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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为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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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愈喝醉以后,唯一没变的大概就是废话依然很多:“你有特别想做的事吗?”
“有。”
“什么?”
他的声音暗哑中多出了一丝沉重的喘息,略微附身,吻住她的唇:“你。”
她没什么力气,牙关轻而易举的就被他撬开了,舌尖相触,他轻轻咬含住。
旖旎而又暧昧的空间,甚至还能听见津液吞咽的声音。
喉结上下滚动,眸色晦暗。
何愈有些喘不过来气的时候,他终于离开。
徐清让看着她略显红肿的嘴唇,刚才吻的太用力了,他抬手轻抚过,眼里带着一丝心疼:“疼吗?”
何愈摇头:“我是问,你有什么梦想吗?”
“恩。”
“是什么?”
徐清让沉默半晌:“不算梦想,只是觉得医生这个职业不那么让我反感。”
何愈愣了几秒,突然笑了起来:“我喜欢医生,穿白大褂的样子特别好看。”
他低头,抱着她,声音轻柔:“那我以后穿给你看。”
“就穿给你一个人看。”…
何愈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脑子疼的快要炸开了。
她坐在床上回了一下神,才撑着疲乏的身体起床。
陈烟敲门进来,把醒酒汤递给她:“你啊,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点分寸都不懂。”
何愈认错态度良好:“我以后一定少喝点。”
陈烟叹了口气,盯着她把汤喝完,才拿着碗出去。
关门之前还不忘叮嘱她:“你今天就在家里好好躺着,哪儿也不许去,所里那边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何愈点点头:“知道了。”
皖城那边基本上是确定了,下个月初就要出发。
她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时间收拾收拾东西。
想着想着她突然沉默了。
昨天晚上她好像……做了一个春梦。
而且对象还是徐清让。
脸莫名有些发烫,难道是单身太久的缘故?
第23章 第二十三种爱
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只是皖城的一个小镇。
并且地址还很偏僻,去镇上坐车都得花上好长一段时间。
所以为了方便,他们一般都是直接在旁边搭棚子。
现在快入夏了,蚊虫也多,去之前得准备些预防的东西。
譬如花露水,驱蚊液,还有各种防晒用品的。
小陈手上提着大包小包,黑着一张脸:“所以你们大早上把我喊出来就是让我来拎包的?”
春末的清晨还是挺舒服的,阳光正好处于最薄弱的时刻,店门没关严实,微风吹来,何愈仔细对比着手上那两瓶防晒霜的防晒指数。
万夏挤了点乳液的试用装在手上,涂抹开来:“我们两个女孩子能提多少东西,你这么贴心绅士,肯定不舍得看我们受累吧。”
话说完,她微挑唇齿,笑容灿烂。
小陈沉声提着东西去外面坐着等她们。
何愈手上拿着一瓶沐浴露,越过万夏看小陈,用肩膀撞了她一下:“你行啊。”
万夏谦虚一笑:“哪里哪里。”
她们把东西一一放到篮子里,过去排队等结账。
万夏提醒她:“听说皖城那边气候和北城完全不一样,干燥的不行,你可得小心点,别又像上次那样。”
何愈含糊的应过去:“知道了。”
她身体其实挺好的,就是有一个毛病,容易水土不服,想到上次去巡北,头两天她简直就像是瘫痪了一样,连地都下不了。
宅久了,何愈觉得的自己的体能也下降了很多,看来是时候得找个时间去运动锻炼一下了…
大学城附近有个篮球场,何愈换好衣服过去的时候,正好避开了最热的晌午。
人不算很多,两个球场挨着,旁边那个大的似乎是附近学校的篮球队在训练。
何愈运球投篮,好像没碰篮球,都有些生疏了。
口哨声传来,她沉默的把口罩拉上,遮挡住唇鼻。
球场中间有个防护网挡着,隔壁有人抓着防护网的缝隙问她:“美女,来solo吗?”
何愈只当没听见了。
那人倒是饶有兴趣的双手环胸,站在那里看。
何愈实在受不了这种被人直勾勾盯着看的感觉,她将球抱在臂弯,扯下口罩:“来呗。”
男人身高腿长,模样英俊,但眉眼还是稚嫩的,看年龄也不大。
顶多十八九岁。
何愈虽然很久没打了,有些生疏,但还是轻松的过了他。
投篮进框。
周围一阵欢呼声。
同时夹杂着的,还有连绵起伏的嘘声。
“小姐姐牛批!”
“顾栎你行不行啊。”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啊。”
被唤作顾栎的少年丝毫不恼,面上仍旧带着灿烂的笑意:“小姐姐哪个学校的啊?”
何愈挑唇,露出慈爱的微笑:“小姐姐已经毕业三年了。”
他刚准备开口,防护网后有人拿着手机绕过来:“顾栎,你的电话。”
他一把扯下额角的运动发带,滑屏解锁:“小姐姐,下次有空再solo,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强的女孩子。”
何愈低身系鞋带:“再说吧。”
估计等她下次过来,也得是好几个月以后了。
顾栎边往回走边接电话。
男人透彻清亮的声音从手机那端传来:“今天几点回来?”
顾栎按着肩膀活动了一下:“我可以不回去吗?”
“不可以。”男人拒绝的干脆,毫无回旋的余地,“今天五点之前我没有看到你,你就四处乞讨流浪吧。”
顾栎轻笑出声:“顾晨,你成天和清让哥待在一起,怎么就不知道学学人家,你说同样都是三十岁的老男人了,人家绅士又儒雅,你呢?”
“你直接从今天开始流浪吧。”
再然后,就是一阵嘟嘟的忙音。
顾栎叹了口气把手机塞回包里。
为了不过上流浪汉的日子,他还是乖乖听话的回去了…
开车过去的路上,顾晨千叮咛万嘱咐:“到了以后,不该说的话就别说。”
顾栎坐在副驾驶,低头玩游戏:“我知道。”
徐家氛围太怪,徐铮那丫头又横的很,要不是因为两家父母之间是世交,他真的不想去淌这趟浑水。
不过他倒是挺喜欢徐清让的,其中佩服和崇拜的分量占的更多。
这个男人和他哥完全不一样。
他的风度和气场,即使安静的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仍旧能感受的清楚。
就是……
顾栎抿了抿唇,懒得继续想了。
游戏声音太大,顾晨嫌烦,抬手点开音乐。
指间随着节奏轻点着方向盘,他把敞篷也给打开了。
风速加上车速,顾栎觉得自己的天灵盖子都要被吹开了:“顾晨,你有他妈病吧!”
后者语气平淡:“嫌我有病那你就坐公交车过去。”
顾栎无声的骂了句脏话,戴上卫衣连帽,拉上松紧绳,靠在椅背上。
他们到墓地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人在了。
男人站在墓碑前,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对比之下,脚踝处微露在外的皮肤白的几乎透明。
他身高腿长,手臂自然垂放着,手腕过裆。
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学校那群女生开始热衷于研究哪个男星正常站着的时候,手腕是过裆的。
听说这是检验一个人腿长的最基本标准。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景,天空飘起了细雨。
他也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发梢微湿,眉眼淡淡的垂着,似乎在看墓碑上的字,又似乎在看上面挨在一起的照片。
顾晨抱着花过去。
徐清让的父母年轻时都是很出众的人,不论是模样还是内在,否则也不会生出徐清让这样优秀的儿子。
两人一直很恩爱。
只是可惜,他母亲生了徐铮以后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他父亲则是在徐清让找回来的前一年出了车祸,最终也离开了。
徐清让的记忆里,他们甚至连个模糊的轮廓都没有。
顾晨把花放在墓碑旁,在这之前应该来过不少人,鲜花都快堆满了。
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捧百合,徐清让他妈妈生前最爱的花:“徐铮那丫头来过了?”
徐清让淡淡的恩了一声。
李阳在后面接了一句:“发了一通小姐脾气就走了。”
李阳是徐清让的司机。
这些年也算是见识过了徐铮的任性。
顾晨都有些不解了:“你好歹也是她的亲哥哥啊,她为什么这么讨厌你?”
徐清让向后一步,对着墓碑鞠了一躬。
而后转身离开,声音似乎掺杂了这细雨,也是冰冰凉凉的:“她在怪我。”
顾栎自来熟,才这么一会的功夫,早就和李阳聊开了,他们走在后面,离得远。
顾晨诧异:“怪你什么?”
徐清让突然停下,眼眸微眯,抬手抚上领结,头歪了歪,扯开领带。
阴雨天,空气都是燥热的。
连带着他的呼吸都有些不太顺。
徐清让没说话。
他刚回来的那年,也不过才十一岁。
因为那些经历,他和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同龄人不同。
他的心智过早的成熟。
也清楚的明白,自己和别人不同。
他是一个“怪物”
即使后来徐城告诉他,他不是怪物,他只是比别人要特殊一点。
年幼的徐清让话不多,总是独来独往,最开始还有人觉得他长的好看,会主动和他打招呼。
后来忘了是从什么开始,他的性情突然大变。
不再阴郁内向,也不再时刻冷着一张脸。
他开始笑,开始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他性格外向活泼,他说他叫季渊。
再然后,徐清让就成了那个鸠占鹊巢的人。
都是些年幼的孩子,什么也不懂,听风就是雨。
他们骂他是鬼上身,用石头砸他。
还把他从二楼上推上去。
那段时间他在医院躺了三个月。
为此徐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那些孩子的父母纷纷带着自己的孩子过来和他道歉。
他安静的躺坐在病床上。
看着那群被打的眼泪与鼻涕齐飞的同龄人和他说对不起。
什么感觉都没有。
可能他的确和那些人说的一样,是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顾栎从后面跑过来,脸上带着一丝雀跃:“清让哥,你们公司组织的篮球赛能让我也参加吗?”
徐清让面上露出一丝疑惑,回首看了眼站在后面的李阳。
他急忙开口:“公司每年都有举办的,不过去年是足球赛。”
徐清让工作繁忙,这种事情他从来不过问,自然也没人敢去上报,都是各个部门自己组织报名的。
徐清让解开西装扣子,单手插在裤袋里,淡淡的恩了一声:“想去就去吧。”
顾栎继续攻城略地:“那我可以和我朋友一起去吗?”
对比顾晨来说,徐清让好说话多了,所以顾栎丝毫不担心。
果不其然。
他点了点头:“恩。”
顾栎他们篮球队下个月和隔壁学校有个比赛,所以他想找个时间提前让队员习惯一下。
正好这次有机会。
“那我就先走了啊,清让哥再见。”
顾晨骂道:“老子是死的吗?”
顾栎走远了才敢回一句:“在我心里还真他妈就是。”
顾晨收回视线,懒的再理他。
倒是徐清让,沉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晨摸了摸鼻子,又轻咳几声。
“那个……昨天晚上……”
徐清让闻声抬眸,安静的等他讲完。
顾晨干笑两声:“没什么。”
其实他是想问徐清让,他昨天晚上带何愈去休息室,为什么要把门给反锁上。
徐清让的手下意识的抚上了腕间的那串佛珠。
再往下,是不太光滑的伤痕。
昨天晚上,何愈看着他手腕上的伤口哭了很久。
即使他告诉她,已经过去很久了,早就不疼了。
她还是哭个不停,说要给他吹吹。
吹吹就不疼了。
她握着他的手,一边哭一边吹,最后可能是吹累了,靠着他的手就睡下了。
徐清让不敢动,怕弄醒她。
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安静的看着他。
她的皮肤细腻光滑,日光灯之下,甚至还能看见细小的绒毛,她是素颜,菱唇微微透着粉,很淡。
像凤仙花。
微热的鼻翼喷洒在他的臂间。
徐清让小心翼翼的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动作轻柔的像是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她就是他的宝贝。
他不是什么情感丰富的人,很多时候,他的情绪甚至很难有起伏。
可自从看到何愈的那一刻,颜料盒似乎被打翻,黑白的世界,难得染上了一抹彩色。
他不想放手。
也放不开了。
被铁链锁住的野兽,一旦被放出来,很难再关回去。
他的心里就关着这样一头野兽。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心理过于病态,甚至连孙医生都提醒过他。
他忍过了。
可闻过玫瑰的香味,就再也不想放手,哪怕是被刺了满手鲜血。
他也甘之如饴。
第24章 第二十四种爱
顾栎如愿以偿了,兴奋的拉着自己的队员练习了好几天。
顺便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等到前几天的那个小姐姐。
去皖城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就在两天后。
前天刘姐清点技工名单的时候,何愈突然想到了季渊。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到了家养的鸟。
被人关在笼子里,自由和它无关。
如果徐清让的情况真的和她想的一样的话,那他们两个人,真的是最无辜又可怜的。
万夏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篮球场那每天都有帅哥在打篮球,一直嚷着要在去乡下之前最后看一眼帅哥。
何愈将脸埋进枕头里,手机贴放在耳边,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可是我想睡觉。”
“别啊。”万夏急忙打断她,“现在不抓紧时间看一眼年轻有活力的小鲜肉,等开工以后,我还有什么盼头。”
何愈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困的眼睛酸疼。
她昨天打了一宿的游戏,刚躺下来没睡多久,现在整个人都是木的。
“林哥不是小鲜肉吗?”
万夏白眼一翻:“三十岁的老男人了还小鲜肉,头发都快秃成三毛了。”
何愈突然想到了徐清让。
他的年纪,也可以归属到万夏口中的老男人行列了。
架不住万夏的连环轰炸,何愈还是睁着惺忪的睡眼过去了。
可能是因为还早的缘故,篮球场人不多,只有几个穿着队服的少年。
万夏老早就在那里坐着了,她递给何愈一瓶水,感慨道:“年轻的肉体就是好啊。”
她是个标准的老司机。
男朋友换的倒是挺勤,分手理由也怪的很。
上一次分手好像是因为对方去她家,正好拉肚子,她听到声音了。
然后整个人都幻灭了。
她当时像个尖叫鸡,拉着何愈不停的吐槽:“他居然拉屎!!他居然用那么好看的翘臀拉屎!!”
何愈反问:“不然呢,难道用它吃饭?”
总之她就是个巨挑剔的人。
能入她眼的大概只有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了。
何愈打了个哈欠,拧开瓶盖喝了一小口。
球场上有人扔了篮球走过来。
万夏激动的一直推何愈:“小鲜肉走过来了。”
何愈被她推的呛着,咳了几下。
顾栎发梢被汗淋湿,穿着球服,露在外面的胳膊肌肉线条利落有力。
脚上踩了双红色的AJ1。
少年气浑然天成。
他挑唇笑道:“小姐姐,真巧啊。”
何愈拧上瓶盖,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是挺巧的。”
万夏问他:“你们认识啊?”
“前几天solo了一把,不算认识。”
年轻的生命,就算是笑容也格外有感染力,他略一挑眉:“我们今天有个比赛,你们要去看吗?”
万夏急忙点头:“要要要!”
顾栎打了个响指:“那就这么定了啊。”…
然后何愈就在昏昏欲睡中被万夏拉上了车。
地址就在体育馆的篮球场里。
观众席上已经人满为患了,听说是某个公司的员工。
万夏轻轻扯了扯何愈的衣袖:“这是什么公司啊,阵仗这么大。”
何愈打了个哈欠,靠着万夏的肩膀,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裁判的哨响和欢呼声都没办法吵醒她。
模糊之中,有人推了她几下,万夏的声音有些急切:“何愈,醒醒。”
何愈抬起头,揉了揉眼睛,声音糯糯的:“怎么了?”
“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她皱眉站起身,越过人墙看见场内两队人推搡来推搡去。
好像是因为对方不遵守比赛规则,直接用手推人。
然后就起了争执。
都是些在校学生,热血青年,哪里肯忍,轻而易举的就被激怒。
“友谊赛而已,这么认真干嘛。”
“我们打球经常用手推人,之前没人说,怎么到你们这就这么多规矩了。”
“一群小孩子,毛还没长齐呢,就在这里……”
那人话还没说完,顾栎一拳头揍上去,直接将他摁在地上。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围上去想将两人拉开。
何愈稀里糊涂的被万夏拉过去,还没反应过来,不小心被波及。
顾栎被拦下以后,被摁在地上揍的那个人终于脱离桎梏,刚想回击,拳头还没挥出去,胳膊肘就不小心怼到何愈的腰了。
疼倒不怎么疼,毕竟他身材瘦高瘦高的,像根甘蔗,力气也大不到哪里去。
顾栎看到何愈被误伤了,挣开旁人的手又将他摁在地上揍了一顿。
“我/操/你/妈!”…
然后何愈就成为目击者代表被带来警局了……
很烦啊,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个觉而已。
做完笔录出来,顾栎垂头坐在外面,看她出来了,急忙起身过来。
欲言又止,最后弱弱的说了声对不起。
何愈拍了拍他的肩膀,深叹一口气:“年轻人,还是要沉得住气。”
他脸上也挂彩了,青了一块,听到何愈的话,沉默两秒,突然笑出了声:“你每次用这个语气和我说话,我都特别想喊你阿姨。”
何愈皱眉:“行了,退下吧。”
警察从审问室出来,何愈问他:“警察叔叔,我们可以走了吗?”
他略一抬眸:“你可以走。”视线在顾栎身上停留片刻,“他得留下。”
“那行,我们就先走了。”
她刚准备和万夏一起离开,衣摆被人拉住,顾栎看着她:“真走啊?”
她反问:“不然还能是假的?”
他迟疑片刻,松开手:“那行吧。”
何愈刚准备出去,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她抬眸,视线正巧和徐清让的对上了。
他应该刚从公司过来,何愈难得看到他稍微松散的样子。
以往的他总是活的一丝不苟,从个人着装到行为举止。
今天却连个领带都没打,衬衣扣子解了两颗,领口微敞,露出半截锁骨,未被光覆盖住的地方,阴影加深了轮廓。
衬衣下摆齐整的扎紧裤腰,折痕柔软。
何愈诧异了一小会,他怎么会来警局。
以什么身份?
原告还是被告?
不等她开口,干净透彻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清让哥。”
徐清让收回落在何愈身上的视线,淡淡的恩了一声。
警局的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他正好在附近开会。
警局必须有人保释才肯放人,他又不敢给顾晨打电话,估计他来了以后能直接在警局来一场手刃弟弟的戏码,然后两人双双蹲大牢。
思前想后,他就只能联系徐清让了。
助理在外面给李响打了一通慰问电话,然后才推门进来,站在徐清让身旁,面露难色:“还在医院,听他的语气是想走法律程序。”
徐清让淡淡的看了顾栎一眼,后者低着头,没说话,似乎是在深刻反省自己的错误。
他别开视线:“年终奖提三倍,带薪休假一个月,让他同意私了。”
助理应了一声,刚准备出去打电话。
万夏激动的用胳膊肘撞了何愈一下:“Shit,这是什么神仙!”
万夏撞的地方正好是何愈被误伤的位置。
她轻嘶一声,眉头微皱。
顾栎看到了,急忙过去:“你还好吧?”
何愈摇头:“没事没事。”
可能是青了。
顾栎爆了句粗:“早知道我当时就该下手重一点了。”
万夏这会也有点气了,瞪他:“要不是你和他打架,我们家何愈又怎么会跟着遭殃。”
何愈拉了拉她:“行了,我没事。”
徐清让眸色微沉。
助理在一旁问他:“那我现在去给他打电话。”
“开了他。”
毫无起伏的三个字,却又莫名夹杂着一丝寒意。
助理怔住了,刚刚不是还要求私了吗,怎么突然转变这么大。
……
北城的天气阴晴不定,白天还出着大太阳,这会就已经刮起了风。
何愈穿的不多,微风吹来,她冷的抖了两下。
徐清让推开门出去,在原地站定。
她背对着他在马路边拦车,白T下摆扎进高腰短裤里,长腿白皙且直,细腰盈盈一握。
披散的长发被风吹散,她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在和身旁的女人说着什么。
徐清让脱了外套走过去,给她披上。
肩膀上突然的负重感迫使何愈抬头,徐清让比她高一个头还多点,眼睫微垂,安静的看着她。
他的瞳色真的很深,路灯已经开了,柔和的光坠进他的眼中,何愈好像看到了自己,带着诧异的神色。
他低声问:“不冷?”
何愈回过神来,拢了拢外套:“谢谢。”
“我送你。”
何愈刚想拒绝:“不用,我打车就……”
“这里不好打车。”
还真的挺不好打的。
何愈在这等了这么久,甚至都很少看到有车辆经过。
副驾驶里,何愈把安全带系上,万夏一直在后座给她发消息。
【万夏:这是什么该死的美颜冲击!】
【万夏:小鲜肉也太棒了吧!】
何愈无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
【何愈:他三十了。】
沉默两秒。
【万夏:三十岁的小鲜肉也太棒了吧!】
何愈无声的按了返回。
白天那个说三十岁是老男人的人仿佛不是她。
快到家的时候,何愈才突然想起顾栎来:“他应该没事吧?”
徐清让目视前方,专心的开着车:“没事。”
何愈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开口了…
到家以后,她和徐清让道过谢下车。
时间渐晚。
何愈洗完澡出来,刚吹干的头发柔顺的搭落在肩头。
她拖出椅子在书桌前坐下,把手中的水杯放在一旁。
手机轻轻震了一下。
何愈空出手点开。
是万夏发过来的离线文件,文件名是高考练习题。
【万夏:帮我存下来。】
【何愈:?】
【万夏:我爸要用我电脑,我怕他看见,先删了。】
【何愈:你不会上锁?】
【万夏:……不会。】
何愈沉默的按了保存。
她突然想起来徐清让的外套没有还给他,于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何愈:你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我把外套还给你。】
她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良久没有收到回复,他应该在忙吧。
陈烟在外面敲门:“小愈,我给你煮了一碗面,记得下来吃。”
何愈起身:“好。”
可能是动作太大,不小心把杯子给碰倒了,水打湿了屏幕,她手忙脚乱的拿来纸抽。
抽了几张纸巾出来擦拭屏幕。
陈烟在外面听到动静,推门进来:“怎么了?”
何愈回头看了一眼:“没事,不小心把手杯打翻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点弄好下去吃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好。”
好不容易擦干了,她把纸团扔进垃圾桶里,开门下楼。
何琛坐在客厅看报纸,瞧见她下来,将报纸合上,问她:“江偃有和你联系吗?”
何愈愣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江偃是哪号人物。
除了见面的那天晚上有说过一句晚安以后,两个人就没联系了。
“没有吧。”
何琛皱眉:“这小兔崽子,连我家闺女都看不上。”
何愈丝毫不意外,毕竟当初读书的时候,他的恋爱史可是响彻一时的。
他锁骨处的数字纹身就是他当时初恋的生日。
为此周然还和白悠悠、何愈为这到底是痴情和傻逼行为争论过。
何愈和白悠悠一致认为很傻逼。
当然也有可能是,当时情根未动的她们无法理解那些陷入爱情中的人是怎么想的。
预感到她爸即将开始絮叨模式,何愈快速的吃完面上楼。
手机屏幕亮了,app的图标显示在屏幕上方。
何愈点开。
【对方已接收了文件。】
【徐清让:?】
何愈看着那个名为高考练习题的文件迟疑了两秒。
这是什么该死的惊天大噩耗啊。
何愈抱着这的确只是高考练习题的侥幸心态点开了文件。
【水管工和美/艳/少/妇】
【我和我的家教】
【亲戚来家里,当着熟睡老公的面对我……】
……?????????
何愈在心里安抚自己,这种时候,越是尴尬越要冷静。
发几条微信假装被盗号就行了。
【何愈:保健品了解一下?】
片刻后。
【徐清让:恩。】
他看上去挺聪明的啊,怎么这么好骗?
【何愈:手工面膜顺便也一起了解一下?】
【徐清让:恩。】
【何愈:减肥奶昔也了解一下?】
【徐清让:恩。】
何愈沉默了,这人好像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是被盗号了。
看来得来点狠的。
【何愈:视频裸/聊了解一下?】
第25章 第二十五种爱
安静几秒后,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上写着徐清让,何愈莫名有些心虚。
安静的房间,铃声一直在响。
犹豫良久,她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何愈?”
极其简短的两个字,语气几乎没什么起伏,却还是让她听出了其中的疑惑。
何愈强装镇定:“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那边沉吟片刻:“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何愈打着马虎眼,笑道:“我能出什么事啊。”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我那个是发错了,你别多想啊。”
“我知道。”
何愈一口气还没松完,他不急不忙的补完了后半句,“你毕竟是成年人了,有需求很正常。”
……
你知道什么啊!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何愈在心里一顿抓狂之后也释然了。
对啊,反正她也成年了。
怕什么。
为了防止这个尴尬的话题继续下去,她连忙开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啊。”
那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
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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