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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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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很多人的。
  有周然的,有白悠悠的,也有她爸妈的。
  她上下看了一遍,没有徐清让的。
  犹豫片刻,她拨通了他的电话。
  铃响以后,沉稳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是不同于徐清让的,音调偏低一点:“何小姐?”
  何愈怔了一下:“请问你是?”
  那边迟疑片刻,才继续开口:“我们之前见过的,我是徐清让的心理医生,孙智。”


第56章 第五十六种爱
  他把何愈约出去,说有些话想对她说。
  地点就在他的家里。
  深灰色的茶几,上面放着一杯美式咖啡。
  热气萦绕,她眨了下眼。
  至之前虽然来过一次,可也只是站在院里,从未进来过。
  虽然是同个小区,却是和周然家截然不同的风格。
  很简洁。
  东西也不多。
  “那个……”他在何愈面前的沙发上坐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家只有咖啡了。”
  何愈点头道谢。
  银匙握在手中,轻轻搅动,她喝了一口,很苦。
  不是她喜欢的口味。
  “这次找你过来,是关于徐清让的事,想和你谈一谈。”
  他这么说,何愈自然知道情况不会太妙。
  心下意识的悬了起来,她问:“徐清让他的病情更严重了吗?”
  孙智沉吟许久:“你认识季渊吗?”
  何愈点头:“认识。”
  他把咖啡杯扶正,杯柄对着自己手侧,指腹在上面摩挲而过:“他的性格温和,从未有过主动占有徐清让身体的行为,在治疗当中,他也未曾出现过干扰或是抗拒的行为,所以,之前的治疗,除了徐清让偶尔会格外消极,拒绝继续接受催眠治疗以外,是没有出现过任何其他的意外。”
  “那……”莫名的害怕,源自于他的话外之音,不知不觉中,她已经紧张到屏住呼吸,“您的意思是,他现在的治疗出现了意外?”
  孙智垂首,叹了口气:“他不是普通的双重人格患者,而是多重人格,多重人格言下之意,就是体内同时拥有好几种人格,这些人格之间的性格各不相同,之前因为徐清让爷爷的突然离世,就已经让他的心境有了改变,那个时候就有预兆了,可我没注意,以至于病情越发严重。”——
  故意做旧的铁门从里面打开,这里的所有房子都有一种早期英式的复古感。
  秋天到了,有鸟成群结队飞过长空。
  去年的这个时间,北城已经开始一件一件的添衣服,才不至于察觉到寒意。
  而如今,依旧带着暖意。
  落日自西边垂落。
  余晖映在身上,何愈却觉得很冷。
  从骨子里开始,一点点往外延展。
  孙智的话,还在她耳边。
  “他的性格乖张,喜怒无常,徐清让醒过来的时候,胳膊腿上到处都是伤口,全是他用刀片划的。”
  “我知道他肯定没有告诉你。”
  “何愈,我这次叫你出来,不是专门为了和你说这些,让你心疼难过,而是我知道,你对徐清让来说,是不同的。”
  “他十一岁那年被接回来,他爷爷第一次发现他的异常,是在他回来后的第二个月,因为他的性情转变太为诡异,后来就带他来找了我。”
  “从那天以后,我就一直当他的心理医生,他的性格自小就阴郁,不爱说话,甚至一度抗拒治疗,也只有季渊那个傻白甜,即使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让他消失,却还是格外配合我。”
  “他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没有朋友,也不需要朋友,可这种人,同时也是最可怕的,他对什么都不在乎,可是情绪一旦爆发,可怕的占有欲,不是常人能够忍受得。但他为了你做的那些改变是肉眼能看见的,因为怕你会因为害怕而抛下他,他强行让自己走上正常人的道路。”
  “这有好处,也有坏处。”
  何愈抬了下眼,握着银匙的手,不由的紧的似乎要将它生生给掰断一样。
  孙智停顿片刻,继续开口道:“好处是,他的生存意念开始变的强烈,也会更加配合我的治疗。坏的是……”他看着何愈,眸色沉沉,“情绪积堵在心里,只会加重他的病情。”
  天还是蓝的,只是染了余晖,
  像是调色盘上混了很多种颜料。
  复杂的,她一时说不上来,这到底是怎样的颜色。
  孙医生说,让她别去医院看望他,暂时装成对此事不知情的样子。
  她突然觉得很累,不知道该怎么办。
  可是想到徐清让这些年来,都是这么过的,无时无刻都生活在未知的恐惧当中。
  剩下的,就只有心疼了。
  “我把图纸发给徐总了,可是他没回。”
  ……
  “联系不上吗?”
  周然低头关门,脚不小心碰到旁边的花盆。
  他矮身去扶,正巧看到站在马路边上,像是丢了三魂七魄的何愈。
  眼睛还有点红。
  旁边有车开过去,她都没看见。
  好在周然即使把她拉过来,车身擦过她的衣角。
  何愈才缓缓抬起眼睫,看着周然。
  因为刚才的事,周然的心像是跳到了嗓子眼。
  哪怕他再慢一点点,她现在估计就躺在车底了。
  “你想什么呢,不会看着点路啊!”
  熟悉的面孔,轻而易举的就将她内心的情绪给勾起。
  她一直以为自己足够坚强,高中的时候滑滑板
  摔了,腿伤了。
  去医院缝针,没打麻药,除了因为疼痛而皱紧的眉头,她一句话也没说。
  甚至连眼泪都没流。
  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像孙智说的那样,现在的徐清让,就像是一个负隅顽抗的将军,他没有士兵,没有后盾,只能靠自己。
  如果输了,世界上可能还有徐清让。
  他们有着相同的体型,相同的模样,甚至连锁骨下方,那一粒细小的褐痣都是相同的。
  可他却不会温柔的对她笑,也不会在她肚子疼的时候,背她去医院,更不会在深夜,抱着她,低声哀求,让她别放弃她。
  她抱着周然的脖子,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真的很累了,又害怕,又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似乎终于明白了,徐清让为什么一直瞒着她。
  她从小到大就被保护的很好,自以为是的坚强,不过是在被修筑好的玻璃罩里。
  她和徐清让不同。
  他才是坚强的那个,而她,懦弱的要命。
  她放声大哭,内心绞痛:“周然,我好累。”
  他抬手拍打着她的后背:“好好好,累了咱们就放弃,好好休息。”
  她摇头,哭的更凶:“不能放弃。”
  她放弃了,徐清让怎么办。
  他又会变成一个人了。


第57章 第五十七种爱
  周然临时请了假。
  何愈现在的状态,他很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她的样子,似乎也不太想向他述说。
  周然也没问,进厨房给她煮了面。
  她小口的吃着,眼睛还是红的,不时抬手擦眼泪。
  一抽一抽的。
  看上去格外可怜。
  周然抬手,替她把额前翘起来的刘海抚平:“吃完了就好好睡一觉,别的什么也不用想,知道吗?”
  她的头垂的很低,都快进碗里了。
  轻恩一声:“知道。”
  周然看到她的样子,叹了口气。
  起身进厨房,用奶锅给她热了一杯牛奶。
  因为周然是独居,平时家里也不会来客人。
  所以只有他自己的房间是能住人的,其他的,要不是空着就是杂物间。
  他把房间让给她,自己去客厅睡。
  从衣柜里拿了一床新的棉被和床单给何愈换上。
  看到她听话的上了床,他才走到房门口。
  “晚安。”
  然后按下房间里的开关,灯光瞬时熄灭。
  何愈在一片黑暗之中,眨了下眼,逐渐适应黑暗,才开始重新看见。
  吊灯的轮廓,像是一朵破碎的云。
  她翻了个身,眼泪无声的滑落,顺着脸颊弧度,流进头发里。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像是玻璃罩被人从外面打破,她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身上是不甚被碎片划破的伤口。
  她一步一步,极为艰难的往前走。
  越走,却离她的目的地越远。
  那一晚上,她是在混沌中睡着的。
  途中惊醒了好几次,不停的做噩梦。
  天色才刚蒙上一抹亮色,她穿上外套下床。
  拉开窗帘,能看见逐渐枯萎的草地。
  再过不久,冬天就要来了。
  光脚踩在地上,木质的地板,凉的彻骨。
  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站在那里,双眼逐渐变的溃散,没个聚焦点。
  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她出去的时候,周然已经把早点做好了。
  他听到房里的动静,知道她肯定醒了,想到她昨天的情绪,不敢过去敲门。
  正犹豫着,要不要喊她出来吃饭。
  房门从里面打开,她打了个冷战,裹紧了外套,埋怨他:“你是不是没开暖气啊。”
  周然愣了片刻:“啊?”
  何愈已经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筷子,戳中包子的中心,咬了一口:“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吗?”
  周然没能从她突然的变化中转换过来,支支吾吾的挠了下头:“我请假了。”
  何愈点了点头:“待会我就回家了。”
  周然下意识的问:“回家干嘛?”
  “我妈后天生日。”她喝了口牛奶,嘴角上面沾染上了一点,形成薄薄的奶皮,她伸出舌尖,将它舔干净,“我妈让你和悠悠都过去。”
  看她的样子,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她突然改变了心境。
  周然顿时松了一口气:“行啊,正好后天周末。”——
  白悠悠的新戏才刚杀青,她和新戏男主的绯闻就被炒开了。
  各种剧透图,传的到处都是。
  明明就是一些普通的偷拍照,裁掉路人甲以及其他演员以后,就成了他们单独的同框。
  哪怕连个对视都没有,都被美化成了郎有情妾有意的好姻缘。
  不过对此,白悠悠也一直没有回应。
  毕竟这种事对她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不光能给她,还能给这部新戏的上映带来热度。
  “陈阿姨,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一大早,白悠悠就接到了陈烟的慰问电话。
  她也是从她那些姐妹口中得知的,白悠悠有了男朋友,和她一样都是演员。
  何愈从小就和何愈关系好,陈烟也拿她当女儿一样看待,对她的婚姻大事在乎的程度,不比何愈的低。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小伙子长的好看,个子也高,和你很般配啊。”
  空出来的左手放在美甲光疗灯里,微微发着烫,白悠悠说:“那个是绯闻,乱拍的。”
  陈烟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你和何愈啊,什么时候才会不让我操心。”
  旁边传来何琛的声音:“行了,你别总和孩子说些她们不喜欢听的事,说正事。”
  陈烟这才结束了刚才的那个话题:“阿姨今天生日,你记得过来吃饭啊。”
  下午好像有个通告。
  白悠悠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好啊。”——
  接到白悠悠的电话时,何愈从周然家出来,隔壁停放的车有些眼熟。
  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
  白悠悠质问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倾泻出来:“要不是陈阿姨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回来了,你这人怎么这样!”
  她笑:“那你还瞒着我谈恋爱呢。”
  她说话的语速快了一些,似乎还掺杂了一些气急败坏:“怎么今天一个个的都问我这个啊,别人就不说了,你还不懂我吗,我喜欢的不是这种类型。”
  “那是……”话说到一半,就停下了。
  因为视野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衬衣之下的身骨挺拔。
  皮肤白到缺失了血色,像是隆冬里的雪一样。
  握在掌心,顷刻间便会没了踪影。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开车门的手停到半空。
  露出的手背上,贴着白色的敷贴。
  何愈眨了下眼,仿佛能看见,敷贴之下经过缝合的伤口。
  周然出趟门丢三落四,急冲冲的出来,拿着他特地给陈烟准备的生日礼物。
  “你还别说,我真有点害怕去你家。”
  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异常,他低头锁门,“我记得上次去你家,陈阿姨还想给我两牵红线。”
  他越说越带劲,甚至有些沾沾自喜,“陈阿姨还说了,我就是她心目中女婿的人选,顾家斯文,还……”
  话说到一半就被打断,车门狠狠被带上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不悦的抬眸,看到来人后,那句问候别人家人的话直接从喉咙口给咽了下去:“徐……徐总。”
  对方却直接绕过了他,停在何愈的面前。
  低哑的嗓音,像是含了一口沙子,没有用水,直接干吞了下去:“那天,我不是故意不辞而别的。”
  何愈艰难的点了下头:“我知道。”
  他似乎是想解释,可又一时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
  毕竟那几天的记忆根本就不属于他,唯一知道的,只有身上多出来了这几处伤口。
  他逐渐察觉到了自己的危险,和不稳定性。
  未来已经摇摇欲坠,本不应该也把她一起拉向地狱的。
  现在放手,应该还来得及。
  可是不愿意——
  “伯母生日?”
  一句话,便扯开了话题。
  何愈想到孙智说的那些话,强忍住自己的担忧和满腹疑惑,点了下头,又像是不经意间发现他的伤口:“你手怎么回事?”
  他醒神,下意识的将袖口往下拉:“不小心划伤了。”
  “这样啊。”她吸了吸鼻子,“我们正好要回去给我妈过生日,你去吗?”
  大学四年,除了顾晨,对他最为了解的,就是陈教授了。
  他沉默寡言,独来独往,除了那些一直碰壁却不肯放弃,仍旧一个劲的往上涌的女生以外,似乎没人愿意和他多说一句话。
  顾晨的人缘一直很好,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朋友。
  徐清让厌恶喧闹的人群,很多时候,拒绝了他的邀约。
  于是又成为独身一人。
  和他有接触的人,除了顾晨,就只剩下何教授和陈烟了。
  于是他点头:“好。”——
  开车回去的路上,周然格外忐忑。
  私下里面对自己的老板,该怎么相处都不清楚。
  于是唯有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何愈身上:“我们要不要给陈阿姨买个蛋糕?”
  何愈很快就拒绝:“不用,我昨天就定了,很大一个。”
  周然最爱甜食,听到她说定了很大一个蛋糕,顿时来了兴趣:“什么味的?”
  他这幅没骨气的样子总是让何愈格外鄙视,白了他一眼,又说:“你最喜欢吃的草莓味。”
  这个味道似乎没人能够抗拒,至少,今天去她家做客的那几位,都很喜欢。
  只是不知道徐清让喜不喜欢。
  她没注意到,握着方向盘的手逐渐收紧,因为她的一句话。
  骨节处甚至泛起了淡白色——
  车停在小区旁边的停车场里,按响门铃,等了一会。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陈烟今天特意打扮了一道。
  耳垂上的米杏色耳环,还是何愈用自己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的。
  在看到徐清让以后,脸上的笑容稍稍凝固了一瞬,却也没有太大的改变。
  她侧开身子,让他们进去:“饭已经熟了,就等你们几个了?”
  何愈扶着墙换鞋子,问她:“悠悠来了吗?”
  “来了,早来了,等你们好半天。”
  她抬头,正好看到客厅里冲她招手的白悠悠,手里还拿着半截哈密瓜:“再来晚一点,我光是吃这些水果就得吃饱了。”
  “不好意思啦,路上有点堵车。”
  语气,却全然没有哪里觉得不好意思。
  何琛对徐清让的印象是好的,哪怕不太满意何愈和他在一起,但也不影响他喜欢这个天资聪颖的学生。
  饭桌上,何琛特地和徐清让喝了一杯。
  辣意经过喉咙,来到食道。
  不是他习惯的味道。
  却还是强忍着,喝了第二杯,第三杯,甚至第四杯。
  上了年纪的男人,似乎都喜欢用酒来对话。
  何琛也不例外。
  白酒的度数似乎有点高,徐清让眨了下眼,醉意不动声色的攀入眼底。
  桃花眼本就勾人,眼里的红被稀释,逐渐泛起了粉。
  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何愈身上。
  周然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她一脸不耐烦的把他往旁边推,甚至还打了他的后背一下。
  他们看上去似乎很熟络。
  至少在他只敢偷偷看她的时候,周然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她旁边。
  何琛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徐清让没听清,只是看见,他拿着酒瓶起身,看着他。
  徐清让也立刻起身,拿着酒杯,
  看着透明的液体逐渐流入。
  像是清泉,却带着一股呛人的辣味。
  喉咙到全身,都发着热。
  何琛也喝醉了,拍着他的肩膀:“你是老师,最喜欢的学生,你听话,也勤奋,老师啊……”
  他才说了一半,就皱眉叹了口气,似乎不太舒服。
  陈烟埋怨他:“明知道自己喝不了还喝这么多。”
  说着,她进到厨房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徐清让放下酒杯,拖出椅子:“我去一趟洗手间。”
  何愈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太放心。
  也急忙跟了过去。
  鬼使神差的,目的地从洗手间变成了何愈的房间。
  淡粉色的床单,白色的墙纸,浅色碎花缀在其中,像是带着星星的夜空。
  只可惜,夜空是白色的,星星也变成了花。
  方才脚步还有些虚浮的男人,突然掌握了主导权。
  后背抵在墙上,她抬眸,诧异的看着徐清让。
  眼底的醉意盘根接错,如细小枝桠一般,一点点延伸。
  起始只是眼睛,最后彻底遍布了全身。
  抑制的情绪,顷刻间崩坏。
  急促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最后在颈间。
  他重重的喘。
  冰凉的唇,肆意挑动她的神经。
  何愈本能的抬头。
  他似乎不满足于亲吻,指尖从她腰间滑落,来到裤腰上的扣子。
  察觉到他的意图,何愈睁大了眼,伸手握住他的手:“他们还在外面!”
  因为刚刚的深吻,她的菱唇带着一层浅薄的水汽,像是初晨的樱桃,格外诱人。
  喉结弧度滑动。
  他突然想知道,樱桃的味道到底是甜的还是酸的。
  然后他埋首,咬了一口。
  她疼的惊呼,眼角有泪。
  舌尖轻而易举的从齿间进去,像是咬碎了樱桃的表皮。
  里面的汁液进到他的口中。
  是甜的。
  他的唇终于肯离开,何愈大口的呼吸,因为缺氧,双脚有些发软。
  不知何时,她的视野换了个方向,额头抵在墙上。
  男人在她身后。
  此刻的举动让她惊慌:“他们会听到的。”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停留,带着一丝暗哑的撩人:“那就忍着,不叫出声。”
  不知何时,墙壁上的开关被按下。
  霎时便陷入一阵漆黑。
  她眨了下眼。
  突然想到,情绪积堵在心里,会加重他的病情。
  索性便让他借着酒劲发泄出来。
  于是放弃了抵抗。
  颤抖着声音请求:“那你轻点。”
  “没办法轻点。”他说,“我帮你捂着。”
  今天的路灯似乎开的有些晚,现在还没有丝毫的光亮涌入。
  何愈难耐的仰头,抑制不住的喘息从男人的指缝间倾泻。
  化为丝丝的烟尘。
  风一吹,便散开了。
  到后面,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任凭他翻来覆去的折腾。
  似乎第一次明白了,他占有欲的可怕。


第58章 第五十八种爱
  漆黑的夜,何愈眨了下眼,看着熟睡的徐清让。
  侧脸轮廓在黑暗中,越发深邃。
  挺直的鼻梁,和闭上眼时,垂着的睫毛。
  她拿了衣服,进到洗手间里。
  整理一番又出来。
  楼下,陈烟他们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
  是白悠悠刚上映不久的剧。
  大制作,她演女二。
  何愈顺便洗了个头发,从楼上下来。
  陈烟抬眸,问她:“怎么上去这么久?”
  她拿着毛巾,支支吾吾的擦头发:“徐清让酒量不太好,刚刚吐了,我清理了一下房间。”
  还不至于让人生疑。
  陈烟埋怨般的打了何琛一下:“都怪你,人家孩子一看就不是喜欢喝酒的,你还一直灌他。”
  何琛慢悠悠的揉了下被打疼的地方:“岳父和未来女婿多喝几杯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陈烟反驳:“我还没同意呢。”
  好在剧情进入高潮,这件事暂时被搁下。
  何愈特地去厨房给徐清让煮了解酒汤。
  虽然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她果然没有做饭的天赋——
  徐清让醒来的时候,天色擦黑。
  天空的深蓝被稀释,房间的布局很陌生。
  浅粉色的被子,香味独特。
  很熟悉。
  宿醉以后,往往最直观的表现就是第二天头疼。
  他是个很自律的人,很少像昨天那样,喝那么多。
  床头的闹钟,时针指向五,旁边放着一个相框。
  他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
  垂眸,将相框拿起来,视线落在照片上。
  是一张合影,全家福。
  穿着学士服的何愈站在最中间,手上拿着捧花,笑的很开心。
  那天的阳光应该也很好,她额前的头发被映照出浅薄的金色。
  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是那种不掺任何杂质,完全无忧的快乐。
  手却顿住,停在离照片只有一寸的地方。
  突然想到,他会不会太过于自私,强行将她拉到自己的世界。
  毕竟就像孙智说的那样,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忍受他的疾病。
  他沉默的将相框放回原位,然后,撕掉了自己手背上的敷贴。
  缝合过的伤口,还没拆线。
  他是在浴室醒过来的,那个时候他的手上腿上都是血,被水稀释后晕染,整个浴缸里都是一片鲜红。
  而他,则像是濒死的鱼。
  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房间门被敲响,只一下,便停了。
  他诧异的抬头,看到门把左右扭动。
  然后像做贼一样的女人,从门外进来,小心翼翼到一点声响也不敢发出。
  她还穿着睡衣,宽松的,连她身体的轮廓都看不出来。
  手打开衣柜,视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
  被子被掀开,上面是空的。
  诧异片刻,再抬眸,安静的空间里,男人的额发柔软的垂着,挡住硬冷精致的眉骨。
  视线落在她身上,那双桃花眼,泛着软意,和昨天全然不同的眉眼。
  何愈问他:“是我吵醒你了吗?”
  他摇头:“我自己醒的。”
  生物钟如此,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到点就会醒。
  哪怕再困。
  何愈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你再休息一会,现在还早。”
  她正要出去,徐清让往前走了一步:“我昨天……”
  何愈的全部神经都崩紧了。
  他低声问:“弄疼你了吗?”
  酒精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划开了他所有的伪装和隐忍。
  那是他少数的,在她面前露出最为真实的自己。
  虽然醉酒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可他记得很清楚,甚至在情深至极的时候,他的手扶着她的腰。
  想一直这么做下去。
  何愈脸颊发热,装出一副无谓的神情:“没事。”
  然后出去,关上了门。
  视线被门所隔绝,徐清让垂下眼睫。
  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到手背上的伤口时,神色越发凝重——
  昨天周然和白悠悠喝了太多,时间又很晚,索性就在她家住下了。
  今天几个人一起去上班,坐徐清让的顺风车。
  周然坐在副驾驶,白悠悠和何愈坐在后面。
  刚上车,白悠悠就接到了椿姐的电话,后天有个饭局,让她记得去。
  即使咖位变了,可有些饭局,还是不得不去的。
  在娱乐圈混,人脉很重要,这是椿姐最常放在嘴上的,偏偏白悠悠脾气直,又冲,得罪的人不再少数。
  所以椿姐一直想方设法给她挽救形象。
  挂断电话后,白悠悠皱着眉,低声骂了句什么,然后一脸不爽的往何愈怀里蹭:“小愈愈,我以后要是把娱乐圈的大腕都得罪光了,没戏拍的时候你可得养我啊。”
  何愈摸了摸她的头顶:“爸爸不养你谁养你。”
  她笑着捶了她一下,然后坐起身:“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有车会来接我。”
  徐清让点头,把车停在路口。
  白悠悠和何愈说了一声,去开车门,似乎卡住了,开了几次都没打开。
  还是徐清让解开安全带下车,绕到后座,替她把车门拉开。
  她道了声谢,又回身冲车里挥了挥手。
  何愈困的不行,歪靠在座椅上小憩。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研究所附近的车库里。
  周然也不在了。
  靠着的地方,从座椅变成了徐清让的肩膀。
  他身上带着干净的气息,何愈眨了下眼,低喃一声,从他的肩膀离开,又进到他的怀里。
  倦意未消,鼻音很重:“困。”
  像是在撒娇。
  他抬手,轻抚过她披散在肩后的长发:“那就再睡一会。”
  还有半个小时才到点,从这里走过去,最多也只需要十分钟。
  也就是说,她还是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抱的更紧了一些,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她睡觉。
  白到泛着淡青色的指尖,绕过她的长发,又松开。
  能闻到她身上独特的甜橙香。
  想一口咬下,品尝酸中泛甜的滋味。
  她睡觉也不老实,在他怀里动来动去,似乎想要找一个舒服的角度。
  最后直接倒下,后脑勺枕在他的腿上。
  这个角度很好,能完整的将她的脸看清楚。
  她长了一张很有欺骗性的脸,没有表情时,就像一个安静文雅的女孩子。
  可一旦那双明亮异常的杏眼往上扬,笑意沾染眼角,便成了最明媚的太阳。
  阴暗的角落,最渴望的就是阳光。
  所以徐清让才会那么奋不顾身的想要抓住她。
  才刚入眠,睡眠尚浅。
  浅薄的眼皮之下,眼珠轻轻转动。
  她应该化了淡妆,眼角处,有一抹极淡的红。
  和唇上的颜色很像。
  他伸出手,轻轻覆盖住她的眼睛。
  掌心之下,柔软的睫毛颤动。
  如果说心脏的跳动象征着生命,那么眼睛,就是所有情绪的泄露地。
  徐清让只能挡住,让他为之疯狂的地方。
  每次看到她的眼神,他就会忍不住,不顾一切的想要占有她。
  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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