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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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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通看着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不由放低声音道:“回来了?是你娘叫你回来的?不管你是要向她求情也好道歉也罢,这一回她实在是做得过份了,不惩治她她都要踩到我头上来了。”
几个妾侍虽用鸡蛋冰块等东西帮他敷了脸,可贺夫人盛怒之下的一巴掌都能把赵婧扇倒,落在他脸上哪有那么快就能消掉?贺敏一进来便看见他脸上的红印子了,听他话里残留的愤怒,道:“我不是来跟娘求情的,她最近做的事是有些出格了,让她冷静反省一下也好,只是听说你把她管家的权力收起来了,你打算交给那些侍妾?”想起刚才看见的那几个莺莺燕燕,贺敏的脸色有些冷凝。
“放心吧,我虽然被你娘气狠了,却没像她那样失去理智,我知道分寸,你是家里的嫡子,你的母亲只能是贺家的当家夫人,我也不会让那些侍妾爬到你娘的头上作威作福而扫了你的脸面,收回管家的权力也只是让她着急一下罢了,你不用担心,是了,上次回京怎么样了?你大哥在那儿过得可好?”贺通看着眉眼间睿智无匹的儿子,唇边的笑容越发温和了。
“大哥一切安好,他为那位办事多年,那位还赐了大哥一位名门妻子,我上次去的时候便已经在拟定婚期了,相信不久之后两人就会成婚了。”贺敏想起身残志坚的亲大哥,脸上的表情也很温和,在提及他快要成亲的时候,眼里还有一丝欣慰的光芒闪过。
贺敏在贺家是嫡次子,他上边还有一个嫡长子,便是他的亲大哥贺宜,从小就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只是在八岁时摔断了腿,终身无法直立行走,只能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贺夫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更加疼爱这个幼子,贺通对贺敏亦是珍爱有加,生怕他重蹈他大哥覆辙,不过贺宜也是争气,十五岁时便展露了极高的经商天赋,他接手贺家的那几年也给贺家的巨富之路奠定了牢固的基础,也是因为这过人的天赋,他被京城一个贵人看重,在二十岁那年便被接去了京城居住。
六年之中,他回来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因为相隔两地,偶尔只是书信来往,让父子俩的关系很是生疏,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阖府上下只知道大少爷在一个很远的地方休养,更甚的连贺宜的存在都不知道,贺夫人对这个残废的儿子也是冷冷淡淡,只有贺敏跟这个哥哥比较亲近,年少时曾经去京城住了两年,这一回京城便是去看望他的。
“哦,你大哥要成亲了?真是太好了,再一个月好像就是他生辰了,算算他也二十有七了,是该成亲了,还是名门妻子?好!有出息!这才是我贺通的好儿子。”贺通想着京城那样遍地是官的地方,娶的又是一个称得上名门的姑娘,他的儿子在京城过的日子必定贵不可言,他的儿子给他长脸了,真是好!贺通抚掌一笑,脸上红光满面,那张成熟英俊的面庞越发神采飞扬,连脸上滑稽的巴掌印子都遮不住他身上散发的光芒。
贺敏亦是笑得开怀,道:“是啊,大哥说等日子定了会给我修书,让我们一家过去主持婚礼。”
“对,应该的应该的,怎么说我那未来儿媳妇不是凡人,我们万万不能怠慢了,回头我给你大哥去信一封,问问他详细情况。”贺通笑眯眯的道。
贺敏见他如此开心,顺势道:“爹,大哥要成亲了,我也想媳妇了。”
贺通的笑容一顿,惊奇的打量了儿子一眼,诧异道:“你想成亲?”这个儿子他了解,可谓尽得他真传,跟他年轻时简直一模一样,英俊风流,处处留情,但比他却还要精明三分,性子比狐狸还要狡猾,比年轻的他还要有经商头脑,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喜爱这个儿子,可是这么花心的儿子居然想娶妻?这实在让他惊讶极了,要知道当年若不是他的父亲擅自给他定下婚事,他是决计不会那么早娶妻的,婚姻就像一道枷锁困住了他的自由,他拼命想往外钻,他倒好,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嗯,不瞒父亲,我很钟爱那个姑娘,可是娘太过份了,她不让我跟她在一起,所以我想请爹出面撮合我跟她的婚事。”
“你是真的喜欢人家?没有什么苦衷?她没用什么来威胁你?”贺通问道,心里却知道有些女人贪图富贵,时常会以清白或孩子来要挟对方娶她,曾经他就遇上不少这样的事,但都被他甩开了,他可不希望儿子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
“真的,我是真的喜欢她,她也不曾用什么手段来威胁我,还请爹帮我这个忙,我从小到大也没请求过你什么事情,就这一回,您就答应我吧。”贺敏叹了一口气,想起苏卿的拒绝,一脸哀怨的道。
看见儿子这副为情所困的模样,贺通眉头微蹙,紧着问了几句女方的来历,得知对方就是苏卿时,他微抿了一下唇,王岳翎跟苏卿的纠葛定州上下皆知,要说两人没什么鬼也不信,他可以任由儿子在外拈花惹草,但是娶进门的妻子一定是要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苏卿跟王岳翎纠缠不清,配不上他的儿子。
而且王岳翎年纪轻轻便手握重权,在定州呼风唤雨,连有贵人撑腰的他都要避其锋芒,儿子跟他抢女人明显不是明智之举,他虽不害怕得罪王岳翎,却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贺敏见他突然沉默,便想到了定州街头巷尾流传的传言,忙道:“爹是不是误会了她跟王岳翎的关系?其实没什么的,卿卿在茶艺一道上技艺高超,偏巧他是个茶痴,二人才会来往密切了一些,但是他们两人可是清清白白的。”
贺通见他口口声声为苏卿辩解,眉眼间还有一股担心他不同意的忧愁,心里长叹了一声,身为过来人的他怎么能不明白面前这个儿子是情根深种了,他一边恼恨儿子没出息被一个女人困住了脚步,一边又不忍他被一个女人折磨得心神不宁,处理这事的最好方法是把苏卿娶进门放在他后院,这样他也就不会那么心心念念那个苏卿了。
可苏卿他也见过几次,那模样连他看着都心痒不已,王岳翎不可能对她一点想法也没有,大家都是男人,说他不喜欢苏卿?怕是连儿子自己都不相信,跟他作对,贺通心里到底有些不愿意。
思虑片刻,他才道:“这事我知道了,我会着手让人去办的。”
贺敏还担心贺通会不答应,他这一点头着实让贺敏愣了愣,反应过来后便笑道:“那就劳烦爹了,我先下去了。”
“嗯,去吧。”看着喜笑颜开的儿子,贺通再次摇了摇头,心里却坚定了下来,苏卿绝对不能进贺家的门。
贺敏还不知道贺通是在敷衍他的,心里兀自兴奋着,刘氏不是说说亲的事没有父母主持不成吗?这不,他找到了贺通,而贺通也答应出面了,这下刘氏没话可说了吧?接下来只要说服苏卿答应就行了,至于贺夫人的意见,早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他回了院子,拿来一张精制的薛涛笺,放在鼻子下嗅了几口,提笔想了想便埋头写起来,落笔后,他喊道:“如帜,快帮我把信送出去。”
如帜匆匆进来,见他笑得像花一样把一封信塞到他手上,被他夸张的笑容怔了一下,接过信连忙去了。
苏卿收到信只是看了一眼,便懒懒的放在一旁,悠闲的过了两天之后,放榜的日子到了。
天还蒙蒙亮时,苏治便穿得一身精神站在院中,脸上的表情有些紧张,身旁同样一身新衫的苏璨则要自信得多,见苏治一直紧张的搓着手,他笑道:“叔父,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有自信这回一定能高中,我们一起学习了这么久,你一定也行的,你要对自己有些信心嘛。”
“哎,我参加乡闱好几回了,落第的滋味也尝过不少,可不知怎么的,这回就是特别紧张。”苏治有些急躁的在院子踱起步来。
苏璨看在眼里,心里猜测多半是跟堂妹的期盼有关,为了让叔父有时间学习,卿卿一个姑娘家都挺身而出撑起养家的担子,心里对叔父寄予很大的期望,也希望他能高中,所以叔父才会这么紧张的吧。
苏卿来到院子时,就见父亲搓着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忐忑,那成熟俊朗的面庞竟像毛头小子一样紧张,心里忽然有些发酸,虽然她知道他一定不会拒绝参加乡闱,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精心算计的结果,她打着一心为家人好的旗号不顾他的意愿,逼着他做决定,更是设计让他在高阜县担惊受怕,愧疚不安,看见这样的苏治,苏卿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罪恶感,她一味的将压力加诸在爹身上,实在太自私了。
“咦,卿卿,你怎么来了?天还这么早怎么就起来了?”转来转去的苏治看见闺女的身影,直感觉压力又大了一些,不用说也知道,她现在会来肯定是要去看榜的,要是再次落第,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闺女了。
苏卿眨眨眼睛,掩下眼里的泪花,朝苏璨一点头,便道:“今天不是放榜了吗?我是来跟爹说让你不要紧张的,中了也罢落第也罢,你都是我心目中最厉害的爹爹。”
苏治心头一暖,鼻子泛起细微的酸意,这些日子闺女汲汲营营,要说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这个爹也白做了,就是知道她的期望极大,所以他才会为了闺女心里的念想这般努力,只是听了这话,他很清楚的感觉到闺女看开了,她不再将功名利禄看得那般重要,她看清了人的幸福来源于平凡质朴的生活,她可以从功名成就的苦海中脱身,不再精心算计苦心钻营,这让苏治很欣慰。
他摸了摸苏卿的头,笑道:“卿卿也是爹最聪明的孩子,你的心意我收到了,好了,天色还早回去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就知道结果了。”
简单的一句话,苏卿却感觉到了话中包含的一种默默无闻,只有用心体会才能知道的感情,那种无私包容的父爱让她心头流淌过温热的暖流,她点头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待走得远了,瑶光才打了一个哈欠,问道:“姑娘,你昨晚还说今天一大早要跟着老爷去看榜的,怎么又不去了?”
苏卿愉悦一笑,道:“我改变主意了。”
是的,她改变主意了,就在刚才她才醒悟,好像自重活一世后,她总是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待别人,总是害怕别人会不会加害自己,对自己不利,她就像一头毫无自保能力的幼崽在丛林中行走,总是害怕黑暗中有野兽伺机而动将自己撕吞入腹,却忘记审视这个丛林究竟有没有野兽,或自己能不能力敌,总是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而现在,对他虎视眈眈的野兽贺彦被她干掉了,吞了王家不少产业,从京城来的王超王荣两兄弟也被她设计做掉了,苏家那边有苏六作为她的同盟,本家会刁难她家的机会基本没有,现在她有王岳翎做靠山,手里还有五片白灵石作为筹码,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算王岳翎不会支持他一辈子,但是她们只要不得罪什么大人物,一家子也可以在定州横着走了,以后不说一帆风顺,可也是衣食无忧吃喝不愁,她何必还要为了那点锦上添花的功名而苦苦折腾他父亲,甚至忽略这难能可贵的亲情?
苏卿暗自庆幸自己醒悟得早,她已经失去一次宝贵的亲情了,要是再将精力放在谋划上而忽略了家庭的幸福,岂不是本末倒置?人就该及时行乐才是。
瑶光见苏卿的脚步越来越轻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有些讶异,却由衷的为她高兴,她曾经觉得转性了的姑娘已经让人分不清她究竟是高兴或是伤心了,可现在看着她嘴角那显得很愉悦的笑容,瑶光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也跟着笑了起来。
而果真如苏治说的那样,苏卿睡了个回笼觉醒来之后,林妈一脸欢喜的道:“姑娘,中了,老爷中举人了,太好了,老爷以后就是举人老爷了。”
苏卿灿烂一笑,在放下心事后得知这么一个好消息,那种开心的感觉比以往要来的浓厚,让她仿佛沐浴在暖和的阳光下那般满足,林妈看着她笑得这般开心,也十分欣慰,努力了这么久现在能得到回报,这种喜悦不是三两字就能说清的。
“哦,是了,还有一件事,姑娘不知道吧?璨哥儿中解元了,咱们苏家出了一个举人一个解元,可真是光耀门楣,祖上有光的大喜事。”林妈说起这事便一脸激动,连声音都有些发颤,看得出来她是一心一意为苏家着想的人,不然也不会因为苏家获得荣耀而如此激动自豪。
这一点苏卿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听见确切的消息,还是让她嘴角的笑容越发明显了些,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苏卿缓步出了院子。
如今苏家上下全都沉浸在巨大的欣喜中,因为苏卿经商的事对家里的下人一直都是保密的,见铺子的生意不仅渐渐红火起来,苏治还一声不响的考了个举人回来,不仅如此,那借住在苏家的堂少爷居然还中了解元,这种脸上有光的事情让下人们一个个腰板挺直,恨不得能跑到街上大喝几声,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喜讯。
得知这个消息,最激动的莫过于米氏了,苏卿到的时候,米氏才刚止住喜悦的泪水,两眼还有些发红,一路到家,苏璨激动的心情已经缓冲了不少,而且他本来就极有自信,倒没米氏那么感性,不过看见娘亲喜极而泣的模样,想起这三年的辛酸,他还是有些感触的吸了吸鼻子。
看见苏卿进来,他的眼睛亮了一些,他上前两步走到苏卿面前,感慨道:“卿卿,谢谢你,要不是你前几个月的相帮,我估计早就为生计发愁而无心学业了,我有今天的功成名就全都是托你的福得来的,谢谢你。”
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这个美丽得过份的堂妹,胸腔里的那颗心跳得飞快,一下一下,在心湖中掀起万丈波澜。
苏卿欣慰一笑,摇摇头,“堂哥能有今天全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我根本就没帮到堂哥什么,你这般感谢我倒叫我不好意思了。”这话说的是事实,苏璨曾经不也是没有任何人相帮,可他还是成了定州几十年来唯一一个三元及第的状元郎,要真说她帮了他什么,也不过是给了个清幽的环境给他念书罢了。
但在苏璨眼里,没有苏卿的援手就没有现在的他,苏璨在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会努力变得更强,然后……保护她。
苏治大大松了口气,即使知道闺女不介意功名的事,可心里他还是希望自己能争口气,中了举人他才觉得对闺女有了个交代,肩膀上没有了压力,便跟着苏老太太和刘氏等人哈哈大笑。
一家子其乐融融,苏老太太便开口说要置办宴会,请些宾客来热闹热闹,却被苏治拒绝了,谁都知道现在苏家名利双收,风头太过,现在要是还大肆举办宴会,未免不会落下话柄,反正他们一家子开心就好,行事低调点总是没有坏处。
苏老太太也不是那等虚荣之人,听儿子说得头头是套也就打消了念头,便说让下人去酒楼那置一桌酒席一起热闹热闹,被苏璨婉拒了,只说太守邀请了他们参加鹿鸣宴,苏老太太无法,只好吩咐丫鬟去厨房说一声晚上加菜便作罢。
家里出了这样的大喜事,刘氏自是笑得合不拢嘴,赶忙就下去准备给下人发红封的事,因为近来铺子生意红火,刘氏也大方的给每个下人准备二两银子的红封,又给每人置办两套秋衣,下人们知道刘氏一向大方,也知道出了这样的大好事刘氏会有赏,可是当看见那丰厚的赏钱时,一个二个还是笑得合不拢嘴,一口的喜庆话说得顺溜,直听得刘氏心花怒放。
米氏就没苏家这么财大气粗了,只好做些糕点发下去,因她手艺不错,蒸出来的糕点不比外边酒楼做的差,下人们对她自是谢了又谢。
这种热闹的气氛足足持续了三天才渐渐平静下去,苏卿每日要吃的安胎药也见了底,这天便出门想去医馆买一些,托那天买的那瓶醉红尘的福,苏卿每天兑点水往月事带上一撒,成功的瞒住了林妈等人,她的怀孕症状又很轻微,这日子下来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有身孕的事。
可她还没到医馆,半道上便被人拦了下来。
“卿卿,你真是好狠的心啊,我给你写信你不回就算了,居然连出来见我一面都不肯,你这个见钱眼开忘恩负义的小妮子,真是让我太伤心了。”贺敏哀怨的说了一句,心里真有点伤心的感觉,他兴致勃勃的邀苏卿出来一见,可那信送出去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连个浪花都没翻起来,得不到回音,他那一腔热血就像当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浇了他个透心凉。
苏卿没少半路被人拦下来,而且好几次都是一些不愉快的回忆,对这样的事很是反感,见贺敏这个风流的公子哥在她面前装模作样,心里更加不爽。
“怀岚哥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半路拦人这一套了,这可不是一个有良好休养的贵公子所为。”
言下之意是,你也太没休养了。
贺敏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心里更加不平衡了,“卿卿你怎么能这样,咱们好歹也能说是交情不浅了,你对我怎么还恁的生疏?怎么说我也倾力相助帮了你好几回吧?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看在我次次帮你的份上,你就不能对我好一些?”
在贺敏眼里,他花了那么多心思花了那么多银子去讨好苏卿,为的就是拢络她那颗心,虽然一开始他只是享受施予者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可后来他对苏卿已经认真了,中途尽管有些小小的迟疑,可他现在不是想娶她了吗?为什么她不看在他那么努力的份上对他和颜悦色一点?
可在苏卿眼里,贺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花花公子,不,甚至还虚伪至极,他是对她很好没错,不管她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尽力做到,但博爱如他,难道不会对其它女人这样吗?她不相信他没有对其它女人一掷千金过,只不过她比一般女人更大胆,更敢开口罢了,而且她又不是让他白白付出,从第一笔雾尖的交易到玉山魁,她哪一样让贺敏吃亏过?只是因为她态度比较冷淡,让贺敏看起来像个被她坑骗的冤大头罢了,毫不客气的说,以贺敏的人脉和能力来说,得到的好处绝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甚至远比她得到的多得多。
就比如王家和苏家的衰败,她站在风尖浪口上为他肃清障碍,贺家看似中立,不干涉不偏帮,却跟在她后头捡便宜,不过短短一段时间,贺家的实力又增长了不少,第一富商的位置对贺家来说已经名至实归了,只是众人还没回过神来而已。
贺敏嘴巴上说得天花乱坠,可王家和苏家联手打压茶悦坊的时候,他还不是冷眼旁观看好戏,让她跟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他则在暗中捡便宜,要论精明,贺敏才是当仁不让的那个,他会离开定州不过是不肯对她伸出援手的借口罢了,心里一边利用她,嘴上却情意绵绵,越看越让苏卿倒尽胃口。
“哦,我这次也帮你挺多的,我也不要求你什么,现在就离开这里,可以吗?”
------题外话------
茶马司大使是六品官,我嫌低了,罩不住咱家卿卿,也配不上冷绝孤高的翎翎,就给改成了四品~
☆、74 赌约
贺敏脸色一僵,这个小妮子还是知道了,按照她那小心眼的模样,心里怕是恼死他了,怪不得对他冷眼相向,他懊恼的叹了一声,笑道:“好好,只要我把话说完就走。”
“可我现在没空听你说,我还有事要忙,李叔走吧。”苏卿朝李叔说了一句,冷冷的放下车帘,商人图利,贺敏虽然心机深沉,可他也是商人,要是换做她也会跟贺敏一样,可她不能接受贺敏一边算计她,一边又装模作样的跟她攀交情,甚至还要娶她,连喜欢的女人都能算计的人又有多少真心?如果他真的得到她,她敢保证不用多久就会被他像垃圾一样丢弃。
看着苏卿这般冷漠,贺敏眉头一皱,李叔拉着缰绳,说道:“贺公子,我家姑娘有事要办,劳烦你让让。”这个男人跟上次那个男人相比虽然温和许多,可尽管态度不同,做的事一样无礼,要不是看姑娘跟他来往过几次,关系也不错的份上,他早就骂人了。
“卿卿,你听我说……”贺敏让人在苏家门外守了几天,好不容易等到她出门,要是让她这样走了,事情还不知道拖到什么才能了结,他很快就要离开这个地方了,离开前他想将苏卿一并带走,心急之下便伸手撩开车帘,谁知那双莹润如玉的手刚伸出,便被一块脏兮兮的石头打中,手背的疼痛直击筋骨,贺敏只觉得整个手臂都麻了,他抬眸往四周看了一眼,当看见那身姿挺拔,孤高清绝的男人时,眼睛阴狠的眯了起来。
“多管闲事!你凭什么拦着我?”
听着贺敏的怒喝,苏卿以为他恼羞成怒,脸上闪过一道不耐烦之色,喊道:“李叔,走,不要管他。”
李叔看着王岳翎,他来过苏家一次,那一次苏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他的身份,这样不理他好吗?
看看四周渐渐聚拢过来看热闹的人,李叔一咬牙,不管了,姑娘的闺誉比较重要。
马车一动,贺敏急急忙往后一退,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他僵在了原地,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没想到苏卿居然真的敢丢下他走人,他不过是做了他该做的事而已,她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在她眼里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刚刚出手扔石头的王毅蓝抱胸而立,抬着下巴不屑的哼了一声,当街拦人,活该被拒绝,不过苏卿也忒大胆了,没看见他家爷也在吗?
王岳翎嘴角微微勾起,哼道:“自作多情者,该拦。”
贺敏揉着手,狠狠瞪了嚣张的王毅蓝一眼,嗤道:“局外人,活该被无视。”
王毅白回瞪了他一眼,什么局外人,苏卿连我家爷的孩儿都有了,你才是局外人,你全家都是局外人!
贺敏完全无视了王毅白的目光,冷冷一拂袖,转身离开。
如帜紧跟着,待二人上了马车后,他愤懑的道:“少爷,那苏卿也太过份了,咱们就不管她了吧?”
想起苏卿的冷漠,贺敏就气不打一处来,在女人堆里无往不利的他在苏卿这里频频吃瘪,心里窝火得不行,斥道:“为什么不管?我就是要管,我还要把她娶回家好好管!”
如帜眉头拧成了疙瘩,恼道:“可她都这样了,咱们何必热脸去贴她的……”
贺敏一个眼神瞪过来,如帜察觉这话不太对,忙闭上了嘴,贺敏哼了一声,“现在是我娶媳妇还是你娶媳妇?”
“是……少爷。”
“是该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少爷说了算。”
“那不就得了,以后把你的嘴巴闭上。”
“是。”如帜灰头土脸的低下头。
贺敏往后一躺,苏卿今天的态度实在是太恼人了,这脾气怎么就那么臭呢,哎,这下想娶她怕是又要难上一些了。
“爷,苏姑娘都回去了,咱们也回吧。”王毅白看了看神色不明的王岳翎,说了一句。
王岳翎嗯了一声,问道:“上次吩咐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王毅白脸色严肃了起来,道:“如爷所料,闵嵇果真不是一般人,咱们动用了不少力量都查不出他的身份,不过他现在已经离开苏家了,还要继续查下去吗?”
王岳翎负手转身,沉吟片刻,道:“查,一定要查到他的身份为止,苏卿她的父兄此次乡闱成绩如何?”
王毅白本想问为什么要对闵嵇的身份如此执着,听见这一问,倒是笑道:“要说苏家真是时来运转,苏姑娘这两位父兄的成绩都不错,特别是那个年纪轻轻的苏解元更是出类拔萃,才识过人,不过苏姑娘的父亲也不错,在所有中举的举人中排名也是靠前的,听说他已经落第好几次了呢,这次有这样的成绩很多人都说是托了他侄子苏解元的福。”
虽然苏家还是商贾,可苏治好歹也有功名在身了,苏卿的身份就不再是商人之女了,地位比以前高了那么一些些,现在肚子里又有了孩儿,爷要是愿意的话倒是可以给个贵妾之位,要是能生个儿子又有爷的宠爱,升做平妻也没问题,只是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如今孩子都有了怎么还不见动作?王毅白想到这里,急得抓耳挠骚却又不敢开口问。
王毅蓝则是问道:“爷不会是想帮一把吧?”
王毅白一愣,是啊,苏治现在都有功名在身了,给个官职也没什么,依爷的能力简直是手到擒来的事。
王岳翎没有正面回答,只道:“去苏家,让苏卿来一趟。”
其实看见苏卿的马车时他是很想上去跟她说话的,但是见贺敏被她甩开,又想起王慕哲当街拦她的那些不愉快回忆,心里猜测她怕是极讨厌这种事,便只是出手逼退贺敏而已。
他没有回答,但二人却知道他怕是已经动了心思,心里直嘀咕苏家踩了狗屎运,有自家爷这个贵人帮忙,飞黄腾达自是不在话下。
苏卿在苏宅角门那遇见王毅蓝,自是家门也没进,马车一调头便又去了王岳翎府上。
这一次依旧是被请进了王岳翎的书房,这人的书房大得出奇,里边茶具卧榻一应俱全,而王岳翎这个男人看似俊美至极,引人神魂颠倒,但他的人却跟他的性格一样,冷冷冰冰,生活中除了公务还是公务,僵硬刻板,没有半点生气和色彩,苏卿能想象嫁给他的人该有多无趣,面对着他就跟那木头似的。
苏卿一进来便看见他坐在书案前,即便是邀她有事,他还是未放过一丝空闲的时间,认真的坐在那里看公文,王岳翎抬眸看了她一眼,指了指椅子,道:“坐。”他拿起笔在公文上批了字,才起身到苏卿对面的位子坐下。
苏卿的变化很明显,整个人像一团和煦的暖阳,看见她的人会被她身上的光华所摄,那么耀眼,几乎要刺得人难以直视,但她却是那般的闲适,那般的慵懒,那种宁谧平静的气质如三月春风,让人心头一柔,不禁被她的安宁所感染。
王岳翎眯了眯眼睛,开口道:“你变了很多。”变得越让人移不开眼了,明明那么妖艳的容颜却有这样纯净的气质,只要是见过的人谁能忘怀?
苏卿淡淡一笑,“嗯,我也发现了,这样挺好。”
“你想留下孩子,打算怎么做?”王岳翎扫了眼她束着腰封的蛮腰,想起那里孕育着另一个男人的子嗣,只觉得刺眼无比,忙移开了目光。
“再过两个月我会去别庄休养,等生产了再回来。”苏卿毫不意外他会这样问,他对她的孩子好像格外在意,苏卿猜得到他不喜欢这个孩子,因为他三番五次都在劝她不要这个孩子,但她跟他只是交情不错的朋友而已,他不喜欢就不喜欢,一个颇为熟悉的朋友而已,不管他是什么态度对她都没影响。
王岳翎眼里的冷意一闪而过,“这段时间最少要六七个月,你瞒得住他们吗?他呢?明知你有孕为什么要离开?”最后一句话,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
苏卿丰唇一抿,道:“他有事要做,很快就会回来接我的,事已至此,瞒不住也要去,到时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似被她话里的信任态度所刺激,王岳翎冷声道:“你就这么相信他会回来?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就这样丢下你们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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