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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世华堂-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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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瑶会这样好心,过来说这些事?只不过沈从薏无暇顾虑这些,因为景雪瑶哭鼻子抹泪说出了这样的话,“娘曾经尝试过不能与心爱的人在一起,定也能对雪儿如今的心情了然于胸,娘若是不管雪儿,便是不顾及过去的自己了。难道娘忍心让雪儿与娘一般,嫁了自己不喜欢的人,孤苦一生吗?”
“这……”沈从薏可当真是头疼了。
94、二女争夫
沈从薏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次她头疼了,并且因为景雪瑶之事夜不能寐。第二日早起的时候,她带着浓重的黑眼圈,呵气连天。黄泽见了,也知道定是昨晚景雪瑶给沈从薏出了什么难题,才导致她安睡不得,所以贴心的帮沈从薏梳洗打扮好后,便静静立在一旁。她知道,以沈从薏的性子,这会儿也是该开口的时候了。
黄泽所猜果然不错,沈从薏呆呆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半晌便道,“黄泽,你看,我的眼角出现鱼尾纹了,终究是老了,有些事情算计不到,有些事情无能为力。”
“二夫人何以有此一言,二夫人风华正茂,福泽深厚,心思细密,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黄泽先按常理出牌,夸了沈从薏几句。
“福泽深厚?唉,若福泽深厚,雪儿那孩子就不会成天给我找麻烦了。”沈从薏摇摇头,一脸的无奈和忐忑。景雪瑶如今以她从前之事为榜,逼着她帮忙说和与富察巴顿之事。可是那富察巴顿是陀瑾瞧上的,陀瑾可是格格的身份,她又凭什么与人家争?可若要景雪瑶为妾,她又属实舍不得;况且陀瑾的性子像极了景福雅,那样的火爆霸道,又怎会容许富察巴顿纳妾呢。
“二姑娘乖巧懂事,哪里会给二夫人找麻烦呢。”黄泽这话说出来,自己首先就不相信。
“她若是真如你说的那般便也好了,可偏偏不自量力的要和格格抢……唉,她不过是个庶女,这心思也太高了些。”沈从薏一再把头摇的像拨浪鼓,唉声叹气的模样都不像素日里的她了。
“二夫人过虑了,明的不行,咱们来暗的不就是了;况且富察府的巴顿少爷与咱们二姑娘青梅竹马。总也有多年的情分在。”黄泽在沈从薏耳旁吹着风。
“此事哪有这样简单,一个格格看中的东西,哪怕是人,不也是手到擒来?”沈从薏端起茶杯又放下,这会子她哪里还有心情品茗。
“二夫人您听,外面热热闹闹的,该是将军府和富察府的来了。咱们且先瞧着事态如何发展,再应对也不迟。二夫人一直这样忧心,万一熬坏了身子,那可就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了。”黄泽一面规劝着。一面在沈从薏脸上铺了厚重的粉和胭脂,以遮掩住那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
这些日子,景泽岚的精神倒是愈发的好。景云瑶有了空闲也会教他识字认药,还在钟离苑取了医书给他,让他先瞧着,不认识的字便画个圈圈。景泽岚终究是聪明,约莫半月有余的工夫。就看了小半本,尽管每一页都挺多圈圈。而每日清晨,景云瑶都会去与寒烟一块照料小园子所种的香花,见那些绿油油随风舞动的样子,景云瑶径自笑的开怀。
很快便到了立秋之日,而富察巴顿的科举考试也结束了。不负众望的。他坐上了金科状元的交椅,当堂便被授予翰林院修撰一职,官拜六品。衣锦还府之日。景府的人前来富察府恭贺。富察英奇几乎笑的合不拢嘴,他曾是个败家子,整日游手好闲,不学无术,几乎败光了整个富察府;好在他这个儿子争气。终于又给富察府光耀门楣。
富察巴顿鞠躬感谢着每个前来道贺的人,眼神却一直瞧着门口。景府的人来了不少,可就是没见景云瑶人影;谁知他还左顾右盼的工夫,却见景云瑶与贝勒府的陀瑾一道过来了,两人还都没空手,每人手中提着不少东西,看样子好像是药材;而身后两个婢女则是大包小包的拎着道喜之物。
富察英奇眼尖,遥遥望见陀瑾来了,立即殷勤的上前,格格长格格短叫的亲昵无比,那卑躬屈膝的模样看得富察巴顿直皱眉头。景云瑶将一切瞧在眼里,心中倒也同情巴顿。像他这样的才子,是最最清高的,可偏偏摊上一个这样势力的阿玛,怪不得他要这般了。
景雪瑶带着府里几个妹妹正在屋中闲坐,开始时候她可是以富察府女主人的身份招待客人的,可回头的工夫却见景云瑶与陀瑾一块来了,并且富察英奇和富察巴顿正与她们聊得火热,顿时一杯热茶烫了手,惊得她一脱手,茶杯便落在地上,碎成千万块。景月瑶忙奔了过来,见景雪瑶的手都烫红了,立即拿出锦帕小心擦拭。可景雪瑶竟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径自将牙齿咬得咯咯响。
景月瑶顺着景雪瑶的眼光望过去,立即与她一道同仇敌忾道,“我就说一大早怎么不见景云瑶的影儿,原来竟是拔了腿儿跑去贝勒府献殷勤了。”
“你看她在陀瑾格格身旁那谄媚的模样,真让人作呕!”景雪瑶甩了手,一旁苍耳连忙在地上收拾着,不敢有一丝的怠慢。
“今儿就算是巴顿哥哥的好日子,可陀瑾身为高贵的格格居然出闺庆贺,看来是对巴顿哥哥用了真心,”景月瑶说着,忽然感觉到景雪瑶目光一冷,忙又改口道,“不过巴顿哥哥与二姐姐情深意重,定也不会领她的情。”
“哼,我倒要去会会这个陀瑾格格,端午那日真是忍她都忍够了!”景雪瑶语毕,不顾景月瑶的再三劝阻,立即大步流星的就往富察巴顿的方向走了去。
而此时,景云瑶和陀瑾正将手中的药包递给巴顿,这时候景云瑶自是聪明的没有开口,将一切机会都留给了陀瑾。陀瑾也是个大胆的,倒是没有一丝羞涩的直接道,“这些药材都是给你补身子的,前些日子你为殿试夜夜熬着,定也是虚的很。”
“多谢格格美意。”富察巴顿示意一旁小厮收下,但听陀瑾笑嘻嘻的指着景云瑶道,“你与我都这样好了,还客气什么,况且这药方可是我向咱们女神医求的,你可要按时服用才是。”
女神医,自然指的就是景云瑶了。景云瑶笑笑,才要措辞,但见景雪瑶不知何时赶了过来,在一旁酸不溜秋的开口接了一句,“呦,巴顿哥哥和格格什么时候关系这样好了?”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富察英奇见巴顿一脸的尴尬,忙开口笑道,“巴顿啊,你年纪也不小了,如今又有了出路,也该是寻个人管管的时候了。”
“阿玛!”富察巴顿顿时微微红了脸,羞涩的望向景云瑶那边,眼神多有闪躲和暧昧。
陀瑾可是与景云瑶站在同一边的,景雪瑶见了,也只当巴顿对陀瑾有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负气道,“富察叔叔,都说满人最重承诺,当初巴顿哥哥可是与景府定了亲的。”
“那不是正好,”陀瑾曾经也听景云瑶有意无意间说过,景雪瑶与富察巴顿是青梅竹马的情谊,相交匪浅,所以这工夫完全视景雪瑶为死敌,初见时的好感全无,便也硬生生道,“我额娘是景府的嫡女,我也算是半个景府人。”
虽然沈从薏天天在景雪瑶耳边说着什么“嫡女庶女之分”,但直到今日,直到这个时辰,景雪瑶才真真体会到那话的真意。她一咬牙,挺起胸膛义正言辞道,“身为景府之人,首先姓氏为景才是。日后,在富察府中,也可称为‘景氏’,而格格是高贵的满人,该称为‘乌尔答氏’才对。”
景云瑶就算不去看,也知道景雪瑶与陀瑾此时双方眼中的火意几乎将对方燃烧殆尽。她虽心中冷笑,面儿上却总也得过得去,便开口劝道,“好了,都说女大当嫁,大妹妹和格格也到了年岁,便恨嫁了是不是。咱们金科状元郎的确是风流才俊,你们也稍稍矜持些才是。况且婚约之说,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两个争来争去,不是让他人看了笑话吗?”
“大姐姐特意去贝勒府将陀瑾格格叫来,不就是想看这一出好热闹吗?”景月瑶不知何时也过了来,冷嘲热讽的接了一句。
“月妹妹这话可当真是说错了,”景云瑶笑笑,没有过多反驳,只是多说了句,“若我想看热闹,该叫章佳府的舍彦谷叔叔来,那样才当真是热闹了呢。”
“你!”景月瑶上一回三番几次的对章白玉热脸贴冷屁股,可是在府中盛传了一阵子,弄得人人皆知,好好的丢了一回温晴茵的脸。温晴茵也因此说道了她几句,让她心中愈发的生气。此时景云瑶再一提起,她自然就是气上加气,可也只是吃瘪的份儿,便选择闭口不言了。
“并非云瑶唤我,我早便与巴顿定下这个日子了。”陀瑾轻蔑的瞟着景雪瑶,那眼神似乎在说,即使你们是青梅竹马的情分,可若巴顿钟情于我,你又有何办法?
“哎呀哎呀,你们这几个丫头,总这样缠着巴顿贤侄可不成,他总得应付其他人。”温晴茵不知何时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盯着几人,给陀瑾福身请安后,便带着几位姑娘到了内堂。
富察巴顿的目光随着景云瑶身影的消失而收回,他暗暗叹口气,却听富察英奇在一旁悄声道,“巴顿,我见格格对你一片痴心,如今你也小有成就,不如择一日我去贝勒府提亲,如何?”
95、寻美助己
“阿玛,唉。”富察巴顿欲言又止,摊上这样一个唯利是图又贪恋权势的阿玛,他无奈至极,但又碍于圣贤书中所言,不敢违逆,只有顺从。
富察英奇虽曾是正儿八经的纨绔子弟,但却十分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他素来知道读书人清高——他的阿玛何尝不也是这般,只是,若富察巴顿一意孤行,那日后,受苦的就是整个富察府了,“巴顿,阿玛知道你更喜欢景云瑶。可你也看到了,景云瑶可是个心气儿高的,哪里能看得上咱们这落魄的富察府?即使如今你官拜六品,可将军府的那个大少爷更甘图吉还眼巴巴的纠缠着呢,又哪里轮得到你?”
富察英奇说着,见巴顿神色有异,知道自己这话是说重了,忙又稍稍敛了口气道,“就拿上次景府端午宴请来说,阿玛在桌上可是看得真切,那更甘图吉是一心向着景云瑶的;退一万步讲,巴顿,你想想,景云瑶对诗文一丝不通,哪里能与你谈论风月?你喜欢她这阵还好,她如何你都能容忍;但总归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们还有千千万万个日后啊。巴顿,你不可只看眼前,事事都要多想个然后才行。”
“阿玛的教诲,孩儿铭记于心。”富察巴顿虽心里抑郁着,却也觉得富察英奇的话确实有几丝道理。只是他已然中了状元,有了官衔,却仍然娶不得自己心爱的女子,这让他如何能甘心?
正是天气也晴朗,沈从薏难得有雅兴提着水壶浇灌着一地的香花。黄泽从一旁过来,接过沈从薏手中的壶,口中还道,“这样的活计让奴婢来就是,二夫人快好生歇着。”
“可是温晴茵跟着家长去了?”沈从薏斜眼望着门口。不知在想什么。
“正如二夫人所料,不止三夫人,老爷还带着六夫人去了。”黄泽对着沈从薏福了福身子,停止了手中的活计,但小心观察着沈从薏的面色。
“哼,这样大的场合,还带了个舞姬跟去,家长也真是,”沈从薏立即冷嘲热讽,后又对黄泽道。“叫你去办的事儿,可是办好了?”
“回二夫人的话,已然办妥。好在奴婢宫中还有些要好的姐妹。替咱们寻了一个极好的。”黄泽悄悄凑近沈从薏,后小声道,“绝对比六夫人要美上百倍不止呢。”
“容颜俏丽自然好,但更重要的,舞姿是否绝伦?能否与姬无双媲美?”沈从薏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一直四处瞟望,经上次与鸿时私会被发现一事后,她行事更加小心翼翼,不敢有半分差池。
“那是自然的,听奴婢的那些姐妹说了,咱们寻的那人。似乎还与六夫人有些嫌隙呢。”黄泽嘿嘿一笑,奸相毕露,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左右转着。一看便知是个极其鬼头的。
“那便真是好了,”沈从薏打黄泽手里接过水壶,边浇花径自笑的开怀,“即使联合上敖媚仪,也只是为巩固地位。其他再无好处;但多了这个女子的话……那些我曾经失去的,便要一样一样的夺回来!景云瑶啊景云瑶。逍遥了这些日子,也该让你尝尝苦头了。”
“二夫人说的极是,这些日子,大姑娘可是出尽风头,还几度惹得咱们二姑娘蹙眉瞪眼的,该给她些颜色瞧瞧了。”黄泽向来颇懂沈从薏的心,这会子自然同仇敌忾的开口道。
“景云瑶向来与姬无双连成一线,这一次,我便要她们两个一损俱损!”沈从薏咬着牙,面上满是报复的快意。
“二夫人此番打算极好,只是咱们该寻个什么理由将那女子安插进来呢?”人,黄泽都找好了;只是还欠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本来她这次在宫中寻的便是个舞姬,还曾与姬无双一齐的,若想让她光明正大的进景府,可还真是需要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上一次姬无双进府,景府上下便颇有微词,这一次可是极大的考验了。
“理由?家长喜欢,纳入府中便是了,还需要什么理由?”沈从薏扬着嘴角,似乎胜券在握,“再过几日,便是七月初七,家长的生辰,那一日府中定然大庆,而我借花献佛,让那女子进来尽情一舞,若她真是个能与姬无双媲美的,家长自然会留下。家长的性子如何,你我还不知晓么。”
“二夫人英明,居然想得此法!奴婢愚钝,可是万万想不到呢。”黄泽立即抓住机会溜须拍马。
“你哪里是愚钝,不过等着我说罢了,”沈从薏心情颇好,拍拍黄泽肩膀,给她一个满意的笑容,又道,“那女子姓甚名谁?”
“与姬无双和她的丫头青芷原本都是一齐打新疆过来的,命唤玉璎珞。”黄泽如实相报。
“姬无双,玉璎珞,她们的名字还真是怪里怪气的,听着便觉是祸国殃民的妖姬。”虽就要安排玉璎珞入府,可一听到她的名字,沈从薏还是撇了嘴,一脸的不屑。
“回二夫人的话,新疆人的名字长,唤着也不好听,所以她们都有了自己的艺名。像那青芷,本给自己起的艺名为段青芷,这一听便是丫头的名,所以,她不也是个丫头的命么。”黄泽与沈从薏侃侃而谈,她尚在宫中之时,便也最看不惯那些涂红抹粉行为做作的舞姬,这会子说话,自然也就带了些那时的情绪。
“璎珞,原本为极美的玉,她又给自己惯玉姓,不知是否对得住她这名字了。”沈从薏慢悠悠的向香花深处走了去,黄泽见状,忙也提了把水壶,身后紧跟着。这里的香花可是沈从薏香料中的主要来源,绝对慢待不得。
“黄泽,听闻念嫣苑也开始种起这些花花草草了?”半晌,沈从薏回过头,有些意味不明的盯着黄泽。
“可不是么,都听闻素日里大姑娘最不喜香料,谁知这次却自打嘴巴,居然也学着二夫人的样子中起了香花。”一提这个,黄泽就气冲冲的。景云瑶愈发的得势,况且似乎次次针对沈从薏。沈从薏可是她的主子,与她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是为了自己,她也不能让沈从薏一直这样低谷下去。
“我一直觉得景云瑶很像姐姐,无论是行事方法,还是素日习惯,”沈从薏抬头望着天,居然连阳光都不觉得刺眼,“现在才发现,她还真是不容小觑,要比我那个姐姐多了几重心眼儿呢。”
从富察府回来之后,景云瑶简直累极了,只不过身子才沾上床,就听到外头醉竹通报着,说是无双苑的青芷过来了。景云瑶闻言,赶紧起床,使劲儿伸了个懒腰缓解酸痛,后稍整仪容便出了去。
果不其然,青芷喜滋滋的在正房等着,见景云瑶来了,便立即福了福身子,开口道,“奴婢给大姑娘请安,大姑娘万福。”
景云瑶瞧瞧时辰,不过是日头才落,便开口问道,“青芷,可是六娘有事相邀?”
景云瑶体贴姬无双的这份心情,在青芷看来尤为感动,她立即点头如捣蒜道,“可不是么,还是大大的喜事呢。”
“喜事?”景云瑶见青芷那喜不自胜的表情,忽的一拍双手,满是惊喜道,“莫不是六娘她,腹中有喜了?”
“可不正是么,要不六夫人也不会让奴婢这会子来打搅大姑娘了!”青芷满脸通红,看样子倒像是她有身孕一样。
“那快些走,我可要瞧瞧六娘去,”景云瑶说着,就要离开前,回头对醉竹吩咐了句,“我与青芷先走,你去我房里,将前些日子二姑姑赏的那金镶玉八卦螺钿麒麟纹九子盒带上,再过来。”
景云瑶心中高兴,急急的往无双苑赶,途中还问青芷道,“这消息还有谁知道?”
“老爷自是知道的,今日六夫人身子不适,还几度欲呕,老爷担忧,便给六夫人把脉,谁知,这一把脉,竟发现六夫人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青芷眉飞色舞的说着,“老爷也知素日里六夫人与大姑娘是最要好的,便要奴婢第一个请了大姑娘过来了。”
“六娘屋内可有燃香?”景云瑶连忙心急的问了这么一句,毕竟,有过那遭子事儿,她这心里始终还是不安的。
“本燃着安息香的,六夫人一直睡眠不好,但刚刚奴婢已经将香炉都收了起来,屋内再无任何散发异香之物。”青芷这次可是相当注意着,不用任何人吩咐,便将有气味之物离得姬无双远远的,生怕有闪失。
“明日我差英俊来瞧瞧吧,他毕竟是调香师,对这些熟悉。”只不过景云瑶还是不放心,又这么说了一句。
“大姑娘的担心有理,毕竟存心想害六夫人的人还在,咱们必须小心才是。”青芷说着,忽的意识到失了口,竟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忙低垂了头,只急匆匆往前赶,倒是不说话了。
景云瑶也因为青芷的这句话,暂缓了脚步,见青芷不敢瞧自己,也知道她是有着心思的,便开口道,“听你的意思,似乎对上次的事情有些看法?”
“奴婢是丫头,只盼着自己的主子好,哪里能有什么看法。”青芷连忙对景云瑶推辞道。
“你虽是丫头,目光却放的长远,心也细腻,不然,怎么看得出这诸多事。”景云瑶此时不得不重新看待青芷,看来她虽与姬无双同样来自新疆,出自皇宫,但比起空有美貌的姬无双,她心计倒是深沉的很。
96、泽岚瞧病
“其他事暂且不论,大姑娘待六夫人的这片真心,奴婢是看得真切。”青芷倒是由衷的接了这样一句。
“呵呵。”景云瑶付之一笑,青芷是聪明人,这点她心知肚明即可,有些事情,现在说破也没什么意思。带着这样的心思,景云瑶没有再开口,反而跟上青芷的脚步,一齐向无双苑而去。
打从无双苑回来,景云瑶是身心俱疲,一个大马趴在床上,竟是一下都不想动弹。她没想到姬无双和景天佑对她信任至此,居然再次将胎交由她来照顾,看来并未对上次的事情产生嫌隙。景云瑶心中虽坦然,但一念到一方面要尽快教导景泽岚,一方面还要悉心呵护着姬无双这胎,便是分身乏术,每天都要忙得紧了。
好在沈从薏这会子失了权势,一时间不好对念嫣苑下手;况且景雪瑶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她头疼着自家姑娘,恐怕也是自顾不暇。景云瑶念及此,才暂时松了口气,却又想起刚刚景天佑与姬无双夫妻和好那甜蜜的一幕,谁知此刻,心中却唯有羡慕,竟是一丝妒忌都无。
景云瑶只得感叹,再感天动地的爱,也经不过时间、经不过失望的操磨,如今景天佑在她心中,已然只是亲人的地位了。
“大姑娘,您要的金银花茶奴婢端来了。”
景云瑶翻个身的工夫,但听醉竹的声音打门外传来。景云瑶笑着摇头,若是寒烟那个冒失鬼的话,哪里有这样的教养,早便推门而入,叽叽喳喳个没完了。
“进来。”
金银花茶与一般的苦茶不同,带着丝甘甜,所以景云瑶喜爱。一杯茶缓缓下肚。景云瑶身上的乏好像都解了些,她将茶杯落回座上,后对醉竹道,“寒烟呢,最近老是不见她人影。”
“回大姑娘的话,外面的花开了,寒烟正与房中制香,想着给大姑娘绣个香囊。”醉竹答得一板一眼。
“她倒是有心了,你下去吧。”景云瑶屏退醉竹,身上也有了些力气。到了桌旁,又将之前那绣工拙劣的香囊拿出,仔细摩挲后。叹息一声。
算算日子,也进七月了,七月初七是景天佑的生日,她该准备些贺礼才是。可是平常的东西景府怎会没有,到底该送什么呢?景云瑶正烦恼着的时候。眼神忽然瞟到屏风上搭着的那件夏裳,顿时有了主意。
第二日,上午的课程过后,下午时候,景云瑶照样带着景泽岚到了京安大药房,与章青云实践医术。也是巧了。这一日下午前来瞧病的百姓颇多,章青云见了,只对景泽岚道。“岚贤侄,你可愿意亲手一试?”
“图吉叔叔,我……我……”景泽岚性子有些胆怯,一脸的惊惧。虽来这里学医日子久了,可大字还不认得几个的他。怎么可能这会儿就行医呢。
“怕什么。”章青云说着,亲自在前头引领。而景云瑶则激动的对景泽岚颔首。后硬拉着他到了素日里章青云所坐之处,但见章青云对几个瞧病的百姓小声嘀咕了几句,那几人皆笑着点头,一脸的和善,景云瑶方才放心让景泽岚坐下,并在他耳旁小声道,“哥哥,若你真想有朝一日考入太医院,就必须经过这些磨练。况且青云哥哥还在一旁,你不要怕,只要如实说出病状便是。”
“云瑶,我……”景泽岚回头,却对上景云瑶那样笃定的眼神,他只得点头,使劲的吸口气,然后道,“我尽量一试。”
既然说通了景泽岚,章青云和景云瑶便屏退一侧,景泽岚镇定心神,念着曾经读过的书,行医注重“望闻问切”,他便细细观察起坐在对面那瞧病的人来。
此人为男子,四十上下,面色晦暗、滞黄,颈部和裸露出的一小部分手臂上有血痣,看他那一头大汗,便知体内潮热,景泽岚将一切尽收眼底后,心里有了丝疑问,便开口问道,“这位大叔,可否伸出舌头让我瞧瞧?”
“自然,自然。”那男子忙不迭的点头。景泽岚见他舌紫黯有淤斑,便又开口道,“请脉。”
尽管把脉仅仅小半柱香的工夫,景云瑶却焦急的出了一头细汗。她时而望着景泽岚,时而望着章青云,全然不知所措的模样。章青云尽量在她耳旁细声安慰,让她有些信心。这些日子教导景泽岚下来,章青云也发现,景泽岚对药理简直达到无师自通的地步,那医药方面的天才让他自叹不如。所以这会子,他倒是当真对景泽岚有信心。
“这位大叔面色滞黄,身有血痣,舌紫暗,脉细涩,患的该是鼓胀之症,若要调理,该开些疏通肝脾,活血化瘀的药方才是。”景泽岚下了定断,后转头望着章青云和景云瑶,似是在问,我所断言是否正确?
章青云笑笑,几步上前,景泽岚忙起身让座,让章青云亲自把脉。半晌,章青云满意颔首,对景泽岚道,“岚贤侄所言非虚,完全对症。依你所见,药方中需要哪几味药材合适呢?”
景泽岚想了半晌,方才开口道,“疏通肝脾,活血化瘀,必需川穹、当归、延胡、赤芍、瞿麦、大黄、陈皮、大腹皮、葶苈子、赤茯苓、桑白皮、细辛、宫桂、炙甘草、白芷,”又停顿一阵,景泽岚掰了掰手指,抱歉的笑笑,“图吉叔叔,我暂时只能想到这些。”
可就是这些,已经让景云瑶捂着嘴,又讶异又惊喜,眼圈儿都红了。景泽岚清醒不过半年的光景,字或许还认不满一本书,可却对医理有这样深的造诣,绝对超过了景天佑与景祥隆。他不愧是御医世家的儿子,他没有污了名,景云瑶相信,以景泽岚这份聪慧,他迟早会光耀门楣!
“不错啊岚贤侄,”章青云真心的为他拍手鼓励,略带讶异道,“我也不过能多加上莪术、生姜和大枣三味,看来这些日子的学习,岚贤侄是全然掌握了,下一步,该教你药材的剂量了。”
“真的吗?”就连景泽岚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回望景云瑶的时候,但见景云瑶正大滴大滴的落着泪,却一脸的欣喜神色,他也激动的上前抱住景云瑶,开心道,“云瑶,云瑶你听见了吗?图吉叔叔夸我了,我能当御医了,我也能考太医院了!”
“是,是的,哥哥,我想娘若在天有灵,也该欣慰了。”景云瑶哭的稀里哗啦,她是喜极而泣,却看得一旁的章青云心疼不已。
瞧完了几个病人,景泽岚便跟着景康雅去学习药材的剂量,章青云过来准备安慰景云瑶几句,景云瑶却先开了口,感激道,“青云哥哥对云瑶的大恩大德,云瑶万死难报。”
“说什么死不死的,多不吉利。”章青云忙摆手,后笑道,“只要你和岚贤侄好好的,便是对我的报答了。”
“青云哥哥,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我……想报答你。”景云瑶半晌,才含羞的开口说了这句。
去个地方,报答。这两个词加起来的话,不禁让章青云浮想联翩,脸瞬间红成了番茄。他使劲儿的摇摇头,对着景云瑶直摆手,道,“都说了不必报答,阿娜妮,我也不是那种人,若你不愿意,我绝对……”
“青云哥哥,我是心甘情愿的。”景云瑶打断了章青云的话,对其笃定道。
言尽于此,章青云也只得被景云瑶牵着鼻子走。两人将景泽岚暂时托付景康雅,一起离开了京安大药房。
章白玉一袭白衣的立于树荫底下,蹙眉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暗暗哼了一声,又跟了上去。
只不过事情发展似乎与章青云所猜有了些偏差,景云瑶带着他直接沿着大街到了锦绣坊,而锦绣坊,正是京师最大的裁衣处,景云瑶带他来这里做什么?
正疑惑着的劲儿,景云瑶笑眯眯的拉着他的衣袖,两人进了锦绣坊,望着琳琅满目的衣裳,章青云简直都花了眼。素日里他都是一袭青衣,鲜少更换,样式也单一,更没来过这样的地方。景云瑶眼神瞟来瞟去,竟也跟章青云一般花了眼,倒是掌柜的见这两人打扮鲜亮,一见便知非寻常人家的子女,忙殷勤的上前,开口询问道,“公子,姑娘,可是想买嫁衣?咱们锦绣坊的嫁衣可是绝对的百年老字号,是京师里的头号牌匾,就连从前景府二姑娘嫁入贝勒府,也是从咱们这里订的嫁衣呢。”
景云瑶笑笑,回见章青云的时候,后者又是一脸通红,竟是说不出话了。景云瑶对着掌柜的摇摇头,开口道,“我们是来买舞裙的。”
“舞裙?舞裙咱们也有好的,”掌柜的说着,在里屋寻了半晌,才搭了几条颜色各异的舞裙出来,对景云瑶道,“这几件可是小店的珍藏,姑娘瞧瞧这料子,都是极好的锦绣和缎纱,姑娘若穿上了,舞起来必定美若天仙下凡啊!”
97、知音是他
景云瑶的目光在几件极美的纱裙中斟酌半晌,又拿起比试半天,最后选了套名为“凌波仙子”的舞裙。此舞裙内里青白色裹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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