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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先生-叶冬安-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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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引我的……”
温宛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才惊觉自己仅着一条粉色的底裤,瞬间羞红了脸,她弯腰捡起床边的一件白色衬衫包住自己,然后瞪了他一眼,转身去卫生间洗漱了。
顾时照仰躺在床上,鼻端满是她头发的香气,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眼底滑过一抹冷色,却是一闪即逝。
温宛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顾时照已经不在床上躺着了。她的心情也已平复下来,昨晚的所见所闻更清晰明了。有些事情,不提起,不代表忘记了。
她将衣服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一丝一毫的轻浮,这才去了客厅。
顾时照正在准备早餐,闻声看向她,说道:“快来吃早餐。”
周年庆第二天,按照公司制度,非特殊部门,休假一天。明天就开始是五一劳动节,加之温宛请了一周的假,这意味着,她接下来要休十一天的假。
清明节没能如愿回离镇,温宛现在终于争取到了机会。
吃过早餐,她便去收拾行李,出来的时候,顾时照竟然也拖着一个轻便的行李箱,似乎在……等她?
“你……你要去哪儿?”
顾时照晃晃手机,上面赫然印着南岛航空的字样,说道:“飞机两个小时后起飞,咱们得出门了。”
温宛一脸莫名,就这样被顾时照引领着,飞回了离镇。
江南的小楼,门庭都是防水实木的,推门进去,便是两层的小阁楼。
武世伯正坐在藤架下抽着水烟,见到温宛回来了,激动的老泪纵横。
“宛宛!你可算回来了!”言罢,盯着气质不凡的顾时照打量了起来。
温宛可没打算介绍他,直接放下行李走过去,关切的问道:“武世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她离开的时候,把院子交给了世伯打理,见他满脸担忧,自然也跟着着急了起来。
顾时照自发的拎着温宛落下的行李箱,向他们走近。
“这位是?”
顾时照的气场太强,武世伯不得不把目光转移到他身上。
“你好,我是温宛的丈夫。”
“啥?”武世伯惊了,他指着顾时照,向温宛确定:“你俩?啥时候结的婚?”
温宛有些烦闷,她把头埋了下去,压抑着难过,说道:“我阿公去b市那次,看着我们领的证。”
武世伯重重点头:“好!好啊!老温可一点没有白操心!你现在确实需要这么个男人帮你撑着!”
温宛听出了异样,刚要继续询问,木质门板被人一脚踹开,一群人从马路上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人,温宛认识,是同姓宗亲家的长孙:温长明。
同是姓温,但两人并没有太亲近,最多就是三百年前是本家的关系。
温宛挑眉:“长明哥,你怎么来了?”
“哎哟!小温宛也在啊!”有个四十多岁的大妈凑了上来,替温长明开了口:“我们长明呢,正好来看看房子,你在事情就好办了。”
“什么意思?”
温长明已经越过武世伯,走到了摇摇椅前,他瞪了武世伯一样,然后惬意的躺了上去,翘着二郎腿,懒洋洋的开口:“这套房子呢,是六十年前,族亲分给温茂名这一支的,现在他已经入土为安了,温茂名这一脉香火就算断了。这房子……”
他指了指身后的小阁楼,说道:“宗亲们一致决定,把它收回来。”
“胡说八道!宛宛这不是还在嘛!你们凭什么把房子收回去!”武世伯气不过,开始帮温宛搭腔。
“我说武老伯,你们武姓就你们那三户,要不是当年温家宗亲收留逃荒的武老太爷,哪里有你啊!”
武世伯被他一口堵了个严实,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他了。
温宛从小被这群人欺负,早就对他们深恶痛绝,她冷声说道:“这房子,政府早就重新划分给我阿公了,你们有什么权利收回去!”
“怎么没权利!就凭离镇九千一百八十六户中,姓温的占了百分之九十九!这房子就该归宗亲管!”
离镇属于偏远小地方,这里的民风不开化,二十一世纪的今天,依然残留着上个世纪的封建陋俗,实行宗族管理制度。
政府对此很无奈,但离镇温姓是大家,都很服从温家那群老头的管,只要不惹事,政府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阿公去世才几个月!你们有什么资格动这所房子!”温宛口气冲了一些,她斜睨着温长明,恨声说道:“别忘了!我也姓温!”
人群里突然有人冷笑出声,那个大妈开口:“谁说你姓温了!你可是你妈跟个野男人生的,这事儿,老温头虽然死了,但武老伯却还记得吧!”
武世伯脸色瞬间难堪了起来,温茂名的女儿,也就是温宛的妈妈,在二十出头的时候,生下了温宛,温姓族人认为这犯了忌讳,硬是要把温庭宜沉河呢!
多亏了法制社会,那群老古板叫嚣了许久,也迟迟不敢动作。温庭宜却在某天沉湖自尽了,老温头跑到祠堂里要和老族亲们拼命。最后还是武世伯抱着嗷嗷待哺的温宛挤了进去,才拦住了癫狂了的温茂名。
温宛和武世伯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一提温宛的身世,那群人的嘴脸就瞬间暴露无遗。
“对啊!当初可是老族长力保才没把你也淹死在湖里呢!”
“就是!这房子,本来就姓温,可千万不能落到外姓手里啊!”
一群人纷纷叫嚷起来,吵吵闹闹的,快把顾时照的脑壳吵炸了。
他看着被人群围攻的温宛,即便难过,她依然挺直着肩背,不肯低头,满脸冷漠的看着周围,那一瞬间,他的心底突然柔软了起来。
“法律规定,只有直系亲属,才有遗产继承权,如果你们都是法盲的话,那么我可以请我的律师,来跟你们科普科普法律知识,顺便讲讲违法乱纪被判刑入狱的经典案例。”顾时照走近人群中央,嘴角噙笑:“当然,科普不收费,但是打官司的话,费用可不低。”
他说完一长段话后,打了个响指,从指尖变戏法似的,亮出一张金色名片,优雅转身,递给温长明。
温长明被这阵势唬到了,他结巴的开口:“胡说、什么呢!我们可是良、良民!”
一听他的话,顾时照的笑意更甚,他将手指曲起,把名片插入了温长明的上衣口袋,神色瞬间变冷:“未经主人同意,私闯民宅,也会被刑事拘留。”
温长明慌了,他强词夺理道:“什么民宅!这阁楼,可是我们宗亲的!”
顾时照挑眉:“可惜大清早亡了,你们……呵,太过时了。”
那位大嘴八婆还不肯罢休,站出来声援温长明:“在离镇,就是族长和宗亲说了算!”
顾时照连头都懒得回,他点了点温长明的肩膀,低声说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不会还活在大清朝吧?”
温宛走过来,声音比顾时照的还要冰冷:“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你们要想要,去找政府!再敢跑到我家院子里撒野,我就报警!”
温长明已经站了起来,他年纪还小,别这样的狂轰滥炸搞得有点懵。政府这两年确实在重点治理这些管理上的漏洞,已经下了几次通知,说要取缔宗亲祠堂了,周边的小乡镇,早就改制了。温姓仗着家族浩大,才能存活至今,可不能再出什么乱子了。
他起身,看了顾时照一眼,然后便带着一群人匆匆离开了。
等人群都走了,武世伯才重重的叹口气,骂道:“他们简直欺人太甚!”
温宛一脸决绝,她走过去挽着武世伯的胳膊,扶他坐下,问道:“他们这是第几次来了?”
武世伯叹口气:“第三次了!你走以后,来管我要钥匙,我没给,第二次要砸门,幸亏我老骨头扑在门板上拦住了……唉!老温啊!老弟我对不起你啊!”
武世伯说到伤心处,快要失声痛哭出来。
温宛安抚他:“下次他们再来,咱们就报警!”
以温长明的性格,回去想明白了,肯定还会再来,到时候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武世伯这才缓口气,看着一直静默的顾时照,说道:“这小伙子!办事可以!”
老温头果然眼光不错,把温宛托付给了这么靠得住的一孩子!
顾时照也不谦虚,直接凑上去,说道:“我会联系律师过来,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解决。”
温宛呆呆的看着坚毅的他,有种错觉,顾时照,是特意来帮她解决这烂摊子的?
但她很快为自己有这种想法而自嘲不已。
第28章 出身不详
当天倒是没再发生什么事情,武世伯的儿子去了外地工作,就剩他一个老人家,温宛便留他晚上还是住在这边。
她收拾好房间,去菜市场买了些食材。顾时照一路跟着,寸步不离,倒像是个尽职尽责的跟班。
温宛没有管他,但是买菜的时候,还是准备的三人份的。她亲自下厨,做了几个拿手菜。
在b市的时候,工作太忙,她几乎没怎么下过厨,说起来,这是和顾时照认识这么久以来,吃到的第一顿她做的饭。
武世伯直夸她收益不输阿公,温宛笑笑,也谦虚不起来。大家同时想到了辞世的阿公,顿时气氛低沉了下来。
顾时照看在眼里,并没有接腔。
晚饭过后,温宛上了阁楼,她的房间在靠北一隅,常年能晒到阳光,是阿公特意留给她的。
她坐到床上,看见跟着进门的顾时照,说道:“隔壁还有一间,我收拾出来了,你睡那边吧。”
顾时照没有应,温宛直接倒下去,将被子蒙在头上,不再搭理他。
寂静良久以后,她乘翻身间隙看了一眼,顾时照已经不在房间里了,还帮她带上了门。
温宛这才坐起身,靠在床沿发呆。
她的身世,从来没向顾时照提起过,今天被温长明他们提起以后,温宛略窘迫的看了看顾时照,发现对方没有一点儿惊疑。好像他对她出身不详这件事情,早就知晓了一样。
这更让温宛断定,顾时照是调查过她的!
不为财色靠近她,那么,抛开一切身外之物,唯一可能的,就是她的身世了。
可一个江南小镇上,不被人祝福的孩子,能有什么身世,值得顾时照这么大费周折呢!
想着想着,温宛便睡了过去。
顾时照在楼下洗漱完毕以后,再次走了回来。他轻手轻脚的上床,大掌搭上她的蛾眉,俯首亲了又亲。
良久以后,他才停了下来,静静的抱着他,眉宇间滑过一抹冷色。
那些践踏她人格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温宛睡的很熟,早上醒的有点迟,睁开眼的瞬间,不禁有点恍惚。
眼前的一切熟悉又陌生,温宛差点没想起来这是哪里。第一次没在顾时照怀里醒来,她还有些不习惯。总觉得昨天夜里,是睡在他怀里的。
清明节没能回来看望阿公,她一直很内疚。便早早的准备了些东西,出门的时候,顾时照又跟上了。
“我去看看阿公,你不要跟着了。”
顾时照停了一瞬,便不经意的接话:“正好,我也去看看他。”
温宛没接话,率先向墓地走去。
离镇温姓是大家族,特批了一片山地为宗族墓群。
路途不算近,但温宛选择步行。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到达山脚。
她也不觉得累,继续爬山。天空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淋湿了她的衣裳。
顾时照只是落后两步的跟着,两人一路无话。
到达墓群坡的时候,温宛浑身已经湿透了。她找到阿公的墓,席地坐了下去,从背包里拿出来几盒菜,一一的平铺在幕前。
都是阿公平时爱吃的菜,温宛昨天准备好的,她的手艺远不如阿公。
翻到背包底部,捏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件,她拿出来,金属色泽的老旧烟枪,鱼嘴处很亮,证明曾被主人反复使用。
温宛看的心里难受,她把烟枪放到菜旁边,说道:“阿公,你喜欢的东西,我都给拿过来了。清明的时候,没来看你,你别生气。”
“你看,我把自己照顾的很好。”她拍拍胸口,以证自己日渐强大了起来。
话题说起来,便没完没了,温宛就这样坐在雨幕里,像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
约莫一个小时过后,顾时照过来扶她:“雨大了。”
温宛这才发现满盘的菜已经被泡在了雨水里。她叹口气,拿起烟枪,发愣了半天,才对着顾时照问道:“你带烟了吗?”
顾时照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黑烟,递了过去。
温宛抽了一支出来,将它拆开,将里面的烟丝捏成小团,塞进烟枪里,又把手伸向了顾时照。
顾时照明了,将金属打火机递给她,看着她费力的打了半天,火苗都被雨水吞噬。但她不肯放弃,执着的摁了很多次。
烟枪里的烟丝早已被雨水浇透,完全没有点着的可能。顾时照蹲身,圈着她说道:“可以了,雨大了,我们回家吧。”
温宛还在固执的摁着打火机的开关。阿公生前最喜欢睡觉前抽一口旱烟了,现在长眠于此,如果不能抽烟,肯定会难受的。
等了半天,也得不到她的回应,雨水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如果雨一直这样下,那他们下山的路,就很困难了。思及此,顾时照上手把她从地上托起来,直接拉着就要往山下走。
“你别碰我!”温宛一把推开顾时照,脸上的泪混合着雨水留下。
她很愤怒,阿公临死前,每天都躺在病床上翘首以盼着顾时照的出现,现在人都入土了,他才假仁假义的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顾时照神色一沉,雨滴越来越大,再在山里逗留,显然是愚蠢的。
他不再征求她的意见,直接强拥着她往山下走。
温宛挣脱不了,便开始言语攻击他:“顾时照!你他妈的放开我!”
“……”
“阿公去世的时候,天天问我,你什么时候能来……”温宛的声音开始哽咽:“可……可我不敢告诉他,我连……你的电话都打不通。”
声音歇斯底里,混合着飒飒雨声,无助极了。
“先下山。”顾时照开口:“我可以给你解释。”
温宛一把掐在顾时照的手臂上,脚步停住,再走几步,就要拐过一个弯路,视线里就不再有墓群了。
“解释?”她冷笑:“说你当时和amy在鬼混,顾不上接我的电话嘛!”
顾时照为了保amy牺牲了她,在这之前,温宛只是傻傻的认命,可在心里防线崩塌的当下,她完全不想控制自己的嘴了!
“没有发生的事情,不要乱说。”他的神色沉郁,山里的雨更大了,快要遮天蔽日,找不到方向了。
“没有发生?呵……你敢说你和amy没有一腿吗?”温宛尖声叫嚷道。
顾时照沉默了,他正在四处找可以避雨的地方,根本不想回应神志混乱的她。
温宛直接拽过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疼得顾时照收了手。她抓住空隙,冲着小路跑了下去,仿佛眼下的逃离,可以决定以后的命运。
顾时照咒骂一声,快步追了上去。
小路拐过去就是山林,走进去,迷路倒不至于,可万一山上遇到险情,那他俩谁也跑不了。
顾时照也顾不得手臂的刺痛,乘她跳进山坳前,把人扯了回来。
“温宛,你不要无理取闹!”
温宛瞬间失望透顶,在她最熟悉的地形里,都逃不开他的魔爪,那么以后呢?她真的就沦为傀儡了吗!
顾时照的声音很大,山坳已经陷下去一截,雨水径流汇在脚下,快将他们脚下的土路冲塌。
“有什么事情,下山再说。”他拽着她的胳膊大踏步向山下走去。
温宛使力扯着他的衣角,令他与自己面对面而战,她口气阴冷:“顾时照……你他妈的就是孬种!一个只知道利用女人的贱人!利用我去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好保护你的amy!”
她嘴角浅笑,看着顾时照的脸被雨水冲刷的没了颜色。
她挑眉,笑的更灿然了:“看样子,你还很怕死啊!这片山地经常发生泥石流,尤其现在春夏交替的时候,雨季来临……顾时照,放过我,或者,咱们就在这里一了百了!”
顾时照的眉眼眯了起来,雨水冲刷着他的眼睫,在听了她这番说辞以后,那双眼睛冷如冰霜。
“没可能。”他声音暗沉:“哪一种都没可能。”
啪!夹杂在雨声里的响亮一声。温宛伸着的手还隐隐作麻,她一点也不后悔这一巴掌,以后,怕是也没机会打了。
雨水哗啦啦的砸在山林里,整片天地,只有水声。落在地上蓄积成河,从两人脚底流过。
顾时照已经彻底被激怒,他抬手,握着温宛那只手心,贴近她的脸颊,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说、了,不、要、无、理、取、闹。你――不――听。”
言罢,他唇舌相附,贴上了她的。
带着雨水的微微涩意,狠狠的咬着温宛的舌头、贝齿。
温宛拼命的挣扎,可手被他控着,完全使不上力。
很快的,温宛便不敢挣扎了。
带着冰凉湿意的大掌,顺着她的手臂,一路蜿蜒,准确的落在了一片凸起上。
雨水早将衣服打湿,美好的轮廓显露无疑,温宛躲不开,整个人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上,而背后的那只大掌,已经从腰身探了进去。
一寸一寸的游弋,最终,解开了一排暗扣。
配合得当的另一只大掌,快速的使力,将湿漉漉的衣料底下的小遮挡,抵到了一边。
那里,瞬间失守。
温宛惊恐极了,她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时照,他眉眼细细的蹙着,眼眸深处,全是狐狸的算计,以及……狼的阴狠。
温宛怕了,她的舌头四处逃离,却依然被顾时照紧紧的贴上。
身体扭来扭去,无论如何,都不能逃离那双大掌。
胸前传来一阵战栗,温宛突然全身酥软无力,在她放弃反抗准备妥协的时候,背后那只作乱的大掌,已经向下快速的蔓延而去。
准确无误的贴上了丝滑的底裤边缘,温宛惊恐的瞪大眼睛,却看到了顾时照眼底里的决绝。
他似乎并不打算就此停手,大掌贴着衣料边角滑进去,落在了一片沟壑之间。
第29章 我知道是你
“不要!”温宛惊呼出声。
雨水很凉,砸在她裸露的肌肤上,令她的所有感官都清晰了。
她看着近在咫尺的顾时照,发现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冷漠,即便是缠绵至此,他也好像并没有动情。
但他的动作却是火热的,搅动温宛全身的细胞,无一不在宣告,他要她,就是现在。
温宛怕了,她拼命的躲,奈何完全不抵顾时照的臂力,那里更是被搅的天翻地覆,瞬间软了下来。
她扒在他的肩膀上,语气里已经满是苛求:“求你……求你不要、在这里。”
顾时照冷着眉眼,见她脸上雨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终于回神。
他收手,眉峰皱起,如这阴雨绵绵的天色:“下山。”
温宛逃离他的掌控,再也不敢甩下他溜掉,一个人情绪低落的慢慢挪着。
顾时照的手,握紧又松开,最终也没有追上去。
下山的路,确实不好走,有一处土路已经塌掉,他们不得不绕路,自然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
武世伯在藤木架下,拿着把雨伞一直翘首等着。见两人终于平安回来,忙把人领进了屋子。
一看他俩浑身湿透了,武世伯急坏了:“快,你俩先去楼上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去把饭菜热一下,马上就好!”
语落,却见两人谁也没动。
武世伯愣了:“你俩这是怎么了?”
气氛不对,该不会是吵架了吧?
顾时照站起身,也没有回应,拥着温宛的肩膀就要上楼。温宛心中别扭委屈,条件反射的要躲开,却察觉肩上的力道,大的惊人。
她抬眼,看到了顾时照的眼睛,满是狼的阴狠的漆黑双眸,令她瞬间想起山上所遭遇的事情。顿时人就安静了,这样的顾时照,与她而言,太可怕了!
“走吧。”依旧是毫无波澜的腔调,可温宛却认命的顺从了。
武世伯在下面直摇头,暗暗自责,温丫头这是去看了老温头了,心情不好。可恨自己还在边上多嘴问个没完,这人老了吧,话太多了!
武世伯检讨完以后,便去厨房加热饭菜去了。
阁楼上,温宛的房间里,顾时照静静的站立床前,盯着瓢泼雨幕发呆。
温宛试着张了几次口,最终也只是选择沉默的去了浴室洗澡。
等她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顾时照还在那个位置站着,周身寥落孤寂,快要融入那不见天日的风雨里。
温宛依旧没有上前,她走到床边,翻出来一只很迷你的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身后传来轻微异动,温宛没管它,继续擦拭着柔软的长发。
等她头发差不多烘干的时候,顾时照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的短发,服帖的垂在额头上,戾气轻和了许多。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谁也不打算开口,武世伯在楼下喊了两声,他们这才一起下楼吃饭了。
自此事以后,两人的关系跌到了冰点,以前也闹过一些似是而非的矛盾,但顾时照总有办法融化裂痕。可眼下,他似乎对此不上心了,一副放任自流的冷漠样儿。
第二天,雨停了,来了一位熟客。陆明远,顾时照的私人律师。温宛在与何美林差点打起来的那次,是顾时照带着陆明远一起帮她解围的。
武世伯依旧好客,一听说这是顾时照推举过来处理房产事宜的律师,更加尽心尽力的接待陆明远了。
温长明果然又带着一帮人来闹事了。陆明远扶着金丝眼镜,拿着一本律法解读,就去迎战了。
结果,不言而喻。业界精英陆明远,处理这类民事纠纷的能力,堪称完美。
眨眼都五月三号了,明天就是上班日,温宛请假无所谓,但顾时照……温宛打量了窗前发呆的顾时照,心中莫名烦躁了起来。
“喂!”温宛尝试着叫了他一声。
顾时照挑眉:“说。”
“你明天上班,现在还不飞b市吗?”
“不回。”
温宛低低的哦了一声,无话可说了。她隐隐能感觉到,顾时照对她的态度,变了。现在的他冷漠而疏离,即便他每天依旧爬上她的床,但再也没有超出范畴的亲密举止了。
这对温宛来说,未必不是好事情。
陆明远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以后,对顾时照冷嘲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言辞间透露出他的工作总是很忙碌,这次被顾时照大材小用的搬过来处理民事纠纷,非常不爽。
温宛都看在眼里,老实说,她很感激顾时照,可感激和感情压根不是一回事,她不会混淆概念。
接下来的几天假期,温宛过的很没有意义,她每天准点起床,然后做运动,准备好早餐后,和他们二人一起分享。
她本就没什么功利心,越是简单平凡的日子,越喜欢。
这大约是认识顾时照以后,最温馨的一段时光,当然,是对温宛来说。
回程很快到来,温宛跟随顾时照一起飞回了b市。
正式上班第一天,公司便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大事。曾陷三角恋风波的女主人公,amy,因为行为放荡而被公司辞退了。
这样的理由,前所未闻。
公司或许会因为一类人的行为举止而做出辞退员工的决定,但从没有那家公司会通报公司某女性职员因行为不检点,故被辞退这样的申明!
温宛坐在位子上,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八卦。
“听说是小冯总监批的文!”
“她不是市场部的吗,怎么可以辞退财务部的员工啊!”
有人故作神秘的解释:“听说冯嘉尔是集团的股东,来咱们这边,纯粹是为了顾总监!”
“啊?”另外的听众里,总有个人惊诧的发出声响。
有人捂着不小心叫嚷的那个人的嘴,声音更低了:“听说……庆功宴那次,amy和顾总监被抓奸在床!小冯总监特别生气,这不,调查都没有,就把财务部一枝花给开了!”
众人唏嘘,纷纷觉得不可思议。
“所以说,千万不要招惹顾总监,小冯总监似乎特别在意他。”
被总公司股东给开除这种事情,像他们这种小人物,遇到的概率大概是零。
李子琪透过挡板看着八卦的温宛,眼底闪过鄙夷,如果被小冯总监发现了温宛和顾总监也有一腿,那事情就有趣了。
八卦得来的内容,虽然不可全信,但有一部分内容,却不得不让温宛心底升起担忧。
同事们都以为冯嘉尔和顾时照还处于暧昧时期,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两人曾经……是深爱过的。
下午时分,总监办的秘书发下来通知,小冯总会来抽查工作。
整个部门被这句话炸开了锅,有人欣喜可以再次近距离接触冯嘉文,而另外的人,比如刘静,是特别忐忑的,深怕出什么乱子,那她这个企划部主管的职位,就是下一个何建林与amy。
最不合群的大概就是温宛了,她疯狂的赶制着请假落下的工作,什么冯啊顾啊的,她不想去关注了。
冯嘉文下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群人,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谦恭的随访来了。
人群里唯独有两个高傲的脑袋,特别显眼。
温宛瞟了一眼,发现是冯嘉尔和顾时照。两人站在扎堆的人群里,一看就般配莫名。
冯嘉文直奔温宛的办公桌而来,他一手撑着温宛的桌面,一手指着温宛亮着的屏幕,问道:“在作图?”
温宛点头,观察了一下冯嘉文的手指,修长又柔软,指甲被修剪的很好,显得干净极了。
冯嘉文抬手,扶着温宛的额头,向后靠了靠,说道:“眼睛不要离屏幕太近。”
整个办公室里,大家都竖耳倾听着,顿时被冯嘉文的话语惊到了。
温宛保持军姿仪式挺了半天的腰背,只觉得浑身酸麻。
“希望大家也都爱护好自己的眼睛。”
众人开始躁动起来,小冯总太爱惜员工了,他们跟对了领导。
视察工作没多久,冯嘉文便带着队伍离开了。
冯嘉尔一袭干练的职业装,白衬衫,黑色一步裙。加之她纯良无害的白皙脸颊,温柔迷人的嗓音,非常的引人注目。
她走到温宛桌前,停留了不到一分钟,既没有问候温宛,也没有要与她争论。两人没有对视,最终冯嘉尔离开了。她转身之前,弓腰在温宛耳边留下一句话:“我知道是你。”
温宛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在人群里搜寻顾时照的身影,可大部队已经进了电梯,电梯里的白炽灯很亮,照的他们的脸明明灭灭的。
隔着不近的距离,让温宛认清了事实。顾时照站在人群最后面,丝毫没有关注办公室里发生的事情。
从离镇回来以后,他把自己当陌生人了!
冯嘉尔已经跟进了电梯,她向温宛的方向投来一笑,那个眼神,像极了顾时照。
看的温宛浑身直冒冷汗,她安抚自己,没关系,只是一个很平常的视察工作而已。
再次与冯嘉尔狭路相逢的时候,温宛终于明白冯嘉尔那句话的意思了。
“我知道是你。”
在顾时照心中的人,是你。
不是什么amy,路人甲。
不过眼下,温宛甩开满脑的疑问,继续赶工作了。
不必和顾时照牵扯不清,在她看来,事情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现在,她只需要等,等一切平息的时候,向顾时照提出离婚诉求。
只需要等等就好。
第30章 一个人的虚伪
刘主管拍着胸脯走到温宛面前,脸上的表情是谄媚的,她站在刚刚冯嘉文的位置,向温宛小声打听:“你和小冯总很熟?”
温宛手下不停,随口说道:“小冯总嘛?不熟啊。”
办公室里多的是想探听八卦的人,全部都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在听到温宛不经意的回答以后,都从心底发出质疑。
小冯总在庆功宴那晚直接送她回家,这能说不熟!果然像张文馨说的那样,这女人太会装了!
李子琪也很认真的在听着,但她却和别人的想法不同。先是路州总监,然后是何建林总监,还有顾时照总监,呵!现在她竟然攀上小冯总,太有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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