之下也就剩下他一个能惹我生气的活物了!
  不过,转念想到水耀灵还知道知会个人来看我、陪我说话、不让我寂寞,我觉得他还算多少有点儿良心。
  可我却不知道,他不止知会了一个人。
  elodie陪我骂了半天水耀灵心理变态,前脚刚走,后脚徐启哲就来了。徐启哲问了我许多要不要起诉季阡仇故意伤害的事儿,自然被我婉拒了。徐启哲走后,吕爽又来了。觉着他们小两口应该有更多话说,我借口困了躺在床上装死,结果他俩跟我装哑巴,憋了一个多小时,最后就憋了句“再见”出来。
  病房的门槛被他们踩烂以后,我在医院做了三天安胎保胎治疗,被李玲送回了四合院。
  至于水耀灵让我好好想想的那些问题,我这些天一个都没想。因为,不管世界怎么变,我给他的答案,永远都不会变。
  如果我嫌他老、嫌他丑、嫌他穷、嫌他爱教训我唠叨我、嫌他无趣又不解风情还好色,早就嫌了,何必拐个胳膊肘弯儿,非等到今时今日才嫌?
  更何况他只是岁数大了点儿,不算穷,长得也完全不丑,虽说偶尔是嘴碎,但大多时候还是风趣幽默讨人喜欢的,双商还高,有什么可自卑的?
  连姑奶奶这种被全世界嫌弃的人都没自卑,他这影后前男友还自卑,有天理么?
  从医院回家以后,我完全失眠。夜里想水耀灵,时间过得无比漫长,白天骂水耀灵,时间又过得飞快。
  经过了四轮冗长与短暂的交替互换,我在卫生间拿粉饼小心翼翼地盖着浓重的黑眼圈,生怕水耀灵外一某天晨起来接我,看见我憔悴得人比黄花瘦,肯定觉得我离开他就不能活。
  虽然,事实上我确实非他不可,但我被他折磨成这样,哪能让他确定自己可以吃死我?
  “你瘦了。”
  随着这句含糊不清的声音,我似乎感觉被人抱住了,模模糊糊地看见镜子里好像出现了水耀灵的脸,吓得我手里的粉饼都掉了。
  直到抓住他环在我腰际冷冰冰的胳膊,我才确信,一切不是我的幻听和幻觉。
  连续两天两夜的失眠导致我五感不灵,连有人开门进屋走到卫生间都没听见。
  而且,这漫长又短促的两天两夜,甚至在医院度过的那些日日夜夜,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独自忍受思念煎熬的时候,看见水耀灵。只是,每当我靠近他、触碰他,都会发现,那是我的幻觉。
  他的身体很冰,激得我微微发抖。
  我仍是不敢回头,对着镜子缓缓抬起手,抚摸着他脸上青森的胡茬,用指腹传来的刺痛,反复不断地确认,水耀灵此刻是真真切切地拥抱着我。
  “好想你。”他冰冷干裂的唇瓣,颤抖着辗转流连在我耳际,连吐息都变凉了。
  明明说好的,我的答案不会变。明明说好的,不会再任性地跟他怄气。
  可在听了他前后两句话短短的六个字以后,我却还是负气地说:“你都舍得撇下姑奶奶,还说什么好听的?”
  话说出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和水耀灵一样,哽咽得特别难听,颤阿颤的。
  水耀灵扳着我的肩膀转过我的身体,缓缓捧起我的脸,一点一点细腻地亲吻我挣扎着闭上不愿看他的眼睛,和满脸不知何时奔涌而下的热泪。
  他抱紧我,在我耳边沙着嗓子说:“我错了。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想来想去,我怎么都想不到除了我还有谁能让你幸福。除了我,我想不到任何能照顾好你的人。只有把你留在我身边,我才能放心。就算逼你,就算关着你,就算用孩子,就算不停地继续强迫你,我也不能让你离开我。”
  听他都低声下气地说这话了,我要真再绷着就有点儿没脸了。
  于是,我睁开眼睛,矫情地抽搭着说:“我也想好了。”
  “我不想听了。”这厮习惯性地捏住了我的嘴,跟训孙子似地一下下点着我的鼻子,“不管你的答案是什么,我都不会放你走。咱俩之间,没有离婚,只有丧偶。只要我不死,你不死,你这辈子就别想跑。”
  我叽里呱啦地哼唧着:“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但我什么都不想听。”他把我的嘴捏得更严实了,“从今天开始,水大大追花姑娘。不过,你也真是的,我都没追你,你怎么就嫁给我了?”
  妈个鸡!还真是深情不过三秒!
  你他妈问我,我他妈问谁?
  是谁生生把我扑到床上一次次睡服我的?好像姑奶奶愿意似地!
  我噙着泪给了他无数个华丽丽的大白眼,他终于松开了我被他捏得密不透风的嘴。
  捯了几口气儿,我胡乱抹着眼泪问:“今天又开庭了?”
  他摇了摇头:“明天。”
  我鼻子一皱,又是一记白眼飞过去:“那你干嘛提前来找我?”
  水耀灵苦苦地笑:“等不了了。再多等一天,我都熬不过去。”
  算你丫有觉悟!
  我颇为得意地梗着脖子扬起下巴,摊开掌心朝他伸出手去:“你不说追我么?就拎着俩空手爪子来追的?”
  “那你还想要什么?”水耀灵居然跟我玩起了彩虹懵逼脸,格外无辜地皱着眉头。
  嘿!真没听说过这么奇葩的追求者,追人之前先问问人家想要什么?要来的糖能甜么?
  我老脸一绷:“那得看你给得起什么!”
  水耀灵仍旧紧锁着眉头,盯了我好半天,像模像样地说了句:“我觉得你现在最需要好好睡一觉,我也好几天都没睡踏实了。追你的事儿,睡醒再说。”
  卧槽!还带这么玩儿的?
  不等我反唇相讥跟他呛声,丫已经果断把我打横抱起来,直奔卧室去了。
  确实困得难受,觉着可以晚一天再被他追。至少他现在脑袋好使了,不傻逼地想着跟我装情圣演伟人了。我俩阿,来日方长。
  不得不说,水耀灵是全世界最有效的止痛药和安眠药。被他抱着,我头不疼了,眼不花了,很快就睡成了一头猪,还是死猪,死了将近二十四小时的猪。
  隔天起床再去法院,我都是唱着“法院大门常打开,开怀容纳人渣”进去的。妈的,跟回家一样。熟门熟路,畅通无阻。
  在地下停车场下了车,我还哼哼着“渣味不变,臭味相投,官匪一家人”,水耀灵忽然把我拽到了车尾巴。
  他打开后备箱的时候,其实我都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看见后备箱满满当当瓦蓝瓦蓝的一大片。
  紧接着,我听见他不胜娇羞地说了一大堆:“水大大没追过别人,没经验,不太会玩浪漫。爸之前在信里说,以前经常送妈这种玫瑰花,我就把欠你这些年的都补回来了。从你成年那天到今天,一天一朵。时间还来得及,你可以数数。”
  卧了个无敌槽!这叫没经验?这叫不太会玩浪漫?
  这波套路,我服。真心实意地服,大写加粗地服!
  不过,姑奶奶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从没见过这阵仗。
  毕竟,好不容易被他追一把,我得矜持,不能太好追。还得好好享受几天呢!
  所以,我压制住内心狂乱交替的大惊大喜,故作波澜不惊又无比嫌弃地咂舌:“我才不和温思妍喜欢一种花呢!”
  水耀灵的表情忽而从骚包变严肃了,连腰板都不由自主挺直了,跟绞尽脑汁讨老师欢心的小学生似地,特认真地问我:“那你喜欢什么花?我下次换。”
  这……还真问住我了。我素来是糙老爷们性格,花这种东西,晓雅还比较有研究,我一窍不通阿。
  “甭换了。”为了掩饰尴尬,我傲娇满满地摆了摆手,学着宠物小精灵里的贱猫三人组说:“既然你都诚心诚意地送了,那姑奶奶就大发慈悲地收了吧。以后可别老送花了,多庸俗?有点儿创意不行么?”
  这几句话显然说重了,水耀灵额头的青筋都开始跳了,瞪圆眼睛像在怒视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口无遮拦了,可思来想去,也没回想起来哪句话扎他心了。
  “耀耀,这不是我最喜欢的花么?”
  直到身后传来这道熟悉又膈应人的声线,我才顿悟,水耀灵那眼神不是冲我,是冲我身后的温小贱人。(温老贱人是看守所里关着的那位。)
  水耀灵迅速像老鹰捉小鸡里的鸡妈妈一样冲出来挡到我面前,冷冰冰地说:“别这么叫我,你和我没这么亲。我从来都不知道你喜欢这种花,如果早知道,我根本就不会送我太太。”
  “呵,又绝情起来了?”温洛诗的脸皮绝逼修炼到一定程度了,指鹿为马地发挥着自恋神功,“你总这么躲着我,是不是怕忘不掉我?”
  不等我开口揶揄她,水耀灵先戏谑地怼了她一番:“温小姐,您真想多了,我只是不喜欢和贱人接触。而且,我怎么会舍得忘掉你呢?我必须得永远记着你。只有记住你的肮脏不堪,才能看清我太太的完美无暇。”
  我去!说得漂亮!
  都没用姑奶奶亲自出马,温洛诗的脸已经跟迪厅闪灯一样五颜六色变幻莫测了。
  水耀灵没搭理她,关上车门锁上车,搂着我走出了停车场,连余光都没留给她。
  【推书】《一婚难撩》作者:梅小夕简介:他是我的相亲对象,一天之间,我成了已婚,当夜,他让我履行夫妻义务……


第105。拿鞋底推了她脑袋一把

  一路上水耀灵原本都没说话,直到快走进法庭时,水耀灵才忽然冒出一句:“看来真得听你的,下次不能这么庸俗了。”
  “别阿。”我没心没肺地拍拍他的肩膀,眼睛一翻,“我倒觉得你这花可以接着送、天天送,就送她最喜欢的,好让她知道,她喜欢的,姑奶奶还不一定稀罕呢。”
  我说得过瘾,水耀灵却听得不爽,顿住脚步,声音都变冷了:“你是在说花,还是在说人?”
  这……我就随口一说,有必要严肃得跟已经上庭了似的么?
  考虑到自己总是一不下心就句句扎心,我有点儿不敢回答了,怕外一再说错什么,惹得他更生气。
  可很快我就了解到了他多虑的原因。眼前的等候区,季阡仇正跟夏烛安坐在一起,看向我们这边。
  诚然,我早就已经不欠季阡仇任何东西了。
  洗掉纹身的事儿,他用撇下我独自面对一群流氓还给了我;收季妈妈支票的事儿,他在众目睽睽下用一个嘴巴子讨了回去;我不想嫁给他的事儿,他用夏烛安博回了相应的面子;他给我三万块钱的事儿,他也用把我推得差点流产给了我应得的惩罚。
  两清了,自然就该形同陌路。人家都没主动跟我挑衅,我自然也没必要犯贱地去招惹他们。
  依着我的性子,我是想假装没看见他们,直接走过去的。
  但我忽略了,水耀灵差点儿没了孩子,怎么会善罢甘休?
  从他刚才那不依不饶的语气里,我就听得出来,他对我不肯起诉季阡仇故意伤害的事儿,准是还心存芥蒂,甚至可能觉着我对季阡仇余情未了。
  对季阡仇的情,当然是有的。毕竟,他是曾经陪我走过青春年少时光的人。就算说难听点儿,他也是晓雅遗物中的一件。
  而且,我的孩子还在,季阡仇也不是故意的,真要因为这点儿鸡毛蒜皮的小事告他,太不够意思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水耀灵解释才能让他明白,也来不及跟他解释了。
  根本没给我逃脱的机会,水耀灵已然紧紧地搂着我站在了他们跟前,笑意盈盈地贴在我耳边问:“花姑娘,上次……你妹夫是怎么推你的?”
  妹夫?夏烛安真不是我妹阿!我俩压根不熟!
  实在没啥可说的,我勾着头暗中拽了水耀灵衣袖一把,想提醒他:赶紧走吧,别和人家小情侣撕了,好歹这也是法院。
  可水耀灵就像没感受到我的意念一样,松开我,直奔夏烛安去了:“既然你们姐妹流行这个,我这当姐夫的是不是也推你一把才合适?”
  幼不幼稚阿?她又没怀孕!推她一万把也没用阿!
  挺无奈的,我跑过去想拽走水耀灵。
  然而水大大的动作是迅猛的,一个高抬腿侧踢就把夏烛安的脑袋扫到了茶几上。死死踩着夏烛安的脸碾来碾去,夏烛安叫得像被强奸一样惊悚。
  季阡仇脸都绿了,跳起来嚷嚷:“你有什么事儿冲我,跟夏烛安没关系。”
  水耀灵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收回那条老腿,眯着眼睛冷声哼笑:“我要冲你,就是法庭见了。”
  季阡仇显然吃了瘪,有些难以置信地望向我,像在求助,又像在质问。许是想让我制止水耀灵,又忽然想到,可能是我让水耀灵这么做的。
  毕竟,整个过程我都没拦着。怎么说季阡仇也确实推了我,夏烛安也确实挑拨了我和水耀灵,水耀灵都已经动手了,我再去拦,未免太矫情了。
  不过,我确实觉得水耀灵有点过分。
  夏烛安上次被我打得挺狠,应该已经得到了教训,这次看见我都没主动跟我打招呼卖蠢,水耀灵说是要推回去,结果却莫名其妙给了人一脚,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既然季阡仇都误会了,就误会下去吧。
  让他记我的仇,总比记水耀灵的仇强。
  我走过去挽住水耀灵,得体地撑起嘴角:“算了,我解气了。你也是的,说要推人家,干嘛踹人家阿?”
  “不愿意碰她,嫌脏,就拿鞋底推了她脑袋一把。”水耀灵发挥着他的歪理邪说原则,依旧绷着张无敌醋脸。
  “你说谁……”夏烛安涨红了脸,似乎想还嘴。
  季阡仇迅速捂住夏烛安的嘴,猛地把她抱起来,急匆匆地跑进卫生间,大概是去给她洗脸。
  从来没被季阡仇这么抱过,我觉着特新鲜,卫生间里都传出水声了,我还盯着门口出神呢。
  结果水大大一把也给我抱起来了,眉头微微皱着,声音压得很低:“吃醋了?”
  妈的,到底是谁吃醋了才曲解姑奶奶的话?还没事找事地给夏烛安一脚?
  不愿意让他再多心,我忍着恶心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脸蛋:“花姑娘只吃水大大的醋。”
  水耀灵撇撇嘴巴:“我不是你不稀罕的人么?”
  我又不顾恶心地来了句:“哪的话?水大大的人和花我都稀罕。”
  好歹我算没白恶心我自己,水大大终于有了笑模样,满意地把我放下去,正常地跟我进了法庭。
  这一早上过的,各种惊喜阿。我完全忘了,明明是水耀灵追我,我这么心虚理亏地哄着他干屁?
  当然,我也忘了去考虑,季阡仇、夏烛安和温洛诗出现在这是要干嘛。毕竟,他们老家儿都没跟来。
  坐到听审席,我才开始思考这些事儿。但没想多久,徐启哲和法官就给了我答案。
  原来,姜婶和何恺的死,因为证据不足,不被列入这次公审的所有案件里。关于安心疗养院和水耀灵父母的案件,有了花国财和温思妍的认罪证词,也基本板上钉钉了。今天,只剩晓雅的案子了。
  季阡仇和温洛诗,无疑是被作为证人传唤来的,夏烛安自然是作为季阡仇的跟屁虫跟来的。
  果然,季阡仇是第一个作为证人出庭的。
  坐在四方小个子里,季阡仇和我上次坐在里面一样局促不安,眼睛一会儿飘向法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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