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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先生-叶冬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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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宛也不闹,冷眼注视着冯家人,让他们离开。
没多久,冯嘉文搀着悲痛的冯嘉尔离开了,温宛看也不看他们一眼,静静的等医生通知她可以进去守床了。
病房里仍然是白的发透的色调,有一股隐隐约约的消毒水的味道。温宛怀孕,受不了这味儿,但她毫不顾忌,悄悄的走到床边,俯身注视着脸色惨白的他。
他仍然昏迷着,左手肘臂,被缠了很多层绷带,比木乃伊还要严实。温宛看了一会儿,又去找了把椅子,静静的坐在床边等他醒过来。
麻药药效的缘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顾时照躲开刺目的灯,喉咙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等察觉到床边还爬着个人时,这才紧张了起来。
他开始小声唤她:“宛宛……”
温宛迷糊着醒了过来,一看是他醒了,揉了揉眼睛,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顾时照摇头,口气有些严厉:“你
不在家休息,跑来这里做什么?”
不提还好,一提,温宛气了,要不是顾忌他的伤,真想拳打脚踢揍他一顿!
在温宛各种压榨下,顾时照终于认识到了自己隐瞒的行为是错误的,他让了半张床位,非要她爬上去。
这间病房,但是单间,但床本就不大,他胳膊上挂的输液瓶,确实不方便。
温宛便不肯,他拗不过,只好让她取来自己的大衣,一块披在身上。没多久,她就又趴在床边睡着了。
顾时照心疼的厉害,可以手不能使力,最后不得不叫了秦陌简进来,托他把人送回家。
这种情况,顾时照自然没办法继续处理工作,卧床休养的日子,正式开始。
温宛却变了个人,好像这些打击,令她精神好了起来,她直接又开始回公司上班,开始重点处理冯业的烂摊子。
集团纷纷被温宛的手腕吓到,心说一女股东,怎么出手这么的果断,狠辣!
这一切,只有shirely知道,废话,你们砍了人家老公,还指望人家对你们手软?
她不得不对顾时照刮目相看,娶的这老婆,真是给力!
就在温宛按点下班,在路边等陈泽过来接的时候,再次遇到了冯嘉尔。
那个女人,有些漂亮的波浪长发,才三月天,就已经穿上了性感的裙子,在这冷天里,过分的引人注目。


终  卷:每一个明天 第116章 像你一样

她从一辆浅黄色的玛莎拉蒂上下来,光是这辆车,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何况她又极为冷艳。
温宛本不打算理会,奈何冯嘉尔已经走到了她面前。自然而然,她也成为了人群的焦点。
“有没有荣幸,请你喝杯咖啡?”冯嘉尔轻抚长发,这样说道。
温宛冷冷的回了一句:“不想。”
怀孕后,她特别的注意,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不沾,只为了宝宝能健康成长。
冯嘉尔也不勉强,她继续嘲讽的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杨鸿儒当年为什么绑架沈砚秋?”
这件案子的细节,自打杨鸿儒死后,便草草结了案,当初也没有细想,只知道顾时照特别的消沉,很多天都缓不过来,温宛后来才想通,其实沈砚秋应该算是顾时照同父异母的亲妹妹,他曾亲眼看着妹妹的尸体停放在医院的太平间。
真相就是这么的残忍,拨开一层,伤人一分。
温宛有些讶异,冯嘉尔竟然会知道这些事情。但她不想理会这个女人,顾时照手臂正在做复健,她一刻都不想停留,只想陪在他身边。
直到冯嘉尔抛下一句话:“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当初是我爸爸资助了杨鸿儒的学业。”
这件事情,温宛知道一点点,但冯嘉尔肯明着说,自然背后还有什么动作,温宛抽出手机,给陈泽发了一条微信,然后回以微笑,说道:“我不喝咖啡,不过可以坐一会儿,反正你也有很多话要说,不是吗?”
冯嘉尔打开车门,将温宛请了进去,车子速度很快,冲了出去。
陈泽到的时候,只看到了绝尘而去的黄色跑车,手机响起滴滴提示音,是太太发来的:“我有事,你先回吧。”
自打接送太太以来,先生的各种叮嘱都在耳边,他忙拨通电话,开始联系顾时照。
“是,太太说有事情,没等我就走了。”
病房里的顾时照,神色肃然,他看向身边秘密赶来的陆明远,点点头,问道:“人手都安排好了吗?”
陆明远一手扶着眼镜,胸有成竹的答道:“都到位了。”
“嗯,一切以保护温宛安全为前提。”他再次强调。
“嗯,你放心。”
温宛是顾时照的命,他们当然以他的命为前提。
顾时照从床上坐起来,拔掉输液管,拿起一件大衣说道:“走吧,去和那些老家伙,算算账。”
已经蛰伏够久,是该好好的清算了。
……
温宛坐在车上,温度比较适宜,她不由得开始打瞌睡,有时候乍然惊醒不得不佩服自己,现在真是心大,到哪里都敢睡!
因此,在她发现车子并不是往市中心繁华商业街走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
“这是去哪儿?”她警惕的问道。
冯嘉尔笑笑,声音妩媚而诱人:“当然是去我家,我父亲也想见见你。”
“可我并不想见他们。”温宛毫不留情的拒绝,她对冯家人,一点儿好感都没有,尤其在冯业指引的小流氓砍伤顾时照以后,简直对这俩人深恶痛绝!
“找个咖啡馆坐一会儿,或者你停车,放我回去吧。”
冯嘉尔仍旧没有减速,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表情,冷冰冰的盯着前方的路,将油门踩到底。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嗖的一声,向前冲刺着。
温宛被这突然的加速,吓的不清,手抓着安全带,心跳突突的,有些慌乱。她有点后悔,不应该不让陈泽跟着的。
她忙去摸手机,打算给陈泽发个定位,手机才调到聊天页面,冯嘉尔的声音已经响了起来:“好了,到了。”
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愣是从一百二十迈,在短短几秒内,制动到了零,才没有撞上前面的黑色大门。
温宛抚着心口,开始深呼吸,这样临界的状态,她确实有点受不了。胃里有些恶心,想要孕吐的感觉更厉害了。
不等冯嘉尔再度开口嘲讽,她已经推开车门,跑到一棵树下,开始干呕。半天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这些日子一直这样,一开始那两天,还能吐出来点,这两天,吐出来的就是酸水了,只怕她肚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也吐不出来呢。
冯嘉尔神色越来越暗沉,她走到温宛背后,冷冷的问道:“你怀孕了?”
这种事情,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但温宛就是觉得自己没必要向对方汇报,她抬起身子,一手护着小腹,转过去,瞪向冯嘉尔:“这跟你有关系吗?”
手指上的戒指,总是在这种华灯初上,灯光羸弱的时刻,最为耀眼。晶灿灿的,晃过了冯嘉尔的眼睛,划到了她的心口。
是某家奢侈品牌的定制版,据说一年只出一款,只会被最有缘分的情侣带走。她以前关注过这样的戒指,期待有朝一日,顾时照能亲自为她带上这种唯一专属的标签。
冯嘉尔收敛神色,口气冷冰冰的催促道:“走吧,爸爸还等着你呢!”
温宛有些搞不懂,明明说好是陪喝咖啡,怎么现在感觉是特地被冯守安排过来似的。她的心底不由的开始发慌,希望陈泽能够看到她的微信,并找过来。
她心不在焉的盯着手机屏幕,继续发着定位,却被冯嘉尔一股蛮力夺走。
定位没有发出去,冯嘉尔一看聊天的内容,及双方的备注,就开始盘问:“你和他的司机可真是亲密!”
这关陈泽什么事情!温宛想反驳,屋门已经被人打开,冯嘉尔和她一起走了进去。
冯守仍然坐在家里,脸上的表情一丝不苟,盯着走进来的温宛,神色微微一变,但又很快恢复如常!
没多久他先开口了:“听说阿时把他名下的固定资产都转给你了?”
这倒是稀奇,这里,应该是他冯守说了算,即便是老了,也应该是这样有身份的人!
可惜温宛并不买账,她没有同老头子说一句话,甚至连目光,都未曾投向冯守。
那孤傲的模样,还确实有点像大哥和老三。冯守拍拍旁边的椅子,说道:“过来坐会儿吧。”
一直站着却是不是办法,温宛也没办法,不能一直站着,只好去的离他远一点坐了下来。
冯守直奔主题:“这次找你来,原因很简单,要求集团重新融资。”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温宛又不傻,这种事情,当然不会去做。
“你也知道,公司这几年总是局限于市场和数据,科研开发已经被弱化,没有很好的出路。正好,借这个机会,融资,资本重新分配一下。”
多么的天真,想凭两句话,就来骗取温宛手中的股份,是不是觉得她太傻太好骗?
温宛也不跟他们讨价还价,她直接答道:“这种事情,最好还是在公司组织会议,大家一起讨论比较好。”
“公司!呵!”冯嘉尔的声音尖锐的响起,“谁不知道,现在股东会里多半是你们的人!”
没错,冯业被判刑以后,股东会里见风使舵的人太多了,大树随时倒,他们只要跟着更粗壮的那只抱紧就好。
温宛和顾时照的财力,明显要高出冯家,这也是冯守最气愤的地方。他的弟弟锒铛入狱,培养了几年的小男孩,也已经被牺牲。筹码越来越少,而汇腾,已经要开始姓顾了。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声音低了下来:“由不得你拒绝!”
旁边已经有一群人纷纷走了出来,他们西装笔挺,看起来像是辩护律师那样的职业。
“文件早已经起草好了,你看看,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我是不可能签字的!”
温宛再次出口拒绝,她开始冷冰冰的问这次前来这里的目的:“你们说杨鸿儒绑架沈砚秋的事情,只需要告诉我这件事情,我马上就走!”
和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在一起呆着,空气都觉得凝滞的不行。温宛是看得透透的了,就算得不到答案,她也打算立即就走。
心底里的那种隐隐不安,已经越来越明显,直觉告诉她,必须得去给顾时照去个电话,才能安心。
没多久,两份纸质文件,被放到了温宛的面前,她实在是厌烦透了,直接将那些纸张,朝着冯守,兜头扔了过去:“我他妈的是不会签字的!”
冯守也不恼,冯嘉尔想要上来给温宛两巴掌,让她安静时,冯守的声音淡淡的飘了出来。
“你和小秋那孩子有点像。”
温宛心神一颤,站在原地,没有动弹。任凭冯守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一番,这才听他说道:“尤其是这倔劲儿,太像了。”
“你什么意思!”温宛的声音有点变了,她心口开始狂跳,总觉得下一刻,会听到什么惊天秘闻一般。
那边,冯嘉尔的声音已经自动响起,她笑得魅惑而风情,走到温宛身边,手抚过温宛的头发,像是在欣赏一只在岸上挣扎的鱼,声音很柔媚:“前年的时候,小秋快要过生日了,也是我把她接过来的。”
“不过呢,她很不听话!”
“就像你一样。”
他们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到温宛的耳朵里,已经变了味儿。


终  卷:每一个明天 第117章(本章大修) 诡谲

“是你们绑架了沈砚秋!”
冯嘉尔已经蹲到了温宛面前,她晃晃手指头,特别优雅的答道:“不对,是我带小秋来家里玩,她回去的路上,被人绑架。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温宛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的重了,她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冯嘉尔,以及她身后,已经风烛残年的冯守,突然怕的厉害。
耳边响起李子琪的话,她说曾亲眼看到,冯嘉尔将amy的肚子踩到流产,当时就认为这样的女人,心肠狠毒到让人不寒而栗,没有想到,她根本不是恶毒,她是个疯子!
“嘉尔!”冯守沧桑的声音响起:“胡说八道什么!沈砚秋死前根本没有见过你!”
“哈!父亲,你累不累!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装!”
冯嘉尔的神色有些癫狂,她想起沈砚秋,就觉得各种厌恶,那个女人,她记得,眼里对顾时照是爱意深沉,可她是顾时照的妹妹,竟然爱上了她的哥哥!多么的可耻!
“我看你是疯了!”冯守起身,手边有拐杖,他拿起来就要一把抡过来。
冯嘉尔灿笑着,扑到他的面前,一把将拐杖夺下,恨恨的说道:“我疯了……哈哈哈……父亲,从你让我将沈砚秋骗回家的那一刻,我就疯了!你要杀她,为什么要借我的手!”
她像是挤压了多年的苦果,终于找到机会倾诉,声音凄厉极了:“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的阿时……我爱了他二十几年,你让我怎么继续爱他!”
温宛安静的坐着,这一切,真是太诡谲,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能随机应变,现在最好不要刺激冯嘉尔。
“沈砚秋的死,跟你没关系!”冯守仍然强调着这句话,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会刻意去害她。
当初动沈砚秋,本来就欠妥,棋行险招,只是想要给顾家父子一个教训而已。谁知道,把小秋扔给了杨鸿儒那个混球,他竟然会撕票!
一切都是巧合,环环相扣,造就了那样的悲剧。
沈砚秋是沈清越的私生女,沈清越意外离世后,被顾朗收养,本应继承的股份,由律师和顾朗代为监管,沈砚秋十八岁那年,汇腾集团股东会,曾就股份返还事情,进行过长达半年的调停。
结果,依然是以顾朗和顾时照的意见为主,将集团百分之三十八的股份,过户到十八岁的沈砚秋名下。
一个黄毛丫头,就这样要平分他们几个兄弟打下的天下,谁能信服!
出事的时候,冯守正在家里看社会新闻,沈砚秋被绑架的事情,被捂的很严,没有走漏半点风声,就在顾朗已经隐约有了猜测,并打算妥协时,警察打捞出来了沈砚秋的尸体。
去质问杨鸿儒的时候,才知道他对沈家人,恨之入骨,加之从小的心理畸形,导致他心理变态,这样的结局,冯守没有料到。
顾朗因此病倒,顾时照接任集团股份,沈清越唯一的女儿,莫名其妙的死去后,他也看淡了功名利禄,慢慢的也将手中握有的权势,向下一辈手中交付转移。
温宛的出现,是个新的契机,顾时照说她是沈清越的另一个女儿,本来可以赎罪的他们,却因为已经酿成的惨剧而没办法轻易善了。
冯嘉尔已经被爱欲冲昏了头,顾时照的不理不睬,让她再度恨上了沈清越的女儿。
一切,如注定般,再次进入循环。
温宛听得差不多了,心底里的恐惧放大到极致,人心到底多险恶,恐怕是没有下限的,她看向哭的梨花带雨的冯嘉尔,问道:“你的意思是……杨鸿儒,在b市的所作所为,是你指使的?!”
“是我又怎么样!”冯嘉尔笑的苍白而无力,她继续嚷道:“谁知道他竟然还想杀了阿时!他是个疯子!”
在场的人里,只有温宛一个人知道,杨鸿儒为什么要杀顾时照,真相就是,杨鸿儒要杀沈家后人,顾时照才是沈家的后代。
而面前的主谋们,竟然至今都不知道这个,一切像是连续剧,狗血的让人不知从何吐槽。
她抚顺额边的头发,尝试着站起来,与对方商量:“你们已经是错上加错,没必要再继续错下去了。自首吧。”
冯守的拐杖,还被冯嘉尔握在手里,她的声音冷而凄厉,冲着温宛吼道:“自首……哈哈哈!我又没犯法,凭什么去自首!我坐了牢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让你继续霸占我的阿时吗!”
温宛没什么可恼怒的,她平心静气的说道:“我从来没有霸占过顾时照,也从未干预过他的选择,如果不是你当初犯了错,他又怎么会放弃你。”
她至今记得,刚刚与顾时照相识时,她从离镇回来,发着高烧的顾时照,曾一句一句的喊着冯嘉尔的名字,应该是爱过,才会在那样脆弱的时刻,喊着心心念念的她的名字吧。
心底没来由的一阵钝疼,为这一对儿情侣,为他们夭折的爱情。
她站起身,向冯嘉尔走过去,声音温和而轻柔:“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早早自首,你才能脱离这样的痛苦。”
“宛宛。”有一道清亮的声音从玄关处响起,屋内的人同时震惊的看向门口。
顾时照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休闲服,左手还挂着白色的石膏,他额角的发丝很乱,耷拉的垂着,似乎是跑步过来的,还有些气喘。
冯嘉尔看到他的出现以后,瞬间止住了泪,冲着他娇弱的问道:“阿时,你来找我?”
顾时照没应她的话,双目只是盯着温宛,一刻也没有放松。他探手,冲着温宛继续低沉而固执的说道:“听话,过来。”
冯嘉尔已经先于温宛向他走了过去,她穿着薄薄的衣料,身材美好而性感,在这料峭的寒冬末尾,显得格外的动人。
她嘴里不住的念叨:“我就知道你没有怪我!我就知道,你还爱着我!你原谅我了,对嘛!”
女孩儿的气息,颤抖而零落,一步步奔向她最爱的人而去。
温宛在后面淡淡的看着,心都要碎了。她默默的垂手,擦掉了眼角的一滴泪,却突然听到面前声音骤变:“原谅?冯嘉尔,这句话,你应该去问小秋!”
死者已矣,生者有什么资格谈原谅!
冯嘉尔的声音尖锐起来,她嚎叫道:“什么小秋!我不认识!我不认识她!我从来都不认识沈砚秋!”
她后退两步,身影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仿佛沈砚秋是一切事情的终结,她不敢去承认,只是一味的向后退着,口中念念有词:“沈砚秋是变态!我不认识她!我不认识她!她明知道自己是你的亲生妹妹!可她还是爱你!她想乱。伦,我帮你制止了她而已!”
冯守也察觉到冯嘉尔的精神不正常了,他吼道:“嘉尔!你先安静下来!”
冯嘉尔却听不进去,她的手,指向温宛,说道:“我其实早就知道她跟沈砚秋一样,都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顾时照,你看看你们家,你再看看我!只有我是正常的啊!”
沈砚秋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她小时候就特别的粘顾时照,沈清越临死前,告诉了她一个秘密,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除了冯嘉尔,她把冯嘉尔当最好的最亲近的姐姐,将深埋在心底里的秘密,告诉了冯嘉尔。她爱上了自己的哥哥,她羞于启齿。
可惜,秘密所托非人,然后又可悲的死于非命。
温宛呆呆的听着,有些慌乱,她问道:“你说什么!我是谁的女儿?”
冯嘉尔说,他们三个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可在林庄工厂,面对杨鸿儒的时候,顾时照说过,她是顾朗的女儿的啊!但如果……他是在骗自己呢!
温宛也有些发狂,她小步冲上去,一把扯住冯嘉尔的衣领,神色狠戾,问道:“你从哪里听说的!谁告诉你的!”
已经疯癫的冯嘉尔已经退到了桌子边缘,她从身后抄起一把水果刀,一把拖过温宛,挟持了她。
“我就是知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现在还怀了怪胎!我替你杀了她!”
冯嘉尔是彻底的疯了,她语无伦次,被自己曾经一时嫉妒做过的事情,给彻底毁了!
她癫狂的拿着刀,就要捅向温宛的小腹,刀刃却被一个人截了下来,顾时照右手握的死紧,额头开始冒汗:“温宛,离开这里。”
“够了!”冯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他伸出两手,开始拍掌,眼睛看向面前的这场闹剧,有些滑稽的想笑。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知道爱啊恨啊的!有什么意思!”他弯腰,从地上捡起拐杖,一步步向顾时照靠近,嘴里说道:“放开我的女儿。”
他走的很慢,苍老的嗓音,让他整个人都无力了许多。
真是一生戎马,最后落了个空。
回首再看的时候,竟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扬起手中的拐杖,说道:“既然都来了,那就都别回去了。”
语罢,拐杖砸向了温宛,顾时照刚要探手拦,却发现冯守已经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枪。
冯家的人,才是真的疯了!


终  卷:每一个明天 第118章 疯子

冯守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女儿是保不住了,但他还有儿子,还有冯家打下的基业!
顾时照冷冷的看向冯守,口气依旧淡漠:“你还想开枪吗?”
只有冯嘉尔反应最大,她挡在顾时照面前,吼道:“你不能伤害他!”
温宛也有些怕,她赶快走过去,默默的拽住了顾时照的衣角,有些晕眩,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向这么糟糕的地步发展!
大家都在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对峙着,谁也不肯迈开那一步。
唯独冯嘉尔,深知冯守是多么冷血的人,她扑在最前面,和冯守开始针锋相对:“你把枪放下!”
“你闪开!”冯守口气不善,他怒目瞪着冯嘉尔吼道:“让你办点事情,什么都办不成,杨鸿儒这个废物,还自称是专家,布局布了半年,最后自己死在工厂里,还差点把我们拖下水!要不是你们这些不争气的,能搞得到今天这一步吗!”
他们查探的消息,并不比顾时照慢多少,既然他能查出来沈清越还有一个女儿,别人自然也能查到。开弓没有回头箭,哪里能允许另一个冒出来的野种,再来抢自己的江山!
“看来杨鸿儒的死,也和你有关系?”顾时照丝毫不惧怕,他探手握了握温宛的手心,然后放开她的手心,环过来箍在了冯嘉尔的肩头,让一个女人在前面挡枪,他还没那么怂!
温宛静静的看着他将手掌落在了冯嘉尔的肩上,眼神晦暗了几分,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安静的观察着时局,不让自己添乱。
“什么死不死的!我一概不知道!”冯守吼了一声,声音明显已经有些变化,“你现在仍然还是顾朗名义上的儿子,只要我把顾朗当年动过沈清越的车子致使他没命的料捅出去,股东会明天就能让你下台!”
“当初沈清越是怎么死的,恐怕不用我来提醒吧。”
警局的档案,他早就查过,顾朗动了车子的刹车,但车子是被卡车兑到护栏外面,踩刹车失灵后坠入山坡的!而那辆卡车的司机,就是冯业名下的那个工厂的厂长!
当一切巧合放在一起的时候,它将成为必然。再往下抽丝剥茧,一切都已经明朗。
顾时照继续说道:“在林庄的时候,杨鸿儒跟我提过,当年,他父亲是因为被倒卖作品贩至境外,才破产致死的。不巧的是,这些原始的往来数据,我也托国外的朋友查过了,根本不是从沈清越的邮箱发出去的!想来想去,唯一可能做的了这件事情的,只有你了吧!”
“不是我!”冯守情绪也激动了起来,他自认为天衣无缝,那些过往早已随着死去的人成为历史!绝对不可能被翻出来!
偏偏顾时照说得那些罪名,都是事实!这个后辈……到底查阅了多少资料,为了扳倒他,下了多少的功夫!冯家的子孙,要是有他一半的能力,他也不必这样愁了!
冯嘉尔痴迷男欢女爱,冯嘉文心气高,从来不正视家族企业,冯家那几个弟兄,更不能提,都是扶不起的阿斗!他做了这一切,到底还是为了冯家!
既然已经被拆穿,也没必要再隐瞒,演了一辈子戏,也累了!冯守张口哈哈大笑起来,他指着冯嘉尔,吼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要是在林庄就能把他们两个都干掉!还用得着现在跟他们这么针锋相对嘛!”
“原来你从一开始,就打算杀顾时照的!”
冯嘉尔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个她名义上的父亲,这感觉太陌生了,好像第一次认识自己的父亲。她声音凄厉的吼道:“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明知道他是我的命!”
“呸!”冯守狠狠的唾了一口,嚷道:“我生了你,你的命是我的!”
“杨鸿儒到底是怎么死的?”顾时照丝毫不在意他们吵了些什么,他只在意今天必须弄懂的事情,谜团需要一个一个的解开。
“死了就死了!谁他妈的管他怎么死的!别想从我嘴里听到任何对冯家不利的言论!”冯守说话仍然是圆滑的,他位居那个位子多年,打太极一直是看家本领。
可惜他机关算尽,还是算漏了一些事情,比如他的女儿。
冯嘉尔软软的靠在顾时照的肩头,声音凄美,犹如秋叶一般,缓缓的落向地面:“我杀的。”
那天,她是知道杨鸿儒的计划的,急急的飞回去跟着陆明远到达目的地。看到的确实已近昏迷的顾时照!她瞬间发狂!杨鸿儒差点要了顾时照的命!
“去的时候,我父亲就给我说了结果,杨鸿儒得手,那么汇腾继续良好运转,向着冯氏靠拢,事情败露,那么……杨鸿儒不能活着。”
冯守的脸色已经变成乌青色,他的双目圆睁,像是要把冯嘉尔说出来的话全部逼回去!
可惜……冯嘉尔并不畏惧他,她不停的说着话,终于可以在顾时照面前袒露真正的自己。
“有个警察要留下来值班,我把他们骗到隔壁的房间,给他们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药。哈哈哈……杨鸿儒知道我会出现,他说他爱我,我不能忍受他一边要杀顾时照,一边扬言爱我!我让他去死!他就真的死了!他是疯子!”
冯嘉尔至今午夜梦回,还会想起那天,杨鸿儒撞墙时,溅起的血迹!像炸裂的水管,喷的墙壁上,床板上,地上,到处都是!
那个变态!他为了这句话,竟然就这样自杀了!这倒好,成全了冯守,就这样将线索断的干干净净。
“不管他那天自杀与否,都是回不到b市的!”冯嘉尔看向气急败坏的冯守,声音低沉:“毕竟,我的父亲,已经在路上设置了很多套的意外事故,不是吗?”
冯守眼珠子瞪的圆圆的,他不过是背后的操盘手,自然有人联络安排下去,只是,第一次听说这残酷的现场,竟然是从他女儿的嘴里!
“够了!”他的声音颤抖起来,苍老的布满皱纹的手臂,端起手枪,瞄准顾时照,说道:“不要再折磨嘉尔了!有什么事情,咱们解决!”
枪口黑洞洞的,谁也不能判断出来里面有没有子弹,顾时照主动跨前一步,挡在了枪口面前。
“二叔,其实,我’一直都不能明白,集团是你们一起打拼下来的。为什么只有你患得患失的厉害,好像随时怕别人把你的功劳抢走,现在……”他黑黢黢的眸子扫射向对方,声音冷漠极了:“这一切从最初,所有的与集团有关的,恐怕都跟你没关系吧!”
“我记得,最初创业的时候,顾朗,沈清越,杨辛则,他们三个人感情最好,而你,是在他们的产业,初有规模的时候,才加入进来的对吧!第一次,杨辛则破产,你卷着他的技术卖了钱,顺便嫁祸给沈清越,第二次,你在集团初具规模的时候,再次回来,然后没多久,沈清越就死于非命,这次,沈清越的股份,落到了无辜的小秋的名头上,所以,她也是你的绊脚石,现在,温宛和我,已经是你最后的障碍了对嘛!”
他说了许多,中间几乎没有什么停顿,最后说了一句陈词:“我想,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你想要的是什么。”
“你想把别人辛辛苦苦的创建的商业帝国给瓜分!想要让你的子孙后代,永远的不劳而获,想让你在汇腾的历史进程中,把你放在第一个位置!”
财富和权势,冯守竟然全部想要。真是贪婪!
“可惜,老天爷是有眼睛的!不会让人蒙冤!你的帝国美梦,该醒醒了!”
顾时照字字铿锵,他看着这个已经老态龙钟的老人,双手端着枪,拐杖躺在地上,致使他连站都站不稳。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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