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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成瘾:首席别碰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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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是不是太热了,脸这么红?”林婶想家里空调温度估计太高了。
杜悦干笑两声:“嗯,是有一点。”
“家里温度还行啊。”
门对面的楼梯口处,站着一个身穿军装的英姿女人。
杜悦一眼注意到她和沈家琪颇为相似的眉眼,从年龄上判断,她应该是沈家琪的母亲。
沈家和刘家联姻的事,有段时间在镇南市成为美谈,虽然不去刻意打听,杜悦也多多少少了解到,眼前这位女人是某军区文工团的团长,身居大校的陈鸿。
“三儿,你带朋友回来啊?”陈鸿看到杜悦,似是随口一问。
沈家琪上前和杜悦并肩:“嗯,在机场遇到,我有点累,是她帮忙送我回来。”
杜悦露出得体恭敬的笑容:“您好,我是杜悦,抱歉打扰了。”
“去里面吧,都是等着你回来吃饭呢。”
陈鸿不冷不热地点头,说完后率先朝餐厅走去。
杜悦暗自吐气,第一次拜访这种家庭她到底有些紧张,好在没受到刁难。
可是直到此刻她还是很犹豫,感觉她的出现不伦不类,有想要转身离开的冲动。
“怎么了?”
沈家琪见杜悦没跟上,又折回来,关切的话语出口,惹得餐厅内众人侧目。
杜悦扫了一眼,发现沈家人员众多,其中女性更是占了大半边天。
很快,就有打扮典雅又不失身份的中年妇女好奇上前。
“三儿带朋友回来吃饭呐,快进去吧。”
中年妇女笑容和善,抓过杜悦的手:“我是他二婶。”
“你好。”杜悦微笑颔首:“我叫杜悦。”
“呀,那还真是巧了呢!”中年妇女眉开眼笑:“我们还是本家呢,我叫杜兰惜。”
“兰惜啊,你就别装了,那么跟人家套近乎,无非就是想拉着她打牌。”
餐厅有人出声调侃,惹得众人呵呵直笑。
杜兰惜干干笑着:“悦悦,你不要听他们瞎掰,我就是瞧你对眼缘。”
“二婶,杜悦第一次来家里,你可别吓跑她了。”
沈家琪的行李箱被佣人接走,他脱了外套,穿着烟灰色毛衣,下身是一条白色休闲裤,身姿伟岸又挺拔,脸上始终挂着温润的笑意,步态优雅地走近。
“我带你去洗漱下,马上就要吃饭了。”
杜悦正觉尴尬,听了如获大赦地跟他转身,悄悄松口气。
杜悦在洗手间擦干手后出来,一眼瞧见等在门口的沈家琪。
他惬意地倚靠在圆柱上,眸中带着淡淡的歉意:“我好像,让你为难了。”
杜悦将他的体谅看在眼里,轻轻摇头:“还好,她们都很热情。”
沈家琪眉头一松,笑意更深,跨步到杜悦身前,手礼貌地搭在她肩膀上。
“那就好,吃了饭我送你回去。”
杜悦笑笑,这样温润有礼兼又帅气的男人,实在叫她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餐桌上一律是女眷,看座位排列,主位上的陈鸿辈份应该最大。
饭后,杜悦是被杜兰惜拽着起身,按在牌桌上的。
“悦悦,今天你不许走,难得有小美女来陪我打牌,不用面对那群皱脸婆。”
皱脸婆?
杜悦扫了眼四周,虽然都是长辈,可都是保养得当,气质优雅的,比她都不得差。
杜悦不自在扯了扯嘴:“我没有打过呢……”
她只有大学时候玩过些单机游戏,棋牌类一窍不通。
“怕什么,让三儿教你,输了算他的。”
沈家三媳妇王雪芮满脸笑意地挨着杜悦坐下:“今天非要讹他一笔不可。”
杜悦眨了眨眼,她是真不会,不是客套话,这样想着,不由转头看向沈家琪。
他坐在不远处的茶几边上,正跟陈鸿聊天。
沈家琪单手撑在沙发上,很少开口,更多的是倾听点头,唇边笑意漫不经心。
那一瞬间,他竟也回头,看到杜悦传递的求助眼神后,起身,走过来。
“二婶,你们打算怎么玩,可不能欺负我朋友。”
杜兰惜啧啧调侃:“瞧你这话说的,你那牌技,平时可没少赢我们钱,今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报仇,二婶我哪能轻易放弃。你要是不放心,就在后面看着她呗。”
“二嫂,你甭找借口啦,分明就是手痒了。”
旁边,传来另一个女人打趣的声音,是沈家琪的姑姑沈佩玉。
牌桌上闹哄哄,她们的热情叫杜悦招架不住。
杜悦突然有些后悔,在军区门口她就该离开的,也不会有这会儿的尴尬。
虽然她跟沈家琪并没逾越的举动,但毕竟身份摆在那里,她今天贸然上门,若是闹出太大动静来,日后难免会遭人话柄。
杜悦正打腹稿,想着告辞的借口,沈家琪却已经站到她后面。
“会玩诈金花吗?”
杜悦脸一烫,慌忙摇头否认。
杜兰惜踢着旁边的椅子,示意沈家琪坐下:“废话少说,开始吧,三儿负责教悦悦。”
“二婶,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呢。”
沈家琪悠悠然站在那里,双手随意插兜。
第20章:干脆叫三哥算了
那头,陈鸿提着军绿色大衣到门口,突然想起要跟沈家琪交代事情。
“三儿,我去趟队里,难得回来一次,晚上就睡家里吧。”
说完,她推门离开了。
杜兰惜瞥了杜悦一眼,笑道:“我大嫂就那性子,冷冰冰的,也就对三儿温和些。”
杜悦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倒没怎么在意陈鸿的淡漠。
何况以后,她跟对方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没必要去刻意讨好。
“我说三儿,来不来啊?不来我打电话叫小李了。”王雪芮性子急,催促着。
小李是隔壁李将军的独子,二十出头的帅气青年。
沈家琪眉头一挑,挽起衣袖:“教,三婶别急着送钱啊。”
见众人兴致勃勃,杜悦实在不好推脱扫兴,只能硬着头皮上。
杜兰惜发好牌,杜悦显得手忙脚乱,牌都抓不牢。
“悦悦是个实诚姑娘啊,看这样子,第一次打牌吧?”
王雪芮笑笑,嘴上喊着筹码。
杜悦见轮到自己了,被人干巴巴看着颇为尴尬,脑门一热,随手抓了张牌就要丢。
一只修长的手阻止了她,沈家琪将她手中的牌放回,耐心解释:“炸金花不出牌,只翻牌和喊码,你这个牌,考虑跟几手。”
杜悦喉咙滚动两下,身体微微僵直,不动声色地前倾拉开距离。
沈家琪一只手撑住椅背,另一只帮杜悦翻看底牌,他们俩的姿势,倒像是杜悦被他拥在怀中。
杜悦的思绪开始混乱模糊,若有若无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让她难以集中精力。
“悦悦,你跟牌不?”
杜悦心一惊,手又不由自主想要出牌。
“你可以尝试继续跟,底牌千万不能提前让对方看到。”
沈家琪温热的手心覆盖住杜悦的手背,他嗓音缓慢地指导着:“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虽然两人之间还隔着点距离,但是沈家琪潮湿的鼻息却打在她侧脸,酥酥麻麻,混杂着浅淡的男性香水味,挑拨她的心神。
杜悦随意地点头,感觉室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热得她出了一身薄汗。
王雪芮喝口茶,见沈家琪还站着,好心提醒:“三儿,你干嘛不坐下?”
“怕二婶以为我趁机偷看她的底牌。”
沈家琪眼眸幽深,嘴角是笑容,伸手轻触杜悦后背:“这是最后一次跟牌机会了。”
杜悦犹豫了下,还是开口建议:“要不我在旁边看就好,实在不会……”
“那怎么行,每次跟三儿打都吃亏,谁乐意啊。”邻座的杜兰惜立马反对。
杜悦回头看向沈家琪,有一缕发丝不意扫过他的薄唇。
从这个角度看,沈家琪的五官完美无可挑剔,嘴唇的弧度尤其性感。
沈家琪温和地鼓励她:“认真点,我身上现金不多。”
“可是我真的不会……”杜悦还想垂死挣扎。
“刚学交点学费很正常的,你就别为三儿心疼钱了。”杜兰惜挤眉弄眼地打趣。
王雪芮笑吟吟地翻开底牌,加上牌面有三个k:“三儿赚那么多钱没人帮着花,你就当做好事了。”
几轮下来,王雪芮和沈佩玉赢了不少。
杜兰惜的牌运也蛮差,横了沈家琪一眼:“三儿,你这什么烂牌也跟,白拿了我的大王。”
“所以这牌有救。”沈家琪晃悠悠道,碰了下杜悦的手指:“你有三个2,虽然牌小,但是可以翻倍。”
杜悦僵硬地听他指挥,感觉短短一个小时无比漫长。
“悦悦哪一年出生的?”沈佩玉洗牌时随口问道。
“我二十五岁了。”
“话说,三儿今年三十三了吧?”王雪芮跟着搭话。
沈家琪没接腔,视线始终不离杜悦手中的牌:“这个牌,不用跟了。”
杜悦听话地把底牌掀掉。
这场牌局下来,天色已是渐晚,杜兰惜输得眼红,不免埋怨沈家琪。
“三儿,你今天太失水准!稀烂的牌也跟,净害我。”
杜悦尴尬地解释:“是我悟性太差,怪不得沈……三少。”
她将脱口而出的沈先生咽回去,两人在众人面前以朋友相称,若是言语间太生疏未免惹人起疑,想着之前高雄总三哥前三哥后地叫着,她喊他三少总不至于有错。
“这么客套干嘛,在家里跟我一样,叫他三儿就行了。”
杜兰惜大大咧咧地要她改口。
杜悦只笑笑,不敢真的照做,毕竟沈家琪是自己名义上的姨夫。
王雪芮笑吟吟地纠正:“悦悦比三儿年轻,干脆叫三哥算了。”
三哥?
室内明亮的灯光叫杜悦忍不住昏旋,竟是骑虎难下了。
王雪芮见杜悦没吱声,转头睨了沈家琪一眼:“三儿,你没意见吧?”
沈家琪勾了勾嘴角,不置可否。
杜兰惜大手一挥,颇有下定主意的气势:“叫三哥好,我就看不得人见外。”
然后,牌桌上三双殷勤的眼睛整齐地落到杜悦身上,而身侧的沈家琪,低头整理扑克牌,脸上神情丝毫未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悦悦,你甭不好意思,整个军区大院,凡是比他小的都管他叫三哥。”
杜悦太阳穴突突跳着,晕头转向,真的回过脸叫沈家琪:“三哥。“
然后,她撞进沈家琪幽深如夜色的眸光中。
“咳咳……”
沈佩玉突然干咳两声,捅着沈家琪:“三儿,我口渴了,你去倒点茶过来。”
沈家琪刚进厨房,沈佩玉就紧随而至,堵住他。
“三儿,你告诉姑姑,到底怎么回事?”
沈佩玉扫了眼四周,这才小心翼翼问道,话语里似有责备之感。
沈家琪剑眉蹙起,不解:“您这是什么意思?”
“别跟我打马虎眼。“沈佩玉白了他一眼:“真当你二婶、三婶是傻子啊?就算她们没看出来,我可是摸得到你那点心思。”
沈家琪拧了开水泡茶:“杜悦是屈润泽的媳妇。”
“不会吧?”沈佩玉唬了一跳:“刘家那个外孙?那你不是人家姨夫,三儿,你没事吧?”
沈家琪淡淡一笑,没有接腔。
沈佩玉头疼地扶着额头,咬牙道:“你没事带外甥媳妇回家干啥子,还好雨欣不在家里,不然指不定又要闹出什么事来。而且……三儿啊,我们这样的家庭,做事总要多思虑些,这要是叫你爷爷知道……”
沈家琪侧脸,抬起黑眸看着客厅中和杜兰惜、王雪芮聊天的杜悦。
“姑姑,我可什么都没做呢。”
“要是你真做了什么,我在这苦口婆心也迟了!”
沈家琪瞥了眼神色担忧的沈佩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沈佩玉拦住欲离去的沈家琪:“前几天我听到雨欣跟朋友打电话,埋怨你没把她放心上,三儿,跟姑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结婚这么久还不冷不热的?”
她实在不明白,刘雨欣不论长相、举止,都是一等一的,当初结婚也经过沈家琪首肯,如今美人在怀,怎么反而按捺地住了?
沈佩玉叨絮中抬头,顺着沈家琪的目光瞧去,看见僵硬坐在那里的杜悦。
杜悦清隽动人,但是比之刘雨欣,还是差了一个档次。
沈佩玉有些琢磨不透沈家琪,越想越揪心。
不管出于哪方面考虑,她都希望沈家琪和杜悦保持距离。
“三儿……”
“姑姑,你坐公交车吗?”
“……”沈佩玉愣怔,而后不解道:“我们谈的事跟公交车有什么干系?”
“公交车总是被人上上下下,脏乱叫人恶心,所以我不喜欢。”
沈家琪端着茶壶到客厅,杜悦赶紧从沙发上起身。
“悦悦说约了人见面,急着走,三儿,你送送她吧。”
沈佩玉快步赶上来,抢口:“小陆不是在吗?叫他送就成了。”
沈家琪放下茶壶,淡淡扫了沈佩玉一眼,接过杜悦手里的包包。
“我带你出去。”
杜悦颔首,礼貌地同众人告别后,跟着他出去。
直到呼吸到室外自然的空气,杜悦才得以放松。
她跟沈家琪并肩而立,他脚步节奏缓慢,影子被太阳拉得好长。
“家里长辈喜欢热闹,她们没让你觉得为难吧?”
杜悦摆手:“不会,她们都很热情,是我不会牌扫兴了。”
“这有什么要紧,以后多学学,熟能生巧。”
杜悦勾嘴一笑,不远处,军绿色的吉普车边,站着个年轻的司机。
“今天打扰了,我走了,再见。”
“等等。”
杜悦止步,疑惑地看着沈家琪。
沈家琪笑容温和,递过手中的包:“回到家里,记得电话或短信报平安。”
杜悦觉得没多大必要,回去走城中心大道,又是军车送的,不会有问题的。
“对了,我们最好互留手机号。”沈家琪却已经掏出手机解锁,抬头看她:“你的是?”
杜悦犹豫了下,还是如实相告。
沈家琪手指快速敲了数字,然后打出。
杜悦从包里拿出嗡嗡作响的手机,沈家琪手机数字很吉利。
“我的号码,存了没?”
杜悦乖乖点头,忽闪的眼眸在他俊朗的脸上扫过:“存了。”
沈家琪好似不太放心,挨过去确认后,才满意地点头。
“回去吧,小心点。”
杜悦上了副驾,手机屏幕还停留在通讯录的界面,从后视镜看出去,沈家琪站立不动,自有一股俊逸绝尘的气派,然后,渐渐消失在视野内。
第21章: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a市,当地最顶级的酒店附属酒吧。
vip包房隔绝外头喧嚣的声响,里面坐着一男一女,气氛静谧。
屈润泽单手倚在沙发软塌上,指间夹着的烟头忽明忽暗。
他面前的女人,玫红色的美人鱼礼服衬托她完美比例的身材,她手中的酒杯微微晃动,柔媚地脸上是俏皮的笑意,她抿口酒,看向屈润泽。
“今晚的演奏,我有点走神了。”
屈润泽吐口烟雾,面无表情地沉默着。
刘雨欣轻叹口气,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惆怅:“阿泽,你还在怪我当初的决定吗?”
屈润泽抬头,瞥了她一眼:“我的想法对你来说重要吗?”
“阿泽,你不要这么说,我真的……”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可谈的,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屈润泽神色不豫地站起来,抓过沙发上的外套就要走。
“阿泽!”刘雨欣伸手抓住他一撮衣角,我见犹怜:“不要走。”
屈润泽僵直身体,脚尖朝着门的方向,身侧的手隐忍地收紧。
刘雨欣看着他紧咬牙关的模样,缓缓松开他,回头,拿过音箱遥控器,片刻后,一首悠扬的情歌诉散而来,她眸光幽幽:“阿泽,这首歌,你还记得吗?”
刘雨欣脖子曲线美丽,嘴角弧度似嗔似喜:“《昨日重现》,阿泽,我们相识餐厅播放的歌,那时候你说很幸福,不必追溯昨日……”
“幸福?早在你选择抛下所有出国的时候,一切就都变了。”
屈润泽冷冷出声打断她,干硬的侧脸隐在明灭的霓虹灯下。
刘雨欣撇嘴,声音里是压抑的痛楚。
“你还怪我对不对?”
刘雨欣抬眸,水光中的柔弱闪烁着令人怜惜的意味。
屈润泽低下头,避开她的双眼,她的眼睛像是有神奇功能,总是能让他忍不住心软,原谅她的所有错误,一如当初般沉溺无法自拔。
“你之前……是不是也是这样贴上沈家琪的?”
屈润泽突地一笑,嘴角弧度上扬,眼底却冰凉一片。
“刘雨欣,你以为我还会跟当年一样,为你三言两语奋不顾身吗?”
笑容在刘雨欣脸上凝固,她苍白着唇:“既然这样,为什么陪我来a市?”
屈润泽喉咙滚了滚,没有应声,刚松开的双拳再次捏紧。
“如果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了,那怎么还撇下工作去看我的演出?如果你不想理我,在我丢了身份证后,被留在机场的就该是我,而不是杜悦,对吗?”
屈润泽始终沉默,刘雨欣笑。
“屈润泽,你怎么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高兴就不说话,我解释你又不肯听,我知道,当初我一声不响出国伤了你,可是……”
刘雨欣撇撇嘴,眼眶浮上雾汽,像要糖的小孩拉住他的衣袖。
“对不起,阿泽,是我辜负了我们的约定,可是我一个女人能怎么办?老爷子面上疼我,但到底没血脉联系,他要我去当联姻的筹码,我没有说不的权利……”
“我渴望自由,想要追求幸福,希冀和心爱的人平淡不分离地过一辈子,可这对我来说太遥远,太难以实现了,当年,我们都没有能力守住那份爱情。”
屈润泽嗤笑不断,抬眸看她,眼底藏着讥笑:“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刘雨欣,你现在在我面前哭,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屈润泽说着,用力甩开她的手。
“阿泽,你不要跟我说这些赌气的话好不好?”
刘雨欣从后面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泪水滑落:“对不起,阿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用尽全力也无法忘记你,我回国,想和你站在同一片天空下,想听我们曾经听过的音乐,到每一个路过的街角……”
屈润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将那抹深沉的自嘲掩藏住,双手已无力去推她。
刘雨欣松开他,手抚过他侧脸弧线:“阿泽,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她眼睛里闪烁着坚定光芒,手紧紧地握住他,好像此生再难割舍。
空气中,唯有低迷的音乐调子,配上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这种沉默,太过磨人。
刘雨欣紧紧拉着屈润泽的手,时间一点一刻地流过……
她水雾的眸中深情款款,仿佛只容得下屈润泽一个人的身影,一眼一世。
屈润泽挺直脊背,既没有推开她,也没给予回应,像是灵魂已出窍。
片刻后,他低头,目光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如同透过那个看回忆。
……
舞蹈厅内,一对年轻跟着音乐的节奏,时快时慢地舞动着。
杜悦站在场外,手上挂着条毛巾,疲惫地扭动脖子。
一曲终了,舞池中忘情的两人才意犹未尽地下场。
“《昨日重现》,如泣如诉的乐声,时而轻缓动人,时而畅快激昂,真是听一万次都不觉多……”
林熙敏还没感慨完,就听“啪嗒”一声,一条毛巾扔到她脸上。
“林熙敏,你喊我过来,难道就是让我看你跟男人亲亲我我的?”
林熙敏赶紧扯下毛巾,确认窘态没被人看到后,用毛巾擤了把鼻涕,哼唧道:“我这是在拯救你好吧,再不出来透透气,我看你要死!”
杜悦白眼一翻:“我很忙的,先走了。”
“别啊……”林熙敏慌忙拉住她:“我找你是真有事呢。”
杜悦站定,双手环胸睨了一身火红长裙的林熙敏一眼:“有话快说。”
“却~搞得跟领导似的~”
嘴上那么说,却拿过搁在旁边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两个包装精美的小礼盒。
“上次去海南旅游带回来的,下个礼拜就是你跟帧帧的生日了吧?我老家外婆病了,得回去一趟,估计没办法给你过了,礼物提前送到,帧帧的你捎给他。”
杜悦笑着接过,挑眉:“又回去相亲?”
“喂,你不要每次总拿这个说事好吧!一个有正当职业的女……”
“打住!”杜悦见她又要老生常谈,赶紧制止。
“我还没说完呢……”
林熙敏对着杜悦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力地挥手。
忙了一天,杜悦回到宜家别苑时,已经入夜。
别墅静悄悄的,她摸黑在玄关处换鞋,进入客厅后腾手开灯。
然后,一眼瞥见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
浓烈刺鼻的酒精味随之侵入杜悦鼻中,她顿了下,走上前,看到本该第二天才回来的屈润泽。
他仰躺着,抬手遮住刺眼的灯光,而他脚边,滚落许多空酒瓶子。
杜悦停在茶几边,安静地看着醉意熏熏陷在沙发中的屈润泽,他闭着眼睛,衬衫松开两个扣子,灯光打在精壮的麦色胸口上,如梦似幻。
夜风吹得窗帘沙沙作响,散落一地冰凉的冷意。
杜悦站了片刻,才缓缓倾身,抓过那件西装盖住屈润泽的身体。
刚要转身离开,手腕却突然被人拽住。
杜悦讶然回头,屈润泽正用一双醉意朦胧的黑眸凝视着她。
此时的屈润泽,褪了平日的淡漠和干硬,英俊的脸庞上,除去醉意,还晕染着浓墨重彩的悲伤。
杜悦惊讶于他为何会有这样的神情,但已经习惯了不去探究他的喜怒。
她刚想抽出手……
“不要走!”
屈润泽却扯过她,力气很重,她差点要踉跄跌倒。
他盯着杜悦,她美丽的桃花眼冷清决然,却无故地让他忆起刘雨欣旖旎黑圆的眼眸,仿佛在倾诉她的所有委屈、痛楚和深情……
“阿泽,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屈润泽闭上双眼,刘雨欣的话已在耳边重现千万遍。
他的胸口像缝纫机车过一般,时痛时松,针孔斑驳地密布着。
“你……还是上楼睡觉吧,夜里冷容易着凉。”
杜悦转身,屈润泽却突然从后面抱住她,双手圈住她的腰肢。
“不要走,一会儿就好……我就想抱抱你…”
他低头,下巴胡渣扫过杜悦颈脖,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你喝多了。”杜悦声带平静无恙地阐述他的现状。
屈润泽没有吱声,双手却更加用力地扣紧。
回忆像晚潮拍打在他脑海岸中,一遍一遍冲刷他的神经,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向往的交织成一张网,裹得他呼吸都痛得难受,而杜悦,是此刻他能寻求的唯一安慰。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的呼吸渐缓,压到杜悦身上的重量更沉,然后,他抱着杜悦滚落到沙发上。
杜悦回头,屈润泽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平日里冷静的戒备悉数褪去,他安详地睡着,唯有眉心微蹙,传递着失落和不安的情绪,仿佛迷路找不到家的小孩。
杜悦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脆弱而难过的。
她缓缓伸出细白的手,颤抖地想要抚平他眉宇间的川字,可手却僵直在半空。
杜悦的耳边,萦绕着屈润泽似真似假的呢喃。
“你回来做什么?你难道不知道你哭,比伤我还令我难过吗……”
屈润泽蓦地坐起身子,双眼迷蒙一片,手在她脸颊上扫过,眼底有温柔,嘴角挂着一抹自嘲的苦笑,声音像来自远方,沙哑空洞。
“你说我们没办法守住爱情,你为什么不说……你明知道,我爱你胜过自己的命。”
第22章:王子的脚步,只为公主停驻
他的尾音拉得很长,直至彻底消失,手无力滑落到身侧,整个人又软进沙发,呼吸渐渐沉重平稳。
杜悦慢慢直起身体,抓着裙摆的手不可抑制地颤抖着。
她上楼,将房间门反锁后,进了浴室。
冰凉的水柱喷洒而下,沿着杜悦的身体一路打湿,她抹把脸上的水渍,顺势挨墙坐到地上,抱紧双膝,沉默地闭上眼睛。
许久后,她一脚一个水印地从浴室出来,在沙发上坐下,掏出贴身戴着的项链。
那枚戒指,因着水珠闪烁更加耀眼的光芒。
“黄粱梦一场,不是每个灰姑娘都能幸运得到水晶鞋,王子的脚步,只为公主停驻。”
杜悦解开项链,丢进右手边的抽屉中,柜子缓缓合上,隔绝她最后一缕念想。
次日清晨。
杜悦下楼,沙发和茶几收拾地整整齐齐,阳光从窗台挤进,客厅越显空荡。
“太太,早上有粥和牛奶,你喝哪个?”
保姆从厨房里探头,回家两天,她眉梢眼角都是小女人的幸福。
杜悦将一撮乱发撂到耳后,淡淡道:“随便。”
……
周一,公司高层集体例会,杜悦一眼看到屈润泽。
他坐在董事长位置上,灰白相间条纹衬衫,深蓝色领带,银白西装,神态严谨,低头看着桌面上的文件,俨然一副认真工作的模样。
例会开完后,杜悦随着人流离开,刚走几步,就被屈润泽赶上。
“晚上万利国际有一场酒会,你陪我一起去。”
“今天吗,我跟帧帧约好见面的……”
“是中建集团董事长孙子的满月酒。”屈润泽截过她的话:“中建集团跟屈氏合作至少有五年,曹轩宾为人传统,最重家庭关系……”
言下之意,这个酒会她推脱不得,还得跟他装成伉俪情深的假象?
屈润泽望着神色迟疑的杜悦,蹙眉:“为什么非要今晚去陪帧帧?”
“没什么,几天没见,只是想他了。“
杜悦浅淡地道:“我明白了,下班后在楼下等你。”
电梯停下,杜悦进去,触碰通行键后电梯缓慢闭合,屈润泽的身影消失门外。
恩爱溶于血,要怎么装才能像?
……
下班后,屈润泽把杜悦带到一家造型会所。
“欢迎光临,屈先生。”
身穿黑色西装,长相甜美的女职员热情地迎上来。
屈润泽点头,侧身让出杜悦:“我只有半个小时,该怎么打造她,你心里有数。”
杜悦开口想说话,那个美女已经笑意吟吟地弯腰点头:“小姐,请上楼。”
……
屈润泽交叠腿坐沙发上看报纸,听到楼梯口的响动后,抬头。
一双银白色镶钻尖嘴高跟鞋率先出现在他视野内。
他的目光沿着那线型完美的腿上移,眼底交织着错愕和惊艳。
杜悦身穿一条浅蓝色的裹胸礼服,贴在她玲珑妙曼的有致身材上,仿佛量身定做的一般,高雅的颜色和优良的质地衬托她肌肤白嫩胜雪。
她的卷发高高地挽在头顶,留下几缕发丝调皮地垂下,跳跃于她白皙优美的颈脖上,传递着柔媚的信息。
杜悦精致的五官上化着淡妆,那双本就惹人注目的桃花眼,此刻更透出高贵矜持的风情。
她每走一步,裙摆便在木质台阶上扫过,似在人心头掀起阵阵波浪。
“屈先生,这是今年限量款礼服,刚从国外回来,很适合太太呢。”
屈润泽侧过脸,起身走到礼服区,指着其中一条黑色长裙。
“今晚的宴会很重要,去的都是些严谨的人,你最好穿保守点。”
杜悦看着大玻璃镜中的女人,她现在看起来很失礼?
她淡淡地勾起嘴角,安静地接过屈润泽递来的裙子,转身上楼。
“真怪,这礼服配屈太太那么合适。”
眼看着屈润泽和杜悦离开后,服务员打量那件浅蓝色礼服疑惑嘀咕。
“小丽,等一下。”这时,另一女服务员匆匆从二楼跑下来,制止她将礼服送回展览柜的动作:“这件衣服已经被人买走了,快包好,送到对面那辆车上。”
小丽顺着瞧过去,看到那里停着一辆银灰色跑车。
杜悦挽着屈润泽手臂进入宴会厅,抬头,一眼看到刘雨欣。
她站在那里,同几个年轻人聊天。
那些人杜悦大都认识,跟屈润泽是一个圈子的富家子弟。
相比杜悦低调的黑色礼服,刘雨欣穿着可爱的粉红色小洋裙,头发垂在身后,俏皮中带着优雅。
许是聊到什么高兴的事情,刘雨欣掩嘴笑得很是开怀。
“喏,阿泽来了!”
刘雨欣身边,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眼尖地发现屈润泽,立刻喊他。
杜悦点点头,认得他是镇南市市长的外甥黄胜奇。
当杜悦和刘雨欣并肩而立后,一身黑衣的她自然被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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