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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婚先生-叶冬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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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不错,虽然笨了点,从头培养,还是个好苗子。
孙瑾瑜激动极了,赶忙应了,乐哈哈的跑去收集资料了。
温宛最近回家都很晚,一是上班太忙,二是……越来越没有办法直视顾时照的眼睛。
他的感冒,拖了快一个礼拜了,温宛每天都能感觉到他喝药时,那赤。裸的眼神,总是轻易让温宛脸红心跳。
这天晚上,温宛回来就乖乖的去洗澡了,人出来的时候,顾时照正长腿交叠躺在床上,双眸直勾勾的盯着她。
武世伯就在隔壁睡,她可是没勇气和他做点什么的。
乖巧的走到床边,默默的躺下去,顾时照一把捞过来,揉进怀里,口气沉郁极了:“这次感冒拖的有点久……再等等。”
“哦。”温宛一听,反而放松下来,贴的他近了些,不再说话。
顾时照气息沉沉,嘴巴不能用,手却没听下。引得温宛娇喘连连,最终,也只能作罢。
次日,顾时照一大早就去找秦陌简的麻烦了。
“你的药没效果!”
秦陌简乐了:“没效果?没效果你以为你高烧三十八度七是别人给你吹凉的啊?”
顾时照思考了一下,嗯了一声。
单身的秦陌简瞬间被秀了一脸……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一切惊涛骇浪都被这平静的表面掩盖。
顾时照感冒好的前一晚,连夜赶飞机回了w市,一起回去的包括冯嘉文。
温宛手里一把抓,拖着企划部和市场部天天加班,半个月后,终于进入了常态。
张策、刘静辞职,公司高管被总部召回,这一切,都没有打击到这个子属分公司分毫。
温宛的能力,越来越凸出。
她开始代理冯嘉文的工作事宜,没想到,顶层领导者的岗位,反而轻松到不行,不过却是要感谢冯嘉文自己回w市扛了一半的职责。
顾时照这一走,差不多就是一个多月,温宛有意把侧重的事情都分派了下去。
没多久,公司新任的总经理,从总部调了回来,这个人,温宛认识,是路州。
她的学长,兼之前的上司。
温宛欣喜若狂,还没跟路州好好长谈呢,她就被顾时照一个电话叫到了w市。
武世伯一个人放在家里也不放心,温宛只能带着他一起过去。
这接下来行色匆匆的三个月里,温宛也是要到很久以后,才惊觉绵长岁月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达w市后,下飞机的时候,顾时照派车来接的,司机叫陈泽。
温宛第一次知道……他家是有司机的。车子直达w市的一处别墅郊区群落,温宛跟进了大观园似的,嘴巴张了一路。
武世伯反倒平静,倒在座位上昏睡的不省人事。
远远的就能看见一处欧式建筑,小陈说:“那就是了。先生在家等着呢。”
温宛一愣,才反应过来先生是指顾时照,她惊愕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别墅,黑漆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富丽堂皇的犹如城堡一样的三层小别墅,映入眼帘。
陈泽率先下车,打开车门,说道:“太太,请吧。”
温宛腿有些发软,她真的不知道……顾时照的身价,这么的高。
摇醒了武世伯,两人一起下了车,温宛有些紧张,搀扶着武世伯才勉力保持镇定,进了镂空的雕着大片郁金香的门。
“太太先做,我去告诉先生一声。”陈泽嘱托后,便踩着楼梯上去了。
屋内还有别人,温宛四处看看,光是厨房准备晚餐的,就有两位阿姨。她呆呆的四处看着,武世伯也醒了,比温宛还好奇,到处走来走去直嘀咕:“不错,嗯。不错。”
不一会儿,楼梯口传来脚步踩在地板上的吱噶声,比离镇那久远实木的地板声,清脆了许多。
温宛抬头看去,就这样,看到了顾时照,身着深色的丝质睡衣,一步步的踏着楼梯,走了下来。
她一时错愕,不知道怎么开口称呼他。
顾时照却像是很想念一般,快步走过来,紧紧的抱住了她。
“怎么这么慢?”他低声责问。
温宛辨别了一下,他的声音恢复轻透,看来感冒发烧已经彻底好了。可脑中再也没有那些旖旎想法,只是静静的答道:“嗯,飞机晚点了一会儿。”
“饿了吧?”
她点头。然后,就被顾时照领着去了餐厅,宽大的餐桌,几乎可以容纳近二十个人的大小,上面铺着干净的桌布,水杯擦的透亮,平整的倒扣在桌子上。
武世伯也跟着坐下,嚷道:“我要吃松鼠桂鱼!”
顾时照笑笑:“陈妈,开饭吧。”
然后,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就开始上菜,确实有一道菜,松鼠桂鱼。
顾时照坐到温宛身侧,给她夹菜:“先吃饭,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温宛昏昏噩噩的吃了,之所以混沌,完全是因为,难以接受眼前的一切。
两人在b市时,住的那套房,在很高档的嘉和花苑小区,价格已是不菲,她以为,那已经算是土豪了。
现在,她无比的确定一件事,顾时照真的是汇腾集团股东会的人。
“快吃,一会儿有事跟你谈。”
“哦。”温宛便开始机械的吃饭。
一餐完毕,也不用她主动收拾,陈妈带着一位阿姨,比她动作可快多了。
把武世伯托付给她们,顾时照便带着她上了三楼。
门刚关上,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第二卷:悲伤的假面 第83章(微博:一叶冬安) 等了一个月
温宛挣扎了两下,便服帖了。她抬手环住他的肩膀,轻轻的回应着他。
察觉到她的热情,顾时照更大力了,他端着她的小脸,膝盖一顶,就将她从地面拖了起来。
温宛惊呼出声,双脚腾空后,整个人都有些摇晃,失重感令她恐慌极了。
背上的衣料贴向门板,发出轻微的摩挲响声,丝丝入耳,鼓动着人的神经与意志。
寻着空隙,温宛才娇喘着问道:“你那会儿说……嗯……要谈什么事情啊?”
顾时照噬咬着她纤细小巧的锁骨,顿时有些郁闷,她竟然还有闲暇问这些事情,未免太不认真了吧!
“说好等我感冒好了就做的……”
“……”温宛心跳加速,掐着他的胳膊怒了:“你突然把我从b市叫过来……就……为了这个?”
当然不是!不过此时顾时照可没心思在别的事情上,一手掀开她的衣角探了进去,开始到处兴风作浪。
“先做了再谈。”他这样应道。
温宛听后,整个人更软了,腻在他的腿上,有些羞耻于这个动作的豪放程度,愈发的安静了。
衣服很快被他撩开,针织衫又宽又大,方便了他做任何事情。温宛垂首搭在他的肩胛处,小声的说道:“去床上……”
刚寻到她的柔软白玉团的大掌一顿,然后轻轻的环到她的背后。
“嗯。”顾时照答应了,接着毫不犹豫的解开了那排暗扣。
温宛心下一急,掐着他的手肘,半天没动。
顾时照也平复了一下,然后垂眼看她,贴向她的鼻翼,悄声问道:“怕吗?”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温宛脸热的厉害,这才推了推他,说道:“一会儿睡觉的时候再……可以吗……”
一家人,刚吃过晚饭,他俩躲在房间里不出去,这叫别人怎么想她!
顾时照扭动膝盖,顶着她的那处,哀怨的说道:“可我等了一个月了……”
“……”一句话听得温宛又是一阵脑热,她小声嘟囔:“那也不急这一会儿啊!”
顾时照索性把她放了下来,身体贴向她,以证明自己多么的委屈:“我不急,它急。”
“……”察觉到小腹上的硬热以后,温宛彻底是没话反驳了。
见她半天再没异议,顾时照满意极了,两手扣住她的大腿,把人从门板上再度捞了起来。
温宛赶紧探腿,勾住了他,随着他亦步亦趋的,向那张双人床靠近。
人还未被放下呢,火热的唇舌就再度寻到她的贴了上去。温宛慢慢的回应着,竟觉得,越来越想要更多。
她的生涩反应,无一不是动情的体现,顾时照再没犹豫,直接将解开的胸衣扯出来扔掉,双手探进去,开始大力的揉。
温宛被捏的有点痛,僵着背,双眸紧闭,丝毫不敢看他。
“乖,把眼睛睁开。”顾时照鼓励她,他需要真真切切的看着她,并且让她也确确实实的看着自己。
像是履行情侣宣誓的誓言,互相确定,互相认同。
温宛睁开一条缝,看着微亮堂的室内,以及目光所及处他丝质睡衣上面的无数褶皱。
好像……都是她抓的。
顾时照也不理会她的小羞涩,直接把人半抱起来,丝毫不费吹灰之力,针织衫的命运如那件胸衣一般,躺在了地上。
突然席卷而来的凉意,令温宛心慌,她探手捂住胸口,不想让他看见。
顾时照就由着她遮遮掩掩,大手继续逡巡,往下一寸寸游走,最终落在了长裙的边缘。
他的目的很明确,直奔主题,不需要任何的阻碍,于是,这条长裙也没能逃脱被扔地上的命运。
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泛冷的厉害,尽管卧室里有空调,温宛仍旧被冻的一个激灵。
“冷?”他问。
温宛躲着他的手,扭着腰身,答道:“嗯。”
萌萌的小奶音,拖了老长,勾的人越想为所欲为了。
顾时照坏笑着贴向她,说道:“一会儿就热了……”
喷薄的鼻息,就贴着温宛的脸颊,鼓动的她没有原则的抬了抬腰身,被他彻底的摘掉了最后一层屏障。
大掌游弋过去,仍旧是那熟悉的光滑的地方,而大掌的主人顾时照却一直盯着她的脸,颀长的食指开始慢慢的向里探着。
“嗯……”察觉到他的动作,温宛倒吸一口气,想抗拒,却又更想继续下去。
于是,她便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手扒着他的手臂,随着他的动作,来感知他在那里会做些什么。
她还没有彻底准备好,顾时照一边安抚,一边轻退自己的衣裳。
温宛盯着他的胸口肌肤,经过夏天的洗礼后,白净肤色变成了金色的小麦色,在这悠悠的初冬夜色里,真是诱人。
她探手,由着本心,摸到了他的腹肌。
在那冰凉小手贴近的一刹那,顾时照的背就僵直了,她的柔苐,是最催情的药,瞬间勾的他没了章法,伏腰就向她贴了下去。
温宛自然是什么都知道的,有了那次半生不熟的经验以后,她已经明白过来顾时照即将要做什么。
她配合着他,整个人越来越恍惚,随着他加急频率的动作,整个人都要被他的手指给搅弄哭了。
第一场过后,温宛已经元气大伤,懒懒的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力气动弹了。小手随心的游走,开始研究起他的腹肌来。
他的大掌握着她的素手,一起落到了腰带上。
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两人终于坦诚相见。
温宛瑟缩着,躲在他的胸口,再也没有胆量往下看。顾时照笑笑,俯身贴近,炙热紧紧的抵着她。
“宛宛……”他低低的重复着她的名字,回想起那里曾经有过的短暂接触,那种销魂的紧致,快要令他发狂。
温宛迷蒙着双眼,应了他一声,手无意识的到处乱晃,不时的袭击着神思尚清楚的他。
两人忘情的凝视着对方,无比的确定,即将会发生的事情。
但……他们还是没能继续下去。
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即将连体的动作。
顾时照皱眉,看向床尾自己的衣物,那乱糟糟的一堆下面,手机铃声还在坚韧的响个不停。
他不打算理会,弓腰,继续。
温宛拍他,察觉到那里被入侵,整个人都绷直了,偏偏手机铃声响彻室内,在提醒着她,这场情事,注定不能顺遂。
这个认知,使得她一阵紧缩,浑身都凝聚在了那处。
她的动情,更是催生了他不顾一切的念头,沉腰向里挺进,却被她夹的动不得分毫。
“嘶……”顾时照撇嘴,她太紧张的话,就进不去了。
“宛宛,放松……”
“看着我……”
他艰难的说出这些话,想缓和她的情绪,偏偏那死命的手机铃音,也倔强的不肯停歇。
温宛局促的厉害,她推拒着他,囔囔低语:“你……你先接电话……嗯……”
顾时照叹气,不想弄疼她,就舍弃了一鼓作气的想法,可僵持再久,她那里都是紧缩着不肯放行,最终妥协的抱着她爬起来,探手,勾到了床尾的手机。
黑色手机很大,屏幕亮闪闪的,显示来电对方,是疗养院。
突然的动作转换,温宛可是扒着他没敢动,她真想揍他一顿,为什么不松开……一定要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一看到屏显以后,顾时照脸色微变,揽着她的脑袋瓜,靠在自己肩头,暂时的离开了她那处,给双方一个喘息的空间。
温宛大口的呼吸着,双手扒着他,软软的贴着他的身体,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明明只是……进去了一点点,怎么感觉跟做了全套的似的,真是累极。
顾时照没有避她,直接接通,脸色有些暗沉下来:“怎么了?”
“顾先生!”电话那段的护士小姐急切的说道:“顾老爷子走丢了……院长他们已经出动人手去找了,请您迅速过来一趟……”
这确实……不是小事。
顾时照蹙眉,把温宛放到一边,低声跟护士询问着情况。
挂断电话后,他看向温宛,她已经扯过了被角,裹在了胸前。
“你……爸爸?走丢了?”她问道。
顾时照无奈的叹口气,这种关口,哪里还有心思继续,探手把被子掖了掖,俯首在她眉心落下一吻:“我去疗养院看看,你乖乖在家等我。嗯?”
温宛沉思了一下,问道:“要不要我也去……”
“不用。”他直接拒绝了,片刻后又兀自解释道:“这种状况不是第一次发生。爸爸他身体状况不好,肯定走不远,疗养院已经报警了,很快能找到。”
他揉了揉她额前的头发,这才起身,开始穿衣服。
温宛脸微微热,瞥过眼睛,不敢看他。顾时照套上长裤,临出门前,仍旧没忍住,俯身再度重重落下一吻,嘱托她:“回来继续。”
温宛再次被他搅的脸红通透,一把推开他,说道:“你快去!”
这人……自己爸爸走丢了,怎么一点儿都不急。
从卧室出来以后,顾时照的脸色已经变了,他刚刚不过是为了安抚她,故意说的很轻松,此时眉眼沉郁,脚踩着木质楼梯,下到一楼。
陈泽待命状态,压根不用他开口,已经起身出去开车了。
陈妈和武世伯小声的交流着,顾时照匆匆走过,对陈妈说道:“她累了,让她在楼上好好休息。武世伯你们帮着照看一下。”
陈妈是这里的老佣人了,应了他一声,便继续和武世伯交流去了。
顾时照便行色匆匆的离开了顾家宅子,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夜。
第二卷:悲伤的假面 第84章(QQ群号码:559120674) 你们不适合
温宛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慢慢的就安静下来了,她的脸颊还是红晕的,那里残留着他的气息,只能不停的扭来扭去,减缓那股燥热。
她一直等啊等的,兴许是一天奔波太过劳累,很快便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她摸了摸枕侧空荡荡的床,盯着窗帘有些发愣。
这是顾时照的卧室,他的家。
意识到这个以后,她才慢慢的告诫自己要适应,起床后,下楼去看,陈妈已经早早准备好了早餐。
武世伯也起了,一起吃过早饭后,便闹着要去后院的小花园里看金鱼。
温宛跟着溜达了一圈,才算是完完整整的参观了一遍这栋宅子,真是富丽堂皇的不像话。
正统的仿欧式建筑风格,内室陈列的物品更是琳琅满目,各种艺术品装点着每一个角落,后院有个小型的游泳池,水很清澈干净,显示它的主人会经常使用。
最独特的要数泳池旁边的小花园了,培育了各色的花草,中央还坐落着一个小型水池,品种繁多的小鱼儿欢快的来回游着。
温宛有点不敢看了,她越来越怀疑自己的身世,真的是那个商界奇才沈清越的女儿嘛?她和这奢华的一切,太过格格不入了。
她走过去,蹲坐在武世伯身侧,再次尝试性问道:“世伯,咱们聊会天吧。”
“怎么了?温丫头?”武世伯拿着根钓竿,正专注于钓鱼。
“你上次不是打电话给我谈我爸爸的事情吗?”温宛慢悠悠的提醒他。
武世伯一拍大腿,这一动作吓的许多近处的鱼儿都游走了,他也不管不顾,就开始冲着温宛念叨:“对!你爸爸!”
拽着鱼竿的手已经日渐苍老,说来的话,也没了逻辑:“他……嗯!不是什么好鸟!”
“你想起来了?”温宛惊喜极了。
武世伯点头:“我要是见了他,一定见一次打一次!”
见他那么笃定,温宛顿时惊喜连连:“你见过他?”
却换来武世伯的一阵笑骂声,他甩着鱼竿,晃来晃去,根本就没有心思在钓鱼。
温宛有些错愕,小声的引导:“为什么要打他?”
“哼!要不是他,庭宜丫头怎么会跳河!老温头怎么会得一身的病!”
温宛突然被武世伯这几句话击中了,是啊,沈清越还有一个女儿,十八岁,比自己小,他离开母亲以后,已经再度成家了。
思及此,她不免觉得有些为母亲不值,就算这个人,是w市传奇又怎么样了,不是照样抛弃了她们母女吗?
她兴致乏乏,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武世伯聊着,最终,也收获的信息也很少,父亲是w市人,背上有块祥云的伤疤,除此之外,基本上没什么了。
“夫人。”
有人在背后叫她,温宛惊讶的回头,是陈泽,也就只有陈泽这样称呼她,温宛尴尬极了,忙解释道:“叫我小温就好了,不要叫夫人了,怪老的。”
她跟这位御用司机,几乎没有交流过,但看他和自己年龄相仿,被他夫人夫人的叫,真的是太不习惯了。
陈泽一愣,很快就恢复如常,说道:“先生让我回来接你,老爷子找到了,请你过去一趟。”
太好了,温宛总算是放下心来,跟着陈泽出了门。
疗养院在w市的最北边,他们驱车过去,用时差不多四十分钟。温宛坐着车直达底下车库,从停车场直接进了电梯,到达三楼。
陈泽领着她到了一间房间门口,便敲了敲门离开了。
“进来吧。”
顾时照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温宛上手一推,门便开了。
她有点脸热,经历了昨晚的亲密接触以后,再见他,自然有些尴尬。顾时照坐在一场椅子上,懒懒的倚着,床上躺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被顾时照遮挡了身影,看不清长相。
温宛收起心底里的旖旎,整理了一下衣领,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白色的室内,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布置与医院病房也相差无几,只是处处都搭理的很温馨,像是一个温暖的小家。
顾时照回头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过去。
停在他身侧以后,温宛这才去打量床上躺着的人,头上泛着丝丝白发,眉目很淡和,很好交流的样子,双手交握在身前,虎口处有一道痕明显的疤痕,像是烧伤。整个人看着很祥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顾时照的关系,温宛觉得这位老人,特别的亲和。
“吃饭了没?”顾时照问道。
温宛点头,答:“吃过了。”
然后两人便安静了下来,温宛站的有点尴尬,明明是他叫她过来的,现在……却什么也不说。
偏偏床上的人阖目沉睡,一时之间,室内只剩下了老人家安稳的呼吸声。
良久之后,温宛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在哪里找到的?”
“火车站。”
“嗯?你爸爸……他去火车站干什么?”
顾时照叹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自从告诉了他,你的存在以后,他就一直闹着要去找你。”
沈清越身前与顾朗的关系最为深厚,所以当年沈清越去世前,便把女儿沈砚秋托付给了顾家。可惜,他们并没有照顾好小秋。
温宛也跟着叹息,也许这位伯伯,现在也可以叫公公的老人家,是想早点见到沈清越的另一个女儿吧。
“那你应该早点带我回来。”她说道。
“对,是应该早点。”
可惜冯家的爪牙太多了,她被人知道的越早,越有可能身处危险之中,他冒不起那个险。顾时照探手,找到她的,牢牢的攥在手里。
没过多久,床上躺着的人悠悠醒转,见到地上站着的一对儿男女之后,还有些神思恍惚,不过,在看到温宛脸的一刹那,瞬间激动了起来。
“你是……温宛?”干涩的,苍老的嗓音。
温宛一呆,被他的嗓音吓到了。待察觉到顾时照在捏她的大掌的时候,温宛才反应过来,温柔的笑笑:“你好,我是温宛。”
老爷子看着两个孩子交握的手,眼神一变,但也没有说什么。
他向温宛探问了几句,然后对着顾时照说道:“阿时,我能和她谈谈吗?”
顾时照听得有些怔住,回眸看了看温宛,这才点点头,出去了。
待得他一关上门,老爷子便挣扎着要坐起来,温宛忙上前扶住他,将枕头调到他的背后,搀着他坐了起来。两人其实算是初识,但温宛做来却毫不含糊,大概是之前阿公卧床不起的日子里,她伺候惯了,这样的动作,做来一点也不费劲。
“你叫……温宛?”老爷子做好以后,转头凝视着温宛,这样问道。
温宛乖巧的点点头,不知道公公为什么这么问她。
“谁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我阿公。”
“嗯……那你妈妈呢?”
温宛怔愣片刻,答道:“她在我百天的时候,跳河自杀了。”
顾朗的手有些抖,他勉励保持镇定,这才轻声说道:“哎……作孽啊!”
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清明,浑浊的眼底,看不清里面是不是掩藏了眼泪。温宛也能理解,兄弟已经去世了,他曾经的相好,也自杀了,只剩下一个孤苦的女儿……
不过,她还是大方的笑笑,安慰老人家:“那些都过去了。”
听得顾朗仍旧是悲伤的叹息着,继续和温宛交谈着:“你和阿时……认识多久了?”
温宛也摸不准顾老爷子知道多少内容,只能保守的说道:“快一年了。”
“一年啊?”顾朗思考了一下,半天没有再说话。
温宛就只好坐到了顾时照刚刚霸占的那把椅子里,正襟危坐,等着公公的指教。
“一年时间不是很长。”仿佛思考了很久,顾朗下定了决心,说道:“温宛。”
他神色严肃极了,即便是靠坐着,也显得不怒自威,沙哑的声线很挑战人的耳膜,但并没有妨碍他继续说下去:“你和阿时,离婚吧。”
“……”温宛震惊了。
这……顾时照的爸爸,在见到她的第一面以后,竟然叫他们离婚?
“我知道你会很惊讶,好在你们认识的时间不长,感情也不深厚,现在离婚,还来得及。”
“听说你阿公也去世了对吗,那更好。”
“离婚以后,你会分到阿时一半的身价,把这些资产全部转化成现金,然后,远走高飞,再也不要回到这里来了。”
温宛的手攥的死紧,她扒着椅子的扶手,指甲快要陷进去了,听着顾先生越来越夸张的说辞,温宛有些哭笑不得,她直接打断他的话,问道:“为什么?”
当初,冯嘉尔不远迢迢,跑到江南离镇,她的家里,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便是“请你们离婚”,现在呢?顾时照的父亲,这个从未与自己谋面过的长辈,竟然第一句话,仍旧是“你们离婚吧”。
到底他们结合在一起,是有多不招人待见?
顾朗看一眼坚毅的温宛,干涩的嗓音停顿了半晌,仍旧毫不留情的说道:“你们不适合。”
第二卷:悲伤的假面 第85章(微博:一叶冬安) 你真不该招惹我
“合不合适,难道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
即便不礼貌,温宛还是这样问出了口。
顾朗沉默半晌,手抖了起来,虎口上的伤疤愈发的醒目,指着温宛,声音无端加大:“我这是为你们好!”
那声音好似指尖摩擦桌面的声音,刺耳有酸涩,听得温宛汗毛都倒竖起来了。她看老爷子情绪波动很大,只得沉静下来。
“我现在好言好语,你要是不听,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顾朗一改之前的和善态度,口气极为恶劣。
温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深刻明白,自己是不受顾时照的父亲欢迎了,她有些慌了。
门被人大力的撞开,顾时照迈长腿走了进来,他看向床上靠坐着的顾朗,脸色阴沉,拉起温宛的手就要离开。
“顾时照!我告诉你,你们俩现在就给我离婚!不要以为我快死了,就拿你们没办法!”顾朗情绪波动很大,额头的青筋都爆裂起来:“你三叔是怎么死的,还要我来说一次吗?”
温宛听得一待,想停步去问顾朗,可惜顾时照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出得疗养院的大门,是一片野山菊,趁着秋天的尾巴,即将败兴而亡。黄色的小花朵,层层叠叠的铺满小花圃,比起顾宅后院里的那些温室小花,不知道野性了多少倍。
两人站在小花圃前,又是静默许久。
温宛消化着刚刚听到的讯息,脑子里有根弦崩的很紧,她上前拽了拽顾时照的衣料,特别不确定的问道:“阿时,我们回家吧。”
顾时照反手握住她的,另一只手想去摸烟,却发现出来的急,落在父亲的病房里了。
他点头,决定这就带她回家。可扭身迈步,发现她并没有动。
“回家以前,可以告诉我,沈清越……是怎么死的嘛?”
她现在,没有办法叫这个人父亲。不知道承认这个称谓以后,还有怎样的真相在等着她。
顾时照攥着她手腕的手顿时握的死紧,好似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他冷声说道:“我们先回家吧。”
温宛嘴角漾起冰冷笑意,她使尽浑身的力气,才一把挣脱了他的掌箍,大声的喊道:“回家之前,咱们还是先说清楚比较好。”
沈清越的股权,一直被顾家父子拿捏在手里,顾时照又对她算计了这么久,所有的阴谋,都应该被揭开了吧。
“我父亲状况不好,院长说,怕是熬不过今年了。”顾时照沉着嗓音答道:“所以,他一直想去看看你,我就让你过来了。”
“他为什么坚持要见我?”
“自从小秋去世后,他的身体就这样了,你可能不知道,为了小秋的事情,他三天三夜守在电话旁,一有风吹草动就……”
“你只需要告诉我他为什么要见我!”温宛急了,她不需要这样的洗脑,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证明顾朗对沈砚秋的死,很歉疚吗?还是,他对沈清越的死,更歉疚?
“宛宛……”顾时照转身面对她而站,想要把她拉入怀中。
温宛跳脱开来,看着他落空的手臂,脸上的神色更落寞了:“在知道我是沈清越的女儿以后,我曾经……是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离镇的小阁楼里,她告诉他,不要再瞒着他。当时,是动了以后都要跟他同进退的心思的。
顾时照的身形,在萧瑟的风里,有些抖,他落空的手臂下滑,垂在身侧,看起来,很悲伤,良久以后,他终于开口:“当年,沈清越与我母亲有染……我父亲……捉奸在床……我母亲跪地祈求,他才逃走……”
他观察着温宛的神情,继续说了下去:“我父亲驱车追赶……路上,沈清越的车……撞上护栏……还没送到医院,就……”
每一个字,都说的很吃力。
可在她听来,却像是个笑话。那个商界奇才,沈清越,传说中的父亲,可真是风流……温宛觉得心口有点闷,突然想起之前,在汇腾集团的历程中,看到过他辉煌的一面,一直很慨叹,这样的人才,竟然英年早逝……原来,光辉的背后,是这样不堪的一面。
怪不得作为集团的开山鼻祖,在资料里,只有短短的几页介绍而已。
“顾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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