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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约陌生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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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洛诗轻轻摇头,抬手指着我不是很明显的肚皮,悠悠地说:“可你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你欠我的,当然得用我说的方式来还。”
精神病阿?她看不出来水耀灵那就是一权宜之计么?
我正想开口跟她理论,手术室那头已经开始叫我的名字了,我懒得理她,拍拍屁股起身想走,结果却被她一把拽住。
这精神病抓着我莫名其妙地笑,笑得我骨头缝里嗖嗖直冒阴风,颇有温思妍的神采,还真不愧是母女。
她没头没尾地问:“你确定你要堕胎?不管花国财的死活了?”
谁管他的死活?爱死不死!
再说了,我堕胎不是花国财逼的么?
及至失去耐心地甩开温洛诗,我半个字都没跟她说。因为我清楚,疯子是不讲道理的。
但当我站在手术室门前,身后忽地传来温洛诗不轻不重的一句:“花国财自杀了,现在在看守所的医院抢救呢,能不能救回来,还不一定……”
【推书】《婚外有喜》(翎羽菲)简介:为了报复丈夫出轨,她将假扮新郎的男人带回新房,却没想到天底下没有白吃的晚餐,男人竟然屡屡管她讨要‘夜间加班费’。佟悦萌:“开个价,我给钱还不行?”时翊:“通体金边镶钻,天价,只能用你来还!”
第花国财:回忆是场时间放的大火(1)
三十年前,我十七岁,作为一名打渔的少年,每天在蛟县的河岸,浮浮沉沉,撒网收网,网得住水里溜光的游鱼,却网不住水面缥缈的人影。
第一次遇见温思妍那天,我也是沾了满身的淤泥。她站在河岸边,干干净净地对我笑。彼时我不懂爱与不爱,只觉得,那位大姐笑得真好看。
于是,我不停地撒网,想网住她裙角翩跹的倒影。
但她当时一句话也没跟我说过,那个微笑,应该纯属礼貌。
她只是在夕阳的流光里,静静等到邮差出现,忧愁又焦急地问上一句:“还是没有我的信么?”
邮差点点头,她摇摇头,白裙的女人和绿衣的邮差,背道而驰,影子碎在金色的河面,像命运洒下的火种在攒动。
后来,我每天都能看见她在河岸边等邮差,跟邮差重复同一句话。再后来,我辗转听说,她是蛟县小学新来的老师。
这个听说,意义不大。对我来说,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对她来说,我或许只是个在淤泥里洗涤青春的乡下傻小子。
所以,我一直不懂,她那天跟邮差重复过那句话以后,为什么没有走,为什么会提着高跟鞋上船,主动跟我搭话。
她第一句话,问我叫什么名字,我没回答,僵硬地站在船头,红着脸撒下渔网。
她第二句话,问我多大了,我还是没回答,僵硬地站在船头,红着脸收回渔网。
两轮热脸贴冷屁股的自言自语下来,我以为她会走人,可她却噗嗤一声笑了,食指的指节微微蜷曲,若有似无地碰着红红的上唇,看得人心旌动摇。
而我动摇的不止是心旌,还有脚步,一个没站稳,人就跌到了河里。
当年的第二个未解之谜,就是温思妍明明不会游泳,为什么还要跳下水救一个渔夫,还要让我把她捞上来,给她做人工呼吸。
在岸边,我终于碰到了那张害我落水的唇,短短一瞬,电流迅速在体内窜开,像有火在烧。
她咳着水醒过来以后,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是渔夫,会游泳的。”
“啊……我忘了。”温思妍坐起来,拧着湿漉漉的头发笑,白色的裙子,被水浸透,露出皮肤的颜色。
我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她却凑过来勾住我的脖子,笑意盈盈地问:“你不喜欢我?”
被城里姑娘的开放吓得够呛,我“腾”地站起来,拔腿就跑。
她没拦我,反倒在我身后笑得像银铃一样:“小伙子!你亲了我!可得记着对我负责!”
那天夜里,我辗转想到天亮,也没想明白温思妍是让我如何负责。
但她早想好了,隔天她来到河边,却不是来找邮差,而是找我。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她就在小小的渔船上扑过来吻倒了我。
等我缓过神,衣服已经被她脱了个精光,作为十七岁血气方刚的少年,荷尔蒙大军蠢蠢欲动,哪还有思虑周全的功夫,顷刻便在渔船的窝棚里,跟她不死不休地纠缠了起来。
这下……是真得负责了!
当时,我不知道她已经心有所属,跟她偷偷摸摸地搞起了对象。
我以为,她在得到我以后发生的冷漠转变,是觉得我配不上她。于是,我恨不得对她好到骨子里。
不管白天捕鱼有多累,我每天都会等到夜深人静去教师宿舍楼悄悄给她送吃的,凌晨上山顶给她摘一捧鲜花,甚至不顾家人的反对,准备起了成人自考。
我想,如果我有点文化,再有点钱,又一直继续对她这么好,她是不是就能像最开始那样对我笑了呢?
如今想来,这番揣度着实可笑。
假如不是那天晌午听县里的大夫说她去了妇产医院,我还不会发现,她从来没有爱过我。
怕她是要堕胎,我骑着自行车发狂地往医院赶,车筐里的那捧鲜花都被晒蔫了,口袋里我早亡的母亲留下的翡翠镯子,也被胸前的汗水弄脏了。
我赶到医院那会儿,她刚步履轻盈地走出来。
看见我,她立刻收拢了前一秒欢欣的笑颜,板着脸问:“你怎么来了?”
自欺欺人地想着她多半是怕给家境堪忧的我增添负担,我自取其辱地抓起车筐里那捧鲜花跪在她脚下,举着我妈留下的翡翠镯子,词穷地说:“嫁给我。我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干累活,不会让你为钱着急。”
许久未曾对我笑过的温思妍,终于笑了。却再不是干干净净的笑,而是充满讥讽的笑。
她问我:“有种花,叫蓝色妖姬,特别美。你见过么?”
我当然没见过,膝行着往她脚边挪动,傻里傻气地说:“等我挣钱了一定给你买。”
“呵,你拿什么买?”她嗤笑着轻轻夺过我手里那捧鲜花,掷在脚下,在鞋底黏成一滩五颜六色的烂泥,蹲下身子看了看我举着的那个翡翠镯子,嫌弃地皱眉,“这么廉价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求婚?”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以后我再给你买别的。”我笨拙地解释着,汗水一滴滴流进眼睛,激得眼珠滚烫,刺得眼眶发痛。
她微微皱眉,扬手拍了拍我的脸蛋:“我勾引你,要的就是一个孩子。现在孩子有了,你就没用了。别再纠缠我,我们分手吧。”
搞不懂城里人的规矩和把戏,但却懂分手是什么意思。
我心焦地跪在大日头底下倔强地坚持:“我不想跟你分手,我想跟你结婚。你从来都没勾引过我,我早就喜欢你了。”
“我当然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才会找你借种。”温思妍站起来,俯首对我轻蔑地冷笑,“你也不想想,你没钱没势,如果不是好使唤,有什么资格被我主动接近?”
说完这番话她转身就走。
我忙推着车跟上她,不说话,只是一直默默跟着她。
她上课我便等在教室门外,她下课我便等在办公室门外,晚上她回宿舍我便睡在宿舍楼下继续等。
鱼顾不上打,书顾不上看,饭顾不上吃,就一心等着她。
不管怎样,左右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的唯一一个男人。我们是在河神庙许过不离不弃的,我们是在渔船里共度过无数悱恻时光的,如今她怀了我的孩子,我必须对她负责。
我想,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等,她一定会感动。
如此等了三天,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一众保镖来到了宿舍楼下。细细看来,那男人长得细皮嫩肉油头粉面,根本不像个男人。
可我心心念念的温思妍,却一出宿舍大门就扑到他怀里梨花带雨地哭了。
她凄凄切切地问他:“你怎么一封信都不给我回?”
男人脸色一凛,万分嫌厌地推开温思妍:“我凭什么给你写信?我以为把你打发到这穷乡僻壤你会多少收敛一点!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呢?”
“你说谁不要脸?”
在旁边偷偷观察了半天的我,终于忍无可忍,挥着拳头冲过去便要打那男人,无奈周围的一众保镖架住了我。
而我最爱的女人,就像没看见这一幕似地,抓着男人的衣袖说:“冠霖,我怀孕了。”
我心头霎时一沉,惊愤交加的情绪里,我失却了言语,完全忘记了解释孩子是我的。
模模糊糊地,我听见那男人说:“自己骗自己有意思么?你都走了快半年了,现在才说怀孕!还闹到我们家老爷子那,搅得我不得安生!”
在他们左耳进右耳出的对话里,我慢慢捋清了事情的原委始末。
原来,温思妍的母亲是个j女,为了摆脱和母亲一样的命运,她灌醉这个男人,爬上了这个男人的床。但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并不好糊弄,声称“碰过她一下都不是个男人”,便把她打发到了蛟县。
她以为这男人肯给她一份工作就是爱她的,不停给这男人写信,结果这男人一封都没回过。情急之下,她告诉这个男人自己怀孕了,巴望着他能接她回城,给她一个名分。
即使再朴实愚钝,我也懂了,她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为的只是“借种”留住眼前这个男人。
你爱过狗么?会说人话的狗。
我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睡了一只母狗,一只会说情话、会发浪笑、会勾引人的母狗。
那只母狗还在可怜巴巴地对那男人呜咽:“孩子真是你的,你相信我,相信我阿。”
“好,我信。”男人忽然变了脸,勾起一抹无比残酷的笑,“既然孩子是我的,那是不是我想怎么处理都可以?”
话落,那男人冲保镖们招招手,将温思妍塞进了那台我不认识的名贵轿车。
我没有阻拦,除了被恨意冲昏头脑,还因为实在太过愚蠢。我真的不懂城里人的那些弯弯绕,我真的信了那男人是要对她负责。
这件事儿闹得满城风雨时,我每天躲在渔船里,想了很多很多。最后,我甚至觉得,如果她能幸福也好。
可半个月后,温思妍却再度来到河边,登上渔船,面无表情地对我说:“你的孩子没了。”
当这只满嘴谎言的母狗说出这句话,我心里半分愤怒都没有。因为,我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绞尽脑汁讨她欢心的傻小子了。
第一,她说的话,我根本不信。第二,与其让我的孩子叫别的爷们爸爸,不如不生。
我们农村糙汉子都纯粹,爱一个人的时候,掏心掏肺,一旦被背叛,绝对不会回头,更不会原谅。
躺在渔船的窝棚里,我叼着那根蒿草可笑地想,她或许是被那个富家子弟抛弃了,打算转投我的怀抱,可我不会接受她。
我拼命捍卫过我们的爱情,努力追赶过她的脚步,没脸没皮地等过她回头,是她亲手毁了我们的承诺,我也没必要守着。
想着这些,我刚要开口赶她走,却不想她居然告诉我:“我用这个孩子换了去城里检察院上班的机会。”
出于本能,我觉得她在向我示威。可我不明白,既然不爱我,既然从头到尾都在骗我、利用我,现在还来同我说她的去处,有什么意义。
于是,我怄气地闭起眼睛,吐出那根蒿草,翻了个身,没有理她。
静默许久,船身晃了晃,温思妍躺到我身旁,我脑子里情不自禁地转过当初我们在河神庙过家家的画面。
我依稀还记得,那天是个周末,她没有课,我骑着自行车带她去了山上的河神庙。
她穿着素白的连衣裙,戴着我拿野花编的花环和狗尾草编的戒指,头上随意地盖了一块我从大篷车里偷来的二人转红手绢,我俩对着河神像,一拜天地、二拜河神、夫妻对拜。
如今想来,那应该也是她“借种”的手段之一。毕竟,我们在河神面前,拜完天地,就没羞没臊地入了洞房。
“小花……”
她在身旁轻轻唤着我,斩断了那段龌龊的回忆。
而听见这个特别的称呼,我突然又记起,当初她第一次听到我的名字,说叫我国财太土了,还是叫小花好听。
起初我挺不乐意的。别人叫小李小王都没什么,可我姓花,叫小花,听起来女里女气的。但后来,慢慢的,我竟在爱上这只母狗的同时,爱上了这个称呼。
其实,我想我最初绝对是没有爱上她的。那第一眼,不过是后来回味出来的假象。
最开始,我只是觉得她很好看,我也觉得很多其他姑娘好看。我只是一个人打渔很孤独,我也在很多其它时候孤独。
见我不说话,她附在我耳边哭哭啼啼地呢喃:“我真的要走了,再也不会回来,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还是不说话,也不睁开眼睛看她。她又自讨没趣地在我身边躺了好长时间,才起身离开我的渔船。
三更。明天番外结束,对隐藏剧情没兴趣的,可以直接跳过。(因为不让我发免费,误订的小可爱可以在评论区留言,给你们返币子。)
第花国财:回忆是场时间放的大火(2)
不知道男人的感情,是不是大多都极其简单。或许,会有个别细腻的,但至少我不是。
温思妍走后,我立誓一定要成为全海城最有权有势的男人,娶一个真正跟我相爱的女人,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生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但并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逃离那个好赌的父亲和窝囊的后妈。对我来说,温思妍是上辈子的事儿,早翻篇了。
许多年后,我跟我女儿坦白过这一段,她却似乎没大听进去,甚至极有可能曲解了我的意思。
话说从头,我的新生,是从进城开始的。
因为初中毕业就没念过书,我当时的成人自考路走得很艰苦,考了三年才以体育特招生的身份进了海城最好的师范学院。四年书读下来,虽没读出什么名堂,离权势富贵仍旧很远,但留校当了体育老师,还算顺风顺水。
如今,我时常回忆起彼时和兰兰的初遇,完全是和温思妍不同的光景。
那是我当体育老师的第一堂课,素来听说这批幼师班的女生很爱拿特殊情况请假,而且班上有校长的女儿,我为了树威,没批准那群女生的假,还罚她们跑圈。
“你一个体育老师,有什么好嚣张的?我随时可以让我爸开了你。”
当时第一个口出狂言的姑娘,就是兰院长的女儿——兰心茹。
按说见识过温思妍的美貌,对其它女人该有了免疫力才是,可看见她的第一眼,我还是着实惊艳了好半天。
幼师班本就美女如云,她却是顶顶漂亮的一个,巴掌大的小脸,轮廓深邃得像外国人,天生的自来卷披散着,眼睛又大又圆,睫毛又长又翘,跟画报里走出来的一样。
可我既被美色诱惑过,便不会次次都被美色诱惑。
瞄了一眼她私自改过的短裙,想来她知道是体育课还穿成这样,必定是刺头中的刺头。
“兰心茹,五圈。”我板着脸挫了这位院长千金的锐气。
她显然气急,指着我的鼻子威胁:“你……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我爸?”
我岂会被这黄毛丫头吓住,威严不减:“兰心茹,十圈。”
“好,你成功吸引了本姑娘的注意。给我记住。”她气鼓鼓地扭头开跑。
我也没太当回事,看着满操场环肥燕瘦的大白腿和浪涛汹涌的胸脯子,赏心悦目。赏着赏着,忽然一双大白腿上鲜血飞流直下。
再看看那双大白腿的主人,居然是院长千金。
这事儿可不好办了!
怕失业,我急忙冲过去想扶住大出血的兰心茹,结果跑得太急、腿伸得太长,不小心把她绊了个跟头。她摔下去,裙子一翻,瞬间露出了被鲜血染红的白色nei裤。
我忘了她当时是怎么哭天喊地地骂我了,只记得自己脱下运动服裹在她腰间,抱起她就往医务室冲。
她扑打着在我怀里哀嚎:“你傻逼阿?别送我去医务室!谁来大姨妈要弄得人尽皆知的?”
但到底还是闹了个人尽皆知。幸好院长大人日理万机,没跟我一般见识。
不过,我依旧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买女士nei裤、卫生棉自然不在话下,关键还牺牲了一条雪白雪白的床单。
没错,我把她抱去了员工宿舍。毕竟,我这体育老师把她弄得鲜血淋漓,哪有胆子送她回家?
那天,她在我床上痛得直打滚,不停叫骂着:“花国财!我艹你祖宗的四喜丸子五香干豆腐丝!”
搁谁听了这话都会觉得这小姑娘太粗鲁了,可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脑子里哪根弦搭错了,居然觉得她又坦诚又豪放又可爱。
特无耻地回了一句:“我祖宗你是找不着了,吃的东西好像也不太方便被你荼毒,你看我能不能对付着用用?”
她懵了几秒,随后琢磨过来自己刚才骂了我什么,脸腾地就红了,嘟起嘴巴词穷吃瘪的小模样,越看越可爱。
可惜,我看上的女人,不是那种靠语言圈套就能攻略的。
我对天发誓,我是真的很喜欢她,算是二见钟情的喜欢。
尽管我在城里摸爬滚打了五年,可依旧不喜欢城里人那些弯弯曲曲的脑筋。她倒是一点富家千金的架子都没有,直来直去,心无城府,单纯得像个孩子,拒绝我的理由也花样百出,连性别不和都列入其中。
亏得我早先和温思妍搞过对象,比较了解如何讨女人欢心,在写了无数首酸诗、送了无数枝蓝色妖姬、死皮赖脸地缠了她一个学期后,我终于在一场和小情敌的篮球交锋中,俘获了她的芳心。
那场斗牛赛下来,她站在场边,走过来递给我一瓶矿泉水,很严肃地问:“你为什么想跟我在一起?”
我琢磨了一会儿,实话实说:“除了喜欢,我真想不到别的理由。”
她又红了脸,连耳朵和脖子都是红的。
沉默了一会儿,她清清嗓子,说:“我考虑一下吧。”
以为还有无比艰辛漫长的追求之路要走,我喝了口矿泉水,想缓口气,霸道深情地告诉她,我等得起。
结果一口水还没咽下去,她忽然说:“我考虑好了。”
我“噗”的一口水就喷到了她脸上。
她嫌弃地抹着脸上的水,横了我一眼:“我都答应你了,你还报复我干什么?”
我咳了半天,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真愿意?”
“嗯。”她点点头,两手一摊,“不信你去问问,幼师班谁不知道,我兰心茹一口唾沫一个钉。”
这我还真不会了,考虑到温思妍的前车之鉴,我严肃地说:“我没钱。”
她胸脯一拍:“我有阿。”
“我是农村出来的。”
“我是市里的阿。”
“我是合同工。”
“我爸是院长。”
几次三番地确定过她的心意,我终于找到了那个唯一真正属于我的女人。
我叫她兰兰,而不是像院长和幼师班的那些人一样叫她心茹,更不是像温思妍叫我那样叫她小兰,就是为了要证明,她是我的独一无二。
可我俩的恋情,显然不被兰院长看好,很快我便丢了工作,沦落到去工地搬砖。兰兰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最后闹了个未遂。兰院长心急如焚,为了早做了断,居然给她订了婚。
一哭二闹三上吊地作了很久,兰院长总算解除了对兰兰的禁足,兰兰每天都偷偷逃课来工地给我送饭,工友们很是羡慕我有一个这么好的女朋友。
我自己也觉得这是老天慈悲,暗自发誓,一定要努力赚到足够的钱,让兰院长接受我。
无奈,再好的日子,都有到头的时候。和温思妍的重逢,我始料未及。
这场意外着实来得够凶够狠,我的兰兰当时正在沙尘翻涌的工地给我剥鱼刺,耳畔忽然传来一阵傲气十足的轻笑:“呵,这破地方可真难找。”
抬头见着来人是温思妍,我本能地把兰兰护在身后,冷冷地盯着她。
她自以为是地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兰兰,毫不避嫌地笑着问:“你就是为了报复我,才去抢季冠霖的未婚妻么?”
老子根本就不知道季冠霖是谁!也完全不知道兰兰的未婚夫是她前男友!
可温思妍丝毫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推出了她身边那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姑娘,冲兰兰说:“兰小姐,这是我和花国财的女儿。”
此时,我终于能够理解当年季冠霖的愤怒,怒不可遏地狂吼:“够了!你别给脸不要脸!那个孩子你早就打掉了!”
话一出口我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但终究是来不及了。
兰兰手里的饭盒“哐当”一声掉下去,等我听见,她已经起身踉踉跄跄地跑开了。我想去追,却被温思妍带来的孩子一把抱住大腿。
那孩子抱着我的大腿哭喊:“爸爸、爸爸,你为什么不要我和妈妈?”
我的心头恍惚了一下,不确定是真是假,颤着声问温思妍:“你到底想干什么?”
温思妍在孩子恼人的哭声中冷笑着说:“你不是最喜欢我了么?不是最想跟我在一起么?现在我有钱有势有权,完全可以满足你。”
真不明白这女人在想什么!
“他妈的!你有病吧?在不在一起都是你说了算?”我推开那个孩子给了她一耳光。
她转瞬变了脸,楚楚可怜地摸着挨打的脸,表情痛苦得扭曲成一团,无比入戏地说:“当初我是有苦衷的,我要想摆脱我妈,只能靠季冠霖。我后来回蛟县找过你,可你家人都说不知道你在哪。你相信我。离开你我才发现,我根本忘不了你。离开你我才明白,我有多爱你。”
爱我?
爱我就是把我的一颗真心踩成一滩烂泥?爱我就是嫌弃我妈的镯子不值钱?爱我就是我被别人架走的时候看都不看一眼?爱我就是怀着我的孩子找别人当爹?
这爱我还真是无福消受!
“晚了。我不爱你了,跟你的事儿也早忘干净了。”
我冷冷清清地摆手说完,撇下温思妍和那个孩子,急匆匆地旷工去追兰兰了。
一更。
第花国财:回忆是场时间放的大火(3)
后来我找到兰兰时,季冠霖也在。怕惊动兰家的人,我偷偷躲在院外的墙根,听着兰兰和季冠霖坐在兰家的庭院里喝酒聊天。
原来,季冠霖天天来找兰兰,兰兰躲去工地就是为了避开他。今天在工地遇见温思妍,听出温思妍和季冠霖也有关系,兰兰才决定回家会会季冠霖,问清楚怎么回事。
季冠霖那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这次终于有了点良知,把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兰兰,还特地说了:“就算温思妍跟花国财真有事儿,也不可能有孩子。我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亏心事,就是逼着温思妍堕胎。我眼看着她做的手术,绝对不会有错。”
兰兰嗤笑:“你可真狠,外一孩子真是你的呢?”
“不可能。”季冠霖坚决否认,“我是喝多了,又不是喝死了,干没干过那事,自己还不清楚么?”
我在墙根外确定孩子不是我的,刚松了口气,就听见季冠霖在里面耍起了流氓:“怎么?害羞了?花国财不是还没碰过你吧?”
还好我的兰兰完全不吃这套:“关你屁事!管好你自己得了!反正我是不会嫁你的,你天天来我家找我也没用!”
季冠霖哭笑不得地喊冤:“我找你是为了商量怎么解除婚约。早知道你也不想结这个婚,我早就放心了。”
“那你就快点想办法。我心情不好,不想跟你说话。”兰兰冷言冷语地下了逐客令。
季冠霖小心翼翼地提醒:“温思妍的事儿,可是咱俩的秘密。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还做过逼人堕胎这种缺德事。”
兰兰不耐烦地跟他打哈哈:“以后如果被人发现,我就说她拿我威胁你,才换到的这份工作,行了吧?”
季冠霖那臭流氓又调戏起了兰兰:“你真明事理。我要不是心有所属,还真想娶了你。”
“滚蛋。”兰兰瓮声瓮气地把他轰走了。
眼见季冠霖走了,我心头的阴云终于散尽,往院子里扔着石子,小声吹着口哨。
早先我俩玩地下恋情的时候,我常常这样偷偷在院外跟她聊天。她懂这个暗号,可会不会出来,我不确定。
她性子倔,这会儿还在气头上,真不肯见我,我也束手无策。
幸好,没过多久,她还是一如往常地趴在墙头探出了脑袋,漂亮的大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赌气地说:“你来找我干嘛?接着睡你的前女友阿!”
我胸有成竹地笑:“你都说是前女友了,还吃什么醋?”
“谁吃醋了?”她吸着鼻子冲我翻白眼,“人家都说了,你是爱她的,跟我就是为了报复季冠霖,我才不跟不爱我的人吃醋呢!”
“傻兰兰,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没跟季冠霖订婚阿。”
“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可你跟她睡过、还搞大过她的肚子,这怎么算?”
“要不,我也睡睡你?”
一轮唇枪舌战下来,兰兰的脸又红了。
我不愿再逗她,直接说:“你方便出来一下吗?我想给你个东西。”
兰兰一边嘟囔着“东西要是不好,你就死定了。”一边手脚麻利地翻下墙头,站在我面前。
我翻了半天,翻出随身带着的那只镯子。
有过双膝跪地求不成婚的惨痛教训,我单膝跪下去,举着那只镯子,虔诚深情地仰脸凝望着她:“我妈身体不好,走得早,我爸又是个赌鬼,我家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个了。”
生怕她会嫌弃,我说了很长一段开场白。
她倒开门见山地问:“干嘛送我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苍白地开口:“我想娶你,给你一个家。我想跟你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俯身下来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无比欢快地说了“我愿意。”
然而,温思妍并没有这么容易就收手。隔三差五地来纠缠我,说什么我没钱是留不住兰兰的,想赚钱就要靠她这种话。
我只能想方设法地躲她,她却总能一个工地一个工地地找到我。
就在我躲到失去耐心的时候,兰院长和季冠霖的父亲突然同时因为受贿的事儿被举报。
其实没多大的事儿,哪个当官的还不帮亲戚朋友点忙,亲戚朋友自然不好让他们白帮,肯定会送点珠宝现金车子房产什么的表示表示。
可兰院长却因为这点事儿被气得犯了心脏病,送去医院没抢救过来。
兰家的产业也一夕之间被充公没收,只剩下兰兰母亲的一处四合院。
面对重重变故,兰兰的脸上再也没了笑容,但即使闹到这步田地,兰兰的母亲还是不肯接受我。
万般无奈的境地,我接受了温思妍托关系恢复我职位的施舍。
站在新任院长办公室门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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