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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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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急得跳脚,直骂道:“你个败家子不孝子,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三十万两买这么一点玉片,你是要把整个铺子都赔进去吗,你个兔崽子真是气死我了。”
少年不屑的撇撇嘴,“你还拿前朝那块白灵石的价钱做参考,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这价钱难道就不会涨吗?反正我是东家,给多少钱我说了算。”
苏卿一笑,这个少年的举动看似败家,但那话却十分有道理,这么多年过去了,要是白灵石还维持着当年的价钱,只会生生拉掉它的价值而已,而三十万两这个数正合她意,便道:“我答应你,但前提是你们得出得起我满意的价钱。”
一旁正被孙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人家一听这话,立马就朝苏卿看去,她果然还是留了一手的,只是这白灵石有留着的必要吗?把它一起拿出来卖掉不是更好?卖一片是卖,卖一块也是卖,这种稀世珍宝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
少年摩挲着下巴,眼珠子转了一会儿,突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啧啧称奇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这么有心计,真是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啊,你日后就跟着我可好?我出钱你出计,咱们强强联手杀他那些个权贵富商的荷包片甲不留……”
闵嵇抬眸,阴测测的扫了他一眼,少年剩下的话梗在了喉咙里,他吞了吞口水,道:“不是你跟我,是我跟你。”他的目光又冷了些,少年忙道:“不对,是我们一起合作,对,合作,就是合作。”说到这,闵嵇不善的目光才从他身上移开,少年拍了拍胸口,朝苏卿小声嘀咕道:“这个男人可真凶,亏你愿意跟他呆在一块。”
谁知这话却惹来闵嵇极大的反应,那浑身的戾气暴涨,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狠辣得似要把他的头拧下来,苏卿一惊,忙把猫塞回了他怀里,那猫似被他的戾气所惊,凄厉的叫了一声,从高处跳下,苏卿也顾不得它了,忙道:“他是无心的,你不要生气。”
少年骇了一大跳,老板急忙把他拉过来,斥道:“那男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你还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小心他要了你的小命。”
少年后怕的捂了捂脖子,脸色有些发白。
看着孙子一脸害怕,老板叹了一声,道:“三十万两就三十万两吧,这位姑娘咱们签个买卖文书,赶紧把这笔买卖了结了。”
苏卿知道这是要送客的意思,见闵嵇没有冲上去要拧了对方脖子,便放开了他。
闵嵇见她脸上闪过的苦恼,薄唇抿了抿,见她放开手,便主动上前抱起了猫,那猫挣扎了两下,叫得十分抗拒,他却一直护在怀里,怎么也不肯松手。
少年看了一眼,明明这么凶狠的男人,对那只猫却格外的呵护,看起来真是古怪死了。
拟好了买卖文书,在上边签了字,老板便拿了个玉玦做信物,让她自去通宝钱庄取钱,少年本想让苏卿立个字据保证以后她的白灵石都会拿到他的铺子来变卖,可一看闵嵇阴沉的模样,到底还是不敢开口。
苏卿似知道他心中所想,便道:“你放心,以后有买卖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少年嗯了一声,苏卿一笑,转身离开。
待她走后,那老人家才叹道:“这姑娘也是奇怪,全部拿出来不就得了,还分成玉片,咱们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收集成一块?”
“既然等不及,那咱们就有一块卖一块吧。”少年见闵嵇离开了,放松的伸了个懒腰。
老人家拍了他脑袋一下,骂道:“蠢东西,这么丁点,能卖出个什么好价钱。”
少年捂着脑袋,回道:“老顽固,这可是百年都不见得有一块的白灵石,就算只是一小片,也足够那些贪生怕死之辈哄抢的了,他们要是不满足更好,只要他们敢要,来一次我就榨一次,非得把他们的腰包榨干为止。”少年握着拳头,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
老人家皱了皱眉,“原来那姑娘打的是这个算盘。”
“你才知道啊,跟人家小姑娘学学吧,你都没有人家一半聪明。”少年不屑的哼了一声,老头嗫嚅了几下嘴,骂了句混小子便也没说什么了。
苏卿回到市集,说什么也不愿意再跟闵嵇共乘一骑,拿了银票买了一匹白色的小母马,闵嵇看在眼里没说什么,因为以前有骑马的经验,这一路苏卿是骑得稳稳当当的,那娴熟的模样连闵嵇也多看了她两眼,但速度却没来时的那么快,等回到锁相桥区的时候,已经过了未时,苏卿换了两个钱庄取出四十万两,骑马直奔着苏六的宅子去了。
门房看见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是见她这次骑马过来,还是怔了一怔,碍于闵嵇这尊煞神在一旁,根本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恭恭敬敬的把她请了进去,苏六在书房里听到苏卿过来了,还愣了片刻,暗忖这丫头还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只是一想起茶庄里滞销的茶叶,不免长叹了一声,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去见了苏卿。
怀着这种心情的他以至于在见了苏卿拿出来的银两时,才会怔在那里,回不过神来,苏卿兀自的说道:“六爷爷只说让我在一个月内进货一百万两,却没有要求我一次性买完,所以我打算分五次从您这里进货,一次二十万两,如何?这里有四十万两,押金和进货的钱我就先给你了,回头我就让茶悦坊的掌柜去流芳茶庄把茶叶拉走。”
算算还有两天时间,今天把这事办了,回去把茶叶上云仙茶的封包换上紫意春芽,这生意便可以做起来了。
苏六回神,拿过银票看了看,道:“行,让你的掌柜过来吧,茶庄的云仙茶都是现成的,可以直接拉走,只是我倒是好奇你要怎么把这茶卖出去。”
“两天后茶悦坊会重新开张,六爷爷到时过来看看就知道了,不过到时你可别忘记把你流芳茶庄的金匾挂在我的茶悦坊里。”
流芳茶庄就是块金字招牌,茶悦坊既然能从流芳茶庄进货,便等于是流芳茶庄授权的茶商,一些冲着茶叶品质来的人,便可以毫不犹豫的踏进茶悦坊。
“哼,臭丫头,连这个也想利用我一把,摊上你们这个小小的茶悦坊,我的流芳茶庄可是亏大了。”苏六瞪了她一眼,不屑的道。
苏卿一笑,意有所指的道:“究竟是谁占谁便宜,六爷爷心里怕是最清楚不过了,我也就不说了,既然生意谈好了,我就告辞了,希望茶悦坊开张的那天,能见到六爷爷。”说着,她一欠身,缓缓退下。
苏康进来便看见往外走的苏卿,忙打了声招呼,“姑娘来了?这是要回去了?”
“嗯,生意谈好了,我这就回了,茶悦坊两天后开张,希望康伯跟六爷爷能来。”苏卿乖巧的一欠身,笑眯眯的道。
“诶诶,好,康伯会去的,姑娘走好。”苏康点头,欣慰的笑了笑。
苏卿见状也不多说,微微一笑,便从他身旁走过。
就在苏卿出了苏宅的时候,瑶光那边,看着渐渐往角门处走来的赵婧,心道姑娘还真的猜对了。
“咦,是瑶光啊,你怎么在这里,不用伺候卿卿吗?”庞慧浩浩荡荡的气势去到哪里都不会被人忽视,要是她的到来赵婧完全不知情瑶光是一点都不信的。
“姑娘跟庞姑娘一起去赴宴了,赵姑娘是要出去吗?”瑶光不动声色的打量赵婧,平时她都是一副素面朝天,柔弱得像白莲花一样的装扮,今天乍一看跟往常没什么区别,可瑶光还是眼尖的发现了,赵婧不仅施了粉,就是那束腰也宽了一寸,看起来不仅胸挺了,连臀也鼓囊囊的,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瑶光这会看赵婧,那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不是个清白姑娘,太风骚了。
赵婧这当会眼里心里都是日思夜想的爱郎,就算注意到了瑶光的古怪,却也不会费神去猜测一个小丫鬟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便道:“是啊,这阵子呆在府里有些闷了,时常头昏眼花的,便想出去透透气。”
“啊,姑娘不舒服吗?我去给你找大夫看看吧,你是苏家的客人,身子不舒服可不能马虎。”说着便朝驾着马车出来的李叔道:“李叔快,我要去请个大夫给赵姑娘看看,赵姑娘身上不舒服。”
赵婧是发现瑶光的古怪了,她看了瑶光一眼,笑道:“何必麻烦你呢,我跟碧影去就可以了,卿卿说不定待会儿就回来了,你没在身边伺候着她该不高兴了。”
“没关系的,我家姑娘都喊你一声姐姐,如今你身子不舒服,我就是多照顾你一些,她也不会生气的。”
“真的不用了,有碧影在我身边已经够了,我怎么好意思再占卿卿便宜。”赵婧朝碧影使了个眼色,碧影忙道:“瑶光,我陪姑娘去就行了,你要是不放心,回头我把大夫诊治的病状告诉你,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她的眼睛亮了亮,这一回如果她还是去那个宅子,她一定跟上去看个究竟,她一定会证明姑娘不是丫鬟们说的那种行为不检点的女人。
瑶光根本不想知道赵婧生的是什么病,她只是想拦着不让赵婧出去,忙道:“还是我去吧,怎么能让你亲自跑一趟。”
“不用了瑶光,回去吧。”赵婧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当先走出了角门,李叔看了看,有些不明所以,朝瑶光笑笑便牵着马车出了角门,碧影歉意的看了瑶光一眼,跟了上去。
瑶光咬唇,看着赵婧踏出角门,想着该怎么跟姑娘交代才好。
好在赵婧前脚才出门,苏卿便回来了,她把小母马给闵嵇,踏进角门便看见托着下巴坐在榕树底下的瑶光,瑶光一看见她便立即说了赵婧出门的事,苏卿眼睛一眯,给了张十两的银票给她,让她去雇一辆马车过来,她去找她娘。
瑶光一见她似是要抓赵婧个证据确凿的模样,嗯了一声,拿着银票出门了。
苏卿在去刘氏院子的路上随手理了理头发,进屋后跟刘氏撒了几下娇,便拉着她出门了。
马车里,刘氏嗔道:“你这孩子真是玩得疯了,才跟那庞家姑娘回来就拉着我上街,还不让我换身衣衫,知道的说你只是贪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拉着我去看好戏呢,这疯丫头。”
瑶光知道内情,闻言她看了刘氏一眼,忙低下头去,心里直嘀咕夫人真是料事如神。
就是让你去看戏的,只是到时你别太入戏反而狠不下心来,苏卿心里说了一句,笑道:“娘说对了,咱们就是去看戏的,您不是最喜欢听白桦园的花旦牡丹唱戏了吗?听说这阵子有她新出的戏,这不就拉着您去听了吗?”
刘氏跟一般的贵妇人一样,喜欢胭脂水粉金银首饰,平日的爱好也是听曲听戏,逛街买东西,在苏壑未出世前,母女俩便是这样消遣度日的,如今苏卿一提白桦园,刘氏也来了兴致,宠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倒没说什么。
到了白桦园的时候,鼓声如潮,乐声激昂,台上的花旦用那声优美的唱腔,婉转的唱着:“谁着你锁鸳鸯系不紧垂杨线,今可去觅鸾胶续继弦,遮莫你上碧霄下黄泉,赤紧的天高地远……”
刘氏自踏进白桦园就来了兴致,苏卿见状指了指一个临窗的位置,刘氏一点头,母子俩就往那走去,谁知才一坐,刘氏便看见了对街那个胡同口停了一辆马车,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婷婷袅袅,身段娇柔的姑娘,仔细一瞧,可不就是赵婧吗?
以前贺彦把赵婧养在外头的时候,那宅子就在白桦园不远处的四方胡同,为的就是满足赵婧喜欢听曲的爱好,让她少走些路,这地段的宅子还不便宜,可贺彦为了赵婧还是置了,当初跟赵婧斗法时,赵婧还时不时拿她跟贺彦多年的情分刺激她,所以苏卿猜测,这两人偷情的地点肯定在这里,没想到还真让她猜对了。
只是贺彦现在怕是不在这里,赵婧能不能把他找来呢?她要不要再加把火?
刘氏皱了皱眉,寻常姑娘家不是去脂粉铺子就是去首饰店,这往胡同民宅里钻的,可不是什么好姑娘,想到这,刘氏有些反感,不想闺女知道赵婧做的事,忙说道:“绿意去拿几碟小食来,这戏才开始,一边喝茶一边听戏那才惬意呢。”
苏卿站起身,道:“娘,我去吧,听说白桦园的小食味道不比福意轩的差,我自己去拿。”
刘氏正不想闺女看见赵婧出入这些胡同民宅呢,忙一点头,道:“嗯,去吧,挑自己喜欢的,瑶光你跟着卿卿,别让不长眼的人碰着了。”
“诶,我知道了夫人。”瑶光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些疑惑,姑娘不是要去抓赵婧的现行吗?怎么跟夫人来白桦园听戏来了。
刘氏见苏卿走了,忙让绿意把窗户关上,绿意疑惑的看了她一眼,便上前关了窗户,刘氏看着紧闭的窗户,隔绝了她看向窗外的视线,想了想,还是让绿意开了窗户,却只留下一条缝,她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窗外发生的事情,而坐在她右手边的闺女却不能窥见半点,刘氏放下心来,一边听着戏,一边悄悄的观察着胡同口那辆马车的动静。
苏卿回来便看见窗户只开了一条缝,那缝隙正对着她娘的视线之内,唇角微一勾,乖巧的把小点放在桌子上,什么也没问。
台上的牡丹一双菱唇鲜红似血,她戏袍一荡,长袖一舞,继续唱道:“恰携的半堤烟雨过潇湘,有心待栽培在九重天上,谁想从朝不见影,到晚要阴凉,空教我立尽斜阳,临岐处漫凝望。”
刘氏听得津津有味,忽然被窗外的一幕吸引了目光,那胡同口竟又停了一辆马车,从上边下来一个身长玉立的男人,她眉心狠狠跳了两下,这赵婧……可别真是。
刘氏欲看个究竟,可碍于闺女就在旁边,她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只用余光频频往那扫,看得眼珠子都疼了。
苏卿见她娘一个劲的隐瞒自己,心头一暖,又坐了一会,她起身说要去净房,把地方留给了刘氏。
刘氏这下可没有顾忌了,她伸手开了窗户,目光定定的看向不远处的胡同口,不多会,那个俊美的男人走了出来,本以为这事就这样了了,没想到赵婧居然跟了过去,待离马车有段距离的石桥下,她居然小跑着追上那个男人,一把抱住了那人。
刘氏看得倒吸了一口气,这,这赵婧究竟还要不要脸了?
绿意本没往外边看,但一瞧刘氏看得眼睛也不眨,便从戏台上移开目光,跟着看去,谁知就看见了这惊世骇俗的一幕,直怔的她半饷回不过神来。
贺彦掰开赵婧的手,沉声道:“翘儿,你别这样,陆梅只是……”
“你想说你只是利用她是吗?你想说你根本就不喜欢她是吗?可你就算不喜欢还是娶她了,你怎么能娶她?她又丑又肥又野蛮,值得你娶她吗?再说了,苏卿不能利用吗?她不是比陆梅好一千倍一万倍吗?你娶了陆梅是不想要苏卿了?那我在苏家呆了这么久又有什么意义?要不是我今天来这里,我还不知道你要娶妻了,你是打算跟陆梅成亲生子了之后才告诉我是吗?”
赵婧自听到宅子里的下人说贺彦要成亲了那一刻开始就失去理智了,她心心念念的爱郎要娶别的女人了,还是娶一个比她丑陋百倍比她逊色百倍的女人,这让她怎么都没有办法接受!虽然早就知道他想娶苏卿,可苏卿至少比她美,家里比她有钱,就算她不甘心,可跟苏卿一比,她心里还是自卑的,所以贺彦让她帮他娶到苏卿时,她只能乖乖照做,可陆梅不同,她粗鲁又野蛮,这样的女人就像一坨又臭又恶心的牛粪,跟风情万种的她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他连这样的女人都能娶,为什么就不能娶她?她难道不比陆梅美吗?难道她不比陆梅聪明吗?可她无论多漂亮多聪明,贺彦还是要娶陆梅,这一刻的赵婧心里无比的绝望,她爱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他真的有真心吗?为了利益他连这样的女人都能忍受,真是太可怕了。
赵婧哽咽着流泪,贺彦见她脸颊消瘦又哭得梨花带雨,心就是一软,他抬手帮她擦了擦泪,把她拥进怀里,轻哄道:“翘儿,我不是怕你伤心所以才没告诉你的吗,你看你现在这么激动,可见告诉你这消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不过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便学着理解我一下可好?你可知道自从贺敏知道我背着他跟茶商谈那笔雾尖的生意之后,他是如何针对我的?不仅在父亲面前诋毁我,这阵子更是连铺子里的事也不让我插手了,如今我在贺家处处受人白眼,完全就是因为我没有后台没有倚仗啊,翘儿,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苦吗?你讨厌陆梅,我难道就不讨厌吗?那种丑女人我恨不得能掐死她,但是她娘名下有一处茶庄,她要是嫁人的话,那茶庄极有可能会当成嫁妆送给她,她嫁给我,到时那茶庄不就是我的了吗?翘儿你想想,有了茶庄我就不用害怕那劳什子贺敏了,这可是一笔不用本钱的买卖啊,我答应你,只要三个月,等我把她的嫁妆弄到手,把陆家的东西据为己有,我就想办法休了她,我不会给她在你头上指手画脚的机会的。”
对于哄女人这本事,贺彦生来就会,要不然也不会哄得苏卿团团转,把命都赔了进去,他轻声温柔小意的说了一番话,那声音里的惆怅都能把树叶吹黄了,何况心系他的赵婧,一听他对陆梅恨得牙痒痒的口气,心里已经舒服了不少,再一想他的日子过得那么艰难,会不择手段往上爬也不奇怪,便心疼的道:“是我错怪你了,我不是故意对你凶的,我是被你要成亲的事气昏头了,特别是那人还是粗鲁的陆梅,我简直恨不得能吃了她的肉,可是你还要娶她。”
“错了错了,是利用,只是利用她而已,三个月后我就把她当成垃圾一样扔掉。”贺彦见她脸色好转不由松了口气,故作恼怒的纠正她的话。
赵婧听这话就觉得解气,便抬头道:“那你得答应我,成亲后你可不能碰她,她那么恶心……啊!”
赵婧叫了一声,慌张的从他怀里离开,贺彦一皱眉,见她的目光慌张的看向他身后,便转身一看,不远处,粉墙黛瓦的精致楼阁中,一扇大开的窗户前坐着一个明艳的美妇人,她的容貌如二八少女般明媚动人,跟他日思夜想的人儿有三分相似。
她的身份,呼之欲出。
贺彦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懊恼的皱紧了眉头。
“娘,你在看什么呢?难道外边的景色比戏台上的花旦还好看?”苏卿走过来,俏皮的说了一句,伸长脑袋往窗口看去,刘氏一惊,忙把窗户关了上去,嗔道:“没什么好看的,我就是觉得这戏园子太闷了,开开窗户透透气。”
石拱桥下的两人看见了那个妖媚似蛇的少女,心里都是一惊,不仅他们,苏卿也看见了,那故意拉开距离,却拉不开浓郁暧昧气息的狗男女,不过在刘氏面前她却是装作没看见,天真的哦了一声,问道:“娘你身子不舒服吗?”
“没事没事,看戏吧啊,这戏听着可有趣了,你跑来跑去几趟都错过了不少精彩的桥段。”刘氏笑了一声,拉着她走下,看向戏台,依旧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
苏卿一笑,也把目光投向了戏台。
听了戏,母女俩又逛了几条街,收罗了不少首饰玉件,又去绸缎庄挑了几匹软滑冰凉的天丝,才回了苏宅。
跟苏卿分开后,刘氏回了院子,第一句话便是,“去把赵婧叫来。”
回府时几人碰上了李叔,赵婧显然是比她们回来的要早,绿意应了一声,转身便出去了,不多会,带来了表情和心情都有些忐忑的赵婧,绿意把人带到后,往刘氏那看了两眼,放下锦帘,扯了碧影到一旁说话。
“你这丫头也忒不懂事了,居然帮着赵婧出去会男人!咱们苏家清清白白的人家,都要被赵婧这个女人的作风败了,你说你这丫头怎么这么笨!看夫人这态度,眼下这赵婧是留不得了,我看你也是凶多吉少了。”绿意掐着腰,一脸恨铁不成钢的骂着碧影,那样子真是恨不得能劈开她脑袋看看里边是不是生锈了,帮着赵婧出去会情郎?这种事亏她能做出来!
碧影一听这事刘氏也知道了,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声音更是带着哭音道:“绿意,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看见姑娘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以前我都是被瞒在鼓里的,她根本就没让我知道这事,每次她去宅子那我都是跟李叔在胡同外边等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李叔,我自小被卖到苏家,夫人待我我那么好,我怎么会帮着外人呢,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姑娘,你还喊她姑娘,一个不知羞耻跟男人苟合的女人也配你喊她姑娘,哼,想我上次说她那人品行不端的时候你还帮她说话呢,要我看,你的心早就被她收买了,不然她在这里住了那么久,出去了那么多次,你怎么一次都没注意到?偏等夫人撞破她的好事了,你才反口?”绿意一脸恼怒,明显是不相信碧影的话,直到今天前她都在帮赵婧说好话,要说她的心没向着赵婧,鬼才信!如今才来忏悔,简直是惺惺作态。
碧影快哭了,急道:“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啊,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李叔,李叔她能证明我一直跟他呆在马车里,根本不知道姑……赵婧的事。”
“说不定你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赵婧做的那些苟且之事而帮她遮掩呢?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苏家怕是不能留你了,你既然跟赵婧那么好,就让她收留你吧。”绿意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不要啊绿意,你帮我跟夫人求求情吧,我不要离开苏家……”碧影慌张的追上去,却见她毫不犹豫的进了屋子,想起夫人正找赵婧谈话,她停住了脚步,想想自己的下场,她站在院子里呜呜的哭出了声。
赵婧坐在绣墩上,手里绞着的帕子都被汗湿了,她就算再聪明狡诈,可到底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家,被刘氏一个长辈发现了她跟男人的事,那种羞愧和不甘的感觉几乎让她如坐针毡。
特别是以前还觉得特别好骗特别容易心软的刘氏如今一脸高深莫测的坐在她面前,深沉的表情让她根本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以前还一直疑惑苏卿那娇惯的蠢丫头,怎么会有那副冷冷淡淡的表情,可看见这一刻的刘氏,她算是明白了,苏卿的表情完全就是从刘氏这继承的,一样的让人觉得扎眼,一样的让人心头不安。
刘氏放下茶盏,咚的一声,茶托叩在茶几上,放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让赵婧的心猛地跳了几下。
“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明天从苏家搬走吧。”
赵婧愣住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刘氏一开口就是这么的毫不留情一针见血。
要她搬走?她能搬到哪里去?继续做那无名无份的外室跟着贺彦吗?
谁知刘氏又说了一句,“不过在这之前,我会做主让给那位公子把你收进后院里,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这话说的轻描淡写,仿佛赵婧就是那垃圾抹布,可以随意的被丢弃或处置,赵婧羞恼得脸都红了,不甘的道:“夫人,我跟那位公子……”
“聘为妻,奔则为妾,这个道理你心知肚明,我做主让他将你收进房里,你是从苏家出去的,也没人敢说你无依无靠,你该感恩戴德了。”最后一句话落下,已经能表明刘氏的态度,那话里的厌恶太明显了。
赵婧做梦都想名正言顺的跟贺彦在一起,贺彦也承诺过只要他娶到苏卿,他就会给她平妻之位,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妾侍之位,可好歹她能名正言顺跟贺彦在一起了,如今她的愿望就要实现了,可她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她可没忘记,贺彦就快要跟陆梅成亲了,要是贺彦在这时候纳妾,陆梅该有多恨她?那个丑女人泼辣又野蛮,跟她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她几乎可以想象,她婚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可这是跟贺彦在一起的唯一方法了,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娶到苏卿,娶到苏卿之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迎她进府,如果不是陆梅挡在前面,刘氏能做主让她嫁给贺彦,她会高兴坏的。
在这种喜忧参半,外加刘氏冷漠的眼神下,赵婧缓缓开了口,“是贺家的三少爷,贺彦。”
刘氏朝进来的绿意道了一句,“去贺家把三少爷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汶网//。。]
“诶。”绿意恭敬的应了一声,离开时厌恶的看了赵婧一眼,那眼神就跟她是苍蝇一样恶心,让赵婧又是一顿难堪。
绿意这一去,足足有二刻钟之久,贺宅跟苏宅虽不是一个地段,可坐马车过来,也就半刻钟左右,这姗姗来迟的态度,让刘氏冷哼了两声,直把赵婧羞的头也不敢抬。
两人走到花厅,贺彦便立即起身作揖,道了句,“苏伯母。”
刘氏在主位上坐下,开门见山的就道:“贺公子是吗?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既然喜欢这孩子,定是不会介意纳她进府的,收拾一下,明天就迎她进府吧。”
贺彦怎么也不会想到刘氏的态度这么强势,他愣了片刻,下意识的就要拒绝,可赵婧就站在他身旁,他要是拒绝,赵婧这辈子也算是被他毁了,不恨死他才怪。
他想了想,便道:“苏伯母,我还有十多天就要娶妻了,眼下纳妾真不是个好时机。”
赵婧一听这话就知道贺彦怕是有些不愿,心里是既恼怒又委屈,可她也不想日后被陆梅压得死死的,便附和道:“是啊,夫人,求求你发发慈悲,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让我进贺家,我会被他的妻子折磨死的,夫人,看在我们相处了这些日子的情分上,把这纳妾的时日缓上一段时间吧,求求你了。”说着她已是嘤嘤低泣起来,那副娇弱的身子配上一副梨花带雨的表情,别提多可怜了。
刘氏却不为所动,她哼了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有胆子做出这事,日后会发生什么事也该由你来承担。”
这话说得二人哑口无言,连哭得伤心不已的赵婧都僵住了。
贺彦自知理亏,却不得不为自己争取些时间,在迎娶陆梅前纳妾,这不是当面打她的脸吗?以她胡搅蛮缠的性子来看,非得把贺家的房顶掀翻不可。
“伯母,这事再缓缓可好?我那未婚妻子不是个容人的性子,要是赵婧赶在这时候比她先进门,这后果简直……”
“你纳赵婧会发生什么后果我不管,我只要她以你妾侍的名义离开我苏家,这事没得商量,她明天必须要走。”刘氏表情冷漠,甚至可以说是严厉的呵斥出一句话。
赵婧有些恼恨刘氏的得理不饶人,便道:“夫人,为什么不能让我在这里多留几日,何必要这么着急呢?”
意思就是说她都呆在苏家那么久了,多呆几天也无妨,何必计较这几天。
“哼,留你一个跟男人私定终身,无媒苟合的姑娘在苏家没的坏了我家卿卿的名声,她跟你不一样,她是苏家的金枝玉叶,是再正经清白不过的姑娘,要让外人知道她有这么一个品行不端的义姐,还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她呢,所以你必须走,以贺家三少爷的妾侍的名义干干净净的离开苏家。”刘氏说完这番话,心里顿时大为解气,本以为收留赵婧能让她跟闺女做个伴,没想到竟招来了一只白眼狼,想到她可能会连累闺女的名声,刘氏悔不当初。
赵婧一听就明白了,她就说刘氏为什么赶着要给她做主呢,原来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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