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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爱成瘾:首席别碰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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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是纯手工的浅蓝色运动装,流畅的线条勾勒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傲然而立堪比模特,淡然中暗含着几分闲适。他的头发还带着潮湿,由于距离太近,她甚至闻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沐浴香气,应该是刚从健身房回来。
“……”杜悦话语一顿,所有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因为……
男人正用一双深邃而沉寂的眸子打量着她,没有探究,没有置词,没有任何含义。更准确地说,以杜悦的资历根本看不透他眼底包含的内容。
“这人怎么回事,不走就把路让出来啊!”
身后蓦然响起抱怨声,杜悦来不及有所反应,不知谁用力推了她一把。
混乱中,手包被人挤落到地上,里面的东西全都滚了出来。
接二连三有人进入,原本宽敞的电梯顿时变得拥挤,杜悦弯腰拾东西,却总是被人挤来挤去,好几次都差点跌倒。
正当她焦头烂耳时,一双男士手工休闲鞋出现在她视线内,一道颀长黑影缓缓而下,有人在她旁边蹲下,然后一支玫红唇膏递了过来。
“谢谢。”
杜悦仰头,接过唇膏,看到那个穿浅蓝色运动装的男人近在咫尺。
她以为那人已经离开了,却没想到,他居然还在电梯里。
男人像是猜到她的想法,朝她淡然笑笑:“还没到我的楼层。”
那笑容很干净纯粹,表示他友好的态度,这让杜悦不由自主对他多了些许好感。
“方才真是抱歉,差点撞到你,太失礼了。”
杜悦局促地颔首道歉,尤其是注意到男人视线始终不离她身上后更是窘迫,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自己这身惹人遐想的装束。
男人发觉到她的尴尬,缓缓收回视线:“没事。”他的声音很浅,眉头微挑,笑容乍现:“不过……我想你或许需要一件外套。”
“啊?”杜悦脑子停顿三秒,然后两手快速地交叠捂在胸口处。
她刚刚从房间里狼狈出逃,当她弯腰捡东西的时候,男式衣衫宽大的领口往下耷拉,胸前的澎湃几乎一览无遗。
男人看着她羞红的双颊,移开视线:“其他人应该没有看到。”
“哦?”杜悦讪然地反问一句,完了才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没必要。
接着,她肩头微沉,一件浅蓝色的运动外套披在她身上。
杜悦抬眸,惊讶的眼中映出男人英俊的脸庞。
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宽额浓眉,双眸悠远,鼻梁挺直,薄唇,看上去从容自在又显得强悍有力,仿佛随时准备好了要逮捕猎物。
他的嘴唇很性感,嘴角朝两边挑开,即便没有展露微笑,也给人一种愉悦的轻松之感。
也正因如此,她刚才才会不知不觉地卸下对他的防备。
这个男人,他的真挚和体贴,叫人不忍怀疑他的用心,反倒倍感亲切。
杜悦从未遇到过这样一个人……
没有理由,没有目的,毫不吝啬地给予她关心。
或许是过往太过沉重,因此,即便这个男人只是简单地为她披上外套,也让杜悦觉得此情弥足珍贵,让她眼眶干涩泛红。
“这外套对我来说太短了,你认为呢?”
男人开口打破沉默,淡淡的笑容,温和的话语,不着痕迹地拂去杜悦的尴尬。
杜悦拢了拢那运动衣衫,身体逐渐暖和起来,她露出一抹矜持的笑容:“谢谢,麻烦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洗好后送回来。”
“不必了。”
男人浅笑,嘴角的弧度更深,本就叫人身心愉悦的俊脸,此刻更是光芒四射,耀眼得让人迷炫。他笑容中的感染力强烈,叫人忍不住被牵动心神。
可是,杜悦越发觉得他很眼熟:“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男人沉吟了须臾,侧过脸看杜悦:“我在华盛顿呆了八年,前几天刚回国。”
“这样啊……”
杜悦讪讪地点头,接着脸颊腾地一红,她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更像是一种对异性示好的举动,不禁有些尴尬。
男人将她所有神情看在眼里,却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电梯到达底层,两人跟着人流往外走。
“你一直住在这里吗,过两天我把衣服还给你。”
男人颔首:“会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把衣服放在服务台就行了,他们会通知我的。”
既然如此,杜悦也不再坚持要他的联系方式。
“那……我走了。”
杜悦跟男人道别后离开,男人却没有立即转身进电梯。
他站在原地,视线尾随匆匆离去的杜悦,直至她的身影彻底消失,然后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回想起方才看到她胸口上的指印。
昨晚没留意,现在回想起来才发觉,手感确实过于柔软了。
当他搂她进怀里时,手竟是放在她胸膛上的。
那丰盈细腻的触感,此刻变得异常清晰,盘旋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总裁。”一道恭敬的喊声打断他的遐想。
男人转身,穿着正式的秘书正俯首站在他旁边。
男人神色一收,迅速恢复淡然的模样,按了电梯上行键:“什么事?”
秘书道:“夫人今晚会在香港演出。”
男人双手环胸,显得有些散漫:“然后呢?”
秘书抓不准他的心思,硬着头皮继续:“夫人打电话过来交代,希望您能腾出时间去捧场。”
电梯下来,男人脚步一顿,转身,盯着秘书。
“所以,你觉得我腾得出时间?”
秘书立即嘘声,低垂下头,一副犯错等着受罚的委屈样。
男人随即又恢复文雅的模样,笑着拍了拍秘书的肩膀:“送些撑台面的东西过去,该说什么不需要我教吧?如果这都不能摆平,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他的声音很轻,甚至会让人产生他很好说话的错觉。
秘书下意识去舔干燥的唇瓣:“知道了,总裁。”
男人进入电梯,在门即将关上刹那好心提醒:“现在走,或许能赶上一点的飞机。”
家门口。
杜悦顿住脚步,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动作。
欧式浮雕别墅门前,屈润泽正跟一身材火辣、着装大胆的女人拥吻。
他们神情投入,根本没发现不远处有旁观者闯入。
杜悦垂眸,微微扯了扯嘴角,她自以为已经练就刀枪不入之身,神色也不免异样。
等她再次抬头,如漆似胶的两人已经结束火热的长吻,屈润泽极有风度地为那性感尤物打开车门,护着她的头顶坐进跑车驾驶座。
屈润泽迎光而立,上翘的唇角有愉悦的味道,那女人搂着他脖子,撒娇地拿红唇蹭他下巴。
跑车被驱动,经过杜悦身旁时,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女人隔着车窗对她施施然一笑,眼底挑衅意味十足,然后,呼啸而过。
屈润泽眼角的余光扫到她,满满的笑意逐渐变得寡淡,直到彻底消失,他笔直朝杜悦走过来。
“昨天晚上为什么没回家?”
那质问的语气,同方才对待那女人时的体贴温柔,简直判若两人。
“加班。”
杜悦神色未见波澜,只是眼角有些干涩,抓着手包的指关节用力发白。
屈润泽伸手,拽住企图绕过他进别墅的杜悦,他的掌心温度拳拳,灼烧着她的肌肤。
“为了避免你对我有误会,我有必要告诉你,刚刚那个只是屈氏今年的形象代言人。”
“是吗?”杜悦轻笑:“那么,你帮我问问,她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还我?”
她沉默地拂开屈润泽的手,开门进屋。一阵风吹来,她拢了拢外套,裹紧身体。
第8章:难道你真的未经人事?
关上门,杜悦背靠墙壁,深吸口气,迈步朝旋转楼梯走去。
进了卧室,杜悦将手包挂在墙上,还没来得及关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拽住,她踉跄着跌入屈润泽宽阔的怀抱中。
他伸出两只捏住杜悦的下巴,丝毫不怜惜地吻住她苍白的唇瓣。
他唇间的烟草味很浓郁,混杂着唇彩的香甜气息……下一刻,杜悦狠狠地将他推开,那是属于其他女人的味道。
一想到他刚刚就是用这张唇吻了别的女人,她就有想要呕吐的冲动。
屈润泽没有理会她的情绪,猝然将她抱起,然后丢到大床上,杜悦纤细的身体陷入柔软的被褥之中,屈润泽高大健壮的身体倾倒而下。
“杜悦,结婚这么久,我想,是时候享有丈夫的权利了……”
他的指腹勾勒着她的唇形,片刻后俯首,杜悦别过头,双唇交错而过。
“别碰我,我怕脏。”
屈润泽蓦地抬眸,幽然深沉的瞳孔缓慢缩起,冷酷的五官变得狰狞可恐,他抓着杜悦肩膀的手不断收紧,空气中传来清脆的关节声。
“我脏?”屈润泽双眸黑沉,直逼杜悦淡漠的眼:“你有资格这么说我?”
杜悦试图摆脱他的钳制,屈润泽反而更加用力,他弯腿,拿膝盖顶住她的,两人靠得如此近,以至于他温热的气息全扑到她脸上。
“杜悦,那你告诉我,怎样才叫不脏?”
屈润泽勾了勾嘴角,侧过脸在杜悦耳边轻声道:“是这样吗?”
“不要!”
杜悦脸上的淡漠再也无力维持,她慌乱地伸出双手护住胸口。
圆形的大床,深红色的床单,她一头青丝扑散开来,洁白色的裙子半撂,露出一双修长无暇的玉腿,浑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女人清香,上衣紧紧包裹着她妙曼的躯体,胸前的美好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屈润泽只觉得一股气血直涌大脑。
他眸子时深时浅,指尖在她耳垂上滑过:“杜悦,你应该配合我。”
温热湿腻的触感落在她唇角,杜悦心烦意乱地扭过头看凌乱的床,有片刻的出神,这红色床单是结婚时林熙敏送她的。
她都已经快记不得,当初是怀着怎么的心情铺上这床单的……
是羞涩,抑或是期待?
屈润泽侧身,敞开的领口下,小麦色肌肤上有明显的抓痕,杜悦几乎可以想象,在她彻夜未归时,他和别的女人是多么疯狂地翻云覆雨。
杜悦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屈润泽的手扯开她后背的拉链,她用尽全力挣扎:“走开,不要………”
她的贞洁不该结束于一场没有爱的结合中,尤其是对方身上还残留着女人的气息。
“杜悦,我宁愿听到你如是作答,也不愿你这样故作纯真。”
屈润泽反剪她的手于头顶,杜悦的排斥叫他不悦,他们是合法的夫妻关系,只要他想,她有什么理由拒绝?
屈润泽腰一沉,他笑得很戏谑:“难道你真的未经人事?”
杜悦蓦地抬眸看他,脑袋轰一声变得空白,脸上的血色悉数退去。
“屈润泽,是你亲口说相信我的,否则我也不会……”跟你结婚。
后面四个字,梗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
似乎她也想象得到,如果她说出那四个字,会瞧见屈润泽怎样嘲讽的神色。
屈润泽看向她的双眸冷冷的,没有丝毫动容:“那又如何?”
“是不会如何。”杜悦忍住身体的颤抖:“作为最起码的尊重,不要用你碰过别的女人的身体来碰我,如果你要解决生理需求,请找别人……”
“杜悦,我们新婚时,你每天晚上都打扮得妩媚撩人,喷我喜欢的香水,做好宵夜等我回家,难道你就没有半点期待吗?”
屈润泽的笑意像隔着面具般浅淡,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扫过杜悦细腻的锁骨,感受到她的战栗,他的手勾勒着杜悦美好的身体曲线,然后下移,猛地一用力。
“嘶……”
衣服撕裂的声响格外清晰,杜悦纤弱的双肩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可是,屈润泽的动作却僵持了,他俯首直直地看着杜悦胸口狰狞的五指印,眼底的焰火瞬间被阴郁所取代:“杜悦,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杜悦双手环绕肩膀,眸子低垂,他的质问,如悲伤的潮流将她湮没。
“杜悦,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玩很过瘾?”
屈润泽捏住她的下巴,一抹冷笑现于脸上:“江宁的人都知道,那个叫杜悦的女孩,她的母亲水性杨花,辗转于不同的男人之间………”
他捕捉到杜悦眼中稍纵即逝的难堪,接着,她的眼眸缓缓闭上,嘴角微动,笑容中藏着自嘲:“是你说,过去、出生与我无关的。”
屈润泽放开她,站在床边整理衣衫:“是吗?”
……
“不要再明里暗里为难子衿,她是无辜的,经受不起你这种折腾。”
杜悦看着背朝她站着的男人,双手蓦地抓紧身下的被褥。
屈润泽花名在外,也不是没有具野心的女人找上门来,然而杜悦自有手段对付她们,他从未置词,可容子衿似乎是个意外,打破两人间极力维持的平衡局面。
“怎么不说话?又想不动声色地把人收拾掉?”
杜悦看着有些咄咄逼人的屈润泽,缓缓摇头,声音麻木沙哑:“你放心,我再不干涉她的事情。”
“希望你记住自己说的话!”
屈润泽语气冷冽,说完转身出去,关门的声音响起,杜悦茫然无措。
楼下隐约传来车子驱动的响声,车前灯的光芒打在窗帘上,复又矮下去,直至彻底消失不见。
杜悦愣愣地盯着紧闭的房门,过了许久,双手撑起身体,颤抖着手抓过破损的裙子,随便套在身上,光着脚踩上冰凉的木地板。
她走到床尾,拾起方才被屈润泽扫落在地上的纸袋,将翻出来的男士衣衫叠好,重新放回去。
杜悦挨着床沿坐下,指尖轻轻抚摸袋子,深吸一口气,脸上冷漠疏离的伪装正一点点崩坏,露出隐忍到极致的痛楚神情。
她掏出脖子上的项链,中间挂着一枚璀璨夺目的钻石戒指,她用手指感受着上面的纹路,然后将其紧握掌心。
“杜悦,你先别急着走,我是认真的,我们交往吧,你在我身边六年,我们彼此熟悉,配合默契,难道不能尝试进一步发展吗?”
当时,屈润泽在公司大厦下拦住她表白,这一切,仿佛只在昨日。
异于常人的成长环境,造就杜悦对家既向往又恐惧的性情,她自认为无法给予一个男人家的温暖。
然而她的拒绝并没有吓退屈润泽,他回答得很认真:“就算最终发现不合适,但尝试了,至少不会有遗憾。”
并不动听的情话,却决堤杜悦的眼泪,那一次,她哭得天昏地暗。
“我已经尽力做到最好了,为什么结局是这样的?为什么?”
她轻声呢喃,然而回应她的唯有沉默。
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杜悦抹了把泪水,迅速接起。
“杜小姐,少爷又犯病了,他嚷嚷着要见你,你现在方便过来吗?”
杜悦神色乍变,嚯地站起身,朝门外跑去,嘴里交代:“我马上赶过去,你帮我看好他。”
杜悦匆忙赶到医院,看到在门口晃悠的林熙敏。
“来了?小帧的烧已经退了,休息下就没事了。”
林熙敏压低声音,生怕吵醒里面睡觉的男孩。
昨天晚上杜悦手机关机,保姆找不到人只好叫林熙敏过来,守了一夜,这才联系上她。
“小敏,辛苦你了。”
林熙敏大条地挥挥手:“我最不待见你说这些矫情的话,赶紧进去看看小帧。”
杜悦勾唇扯出感激的笑意,然后越过她进入病房之中。
病房里有消毒水的味道,不过很干净,她轻手轻脚地在床沿坐下,探手抚摸他的额头,他白皙俊美的脸庞陷入枕头中,清秀的五官跟杜悦有几分相似。
“悦悦?”
似是对她的目光有所觉察,床上的人睁开眼睛,意识迷糊地喊她的名字。
杜悦怜惜地为他撂高被子:“帧帧睡醒了呀?”
床上的人咧嘴一笑,但很快又皱眉:“我好想悦悦。”
他抓住杜悦的手起身,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悦悦,你怎么这么久没来看我?”
看着他眉眼里全是幽怨,杜悦心疼地摸着他的脸庞:“悦悦也想你,对不起,这几天太忙了。”
男孩听罢一笑,那笑声太过憨实,隐约中透出股异于常人的气息。
他又突然略显紧张地东张西望,杜悦问:“帧帧找什么?”
“我的外套呢?”
杜悦抓过椅背上的衣服递过去,男孩埋头翻了一阵子,接着捏拳送到她面前,他想卖关子,可很快又于心不忍地摊开手心。
“我让唐姨帮忙买的,是你最喜欢的蓝莓味。”
杜悦低头,看着手心多出的一只棒棒糖,心底的所有阴霾一扫而空。
她不孤单,至少,杜帧一直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第9章:为什么嫁给屈润泽
“悦悦,你不高兴啊?”杜帧晃了晃杜悦的手,神情紧张地看着她。
“怎么会呢?”杜悦扯出一抹笑,哄着他重新躺回床上:“再没有比和帧帧在一起更开心的事了。”
杜帧笑了,依赖地抓住她的双手。
杜悦为他捋顺头发:“帧帧要健健康康的,等悦悦赚钱买了新房子,就把你接过去,我们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没有回应,杜悦抬眸,杜帧已经呼吸平稳地睡过去了。
杜悦微笑着拉好被子,收好他的手,这才出了病房。
“悦悦,你昨天手机怎么关机,没回家吗?差点没把我急死……”
病房门刚合上,林熙敏就上前叽里呱啦一顿说。
杜悦鼻子发堵,应该是快感冒了。
“昨天加班,没留意手机……后来,自动关机了吧。”
“……”林熙敏翻了个白眼:“那你办公室座机也没人接?”
她将杜悦扯到僻静角落里,双眼打量着她。
“悦悦,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他……”她指了指病房:“你才嫁给屈润泽的?”
杜悦黑眸微动:“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
林熙敏扳过她的肩膀,诚恳道:“悦悦,如果你需要钱,应该第一个告诉我的。或许我帮不上多大的忙,但是也比你拿一辈子幸福做抵押得好。”
杜悦撇开脸,幽幽叹气:“小敏,我是认真的。”
林熙敏顿时语塞,错愕地看向她。
杜悦扯了嘴角:“当时,我是奔着幸福嫁给他的,只是结局……”
林熙敏沉默半晌,正色道:“悦悦,你应该找你爸爸的,帧帧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这太不公平。”
“我怎么能放心将帧帧交给他!”杜悦略显激动地拔高音量,脸色乍冷:“从我跟帧帧离开余家的那一刻起,便是桥归桥,路归路,跟他再无半分瓜葛。”
“那你妈妈呢,帧帧情况这么糟糕,难道她忍心坐视不理吗?”
杜悦掩下黑眸,勾起嘲讽的笑意:“如果她真的心疼我们,十一年前就不会将我跟帧帧送回余家。”
宽敞的豪华公寓,每一处都布置得典雅而舒适。
大厅内,淡黄的洞灯散发着柔和旖旎的光芒。
年轻的女人缓缓地跪在茶几边上,眉梢含情地看着坐在沙发上长相俊朗无比的男人,但男人像是不知道她的存在般,始终没有低头看她一眼。
容子衿不甘心地咬住唇瓣,眼底有倔强的光芒闪过,她一边用细嫩的手游走于他的敏感地带,一边偷眼看他。
屈润泽的眼睛盯着电视所在方向,目光似是透过墙壁看远方,双唇绷直,干硬的侧脸带着股寒气,很明显的心情不好。
容子衿若胭脂的肌肤染上红晕,内心因他的漠视显得忐忑不安,然后那俊俏的五官和男性气息惹得她口干舌燥,她吐气如兰。
可是她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回应,屈润泽抽回电视上的目光,缓缓靠在沙发上,低头看着那个在卖力讨好的女人,幽深如冰的黑眸中没有任何火焰的味道。
容子衿心里的恐慌不断放大,自从昨天和杜悦相遇后,她就联系不上屈润泽,她等了一天,按捺不住寻了过来。
奇怪的是,她越是忐忑,心里想要征服屈润泽的念头反而更强烈。
她一直坚信,男人对女人的臣服,一定是从床上开始的。
而这正是她引以为傲的地方。
杜悦在职场上如此强势,还不是被自己撬了墙角?
容子衿自得不已,她双眸勾魂地望着屈润泽,后者再也无法保持淡定。
“唔……”
容子衿整个人天旋地转,下一刻已经被屈润泽压在身下。
“润泽哥哥,轻点……”她犹如狐狸般发出一声娇嗔。
屈润泽毫不怜惜地抬起她尖细的下巴,刚猛的力道弄疼了她,但容子衿不敢出声,只是将胸前的柔软贴过去,手指在他敏感地带点划。
“润泽哥哥,别这样,人家怕疼,啊……”
屈润泽蓦地伸手扣住她盈盈可握的腰,望着她情迷意乱的样子,冷声:“你不就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容子衿听成是调情的话语,眉目含羞地搂住他的脖子:“讨厌,人家只要润泽哥哥这样……”
屈润泽寡淡的笑意下暗含嘲讽,声音低沉地命令:“自己靠过来!”
容子衿听言,修长白皙的双腿迫不及待地缠绕到他腰间,屈润泽伸手托住她的腰身,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放置在沙发尾部的纸袋子。
near男装的袋子,一件深灰色的衬衣整齐地放在里面。
他瞧了片刻,突然站起来,容子衿瞪着一双迷离的眸子,错愕地看着朝纸袋走过去的男人:“润泽哥哥,你怎么……”
屈润泽回眸,眼底冰凉没半点温度:“我们到此为止吧。”
杜悦回到家的时候,刚好在门口听到整点报时的声响——22时。
她在医院陪杜帧到下午,又跟林熙敏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故意开车绕远路,转了大半个镇南市才回来。
当她在车库里看到那辆兰博基尼时,神情一滞。
但她的迟疑只维持片刻,很快就淡然地打开大门。
保姆习惯早睡,杜悦换了鞋后径直去楼上。
她的床上正倚着一个人,屈润泽穿着白色羊毛衫,下身是一条卡其色休闲裤,整个人散发着股居家的味道。
他嘴里叼着根烟,看到杜悦后淡淡吐了口烟雾,五官在惨淡的灯光下看得不十分真切。
“这么晚才回来,杜总监,你可真是忙啊。”
屈润泽回头看她,嘴角嚼着一抹笑意,眼底却如冬日浩瀚白雪,寒气逼人。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天说,现在,你可以走了。”杜悦放下车钥匙,冷淡开口。
屈润泽双腿交叉,中指抖落些许烟灰,漫不经心道:“怎么?不高兴?”
他表情认真,似乎已经忘记白日发生的事情。
杜悦脱外套的手一顿:“没有。”
“你不适合撒谎。”
“是吗?”杜悦不置可否地反问一句,接着进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屈润泽还在房内。
他背对着杜悦坐在沙发上办公,房间里是挥之不散的烟草味。
杜悦一边擦头发,一边推开手边的窗户,丝丝冷风灌进房内。
“怎么湿着头发出来,这样很容易着凉。”
不知何时,屈润泽回头,蹙眉看她搭在肩膀上的湿漉漉头发。
他并没有刻意表现,但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
杜悦不动声色地垂下眼眸,收起毛巾:“一时忘记了。”
“来…”屈润泽放下腿上的笔记本,朝她招了招手。
杜悦怔愣住,没有动弹,他突然的温柔让她措手不及,甚至有了隐隐的不安。
“不过来吗?是要我过去?”他说着,真的就站起来了。
杜悦犹豫了下,还是朝沙发走去,她心中有所戒备,脸上神色有些僵硬。
屈润泽勾了勾嘴角,眼底似是有温柔一闪而过,抬手,示意杜悦挨着他坐下。
杜悦坐下后,手中的毛巾被他接过去,再次覆盖在她头上。
屈润泽手指关节分明,掌心的触感干燥温暖,不轻不重地替她擦拭头发,两人靠得很近,他悠长的呼吸扑在她颈脖上,灼烧她的双颊。
片刻后,屈润泽丢了毛巾,双臂牢牢地将杜悦锁在怀中,他的动作轻柔,却有无法挣脱的力度,男性独有的气息盈满杜悦唇鼻。
杜悦下意识地撇过脸,脸色并不好,抬眸,安静地对上屈润泽深邃的眼睛。
白天,他说的那些话还萦绕在她耳边,久久不散,当初,他冒雨前去找她,告诉她不会在意过去和身世,现在才明白,他无谓的是杜悦本身。
恨意在杜悦心中乍现,她挣脱屈润泽的桎梏,侧过身拉开距离:“如果你想睡这里,那我去客房也行……”
说着,她快速来到床边,抓起被子就要走。
屈润泽拦住她,脸色不善:“这个周末,跟我一起去刘家。”
杜悦眉心微动,抬头看着他,与其说是喜悦,倒不如说讶然来的更准确。
刘家,要去刘家……
杜悦望着镜中秀丽端庄的自己,她特意挑了条邻家又不失礼数的长裙,忍不住呢喃出声。
刘家,是屈润泽母亲刘雅丽的娘家,在镇南市排名前十的权贵之家。
当时,她跟屈润泽的婚事办得很低调,知晓的只有亲朋好友,杜悦这边,除了林熙敏之外,还有几个同事,而屈润泽那边,他的父亲屈南风从国外赶回来,可刘雅丽并没有参加。
至于刘家,杜悦隐约记得只来了两个同辈的亲戚。
她无意中听宾客说,刘家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千金也是那一天结婚,嫁给了镇南市声名显赫的红色家族,所以……
保姆敲门后进来:“太太,先生的车等在楼下了。”
“好,我知道了。”杜悦冲她和善地笑笑,一面拢过披风。
这是杜悦嫁给屈润泽后,首次前往刘家。
第10章:不喜欢人多,你自己打车过去
刚结婚的时候,杜悦打听到,刘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管内外子孙,每个月都要聚在一起吃顿饭,并且留宿家里,当时她就暗地里偷偷做了准备。
十多年前,刘雅丽因一场意外导致双腿残疾,之后就搬去刘家住。
她趁着休息日拉上林熙敏,花了整整两天选定一套外国牌子的羊毛衫,又私下补了不少保健知识,才提了大包小包回家,等到了每月一聚的那天,她请了一天假,候在家里等屈润泽接她。
但是,直到夜里十点,屈润泽都没有回来,而她,守着那些礼盒到天亮。
那时,她满心满意想融入屈润泽的世界里,但这个念想如今已被失望击打a得支离破碎。
现在,屈润泽说要带她回刘家,她早没了当初的期待和忐忑不安,反而只是当成件普通的事,甚至是不得不完成的任务看待。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杜悦一下楼,屈润泽就从茶几上拿过车钥匙起身。
他穿着剪切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姿伟岸挺立,眉心微微敛着,浑身散发着高贵又沉稳的气息,他并没有等杜悦,而是直接打开大门出去。
屈润泽不高兴,这是杜悦的第一直觉,她跟在他身边七年,已经习惯了他的喜怒无常。
临走之前,杜悦下意识扫了眼沙发上的报纸,最显眼的地方有个标题。
著名钢琴师刘雨欣婚后首次演出,富豪丈夫一掷千金博美人笑。
刘雨欣……
杜悦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
她没来得及从脑海中搜索出相关信息,屈润泽就已经不耐烦地催促:“还不走吗!”
杜悦“嗯”了一声,抬脚追出去。
刘家位于镇南市最大的军区大院,车子停下,入目的是一栋三层的红瓦别墅。
下车后,屈润泽将两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塞到杜悦手里:“这是你买的礼物。”
杜悦了然,沉默地接过:“好的。”
她的态度不温不火,抬头,却发现屈润泽不知何时已经回头,正眯着眼睛打量她。
今天,杜悦穿了一条浅咖色长裙,肩上是白色的披肩,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只在后脑处别了一枚小皇冠发饰,她甚至连妆都没怎么化,脸上淡淡的,只有双黑眸发亮,但即便如此,也显得她气质恬静而清丽。
“走吧。”见屈润泽一直没动,杜悦率先迈步,朝别墅大门走去。
她刚走两步,左手蓦地被大手包裹住,一阵滚烫的热量覆盖她微凉的手背。
她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屈润泽站在她身边,线条分明的下巴微扬,似是觉擦到她的目光,他侧脸,收拢掌心,另一只手按门铃:“等下,记得叫人。”
开门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她身上系着围裙,双手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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