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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富一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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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问他怎么知道宋明好回来的,有姚祺芳在,他能知道宋老师的一切动向。
“你家种的葱啊?”宋明好接过葱,琢磨着中午正好能煮锅鸡蛋葱花汤。
姚祺年干咳了声:“别人给的。”
宋明好嗯了声,倒没追问,但是话一开口,就怎么不中听了:“你找我有没有事?没事我就回家了。”
姚祺年瞪她:“没事就不能找你?”
宋明好脸热起来,眼珠子左右转转:“咱们在大院门口杵着,被人看到了不好。”
尤其是她爸。
姚祺年低头看了眼她脚上的黄色凉鞋,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脚趾头,心情好了点儿,低声道:“那我晚上过来。”
不得不说,“晚上过来”这招,姚祺年绝对是学到了时下大姑娘小伙儿处对象的精髓,白天怕人看见,到晚上就偷摸蹲墙角。
姚祺年也蹲了回,只不过被蚊子咬的不轻。
啪,啪,啪。
窗户外传来有节奏的拍腿声,屋里,宋明好踩着高凳,趴窗户上探出半个身,两人瞎聊。
见他被蚊子咬得不轻,宋明好轻声道:“我给你拿风油精涂一涂。”
“不用。”姚祺年唾了口唾沫,准确的涂中每个疙瘩。
接着,他又吐口唾沫,涂在宋明好胳膊上,还特有经验的道:“小时候我被蚊子咬,我姥爷就是这么干的,巨止痒。”
“我知道,我爸也这么给我涂。”宋明好嫌痒,笑得直缩胳膊。
正此时,一道声音幽幽传来:“小好,大晚上的,你趴窗户上干什么呢?”
第17章 丈人女婿
“小好,大晚上的,你趴窗户上干什么呢?”
背后冷不丁传来道声音,宋明好一个激灵,忙冲姚祺年摆手,示意他快走。
其实宋明好也不知道为啥心虚,他们明明也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在刚才,她和姚祺年还一块学了几页红宝书语录。
可这会儿,她就是发虚。
“爸,我……”宋明好一紧张讲话就磕巴:“天太热,我乘凉。”
宋医生能信才怪,负手过来,作势要伸脑袋出去看,嘴里还将信将疑道:“真的?”
“假的。”
说话的不是宋明好,而是姚祺年。他没走,还在窗户外边候着。
在姚祺年看来,他相中小好妹妹了,觉得她不作,在一块舒服,既然这样,他们正儿八经相处,就没什么好躲躲藏藏的。
“叔,等刘大娘空闲了,我托她来您家说个媒。”姚祺年正了色,语气认真。
宋医生这会儿还没回过神呢,看看姚祺年,又看看他闺女,总算明白了过来,两眼一瞪,没好声道:“臭小子,你让说媒就说媒呐!我不同意!”
当初可是这臭小子先不愿意相看他家闺女的!
老家伙语气太激动,唾沫乱飞。
姚祺年抹把脸,笑嘻嘻道:“那成,您先拒绝,这样咱们互相扯平了,回头我再托刘大娘过来一趟。”
宋医生气乐了,正想开口,就听姚祺年又道:“叔,天不早了,您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蹬了自行车窜出老远,再不给宋医生反驳的机会。
自行车打铃声渐远,父女两互看了眼,宋明好先败下阵来,主动道:“他送我凉鞋……”
宋医生叹口气,真是女大不中留,送双凉鞋就跟人好上了?!
“小好,你过来,咱们父女两说说话。”宋医生在她闺女床沿上坐下,打着蒲扇,低声道:“你妈不在,有些事我也不好管……”
“爸,好好的,你提她干什么。”宋明好不想听到关于那女人的任何事。
宋医生年轻时候是大医院的医生,十几年前赶上“上山下乡”的浪潮,被分到泾河县插队,那会儿宋明好才七八岁。
宋明好打小跟她爸感情好,舍不得她爸,就跟着她爸一块插队过来,剩宋明好她妈在大城市的工厂上班。
原本说好找机会一家三口团聚,或许是农村日子苦,也或许是宋明好她妈变了心,一年又一年,宋明好她妈迟迟不过来,拖到宋明好十二岁那年,到底离了婚,不到一年的功夫,宋明好她妈又再嫁,听说是个工厂领导。
打那以后,宋明好就很少跟别人提她妈,只当她死了。
“好,咱们不提你妈,就说说那臭小子。”宋医生迟疑了下,还是开了口:“小好,他没占你便宜吧?”
说完,宋医生先老脸一红,闺女大了,很多时候他这当爹的也不好意思提太私密的事。
“没有,他就送我双凉鞋。”宋明好直摆手道:“爸,你别看他不着调,其实挺规矩的。”
听她这么说,宋医生稍放心了些,不过下秒又摆了脸:“那也别让他来咱家,尤其是晚上,蹲墙角也不行!”
宋医生越说越气,近乎自言自语道:“小兔崽子,下回再看到他蹲墙角,看我不打折他腿!”
这会儿姚祺年刚到家,连着打了两个喷嚏之后,姚祺年揉揉鼻子,把自行车推进仓库里锁上。
眼下已经九点多,累了一天的姚家人早就睡了,只有姚祺芳还在煤油灯下看书。
“哥,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去了?”姚祺芳小声问他。
家里房间有限,兄妹两到现在还睡一间屋,两张床,中间麻袋帘隔开,姚祺年进屋就拉上帘,舒服的躺在草席上,懒洋洋道:“少打听大人的事,好好看你的书。”
姚祺芳拍拍书,嘀咕道:“不说我也知道,回头我就跟妈说,说你跟宋老师处上了。”
姚祺年在床上打了个滚,完全不在乎:“说就说,说了让宋老师变你嫂子。”
姚祺年想过了,还是要找刘大娘出来说事。
在他看来,处对象不算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但他所处的环境不允许他跟宋明好私下里勾勾搭搭,如果中间没个媒人出来说媒,对宋明好来说,名声绝对不好听。
姚祺年脸皮厚,无所谓,但他不想让宋明好被人指背后编排。
乱七八糟的想着,到下半夜了姚祺年才睡着,转天天还没亮,他就被王乃云喊醒了。
“年娃子,有人来咱家找你有事,快起来看看。”
来找姚祺年的是东子,这会儿正在院里跟姚祺田说话。
姚祺年辩出他声音,快速起床刷牙洗脸,出去递了根烟跟他:“东子,你表叔的货轮要在码头停靠了?”
东子笑道:“可不是,过两天就能到,你不是要往省城送批货吗?船停的时间不长,所以我提前过来跟你说声,赶紧把货装袋先准备了。”
头几趟往外送大米,姚家人用的是蛇皮口袋装米,一条蛇皮袋得要两分钱,长时间用下来,也是笔不小的开销。
这回他们不用蛇皮口袋装了,改用自己编的麻袋。
时下几乎家家户户都会在田间地头种黄麻,到秋天,砍蔸搂枝叶再剥皮,扔到水沟里泡到黄麻表层霉烂,再搓掉表皮留下细细长长的麻丝,就是编麻袋的原料。
这段时间,王乃云和贡付姐抽空就编,有时候姚四海也会加入,眼下仓库里除了稻谷,还堆了上百条麻袋。
东子过来通知之后,姚家人就开始把脱了壳的稻谷往麻袋里装,两天后,货轮在王郢生产队码头停靠,姚祺年跟船再一次去了省城。
只不过这趟去省城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姚祺田。
是贡付姐坚持要求她男人也去。
比起只会埋头干活的姚祺田,贡付姐要聪明多了,她可以在家干庄稼,忙家务,编麻袋,但她男人不能一直被这些杂活困住。
成天闷在家不出去见世面,她男人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起来?他们总不能靠小叔一辈子,以后总有分家的一天,到时候没了小叔,只凭她男人的本事,他们还能挣钱这么快?
思来想去,贡付姐也不怕恼了公婆,无论如何都要她男人跟出去见世面。
“家里到处都是活,田娃子走了谁干呐!”王乃云不想让大儿子出去。
在她看来,大儿子操持农活,小儿子出门跑买卖,这样搭配正好。
早料到婆婆会这么说,贡付姐道:“家里成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干不完就堆着,等他们回来再说。”
王乃云看了大媳妇一眼,没吭声,脸上带了显而易见的不高兴。
为了争取自己的利益,贡付姐不管她高不高兴,转而对姚祺年道:“小弟,大嫂就一句话,咱们一家三口不能指望你养活一辈子。”
说实话,姚祺年在某种程度上很佩服他大嫂,比他大哥有远见,就是可惜了不识字。
“妈,大嫂说的对,外面机会多,应该让大哥出去跑跑,以后熟悉了,他也能跟着送货要账。”姚祺年这次站在他大哥大嫂这边。
姚四海也赞同:“田娃子,虽说你是老大,但出门在外,你多学学年娃子,他比你活络。”
姚祺田忙应好,脸上难掩喜色。
要知道,他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省城长啥样,他以前想都没想过!
当天晚上,兄弟两准备好干粮和换洗衣物,坐上货轮,沿泾河顺流北下。
和路运相比,水运要慢很多,但好在天不冷,铺张草席就能有个睡觉的地方,加上有个人陪着说话解闷,不知不觉也就到了省城的码头。
这一路,姚祺年都在当甩手掌柜,能让他大哥去干的活都让他去干,倒不是姚祺年图快活,而是存了锻炼他大哥的心思,如果他大哥以后能独挡一面,他就能放手去干别的事,不用处处操心。
好在姚祺田脑子虽然不够灵活,但愿意学,并没有因为自身能力比不过小弟就嫉妒。
总得来说,他们有小矛盾,但总体上却能齐心协力。
这一趟,兄弟两来回走了将近十天,等姚祺年胡子拉碴回来时,好巧不巧,在公社街上碰见了宋医生。
“哟,叔,买肉呐。”姚祺年忙招呼。
这股子热络劲儿,让一旁的姚祺田频频侧目。
宋医生低哼了声,本来不大想理他,但还是道:“可不是,小好过生,我给她饱顿饺子。”
顿了顿,宋医生又幽怨的瞧了眼姚祺年,话里有话道:“现在的年轻人啊,说一套做一套。”
年娃子多聪明啊,立马就明白了。
宋医生这是在怪他没找媒人去说媒呢!
第18章 正式见面
回村路上,姚祺田几次三番往自家小弟看,欲言又止。
姚祺年知道他想问什么,干脆道:“不出意外,宋医生会是我老丈人。”
“……”
姚祺田懵了,好一会儿才转过弯来,瞪大眼道:“你跟宋医生闺女……你俩好上了?”
瞧这话说的,姚祺年一本正经纠正道:“在处着。”
姚祺田挠挠头,也不知道该说啥好,半响才道:“结婚是大事,得跟咱爸咱妈说说。”
说肯定要说,只是姚祺年还没想到结婚这么远。
兄弟两赶到家,正好是午饭点,吃过饭,一家子围在圆桌前先把账算了。
这趟送货,他们从高师傅和钱师傅那儿分别接了三百二十块,加起来就是六百四十块,再刨除收稻谷费、运输费、柴油费、脱壳费,还能净挣两百来块。
姚祺年道:“以后咱们只囤粮,不再发货,到年底抬价之后再说。”
对于这个决定,全家人都没有意见。
就在大家伙儿准备散开午休时,姚祺年咳了声,对王乃云道:“妈,找时间你托刘大娘给我说个媒。”
此话一出,不亚于平地一声惊雷,除了姚祺田和姚祺芳,其他人都愣住了。
先前死活不去相亲,现在又主动要求相亲,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王乃云先回过神来,喜上眉梢,忙问道:“年娃子,看上哪家闺女了?”
姚四海黝黑的脸上也露了笑:“闺女长得俊不?高不?胖不?”
“俊,不高不胖。”姚祺年仔细想了下宋小好,又补充一句:“圆脸大眼。”
一旁的姚祺芳脸上露出“我就知道”的表情。
贡付姐先瞧了他男人一眼,见他男人也是一副了然的样子,愈发好奇:“小弟,到底是哪家闺女?”
姚祺年道:“你们都认识,芳芳她老师,宋医生家闺女。”
“……”
“……”
“……”
大家伙儿一块沉默了下来。
好半响,姚四海才勉为其难道:“宋医生家闺女啊。”
说完,吧嗒吧嗒抽着烟,有点不大乐意。
先前也提过姚四海不乐意的缘由,宋明好是外来户不收,没妈又没个兄弟,以后碰上什么事,连个照拂的都没有。
老两口互看了眼,王乃云迟疑道:“年娃子,咱再看看别家闺女怎么样?你年纪还不大,咱不急!”
姚祺年掏掏耳朵,神色坚定:“妈,我就要跟宋明好对象。”
王乃云还想再说,被姚四海眼神制止住:“见见就见见,先处着再说。”
处了这门亲事也不一定就能成。
到此时,姚四海想法还比较乐观,当然,更重要的是,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己根本改变不了小儿子的决定。
尽管老两口想给小儿子说个更好的姑娘,但没办法,都拗不过小儿子,王乃云只能先去找刘大娘,托她张罗着,让两个娃轻先正式见个面。
“年娃他妈,不是我说啊,你家年娃子可真有意思,怎么回事啊,我要给说的时候,他不看,现在可好,又央我说!”
王乃云满脸赔笑:“他大娘,咱家年娃子要你多费心了。”
刘大娘当媒人这么多年,还是头回遇到这种情况,不过稍想想也能想得通,十有八九是这两娃私下看对眼了!
“成,回头我就去跟老宋说一声,老宋要是没意见,就安排在我家见面。”
说到这儿,刘大娘话锋一转,把丑话说到了前头:“要是老宋不愿意,那我可就没法了,真这样……你再找别人说吧!”
王乃云心道,她还就巴望着宋医生不愿意呢,这样她跟她男人也能少犯点愁。
与此同时,姚四海也琢磨着跟村里人换地皮建新房了,不管这门亲事能不能成,他都得提前准备。
趁眼下农闲,姚四海得空就在村子里转悠,几乎把在村里有地皮的人家都打听了一遍,最后只问到两家人愿意换地皮。
其中一家就在姚家房后边,挨得近,三两分钟就能到,那家人平时也经常来姚家窜门子。
还有一家离的就远了,在生产大院旁边。
赶着晚上,姚四海把这事说给家里人听,然后道:“我看咱家房后这片地挺好,离得近,以后也有照应。”
王乃云也满意:“可不是,以后年娃子结了婚,再生几个娃,我也好帮着带。”
姚祺田和贡付姐都没发表意见,因为他们心里都清楚,小弟一旦结婚,新房就没他们什么事,说了也没用。
“年娃子,你看呢?”
或许姚四海自己还没意识到,现在家里不管做什么决定,都会先问问小儿子。
姚祺年在家的地位已经仅次于姚四海。
“爸,我觉得换生产大院旁边的那块地更好。”姚祺年道:“那里离小学和集市都近,又是别的村到咱们村必经的地方,比换咱家房后这块地性价比更高。”
姚四海他们几个书读不多,哪懂什么叫“性价比”,只是听姚祺年说得似乎有道理,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见他们脸上有茫然之色,姚祺年道:“简单点说,就是以后想做点什么买卖,至少有间门面。”
这回大家伙儿都懂了,姚祺田道:“年娃子说的是,离得那么近干啥,以后家里人多了,指定会有吵架的时候,干脆趁早离远点,各自清净。”
姚祺田说得也是大实话,早分远点少吵架。
思来想去,姚四海还是决定听从两个儿子的建议,找时间把大队书记还有几个村委员请到家里,又喊来要换地的那家人,在大队书记的公证下,姚家以八分水田换了七分旱地。
其实水田更值钱,按说起码应该是七分水田换八分旱地,但没办法,是姚家主动提出的换地,谁有求于人,谁就吃亏。
这边,刘大娘凭着一张利嘴,成功劝服了宋医生让闺女跟姚祺年相亲。
刘大娘原话是这么说的:“这白菜再水灵啊,也得有猪来拱,要是没猪拱,可不就焉在地里了?”
其实宋医生心里也清楚,自家闺女都二十了,再过两年无人问津,指定要坏菜。
这么一想,宋医生勉强松口道:“先见见也成,不过刘大姐,你可别让姚四海家那小子欺负我闺女。”
刘大娘忙保证:“老宋,你就放心吧,年娃子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小伙,干不出欺负人的事儿。”
要知道,这年头男人打骂婆娘在农村实在太常见,久了大家都快要习以为常,加上公家禁止贴大字报、批斗,打骂老婆的男人更是屡见不鲜。
不管怎样,见面的事是说定了,刘大娘没耽搁,很快就安排了见面时间,通知两家人,还特意叮嘱了姚祺年一番。
“见面的时候收拾利落点儿,去剃个头,换件新衣裳,别邋里邋遢让小好瞧见了嫌弃。”
姚祺年挠挠头,咧嘴笑。他头发确实长了,胡子也该刮了。
其实原本姚祺年是个挺注重外在形象的人,可惜到这里之后,没条件让他注重形象,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暖了,再悄手蹑脚的打扮,这不是臭矫情么?
说来也巧,刘大娘才叮嘱过,就有个挑剃头担子的大爷一路吆喝经过姚家门前。
姚祺年花五分钱让大爷给他剃了个头,顺带刮了胡子,剃头大爷太热情,抄着大耳勺又给他掏了回耳屎。
这一连串操作太熟悉,只要五分钱,年娃子转眼又成了个花美男。
相亲这天,姚祺年穿上新做的中山上衣,又从供销社拿几包香烟,称两斤水果糖,四斤瓜子,一块带去刘大娘家。
这会儿刘大娘家院里挤了不少婆娘奶娃,见姚祺年过来,大家伙儿七嘴八舌的管他要烟要糖。
姚祺年也不抠门,香烟分给抽烟的婆娘,瓜子糖果全散给奶娃们,一通闹腾!
宋明好在屋里坐着,脸颊通红,满手心是汗。
两人正式见到面那刻,姚祺年也是一阵小鹿乱撞。
娘的,谈个对象整的跟要结婚似的!
第19章 入V通知
院里哄闹一团,刘大娘让他俩进里屋说话,还不放心的叮嘱姚祺年:“屋里有收音机,你俩没事就听听戏,学学红宝书,机灵点儿,别傻不愣登半天闷不出一个屁,知道不?”
“……”
相亲听唱大戏,对念主席语录,刘大娘,您很会说媒啊。
不过外面确实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两人一前一后进屋,姚祺年随手把门关上,隔绝外边哄闹。
眼下只有他俩,宋明好没那么紧张了,坐在床沿上,朝姚祺年弯起眉眼,长长的吁了口气。
姚祺年挨着她坐下,侧头瞧了她一会儿,清清嗓子道:“哎呀,这是哪家的姑娘?真俊!”
说完,还拍了下大腿。
这矫揉造作的范儿,把宋明好闹了个大红脸。
她还没想说话,就听姚祺年又道:“这么俊的姑娘,以后可就要随我姓姚了。”
宋明好心里泛甜,可还是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不行。”姚祺年还喘上了,单手抱住刚才被宋明好推的那只胳膊,大声道:“真是个坏姑娘,居然打我。”
“……”
宋明好说不过他,干脆扭开了头。
没人搭理,姚祺年这下老实了,又往宋明好跟前凑了凑,试探性的把手搁在她手上。
宋明好条件反射的就要缩回。
“别动,怎么手破了?!”
说话间,立马抓过宋明好那只手,捧起来细看。
跟生产队里干农活的姑娘不同,宋明好和她爸都是商品粮户,从不干农活,小手肉呼呼的,又白又嫩。
姚祺年忍不住捏了捏。
“哪破了?”宋明好忍不住问。
自己的手破了,她怎么感觉不到?
对上宋明好疑惑的目光,姚祺年咳了声,还怪不好意思的,半真半假道:“哦,我看错了。”
说归说,拉着宋明好的手也没松开。
宋明好不傻,这会儿也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被他糊弄了,挣了两下手没挣开,只好任由他抓着,小声嘀咕道:“你这人,怎么没点正形啊。”
居然说他没正形……
姚祺年不服,从怀里掏出本红宝书,翻开摆在宋明好面前,特正经道:“来,小宋同志,咱们继续学习语录。”
宋明好呛咳一声,将信将疑看他:“真要学?”
姚祺年抬抬下巴:“当然。”
宋明好忍不住的笑起来:“不会背这些,你怎么出远门的啊。”
别以为揣着“先知”的能力就能混遍天下无敌手,这年月,要是不会背红宝书,出门办事都对不上号。
外边闹哄哄东家长西家短,屋里,宋明好拿出给学生上课的耐心,陪他背了半天的主席语录。
等刘大娘敲门喊的时候,姚祺年才喊后悔:“我还没跟你好好几句话!”
宋明好:“……”
不管有没有好好说话,反正是到时间了,当着别人的面,两人不好再说其他,只能暂时各回各家,之后由媒人两边跑,询问双方意见。
当然,这些都是走形式,姚祺年肯定没意见,至于宋小好,有意见也会被否决。
从这天起,两人相亲的事就跟插了翅膀似的,在十里八乡传开,马连成也听人说了,心里还挺不是滋味,总觉得姚祺年是在跟他抢宋明好。
不过他就不想想,他跟宋明好是相亲了,可宋明好没看上他啊!
说是这么说,等姚祺年往粮站送米糠时,马连成还是跟他杠上了。
眼下不是农忙季,粮站几乎没什么庄稼人来卖粮,这会儿大院里只停了姚祺年一辆拖拉机,但却迟迟不给他过磅卸货,马连成说看粮仓的人不知道哪去了。
起初姚祺年没意识到不对,坐拖拉机驾驶座上等着,哪知两根烟的功夫过去了,还没动静。
“小伙子,你咋还不去过磅呐?”
说话的正是平时负责看粮仓的大爷,姚祺年在粮站打短工那会儿,两人搁一块抽过烟。
“马上就去,麻烦您给我开粮仓。”姚祺年碾了烟。
过完磅,卸掉货,姚祺年照例要去马连成那儿算账。
马连成存了心跟他杠,噼里啪啦拨算盘,瞧着很忙的样子,就是不给他算。
姚祺年也不气,随手拖来一把椅子,坐在马连成面前和他耗,还不停往他喷烟,大有不呛死他不罢休的架势。
最后还是马连成先沉不住气,算盘一扔,指着姚祺年鼻子道:“姚祺年你啥意思?我跟宋明好相亲那会儿,是不是你在里面搅和的?”
姚祺年顺手碾了烟,似笑非笑道:“我凭我自己本事处对象,你管得着么。”
瞧这话说的……
马连成想撸起袖子跟他干仗,人都站起来了,打量过姚祺年身高之后,又悻悻坐了下来,仍旧气不过道:“我当你是兄弟,你可倒好……”
他话没说完,就被姚祺年打断:“我只问你一句,宋明好相中你了?”
马连成僵着脸,没话可说。
姚祺年反手指指自己:“她相中我了。”
其实姚祺年只是这么一说,可听在马连成耳中,就像是在显摆了。
马连成气得不轻,打又打不过姚祺年,只能两手背后在办公室里直打转。
就在姚祺年以为他要使什么阴招时,就听他低落道:“大年,有合适的姑娘,记得给我说一个。”
姚祺年:“……”
“最好俊点,个子一定要高,起码跟我差不多。”马连成要求还挺多:“你知道我妈怎么说的?男矮矮一个,女矮矮一窝。”
“多给我说几个,大年,我跟你说啊,这娶媳妇就跟挑白菜一样,一定要挑水灵的,那种焉儿吧唧的老白菜梆子,你也别提,提了我也没眼看,还有……”
姚祺年听不下去,摆摆手站起来,敷衍道:“行了行了,再说吧。”
说完,又斜眼看他:“我还有事,快点结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使什么鬼把式。”
说得好好的被打断,马连成还不乐意了:“不给你使点绊子,我能咽得下这口气?”
说归说,马连成还是对了账,从抽屉里数五块六毛钱。
姚祺年从他手里接过米糠钱,正色道:“大成,厚道点,不管跟谁相亲都得好好相,别吃着碗里看锅里。”
马连成道:“看你说的,我这不是想挑个好的吗。”
姚祺年没可奈何,只想递给他一个尿桶,让他撒泡尿先照照自己。
从粮站出来,姚祺年没回家,而是去卫生站给他老丈人送了袋米,可惜去的不是时候,宋明好不在家。
约莫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宋医生接了米,还算客气的留他:“中午在这吃吧,小好也该下课了。”
“哎!”姚祺年咧嘴笑,等的就是这句话。
因为这袋米,姚祺年总算进了宋家门,光明正大的在屋里屋外转悠。
宋家地方不大,只有两间瓦房,廊檐下支了灶台,连墙搭着水泥台子,锅碗瓢盆摆在上面,收拾的还算整齐。
这会儿,宋明好正系着围裙在烧饭,姚祺年识相的坐在炉膛口添柴禾,只不过有宋医生盯着,两人都没说上几句话,倒是宋医生话还挺多。
“我看过两天指定要下雨,你看这地上,回潮回得跟泼了水似的。”
说话间,宋医生叹了口气:“这要是连着下,那可就耽搁事了!”
这个节骨眼上,庄稼人就怕下雨,眼见田里稻谷就要熟了,连着下雨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可惜天不遂人愿。
进入十月份之后,阴雨连绵,就没放晴过,可把庄稼汉急的团团转,恨不得扯雨布把天遮住。
姚四海心疼的不行,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直唉声叹气:“坏了坏了,上半年一亩田能收八百斤稻谷,下半年要是能收四百斤,都该烧高香了!”
第20章 入V一更
十月底。
秋收已经结束,庄稼人脸上表情颓丧,丝毫不见收获的喜悦。
这场雨连着下了半月有余,几乎毁掉水田里一半以上的稻谷,姚四海估计的一点没错,哪家的一亩田要是能收四百斤稻谷,都该扑通跪下给老天爷磕上几个响头。
商品粮户靠吃公家饭,庄稼汉全靠这几亩田吃饭啊!
阴雨之后烈日高照,姚家人把地窖里的稻谷运到打谷场上摊开暴晒,眼看着下半年的收成不足上半年的三分之一,姚四海痛心的两眼通红。
姚祺年也心疼,眼下也只能劝慰姚四海:“咱家还有存粮,不怕吃不上饭。”
姚四海坐在打谷场的大石磙上,弓腰驼背,心疼道:“存粮是咱们拿钱买的啊……”
要是下半年收成还不错,姚四海原打算年末卖了粮,明年开春就动土给小儿子建新房,哪知老天爷不给路走,姚家的九亩水田,一亩才收三百来斤,统共才收三千斤出头。
还得向粮站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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