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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亲,你的节操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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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道士不耐地从怀里掏出几张符纸塞到师苑手里:“姑娘现在能否让我走了?”
师苑算算这时候白素贞应该都到家了,忙让到一边顺便把符纸还给那老道:“道长这符纸留给自己用罢。”顿了顿又好心地加了一句,“不过要真遇上那妖怪还是赶
作者有话要说:1、这一卷其实应该算作结合了电影青蛇、李碧华的小说青蛇还有电视剧白蛇传。其实电视剧白蛇传我还蛮中意的,主题曲神马的也挺好听的。
2、法海跟师苑间应该不能算作情爱。梨子虽无节操,但不是每卷都要让节操碎一地的,更何况这里她还记着明日呢。
3、我是有多久没更新了啊我勒个去!
4、下周开始我要进入复习迎考模式了,更新可能会少一些,总之,我尽量╭(╯3╰)╮
59青蛇·四
{青蛇·四}
天色微亮的时候师苑就出了门;街两旁陆陆续续有铺子开张,师苑径直走到刚刚支开的早点铺前;犹豫了下,点了虾肉小笼和豆浆。
不一会儿;摊主送来热气腾腾的小笼和豆浆,师苑抽了双筷子不及凉一凉,夹了只小笼包子就往嘴里送;直烫得连连吹气。
因时候还早;这摊子上只有师苑一人。摊主见了她这模样;笑道:“姑娘;我们这儿的小笼包子好吃吗?”
师苑比了个手势,咽下口中的小笼;道:“好极!”
摊主得意洋洋道:“那是的,不是我吹啊,这里的居民谁不知道我这儿的虾肉小笼,都说一日之计在于晨,姑娘一早来我这儿吃了早饭啊,今日一定走好运!”
师苑含笑应了声,垂下头去又夹了只小笼,放在嘴边吹了吹。
“老板,早啊!”温雅的男声传来,似西湖堤畔的依依杨柳轻轻拂过如镜水面。
“哦,许老师啊,早早早!”摊主热情地招呼着,“还是一笼虾肉小笼加豆浆,是不是?”
“是,麻烦老板了。”
师苑正喝着豆浆,突觉眼前光线一暗。抬头看时,只见身形俊挺的男子在旁边那张桌子上坐了下来,背对着她。
“许老师啊,前几日我那嫁到苏州的大女儿来了封信,我又大字不识一个,还是托了别人给念着才懂了。”说着嘿嘿笑了两声,“女儿来了信,我也想回一封,不知许老师待会儿有没有空,能不能帮我个忙,替我写几笔?”
那男子笑道:“老板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备下纸笔罢。”
摊主连声应着,欢天喜地地拿出了纸笔放到那男子面前。师苑用筷子将最后一个小笼翻了翻,掂量再三还是觉得吃不下了,只得作罢,掏出钱来付了帐。
“听姑娘口气,好像不是本地人吧?”摊主收了钱,过来边擦桌子边笑吟吟地问。
“是啊。”师苑道,“也不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我们这里啊,最出名的当然是西湖了。特别是这时节,姑娘要是乐意,租个船泛舟湖上,那可美得不得了!”
师苑被他说得心旌摇曳,欣欣然起身往西湖边走去。离开时视线一转,看了眼正写信的男子,只见他眉清目朗,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袍更衬得文气动人。又见信纸上微微晕开的字迹清润遒劲,倒是字如其人。
这杭州人杰地灵,果真不错。
街上渐渐热闹起来,师苑边走边看,待走到西湖边上时湖边只剩下一艘小船。师苑快步走上去,将身上剩下的钱尽数放进船家手心。
竹竿一撑,乌篷小船晃悠悠地离了岸。师苑立在船头,忽然想起之前为了接近欧阳明日,特地租了船模仿千年蛇精的篷船借伞。明明是那么好的回忆,现在想起来只剩心头无尽的空。
小船刚荡开不远,岸上匆匆跑来一个书生,挥着手高喊道:“船家,等一等!可否载我一程啊?”
师苑眼神好,一眼就看出是那早点摊上的书生。船家也高声回道:“许老师啊,我这里有客人,不方便呐!”
师苑看着那书生蓝色的衣袍在风中翩展,忽然心中一动,转头问那船家:“这许老师是何人?”
船家看她一眼,这一眼意味十足,师苑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见船家笑嘻嘻地回:“许老师姓许名仙,是这里书坊的教师。许老师学问好良心也好,平时邻里街坊有什么要帮忙的他定会帮,更了不得的,是许老师还通医术……”
船家自顾自絮絮叨叨地讲,师苑没有听进去,兀自看着岸上的人影出神。最重要的她已经听到了——姓许名仙。
许配的许,神仙的仙。
千年蛇精白素贞命中注定的情关爱劫。
“……姑娘,您看是不是回去顺路载许老师一程?”船家殷切地问。
师苑遥遥望着西湖上三三两两的小船,勾了勾嘴角道:“该载他的人不是我……”话音刚落,忽然飘起雨来。
淡烟急雨,片刻间这西湖之上已是一片烟雨蒙蒙,山色/空蒙。师苑垂下眼去,突兀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来了。”
岸上的许仙撑开一把伞,紫竹柄,八十四骨,想来就是那戏文中二人的定情之物,倒真是一把好伞。正想着,一艘船自旁边擦过,师苑抬眼一看,可不就是白素贞和小青么。
今日的白素贞定是好好装扮了一番,虽仍是一袭白裙,却说不出的姿态万千不可方物。她自湿润烟雨中眉眼微挑看向师苑,眼底眉梢情致绵长,师苑不得不承认,连她都有些把持不住更何况一个凡人男子。
“妹妹这是往何处去?”她款款开口,眼中含笑,尽是风情。
师苑也笑了笑:“我来看这好人好景好春/色。”
白素贞眼波流转:“那妹妹说说,这雨来得好是不好?”
师苑望着那岸上的蓝袍书生,道:“无谓好坏,但求不悔。”
白素贞垂下眼去,良久抬头,眼中光华万端映得容颜灿若桃李,只听她吩咐船家:“船家,泊岸罢。”说完,深深看了师苑一眼。
小船飞快地像岸边驶去,师苑懒洋洋地看着,嘴边的笑意清浅若无。即便是一千年的蛇精又怎样,碰上情这一字,照样如飞蛾扑火不顾一切。
对于师苑来说,她就是坐在台下看戏的人,可以跟着哭跟着笑,但能影响到她的也只不过是戏中人的情绪而已,但白素贞不同,她这一去便是真的入了戏,往下唱的,字字都是她的命。
这一场风花雪月,师苑已然知晓答案。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自作主张替白素贞拿主意。这是白素贞的命,许仙是她的劫。
烟波浩渺中,蓝袍俊书生撑开八十四骨的紫竹伞翩然走向芳心萌动的白蛇精。斜风细雨,垂柳拂荫,雨下得再缠绵也比不上半空中相遇的目光。
船身适时地轻晃,白素贞作势欲倒,许仙伸手相扶。头顶的紫竹伞倒在一边,却没有人去扶。目光交缠,醉了这烟雨雾岚情深如许。
师苑低下头,几不可闻地笑了笑。手指抚上腕间,那里留着一道浅浅的疤。这痕迹是为了治她夫君的腿,要以鲜血为引而留下的。
术法造成的疤痕永不消退,原是无心之失,倒留了永远的印迹。她细细抚过,内心平静如水。
“喂,小梨妖!”船身微动,一青纱女子跳上师苑这条船来,“快跟你小青姐姐斗斗法,看看到底谁厉害!”
发丝如黛,妖媚入骨,师苑看了眼面前的小青,手指轻弹封了那船家的五识,一手支颐笑了笑:“小青蛇脾气不太好。”
小青道:“脾气好不好不打紧,只要比你厉害就成了。”指尖掐出一个诀要,“别废话,快出手罢!”
师苑摇了摇头:“我现在可不是你对手,只是你若要打败我倒也不是件容易事。”
这话激怒了小青,只听她愤愤道:“区区三百年修为的梨妖,口气真不小!”冷笑几声,“我姐姐待你客气,你可不要目中无人!你小青姐姐今日跟你杠上了,快来跟我过过招。”还未说完,掌间青光乍现迅疾向师苑扑来。
师苑抬手回了一招,就听旁边那船上白素贞的声音柔柔传来:“小青,快给许相公上盏茶来。”
小青没接话,指尖光华莹莹,嘴边笑容明媚又要出手。
“小青,你越发调皮了,还不快过来!”白素贞又喊了声,倚在船边看了小青一眼。小青悻悻收了手,飞身跳进了水里。
白素贞向师苑微微颔首,师苑笑了笑。不多时,两条船隔得越来越远。师苑转头吩咐船家:“把船靠回去罢。”
船靠上岸,师苑慢慢往回走。这一番下来,早上吃的那些虾肉小笼都已消化殆尽,此时又到了饭点,可惜方才为了搭那船,把身上剩下的真银子都已经用干净。
没办法,只有再采片树叶子了。
手里的树叶子刚变成金叶子,只听耳边传来一句:“阿弥陀佛。”
师苑心下一惊,一回头果然瞧见一身白色僧袍的法海和尚翩翩立在身后,手里拄着禅杖,眼神波澜不起。
师苑忙将那金叶子塞回袖子里,笑呵呵道:“和尚好久不见。”
法海看她一眼:“那金叶子是怎么来的?”
师苑讪讪笑了笑,硬着头皮装傻:“啊?和尚说什么金叶子?哪有叶子是金的啊,和尚身后的树上倒是有很多烂叶子。”
法海道:“梨妖,你本性不坏,切莫因蝇头小利而走上歧路,万灵皆有业障因果,你好自为之。”说完,翩然离去。
师苑叹了口气,看着法海出尘绝俗的背影不无感慨地摇头:“和尚啊和尚,你资质不差,可不要因脑子太死不知变通而误入魔障啊。”又幽幽叹了口气,踮起脚尖采了片高处的大树叶,放在眼前看了看,心中颇为满意,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又过得几日,师苑成天在城中逛逛走走,全当这一趟是来观光游的。她没再见过白素贞,想来是和许仙进展不错。
这时节,江南雨水极多,下着下着竟豪雨成灾。连着几天,师苑都被迫呆在客店里出不了门,听店小二说附近建在地处的村庄已经淹了好几处。
“姑娘你真是没看到啊,好多人家都淹没了!哭天喊地的,真是惨不忍睹!”小二极尽说书之能,添油加醋地描绘了一番。
师苑看了看滴水不断的廊檐,趁那小二转身招呼其他人,一手捏诀变出了梨花枝的伞,伞在头顶一撑开,淡淡香气萦绕不散。师苑迈步走进雨中,去得远了。
60青蛇·五
{青蛇·五}
雨水汹涌;带起周遭水流暴涨,滔滔扑向低处的村庄。耳边尽是哭天抢地的喊声;天地茫茫,人如草芥。
师苑跃上一处小丘;放眼望去,雨幕中村民竞相奔走,涨起的水已经没到了胸际。
“姐姐你看;这一季的雨越下越大。”
师苑闻声回头;伞柄微抬;果见一青一白两名女子盈盈立在不远处;衣衫随风舞动。白素贞朝师苑点了点头,小青轻笑道:“想不到三百年的梨妖胆子倒不小;也来治水么?”
不等白素贞喝出口,师苑已经微微笑起来:“小青姑娘着实瞧得起我,可惜我没这胆也没这本事。”顿了顿,看向下面的村庄,“我劝二位也少插手的好,毕竟天灾人祸仍凡人必经劫难。”
白素贞没说话,倒是小青插嘴道:“什么天灾人祸插手不得,我小青偏偏管定了这闲事!”转头看向白素贞,“姐姐,我们施法治水,不管怎么说救人性命总是大功一件,难道还任由这些村民被淹死了不成?”
白素贞看了看师苑,沉吟道:“好,先救人再说。”言毕,二人念起法诀,并指一点,将高涨的水引向无人处。
师苑打着伞静静站在一边。她不是不想出手,只是这次若助此处居民避过此难,报应轮回,下次这劫不知又要应在何处。
“啊!”忽听小青惊叫一声,原来青白二蛇聚精会神施法救水之时,竟降下天雷,堪堪打在小青身上。她道行本就不及白蛇,被这天雷一击身形一晃直直往下面的跌去。
一旁的白素贞大惊,却苦于下面的水正引到一半,如若现在收了手去救小青,不仅前功尽弃,更可能造成更大的洪流。正自惶惶无措,眼前身影一晃,只见黄衫的女子撑着伞迅速追着跌落的小青而去。
师苑的手指刚碰到小青的衣带,一道白色的人影掠过,带着淡淡的檀香。她再看时,手边哪还有小青?
“和尚也来凑热闹?”师苑轻飘飘地落在法海身边,笑问了一句。
小青就躺在他脚边,师苑看了眼,那天雷直接打在身上,又值她正在全力治水,压根无从抵挡。
法海看了看脚下的小青,轻哼一声:“小妖不知天高地厚,竟敢随意插手俗事!”
师苑笑道:“和尚此番来不也是蹚这一趟浑水的么?”
法海没接话,径直盘膝坐下,口中念念有词:“甘露之泉,涤除凶秽。杨枝轻洒,普散愁团。我今持咒,洁净周全!”伴随话音,滔天水流分作两道散开,只听水声轰轰,不多时雨过天晴。
白素贞脱力垂下手,对着法海盈盈跪下:“大师慈悲为怀,请救小青一命!”
法海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这青蛇自作孽,该遭此一劫,善哉善哉。”
白素贞泫然欲泣,又拜了拜:“大师,我二人虽不自量力但也为这些百姓能免于洪水之苦,我佛慈悲,大师请救救我妹妹。”
师苑收好了伞转过视线,法海侧脸刚毅,薄唇紧抿,明明是风清月朗的模样,偏偏要成天做出一副铁石心肠。她弯起嘴角,跃到白素贞身边拉起她就走:“和尚,那小青蛇就拜托你了。你若不救她,保不定佛祖就会怪罪于你,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救了她,的确是功德无量。”
说话间已经飘飘晃晃远去了。
白素贞诧然开口:“姑娘这是……”
师苑松开她:“你方才耗了一番力气,现下好好休养便是了。那和尚定会救你妹妹的,放心。”
白素贞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神思恍惚地离开了。师苑看着她婀娜的身影消失在巷尾,叹了口气,转身又往回走。她刚刚对白素贞说得斩钉截铁,其实心里也没什么底,要是那和尚真的已经到了不悲不喜无欲无求的境界,那小青蛇可不就是死定了么。
片刻就回到了原地,却已不见二人踪影。师苑一口气还没松,突然想起曾经青崖子跟她说过,一些误入歧途的修道者为了让自己在术法方面更上一层楼,不惜冒险修炼那古法秘术,以妖物内丹移至自身,就能在短时间修为大进。
看那法海的样貌,年纪轻轻的修为竟这般了得,实在是可疑的很。此时小青无知无觉的,要是法海真动了歪念,岂不是糟糕?
师苑想着这事还是自己促成的,想来想去不能袖手旁观,一跺脚放出了灵识。
比之上一次,师苑现在有三百年灵力,倒是可以自由操纵灵识。只是毕竟冷不丁就少了一半修为,运用起来着实不顺手,这灵识模模糊糊断断续续,好不容易寻到了一处寺庙,看上去却是破破烂烂的,不像是住着高人的样子。
更何况,师苑记得法海应该是金山寺的高僧,怎么跑来这小破庙,难道是被开除了?
师苑好歹还留着两分妖气,对于这些寺啊庙的有着天生的恐惧。偷偷摸摸在门口先探了探,见里面那尊佛像已经蒙了尘瞧着还蛮和善,这才安下心走了进去。
里面除了那尊佛像,和摆在佛像前的一个蒲团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师苑仔细辨了辨,转身往后山走去。
这寺庙虽又小又破,后山倒是环境清幽。背山环水的,不失为修行的好地方。师苑心中担忧,就怕追来此处到底只能见到已经被扒筋抽骨的小青蛇,正担惊受怕,见那重重树影间似有人形,忙跑了过去。
白衣青纱并肩坐在繁茂的花树下,法海指尖华光缭绕,看样子应是在给小青疗伤。师苑微微牵起一个笑。
法海慢慢睁开眼:“既来了,何不现身?”
师苑从开得生机勃勃的栀子花后闪出来,笑道:“好个心慈面善的和尚!”
法海擦一擦额头的汗,冷冷道:“妖就是妖,他日若这青蛇做了坏事我必会收她!只这一次,看在她本意救人的份上,本座可以救她一命。”
师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那大师能否告诉我,为何不在那庙中替小青姑娘治伤,偏偏要跑来这里呢?”
法海没有接话。师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是大师怕这受了重伤的青蛇被庙中佛像的宝气伤了罢?”
法海转过头去,只道:“她就交给你照顾了,过半日我再为她疗伤即可痊愈。”
师苑连退两步,瞪着法海:“为什么要我照顾她?不行不行!”虽说现在小青还是人形,但重伤未愈,保不定眨眼间就变回了那条滑不溜秋的青蛇,要她一枚梨子去照顾一条蛇,想想就残忍。而她又不愿意对自己残忍,所以当然不会答应。
法海翩然站起身,僧袍迎风微动,一身清气:“本座只救命,不看护。你若不愿照顾,现在就走也可以。”
说完,袖管一拂径直回破庙去了。留师苑站在原地,看看颓然倒在地上的小青姑娘,望了望天,挣扎良久还是无法战胜果子精的天性,于是伸手在空中虚划一道,往小青周身加了个结界,跟着法海也走了。
法海见到紧随而来的师苑,长眉微微一挑,那抹惊讶迅速被收进眼底,顷刻无迹可寻,脸上又是一派寂静。
师苑在门口坐了会儿,忍不住开口问:“我听说和尚是金山寺的,怎么到这儿来了?”
法海没有睁眼,兀自打坐。师苑好生无趣,却又不能走。法海治好了小青定是不会将她送回去的,那这苦差事只能由她揽下来。
法海仍是端坐着,看样子如入无人之境。师苑想着他方才给小青疗伤,必定耗费不少功力,也就不方便再打扰,低头拨弄了一会儿腕间的珠子。
“梨妖,你既生来便具仙缘,更应勤加修炼,怎能如此不务正业?”师苑正昏昏欲睡,忽听法海开口说话,她一凛直直坐起来。
师苑正色道:“众生皆缘起,一切因缘生,一切因缘灭。时机到了,能成仙就能成,时机未到,再怎么努力也不成。这么浅显的道理和尚难道还没悟透么?”
法海轻轻摇了摇头,并不睁眼也不接口。师苑憋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他开了金口,忙兴冲冲问道:“和尚你多大岁数了啊?”
法海不搭理她,师苑再接再砺:“我瞧你这光头小和尚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怎么道行如此高深?”顿了顿,小心翼翼加了句,“是不是大师修了什么特别之法?”
法海掀了眼皮看她一眼,目光清冷如寒冬初雪,师苑没来由地脊背一凉,忙道:“大师不愿说就算了,算了……”
法海移开视线,道:“也没什么特别之法,就是常收些妖到我的金钵里,最好的就是一些果子精。”有意无意地看了师苑一眼,“因为果子精吸收天地灵气最多,对我的修行也最有好处。”
师苑憋了良久才说出话来:“大师能想出这法子真是聪慧过人。”
师苑把小青送到剑桥双条访巷口的白府。这白府高门大院的,外人看来很是气派。师苑是妖不是人,一眼就看出这是用妖术幻化出来的虚像。估摸着白素贞是真心要在这里扎根下来了,连住所都细细打点好,只等那面如冠玉的心上人过来取伞定情。
师苑刚到门口,早已感知到的白素贞匆匆迎出来,到底是有千年道行,本事也不是假的。她扶着小青,连声道谢:“还不知妹妹姓甚名谁?”
师苑把名字报了,不再耽搁转身就走。她方才一路都以灵力牵引着小青过来,精力耗费颇多,此时想着的就是喝完黏黏稠稠的桂花栗子羹然后好好睡一觉。
“妹妹若是日后得空,也请来家里闲话交心。”白素贞在身后喊了句。师苑脚步未停,嘴边勾起浅浅笑意——交心?白蛇素贞啊,你一颗真心可都交给了那书生许仙,连你妹妹小青都分不得,哪还来闲空分给个萍水相逢的旁观者?
沿着笔直的小巷,师苑走回自己住的客店。来往路人络绎不绝,擦肩而过的瞬间却脚步一顿,师苑回身看着那个儒雅俊秀的书生。
一身干净的藕色衣裳,一看便知是细心打扮过。眼底眉梢漾开欢喜的神色,脚步轻快,目不斜视地往巷口那小红门走去。
“我家住在箭桥双条访巷口,寓外有小红门,上书白府。”
那个姿容无双的白姑娘,自空蒙烟雨中眉眼微敛,曾经这样柔声对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雄心壮志想着今天要写一万字出来,结果到现在为止写出来的全贴上来了o(╯□╰)o这红果果的苦逼人参!!
就在刚才我去看了仁显王后的男人,这是我人生中第三部棒子剧,多少时间栽在这上面了,其实我在忏悔,尊的!
61青蛇·六
{青蛇·六}
半月间;师苑每日游山玩水并无特别之事发生。除了某个小雨初霁的黄昏,白素贞和小青翩翩出现在她住的客店门口;一度引来很多目光之外,她在这里的日子应该算得上是平静的了。
白素贞带了好些丝绢香粉给师苑:“上次姑娘救了我妹妹;还没好好谢谢,这一点东西本不值什么钱,姑娘不要嫌弃的好。”
师苑看了眼桌上的东西;垂眼笑了笑。想必这白蛇在人间的日子过得很适应;丝绢香粉一类的物事可不就是那凡人女子最喜欢的么。
白素贞又回头唤了小青:“还不快过来谢谢你的大恩人?”
小青不情不愿道:“姐姐;我就搞不懂了;她区区三百年道行怎么着也治不好天雷的伤吧?况且你也说了是那法海和尚救的我,怎么老是称她为恩人呢?”瞥了师苑一眼;似自言自语,“我小青怎么说也有五百年道行,拜三百年的妖做恩人,可不就是亏都亏死了!”
白素贞轻喝道:“胡闹!”赔笑看向师苑,“我妹妹野惯了,姑娘莫要见怪。”
“小青姑娘也没有说错,她的伤本就不是我治好的。白姑娘一口一个恩人,我是不敢当的。”师苑笑道,想着自己明明是活了七百年,身上又有六百五十年的道行,偏偏被那青崖子小道给封了一半,现在可好,那小青蛇拿她的三百年大做文章。
白素贞笑着应了,妖界本就不同于人界,妖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像凡人,口是心非的事多了去了。既然师苑都这么说了,白素贞自然也就不好再说客套话。
那次之后,她再没见过白素贞和小青。原本在这个地方,遇上同道该是件高兴事,只没想到对方却是蛇精,天意如此,师苑跨不过心里这道坎,能少见还是少见的好。
这日,师苑过西宁桥、孤山路、四圣观、来到六一泉。她手里握了包刚买的葵花籽,一路上人烟稀少,花红柳绿,很是清幽。
拂开招摇茂盛的木绣球,师苑刚迈开一步,旁边花丛间迅速窜出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狠狠地撞在她身上。等到师苑回过神来,手里的半包葵花籽已经不见了踪影。
师苑看着空空的手掌,又抬眼望了望已经跑出很远的白衣小童,微微笑起来,追了上去。
她远远地跟着,并不急着抓住那小孩。只见那小孩左拐右拐,突然回头向师苑直直地看过来,勾了一个明媚的笑,一双黑亮的眼睛扑闪扑闪,然后一弯腰钻进了面前的牡丹花丛。
师苑足下轻点跃向那小孩,一把拎住他的衣领将他拖了出来。
师苑上下打量了一番,笑起来:“我还想长得那么水灵标致的娃娃是哪家的小公子,原来是白狐一族。”
那刚逾百年的小白狐奋力扭动着身子,嚷道:“放开我!放开我!欺负小孩子,真不要脸!”他一张粉雕玉琢的脸涨得通红,张牙舞爪的甚是可爱,怀里的葵花籽扑簌簌地掉了一地。师苑觉得他说的很对,自己怎么着也比这小白狐长了几百岁,可不能这么欺负弱小。她一下子松开手,小白狐一时没做好准备,在地上滚了滚才停下来。
小白狐蜷成一团泪汪汪地看着师苑,终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师苑愣了楞,登时头大起来,所幸周围并无游人,不然她很有可能转身就跑。
师苑蹲□,酝酿良久,温言道:“小白狐你别哭了,姐姐给你买葵花籽吃啊。”
那小白狐却越哭越凶,最后索性在地上边滚边哭喊:“欺负人啦,这日子没法过啦!女人都比男人凶啦!”
师苑默默望了回天,还未答话小白狐就在她周围滚了一圈,口中念念有词:“姥姥说得没错,现在的姑娘家都凶巴巴的,日后铁定嫁不出去,我才不要娶这样的姑娘回家做老婆呢。”
师苑眼明手快一把揪住那小白狐的耳朵,将他拎到眼前,笑吟吟道:“你说我嫁不出去?”
小白狐别过脸,哼了一声:“谁对我凶我说谁。”
师苑哑然失笑,就算是一头未成年的小狐狸它也还是狐狸,都狡猾得很。她却未被小白狐的话给激到,仍是揪着他的耳朵,“我瞧你也不过一百来岁,怎么就修成了人形?”
小白狐傲慢地扬起脑袋:“跟你这种低等的妖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奋力扭了扭身子,怒道,“你快放手!耳朵都要被拉长了!”
师苑松开他,淡定地整了整衣袖:“耳朵长了的话,日后出去行走江湖你还可以冒充一下白兔子。”
小白狐愤愤地在虚空挥舞着拳头:“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师苑好笑地看着他:“小白狐,我可比你大了不止一点点。”
小白狐一张粉脸涨得通红,半晌,突然大叫起来:“姥姥!有人欺负孙儿啊姥姥!”
师苑刚想开口告诉他这个时候叫姥姥是没有用的,就感到身后一阵疾风袭来,她忙闪身让到一边,一道极为柔媚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清冉,你吵得姥姥都睡不好午觉了。”
“姥姥,这小妖欺负我。”师苑眼前一花,小白狐就已经扑到了来人怀中。只见这小白狐的姥姥脸上笼着一层薄薄的轻纱,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眸光流转很是勾魂。师苑知狐族无论男女向来都是以美貌著称,那小白狐虽年幼,但从目前这样子来看日后长大了必定是个风流俊美的浪子。原以为小白狐的姥姥必定是个上了些年纪的妇人,没想到单从这双眼睛来看竟是个十足十的年纪轻轻的美人。
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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