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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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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下首,一身玄色圆领袍衫的中年男人却完全不在意周围鄙夷的目光,看向王超的目光恭敬而讨好,这不要脸的男人便是在茶悦坊咄咄逼人的陆大商人,以他跟王超熟稔的口气来看,两人勾结在一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奉承的话很是受用,王超一抬下巴,高傲的撇了苏族长一眼,不善的道:“跟你一比,有些人就没用多了,身为一族之长竟连族内的人都约束不好,先是出了个旁支苏家,后又有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怪不得如今苏家越来越落魄,可见这跟某些无能的领袖真是脱不开关系啊。”

王超也知道苏六做了什么事,虽然那些人没有跟王家做对,可多一个茶商打压苏家,他就能多一分胜算,这些人冷眼旁观可想而知他要损失多少助力,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苏族长的无能,王超又如何能不生气?

王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讽刺苏族长,可叫他胸腔里的怒火直冲脑顶,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哼哧哼哧喘了几口粗气,他咬牙道:“据我所知,这次的事没对王家造成什么损失吧,王老爷子这话说的未免有失妥当。”

“哼,要是你能约束好苏六,这些人就能为我所用,有了他们的加入,茶悦坊不消几天就能从定州消失,咱们也能省下好些功夫,你说,这还不是损失吗?”

王超是得理不饶人的主,一番话说的苏族长恨不得上去跟他拼命,他心里哪会不明白,王超说这些话都是假的,他就是为了报复他开口跟他要好处的事,这个小气阴险的老不死,苏族长在心里把王超问候了一百遍,诅咒他迟早有家破人亡的一天。

也不知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祷,还是王超作恶多端连老天也看不过眼了,当第二天傍晚听到王家的铺子被查封了之后,他当即就怔住了,随后自然是急急忙忙跑去看个究竟,王家可是他的盟友,失去这么个倚仗对他可没有好处,他当时也是气急了诅咒一下而已,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变故,苏族长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王家这回真是有麻烦了。

跟他有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不少茶商听到消息后立即往王家赶,一时间王家的铺子被围得水泄不通,但他们看见的只是一间间被贴上封条的铺子和一群茫然无措的伙计而已,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明白王家为什么会突然遭此变故,而且这事还来得这样快,这样直接,仿佛就是冲着王家来的一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王家的产业封了,让一些依靠王家存活的茶商们都被这情况砸懵了。

就像一只前一刻还威风凛凛的雄狮忽然倒了下去,让他们这些平日借着王家名头耀虎扬威的虾兵蟹将惊惶不已,要知道没有了王家这坐靠山,他们就等于直挺挺的暴露在了敌人的眼前,要是那些人把目标对准了他们,准是一打一个中,他们离死也不远了。

在他们惶惶不安时,王超这边却气得跳脚,“你们这些王八蛋,你知道我是谁吗?堂堂茶马司大使是我的九弟!你们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毫毛,来日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哼,我们当然知道,不就是堂堂茶马司大使的三哥嘛,放心,我们抓的就是你,带走!”来人一挥手,衙役便架着王超走了出去。

“你们既然知道居然还敢抓我!还不把我放开,我王家当官者数不胜数,随便说出来一个都能吓破你的狗胆!还不把我……唔唔……”

“好了,这下可安静了,走吧。”那衙役也不知道去拿找了一块破布塞进了王超嘴里,只见他的脸色青了红红了紫,几乎没气急攻心晕过去。

见王超被衙役拎着从茶庄里出来,闻讯赶来的茶商都觉得这天怕是要塌了,众人只能惊恐的看着曾经威风八面的远照茶庄被衙役用封条封了起来,一群茶工聚在茶庄外,欲哭无泪。

一些个接受不能的茶商纷纷追上去跟王超要个说法,可王超手脚被拷嘴巴被封,哪还能回答,而且看着自己的茶庄被封,一向把面子看得比天还重的他就快被气吐血了。

有一就有二,茶商和茶工们纷纷挤上来讨说法,一时间包括前来拘捕王超的衙役在内都差点被挤成了肉饼,场面拥挤不堪,吵杂声像苍蝇一般嗡嗡作响,衙役放开嗓子狠狠吼了几声,却像石沉大海一样,连水花也没激起一点。

这当中王超被人推来挤去,被怒意当头的茶商被弄得狼狈不堪,一身光鲜亮丽的衣衫被撕扯得像布条一样零零散散的挂在身上,一头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甚至被人揪掉了几块,光秃秃的发顶混着些微血迹狼狈不堪,可也因为这样他远离了衙役的包围,在混乱中,他眼里精光一闪,朝几个对王家‘忠心耿耿’的茶商使了个眼色,那些人会意,使劲儿的推搡着他,却是把他越推越远,远离了衙役的视线范围之内。

------题外话------

多谢maggie秋的5钻,真是给力啊,么么哒~

发现自己本体又强悍了不少,烧了一天跟个没事人一样,这让我想起了上回高烧40度还悠哉的撑着小雨伞去医院吊水的事,我想我的本体一定是无坚不摧的玄水神龟,吼吼~太腻害了……

☆、70 纵火

眼看即将杀出重围,一行人悄悄松了口气,可就在这时,一个茶商忽的双腿一软,猛地朝王超扑了过去,王超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已经被人扑了无数次,也见怪不怪,以为是身后的人急着把他送出包围圈,心里正暗喜着,谁知这力道竟然狂猛无比,像一座大山似的,这一扑竟让瘦弱的他飞了出去。

茶庄并不设在闹市街头,相反,这里傍山依水,景色天然全无雕饰,除了一条供茶商车马通过的平整大路外,四边全是林立的石头,本是雅致的景观现在却成了王超的催命符,只听飞出去的王超发出一声惊慌的叫声,随即砰的一下,撞上了路旁的巨石,顿时鲜血四溅,脑浆都喷出来了。

看着王超抽搐了一下便再没了动静,场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推搡着王超出去的一个茶商喃喃道:“死,死人了……”

“是你,你把他推出去的。”有个男人指着刚才朝王超扑过去的茶商,惊恐的道。

这个男人瘦小精悍,长着一双阴险的三角眼,可不就是昨天在茶悦坊出言侮辱苏卿而被闵嵇扔出去的男人吗,他惊慌的摆着手,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杀人啊!”

这下话在人堆里炸开了锅,人们爆发出阵阵的尖叫,抱着脑袋惊恐的四处逃窜,王超居然摔死了,还是活生生的死在他们面前,看着那恐怖的血腥场面,人们又惊又慌,尖叫声都几乎能把天给叫塌下来。

衙役这回就是冲着王超来的,刚开始见他离开视线之外就知道不好,谁知还真出事了,领头的男人听见三角眼男人的辩解,忙怒吼道:“把人抓起来,把证人也抓起来!”

他们抓王超也没说一定要把他弄死,如今他意外死了,还是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必须要给个交代才行,所以不管这事是意外还是什么,这替死鬼有人要当定了。

阴险的三角眼男人意识到自己‘意外’一扑让王超摔死了,暗道不好,趁着混乱就想开溜,可衙役一双犀利的眼睛早就盯住了这个替死鬼,哪会让他逃脱,三两下就把人抓住了,今天事不仅没办好,还惹了一身腥,衙役们怒不可遏,当即就狠狠招呼了几个拳头,直把男人打得只剩半条命,才押回了衙门,至于死得不能再死的王超,也只是派了个衙役去通知家属来领尸体后便暴尸在那,再也没人去看上一眼。

众人惶惶四散,却没有人注意到离开的人中一个格外高大英俊的男人抱着胸,冷冷哼了一声。

苏族长坐在马车中,得知王超意外死亡的消息心里直打鼓,这就是报应吗?才开始对付苏家,他转身就死了,那他们这些人呢?苏卿那个阴狠的臭丫头会不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身为一族之长不可能是傻子,苏卿跟苏六频繁的来往只要是有心人就能打探得到,他一直都有关注苏六的动静,要说苏卿只是纯粹的以一个小辈的身份去拜访苏六,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那么只能说明,茶悦坊的东家已经换人了,不然那半死不活的铺子怎么会突然红火起来,虽然他对于苏治的让权有些意外,可随着苏卿的手段频频,他的意外就转为恼怒了,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怎么会有这么老练的心思,现在她收拾了王家,下一个岂不是他了?

要知道他投靠王家的事不是秘密,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了。

一个管事爬上马车,道:“族长,现在怎么办?王老爷子死了,咱们还继续联合茶商对付苏家吗?”

王超一死,不说王家会乱成一锅粥,就是原本联合在一起对付苏家的茶商们也会犹豫起来,说不定在见识到王家的下场之后,还会主动退出。

苏族长眉头打结,想了半天,他语气不善的道:“现在的情势咱们明显处于下风,没看见苏家有人撑腰吗?咱们要是继续下去非得让她顺藤摸瓜把咱们一锅端了不可。”其实苏族长没说的是,那些茶商都是欺软怕硬见风使舵的小人,一旦知道苏家有不逊色王岳翎的大官撑腰,准会一哄而散,谁还会听他的?计划就这样半途而废有些可惜,可形势所逼,就算不乐意也没法子。

“那,那咱们就这样算了吗?为了让王家照拂咱们,咱们可给了不少好处……”

提起这个苏族长就来气,现在王超死了,他给的那些好处就等于扔进了大海里,让他一想就肉疼无比,可要他就这样放过苏卿委实不甘,本来苏家的地位只是稍微逊色于贺家而已,在整个定州也是排得上号的,但是自从排比盛会之后,儿子失利庶弟子嗣惨死,那些商人都认为苏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将来会遭大难,一个个疏远排挤苏家,不过短短一段时日,苏家实力大降,又被苏六告上了衙门,虽然洪管事背了黑锅,可他冷酷无情的作风也让众人看了个一清二楚,失势又失人心,苏家一退再退,已经有了衰败的迹象。

前几天又投靠了王家,苏家的名声再也不如从前了。

而王家这头大象苏卿都能啃下去,别说渐渐落魄的苏家,只要她有心,想扳倒苏家又有何难?苏族长越想越心惊,阴沉的道:“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一定要除掉苏卿。”

“可是,王老爷子已经死了啊,咱们强出头……”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还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吗?要是没有苏卿这个变数,苏治那个书呆子还不是任我们搓圆搓扁。”

那管事一惊,道:“那族长的意思是?”

苏族长阴冷的眯起眼睛,除非苏卿长了三头六臂,不然这次只有乖乖认栽这一个选择!

苏卿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偎在闵嵇怀里,漂亮的眼睛闪了闪,“没想到他居然死了,不过这样也好,他死了接下来的事情可就容易多了,那个老头子除了王慕哲这个儿子有出息外,其它的都是酒囊饭袋,想从他们手里拿到王家只要动动脑子就成。”

没错,苏卿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她自拿出玉片要求薛亦然找人帮她对付王家开始,她就是抱着这个目的去的,只要王家被击垮,她就能趁机将王家的产业夺过来,王超那个老头子对她百般刁难,又妄图将茶悦坊从定州商界除名,实在可恼可恨,单单只是击垮他还不足以泄她心头的怒火,至少也要把王家夺过来才能解恨。

“他有出息?嗯?”闵嵇捧着她的脸,吧唧亲了一口,苏卿垂了他肩膀一下,嗔道:“一个死人你吃什么醋呀,对了,我有事要跟你说呢。”

闵嵇被她娇娇软软的声音嗔得心都酥了,却还是道:“死人就更不行了。”

苏卿媚眼流转,白了他一眼,嘟囔道:“好啦,你最有出息,你最厉害,谁都不能跟你比,行了吧?跟你说正事呢,你别打岔呀。”

尽管苏卿这话敷衍的成分居多,可只要是她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即便是敷衍闵嵇也喜欢听,笑道:“什么事让宝贝这么心急?说吧。”

苏卿对他的听话很是受用,满意的一点头,凑进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闵嵇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宠溺一笑,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没问题,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说到这个条件,闵嵇的呼吸都紧了起来,两只眼珠子就像着了火一样炙热的盯着她。

苏卿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正高兴呢,便问道:“什么条件啊?”

闵嵇啄了一下她白皙的小耳垂,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苏卿脸色越听越红,恼道:“你这只大色鬼,你能不能有一天不想着这事!”

“不能,我每天都想,每时每刻都想,乖了宝贝,只要你答应我你要什么我全都给你。”

苏卿听他说得信誓旦旦的有些心动,一咬牙,道:“你这回不能太过份……”

“一定,现在就去吧。”

“现在去?都快吃晚饭了。”

“没关系,我会喂饱你的。”

“……”

瑶光正要去闵嵇院子喊苏卿,却见她已经回来了,正要说让她进屋净手可以吃饭了,苏卿已先一步说生意上有些事要处理,要出去一趟,瑶光亲眼看见那些人把新店砸成那个样子,心里有些担心,见苏卿饭也顾不得上吃就要去处理事情,肯定很紧急,便想跟着一块儿去,却被苏卿拒绝了,无奈之下只能听从她的话在院子里等着。

然而苏卿这一去就去了两个时辰,眼看着天都黑透了,可把瑶光和林妈急坏了,就在要去通知刘氏去找人时,苏卿总算是回来了,看着一路护送到院子才回去的闵嵇,林妈多看了一眼,才转身进屋,问道:“姑娘在外可用过饭了?我把饭菜热一热给姑娘送来吧?”

苏卿脸色疲惫的摇摇头,“不用了乳娘,我已经吃过了,让丫鬟给我烧水沐浴吧。”

林妈见她好像很累的样子,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应该不是饭菜而是睡眠,便道:“那吃碗甜汤吧,垫垫肚子到了半夜才不会饿醒,水早就烧好了,等姑娘把甜汤喝完就能沐浴了。”

苏卿嗯了一声,林妈转身下去,不一会儿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过来,苏卿喝了几口便放下了调羹,林妈也不强求,备了衣衫让她去沐浴,便收拾了碗筷出去。

把两人打发下去后,苏卿才撑着打颤的腿以龟爬的速度挪进了屏风后的浴桶里,扶着腰嘶嘶的吸气,总觉得这买卖她亏大了,该死的闵嵇!

当晚闵嵇又来了,这几个月他每晚都要过来一趟,明明人高马大的挤在她这张榻上很是不舒服,却依旧是风雨无阻,哪怕是苏卿把门窗锁死了,他也一样能进来,只是第一次弄出不小动静把瑶光吵醒了之后,苏卿就不敢锁了,生怕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弄出点什么动静把阖府的人都惊动了,那她就丢脸丢大发了。

想起自己被闵嵇折腾得凄凄惨惨,苏卿仗着洗过澡后恢复了一些力气,手脚并用的对着他又抓又咬又踢,张牙舞爪的像一只炸毛的猫,闵嵇今天吃了一顿大餐,很是餍足,躺在榻上任由苏卿发飙,嘴角始终挂着一抹宠溺的笑,时不时还会温馨提醒一下,他很结实,如果要出气得用大一点力气。

而结果往往都是,苏卿折腾得一身是汗,闵嵇不痛不痒的起身帮她找衣衫换下,擦干净她身上的汗珠,再好生哄一顿,把她乖乖的哄睡着了,才抱着她一同进入梦乡。

王超意外死亡,唯一有能力的大儿子王慕哲早在两个多月前被人杀死,王家一下子群龙无首,再加上名下的铺子还贴着封条,曾经呼风唤雨的王家骤然已有了衰败的迹象,曾经依附王家生存的商人都觉得定州怕是要变天了,王家的衰败就意味着有一方肯定会崛起,而这个人,众人不禁把目光放向苏家。

而苏卿那天在茶悦坊自信凛然放言说日后绝不跟那些茶商来往的话,在前一天还是一句逞能的妄言,短短一天过后,众人看苏家的眼光都变了,苏家除了有王岳翎这个大后台撑腰外,竟还有一个隐在暗处毫不逊色王岳翎的权贵在为她撑腰,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人家根本就有信心打倒王家,有这么一个权贵撑腰,谁还怕流失那几桩小小的生意。

只怪他们有眼无珠,竟然没有提前打听好苏家还有什么靠山,棋差一招把自己给毁了,白白没了茶悦坊这个合作伙伴不说,还被人记恨在心,众多当天去茶悦坊找茬的茶商毁得肠子都青了,一波一波的贺礼往苏家送,都吃了闭门羹,见苏家态度坚决毫无回转的余地直后悔不迭。

王家的衰败越发衬托了苏家的红火,在他们都抱着苏家还有一个大靠山的心理来巴结茶悦坊时,上到姚沛良这个掌柜下到伙计,都是一副鼻孔朝天傲慢无比的态度,对客户挑三拣四,这个不好那个不要,直把一些人羞辱得又气又恼,大把的茶商蜂拥而至,能被茶悦坊挑中的少之又少,而那些被挑中的茶商诧异的看着见涨了的价钱,欲哭无泪。

来人都是一些精明得跟狐狸似的商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苏家的打算,茶悦坊根本不是盛气凌人故作姿态,这分明是一种既能趁机赚钱又提升了名次地位的商业手段,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们捧着银子来跟茶悦坊做买卖都被人拒之门外,门槛之高条件之苛刻让人望而却步,然而这样却反倒让茶商们趋之若鹜,打破头颅也要抢着去巴结一下。

他们都没发现自己的心态变了,好像能得到茶悦坊青睐就很厉害似的,不少人看着这丝细微的变化,眉头皱了皱,暗忖能想出这个计谋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在全定州的人都在打压茶悦坊,等着看她好戏的时候,她却已经想好了对策,并开始准备后面的第二步第三步,事情发展到这里,众人不禁想,她是不是已经开始进行第四步第五步了?怪不得茶悦坊能在短时间内一跃至二流富商甚至有跟一流富商较量的本事,这样的远见和心机实在是让人钦佩,就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是谁?

人声鼎沸的赌场内,无论白昼黑夜,赌战正酣,人人挥汗如雨红着眼睛吵得脸红脖子粗,而热闹的赌坊里,有一方赌桌却无比安静,但奇怪的是,围着这赌桌的人并不比任何一桌的少,相反,这里围着的人甚至是其它赌桌的两倍有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一个刚进赌场的汉子转了一圈,发现了这张赌桌的古怪,他左右看看,看着人人一脸紧张又兴奋的盯着前方,他好奇的往前面看了两眼,苦于处在最外围,根本看不到里边究竟是什么情况,忙拼命往里挤去。

“嘿,你挤什么呢,先来后到知道不?去去去,后边呆着。”

“就是,挤什么挤,不知道就快开局了吗?敢挡着老子发财,小心老子揍你!”

拥挤的人就像一个弹性极佳的圆球,汉子硬着头皮拼命往里边挤,却被一下子反弹了出来,他一脸恼怒的抓抓头,怒道:“呸!不让我看我偏要看。”汉子左右看了看,瞥见赌桌不远处是道楼梯,虽离着赌桌有一点距离,不过站得高一些,还愁看不到?他哼了一声,急忙上了楼梯向赌桌看去。

这一看可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下方的赌桌上堆满了金灿灿的黄金和银票,那黄金摞得小山般高,足足有两堆那么多,起码不下百锭,他活了半辈子都没见过一块,一下子见到这么多,该有多少钱?可更让他意外的是,站在这堆金子后的男人极为英俊,不仅英俊,他身上更有一股冷厉的煞气,因为气势逼人的原因,他身旁即便站满了人也没有人敢贴上去。

他面前也站着一个锦衣丽服的公子哥儿,不过跟他一比就显得娘们儿多了,腰太细脸太白就跟白斩鸡似的,就连面前的银子也不够看,而且人家一动不动稳如泰山,光是站在那就倍儿有气势,他却是一脸阴沉,瞪着人家的眼神活像是人家抢了他老婆似的。

闵嵇是没抢他老婆,可却比抢了他老婆还要让他难受,想他堂堂王家三公子王宪哲号称赌桌一霸,杀遍整个定州无敌手,昨晚守了一夜的灵他正憋闷不已,想开个赌桌找点乐子,谁知碰上了闵嵇这尊瘟神,起先他还能赢上几把,可后来他几乎把把都输在他手上,能提的钱都已经提光了,只剩下面前这寒酸的几十个银锭,直让他恼恨的想吃人,心里更是把那个死鬼老爹咒了一千遍,如果不是给他守了灵,他今天也不会逢赌必输。

“怎么?没钱了?不敢赌了?”闵嵇睨了他一眼,冷冷说了一句,在王宪哲看来,这就是赤果果的挑衅,他要是不接招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赌场混?

当即猛地一拍桌子,狞笑了一下,高声道:“来啊,给老子拿纸笔来,老子还真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非让你输得光屁股不可!”

“想写欠条?我不要这种东西。”

王宪哲的动作一顿,脸色涨得通红,吼道:“老子堂堂王家三少爷,怎么会打欠条这种东西,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他一把抢过小厮拿过来的纸笔,刷刷刷的写了几行,扔到闵嵇面前,哼道:“看好了,这上面是东大街的两家铺子,卖出去至少也有三百万两,这便是老子的赌注。”

闵嵇扫了一眼,唇角冷冷一勾,把面前的一推黄金推出去,没有说话,却用行动证明了,开赌!

看着那堆黄金,王宪哲阴险一笑,眼里闪过一道势在必得的光。

本以为闵嵇会继续刷新他的不败纪录,谁知眨眼间那堆金子却输给了王宪哲,实在让众人跌破眼镜,王宪哲激动不已,当即就大笑了三声,打定主意要闵嵇输得光屁股,红着眼睛将面前的赌注全推了出去,结果这一回闵嵇赢了,可把王宪哲输了个口袋空空,他一咬牙,不甘心之下自是想尽了法子凑赌资跟闵嵇拼杀到底。

当傍晚的斜阳照得遍地金黄时,闵嵇也带着那一包袱黄金潇洒离去,而赌场里,王宪哲输个了精光,连外袍也被闵嵇赢去装了金子,正光腚吹着风,要问绸裤去了哪里,自然是被闵嵇嫌弃的扔在了角落里,王宪哲一张颇为俊俏的脸涨得紫红紫红的,怒吼道:“追!给我追!把这个臭小子给我追回来!居然敢赢老子的钱,看老子不把他扒皮拆骨!”

就算没有他的吩咐,赌场里一些个贪婪的亡命之徒也早就盯上闵嵇了,他一踏出赌场的门,便悄悄的跟了上去,想找个渺无人烟的地方把他打劫了,闵嵇余光往后睨了一眼,冷冷一笑,左拐右拐,东窜西走,一下子就把那些人甩开了,他不屑的嗤了一声,要不是赶着回去在那小东西面前邀功,他非狠狠修理他们一顿不可。

苏卿才从姚沛良那拿回账本,一进屋就看见桌上摆满了金灿灿的金子,在夕阳的映照下,那璀璨的光芒几乎能晃花人的眼睛,她瞪大眼睛,“这是你赢回来的?这么多?”

金灿灿的金子旁坐着一个英俊至极的男人,那立体深邃的五官被金光一镀,竟似天神一般高贵不可侵犯,让苏卿连一旁的金子都忽略了,盯着他英俊的相貌移不开眼。

闵嵇正想开口邀功,就见面前的小东西小嘴微张,呆呆的看着他,眼睛比金子还要闪闪发亮,明明白白的写着‘惊艳’二字,闵嵇摸了摸没有伤疤的脸,眼里闪过一丝破天荒的得意之色,笑道:“好看吗?”

苏卿回神,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说是好看还是轻了的,这样英俊伟岸的男人,放到哪儿都能让人移不开眼睛,就连清绝孤高的王岳翎都要逊色他一分,想着这样的男人是属于她的,苏卿心头一热,咧嘴一笑,猛地跳进了他怀里,捧着他的脸吧唧亲了两下,说了句,“你真棒!”便靠在他肩膀上咯咯直笑。

苏卿的热情来得突然,要不是他一双眼睛早就黏在她身上,非得让她摔下去不可,闵嵇紧张的抱着她的身子,怜爱的揉了揉,见她主动亲了他还给他如此高的评价,闵嵇嘴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意,听着耳边传来她清脆欢快的笑声,心里涨得满满的全是满足,他紧紧的抱着她,亲着她的发丝,深情的唤道:“宝贝,我的宝贝……”一声声的低唤,几乎想将怀里的人儿揉进骨血里,永不分开。

王宪哲在赌桌上输光了面子,只能从赌桌上找回来,他修生养息了一天,回王家搜刮了不少金银财宝,打算把面子找回来,可也不知道是衰神附身还是霉运当头,一连三天,只输不赢,那人家要汲汲营营三辈子才能积攒的财富被他三天输了个精光,王夫人得知消息后,在接连失去儿子丈夫和次子败光家财的打击下吐血而亡,几天之内,王家连办了两场丧事,印证了王家衰败的事实。

人们唏嘘不已,王家想趁着王岳翎不在的时候将苏家连根拔起,却被苏家反噬弄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实在是可悲可叹。

王岳翎实在没想到,他不过回京一趟,等回来时定州已经物是人非了,曾经趾高气昂的王家人现在听话得像只狗一样,从王家慰问回来,王岳翎当即就吩咐道:“去把苏卿叫来。”

王毅蓝把惊掉的下巴捡起来,回神道了一句,“是。”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见过蚁多咬死象的,可就是没见过一只蚂蚁干掉大象的,这苏卿究竟是什么妖怪?这也太恐怖了吧。

王岳翎没跟苏卿说什么时候回来,苏卿也没有时时刻刻去关注王岳翎的动态,定州上下因为她的关系被搅得满城风雨,她则是心安理得的在家出谋划策数银子,时不时出去转上一圈,要么就是带着苏语陪着刘氏去贡院外走走,此时苏语正在她院子里说笑,乍一听王岳翎的随侍来请她时,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姐姐,是那个王大人的手下吗?”苏语听见瑶光进来通报,便问了一句,她可没忘记依依曾在她耳边嘀咕过,曾经害得她滚下楼的就是那个什么王大人身边的侍卫,她一直都没机会见见他,现在可好了,她非要去看看那个害得她躺在榻上两个月不能动弹的罪魁祸首不可。

苏卿嗯了一声,苏语笑道:“姐姐,我陪你去吧,我想出去走走,你带上我好吗?”苏语自从不傻了之后,性子虽有些内向,可对外边的世界却跟以前一样向往,要不是被刘氏勒令不许随便出去,怕是要比苏卿跑得还勤。

苏卿点头应了一声,让下人们去跟刘氏打声招呼,便领着苏语出了屋子,她约莫知道苏语的心思,也没说什么让她小心点不要得罪人的话,毕竟苏语那次出事对她来说,心里还是有些怨恨的。

而且王毅蓝看她的眼神一向古古怪怪,高傲不已,让她不喜已久,所以苏语要是能‘得罪’一下他,那就更好了。

苏语虽然不傻了,却也做不到像苏卿这么精明,见了王毅蓝只是古怪的瞅了他几眼,眉头皱了皱,嘴上想说点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王毅蓝则是脸色有些黑,害这么个傻姑娘摔下楼,他付出的代价也不小,虽说他家爷没让他割肉还债什么的,可因为他的原因,爷不得已给了苏卿一系列的‘补偿’,看着爷对那个女人展颜欢笑,可比割他的肉还要让他煎熬不已,对这姐妹两个王毅蓝是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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