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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今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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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的东西,粤人语冰。我就是粉身碎骨也不会拿出来!”

“那就试试看!”老袁依旧笑眯眯地,只是眼睛里却如古井幽深黑暗,无波无影,没有了光泽。“倒要看看雪影剑的骨头有多硬!”

“你们没有本事将我二人运出边境。”

“慕容王爷,我辽远地域辽阔,民风淳朴,陛下有意与皇子交好,特地差遣我等迎接王爷大都一叙。”

“既然有心与我国交好,又何必行此龌龊之事?”慕容一脸的不以为然。

老袁只是微微拈须笑了一笑,“到了国都老袁再跟皇子请罪!”

慕容景林一直边上看着,此刻微微冷笑一声,“我的侍从马上就到!左无常不紧张?”

“奉宗主令,看看慕容景林和雪影剑到底能引来多少武林人士!看来马上就能见分晓!”老袁轻轻击掌,上来几个暗士分列在两人身后。“两位,正堂已经摆下酒宴,请——”

“好!本王也想看看!”慕容伸手扶住舞阳,搀扶她随着老袁向花厅走去,舞阳不住地咳嗽,几乎要将肺子咳嗽出来,虚弱得就像一只断线的纸鸢摇摇摆摆地坠落,不是慕容扶着,只怕早已经跌在了尘埃。

两人走的很慢,但是终于坐在了花厅上。

舞阳抬起双眸扫了一眼四周,心里渐渐担忧起来。

风云际会

“乡野村酿,淡出个鸟来,请我家王爷?”空中几条黑影闪下,小七已经站在了院子里。手里峨嵋刺一分,脸上挂着轻松适意,似乎还携了三分的戏谑。

“木小七!”

“你是第一个!”疾风吹过,一道黑影闪过,耶律寒天双手抱着刀,站在了小七面前。

“耶律寒天,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说这话还为时过早,既然几位先到了就请进来吧!”老袁笑着站了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七扫视一眼,并没有动。

“君子剑行三。居然胆小如鼠?”耶律寒天抱着刀咧嘴笑了起来,微微一丝嘲讽的味道。

小七听了,只是笑笑,大大方方走了进来。“耶律寒天,我要带我家王爷走!”

“木小七,就凭你?”

“不——错!”话未尽,木小七足尖一点地,腰一拧,在半空中一个倒转,飞箭一般射向了老袁,一对峨嵋刺熠熠闪着寒光点向老袁前胸。老袁虽然肥胖,滴流一转身,却快似灵猴,身子一转闪过峨嵋刺,手里赫然亮出两只几乎透明的寒玉球。饶是如此,小七的身手更快,错步欺身,出手如风,峨嵋刺撩向老袁的项下。耶律寒天早赶上来接下了小七,两人缠斗在一处。外面的几个黑衣人只是站在院子里观望,却没有进屋。

舞阳没有抬头看两人,却只是用余光看了看慕容景林,很快心里有了论断。慕容并不紧张,只是端着钧窑的杯子慢吞吞地饮着茶,似乎胸有成竹。

“王爷,果真从容!”老袁笑了起来。

“你们在等轩辕。”慕容笑笑,将杯子里的茶喝个罄尽。“此茶入口青涩,转而微香,滑润,茶味转浓,好茶——”

“招待贵客么!”老袁笑得欢畅。

“隔年的!”

呃!

老袁被堵个正着,生生将后面的话压了下去,面上却不见有什么变化。

“呃,这个茶还是陈的好!”

“本王从不喝陈茶!”

舞阳只是看着眼前的杯子,并不端起,却不住地咳嗽,手指不住颤抖。

“雪影剑,你的主人很快就来了。”

“那又如何?”

“红衣已到,想必轩辕府的主人已经不远。”

“对付你们这些鸡鸣狗盗之徒么——哼哼。”红衣带着石非,欧阳第五跃进了院子,站在了花厅外。

舞阳看见别人犹可,看见石非的身影时心里一紧,象是被狠狠抽了一鞭,火辣辣地疼。轻轻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苦涩难咽,却是说不出口。

两个暗士的刀同时压在了慕容和舞阳的脖子上,俱是黑纱遮面。

“小七,住手!”慕容看了一眼红衣,话却是对着正在僵持的小七和耶律寒天说的。

舞阳眼眸抬起,看着红衣,又看看石非欧阳第五,一语不发。

“师弟!”石非脱口而出,一招雨燕投林,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站在了舞阳的面前,其他人想拦没有拦住,手腕一翻,石非手中长剑直扑舞阳身畔的暗士。剑未到,一股细细劲风袭来,老袁的寒玉球打着旋儿飞向石非面门,石非身子一转闪了过去,拧身又扑了过来。

欧阳九看看舞阳,蹭地跃了进来,伸手制止了石非的鲁莽,示意他稍安勿躁。环顾四周,机关早已经启动,真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一起!”

呃?想要开口阻拦已经来不及,舞阳端着杯子的手情不自禁地抖了抖,一口将茶喝个干净。项下的刀一寸寸靠近,冰凉的刀刃贴近肌肤,凉气沁入骨髓。眼眸所见方寸之地,一只休整异常精细的手,虎口处略有薄研,这不是一只握刀的手。

“进的来,可就出不去了。”老袁咧着嘴笑眯眯地,似乎猎户在打量自己陷阱里的猎物一样,心满意足。

“舞阳,你怎么样?”

舞阳抬眸看看,只是轻轻摇摇头,叹口气。“舞阳本是必死之人,石非兄何必如此。”

“你他娘地——”石非脱口而出:“你不能再有事,小四他——”

舞阳看着眼底闪过一丝漠然,一动不动地坐在桌子前,眼神渐渐暗了下去,黑黝黝地失去了所有情绪。

红衣并没有阻拦石非和欧阳九,只是微哼一声,手腕一翻,擎剑在手,蓦地一招力劈华山,右手边的半间抱厦已经被直直剖开两半,登时烟尘木屑四处腾起,整个院子笼在濛濛的尘土中,数条人影渐渐模糊。

“四衣红为首,果然好力道。”耶律寒天并不出去,却只是虎视眈眈地看着木小七,既不出手,也不退后。小七听了自家王爷的命令,站在当地不动亦不退后。

墙面嘎吱一声响,十数条黑衣暗士墙后闪出。欧阳九和石非几乎同时抬头看去,十余个黑衣人俱是青纱蒙面,只露一双眼睛,迅速将石非和欧阳九围在当中。花厅虽然宽敞,几个人围在一处却也是狭窄的很,舞阳看着欧阳九,嘴唇紧咬,眼里闪过一丝清凉。

慕容景林在一旁看着微微动了动嘴角,自在拿起茶壶斟满了茶,全然没有在意项上的刀。

“欧阳九,想办法带石非出去。快!”舞阳实在有些顾虑,嘴唇微微一动,一句唇语吐出。欧阳九一怔,身形一晃,手里银鞭出手,卷了面前几人。石非手中青云剑早已经一招劈云斩月,挂着疾风扑向面前几个黑衣人。黑衣人几乎同时衣袖一翻,整齐划一,俱是一对银钩。剑光凛凛,鞭风飒飒,卷起无数花草树叶,疾风下碎成细屑四处飞溅,打在人的身上,细细碎碎地疼。

欧阳九和石非很快就发现了秘密,奈何抽身已不可能。这十数人都是药人,内力精深淳厚,看身手想是近两年失踪的江湖顶尖高手。石非并没有参加过白河一战,心里讶异惊骇,思虑毕竟不多,他唯一惦记的就是如何救出师弟舞阳。无奈前面的黑衣人居然像是僵尸一样,无知无识,唯有功力尚在,死命地扑向自己,根本都是两败俱伤的招式。

舞阳眼里渐渐闪出寒凉,她已经认出了耒阳三杰,心里惦记这事,却只能任由着他们傻子一样由人驱使,控制心智。红衣看着舞阳和慕容景林,自忖自己解救不得,于是并不靠近,眼神渐渐犀利。暗自一声密语:“舞阳,你如何了?”——半晌不闻回应,心里渐渐冷了下去。

石非的功夫虽是一流,却不敌这一群被激发潜能的药人,时间一长,露出破绽,欧阳九自己也是一人对付几个,无暇顾及他,一时间石非险象环生,手脚有些忙乱,招式也渐渐散了起来,药人虽无心智,只是功夫却是奇佳,早得了机会,石非惊之际,两只银钩几乎同时勾在石非的左右肩上。舞阳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如冰雪,嘴角抽搐了一下。

“住手!”慕容怒喝一声,手指一弹,铮地一声压在项上的刀弹出好远,手一翻,身边的暗士已经被击倒在墙上。手指一弹直点舞阳身侧的暗士,伸手去拉舞阳,不想那暗士出手异常利落,一个翻转,后退数尺,手已经捏在了舞阳的喉咙,慕容扑了个空,再无机会出手。

小七看见主子发难,手腕一翻,左手手中峨嵋刺扎向耶律寒天,右手袖箭射出。两个黑衣暗士扑地不起,欧阳九的银鞭飞过,卷起石非的腰,将他救下。

老袁已经咧嘴笑了起来,“西慕容,果然深不可测。”伸手一挥,不知道如何作法,但见黑衣人象是木偶一样,突然齐刷刷地退后,身子僵直站成了一排。

欧阳九借势和石非同时蹿到了慕容景林身后,形成了掎角之势。红衣率人早已经围在了慕容景林的四周。

“王爷,跟我们走!”红衣恭敬施礼,示意慕容先退出至安全地带。

慕容微微摆下手,转身对着老袁。

“老袁,放了舞阳,我留你全尸!”

嗬嗬嗬——

“你们谁也走不了!”

老袁一阵阴测测的冷笑,耶律寒天则是不屑地耸了耸肩。

“流光剑——轩辕王爷,请!”老袁对着外面漆黑天空招呼一句,双手抱拳,神情颇是恭敬。

这一声显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众人齐齐向外面看去,只除了舞阳倒是低下头来,只是眯起眼睛看着项上的寒光熠熠的刀刃,在高烛照耀下,清冷的光泽泛着血腥的味道。

不闻风声,只有一片流云飘过,托着一个修罗般的公子落下。轩辕一醉飘然落地,好似闲庭信步自在,一袭不染纤尘的白色云锦遥郏袂槔淠卣沽苏挂滦洌菏侄ⅲ艘谎畚葑永锏娜耍皇遣恍嫉赝淞送渥旖牵绯鲆凰壳謇洹

红衣和第五二人看见主人到来,急忙闪身退后,站到了轩辕一醉的身后。

耶律寒天抬眼看去,不禁被轩辕一醉的气势压倒,情不自禁地打个寒噤。

“耶律寒天,你找我比武?”轩辕沉声说着,向正堂走来,一步一步,稳稳当当。

“流光剑!我等你好久了。”耶律寒天看见了轩辕一醉,禁不住跳出了花厅,迎了上来,眯着眼眸,一对漆黑瞳仁现出一股热切地味道。“我今天要领教第一剑的流云飞瀑。”

“我数三个数,”轩辕一醉伸出三根手指,眼睛瞟了瞟执刀守在舞阳身侧的暗士。“放人,我留下你拿刀的手。”

“三!”

“二!”轩辕一醉冷漠地向耶律寒天走去,眼睛并没有看向舞阳,也没有看向慕容景林。小七看见轩辕走来,心下一松,眼睛却不肯离开自家王爷,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周围。

“不肯?”轩辕剑眉一挑,唇角划开了一丝纹路。“一!”

尾音未落,耶律寒天横刀在手,亮出了招式。

疾风吹过,舞阳眼角微动,忽然看见眼前那人眸中精光暴射,方自暗道厉害,眼前一花,也未见那人影如何作势,一道寒光闪过。

耶律寒天颓然垂下了手,脑子空空洞洞的什麽也不敢想,战胜流光剑今生已经成了不可能实现的妄想。面上肌肉一阵阵痉挛,痛苦得连面部都变了形,鲜血自左袖间一滴一滴滑落在地上,一代心性高傲的刀客就这样毁灭。

耶律寒天素来傲气凌人,刀法卓绝,居然一招败在了轩辕一醉手里,实在不可思议。

偌大个惊雷,居然没有落下半个雨点,就这样偃旗息鼓,大败而退。舞阳冷眼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惊悚,不可置信。项下的刀光闪了一下,舞阳感到了一点力度。

“留下你的右手!”轩辕一醉不再看他,继续向正堂走去。

耶律寒天呆愣了半晌,猛然提气,身子一拧,消失在茫茫夜色里。舞阳看去,眼底闪过一丝怜悯,想起了自己的左手被废的那日,眼神黯淡下去。

“慕容王爷,受惊了!”轩辕一醉居中而立,眼睛一直盯着舞阳身后的黑衣暗士,嘴角勾起弧度。

“嗬嗬嗬,哪里,一群穿墙窬耳的宵小而已。”慕容景林略一拱手,笑的爽朗。

“动我的人?”轩辕一醉冷漠地一步步走向黑衣暗士,欧阳九和石非紧跟在他身后。

老袁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没有半分紧张。

“轩辕王爷,您终于来了!宗主等你多时了!”

“我正想认识认识!”

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白光凄厉闪过,轩辕一醉和着舞阳几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潜蛟隐凤

“起!”红衣和小七同时托着慕容景林纵身跃出了花厅。

红衣一个唿哨,无数黑衣人出现在花厅周围。“布网!要活的!”红衣手一摆,自己和小七维护着慕容景林闪到后面。

黑衣人四人一组,手持天罗银丝网,将没有消失在机关外的暗士和药人围在当中。药人一个个呆怔怔地,似乎没有了人指挥,便僵直着不动。天兵一道,战斗很快解决,大部分都得以生擒,除了几个死士被击毙。

硝烟过后,红衣遍寻整个宅院,却再也没有了自家王爷和其他几个人的身影。适才自己注意的耒阳三杰也不见了影子。花厅内机关重重,红衣并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着人守住整个院落。

轩辕一醉冷漠站在了隐宗宗主面前几丈之外,只是不屑地抻抻自己的袖子斜着眼睛看看。

“耶律宗主,久违了!”

“久违了,流光剑!” 抓着舞阳的暗士咧嘴一笑,手一拂,脸上面纱扯下,赫然又一个耶律寒天。

“要战?”

“不急,三个月后我在雁山断情崖上恭候大驾。”

“好!”

“轩辕一醉,听闻你善破迷阵,今日我摆下此阵,请君入瓮。”

“耶律寒天!”

“若能破阵,还你的奴才,若是不能——”

嗬嗬嗬,一阵阴冷的笑滑了出来。手里略加紧,卡住舞阳的脖子,舞阳象只纸偶一般被他玩弄在股掌之上。

“敢动我的人!”轩辕一醉冷哼一声。

“是你的狗!左手飞剑居然成了一条狗。”

嗬嗬嗬嗬嗬……耶律寒天一阵阴测测地长笑。

“雪影剑,他既不把你当人,何必要与他为奴,留在本教主身边,岂不自在?总不至于当你是条家犬。”

舞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看着项下的刀,只是抿唇不语。

“怎么,不愿意?”耶律寒天戏谑地看看舞阳的脸。

舞阳的脸不住地抽搐,嘴唇动了几动,渐渐没有了表情。轩辕一醉曾经的话就这样将一枚匕首已经深深扎进了她的心底,并用力搅了搅,再将她狠狠钉在了耻辱的门楣之上。让她冷了心,伤了梦,淡了恨。她只是他的家犬,天南地北,辽远西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真是一个笑话,可是她却将自己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石非胆大,到底偷偷抬眼看了看轩辕一醉,侧面望去,只看见轩辕一醉的冷冽淡漠,无限同情之心油然升起,他终于明白了舞阳不愿意回府的原因。

“耶律寒天,你别做梦了。”舞阳沉声回答,眼睛却没有看向轩辕一醉。“舞阳就是为奴为犬,也绝不做国之罪人。”

铮地一声,轩辕一醉虚空一弹,一股强大的指风直点耶律寒天的肩愈穴。耶律寒天一笑,身形微微一动,将舞阳推到了前面。舞阳哼了一声,生受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膝盖一软向下倒去。耶律寒天一把揪住舞阳的头发,将她拔了起来。欧阳九和石非在后面看着,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已经不敢抬眸去看舞阳惨白失去血色的脸。

“耶律寒天还是不敢与本王直接对弈哪!”轩辕一醉眼睛并不看向舞阳,只是冷漠地看着耶律寒天。

“你我约定之期未到,不急!”耶律寒天笑的异常舒心。“一代飞剑侠客雪影如今就是废物一个了。”

“约本王前来难道单纯叙旧?”

“诶,轩辕,我最感兴趣的和你一样。不如咱们二一添作五,各分一半。”

嗤地一声冷笑。

“你也配!”

“如此,雪影剑我可就不还你了。”耶律寒天并不着恼,只是微微一笑。“轩辕一醉,我将你的家奴放在阵中心,你只有二十四个时辰,否则我会将她精心做成药人。”

哈哈哈哈,一声爆笑。

喀嚓一声,耶律寒天脚下一动,裹挟着舞阳失去了踪影。

“宗主!不带她回国?”老袁跟在耶律寒天的后面,看着耶律寒天将已经昏迷的舞阳扔进了消息室。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抓得人来,如此就要还了回去,他一时想不明白。

“舞阳绝不是威逼利诱可以收买,又不能伤她心智。”耶律撩下眼皮,淡淡的说道。“连轩辕一醉都有些忌惮……不急!”

老袁恍然大悟,“宗主高明!”

“这个阵只能困住轩辕一醉十几个时辰,两个时辰之内他就会找到舞阳!”耶律唇角一勾,笑了起来。“十几个时辰足够了。老袁,抓住石非!”

哦?

老袁一怔,又有些不解。

“舞阳方才吐出唇语,让那个欧阳九带石非走,石非必是她关心之人!”

“遵命!”老袁躬身欲退。

“务必要活的!”

“是!”

嗬嗬嗬,一阵冷笑。

“那个娉婷公主到了?”

“右使来信,公主车驾已经到了白马镇行辕。”

“果真是倾国倾城,绝色佳人!”耶律寒天眯着眼睛看着燃得正旺的火把,若有所思。一突一跳的火苗蹿得极高,映得一张脸忽明忽暗,诡秘之极。

“吩咐右使不得惊吓到公主!我要亲自去迎接。”耶律寒天手一摆,示意老袁马上行动。

“轩辕一醉,你慢慢在阵里转悠吧!”耶律寒天一阵大笑,手一按机关,人消失在暗处。

轩辕一醉的一对墨黑沉瞳看着前面耶律寒天夹着舞阳消失了身影,没有任何表情。又停了片刻,手微微一抬。“跟在后面!”

“是!”欧阳九,石非同声答道。

石非看着舞阳已经虚弱到几乎站立不稳,心里一阵心酸,说不出什么感觉。小四已经死了,他是真的怕舞阳也会出事。侧脸看着轩辕一醉不以为然的样子,心里十分泄气,也很为舞阳不值。他天性耿直,没有那许多弯弯绕,脸色自然就撂了下来,当然并不敢对着轩辕甩脸子,只能对着一堵石墙干瞪眼,脚步却迟疑了起来。

轩辕一醉并不回头,身后这个石非是个一张嘴就能看见肠子的主,他的那点心肠无须放在心上。伸手一甩,手里几枚问地青蚨携着疾风分八个方向飞了出去,叮铃铃落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声。

“欧阳九——”轩辕一醉突然吐出几个字。

“禀王爷,属下觉得是天门八方阵。”欧阳九急忙沉声回答。

轩辕一醉嗯了一声,迈步向前走去。

欧阳九冲石非一摆手示意跟紧,石非迈步跟上,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石非,跟紧我。”欧阳九想起舞阳的嘱托,心里惦记。“不要迈错。”

石非点点头,没有说话,在轩辕别院的时候,他们已经刻苦习学了各种阵法,只是阵法于他仍是弱项。

左十七右三前八……

右十四右八前十一……

欧阳九低声重复,石非小心跟在后面。

三个人转过七八道机关,轩辕一醉手一指,一枚燕子镖带着碧莹莹的光泽射向坤位,绿光一闪,在暗黢黢的第地宫里闪着诡秘的光芒。

“欧阳九,你和石非走坤位,右转出去,传我令,着四君子火速返回白马镇大营。”

“是!”欧阳九急忙答应,提脚就走,没有半分迟疑。倒是石非顿了一下,有些不情愿。

轩辕一醉看着两人消失在了暗处,这才转过身形,眯着一对晶亮眸子打量半晌。几个飞纵,踩住艮位,转过十几处机关。手一抖,携着绿色磷光的燕子镖击在石壁上铮铮空鸣,渐次消散在黑暗里,在空落的地宫里声音大的惊人。轩辕一醉借助微弱的绿光辨别着方位,不再犹豫,施展凌空虚度轻功迅疾转向前方。

不过一个时辰,他已经站到了舞阳面前。消息室里烛火通明,舞阳此时已经苏醒,正佝偻着身子咳嗽不止。看见轩辕一醉过来,挣扎着站起,急忙示意他不要过来……

轩辕一醉不耐烦地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言语,眼睛扫视一圈,脚踏七星,逆走五行,手里甩出一把铁砂,哧哧数声过后,破解了机关,轩辕飞身形靠近舞阳。

“不碍吧!”轩辕一醉冷冷问道,一颗朱红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废物!”

舞阳抬眼看了看,没敢则声,只是点点头又摇摇头,身子有些摇晃。轩辕看了看,手一抄,将其抱在怀里。

舞阳的心轰地一声被春雷碾过,脸早已经红透了,急忙挣扎着要下来。

“别动!”轩辕一醉一声怒喝。

呃!

舞阳嘴里告罪的话正要说出口,被他一声怒喝吓了回去,喉间翻滚了几下,手不知放到哪里合适,犹豫两下,放到了轩辕的身后抓住了他的衣裳。

“蠢材!”轩辕一醉看着她这万分不自在的样子,不耐烦地呵斥。“胡思乱想什么?”

舞阳听了,这才低眉敛目地将手圈在了轩辕一醉的脖项上,一张本是白皙的脸象均匀涂抹了一层胭脂,心如撞鹿,跳得七荤八素。

“驸马什么时候冲破穴道的?”轩辕一醉的脸几乎贴近了舞阳的面孔,一句唇语。

舞阳一惊,心里的胡思乱想收敛起来,渐渐冷静,急忙唇语回答,略略讲了过往。

轩辕一醉微微点了点头,眯着眼睛。

“你在花厅里嘱咐欧阳九带走石非,可有此事?”

舞阳身子一僵,脸色登时变得雪白,只得点点头。

“石非出不去了!”轩辕一醉哼了一声,又低声骂了一句蠢材。

舞阳微微螓首一侧,掩了眼眸里的情绪。“奴婢无知!”

“本王看是关心则乱!”轩辕一醉毫不客气。

“他毕竟与我有同门之仪。”

“同门?”嗤地一声冷笑。“你有脸子说同门?”

“奴才已经认错了!”舞阳的脸已经平静如塘,没有了情绪。

轩辕一醉虽然抱着舞阳,却站在消息室里没有走动,自己默默盘算着时间。果然不过小半个时辰,只听得天崩地裂一声,整个消息室突然塌陷。轩辕一醉抱住舞阳再不犹豫,足尖一点,一招凤舞九天潇潇洒洒飞向右手边本是死门的位置,舞阳蜷缩在他怀里不敢动弹,只听得耳边风声细细,沉水熏香沁入鼻息,心底一阵叹息。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人终于闯出了天门八方阵。

钻出地道的瞬间,正迎上漫天苍茫,轩辕一醉嘴角一弯。

有翅难飞

外面正是狂风大作,大雨倾盆而下,一时间枝动柯摇,杂花乱舞。虽是仲春,凉意堪比深秋。轩辕一醉抱着舞阳急速前行,不一刻功夫两人被浇了个透湿,这才在一处山坳里找到一个山洞。轩辕一醉抱着舞阳迅速钻了进去,一进洞里,轩辕一醉信手一扔。

噗通一声摔在地上,舞阳早已经猜出来轩辕的意图,借势一滚,站了起来,侍立在一侧。

“象条野狗!”轩辕一醉斜了一眼狼狈不堪的舞阳。

偷眼看看同样透湿的轩辕,心内一哂,却是快速低下头去,只是沉默地向后退了两步,将已经散乱的头发挽好,山洞寒凉,一身透湿衣裳黏答答地沾在身上,浑身冰冷,不禁打个寒战。

“剩下七成!”

“是!”

“坐下!”

舞阳心里明白,急忙盘膝坐好,轩辕一醉盘膝坐在她身后,合双掌按在她的后背,强大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入,过了小半个时辰,舞阳才感觉胸臆不再烦闷。轩辕收了功,自己的一身劲装早在内里蒸发下烘了一干。抬眼看着舞阳因剧毒惧冷,有些瑟瑟发抖,一身青衣黏答答地贴在身上,倒显得弱不胜衣。

嘴角弯了弯,转身向洞里深处走去,过了一刻敛了些许干枝,拿起火折子点燃。

“烤烤你的衣衫。”

舞阳抬眸看看,心里有几分不自在,面上倒还平静,顺从地解了外衣,支在火堆旁。动作轻缓,脑子飞快地旋转,心里只是琢磨着他方才关于石非的话,判断着这个碾玉阎王的下一步棋。

“中衣呢?”轩辕一醉冷眼看着。

“呃——”舞阳想了一想,自己向火堆边又凑了凑。

一张俊逸的脸早凑了过来,满脸的不屑。“本王没见过?”手上加劲,舞阳的中衣早已经脱落。

“王爷!”舞阳满面通红,心里十分郁闷。

轩辕一醉将中衣抛在火旁的架子上,斜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半晌才吐出二字。“是你!”

话音未落,突然走上前两步,手一用力,将她抱在了怀里,不客气地将胸前春光掬了满手。

“王爷,公子!”舞阳再料不到大敌当前,他居然有此闲心,吓得魂飞魄散,急忙挣扎。

“不愿意伺候本王?!”

“舞阳姿容丑陋,王爷神仙一般人品,蒹葭岂敢倚玉树。”舞阳眼睛瞟向地下,不敢直视他,裸 露的前胸肌肤已经红得象是烤熟的虾子。

“左顾而言他?”轩辕一醉的手狠狠一捏,舞阳一痛,抿了唇,却不敢再挣扎。“忘了你说过的话?任由本王处置!”

“破壁之身……若……王爷不弃,他日沐浴再侍奉王爷。”

轩辕一醉自上向下看去,怀中之人的一道眉弯恍惚一羽蝶翅,颤了一颤便不再动,整个人已经平静如水,若不是无耻老辣,其心思城府便深不可测。

“果然对本王的胃口,除了这张脸。”刻意摩挲了一阵,舞阳不敢反抗,心底无望脸上不敢带出。

“本王的人是谁动了?”轩辕一醉直视着舞阳的眼睛,携了一份调笑。“看样子老人家的话你没敢忘!”

舞阳扭过头去,不肯言语。轩辕一醉手一松,放开了怀里的佳人。舞阳急忙站起,拉过衣裳一件件穿起,眉眼间不再有半分羞涩。

轩辕一醉转身走出洞去,舞阳偷眼看看那挺拔伟岸的身躯,心里微微颤抖,却只能一步步跟在后面,眼眸渐渐深了下去。

北地季节错后,暴雨过后,天开始放晴,云渐次散开,漫天的乌云一点一块地露出湛蓝底子,由浓渐淡的灰色,映着云天外若隐若现的霞光,情景极是动人。虽是仲春, 凉意如秋,但花半开,草微绿,树叶一片一片舒展,静静绽放灿然新绿,让人眼前一亮心中一动。轩辕一醉剪了手看着远山看着层云,寂寂侧颜没有半分情绪,一抹闲适的笑纹无关风无关雨的挂在嘴角。

舞阳站在轩辕一醉数尺之外,螓首侍立,面上沉静,心里说不出的慌乱与不安,她直觉石非已经出事,却不敢张口问询。

“过来。”轩辕一醉看着远处一直戒备自己的舞阳眉头一皱。

“是!王爷!”舞阳小心翼翼地回答,脚步却走的极慢。

轩辕一醉的脸绷的越发的紧。“磨蹭什么?跟上!”

“是!”

“去落鸦山!”轩辕一醉一把抄起舞阳的手,长身而起,御风而行。舞阳心里一惊,心如鼓擂,无限心事又不得言,透过苍茫暮色,似乎看见师父的苍白的脸和无比严肃的神情,瞬间失神。

“担心?”

“是!”舞阳眉头微结,语气倒是淡淡的。

“慕容景林会救石非。”轩辕一醉看了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知道怎么做?”

“奴婢明白!”舞阳抬眸看向苍茫的远山,恭敬地回答。

“本王在大营等你沐浴!”轩辕一醉冷笑一声,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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