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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久生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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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里……也好像带着他的气息,就像在烟水一样,她不确定他会不会突然地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来扰乱她原本可以平静的心。
    所以当方童依和她说她们编辑部最近要去一个山区做实地采访的时候,那个念头就在自己的心里悄悄地产生了。程黎问方童依,“我能去么?”
    “你去干什么,都是记者的,你以为去玩啊?”方童依夹了一块肥牛,蘸了酱,美滋滋地边吃边说。
    “嗯……”程黎拿着筷子在满是酱料的碗里慢慢地搅,“我去做老师?”
    方童依咬了一般的牛肉在嘴里,一般还夹在筷子上,“你?!你怎么突然会想到去那里,在这么找不到工作?”
    “没有,就是……前段时间看了电视上的报道,正好……”
    “哎,我的面前就不用装了,你真去旅游了,还是……”方童依放下了筷子,目光定定地看着程黎。
    程黎苦笑了一下,“我去了烟水,看见他了,”她拿起一边的饮料,抿了一口,“我不想呆在这里、A市,甚至是烟水,我觉得这些地方好像我一放下心来他就会出现。我就会……”
    “程黎……”方童依伸手覆住程黎握着拳隐隐颤抖的手,“我和主编说说,带你先过去看看,怎么样?”
    程黎点了点头。

☆、第四八章 震撼·感受

嗡的一声;桌边的手机震了一下;程黎回了神,划开一看;又是广告短信。她拿了杯子出去倒水喝;经过客厅的时候程妈看见她出来了也没理;还故意拿着遥控器把声音调大。电视机里女人的声音顿时跳脱了出来;“你个死孩子;我养你这么大容易吗?呆在外面就不想回家了,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
    程黎的步子顿住了;侧了身子看着沙发上气呼呼的程妈,她的左脚轻轻地搭在右脚上面;局促地蹭着鞋面;不知道是转去厨房还是去和程妈说话。
    程爸向程黎悄悄地招了招手,眼神瞄了瞄程妈半满的杯子。
    程黎立马走过去,拿了杯子到厨房倒水,她将杯子放在程妈面前,轻声开口,“妈妈,对不起。”
    程妈看着站在她面前有些怯懦的女儿,拉过她的手,“小黎,你怎么就非要去那种地方受苦呢?”
    “……”程黎不说话,眼神里带着点虚,她怕程妈看出点自己那些小心思。
    “去吧去吧,反正你也大了拦不住你,你要去吃苦就去吧。”程妈拍了拍程黎的手,“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程黎点点头,挽着程妈的手臂靠在上面,闻着淡淡的洗衣粉的味道,那份味道是专属于母亲的,带给自己无限的力量和心安。
    **
    一队人下了飞机坐车去山区,一路除了在市区里的平稳之外,进入了山路之后就开始一直颠簸,程黎和方童依抓着前座后面的扶手,仍觉得她们自己身体在忽上忽下,忽然之间就会腾地网上窜一下再重重地摔下来。因为车子的老旧,半个身子被摔的麻麻的。
    方童依侧头看了眼程黎,语气抱怨地说:“你看,有福不享,偏要来这个鬼地方,我都快被颠死了。”
    程黎没有回话,只是转头看着车外连绵的群山,一座一座,青色覆盖着山土,她想着电视里放过的有多少个孩子要翻过这样的山才能来上学,心里翻涌不断,好像那一幅幅画面就在自己眼前——薄薄的布鞋,灰突突的已经沾上了不少粘土,却仍然坚定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
    她忽然觉得面对着这样的生活,自己过去的哀伤算得上什么呢?他们连最基本的温饱都没有办法保证,她却因为心底的怯懦一再地选择逃跑。
    夕阳西下,方童依他们才刚到村子里,村长已经在村口等了很久,看见他们下车了就马上迎上去,“欢迎各位啊,一路上辛苦了,来来来,大家跟我走啊,饭菜已经准备好了。”村长带着编辑一群人往村里走。
    程黎边走边看,几乎所有的房子都是棕黄色的泥土墙面,斑驳低矮,仿佛一场暴雨就可以将它们冲垮。不多时,便走到村长家——一个带着院子的平房,外墙上挂着一串串打算,地上也铺着满满的玉米粒,黄灿灿的,特有的农家味道。
    程黎他们进到屋子里的时候客厅已经收拾的格外整齐,几张掉了漆的八仙桌拼在一起,因为桌子的大小不一,拼在一起显得有些凌乱。桌上满满当当的摆了很多菜,程黎看了一眼,居然还有鸡和肉。想着他们这样来一次要吃掉村里人几个月的花销啊!
    村长招呼着他们坐,方童依拉着程黎坐在下首,程黎的余光猛然瞄见里屋里几个小脑袋探了出来,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菜。这些肉对这样山区里的孩子来说都不啻于是极大的美味,或许几年才可以吃上一顿。
    她扯了扯方童依的袖子,示意她转身看看,“我看到了,等会儿再说吧。”组长正和热情的村长聊着,这样的呃打断似乎不太礼貌。可是直到一顿饭吃完,她们都没有插/上机会说话,几个孩子也被母亲赶进屋里。
    晚上,程黎和方童依躺在硬硬的床板上,两个瘦弱的女孩子似乎都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蝴蝶骨贴着木板,像三角尖顶着平面,有点膈应。
    “睡着没?”方童依看着黝黑的房顶,轻叹着气。
    “没有,睡不着。”山村的夜里格外安静,只带着未知的虫鸣声和树叶在风中的窸窣声。
    方童依摸索着起身,屈膝裹着被子侧头看着程黎,“那我们聊聊天吧,嗯……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聊杨嘉宇也可以?”程黎睁开眼看着黑暗里那个模糊的身影。
    方童依动了一□子,床板发出“吱呀”一声,“你空窗期就开始关心我了?可惜,我现在也是空窗期,他只是我的ex而已,讲完了,睡觉!明天早上还要采访呢!”她卷着被子躺了下来,背对着程黎,呼吸声有些闷闷的,忽的她又转过身来,“程黎,我们都要学会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对不?”
    程黎抿了一下嘴,闭上了眼睛,“对!”清软的声音仿若空灵的画卷,在寂静的夜里绵长而深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鸡鸣声叫醒了他们,不能像在家里那么讲究的洗漱,一行人都只是洗了个脸刷了牙就开始一天有些冗长的工作。程黎一直跟着方童依,直接去了村上所谓的小学,学校只是几间平房连在一块,连操场都是黄土地,中央竖着一根杆子,褪了色的旗帜只是随着风偶尔的飘一下,教室里传来了一阵阵孩童的读书声,稚嫩干净。
    “我们这儿一年级到四年级一个班,五六年级一个班……老师也就这么两个,语文一个,数学一个……现在的年轻人很少愿意来这儿……”领路人的声音有些无奈,敲得程黎的心酸酸的。
    所以当她站在那破旧的甚至无法称之为讲台的桌子前,看着台下那一双双澄澈而又充满渴望的双眼的时候,她忽然生出了满满的力量,从心底冒出来的坚实的力量。
    **
    彼时郗铭正在办公室里研究着和Laely的最新谈判,美国之行并不顺利,双方没有签订合约,项目还需要进一步谈判。
    他摘下眼镜,闭着眼睛,大拇指和食指揉捏着眉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那特设的铃声让他觉得惊慌。
    “她出什么事了?”
    “不是,程小姐没事,只是……程小姐离开了J市,去了海村山山区,好像是跟着方小姐去的,但是方小姐回来了,程小姐留在那边教书了。”电话那头的人听着郗铭沉重的呼吸声,有些忐忑。
    郗铭挂了电话,拉开抽屉里,看着那张笑颜如花的照片,轻声说:你非要逃的这么远吗?他拿起一边的电话拨了出去,让理财师整理了自己名下的资金,建立一个以“晨曦”命名的基金会,专门用来支持山区学校。
    Alice进来向他汇报最近一阶段的行程。
    “腾两天时间出来。”郗铭没有抬头,笔尖在纸上沙沙地划写着。
    “这个……最近都是很重要的会议,郗董不在很多事情需要您来……”
    “腾出来!再帮我订一张去M市的机票。”郗铭恼怒地打断了她的话。Alice被郗铭的话吓了一跳,点了点头就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下去,办公室里的灯光却如白昼一般,郗铭还在伏案工作,他好像想不出现在除了办公室还有没有地方可以让他好好地享受一下安静。
    “郗铭,妈说你还没吃饭,让我给你送饭过来。”那抹艳丽的玫红色又出现在他的眼前,白茫茫的灯光下更像一条色泽艳丽的毒蛇。
    “放那儿吧,我等会儿吃。”郗铭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精致到无可挑剔的女人,头又低了下去。他听着高跟鞋的声音在一步一步地朝着自己方向传来,蓦地抬起双眸盯着沈斯怡。
    沈斯怡被他看得一愣,“怎么了?”
    “我不会和你结婚,你所准备的一切都是没用的。你应该知道。”他靠着大班椅,眼神近乎冰冷阴鸷地看着沈斯怡,陌生人一般。
    沈斯怡端着饭盒的手顿了一下,她将饭盒放到桌上,双手抄着站在他对面,“我不觉得没用,至少现在我还能绑着你,不是么?美国那边你不是谈的并不顺利吗?!”
    他看向带着温度的饭盒,透明的盖子上密密麻麻的一层水珠,“绑着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她身子站的笔直,仿若冬雪里一株覆雪而生的娇艳花朵,“郗铭,是不是程黎走了你就不会爱了,即使那个人再爱你,你的心里都只有程黎,对吗?”那黑色的瞳仁闪着倔强,像猎物对自己食物的占有性,霸道的很。
    “你既然知道答案,就没有必要我再重复了。回去吧,很晚了。”郗铭拿起一边架子上的西服,折在手里,经过沈斯怡身边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停一步就离开了。
    “郗铭,我不会放手。”一句话带着百般的真心,无奈听的人却未入心。
    可是留给沈斯怡的只是关门声,带着坚定的拒绝。水晶指甲深深地扣着饭盒,甚至那一粒粒细碎的钻石渐渐地剥离指甲,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却像无知觉的人一样盯着那扇早已关上的玻璃门。

☆、第四九章 捐赠·爆发

M市的夕阳很干净;与蓝天分的清晰无比;郗铭坐着车一路在这样的霞光里前行,前方有他思念的人儿。
    他在宾馆里停留了一晚上;第二天才继续赶路;到达海村山山区的时候;红日正好当头挂着;金黄色的光柱成片成片地撒在黄土地上;干燥的土地上,细细的泥土都裹成一粒一粒的小沙土;走过之后都会留下浅浅的脚印,鞋子的缝隙里肯定也会带着属于这里的石子。
    郗铭站在窗外;看着那个站在黑板前;手里拿着书一点一点教着下面孩子们念书的女人,嘴角牵着最最满足的笑容。他就站在角落里,恪守着不出现在她面前,不惹她伤心的诺言,看着她过着远离自己的幸福而又简单的生活,有些开心又有些难过。
    开心的是他可以看见她笑了,很久没有看见的满足的笑容。
    难过的是这样的笑容要偷偷地看,不是为了他而绽放的。
    身边的人开口,“先生,要不要进去看看,我去叫程老师出来?”
    “不用了,我就看看,不要打扰孩子们上课。”郗铭的眼睛一直盯着教室里那个淡然的女孩子,最后还是下课的铃声唤醒了沉醉的郗铭,他快步走出学校,跟着来的校领导觉得很奇怪,但是送钱来的人也不能多管什么。
    “先生,您还有哪里想要看看的,我领您过去。”校主任离郗铭半步远,看着这个面容英俊但是全身都散发着寒气的财神爷,心里有些惴惴的。
    郗铭站在校门口,再次看了一眼那个教室,“没有了,我马上就回去了,钱我会尽快安排下来,给孩子们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对于你们的承诺,我也希望你们说到做到。”
    “会的会的,这笔钱过来了我们马上就翻新校舍,给孩子们建好图书室。哦,请问您姓什么,我们好……”校主任的小眼睛里带着些谄媚的精光。
    “程!路程的程。”郗铭的手插/在裤袋里,耳边传来了孩子们在操场上的欢呼声,那么的鲜活稚嫩,是人间最美妙的音乐。
    偷偷的来,偷偷的走,似乎现在的郗铭面对程黎只能这个样子,所有的一切都隐藏在她的不知道里。可是所有假想的天长地久到最后都是一种无知的一无所有。
    程黎从教室里出来后,回到那个简陋的宿舍,就听见另一个支教老师说:“程老师,你知道吗?我们小学要获得赞助了,刚才校主任还带人来看了,你们新闻一播出来影响就是大,你看才几天,学校就来人了。”
    “真的?”程黎放下课本,声音带着欣喜,一周多的时间让她觉得这个地方简直就是心灵的净土,纯真的眼睛里带着求知欲,他们渴望走出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甚至当她介绍电脑的时候,那一双双眼睛里的惊奇带给了她莫大的震撼。
    “是啊,我还看见人了呢,在你上课的时候站在教室外面看了会儿就走了,背影还挺帅气的。”小女孩的心性,总是几句就离不开帅哥。
    “能把钱真的落到实处才好,这些孩子都太需要了。”程黎拢了拢桌上凌乱的作业本,很多有已经卷了角,大概已经被孩子们用过了很多遍的,他们批改作业也不用红笔,都是用铅笔,这样也方便孩子们擦掉痕迹。
    **
    “郗先生,您名下的资金我已经都帮你列出来了,这是清单,请过目。”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子将一份文件递给郗铭。
    他大略地翻看了一下,“嗯,我想创办一个基金,但是对外不能公开我的名字,专门用来支持翻新一些偏远山区的校舍,这件事我想你私人帮我做好。第一个要去的就是海村山那边。”他将一份资料递过去,“这是那边的资料,我去实地看过,没什么大问题,按时拨款就行了,尽快吧。”
    他端起自己面前的咖啡,呷了一口,有点冷了,滑过暖暖的胃部并不舒服。包厢里一时安静了下来,中年男人很识趣地告辞离开,缓缓的音乐声在包厢里回趟,趟过耳边,却趟不进心里。
    ……
    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郗铭都会飞到M市,他觉得自己能站在那个拐角里已经十分幸福。
    他看着她有些清瘦,可是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轻松,那不是曾经的每个夜晚睡在自己身边的心惊胆战。他有些落寞,原来他们早已不相干。
    **
    今天A市下雨了,郗铭出门的时候看着宛若幕布一般的雨帘和阴沉沉的天空,心里竟陡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还有什么情况能比现在更差的吗?无非就是Laely放弃与他合作,他会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罢了。
    “沈小姐,Boss还在工作,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Alice的声音在办公室门边响起,郗铭的眉蹙了一下,手里的笔竟然划出了长长的一道。“Boss,对不起!”他抬手挥了挥,示意她出去。
    “郗铭,你什么意思?上赶着给人家送钱花。”沈斯怡的声音很尖锐,双手挥舞着像是遇到了侵犯自己领土的敌人。
    “你查我?”郗铭的目光瞬间变得阴冷,说出的话就像冰锥子一般。
    “是啊,我查你,哼,你现在身边到处都是眼睛,还做出这样的举动,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个贱人的存在?!她去一个山区支教你就送那么多钱,她要是亲口问你要,你是不是打算把你整个身家都给她!”沈斯怡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郗铭没说出的一个字都像是一桶油浇在她的心火上。
    “她就是要我的命我都会送上。”郗铭扔了手中的笔站起来,沈斯怡的视线一下子换成了仰视。
    “哼,那人家稀罕吗?‘晨曦’基金,你还真是好心思,把你们俩的姓拼在一起。”
    “出去,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郗铭伸出手,指着那扇大门。
    “赶我走?郗铭,Ming…Bio现在还要靠着我爸,Laely的那个项目还不在你手上吧。”沈斯怡拉开大班桌前的椅子,很干脆地坐了下去。
    “……”郗铭没有说话,只是一双冷峻的眉眼死死地盯着沈斯怡。
    “你不肯让出恩培救Ming…Bio于水火之中,非要靠着新项目,不就是不想让自己回忆起这个项目就是你用来让程黎进监狱的吗?可是她都已经进去过了,难道你这样做她就会忘记回到你的身边?痴人做梦!”沈斯怡回望着那双眼睛,不带一丝惧怕。
    他看着那张红唇在自己面前张张合合,耳鸣一般的烦躁,不再看她一眼便直接出了办公室。沈斯怡面对的又是“嘭”的一声关门声,眼泪就这么的早眼眶里打转,却坚定地不流下来。
    郗铭的车穿行在雨幕里,雨刮器静静地在车窗玻璃上晃着,却怎么也刷不尽这天上的泪水。车子一路直行到医院的地下车库,关机了的手机被扔在车上,而他则大步地朝着VIP通道走去。
    病房里,郗国成已经可以坐起来看看报纸听听新闻,他瞅着立在门口的那个人,“进来吧。”寡淡的声音里已经不再有无奈,只是带着原本就有的浑厚。
    “爸。”郗铭叫了一声郗国成,走过去坐在床边,“爸,上次董事会……你恨我吗?有可能郗氏以后就不是你的了。”
    “小铭,你会让郗氏变成别人的吗?”郗国成将手里的报纸折起来放在一边,转头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儿子。
    “不会,但是……”郗铭的手撑着膝盖,修长的手指微微地弯曲,指尖有些红,像是用力地扣着什么。
    郗国成靠回枕头,“没有但是,小铭,郗氏只能在我们手里延续下去。”
    “我知道了。”郗铭垂下了头,他好像一次一次地选择,却又一次一次地选错,这次呢?还是会选错吗?
    晚饭的时间,欧明枫过来送饭,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郗铭,他觉得可笑,什么时候自己的母亲已与别人结成一盟,对他同仇敌忾了?
    他起身准备离开,刚出门欧明枫就跟了出来,“你的钱想怎么花我不管你,但是婚你必须给我结。”
    郗铭转身看着母亲,眼里嘴角都是讥讽的意味,他想说:我的未来就是要复制你的过去?像你一样,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才能匹配的上自己所谓的身份尊贵?
    最后却是未置一词地离开,车子驶出停车场的时候雨下的更大了,像是旋到最大的水龙头,一柱柱的,在地上溅起了花朵,他忽然想起那片干燥的黄土,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程黎了,不知道她好不好?有没有过的更开心一点。
    街上的灯光亮了起来,伴着雨水像是光柱,归家的时间渐渐临近,连路边的花伞下都在不停地加快速度,只有他的车速,还是稳当当地徘徊在那个码数。
    车子慢慢地开进小区,天色黑了,家家户户都开启了灯,暖黄的光线,郗铭却没有抬头看,因为他知道回家之后迎接他的永远都是一片漆黑。
    作者有话要说:给个收吧,阿墨真的在日更啊,看了不收藏阿墨的心都碎了。。。

☆、第五十章 围堵·守护

这一天;程黎上完课回自己村长家里;校门口突然出现了一群人,手里或是扛着摄像机或是扛着话筒;她以为是不是之前的捐赠引来的记者;走去门口看看什么情况;哪知记者见到她向这边走过来一下子蜂拥过来;话筒直直地朝着她戳过来。
    “请问你是程黎吗?”
    “你和郗家的大少爷什么关系;听说你之前进过看守所是吗?为什么进去的?”
    “你现在躲在这里就是因为你进过公安局,是吗?”
    “听说你来了学校就要翻新了;是郗家给你出的钱吗?可是郗家已经要和沈家联姻了,是分手费吗?”
    ……
    程黎一下子懵了;她好像听不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她像是曝露在阳光下的赤/裸的人;她紧紧地搂着自己的包,惊慌地看着不断地朝她涌过来的话筒和摄像机,大叫,“我不认识你们,我不知道。”声音颤颤巍巍的,眼睛里那沉黑的珠子幽幽地闪着,伸手无意识地推着边上的话筒。
    “程小姐,说两句吧,你和郗先生到底什么关系啊?”
    “我不认识他,我和他没关系。”程黎想往回跑,无奈身后也被记者围着。
    和她一起支教的小李老师追了过来,奋力地拉开几个记者,“你们干什么呢,一大群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边说边拉程黎往校舍方向走,“滚蛋,听见没有,不然我告你们,你们懂人权不!姑奶奶我学法律的,B大的!”
    程黎被李老师紧紧地拽着,几乎是护在怀里,她的身子在隐隐地颤抖,头偏过去不敢看这群如吸血鬼一般的人。好不容易在几个村民的帮助下,程黎他们才回到办公室,窗帘通通被拉起来,但是仍然挡不住那些恐怖的黑影绰绰。
    她坐在椅子上,手里紧紧地攥着包,李老师倒了杯水放在程黎一边的桌子上,“喝点热水,压压惊。”
    程黎骤然抬起了头,空洞地看着李老师,又好像透过李老师在看着别的什么,“你相信他们吗?他们说的话。”
    “……”李老师拍了拍程黎的肩膀,指了指水杯,然后就出了办公室。门外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到记者的声音,询问声,吵闹声,甚至夹杂着辱骂的声音。李老师在带着几个村民驱赶他们。
    程黎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个描着红色花纹的玻璃杯,已经有些陈旧,水面偶尔地晃荡一下就平静了下来。包里的手机已经震了好一会儿了,在那些围着她的人开始争先恐后地抛出可怖的问题的时候,它就急躁地震了起来。
    她拿出来,划开,接起来,“依依……”
    “喂喂喂,程黎,你在吗?在听吗?你那边信号不是很好,你说话大声一点。”方童依的声音清晰地可以通过无线电波传到程黎的耳朵里。
    “我在听,”她的声音调高了一些,“我在。”但也是仅仅说了几个字,脑中还是缠绕着刚才咄咄逼人的问题。
    “你听着啊,赶紧请假先不要上课,我马上出发过来接你。出了点事情,你不要慌。”方童依一边说着,一边往停车场跑。
    “他们来找我了。”就一句话,让电话那头的人脚步瞬间停止。
    静悄悄的,只余下她们共同的呼吸声。
    “混蛋!”方童依咒骂了一声,挂掉了电话。
    程黎仍举着电话,混蛋?骂谁呢,他吗?是的,真是TM的混蛋,她都逃的远远的了,他怎么还是揪着她不放!
    屋外渐渐地安静了,想必记者们套不到什么料,都走了吧。程黎的肚子“咕咕”地早已叫了很久,她揉了揉,脚已经麻了,生不出站在地上的知觉,她撑着椅背还有些颤颤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老师端了两个碗进来,“程黎,你今晚现在这里凑活一晚吧,我看虽然那些记者走了,但是村长说了他们可能去了村外镇上的小旅馆,这边也指不定还有人盯着呢。喏,快吃吧,你肯定饿了。”
    “谢谢你。”程黎机械地跺了跺脚,机械地接过饭碗,机械地吃着已经冷却的饭菜。
    李老师摇了摇头,说:“你给家里打电话了吗?有人来接你不,我看最好还是趁早走吧,那些狗仔太狠了。”
    “嗯,打了,估计明天就能来了。”她还是一勺一勺地挖着碗里的饭,一勺一勺地吞到肚子里,有些冷有些硬,嚼了几口咽进胃里还是很不舒服,“李老师,你快回去吧,都很晚了,谢谢你给我送饭。”
    李老师看着那个有些僵硬落寞的背影,眨了眨眼睛,人,还是真繁琐的动物啊!
    **
    黑色的宾利车在街道上飞速行驶,那个坐在驾驶位置上的人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副驾驶的位置上散乱着一叠厚厚的报纸,全部都是今天最新的娱乐报纸。
    车子急刹在一幢白楼的前面,打开车门,郗铭抓起手边的报纸就往里跑,带起了一阵风,冷飕飕的,在艳阳高照的夏日里。
    大门被狠狠地推开,带着郗铭全身的怒火,他看见那个女人安然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英国顶级的红茶,听着高雅的歌剧,较好的面容下面却藏着一颗乌黑的心。
    “我说过了,我会娶沈斯怡,一定会娶,你非要撕破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层关系是不是?你非要去动她是不是?”他将那叠报纸一股脑地全部扔到茶几上,一桌子的首版上都是程黎的消息,锒铛入狱、情妇小三、支教老师……
    一双美眸平静地扫过,抬眼看着郗铭早已赤红的双眼,“我没有看到你的诚意。”
    “诚意吗?行,今天娶还是明天,我马上打电话去登记。”铺天盖地的消息早已经将他的心撕扯的生疼。一次又一次,他亲手将她推入地狱。连最后的守护都做不到。
    “我要你启动恩培这个项目。”欧明枫轻而易举地说出了自己最真实的目的,口气轻松地就像在谈论天气一般,云淡风轻。
    郗铭的手握紧拳头,骨关节突出的像是尖锐的石头,“不行!”
    “看!你还是没有诚意,你就这么在意这个项目?她都已经出来了,只是进去了一段时间而已,你内疚成这样?”欧明枫端起那带着繁花的骨瓷杯,金色的描线在杯口上,带着夺目的光芒,剔透的骨瓷,昭示着能拥有它的人的身份尊贵。
    那双血红的双眼终于流下了泪水,惨白的脸庞上,清晰的两条水渍,万分疼痛的伤痕,他看着面前将他逼至绝路的母亲,“就是不可以,不行吗,给我留一点东西,最后的一点,都不行吗?就是因为你们过去的恩怨,所以我也要牵连在内,你为什么不去找郗国成,当初要你的人是他,为什么在他昏迷的时候你不拔了氧气管,干脆闷死这个男人,这样你不是活的更痛快,守着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高兴吗?然后你现在也想让沈斯怡成为第二个你而已,是吗?”
    那华贵的骨瓷杯就这么朝着他砸过来,郗铭的肩膀轻微地后退了一下,“咚”的一声,杯子落下地毯上,没有碎,却是脏了杯子原本的贵气。
    “那是你父亲!”欧明枫的脸在郗铭泪光闪闪的眼里有点扭曲,但是那怒意满满的声音还是充斥在整个厅堂。
    “呵!我的父亲母亲?”他笑着,伴着泪水,“你们真好,为你们的郗家培养着一个又一个傀儡。”郗铭冲出了白楼,开着车子直接往机场赶。
    到了机场他再一次赶到了自己的渺小,他甚至不知道怎么订一张可以到她身边的机票,他拿着电话,吼着,“到机场来,马上!立刻!”
    所以当他坐在经济舱的时候,郗铭甚至觉得庆幸,原来自己还是可以尽可能快的赶到她的身边。
    飞机缓缓地在跑道上做着最后的滑行,郗铭紧捏着安全带,心里默念:快一点,再快一点,他的小宝儿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围着问一些恐怖的问题,他的小宝儿会不会流眼泪,会不会害怕地忘记了还击。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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