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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富一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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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是周末,姚祺芳也过来了,自从上了高二,小姑娘身体跟抽条似的,纤细修长,前后不过半年时间,就长成了大姑娘。
以前在乡下,小姑娘模样长得俊,但成天打猪草干农活,皮肤晒得黝黑粗糙,再俊的小姑娘搁人堆里都不显眼,现在家里条件好了些,小姑娘一门心思扑在念书上,皮肤自然就养白了,水灵灵的招人眼。
就是这水灵灵的姑娘今天不大高兴。
姚祺年瞧了出来,吃饭的时候问她:“怎么了大妹子?脸本来就长,再这么一拉,快跟老驴脸差不多了。”
他话音才落,趴在小板凳上扒饭的小宝就道:“爸爸,啥叫老驴脸?”
姚祺年丢块骨头给他:“吃你的饭,大人说话小孩少插嘴。”
小宝乖乖哦了声,张开老虎嘴,费劲的往嘴里送汤匙。
“芳芳,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呐?”姚祺田只能想到这个。
姚祺芳点点头,委屈道:“是给人欺负了。”
那还得了!
姚祺年不淡定了,啪把筷子拍碗上:“谁欺负的?”
当她两个哥是死人啊!
“你让芳芳好好说。”宋明好白姚祺年一眼:“先听听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班上有个二流子总欺负她,上课踢她凳子,扯她小辫,还打烂了她的暖瓶瓶胆!
姚祺芳开了话匣子,把这些事都说给她哥嫂听。
姚祺田眉头拧成疙瘩,气道:“芳芳,他家住哪儿?乡下还是城里?我找他爹妈去!”
姚祺年没吱声,心里默默的想:踢板凳,扯小辫,打烂瓶胆,这不是跟他招惹宋小好那些烂招数有异曲同工之妙么?
宋明好也没吱声,因为她也想到了动不动要跳臭水沟自杀的姚祺年。
当然,姚祺芳除了个子高点儿,其实还是小孩心性,当然想不到这些,跟她缺根筋的大哥一样,都以为人家在欺负她。
“咱先别急着抄家伙杀到人家家门口。”姚祺年对他大哥道:“我明天去芳芳学校看看,搞不好是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妹夫:大舅哥别多想,我呢,就是看你妹长得太俊!
第57章
县立高中在泾河岸边,临山而建,校园不大,仅一长排教学楼容纳三个年级的学生,靠南墙根是片菜地,北墙是食堂,紧挨着食堂的就是宿舍,住的大多是农民子弟。
赶着下课,城里的走读生们三三两两结伴出校门,踩着石板斜坡路往家走,一路说说笑笑。
住校的农民子弟这个时候就蜂拥去了食堂。
其实食堂就是两间不足四十平米的小瓦房,根本容纳不下多少人,早就饥肠辘辘的学生们会在早上去班级前带好饭盆,只等下课铃响,立马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食堂跑,去迟了只能打到剩菜汤子剩馍馍头。
在这点上,男同学无疑占优势,无论是体力还是速度,女同学都争不过他们,所以会来事儿的女同学都会央男同学顺带帮她们打饭。
显然姚祺芳就不是个会来事儿的,排在长长的队伍后边,踮脚都望不见头。
等排到她时,姚祺芳瞧了眼打饭同学,脸色有点儿臭,一声不吭的把搪瓷缸给他。
今天值日打饭的不是别人,正是总欺负姚祺芳的男同学,叫侯作成。
瞧着人模人样,就是干的都不是人事。
结果这个总不干人事的侯作成,却给姚祺芳打了满满一勺菜。
姚祺芳惊怔的看看他,又看看搪瓷缸。
排在后面的女同学可不乐意了,嚷嚷道:“侯作成,你咋回事?给姚祺芳一勺,就给我半勺,你这是搞区别对待!”
“给给给,给你还不成?”侯作成敷衍的应声,又往女同学饭盆里打半勺菜汤,眼睛直往姚祺芳背影瞄。
姚祺芳早就端饭出去了。
她一走,侯作成哪还打的下去饭啊,忙喊别人替他,揣上铝制饭盒就追出去。
南院墙靠教学楼的地方有两个乒乓球台,不下雨的时候,姚祺芳习惯坐球台上吃饭。
正吃着,饭盆里噗通噗通掉两块红烧肉,在寡油少盐的饭菜里很是显眼。
姚祺芳抬头,坐她旁边的侯作成冲她咧嘴笑,露两颗小虎牙。
“那什么,我妈烧的,你尝尝。”
姚祺芳惊疑不定的挪屁股远离他,有点不敢吃,总觉得他没那么好心……
“你怎么不吃啊?”侯作成拿筷头点点她搪瓷缸。
姚祺芳还记恨他打烂她暖瓶胆呢,睨他眼,硬邦邦丢出一句:“我不爱吃。”
“可好吃了,甜口的,我能吃下一大碗。”说话间,侯作成朝她身边凑了凑:“不就打烂你个暖瓶吗?看把你气的,这样,等下午放学,咱俩一块去重买个新的,你挑,我出钱还不成?”
“稀罕。”姚祺芳三两口把饭菜扒拉干净,唯独那两块红烧肉没动,气呼呼道:“你跟我哥一块去买吧!”
撂下这句,姚祺芳端了搪瓷缸走就。
侯作成挠挠头,没搞明白姚祺芳话里意思,以为姚祺芳只是在和他扯玩笑,哪知道下午劳务课的时候,真有人找上他了。
所谓劳务课,其实就是到处干活,哪需要他们,他们这帮学生就去哪干,还美其名曰知识与实践相结合。
姚祺年找到侯作成的时候,他正帮农民工抬碎石子铺路。
乍瞧见眼前这个跟姚祺芳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人,侯作成怔愣片刻,忙撂下担子迎上来,张口就喊:“大舅哥!”
“……”
姚祺年上下打量侯作成,见他瘦瘦高高,脸蛋白嫩,笑起来有两颗虎牙,瞧着不大,还挺讨喜,递了根烟给他:“会抽不?”
“会抽,会抽。”侯作成接过,熟稔的别在耳上,不等姚祺年开口,他就先自我介绍道:“大舅哥,我叫侯作成。”
姚祺年点点头,示意他去路边说话。
侯作成屁颠屁颠跟上,和姚祺年一样,靠坐在路旁的石头堆上。
“年轻人,喜欢姑娘可不是这么喜欢的,芳芳跟我说你总欺负她,不是看你年纪小,我早揍你了。”姚祺年不客气的睨了他眼:“欺负人家妹子之前,先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人家两个哥,知道不?”
可不是人人都像宋小好,没哥又没弟,可挨他欺负惨了,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那会儿挺不要脸。
侯作成脸颊一红,挠头道:“我就是……”
“你就是想引芳芳注意。”姚祺年替他回答:“引人注意的方法有千百种,你偏要选让人讨厌的一种。”
侯作成悻悻摸鼻。
姚祺年拍拍他肩,一副过来人架势:“要真相中芳芳,就对她好点,欺负她算什么本事。”
顿了顿,姚祺年又道:“要是我再听芳芳说你欺负她……小子,你老子娘是谁?”
侯作成老实道:“我老子县委书记,老娘妇联主任,大舅哥,你问这干啥?”
“……”
姚祺年瞧瞧侯作成,见他不像撒谎,颇有几分无力的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本来姚祺年还想说要是再欺负芳芳,就找他老子娘干仗,现在还干啥干,搞不好就能干去吃牢饭。
傍晚回到家,宋明好问姚祺年是怎么回事。
姚祺年无奈摇头:“还能怎么回事,跟我猜的那样,毛头小子看上咱家芳芳了,就是芳芳不开窍。”
听他这么说,宋明好皱了皱眉:“在学校处对象算什么事,可别影响了芳芳学习。”
不愧是当过老师的,姚祺年踢走小宝踢到他脚边的皮球,不在意道:“放心,芳芳挺有意志力,这点还影响不到她。”
说到这儿,姚祺年转问宋明好:“叔跟魏姨怎么样了?”
提起这事,宋明好就想笑:“我爸那人就是嘴硬,还说不好意思,现在跟魏姨处的不是挺好?”
“那感情好。”姚祺年道:“要是今年结婚,说不准到明年还能给咱们一二三生个小舅舅。”
他话音刚落,趴床上翻小人书的二宝就道:“不要小舅舅,要小姨!”
姚祺年哟了声,把儿子抱怀里,香了口道:“你还挺有想法啊,快,跟老子说说,小姨是从哪来的?”
二宝想了想,老神在在道:“从外婆肚子里出来。”
这准确的回答,老气横秋的语调,一本正经的小脸,姚祺年差点要以为他儿子是什么胎穿。
好在二宝又奶声奶气补了句:“奶奶说,二宝就是从妈妈肚子里出来的。”
姚祺年捏捏肉呼呼的小脸:“我儿子真厉害!”
日子如流水,两个月后,宋医生突然过来说要跟魏芳芝登记结婚。
宋明好惊讶之余,更多的还是为她爸高兴,旁的话也不多说,只是道:“你跟魏姨好好过,怕人说闲话,就去苏州,当不当医生都无所谓,以后你们老了,我跟年宝养你们。”
姚祺年也及时表态:“叔,我虽然没喊你爸,却把你当我爸看,小好说的对,别在卫生站做医生了,人多嘴碎,何况魏姨总不能跟着你一直住乡下。”
宋医生想想也是,就道:“这事儿我跟你们魏姨商量商量,我在哪儿都成。”
宋明好又问:“爸,要办酒不?”
宋医生摆摆手:“都这岁数了,还办啥办。”
按魏芳芝的意思,他们两岁数都不小了,没必要再跟年轻人似的大办,搞不好还会成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倒不如直接去民政部门登记。
不管怎么说,结婚都是件喜事,就算不摆酒,他们自家人也该坐一块庆贺下。
两人去打结婚证当天,宋明好特意回娘家张罗一桌菜,把王乃云和姚四海也喊来,热热闹闹的吃了顿。
宋明好还给老两口床上铺了大红床单,换上大红被罩,又让三个崽脱掉鞋袜在喜床上来回滚几圈。
小家伙们特听话的来回翻滚,栽跟头,贪吃的小宝还从被窝里摸出几粒花生米,偷偷往嘴里塞。
大宝滚的最卖力,哼哧哼哧滚了有十几圈之后,两手捧脸趴在喜床上,好奇的问他爸:“干啥滚床呀?”
不等姚祺年作答,二宝就道:“傻,肯定是要外公生个和咱们一样圆滚滚的小姨!”
小宝往嘴里继续塞花生,含糊不清道:“不对,咱们有小鸡鸡,小姨没有!”
魏芳芝到这年已经四十二岁了,想生娃可不是什么容易事,所以三个崽的童言童语,大家伙儿就当笑话听,倒是谁也没搁心上。
日子还在忙忙活活的过着,哪知道,没过多久,魏芳芝真的怀上了!
这事姚祺年还是从宋明好口中得知的,魏芳芝一把年纪怀娃,哪好意思跟旁人提,就只跟宋明好说了下。
姚祺年想象了下自己的小姨子或者小舅子,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宋小好,还别说,咱爸挺厉害啊!”
第58章
考虑到魏芳芝四十岁怀娃不容易,姚祺年不得不重新安排人接替魏芳芝的工作,但他可用的人手有限,很难再找到像魏芳芝这样既熟悉管账又有手段的人。
姚祺年最初的想法是他去苏州,让宋明好留在县城守老巢。
但这就意味着,他们要两地分居。
这晚临睡前,姚祺年跟宋明好说了他想法。
宋明好不同意:“这样不行,我和一二三都需要你,你要是走了,咱们跟孤儿寡母有什么区别?”
瞧这话说的……
姚祺年弹她额头:“你男人还没死呢。”
宋明好继续激他:“你敢走,我就给咱们一二三找个后爸。”
姚祺年嘶了声,瞪眼看宋明好,龇牙咧嘴。
那凶神恶煞的狗样儿,让宋明好总觉得姚祺年要跟她干仗。
哪知道姚祺年突然软了声音,把脑袋枕在她肩上:“好啦好啦,听你的,不丢下你们娘四个。”
宋明好哭笑不得,揉揉他头发,声音也软下来:“一二三还小,正是要爸爸的时候,钱要挣,孩子也不能疏于管教是不是?不然以后他们跟你都不亲。”
此时小家伙们还没睡,听见老子娘提他们,小宝从小床上爬起来,趴在床栏上,好奇道:“干啥?”
“没你的事。”姚祺年趿拉拖鞋下床,点点小宝额头:“睡你的觉。”
小宝哦了声,乖乖躺下,姚祺年弯腰给小家伙们掩掩被角,忍不住挨个捏他们肉呼呼的脸蛋。
二宝眨眨眼,奶声奶气道:“想听故事,听故事才能睡觉。”
“你事还挺多啊。”话虽这么说,姚祺年还是顺手拿来二宝平常喜欢翻看的小人书,什么三英战吕布,杨七郎打擂,炮打一只虎,三打白骨精……
等等,西厢记是什么鬼?
“宋小好,你儿子不得了啊。”姚祺年回头看宋明好:“他能看懂?”
“里面不是有插画吗?”宋明好也趿拉鞋下床,跟姚祺年一块坐小床边,轻轻抚摸小家伙们的肚子,拍他们睡觉。
很快,小家伙们就睡着了,红润润的小脸,微张着小嘴,憨态可掬,怎么看都看不够。
姚祺年喟叹一声:“真把他们丢家里,还怪舍不得的。”
当了老子之后,才体会到当老子的不容易,他再厉害,儿子是草包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尽管他的三个儿子还小,也不能忽略了管教。
反复权衡之后,姚祺年决定举家迁去苏州。
至于泾河县的电器店,规模不大,管理起来不算难,姚祺年打算把店托给姚书记的儿子姚祺坤打理。
一来姚祺坤是高中生,有一定文化水平,二来姚书记家风正,姚祺坤行事做人比较靠谱,姚祺年托给他也能放心。
本来事情安排的挺妥当,哪知还是无意间得罪了贡付姐,当着姚四海的面说小叔子没良心,不顾兄弟情义,宁可给外人好处,也不把好处留给自己人。
为此姚祺田也生了闷气,愈发觉得他媳妇儿说的对,他这兄弟就是看不起他。
当然,两口子这点心思,姚祺年起先并不知道,还是从姚四海口中得知此事。
作为老子,姚四海左右为难,他私心里自然希望两个儿子能和气,所以在贡付姐和他发牢骚之后,姚四海辗转一夜没睡,转天天不亮就起了,从乡里坐汽车来县城,特意过来说说小儿子。
姚祺年在听完事情始末之后,直摇头,好气又好笑,对姚四海道:“爸,我跟你直说吧,大哥大嫂管我要一万,哪怕是十万,我都给,但我绝不会让他们掺和我的生意,不予许任何人给我添乱。”
说到这儿,姚祺年肃了脸:“爸,你扪心自问,大哥大嫂那样,他们能给我打理好生意?如果打理不好,让我跟在后面收拾烂摊子,那我宁可他们什么也别干,按月给他们发工资。”
姚四海吧嗒吧嗒抽着烟,不吱声。
良久之后,姚四海才叹气道:“人无本事事还多,算了算了,由他们去吧,你干你的,你大哥大嫂那儿我来说。”
姚祺年不想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费心力,转问姚四海:“爸,我和小好打算搬去苏州,妈要跟咱们一块,你去不去?”
“去大城市呐。”姚四海怔愣片刻,有点儿犹豫。
“魏姨刚怀娃,不能像以前那样事事操心,她不去店里,我也放心不下,干脆搬过去。”姚祺年递给姚四海一根烟:“爸,你年纪也不小了,你看小好他爸,跟你差不多岁数,过得多惬意,你倒好,面朝黄土背朝天这些年,活是没少干,大哥大嫂承过你情吗?”
这话说得姚四海心里发酸,不觉红了眼眶。
见状,别的话姚祺年也不再说,只是道:“爸你考虑考虑,是在老家,还是跟我去苏州,都随你。”
如果姚四海是老牛属性的人,甘愿为子女做奉献,姚祺年再硬让他去苏州,最后倒成了里外不是人,因此在这事上,姚祺年点到即止,关键还是看姚四海的意愿。
相较姚四海,王乃云想得开,哪个儿子让她享福,她就跟哪个儿子。
所以在得知姚祺年要举家迁往苏州之后,王乃云就开始忙活上了,把该收拾的行李都先收拾了。
还不忘问姚祺年:“年娃子,咱们到那边之后,住哪儿啊?”
拖家带口,住宿可是首先要解决的大问题。
“魏姨给咱们租了房,先住着,其他以后再说。”
眼下距房改还早,私人住房不允许买卖,哪怕姚祺年手里有的是钱,也别想住上大洋楼大别墅,想要安稳过日子,还是怎么低调怎么来。
魏芳芝住的是老皮革厂的职工宿舍,皮革厂倒闭之后,原先的职工宿舍就归街道办事处管辖,为了方便,为了方便,魏芳芝辗转托人,从街道办事处租下一套三居室,就在她家楼下,每个月只要向街道办事处交五块钱房租就成。
姚祺年特意来看过。
老皮革厂的职工宿舍只有两排水泥楼,杂七杂八住几十户人家,据魏芳芝所说,原先皮革厂的工人早就搬走,现在住的大部分都是外来人口。
“魏姨,咱们的职工都住哪儿?”姚祺年问。
魏芳芝道:“住皮革厂以前的仓库里,咱们是个体户,公家不允许咱们盖公租房,只能安排他们暂时住仓库。”
他们的职工大多数是外地人,商品粮户都盯着国企机关单位,极少有人愿意找私营单位,因为在他们眼里,私营的单位极不稳定,随时能丢饭碗。
所以问题也随之而来,姚祺年的职工文化程度普遍低,而且变动性大。
在看过老皮革厂职工宿舍之后,姚祺年谋生出一个想法,他想把老皮革厂的职工宿舍全部租下来,安排给他的职工住,别的不说,起码要给他的职工一个安定的生活坏境,这样才能干得长久。
思及此,姚祺年道:“魏姨,你抽时间带我去趟街道办事处,你是熟面孔,给我做个介绍,我请他们吃顿饭。”
“行,等你们搬过来,我带你去走动走动。”
和姚祺年共事久了,魏芳芝多少能摸清姚祺年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必然要先打通关系,为以后行事做准备。
从苏州回泾河县,姚祺年又回了趟乡下。
姚祺年不在这期间,姚书记去县城找过他,见他不在,姚书记也没跟宋明好具体说什么事,只告诉宋明好让姚祺年回来之后去找他。
姚祺年在老生产大院找到姚书记。
“年娃子,你来的正好。”姚书记见到他,一脸喜色:“昨天我去县城开会,上你家找你,你也不在。”
姚祺年递根烟给他:“叔,什么事儿啊?”
姚书记乐呵呵的,拍拍他肩:“好事儿!走,去我家说。”
姚祺年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原来是喊他回来入dang。
“年娃子,咱们村只有一个名额,劳大姐他们早就递了入dang申请,都在我那压着,你可得积极点,往组织上靠拢,你还年轻,好好干,以后可比叔强!”
到姚书记这个年纪,想往上爬不错,但也想让族里小辈撑上去顶事,加上姚祺年让他儿子去县城打理电器店,姚书记也承了姚祺年的情,现在有好处,自然头一个想到他。
时下没有预备dang员一说,提交申请再通过村委会投票以及乡里审查之后,就能入dang。
“年娃子,你要是成了dang员,以后想往上走,可就有机会了!”姚书记把信纸和钢笔都找出来,搁在姚祺年面前:“快,现在就写,我给你出主意!”
第59章
说实话,入dang的事姚祺年还从来没考虑过,就他这副样,入了感觉都愧对dang。
思及此,姚祺年婉拒道:“叔,我觉悟不够高,入了不是给组织拖后腿么。”
姚书记两眼一瞪,可不高兴了:“你觉悟不高,谁觉悟高?你跟我说说?”
姚祺年心道:您老人家可不就是,成天红头文件不离手。
姚书记点了根烟,颇为语重心长道:“年娃子,我跟你说啊,这觉悟高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思想觉悟高,一种是实践觉悟高,你显然是后者,旁的不提,就拿你给咱们村盖学校铺路的事儿来说,可不就是觉悟高?!”
姚祺年呛咳一声,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姚书记这么会瞎几把胡扯?!关键扯的还挺有道理!
姚书记继续道:“老话说得好,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甭管你是不是真想为咱们做事,也抹不掉你确实干了大好事,光凭这点觉悟,很多人比不过你。”
姚祺年不觉挺直了肩背,啧了声道:“叔,听你这么说,我还挺发虚的。”
“虚啥虚,快写!”姚书记催促。
姚祺年也不是不知好赖的人,虚归虚,还是在心里快速权衡了利弊。
诚然,一旦向组织靠拢,就不会再像原先那样自由,但比起自由,披件“防弹衣”显然更重要,时下的dang员可不比几十年后,用好了能如鱼得水,用不好就是条死鱼,关键还是看谁在用。
“叔,这政审具体要怎么审?”姚祺年觉得自己有必要问清楚。
姚书记没多想,摆摆手道:“简单,今年县委给咱们乡五个名额,咱们村争取来一个,村里先投票选,审核在乡里,最后报备到县里就行。”
听他这么说,姚祺年放心下来。
也亏得这年头交通信息差,仅有少数人知道他倒卖过飞机,从香港走私过,这么大举动,要是搁几十年后,他早就坐牢成名人了。
这也是姚祺年很少跟人提他到底在干啥的原因,甭管啥时候,低调点总没错。
正如姚书记所说,入dang的程序极为简单,速度也快,姚祺年才写完申请,没两天,村里就开始投票了。
农村政治家们的活动,村民平常都不大关心,谁当dang员都跟他们没关系,不过今年可不同了,大家伙儿跟商量好了似的,都把票投给了姚祺年,不为别的,就因为他掏钱给村里盖了学校、铺了路,还领着他们入股干五金厂。
都这样了还不投,可不就是狼心狗肺么!
村里三十三户人家,光是投票给姚祺年的就有二十五户!
至于乡里的政审,更简单了,一来姚祺年祖辈都扎根大圩村,不存在什么奸细可能,二来姚祺年在公安局没留案底,排除作奸犯科。
就这样,姚祺年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入了dang,速度之快,超乎他想象。
月底的时候,姚祺年还去乡里开了次入dang宣誓大会,严肃的气氛,激昂的誓词,倒真给咱们年娃子洗了次脑,越发觉得肩上挑的担子重,旁的不说,起码要带村里人富起来,要不都愧对乡里乡亲对他的信任。
在这期间,村里的五金厂也正式开工了。
要知道,五金制造的范围十分广,包括机械五金,建筑五金,装饰五金,日用五金等方面,想要全抓全硬,不大可能。
所以姚祺年建议他们还是一步步来,从做农业器械开始,生产简单的锄头、铁耙、犁之类,起码对庄稼人来说,这些都是他们必备的物件,生产起来也相对简单。
至于怎么干,姚书记更有经验。
“咱们工厂不局限在生产大院里,整个村都是厂!”姚书记热情昂扬道:“我打算把任务分派到每个村民头上,谁都别想偷懒,谁都得搞生产!”
“成,叔,这些都看你安排。”
姚祺年有种他们又回到生产队年代的错觉,不过此生产队非彼生产队,眼下大家伙儿巴望着能挣钱,都灌注了十二万分的热情,干的热火朝天。
不过话说回来,挣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看大家伙摸上了路,姚祺年也打算动身去苏州了。
去之前,他又问了次姚四海。
令姚祺年感到意外的是,姚四海再三思量之后,还是决定留在大圩村。
“我在这地方过了半辈子,出去也不习惯,还是在家心里踏实点。”姚四海叹叹气道:“你大哥那儿,我也不管了,以后我就住你和小好结婚的新房,开个杂货店,卖点杂货,再去五金厂打打短工。”
听他这么说,姚祺年没勉强,只是道:“爸你也别太累,活要干,福也要享。”
姚四海乐呵呵的:“我现在可是咱们村顶顶有福气的人,你看跟我差不多大岁数的,哪个比我有福气?”
这话说的不假,有个能耐儿子,可比啥都管用!
七月初的时候,姚祺年拖家带口的去了苏州,有三个小累赘在,他们带不了什么行李,只简单收拾几件衣裳,至于面床被褥等家用,到那儿再买也不晚。
这趟姚祺芳也跟来了,一来是趁暑假出门涨涨见识,二来也是想避开她大嫂,省得在家总被使唤喂猪养鸡干家务。
除了经常外出的姚祺年,这趟出来,大家伙都比较激动,尤其是三个崽,在火车上安静不下来,趴在窗户上新奇的望着外面,嘴里“咿”、“呀”不停!
小宝哟一声,小胳膊恨不得伸出窗外:“啪啪,你看,树上有鸟!”
大宝忙伸脑袋出去看:“哪有哪有?”
二宝翻个白眼:“不是鸟,是风筝!”
姚祺年被吵得头疼,板了脸道:“都乖乖的,不许吵,谁再吵就扔出去。”
小家伙们瘪瘪嘴,总算老实了点。
只是还没两分钟,坐姚祺年怀里的小宝又开始扭来扭去,哼哼唧唧的一脸不高兴。
姚祺年叹气,低头问他:“又怎么了?”
小宝委屈道:“爸爸,我想拉粑粑。”
三个崽里数他最能吃,打从上火车起,嘴就没停过,吃多喝多,他能不想拉么!
“宋小好,你儿子事真多!”姚祺年嘀咕了句,见宋明好瞪他,悻悻住嘴,把小宝夹胳肢窝里,没可奈何的带他去厕所。
等厕所的人排成了长队,姚祺年夹着小宝仰头看看,又低头看他儿子:“能不能忍?”
小宝脸带急色:“爸爸,忍不了了!”
“让你吃!”姚祺年点点他脑袋。
小宝委屈的缩脑袋:“可是是你让小宝闭嘴吃的啊!”
“你还有理了?!”
就在姚祺年打算抱儿子去别的厕所看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大舅哥,快,把小宝递我,我和他一块拉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宝:本宝宝并不想跟你一块拉屎。
第60章
狭小的厕所,浅浅的屎坑,屁股对屁股,蹲了一大一小两个人,稀里哗啦一泻千里。
侯作成舒服的叹口气,斜眼看看他身后:“诶,你好了没?”
小宝扣扣鼻子,奶声奶气道:“没有呢,我粑粑多。”
顿了顿,他又不怕生的问:“你谁啊。”
“你小姑父。”侯作成两手捧下巴,胳膊肘搭膝盖,想到姚祺芳就是一阵傻笑。
小宝有点儿转不过弯,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小姑父跟他是什么关系,不过两人总归是有拉过粑粑的交情,小宝还是长长的哦了声,然后喊:“小姑父。”
好家伙!这声小姑父可把侯作成给乐坏了,要不是背对背不方便,侯作成恨不得逮着小宝狠亲几口。
拉完粑粑出来,侯作成亲自把小宝护送到座位上,然后在姚祺芳惊怔的目光下,一脸灿笑的挨个打招呼:“大娘好,大哥好,嫂子好。”
乍瞧见这么个白白嫩嫩又喜笑颜开的年轻后生,王乃云有点回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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