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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仙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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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向着黑衣女子追上去。
……
时至今日,黑潮瘟疫已经几乎在中洲绝迹,只有偶尔在某地又能听说到几个零星的病例,很快就会被闻讯赶到的弟子用随身携带的神石处理掉。
和遥远的宋国不同,以唐国为首的几个中洲中部国家已经在这几年陆续地将所有的隔离区查拆除,因为国力强盛,救济及时,这些有实力的国家隔离区中的人们过得并不如那些偏远小国中的凄惨,但是依然十不存一。
而在唐帝国最中心的三圣山中。还保有着如今唐国境内最后一座符文结界,就坐落在姒柔夫子的住处,芳谷的深处。
这一天,终年人迹罕至的芳谷中,迎来了两位莽撞的客人。
“都怪你,我就说那小狐狸肯定有问题,你非要多管闲事,这下好了,误了时辰,还不知夫子要如何怪罪!”
薄雾濛濛的峡谷中,一张巨大的蜘蛛网横贯在两山之间,蜘蛛网的中心,两个身着书院弟子常服男女被层层的白色粘丝捆在蜘蛛网上,大眼瞪小眼。
被女子埋怨。 。男子讪讪地笑,说不出话来,方才他们入谷的时候见到一只化形的小狐妖被一只筑基期的蜘蛛追赶,眼看就要被大蜘蛛抓到,小芸本来提醒过他的,可是他想着向来与化形妖族亲善,再说那小狐妖实在可怜,于是就出手帮助。
再然后就……
而且……蜘蛛网传来一丝轻动,男子的笑容愈发苦涩,比起夫子的责罚,似乎他们现在的状况更加紧迫一些吧?
对面的山林中,一只直径足有丈长的大蜘蛛慢慢从树林中爬上来,蜘蛛网一阵明显地抖动,少女娇俏的脸上顿时面无血色,蜘蛛妖兽看似走得慢,实则长腿几步就爬到蜘蛛网的中心。
迷蒙的阳光下…蜘蛛妖兽的两只长刀般的大鳌沁着幽绿的光泽,男女两人死命地挣扎,然而浑身的灵力都被这粘稠的蛛网一起锁死,与之相对的是神识的空前清晰,让他们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一条儿臂粗的管状的口器从蜘蛛嘴中伸出来,首先向着女子的头顶慢慢压下来。
女子面无血色,已经忘了呼喊,男子目眦欲裂,死命地喊着想引起蜘蛛妖兽的注意,然而蜘蛛毫无所动,八只蛛眼露出迫不及待的贪婪,他们几乎能看到马上会发生的景象,口器穿透脑壳,毒液将骨肉融化成汁液,然后被吸成一张干瘪的皮囊。
绝望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冽的女声:“雾影幻花,皆是梦幻,心如明镜,是故诸邪退散。”
男子只觉心神一清,顿时心中明悟,缓缓闭上双眼,封闭五识,再睁开眼时,眼前哪里还有蜘蛛网,原来他们正缠在几根纠缠的藤条上,一只拇指尖大小的蜘蛛正匆匆地沿着藤条从他的颈边爬走。
而身边的女子双目呆滞,已经睁着眼吓晕了过去。
“芸儿,你快醒醒,这都是假的!”灵力随着幻象的破碎同时恢复,男子运转功法想挣脱开树藤,却不想这树藤坚韧地出奇,这一挣反而更紧了。
“她现在没有事,不过你若是惹怒了这棵树的话,那就真的有事了。”又是那个清冽的女声,男子闻听,赶忙将刚刚凝聚出来的风刃散尽,雾影花海之中,缓缓走出来一个白衣的女子,她梳着利落的及耳短发,美丽神秘如这雾林中的仙子,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待在柔夫子的身边吧?男子不禁感叹。
神秘女子微仰起头望着他们,男子这才发现她的瞳孔是暗红色的,目光有些探究,乍一看竟有摄人心魄之感,男子有些不自然地避开视线,却听那女子问道:“你叫她芸儿?”
这是在问他们是谁吧?男子有些会错了意。赶紧道:“在下赵风,这是我妹妹赵芸,我们是奉由夫子之命来请柔夫子去参加宗门大会的,没想到误入幻境耽搁了下来,还望这位师姐能速去通传柔夫子。”
神秘女子,也就是明心心中摇头,暗道自己多心,那对男女早就死了,不过是有些像罢了。
不过,她什么时候变成师姐了?难道这三年书院又收徒了吗?
走上前去将手掌抚上树干,树藤柔顺地松开,将赵氏兄妹放下来,明心扫了一眼被赵风抱在怀里少女,如果他们两个是新晋的弟子,那的收徒标准似乎变低了呢……
“她中了白狐狸的幻术。 。不算大事,睡上两天便好,你们随我来吧。”明心淡淡道。
虽然有很多种办法可以携带,赵风还是将自家妹妹背在背上,跟上明心道:“师姐还是先去通知夫子吧,我们在这里等一下就好了。”
明心斜了这对兄妹一眼,不由再度暗自摇头,这也太纯了点。
“夫子已经去了。”
“啊,那真是太好了!”赵方大松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没请教师姐您如何称呼?”
“叫我明心便好。”
“哦……啊!原来您就是明心师姐,上届白马会的魁首,您是我们的偶像呢!”赵风激动地喜形于色,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轻“啊”一声…“您不是……您醒了?!”
从来没有人用这么纯粹的崇拜目光盯着自己,而自己似乎也没有让另外一个筑基修士违心巴结的权势,所以赵风的激动不是作伪。
芳谷的雾终年不化,姒柔很慷慨的分享了她的住处,并为这座山谷设下规模宏大的幻阵,许多心智不成熟的妖类栖息在这里,也时有昆仑的妖类来这里聚会玩乐,比如赵家兄妹遭遇的白狐狸,赵风赵芸两个自以为走到了芳谷深处,实际上不过是在入口处打转,若非正好遇到从谷中出来的明心,还不知要困到什么时候。
前方的迷雾越浓,明心停下脚步,封闭五识,倾心感受着,絮絮叨叨的赵风自觉地噤声,担忧地望着明心师姐……师姐不会是也迷路了吧,毕竟是夫子居住的山谷,这幻阵委实厉害……
神识拨开重重的迷雾,一座长满青苔的石碑就在她的正前方五步处,明心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这幻阵,靠她自己也能走出来了。
探手鞠开雾帘,“走吧,我们去开会。” 。
第3章 新家
面面相觑。
原本笑呵呵旁观的守仁真君心头一跳,她不会连小姑娘本人都没告诉吧?
守仁真君只想扶额,他怎么会以为这孽障终于懂事了……
沉默大约持续了一片树叶从枝头飘到地面的时间,明心的心中闪过无数种念想,又好像什么都没想,随即向着剑凌云深深三拜,剑凌云毫不掩饰促狭的笑意,等着看新收的傻徒弟怎么敬这碗茶。
明心神色不变,剑从掌中起,御剑横在身前,剑身上摆上一只金杯,一只玉壶,一朵幽蓝色的火莲在玉壶的底上盛开,玉壶中的液体冒起热气来,明心学着姒柔的动作,娴雅的将不明液体倒入金杯,双手举剑高过头顶。
金杯中的灵液泛着气泡,将清香的味道送满整个正心堂。剑凌云笑着端起来,喝了一口,顿时哽在喉头下不去也上不来,这味道真是……
剑凌云的笑越发甜腻,轻轻拍了拍明心的肩膀:“快起来吧,我的好徒儿!”
明心无辜地眨眨眼不起来――我的见面礼呢?
剑凌云哪由她作妖,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明心托起来,传音道:“想要见面礼,就转过去。”
明心不明所以的转过身去,面对着一白一十三个面色古怪的书院弟子,场面一时陷入尴尬的安静。
子正夫子干咳一声。
百多位书院弟子同时浑身一凛。 。齐刷刷地站起来,山呼道:“见过明心师叔!”
明心:???!
……
“所以夫子们是山长的弟子,其他人都是夫子们的徒弟,他们叫我师叔,那么我就和夫子们是同辈,你又是我师父,所以你是山长的师妹?”
剑凌云挑眉道:“你怎知我不是他师姐?”
明心无语,师妹也就算了,师姐?说出去谁信呐!
没理剑凌云,明心自己在心中推算着,她自己是三代弟子,剑凌云和山长是二代,那他们的师父岂不是初代,难道是祖师?还有这万年来夫子可是换来好几拨,以前的夫子们要如何算?以前夫子们的徒弟又要如何算…楚荆南叫他们师兄,那他们也要叫自己师叔吗?
想想一群比自己大个千多岁的元婴元灵修士喊自己师叔,明心不禁心中恶寒。
“咳,师父啊,您怎么突然想到要收我,早知道我一定给您寻壶好酒!”
剑凌云白了自家徒弟一眼,“酒就算了,你不毒死我就算孝顺了。”
金杯是明心丛傀儡上拆下来的一个关节零件,那壶灵液是“花肥”,她们草木类喝着没什么特殊味道,人和妖兽喝了……反正死不了人。
“如何,看中哪了?”
统共只有这百多人,书院的占地范围却有千座山,所以每一位弟子都能分到一片不小的领地作为洞府,前提是你能驯服这些前人留下来的难题。
作为新入院的弟子,书院也不会让明心他们无家可回,入门之初就会让夫子们带着各自的弟子选择住处,也就是剑凌云师徒现在做的事。
虽然比起危机四伏的外山,新弟子们更愿意在主峰上挤一挤,不过这种意愿都被夫子们善意地无视了。
“这里就很好。”明心站在高空向下画了一个圈,将一座山峰和山南的一大片谷地画在其中,山峰不过百多丈高,北坡平缓,南面却险峻异常,一条瀑布从几乎垂直的断崖上跌下,在谷地中汇成十亩大的寒潭,山坡和谷地上绿树掩映,藤蔓纠缠,完全是未经处理过的原始模样。
剑凌云一望便笑了,地方自然是好地方,无论景色还是灵脉都是上佳,好好收拾一番不比主峰要差,但问题是明心能看出来的好地方,别人自然也看得出来,这片区域的阵法连接成片,四周更被是十余座非常刁钻的大阵包围着,要住在这儿。以后可是有苦头吃了。
剑凌云祭出配剑,选了阵法重叠最复杂的地方,一剑斩下去,剑气在空气中划出一条白线,落在瀑布对面的地方,沿着这一条线,如一张张窗帘向两边揭开,每揭开一张就是一副全新的景色,一直揭开到第六张,才显现出此处真实的面貌来。
寒潭边大约两亩大小的一片地方被清理出来,上面种着一株高大的花树,两人合抱粗的花树撑开一顶绯红的大伞,将三座精巧典雅的小屋拢在其中。
剑凌云满意地道:“这个就当是补你的见面礼了。 。可还满意?”
明心无语,分明是借花献佛,“满意满意,多谢师父!”
两人落到树下,树是七宝琉璃树,此树常年花开不败,花微香,有吸收空气中的杂质,纯化树附近灵力的功效,常年在这种树的身边修炼,对提升修为稳固根基都有益处,最珍奇的是此树千年一结果,名为七宝琉璃果,乃是佛道圣品,据说能开启智慧,提高悟性,其它流派也有用七宝琉璃果炼制珍贵的丹药的,是一种十分珍惜的灵植。
这棵七宝琉璃树已经一千八百多岁,但还没有生出灵智化为妖族,像这样一棵树,价值大约抵得上明心的全部身家还多一些,只凭这一棵树当做明心的见面礼已经绰绰有余了。
潭边垒砌了几片宽敞圆润的大石…其中一个上面还画着棋盘,应当是原主人的休憩之所,两人就势坐在两片石头上,听着流水,嗅着花香,好不清净惬意,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剑凌云惬意地自斟自饮,一边向明心道:“好徒儿,来首曲子助助兴。”
明心今天第不知多少次无语,她现在已经有点习惯这便宜师父的天马行空。
明心摆出天音剑横在膝头,剑凌云顿时眼皮狂跳,她可是知道音音这剑的厉害,忙道:“你想清楚,我可是你师父,谋害亲师是要进思过洞的!”
明心白了她一眼,徐徐地弹奏起来,剑凌云刚要堵耳朵,听到剑中发出的声音,不禁轻咦一声,饶有兴致地听着,从天音剑中发出的不再是海妖的尖啸,而是上次她们同奏的那首曲子,只是不再是笛音,而是有点像古琴的声音,这本是一首琴曲,用琴音奏出来更相宜不少。
以前明心只以为音音铸的剑是让乐曲和意境急速压缩,然而在吸收了荒王的那丝种子之后,明心的神识跳跃式地增长,再用这把剑时,突然便明白了,并非是这剑不能奏出美妙的音乐,而是她以前对灵力的操控能力还不够,说白了,神识不够强。
包括现在,明心的神识强度尚且不能像以前一样用天音剑弹奏出无数复杂的交响,但是单纯的几种乐器却已经能够控制自如了。
曲美酒香,剑凌云仰躺在卵石上,惬意地眯起眼睛,有个徒弟似乎也不错?
一曲奏完,剑凌云心情甚好:“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
明心想了想道:“您之前没收过徒吧?”
剑凌云轻嗤道:“徒弟那东西。又弱又麻烦,还蠢!什么忙都帮不上不说,出了事你还得给她兜着,我才懒怠要那东西。”
果然,明心摇头失笑道:“那您怎么要了我这个东西?”
“简单说就是我和师兄打了个赌,赌输了。”剑凌云道:“正好我看你还算顺眼,又通过了考试,就拿你凑数喽。”
“考试?”明心奇道:“所以之前的白马会魁首,和那套剑法,都是您的考试?”
“还有你们掉进去的那个卧龙阵。”剑凌云补充道。
明心:……
“那套剑法我不是还没领悟吗?”明心不甘心地道。
剑凌云坐起来。 。抬起她的剑,剑凌云的佩剑是把古剑,质地非金非玉,灰扑扑地,一点都不起眼,她一剑斜斜地切出,剑风掠过寒潭,飞流直下的瀑布被从中间截为两段,悬崖顶上留下的水流如落在一层透明的玻璃上,沿着空中的平面向外蔓延着,铺成一张薄薄的扇形的水毯,很快越过寒潭上空,漫过两人的头顶,延伸向四方。
明心伸手去触摸头顶流过的泉水,入手没有任何实体的能量,也没有剑气的痕迹,手就这样插进水面,然后被打湿,神识视野中,周遭的能量平和地各司其职,就像是流水突然改变的自己的性质…天道本该就是如此。
“你能做到吗?”剑凌云道。
“不能。”
“那你知道我是如何做到的吗?”
明心再摇头。
“想学吗?”
明心使劲点点头。
剑凌云猛地倒提佩剑用剑柄敲了一下明心的脑袋,“这不就得了,你要是什么都会了,我还收你做个屁!”
…明心狗腿地道:“师父您说的简直太有道理了,那我们现在学什么?”
“不急,你再给为师弹首新的,这个上次听过了。”
……
明心用尽浑身解数,伺候了便宜师父一下午――不对,现在不能叫便宜师父了,明心自觉书院中再没有比她更变态的入门考试。然而,剑凌云走的时候,依然没有教自己任何东西。
“那剑你先练着,炼懂了再说。”
明心嘴角狂抽,果然天下的师父都是一般德行。
随着剑凌云的离去,被截断的瀑布终于恢复了正常,蔓延到不知何处的水毯洋洋洒洒地摔了一地,为空气中增添几分湿意,明心望着那恢复的水流,嘴角泛起微笑,似乎有一个师父也还不错。
没急着去练那套玄乎的剑法,明心先走到树边,将手掌贴在七宝琉璃树的树干上,静心与它沟通,这株树准确的年龄是一千八百四十一岁,距离再次结果一百五十九年,明心能感受到蕴藏在这棵树中令人心惊的澎湃灵力。
然而奇的是这棵古树到了现在还没有产生一丁点的意识,通常古树有灵,而且又是这样的名贵异种,最容易产生意识,虽离妖化还有不少距离,但却有基本的喜怒哀乐等情绪,而这棵树的意识强度还不如一颗新发芽的小草。
不过如此情况对她来说倒是方便不少。明心将神识沉浸如老树之中,灵力回路中的灵力小心地与老树体内的天成的灵力回路连接在一起――老树的能量比她精纯且强悍很多,一不小心有自身灵力被吸引吞噬的危险。
老树本来就没有意识,在明心的天赋作用下很快连天生的生物本能防备也放下,默认了这个小东西的存在。
很快,明心的神识流便老树的每一个枝杈花朵,轻易地占据了老树的控制权,每一丝吹在花蕊尖上的风都似吹在自己的皮肤上,明心知道自己已经控制了这棵树。
神识发出命令,一朵七宝琉璃花上突然喷出一股透明的汁液。 。如一滴雨丝打落在铺着石砖的地面上消失。
明心神识探过去,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针眼大小的圆孔,细孔一直深入地下五十余丈深的岩层,才终于被大地的厚度消磨掉。
明心满意地拍拍老树的树干,光明与黑暗相伴相生,七宝琉璃树净化灵气,而这些留在它身体内的杂质便被浓缩成天下最毒的几种毒物之一,就像明心当初一样,这种毒是它们作为一种没有攻击能力的树在这世上生存下去的手段。
现在明心控制了它,有了这颗老树做保镖,她这个小家的安全性又上了一个大台阶。
明心在老树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神识烙印,想了想,又凝聚出一块昆仑石埋在树根下面,用古妖族语沙沙地对着老树道:“所有的智慧生命都有一个名字…你便叫七宝吧。”
环视着自己的领地,明心如何看不出这片领地周围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守护阵法,除了书院的几位夫子,就是元婴元灵阶的外来修士想要闯进来也没那么容易,明心真正看重的,其实是它的安全性。
有芳谷的例子,几位夫子当也不会管她,或许她可以在这里做些外面不敢做的事……
推门进入正中的房间,这两亩地范围内的阵法已经被剑凌云一剑破出个窟窿来,房间中摆着两排书架,还有些阵盘阵旗等物,房间的正中是一张圆桌,桌上浮空飘着一枚玉简,明心拾起玉简,里面写着:“这都被你解开了?不是作弊的吧?!罢了罢了,这屋中是我多年阵术心得,还有几个小玩具,就便宜你小子了。――你师兄魏无伤,丙申纪765八年秋。”
“竟是将近五千年前的阵法了。”明心放下玉简,草草翻了一遍书架上的藏书和阵器,忍不住愉悦地笑了,向着远方的天空拱拱手:“多谢魏师侄。”又换了个方向拱拱手:“多谢师父。” ~ 。
第4章 儒神
明心花了一夜将魏师侄孝敬的(?)阵书和阵器整理了一遍,魏无伤将他在这处住所旁边设下的阵法的控制法诀、总控阵盘都一并留了下来,明心稍作研究之后,便能自如使用。
魏无伤阵法造诣很高,此阵是他的心血之做,功能涵盖攻,守,聚灵,迷乱四种效果,然而纠缠在这片寒潭周围的阵法总共有六片,分别是不同的先人设下的,阵法之间相互斗争吞噬了几千年,才终于行成如今的稳定,与当初早已经不完全相同,明心也只能发挥这阵法的一小部分功效,包括微弱的聚灵效果和比较完整的隐藏迷幻功能,剩余的功能暂时还不能使用。
启动阵法的迷幻功能,以老树为中心方圆五丈范围内,复杂的能量以某种规律重新排列起来。在阵中看不出什么,明心御空飞到阵外,下方原本的花树小屋变成了一片葱郁的原始山林,即使是明心自己也要将全副的神识投注在这片区域上,才能看出一点不甚明显的阵法痕迹。
这也给明心提了个醒,阵法之术博大精深,不能因为自己这点天赋就小看天下英雄。
自己的到来打破了此地原有的平衡,有人主持和自由生长的阵法毕竟还是不一样的,命令守护阵法慢慢向外侵蚀其余阵法,目前除了剑凌云为自己开出的这两亩三分地之外,整片领地绝大部分的地区都是不能涉足的区域。 。以现在的侵蚀速度看,明心想要完全征服这片区域还要花上百多年的时间。
魏无伤是个雅人,其余两个房间里分别是他的画室和琴室,大多数东西早已被收走,只留下一些杂物,虽然过去四千多年,但因为阵法的忠实守护,并未显出明显的破败之像,似还在随时等待着迎接主人的归来。
明心将其中一间收拾成自己的傀儡工坊,另一间开辟出来,准备建成一座温室,来培养一些不适合临时催生的珍贵灵植,这件事情急不得,还需筹备一番。
至于中间的主屋,作为阵眼和灵脉汇聚的中心,便是明心自己的练功室了。
一番忙碌…这方小天地已经到处充满了明心个人的气息,晨光升起时,古老的旧屋焕发出新的活力,屋外的花树也开的更盛了一些,轻舞着软梢向明心问好。
收拾停当,明心打开守护阵法,动身去主峰上课。
……
三年过去,在泛大陆同盟的不懈努力下,大部分的疫区已经不再有黑潮病的出现,虽然一些偏远的地方还会偶尔出现一两例黑潮病的残余,也很快会被业务熟练的联盟成员处理干净,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疫情渐消,本部也恢复了平常的节奏,今日是每七日一次的夫子授课的日子,还未开课,致知阁内外已经坐满了人。
因为宗门大会的关系,平素里天各一方的书院弟子除了少数几个实在不能回的,几乎是齐聚一堂,旧友相见,各自又有新故事,彼此之间可谈的话太多,三三两两成群的人当中,最热闹的当属最中间的一拨。
一群最年轻的筑基弟子当中,书老大喇喇坐在致知阁的台阶上,热情高涨地参加着每次有新弟子入院的例行游戏:猜人。
“我压四个,除了赵家两个师弟师妹,灵犀丹一壶!”
“两个,小师叔和徐师弟,岳麓阁新书一部。”
“一个,我压小师叔,输了这袋塑灵魔冰就送给各位师兄了。”赶过来旁听的小李从一边笑嘻嘻挤出头来,凑热闹道。
楚荆南笑骂:“你这小师叔叫的倒是快。”
“我还想喊心姐呢。”小李笑道:“这不是怕乱了辈分吗!你别说我,你怎么不下注?”
楚荆南摇头道:“你们就是不精明,这夫子还没开口呢,我当然是相信夫子。”
一直在一边拱火的书老猛地被拉到台前来。不禁假嗔道:“就你小子鬼心思多!”众人岂容他轻易逃过去,一阵起哄,然而书老八风不动,摇头晃脑地就是不开口,楚荆南心下好笑,这才开口道:“那我就赌宋师弟和徐师弟好了,夫子,您可是最后一个了,该说了吧!”
书老洋洋得意地扫视众弟子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太年轻!”慢悠悠道:“要我说啊,今天这六个一个都到不了!”
楚荆南当即一拍大腿,“夫子说的有道理啊!我也赌没有人到。 。就赌这株五百年的天黄芝!”
书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喝道:“无耻!怎可变卦!”
“我先才不是还没押宝吗,没有定挂,怎么能算变卦?”楚荆南笑的云淡风轻:“夫子您也没押注,现在也可以改啊!”
众人一阵哄笑,谁不知道书老仗着消息灵通,这类赌局十局有九局都是他赢的,虽然最后也都会将赢去的东西变成价值更高的宝物还给他们,偏他就是乐此不疲,这次总算是在楚荆南手下吃瘪了。
欢笑声传出去,连旁边低声交谈的几组人也注意到这边的热闹,不禁露出会心的微笑,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呢。就中唯有韩菲气呼呼地扭过头去——简直成何体统!
书老心中天人交战许久…终于还是赌局更重要一点,取出一只宝光四溢的金如意,恨恨道:“就赌这个,没人来!”
一番嬉笑之后,众人开始眼巴巴地看着山下的方向,连没有参加赌局的年长弟子们也多了几分兴味,看向山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日头渐渐高抬,授课巳时开始,眼看时间便到了,山下却一直不见来人,书老的笑容越来越荡漾,他那两个不成器的就不用说了,早被他丢进阵里,这次必要好好磨练他们一番。
其余几个小辈虽然厉害一点,但是个顶个的贪心,选的都是大阵环伺的地方,除非走了狗屎运,不然现在指不定在那个大阵中操练呢。
“好了,都收拾收拾,该……”上课二字还没说出口,书老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从山下飞驰而上的一匹雄壮狰狞的黑马,黑马神俊,刚进入视线,顷刻间已经飞奔到台阶下。
马背上赫然是两个妙龄女子,明心潇洒地翻身下马,随即很有风度地扬起手挽住坐在前面的凰仙的手,将她从马背上接下来,凰仙雪面不健康的潮红,明心遇到她的时候她正困在一座阵中,明心接引帮助之下,拼尽全力才破阵出来,再加上一路赶路,受伤不轻,此时走路都有些虚浮,再见到书老板着一张脸,不禁心中一寒,勉力向书老施礼道:“幼君来的迟了,还请夫子责罚。”
明心却没她这般知道恭敬,看到这一地还没收起来的宝贝,联想到书老其人,心中已明白了七八分,上前一手扶起受伤的凰仙,似笑非笑地道:“纪由师兄,你们在玩什么啊?”
书老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猛然指着楚荆南哈哈大笑出声:“哈哈,楚小子,你也有失算的时候,哈哈哈!”
随即旋风一扫,将满地的押注的宝贝收进一只储物袋中,往明心和完全不在状况中的凰仙两手中一扣道:“愿赌服输,这是你们赢的,自己分去吧,上课上课!”
满庭的书院弟子鱼贯而入,丝毫不以为怪,凰仙怔愣地看看两人手中和握的储物袋,又抬头求证地看看明心——“我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明心无谓地笑笑,从她手中抢过储物袋。 。传音道:“习惯就好,我先拿着,下了课再分。”一边跟在众位“师侄”后面走进阁中。
手中空荡,凰仙默默地想着,明……小师叔好像对书院很熟悉的样子。
虽然辈分有异,不过明心还知道分寸在哪,虽然口中喊着师兄,上课前还是与众弟子一起行过礼,与楚荆南几个筑基的弟子坐在后面一排,等着长老是如何讲课的。
书老对着众弟子在前面坐好,数数人,今天的人少有的齐全,最小的昨日刚入门,最老的几个已经是结丹中后期的修士,不日就要出师自立了,书老道:“今日人多,正好小师妹和幼君又是刚入我儒门…我们便讲讲儒道好了。”
“你们都知道儒道和佛道是当世两大普世之道,讲求入世,既然要入世,必然对世间事有所图,这种图谋最直观的表现便是信仰之力。”
“世间收集信仰之力的法门千千万,我们所用的一向是君子心,也就是你们肚子里那匹小白马,这君子心如何用我就不说了,藏里都有,自己随便用也大可以,今天就说说怎么修炼这君子心,伯言,我刚才听你说的有点意思,你再给大家都说说。”
伯言是坐在最前排的几个修为最高的弟子中的一个,有结丹中期的修为,大师兄级的人物,闻言恭顺地站起身,面向众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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