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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婚非婚-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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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妈妈,我要回去,我不要走了,妈妈,我不要走了。”小早早看着沐则的模糊的身影快要消失,惊叫着拍打着沐婉的肩膀,挣扎着想要从她怀里下来。
  “别吵了,听话,跟妈妈回香港。”
  小早早尖叫着,心底有种感觉,冲着即将看不到的身影哭着大声喊着:“爸爸,爸爸,我不要走,我要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靠之,居然戳到我的泪点,某匿对不起早早啊,以后一定要让早早甜甜的,章章让早早甜甜的。


☆、74

    没有什么比父子亲情更让人无法控制泪点的迸发;早早的哭喊,叫着虽然他不并熟悉的名词;但在这种悲伤的离别情绪之下,喊出是他心中所要表达;一直没有敢去认定的话。
  沐则被这一声震住,头脑中霎时一片空白;那一声爸爸;不住在的脑海中回响着;让他的心灵在脑海中产生强烈的碰撞;无法抵制的激动情绪让他顾不得安检人员的阻挡;硬要冲进去,他想抓住他的儿子;这一声“爸爸”让他的心都碎了;怎么可以让他走。
  但沐则却只能目送着哭喊着的早早和沐婉,消失在他的视线当中。因为机场人员阻挡着他的前进,他无法跨越那道门。一旁的人看得出这一幕的悲伤,也有人安抚着他的情绪。
  沐则紧紧的握着拳头,紧握的力道已经让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谁说眼泪不是男人可以表达感情的方式,谁说流泪是男人懦弱的表现。每当感情深处,被狠狠的戳穿,那一抹咸湿的液体,便如血色一般,贯穿人的灵魂……
  沐则开着车,一路飞奔回了家。他无法压抑心底的痛,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着他们的欢声笑语,那一幕幕,像个放映机一样,不间断的回放着他们在一起的N个画面,刺穿着他的脑海,疼痛感让他几乎无法抵制着身体的颤抖。
  飞机上,小早早由大声哭喊,渐渐转为低泣抽提。沐婉眼底通红一片,紧紧的搂着早早的小身子。
  沐婉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小早早,那一句爸爸,俨然已经惊到了她,她也能感受得到机场安检门口处的骚乱,那是沐则的冲动,无法抵制的感情,但是她只能狠心,狠心的带走早早,狠心的隔开他们父子。
  她不是个好妈妈,也不是个好的爱人,她知道她此时的做法,伤了两个她最爱和最爱她的男人。但是,她又何尝不痛!
  哭得累了,过了许久,哽咽的小早早,哑子已经有些沙哑的开口问道:“妈妈,叔叔是不是就是我爸爸?”
  “为什么会这样问?”沐婉低头,目光满是疼惜,自责自己的过错让孩子承受这样的离别之痛。
  早早瘪着小嘴,抽提了两下,才奶声奶气的说道:“爹地是爹地,爸爸是爸爸,不一样的,我虽然是小孩子,但是我知道。”
  原本这么小的早早已经明白,沐婉紧咬着唇,抬手揉搓着早早的发:“你爱他吗?”
  早早用力的点头,却坚持问道:“妈妈,他是不是我亲爸爸?”
  眼泪再次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用力的点着头,哽咽着说道:“是,他是你爸爸,亲爸爸。”
  早早已经忍回去的眼泪再次决堤,但却很懂事的没有大声哭出来,而是瘪着小嘴,眼泪无声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
  “早早,妈妈对不起你。”
  早早一直哭,一直哭,但他却没有说话,直到快下飞机时,早早才转头看着沐婉,稚气的童声,坚定的开口:“我一定要回去找爸爸。”
  人的一生,都在取舍之间,我们无法看到人生的尽头是繁华落幕,还是凄凉收场,但我们却每天在生命的旅程中度过。这个旅程可以缤纷异彩,也可以是黯淡苍白,但都是活生生的存在着。
  每个人都想拥有着辉煌的旅程和华美的结局,但却因些忽略了辉煌背后的刺痛和磨难。烟花的生命只在最后一刻绽放,但我们拥有着几十年的生命,难道注定要枯萎一生么?
  沐则和沐婉之间的计划,却迎来了这么突如其来的变化,虽然变化令我们措手不及,但变化却始终是计划的一部分。变化是推动计划的行驶动力,也让我们变得更加坚定去做,自己不敢和畏惧的事。
  他了解沐婉,她知道在下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内心的挣扎和痛苦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沐婉最后的那句话“希望下次回来,你再升一级”,这句话是说对他听,她是替他考虑,不想让他放弃现有的一切,不想让沐家面对威胁,不想让他和父母决裂。
  但是,沐婉怎么没想过,他既然下定了决心,就是要和她一起面对。即使他选择背叛父母,也不想让她和孩子饱受痛苦。
  放她走,也是想让她去躲避这一段时间的血雨腥风,不想让她和孩子看到他的落败和沐爸的对决。也许,会有曙光出现,也许,他就此,一无所有。
  他热爱他的军旅生涯,热爱曾经给过他最温暖的沐家,他更爱他的沐婉,只属于他的沐婉,那个可爱的孩子,他叫出了爸爸,他叫他爸爸。那是让人无法抵制的感动,他真的有亲耳听到,早早叫了他爸爸……
  这一周,沐则每天早出晚归,把所有的时间都放进了工作当中。他没有给香港的沐婉打过一个电话,而他却无时无刻不想念远方的女人和孩子。
  简容对他的决定不赞同,也不否认,因为没有一个办法,能比他自己去解决来得好。再者,如果事情真到了无法收拾的时候,也是由军委来处置,他们都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他。
  唐箫来找他,给他拿了几盒药,沐则感激的笑笑,有些时候,朋友就是这样,你即使不开口,他们也知道你需要什么。
  一月末,大家都投入在即将过年的气氛当中,沐则给正在青岛的沐政委打了个电话。
  沐爸刚结束完会议,刚出来就接到他的电话。
  “爸,忙吗?”沐则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恭敬。
  “刚开完会,还行?”沐爸推开了自己的办公室门,然后冲着身后的秘书摆了摆手,把门关上走了进来。
  “爸,我明晚想回趟青岛,如果您在济南,那我就去济南吧,我想和您见一面。”沐则直接开口说明了意图,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再多的忍耐,只会把沐婉和早早推向痛苦的境地。
  沐爸自然知道沐则找他到底为何事,这些年,沐则与家里的联系并不多,沐婉结婚之后,更是少之又少。这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他不想看到,也没办法装做看不到:“如果你和想我说沐婉的事儿,就没这个必要了。”
  “沐婉走了,带着早早跟着韩易城回了香港。我自己回去,是我自己的事儿。”
  “小婉给我打电话说了,她想通了,这次是换你想不通了吗?”沐爸冷声开口,如今军事问题连连,边境频频出状况,自家孩子还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沐政委的眉头紧皱,身体的状况也不是特别好。
  “爸,如果您明天不离开济南,那我们明天见吧。”沐则不想和沐爸在电话里谈论这个话题,因为沐婉的离开,必定是沐爸说了关于他工作和前途的事,才让沐婉改变了决定。他再清楚不过沐爸的思想攻力。
  次日上午,沐则自己开车到了机场,拿着这几天准备已经成熟的文件,直飞济南。
  沐则到达济南军区司令部的时候,正值中午,沐则打了电话,进了军区办公大楼来到沐爸的办公室,此时沐政委正在和128师的政委谈工作,沐则进来,端正的打了个军礼。
  沐则礼貌的打了招呼,师政委便告辞离开。沐爸看着沐则,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有话说吧。”
  沐则上前,军人挺拔的身姿矗立在沐政委的面前:“爸,沐婉的离开,更加确定了这一步我必须走下去的决心。”
  沐政委身子有些疲惫的靠在了椅背上,微微抬头看着他。
  “爸,您养育了我二十几年,您的教导和栽培才有我的今天,但是爸,我和沐婉的今天,是您想看到的么?”
  沐爸强压着心底的怒火,却也无法克制失望之意。
  “我培养你们这些年,不是想看到我的儿子和我的女儿做出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来。你还好意思跟我讲栽培,我没这个脸承受你这样的赞誉。”
  沐则知道沐爸定会发火,却只能心平气和的讲亲情,讲感情:“爸,您知道我从小对您和妈妈的感恩和敬仰么?”沐则开口,没有去硬接沐爸的话,“那个时候我就觉得,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角色,而且爸爸是个威风的军人。我爱我的妹妹,虽然知道她不是亲妹妹,但却胜似亲妹妹。”
  沐则轻叹了口气:“后来,渐渐长大一些便知道,我不能忤逆爸爸,要听妈妈的话,要疼爱妹妹……当我真的爱上了沐婉,却也不敢忤逆爸爸,我选择了听爸爸的话,放弃了我最初保护妹妹的唯一梦想,我让她伤心了。”
  沐则的话,让他的思绪也回到了以前的种种画面,对于沐婉的推拒和一次次的伤害,沐则心痛,那一刻,他的目光和他的话语,也产生了无尽的悲伤。
  “小婉是个坚强的姑娘,我没办法细数这些年来,我对她带来的伤害有多深,但我真实的能够体会到,沐婉每一天里的痛,因为这种感觉,我也承受过。但是,我的痛,不及她的十分之一。”
  沐则看着沐爸,轻声说道:“沐辰叫早早,是因为早产。小婉说,早产的原因是因为心里压力过大,她睡不着觉,她吃不下东西,情绪不稳造成的。”
  沐则能够体会沐婉当时的状态,他心痛着她。话中的悲伤,是满满的疼惜和自责,和无穷无尽的感伤以及无能为力的痛苦:“她说,她那个时候特别想念我,她说她每次想起我,睡不着觉的时候会流泪,流泪情绪便不稳。而我,那个时候在做什么,我不敢忤逆,不敢不孝顺,不敢承担那个后果。她在结婚的前一天问我,要不要娶她,我却混蛋的说出一个不字……”沐则说到这时,嗓音里带着激动的情绪,“她说,她从没怪过我,那一年她过得最苦,她说半夜翻身,没有人会扶她,肚子是个沉重的负担,但她却觉得那个时候的她是幸福的。爸,我怎么能再一次……”
  沐则没有说下去,因为他已经说不出话来。沐婉为他付出,他永远也还不完。沐婉说,感情不谈谁欠谁,傻傻的沐婉,只要他一个点头的微笑,她便能开心一整开。这个傻丫头,他怎么能够放弃。
  


☆、75

    对于孩子们的期望;都是在疼爱的基础之上,他们的痛;对于父母,更是痛上加痛。沐政委是军人;有着严格律己的要求,行端坐正;对孩子们亦是如此。做为一名国家的高级军官;他们首先要做到以德服人;如果自身出现纰漏;那么他们又要怎样去服众。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许多无奈和选择;这个过程中,必然会有酸甜苦辣;他们是军人;有军规,更要以身作则,但往往,越是这样的家庭,他们政治背景的束缚之下,才会有更多的无可奈何。
  但每个为人父母,都会在高于一切条例的基础之上,因爱而痛。
  沐婉和沐辰回到香港一周,最高兴的莫过于疼爱早早的韩母,沐婉名义上的婆婆。但越是因为如此,沐婉越会心虚。
  韩易城很忙,沐婉回到香港,自然也会和韩易城常常出双入对,商场和政界一样,有着光鲜丽亮的背景之后不为人之的辛酸。
  齐家对于韩易城的忌惮越来越明显,两家对立的矛盾越发的升级,已近白热化。而此时,沐家的背景越发的占了优势,让韩易城在政界和商界上有一个让人信服的靠山。
  政商联姻便是如此,沐婉陪同韩易城参加完一个商业酒会,回来的时候,沐婉较之酒会上的活路气场明显低迷许多。
  “回来十多天了,一个电话也没有?”韩易城虽然并不热衷于别人的情爱,但因沐婉和他的关系特殊性,偶尔也会琢磨一下他们的艰辛情路。不过大多数,他也是挠头,虽然父亲已经从师级退了下来,但是他打小是在军区大院长大,当然清楚这个问题的致命性。
  沐婉摇了摇头:“没有。”
  “早早情绪也不好,这个问题必然有一个人要主动,都这么僵着下去,你不关心沐则那边的动向么?”
  “想知道,但是也不想打听,小匿打电话给我,说沐则回青岛去了。”沐婉靠在沙发上,抬手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
  “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沐则。”以沐则的性格,都到这个时候了,怎么会退缩呢。沐婉这一举动,是把沐则逼上了梁上。
  “我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我知道沐则不会放弃,但是我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和沐则都为难。”
  韩易城知道她为难,却突然轻笑:“你啊,真精明。”
  沐婉转头,目光带着一丝探索:“什么意思?”
  “说好听点,你是推了他们一把。说难听点,你现在坐山观虎斗。”
  沐婉脸色一黑:“我有那么阴险吗?”
  韩易城点头:“你从最开始把沐则套进了圈套,然后看他挣扎,最后无力挣扎向你投降了。现在呢,你把最难搞的事情又推给了他,虽然沐则一向很聪明,也很沉稳,但却一直没把你摸透,虽然感情是真的,但是沐婉,你真的很阴险啊。”
  沐婉脸黑升级:“你找死。”
  “幸亏当初没爱上你,否则我会比沐则还惨。”韩易城无奈的苦笑,然后做了个阿门的手势。
  沐婉咬牙:“韩易城,我看你最后怎么向你妈妈交待。”
  韩易城挑眉:“哄呗!”
  沐婉叹气:“其实我挺愧对韩妈妈的,她那么疼爱早早,如果让她知道早早不是她亲孙子,又瞒了她这么多年,我拿什么脸去面对她了。”虽然没有太多的亲情,但是韩母对沐婉和关心,和对早早的溺爱,让沐婉没办法忽视。
  韩易城嘴角抽搐:“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
  事事愁人,当初韩沐两家有意促成这一对,两人也是顺坡直下。如果沐婉当初不赌气,如果韩易城能推了父母的意愿,也就没今天这个混乱的局面了。
  沐婉突然灵机一动:“韩易城,我觉得你唯一的方法,就是找个喜欢的女人,生一个孩子,这样韩妈妈才有可能原谅你。”
  韩易城耸肩:“谁给我生?”
  沐婉贼笑:“别怪我偷听,是你那肉麻的情话,酥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韩易城脸颊一抽,却破天荒的没有和她继续贫下去。
  济南的夜晚格外湿冷,沐政委和沐则对面而坐,桌上已经下去大半瓶的白酒,两人的话,却没说几句。
  沐则知道他的话戳中了沐爸心底对沐婉最深的疼爱之情,沐爸对他的期望再高,也无法斩断对亲生女儿的疼爱之心。
  沐婉脾气倔犟,与他一起会彼此迁就,但对于打小就不大听父母话的沐婉,面对沐爸的时候,难免还会有叛逆心理。
  沐政委刚要倒酒,沐则却抬头:“爸,您身体不好,不能再喝了。”
  沐政委躲开了沐则的手,拿起酒瓶倒了半杯:“这点酒还没到哪呢。”沐爸倒完,又给沐则倒了一些,这一瓶酒也就见了底。
  “爸,其实我觉得我挺不是个东西的。”沐则打心里知道自己愧对沐爸的养育和栽培。
  “今天咱父子俩就喝酒,其它的什么也不说。”沐政委抬手,制止了沐则接下来的话。
  沐则抬眸,眼底的自责沐政委看得清楚。但沐则却没有停下:“爸,这些年,我很少会表达我自己的想法,也很少和您这么坐下来聊。偶尔讲的也是工作,却很少会说聊心。”
  沐则拿起酒杯,仰脖,一大口白洒便灌了下去,他咂了咂舌,辛辣的味道,火热感从喉咙划到胃里。
  “爸,以前呢,觉得您高大威猛又严厉,所以有点敬畏。我从小就特别怕自己做错事被您教训,我一直知道我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什么。”沐则顿了顿,沐爸却无奈的笑了下,“所以,你从来没把我当成爸爸。”
  沐则一怔,目光却充满了愧疚:“爸……”
  沐政委摇了摇头:“你虽然叫着我爸,但你从没真正的把我当你的父亲看待,你很懂事,我知道。其实,这些事情何尝不是我自己的过失。我对你过于严厉,把很多的期望都压在了你的身上。对沐婉的偏爱,不单纯因为他是我亲生的,其实,我对你严厉,才是把你真正的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培养。沐婉是个女孩子,我只希望她能快乐的成长,但对你,却有着无限的期许。”
  沐爸的话,狠狠的刺进沐则的心底,他一直以为沐爸对他根本没有爱可言,却不想……
  “爸,对不起。”沐则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和深深的自责。
  沐爸摇头:“你恨过我吧!”却轻笑,“别否认。”
  沐则紧抿着唇,末了,开口:“小婉结婚的时候,那个时候对您也不是恨,其实最恨的是我自己。那时候我才认清,我离不开她。我觉得我对她的需要多过她对我的。其实,我贪心,不知足,您给了我这么好的家庭,我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让您和妈妈都置于为难的境地,也让您最疼爱的宝贝女儿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我一直知道,我挺混蛋的。”
  “不说了,喝酒,我那还有好几瓶呢,可都是特供的。”沐爸打断了他的话,端起酒杯说道。
  “爸,您身体不好,别喝太多酒。”
  “再有几年就退了,走到这个位置上,我这辈子也值了,原本希望你有一天能够在我之上,可现在看来……”沐政委摇了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抬手抿了一大口酒。
  沐则周三回的北京,至于那份解除领养关系的协议书,沐政委并没有签,但却没有撒掉,而是留了下来。
  沐则知道,他不能去逼近沐爸做任何事情,他只希望沐爸能够站在沐婉的立场去重新考虑这个问题,不要再僵持下去弄得两败俱伤。
  沐则的手机屏幕上是早早的一张狙击照,帅气可爱的娃娃,每次翻开手机,就会多看几眼,这是他的儿子,可爱的孩子。
  想念之情很强烈,但他却只能控制,这段时间,让沐婉和早早,都平静的过着他们的生活。剩下的,让他来面对。然后,他给他们母子两人一个纯净的天空。
  沐则回到北京是周三傍晚,他给简容打了电话,然后直接去了简家别墅。
  小七正黏着小匿,看到沐则来了,眨着大眼睛,张开手臂,稚气的张着小嘴巴,甜甜的叫着:“叔叔,抱抱。”
  每次看到小熙和小七,沐则都会像看到早早一样。上前,把小七抱在了怀里:“小七在和哥哥玩什么呢?”
  近三周岁的小七指着沙发上的小熙:“我在学背诗。”
  “那都学了什么,念给叔叔听好不好。”
  小匿轻笑一声:“她只会捣乱,小熙现在已经开始远离小七了。”
  小七的调皮功夫,沐则自然知道。小七却嘟着小嘴,不大高兴:“妈妈嫌弃小七笨笨,哥哥聪明,那你为什么还要生我啊。”
  “不听话的女孩子长大了没人敢要。”
  小七瘪嘴,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沐则:“早早哥哥怎么没有来啊,小七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好想早早哥哥的。”
  提到了早早,沐则的脸色稍稍有那么一瞬间的黯淡:“早早哥哥和小婉阿姨去香港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小七奶声奶气的问着,大大的眼睛眨巴着,童真的脸上满是期待。
  “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让早早来看小七好不好。”
  小七点头:“好。”
  而此时,小熙却端坐在一旁,捧着手中的书认真的看着。
  二楼书房,沐则简单的聊了几句此行的结果,简容点头,也清楚沐政委那边已经松口,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我现在只能等,不能再去逼迫爸爸了。”
  简容点头:“上次和你说的,如果你和沐政委真的解除了领养关系,那么你下一步,便你的户口问题。这个也很重要,不能轻视。”
  沐则点头,但却又摇头。
  “怎么了?”
  “我自己没有亲人,如果要落户口只有朋友了,但是我不想连累其它人。”沐则想过这个问题,但他怎么能去害别人。
  “你如果没有一个雄厚的背景给你支撑,沐则,你的军旅生涯估计真就走到了尽头。”简容长长的叹了口气,英气的眉间收成了一个川字。
  沐则没有开口,简容却开口说出让他无比悲震撼的话:“这个问题早晚会公开,我尽量说服爷爷,如果可以,你进我们简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有幸得友之简容,沐则,上辈子一定是简容好基友。嘎嘎……

☆、76

    生活就像一个循环工作的机器;每天不停的运转着。运转出人生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
  沐婉回到香港之后;内地的人除了小匿偶尔会打个电话,其它均无联络。韩微微偶尔还会磨着她;打听一下沐则的消息。虽然从她嘴中告知的消息少之又少,但沐婉明白感情中的磨人之苦。韩微微问;她也会回答;但大多的时候;她会把话说得圆润;不至于伤人。
  韩微微也是比较开朗的性格;也知道沐则对她不来电,她呢;也不是非他不可;就是想知道他的情况,缅怀一下她还没开始便逝去的恋情。
  沐婉和韩母不住在一起,但每天只要韩母有时间她便会带着早早过去。韩母看起来心情不错,沐婉也陪着她聊天。
  虽然有些时候沐婉会觉得自己太过虚伪,但韩母对她一直都很好,不是真正的亲人,接触了这几年也有了感情。而她,也存在着一份愧疚之情,所以在韩母看来,沐婉是个难得孝顺的儿媳。
  回到香港半个月后的一个午后,沐婉正在教着早早念三字经,一曲悠扬的音乐铃音响起,沐婉回手从茶几上拿过电话,随之一怔!
  末了,让早早自己学习,她便起身,拿着电话向客厅的阳台走去。
  “爸……”沐婉轻声开口,心中却有着愧疚和忐忑,还有一份浓浓的想念之情在心底。
  “在香港挺好的吧!”沐爸浑厚低沉的嗓音从电话的另一端传了过来,声音背后却带着沧桑感,让人心中一揪。
  沐婉紧紧的攥着手机,心中泛酸:“我这挺好的,爸,您身体还好吧!”
  “恩,我挺好。早早呢,上学了没?”沐政委虽然工作忙,但每天闲时也会想起小不点的可爱。
  “还没有,年纪还小也不着急,我在家里没事儿就教教他。”沐婉转头,看着撅着小屁股在沙发上认真学习的孩子,心中一暖。
  沐爸恩了一声,便没再说话。突然的缄默让沐婉有一些不适,可能是做为父女之间,这么些年来,爸爸的宠爱让沐婉已经形成了撒娇的习惯,大多时候和爸爸讲电话,总是说不完。但这次,却是第一次让她感觉到尴尬和语塞。
  虽然只有一个多月不见,但当这么重大的事情摊牌之后的离别,沐婉知道爸爸身体不好,她虽然没打过电话回去,但心中也惦念。越是这种情况之下,对父母的想念便越甚。
  想起已经五十几岁的父亲,还要为自己的事情操心,沐婉的心里便涌出一股酸涩,末了,沐婉哽咽着开口:“爸,我想您了。”
  多么平凡的想念,却让电话另一端的沐政委,心头被狠狠的击中。
  一时的沉默,让人的心头都产生巨大的波动,沐政委重重的一声叹息,开口:“如果不喜欢香港,就回来吧!”
  “其实,我在这儿也挺好的。”沐婉暂时不能回去,因为时机还不到。
  “小婉,你恨爸爸吗?”过了会儿,沐政委开口说道。
  虽然沐爸看不到,但沐婉还是用力的摇头:“不,我知道我做的事情是不可原谅的,我只希望爸爸能够原谅我和哥。明知道错在我,又怎么会恨爸呢。”
  “小婉,只要在一起,你们付出一切都在所不惜?”
  沐婉明白爸爸的意思:“只要不牵连到爸爸和沐家,我们愿意付出一切。”
  “孩子,都是孩子啊。”沐爸叹了口气,“好好照顾自己和早早,别委屈自己。如果有需要不方便和韩易城说的,给我打电话。”
  “爸,谢谢您。”
  沐婉挂了电话,眼角是湿的。小早早不知道何时走了过来,小人仰着脖子,大眼睛懵懂的望着沐婉的泪眸:“妈妈,爷爷教训你了吗?”
  沐婉摇头:“没有。”
  “那你为什么哭啊,妈妈,如果爷爷教训你,让早早保护你。”小早早抱着沐婉的大腿,虽然人小,但士气却很足。
  沐婉心中暖暖的,轻笑着弯下腰:“哭不一定是被教训,有些时候,感动也会想流泪。”
  早早瘪着小嘴:“没有被骂,为什么要哭。”
  沐婉轻笑,疼爱的揉搓着早早的发:“早早还小,等长大后就懂了。”
  小家伙似懂非懂的点着头,然后拉着沐婉纤细的手指:“妈妈,我想爸爸了。”
  沐则对简容的感激不止一点点,亦师亦友的他,是沐则无论付出多少,都还不完的。
  在这样的时刻,应该说人人都想往后退,免得被牵连,但简容却能开口说让他进简家。
  简家,军政两界均是赫赫有名,简老爷子是老一代的革命将军,开国元勋,八十几岁身子仍然健朗。三个儿子均在军政两界里占有一席重要的地位,简容更是年轻一代中的骄子,军区重点培养对象之一。
  这样的家庭,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是多少人望尘莫及的,简容却能在这样的时刻,说出这样的话,可见这种情谊有多深。
  现在的沐则谁也不想牵连,如果军委判决下来,无论什么样的结果他都接受,即使双开,他也在所不惜。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一年的春节即将到来,全国人民已经笼罩在节日到来之前的气氛当中,让冬日的冷清中增添了一份温馨的气息。
  唐萧难得出现,沐则找了个地儿两人一起解决了晚餐。途中唐萧喝了两杯白酒,抽了半盒烟。
  “怎么了?”虽然沐则情绪也不好,但也看得出唐萧情绪比他还低落。
  “岳琳要结婚了。”唐萧说得很平静,沐则却有一些吃惊。
  “如果放不下,就过去告诉她。”沐则知道感情的不易,却轻笑着说道,“难道你想像我当年一样,生不如死……”
  唐萧摇头:“算了吧,闹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
  一口白洒下肚,唐萧又点了根烟:“你这边怎么样了?”
  “估计得等到年后了。”沐则叹了口气,对远在香港的女人和孩子,又多了一份想念。
  “过年想不想去看看她们娘俩。”唐萧能理解沐则此时的心情。
  沐则夹菜的手顿了顿,然后放下筷子摇摇头:“去了,只能让他们更难过。”
  次日下午,沐妈的电话却打来,沐则放下手中的工作,急忙接起电话:“妈。”
  “工作忙吗?”沐妈关心的问道,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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