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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溺宠妖娆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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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苏卿点点头,松开她的手,开始放慢了脚步。

瑶光一脸迷糊,实在搞不明白她家姑娘这一阵风一阵雨的,不由问道:“姑娘,你跟那公子说青茶做甚?咱们又没送过给他。”

“是啊,看来我这次磕到脑子,有些事是拎不清了。”

瑶光咦了一声,随即扑哧一笑,笑话自家姑娘闹了一通好大的笑话,“看来我得跟顾大夫说说,姑娘遇事儿都拎不清了,得让他开几剂补脑醒神的药才行。”

苏卿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前世的她不曾疑惑,为什么一开始跟贺彦一样对她颇感兴趣的贺敏会渐渐疏远了她,如今重来一遭,明白了贺彦早就开始了蚕食苏家的计划,她才醒悟,对她感兴趣的贺敏会成为他得到苏家的一大阻力,所以他从现在开始,应该会潜移默化的改变她在贺敏心目中的印象,让他厌恶她,疏远她,等苏家彻底衰败的时候,她的身边只有贺彦,或许说,只能有贺彦对她伸出援手,她也只有依靠他这一个选择而已。

苏卿心里冷笑,刚才她特意跟贺敏说了些模凌两可的话,就是要让他误会她送过东西给他,可这东西最后没到他手上,跟他同行且认识她的只有贺彦,贺敏必然会怀疑是贺彦私藏了什么,他若质问,这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贺彦必然不会承认,贺敏最后虽然不会说什么,但他会怀疑贺彦是不是也对她有意,而不想她的示好被他发现,以后贺彦若说了什么抹黑她的话,贺敏还会像前世一样被贺彦牵着鼻子走吗?

当然不会。

☆、09 伪善

谈妥了一些交接的细节,贺敏和贺彦出了苏家铺子,临上马车前,苏卿的话在贺敏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他的脚步微微一顿,停了下来,问道:“你跟着我出门也有些时日了,可曾收到别家姑娘给我的礼物?”

贺彦排行第三,且大他一岁,但贺敏是嫡子,他鲜少会纡尊降贵的称贺彦一介庶子为兄,对他的态度也是不咸不淡,甚至是冷漠中透着讥讽。

贺彦正想着上次见苏卿,她对他们二人还是客客气气的,这一次这么完全偏向贺敏了?竟连看他一眼都不曾,他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在哪个细节出了错,惹来苏卿厌恶了,闻声他抬头回道:“没有啊,那些姑娘不都喜欢亲自交给你么。”

“这样啊。”贺敏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了一句,便上了马车。

贺彦敏锐的察觉到贺敏听到他的回答后有些不快,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惹他不高兴的原因,最后只能归结于这个风流公子哥儿被姑娘们冷落所以心情不好了。

苏卿回到院子,净了手后,用了一碗瑶光端来的药膳,林妈便回来了。

她急忙问道:“乳娘,怎么样?药渣可有问题?”

林妈笑着道:“姑娘怕是白担心了,傅大夫说这是真真止咳润肺的药,三少爷吃了这个药,万万没有好不了的道理。”

“是这样啊,那就好。”苏卿表面上似松了一口气,心里的疑问却拧成了疙瘩,前世她不谙世事,只知道弟弟是咳着咳着就这么没了,现在她按照常理来分析,只能得出病从口入的结论,弟弟还吃着奶,可见孙氏是没问题的,药的嫌疑又排除了,苏卿真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了。

苏卿让林妈下去休息,她则躺在榻上,心里乱成一团。

次日一早,林妈照例帮苏卿上药,刚收拾好药匣子,就听见刘氏的声音了。

“我闺女儿卿卿跟你一般大,你们两人定能相处得很好……”

“夫人客气了,姑娘乃千金之躯,我岂能与她相提并论,夫人能收留我,我已是感激不尽了。”这声音如黄莺出谷,带着一丝丝怯意,让人不自觉的就想怜惜呵护,再加上一番话说的极谦卑,极容易让主家的人生出好感,连瑶光都探着头好奇的看去。

苏卿一僵,目光渐渐冰冷,如果前世她只是看不顺眼这个女人跟贺彦纠缠的话,今生在了解了贺彦手段狠绝的她,对这个女人绝对可以称得上厌恶。

原以为这一生她可以避开这个让她糟心的女人,但千算万算,千防万防,她还是成功赢得了娘的欢心,成功进了苏家。

赵婧啊赵婧,你真是好心思。

“卿卿,伤可还疼?瞧我把谁给带来了?”一脸喜色的刘氏进了屋子,即牵过走在她身后的少女,接着道:“昨个儿去大鸿寺还愿就看见这姑娘跪在寺前卖身葬母,我原想这孩子也是可怜,便给银子让她葬了母亲,谁成想这孩子心善,硬是说无功不受禄,又紧巴巴的说自个儿八字极好,不会给咱们家添麻烦,恰好慈远大师也在,他这掐指一批,竟说跟你的八字极合,我就想啊,咱们家就卿卿跟语语两个姑娘,偏语语又是个说不上话的,没的把我们卿卿闷坏了,我就做主收留了这孩子,好跟你做个伴。”

苏卿眉一挑,还真是有备而来,连大师批命这一招都用上了。

刘氏将赵婧牵到苏卿面前,抬手帮苏卿脸颊的碎发撩到耳后,笑得一脸慈爱。

苏卿垂下的睫羽轻抬,定定的,打量着面前的赵婧。

她身着浅绿圆领中衣,蓝色梅花长袄,灰青马面裙,长挑身材,细腰纤纤,眉目秀美,一双盈盈秋目水波流转,丰唇不点而红,乍一看这是个柔弱且美丽的女子,然,弄惯风月的公子哥儿们一眼就可以看出此女眼角风情勾人,跟贺彦做了八年夫妻,且经人事的苏卿亦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伪装。

赵婧怕是近了男人身的,亏她曾经还认为是个冰清玉洁的少女,原来早就不是了,怪不得前世她会死缠着贺彦要求入府为妾,竟是在此时就已经暗渡陈仓了。

赵婧也没有闲着,她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扫过苏卿水嫩迷离的脸蛋,划过她挺翘的胸,不盈一握的细小腰肢,还有即是坐着也鼓囊囊的臀,越是打量她拢在袖中拳就攥得越紧。

这什么身段!天生一副狐媚子勾人样儿,这个狐狸精!

赵婧心里岔岔不平,不经意一抬头,却见苏卿也在打量她,且比她的目光还要透彻还要犀利,赵婧被她打量得心里发怵,这眼神看似在打量她的相貌妆扮,却似透过这身皮囊看进她的内心,看透她那些个小心思似的,叫人心里毛毛的。

“夫人,我这身衫儿是不是太寒酸了,姑娘病着,我应该穿得喜庆些,也能帮姑娘冲冲病气。”赵婧垂着眸,小心翼翼的说着。

刘氏嗔了女儿一眼,“没有的事儿,卿卿不在意这些,你啊就是喜欢胡思乱想。”

苏卿心里冷笑,赵婧果然还是喜欢用自己的弱势来衬托别人的嚣张和高傲,让所有人将同情的目光都投向她,从而达到她不为人知的目的,她这话一说,即是一向待人和善的苏卿也要被冠上刻薄,轻贱她人的坏名声。

“姐姐生的漂亮,我不过多看了一会儿,竟让姐姐误会了,这人嘛生来本就是给别人看的,我多瞧两眼姐姐都这般多心,以后我可不敢看了。”苏卿娇嗔,一番话似笑非笑,意味不明。

赵婧的嘴角僵了僵,这话不是说她自己给自己找难堪么?是谁说苏卿只是个爱娇的蠢姑娘的?照她来说,能说出这话的人可不会蠢到哪儿去。

刘氏以为自己女儿打趣赵婧,不由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阿婧虚长你一岁,你喊姐姐倒是没错,她性子温婉娴静,你这个调皮鬼得好好跟她学。”

赵婧腼腆一笑,细声细气的道:“姑娘性子天真浪漫才让我羡慕呢,这乱世中鲜少有这样纯真的姑娘了。”

苏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天真浪漫啥都不懂,你年纪轻轻尝尽人间百态酸甜苦辣,要不要用这么拙劣的伎俩,衬托你的稳重贤惠?

苏卿撇撇嘴,以前她心系贺彦,对她身边出现的女人一律反感到底,特别是赵婧,可现在,苏卿对贺彦只剩下浓浓的排斥和厌恶,对于他的女人,她现在只觉得无趣。

苏卿往榻上一倚,垂眸听着刘氏跟她闲话家常,时不时的插上两句,看起来礼数周到,热情得挑不出一丝错处,却总让人感觉她有些漫不经心。

☆、10 锋芒

休息了几日,苏卿的纱布总算是可以拆了,瑶光打量着铜镜里的苏卿,有些目眩,随即嘴角咧得更开了,高兴道:“这样才是姑娘嘛,那纱布缠在头上虽然有种柔弱的味道,可奴婢瞧着就是不喜,现在终于可以拆掉了。”

苏卿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拆掉了遮住自己三分之一容貌的纱布,她的这张脸,就像拨开云雾露出一缕灼目的七色阳光一样,生生美了三分,加之自己前世那股成熟妇人的妖媚风情,这张以往看着还稍显稚嫩的脸,如今已经有艳冶的雏影了。

但这对她来说是不利的,她这一世不想嫁给贺彦那等商贾之子,卑微的随时可以被权贵的翻云覆雨手碾死,若是想嫁官家,即是她们苏家高攀了,以她这副狐媚子的相貌嫁过去,她几乎可以想象婆家会有多不满,婚后被人横挑眉竖挑眼的日子她也不喜。

“姑娘是不是不喜那个赵姑娘?我瞧着姑娘都不太搭理她呢。”瑶光帮她梳着发髻,开口问道。

苏卿定定的看着铜镜里艳光迷离的容貌,淡淡道:“你知道了?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对了,帮我拿把剪子来。”

瑶光没问她要剪子做什么,只顺从的递给她,一边回道:“我服侍了姑娘这么多年,姑娘一个眼神儿我都能知道姑娘欢不欢喜,那赵姑娘原先瞧着还好,可这几天奴婢倒不那么觉得了,这赵姑娘逢人就说她以前日子过得有多苦,活像这世上就她最可怜似的,诶,姑娘你做什么呀……?!”

瑶光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剪子,看着苏卿额上一溜儿乌黑的刘海,欲哭无泪。

“这好容易拆了纱布,姑娘怎么又把额头遮住了,那样多好看啊,奴婢光是瞧着就欢喜……”

苏卿对着铜镜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很丑吗?我觉得挺好啊。”

“不丑,就是看着忒不顺眼,特别想把它拨开!”瑶光跺着脚,盯着苏卿额上的刘海咬牙切齿。

苏卿端详了几眼,如果缠着纱布的她是柔弱的病美人,那顶着额上一溜儿刘海的她就是个呆美人了,中和了她容貌的迷离妖艳,苏卿挺喜欢这个效果的,只是她前世已经是个完全成熟的妖娆美妇,这双眼神直接透露了她的妖艳风情,要不是脸蛋还稍显稚嫩,光一双眼睛就能出卖她的伪装,看来日后她要学得呆滞一点才行。

苏卿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衫儿,朝门外走去,瑶光扁着嘴,无奈的跟上。

苏卿这几日天天往刘氏的院子跑,阖府上下都知道,最近大姑娘特别黏她弟弟,每天必要抱上小半个时辰不撒手,二姑娘也跑得勤,厨房里的各色糕点流水似的往刘氏院子送。

苏卿今天在柳氏的院子只呆了几刻钟,比往常的时间都要短,只因他弟弟又犯病了,苏壑咳得小脸通红的模样像烙印一样刻在苏卿的脑海里,让她的心情直线下滑,沉重得提不上来。

这几日她用各种借口把苏壑的小屋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没找到可疑的东西,老天让她重活一世,难道她还是不能改写弟弟早夭的命运吗?

瑶光见她难过,即安慰道:“三少爷才一岁,小孩子身体不比大人壮,容易得些小病小痛什么的,这病来的快去的也快,想来过几日就好了,姑娘别太担心了。”

“嗯,真这样就好了。”苏卿轻声道,在府里漫无目的走着。

“姑娘,咱们回去吧,再往前走就到垂花门了。”

苏卿脚下一停,看了四周一眼,突然道:“也不知道我爹的救命恩人怎么样了,我们去瞧瞧。”

瑶光哦了一声,二人过了垂花门,往前走了一会儿,便到了一处宁静的厢房,轻轻推开门后,瑶光顿了顿,低声道:“顾大夫说那人体格异于常人,说得可神了,姑娘咱们这小胳膊小腿的,可别靠太近了。”

苏卿白了她一眼,径自走进屋子,还不是怕她跟外男接触传出去名声不好,青天白日的,又有丫鬟在,就是说出去也得有人信才是。

瑶光也不在意被戳穿了小心思,只嘿嘿一笑,跟了进去。

苏卿打量着厢房,一应摆设精致,用具齐全,她爹真没亏了这个恩人。

但在这个颇为清雅宽敞的屋子里,最显眼的不是摆设有多金贵,而是那个盖着绣衾,手臂和大半个脸都缠着纱布的男人。

如果她不曾亲自去过现场,她或许会猜测当时的情况十分凶险,可亲眼目睹了过程之后,苏卿很清楚,男人身上凶猛狠辣的刀伤根本不是区区一群贼寇造成的,他救她爹,也是为了一个暂居之所吧。

也不知道他的仇敌会不会继续追杀他,要是牵连到苏家就不好了,不过应该不会吧,前世他都活得好好的。

瑶光在一旁看得咋舌,她家姑娘头上那小小的伤口都歇了几日才好,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该休息多久才能痊愈?

苏卿则是靠近了打量他,一如记忆中那般高大伟岸,都说睡着的人看起来会比醒着的时候要柔和得多,可这个男人却不一样,连睡着了她也能感觉到一股低沉的气势,让整个向阳的房间少了些明朗,多了些阴暗。

苏卿扫着扫着,扫到了他露在纱布外的半边脸,让她讶异的是,这个男人长的还真不差,浓密的英眉张扬而凌厉,高悬的鼻梁英挺傲人,眼窝较寻常男人深,一双眼睛深谙如海,漆黑得好似看不到边界,似古井般深沉,波澜不兴……

这眼神,真让人不敢直视!

苏卿一顿,眼神?!

“……你,你醒啦?”苏卿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觉得这男人沉睡时像一把古朴厚重的宝剑,一旦睁眼,便像宝剑出鞘,带着凛冽嗜血的狂傲味道。

而且他的眼神,总给她一种众生皆蝼蚁我为主宰的感觉,一种凌驾了生死而俯视他人的眼神,让她心里直发毛。

“你是救我的人?这是什么地方?”

男人的声音厚重,压抑,字正腔圆,正经得让苏卿听不出这人口音出自哪儿,听过千千万万人说话,就这人给她的感觉最奇怪,不过这特殊的声音让苏卿确定,前世帮过她的人就是他没错。

“这是定州,我家是茶商,是我爹救的你,他叫苏治。”以后你要报恩,找我爹就行,苏卿在心里补上一句。

门咿呀一声被推开,送饭的李婶一看里边的人,讶异道:“大姑娘也在,我是来给这位公子送吃食的。”

苏卿点点头,起身一让,眼睛往她的托盘里扫,清一色寡淡的药膳和一溜儿不沾油水的青菜,不用说,这定是顾大夫叮嘱的,前几日她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她看着男人那半张菜色的脸,突然就觉得这人怕是憋屈得紧。

亲眼见到了男人身体开始康复,苏卿也不做多留,领着瑶光离开了房间。

☆、11 赴宴

李婶随手关上房门,转身才走几步,即看见赵婧婷婷袅袅的走来,她笑道:“原来是赵姑娘啊。”

赵婧看着她手里的空盘子,温柔的笑道:“李婶怎么亲自做这些,让小丫鬟来一趟不就行了。”

李婶一脸和气,“不妨事的,老爷吩咐过不能怠慢了恩人,再说我也只是送个饭而已,也不累。”

苏治的货差点被贼寇洗劫然后又被苏卿救回来的事,苏家上下都传遍了,底下的婢女婆子们说得热火朝天神乎其神,就差没把苏卿说成神仙转世,天女下凡了。

再说府里有一个重伤员,厨房的炉灶上架着一锅锅滚沸的药,苏家的上空都似飘着一股药云,到处弥漫着淡淡的中药味,只要稍一打听就能知道,厢房里住着苏治的救命恩人。

赵婧自然打听得很清楚,她微微一笑,随即有些无奈的叹道:“我刚才瞧见大姑娘了,她神色急急忙忙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连我喊她都没听见呢。”

李婶一怔,确信道:“不会啊,刚才在房里,我都没瞧见大姑娘有什么急事儿啊。”

赵婧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目光一闪,“是么,那就好,大姑娘还小,就怕前院的伙计惊着她了。”

李婶一笑,以为她担心前院的伙计会贸贸然闯进来,忙道:“赵姑娘放心,铺子里的伙计是不会到这来的,虽说厢房里也有男客,可我瞧他刚才也没跟大姑娘急眼,想来是个和善的性子,赵姑娘大可不用担心。”

赵婧似听非听,只笑着说:“我知道了,李婶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李婶点点头,笑着说了句,“诶,赵姑娘走好。”

*

苏卿回到院子,林妈即拿着一张香气袭人的请帖笑着走过来,“姑娘,是贺五少爷的小厮送来的请柬,说是明日邀你赴在西山举办的游庭宴,听说来的都是富商千金,连官家闺秀都请了不少呢,以姑娘的姿色定能艳压群芳……哎呀,姑娘怎么剪了个这么秀气的刘海?”

瑶光想起这事儿,开口即跟林妈抱怨,无非就是姑娘漂亮的脸蛋放着不让人看偏弄个劳什子刘海遮遮掩掩等云云。

苏卿无动于衷,她接过请柬一看,落款写着三月十八,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似这一天曾经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一般,但前世这段时间她印象最深刻的只限于自家的事而已,至于其它,她的记忆就模糊多了,更何况隔了这么些年,实在是记不清了。

稍晚些的时候,刘氏安抚了咳个不停的幼子,抽空让大丫鬟绿意去了苏卿的院子,说是明个儿让赵婧随她一同赴宴。

苏卿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她一点都不讶异赵婧为什么会这么快赢得她娘的喜爱,赵婧这个人生得美,嘴甜,又会来事儿,刘氏的性子看似泼辣,却容易心软,只要赵婧放低身份,使几个糖衣炮弹,她娘就会乖乖上钩,对她百般关照。

她暗自摇摇头,刘氏现在被赵婧讨好得头昏脑热,她冲上去说赵婧不是,反倒会让刘氏觉得她女儿家心性吃酸捻醋,不仅达不到效果,还更显得她幼稚不懂事,所以等过些日子,刘氏头脑冷下来了,她再让赵婧现出原形,到时效果才是事半功倍。

这阵子就让赵婧蹦跶吧,反正她初来乍到,就算有一肚子计划,也不好那么快使出来。

翌日,苏卿着一身白烟色妆花织彩飞蝶对襟褙子,粉纱圆领中衣,素青色长丝裙,青丝绾成堕马髻,饰玉珠耳珰,长裙飘飘的出了府,一改往日明艳秾丽的着装,多了几分矜持高雅。

要说怎么不被妖媚的脸影响穿出高雅脱俗的感觉,苏卿可是大有心得,那经验也是足足的,所以她一改常态的将箱笼里明艳艳的衫儿放得远远的,又开始了素面朝天的日子。

饶是她如此低调,还是让同行的赵婧僵了僵。

“大姑娘真是好看,连我都看呆了呢。”赵婧违心的称赞,声音细细的,表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苏卿打量了她一眼,跟她相比,赵婧则明媚得多,玫红五色梅彩绣交领背心,粉色交领中衣,白色长裙,刺绣腰封往纤腰一束,更显她风姿婀娜,但跟她的飘逸相比,就显得刻意多了。

她微微一笑,开口道:“姐姐叫我名字吧,这么大姑娘来大姑娘去的倒是见外了,姐姐这身衫儿也是不错,穿起来精神多了。”

这是说她以往都是病恹恹的吗?赵婧笑得有些不自然,却极快的被她掩饰了下去,她不动声色的看了苏卿一眼,又见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脸还是那张脸,表情还是娇娇媚媚的,一副被大人宠坏了的蠢丫头模样,根本就不像那种会耍心眼嘲讽她的样子,是她多心了吗?

苏卿勾唇一笑,当先上了马车,以前她只是一个被爹娘宠坏的娇女,除了撒娇拿痴外什么都不懂,自然是被赵婧耍得团团转,如今时光逆转,拥有前世记忆和冷静头脑的她占了绝对优势,只要她在贺彦面前动些手脚,赵婧就会自乱阵脚,原形毕露。

前世斗了那么多年都没分出个输赢,当时间逆转,她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赵婧却已经不配为她对手了。

赵婧随后跟上,二人上了马车,即朝着西山驶去。

一路上赵婧变着法儿的跟苏卿搭话,苏卿不是懒懒的应付几句,就是爱理不理,可把赵婧恼的,却又不好发作,心里直嘀咕她是怎么得罪这个傻姑娘了,怎么她就没给过好脸色她?随即一想,苏卿被娇惯坏了,对人不理不睬也是正常,这样想着,赵婧心里才舒服了些。

西山占地极广,树木郁郁葱葱,山峦叠石,云峰飘渺,半山腰更是风景如画,千岩竞秀,若是遇上雾天,人处在半山腰都有一种腾云驾雾的感觉,所以这片意境不凡的西山向来极受公子哥儿们的青睐。

苏卿下了马车,春风迎面而来,卷起她的裙角,似从一片云山雾海而来,飘渺得似天女临尘,苏卿本来就长得粉粉嫩嫩,娇媚欲滴,被这清风一送,更似那风中绽放的娇蕊,鲜嫩欲滴,芬芳惑人,还未待她开口,就已经惹来了一大片公子哥儿的目光,连一些姑娘也频频打量着她身上的衫儿。

赵婧见状,微微皱了眉头。

☆、12 味道

苏卿一向是只默默注意周围的目光,却从不受各种古怪目光影响的人,她脚踩着柔软的青草地,吸着春风带来的青草香气,望着眼前的浮岚暖翠,只觉得目酣神醉。

贺敏第一个看到的是花朵般鲜嫩的苏卿,明明脸还是那张脸,可那浑身娇姿欲滴的风姿让他光是看着便心头一酥,他上上下下的把苏卿打量了好几遍,才把目光放到跟她同行的赵婧身上,不过他只是扫了几眼即移开了目光,漂亮的美人儿多,但像苏卿这样,一个背影就能勾得人心头痒痒的美人儿鲜少,赵婧跟她一比,顿时就显得逊色多了。

“苏姑娘,见你赴宴,想来伤是大好了吧,昨日的请帖送得匆忙,你可别见怪。”贺敏走过来,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定定的看着苏卿,有他自己也没发现的炙热。

苏卿见走来的贺敏着一身墨绿君子兰大印花纱织袍衫,白色滚银边暗花中衣,发丝拢结于顶束月白冠,鬓发高束得一丝不苟,不见一般人的威严刻板,反而更显他面如冠玉,瑰丽艳逸,这张脸,怎一个俊字了得?

“多谢公子关心,我的伤已经好了,公子的请帖送的及时,我本就是想出门散心的。”苏卿玉骨般的手指将脸颊边的碎发一撩,浅浅一笑道。

贺彦跟在贺敏身后走来,看到她这个动作,目光在她白得透明的小耳朵上停了停,方道:“贺家跟苏家不止是生意上的伙伴,更是世交,苏姑娘便如我跟怀岚的妹妹一样,你大可不用拘束。”

怀岚,是贺敏的表字。

“如此我就放心了,我还担心唐突了贺家哥哥会搅黄了我爹的生意呢。”苏卿低声嗔了一句,绵绵软软的嗓音,听起来更似撒娇。

贺彦早就打听过苏治的女儿苏卿娇娆,前两次他便有些同感,如今她这一嗔,即让他心头一荡,男人难以抵挡女人的撒娇,这话在苏卿身上得到了验证。

“卿卿,这两位公子是?”赵婧身姿袅袅的走过来,朝二人盈盈一福,细声细气的问道。

苏卿一笑,还装呢,你敢说你不认识老相好贺彦?不认识他的死对头贺敏?谁信!

“哦,赵姐姐,这是富商贺家的贺三少爷和贺五少爷,贺家哥哥,这是我赵婧姐姐。”

贺敏翩翩有礼的问候了几句,贺彦亦是斯文的跟赵婧打招呼,苏卿不耐烦看着二人演戏,道了句失陪便领着瑶光朝几个对她颇为好奇的女子走去。

西山苍松翠柳,远山飘渺,意境唯美,山峦之巅还有几块怪石林立,恍若一道天然屏障,隔绝了不远处众人的视线。

赵婧的手顺着贺彦的前襟溜进他的衫儿里,掐了把他腰间的肉,委屈的说:“我为了你又是卖身葬母又是奴颜媚主的,你不心疼我,倒是直勾勾的盯着苏卿瞧,她有什么好的,那日我还瞧见她从一个男人的屋子里出来呢,天生一副狐媚样儿,还不知道近了多少男人身呢,就这狐狸精也能把你的魂儿勾走了?!”

“真的?她真的从男人屋里出来?”贺彦的唇一抿,目光有些沉,赵婧见他这副模样,委屈得直掉泪,“这还能有假,那男人据说还伤得不轻呢,她也毫不忌讳,可见是个耐不住寂寞的主儿,这样的狐狸精你也喜欢!你个没良心的冤家,有了新人就忘记我这个旧人了……”

赵婧把脏水一盆接一盆的往苏卿身上泼,一番话说的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贺彦忍下心头那一丝不舒服,把头埋在她前胸,张嘴嘬了一口,“你看你,这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呢,你就爱胡思乱想,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贺家的地位,我图的也就是她家的财,苏卿只是顺带的,一个附属品也就只有你才会吃醋。”

赵婧哪能不知道这些男人的心思,苏卿又妖又娇,随便勾勾手指,那些男人怕是连魂都要丢了,贺彦的心里眼里也是明明白白的写着在意苏卿,她心里一肚子不服气却也知道他正在兴头上,苏卿对他来说还新鲜,她动摇不得,无可奈何之下,赵婧也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见贺彦话里的讨好,她咯咯一笑,翻身缠了上去。

苏卿跟几个同是商贾之女的少女攀谈了起来,各自熟悉了之后,一个少女指着离众女马车远远的一辆青蓬锦帐很是华贵的马车道:“瞧见那马车了没有,里面坐着的据说是庞家在京城本家的嫡系贵女,也不知是犯了什么错被撵到定州来了,嘻嘻,你们不知道吧,她啊高傲着呢,一路上也不愿跟我们走在一块儿,就是到了这儿那马车也离我们远远的,连贺家少爷去请也请不下来呢,你们瞧瞧那围在马车旁转悠的那些官家小姐,她可一个都没搭理。”

庞家?苏卿皱了皱眉,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

“卿卿,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找了好久。”赵婧微微提着裙子,笑着走来。

苏卿刚摸到点头绪,关键时刻被这声音打断,心下有些不悦,她皱着眉看过去,见赵婧双颊的酡红还未完全散去,即知道她刚才做什么去了。

恰巧一阵清风吹来,苏卿假装皱皱鼻子,打了个喷嚏,瑶光立即靠过来,担忧的问道:“姑娘是不是凉着了?你身子才刚好呢,都怪奴婢,就该给你带件披风才是。”

“不是,我是觉得有一股味儿飘过来了,有点腥有点重,也不知是什么味儿,恁的难闻……”苏卿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嫌恶。

她这不谙人事单纯无辜的话一出口,本是再正常不过了,可刚巧路过的贺彦那脚步却微不可查的一顿,俊脸有些青,赵婧脸上的笑容则是挂不住了,她不动声色的并拢腿,掩饰道:“有么?我怎么……”

“咦,好像是有些怪,也不知是从哪儿飘来的……”一个少女意有所指的说着,那狐疑的眼神直直的往赵婧身上扫。

闻言,赵婧的脸色更僵了,眼神也下意识的朝贺彦的方向飘。

苏卿揉揉鼻子缓步离开,有些遗憾贺敏请的都是未婚少女,若是能来几个知人事的妇人,赵婧这名声是别想好了。

见贺彦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苏卿朝他淡淡一颔首,贺彦的脸色缓了些,刚想开口就见苏卿一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贺彦看着她婀娜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刚才与赵婧在一起时的快意顿时消失了个干净。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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