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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妃三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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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被劫持的那个傍晚,他也跟着三皇兄心急火燎地赶到了云鹤观。

这个女子还是没变,她被劫持的那个傍晚,与无赖朱自坚的对弃,让席君宁想起他与她初遇的早上,她还是她,间无与伦比的灵动与俏皮,所不同的是,现今,那个女子的笑,不再属于他,她已经成了他的皇嫂,他与她,瓜田李下。

可他放不下这个女子。在她被三皇兄带到军中的那些日日夜夜,他落寞过,在得知她怀有身孕时,他在她的殿外醉了酒,那个晚上,他在迷迷糊糊之下被丫环红荷和绿柳扶了回殿。

她留给他的,只剩了胸前的这一件玉珮,叫金香玉的玉珮,红得如血,是否就如那颗滴血的心?

“君宁,这件玉珮缺了一角,原以为让你把它扔了,改天,晨曦再送你一个好的。”她瞧着他胸前的玉珮,有些怔住。玉珮上一串红色的流苏,仍兀自在微风中飘荡。

送他玉珮的那天,玉珮无意中跌落,缺了一角,现今他用金子镶了个边,玉珮成了金镶玉,呈“心”的形状,她心一动,但更多的,是酸涩。

残缺的玉珮,一如她与他,那份残缺的情,随风而逝的爱。

“不,这样,挺好!”他的眸光自金镶玉珮上掠过,也难得地笑了一笑。

他们又沉默了。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却不知从何说起。

她低着头,绞着手。现今的她,已经让另一个男子所牵绊,她负了他,她愧对他。尽管,心仍然痛,仍然颤动。

他的眼眸望向不知处的远方,他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的渺小,在那个强大的男人面前,在那个他尊敬的人面前,他无力争取她,也不知道如何争取他。他与她错过了,或许,这一生都错过了。他很难从这悲凉中自拔。

“晨曦,不开心吗?”他望着她微蹙的眉头问道。

一席话,却让晨曦鼻子一酸,差点流下泪来。这几天,霓裳的逝去,一大摊子她从未涉足过的家务事困扰着她,可她身边的那个男子,一句安慰的话儿也没有。

“呀,君宁,没,没什么!”她不能在他跟前流露自己的情绪。现今的她与他,已经不比从前,耳鬂厮磨两小无猜已经不再。

“晨曦,三皇嫂的这件事情太突然了,谁都料想未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们的婚礼,”说到此处,他顿住了,他还差点忘了,他是伴郎,过几天,他要亲手将这个他心爱的女子,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里,他咽下了突如其来的那股苦涩,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方才缓缓地道,“婚礼就在这几天,这么多的事情一股脑儿地来,别累坏了!”

她的眸中隐隐有泪花。可此刻,他的手,不是她可以牵住的,他的肩膀,不是她可以依靠的。

一声叹息,她轻轻地舒了口气,强抑住突然而来的悸动,嫣然一笑,“君宁,你要心痒了,晨曦也不客气,便派个差事差遣你。省得你有事无事在此游手好闲,有碍观瞻。”

她在心里默念,她该是放开他的手的时候了,尽管,心内,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

“好呀!要给本皇子派个甚么差事。”他也舒开了紧皱着的眉头,正如那天赠玉时她所说,也不能总沉迷于那无望的情爱中而不可自拔。

晨曦把手指放在樱唇边,紫蓝的眼眸扑闪着,“嗯,晨曦想起来了,今天啥都不缺,只缺个采买鸡蛋的挑夫,就派了你个好差事,如何?”晨曦吃吃地笑出声来。

呵!这是她这数天来难得的开心,难得的笑声!晨曦一阵的轻松,那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什么!居然敢让本皇子去钻那臭哄哄的菜市场!”席君宁故作一副咬牙切齿状,他那张俊脸似是变了形,还握起了拳头。

“扑哧……”他一副怪里坚气的模样把晨曦逗笑了,“你好了吧!还敢还挑肥拣瘦。听说马厩里的马,久了不挨打,皮会变粗燥。君宁,晨曦瞧着,你跟这马厩里的马,倒还差不多一个德性!欠揍!”晨曦说着拾起了地上的一根枯枝,作抽打状。

“哎,哎,哎!晨曦,你真打呀!”席君宁的俊脸霎时变了色,作惊讶状。

“咯,咯,咯……”晨曦放声笑了出来,“当然真打呀,马厩里的马!谁让你欠揍啦!”

“慢着,晨曦,你给派个体面点的差事行不?比如说,算个账什么样的!”席君宁作求饶状。

“算账?财迷!小样!贪财鬼!吝啬鬼!呀,对了!那天与姐姐在市集,还教训了个散播谣言的小掌柜,那小掌柜还不是一副财迷的小样!不就几匹棉布,也值不了几个钱,让他用来救济了乞丐,他倒似让人杀了亲爹似的,一副哭丧脸!”

晨曦说着说着,脸色又暗淡了,想到姐姐自那之后就一去永别,晨曦不由得又伤感起来。

“晨曦,还是别顾着开玩笑了,前堂那边,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呢。”席君宁见到晨曦有些微红的眼圈,知她又忆起了姐姐,赶紧岔开了话题。

“那走罢!”晨曦抽了抽鼻息道。

两个一前一后远去的身影,渐渐隐入曲径的树丛之中。

可这一幕,悄无声息地落入一双专注的眼眸之中。

席君睿久久地凝视着那两个灵动的身形,他们的天真无邪,他们的童言无忌,确是他所缺少的,也不可能再拥有的一切。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从他十岁从戍开始,便永远离他而去。布满荆棘的路,充满惊涛骇浪的生活,让他失去了太多,甚至失去了妻子霓裳。

或许,他们是更好的一对!席君睿心内一个闪念!

可是,他放不开那个女孩的手!他身边有很多的女人,那些带着各种目的来到他身边的女人,可只有那个女孩,才是他想要而又可以拥有的女人。

或许有一天,那个女孩的柔情,会完完全全属于他!他的眼眸,望着那个渐渐隐去的倩影。

一九三 驾驭众人

“这是来自天竺国(1)翡翠珊瑚树。底座的翡翠,产自缅因(2),珊瑚和红宝石,蓝宝石,来自天竺国。翡翠和珊瑚倒是寻常,只是这红宝石和蓝宝石,确非寻常之品。你们瞧瞧,红宝石的色泽是全部是红紫色,蓝宝石也不是平常的湖蓝,而是天蓝色,这两个颜色,寻常的宝石中几不可见,再有,这些宝石几乎见不到杂质,颗粒有小指大。材质确是上上之品,只这手工确是粗燥,珊瑚也不咋地,不是值钱的东西,可惜了这么上好的宝石。想来这天竺国的匠人,确也不咋地。”喜欢评头品足的若春对着桌子上的林林总总摆在一起的贺礼,指指点点。

“最不济的是,工匠还在翡翠的底座上烫金,金色的花纹配上宝石,总有些不伦不类,忒俗气。”喜欢凑热闹若冬边看边摇。

“这批的贺礼,来自天竺国的宝物,确是不少。翡翠珊瑚树不怎么样,做工与咱魏国的工匠,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天竺国的稀奇物品,却还不少,瞧这,来自天竺国的青玉佛珠,花纹倒也精美,雕刻的是什么花纹来着?似是荷花哎!”喜欢刨根问底若夏拿起桌子上的一佛珠手串,辗转反侧地看着。

“这是荷花吗?不太象,倒似是睡莲。”若冬探过头去瞅着若夏手中佛珠手串。

“想来,这天竺国的人喜欢荷花,但这些人是不是睡莲与荷花都分不清楚呢?”若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显得若有所思。

“若夏姐,在想如此无聊的问题?别想了,你又不是天竺国人,管他分没分清荷花与睡莲呢,要不细瞧,都一个样,都长在水里。”若冬大大咧咧地,一个嗤笑出声。

“这些来自天竺的宝物中,还是这本金佛经最奇,你们瞧,金箔打得如纸一样的薄,也如纸一般的柔软,居然还可以在上边刻上字。”若春将一本金箔书捧在手中,边翻看着书页。

“金箔书上的文字便是天竺国的文字吗?一串串豆芽菜似的,看不懂。”若冬凑近细看着金箔书上的文字,用手按住了若春翻动书页的手。

“什么金箔书!那叫金佛经!天竺国人都礼佛,就如我魏国人信道教一般。”听了若冬的没头没脑的话,若春撇了撇嘴。

“佛法已经从天竺,传到了西域,蜀府便常有高僧过来讲学。听说皇上还拟请西域高僧过来中原传授大乘佛法呢!”若夏从若春手中接过金箔书,也翻看起来。

当晨曦和席君宁走进席君睿住的月华殿殿堂时,若春几个叽叽喳喳,围着摆放在桌子上的贺礼,议论着。

“奴婢/奴才参见侧妃娘娘,参见七殿下!”见到晨曦二人进殿,若春三个和殿中其他丫环仆役葡伏在地。

见到二人一同到来,众人的眼神闪烁不定,一些人还悄悄地交换目光。这位侧妃在嫁给皇爷之前,曾跟随皇妃到皇家别宛住过一段时间,和七殿下便眉来眼去嬉笑打闹,现今两人又搅和一起,当然耐人寻味。

见到众人的暧昧目光从自己身上,又游移到了席君宁身上,晨曦蓦地清醒过来,她明白了她们目光中的意味,如今她与席君宁,已经不比从前,他们之间,已经不再是无忧无虑两小无猜,而是瓜田李下,不得不避嫌。

“本妃权衡过了,因司礼事务多,事关各官员的贺礼和回礼等重要事项,皇爷也吩咐过,司礼是疏忽不得。今天起,七殿下与若春一同执管司礼。可听好了?”晨曦思忖着寻个藉口,将尴尬暧昧之事遮掩过去,化于无形。

“奴婢/奴才知道了!侧妃娘娘!”众人参差不齐的应声。

晨曦的一双紫蓝色的美眸,环视着众人,堂下有一些悄悄抬起目光,当与晨曦目光相接时,被她的目光所逼视,都移开了目光。

殿堂上静默了。

晨曦迈开莲步,自殿门走进殿堂,拾级而上,坐到了正堂的堂椅上。

若冬目光随着晨曦移到了堂椅旁的茶几上,身子动了动,赶紧离开众人,到一旁为晨曦备茶水去了。她没忘记今天清早晨曦给若馨的一个下马威。

一直处在霓裳的宽容大度之下,这个刁蛮,任性,有点不谙世事的侧妃,恃着皇爷的宠爱,行事乖张,众人一霎间是诚惶诚恐。

大堂上,似乎静得只听见晨曦掀开茶碗的叮咚之声。

轻轻地呷了口香茶,晨曦才缓缓地道,“众位平身罢!”

“奴婢/奴才谢侧妃娘娘!”随着一阵悉嗦之声,众人才从地上起来。

“除了司膳的若秋,司礼的若春,司库的若夏,司房的若冬均在,本妃想知道,今天的事情是如何吩咐下去的?”晨曦放下茶碗,目光在那三个丫环身上游移着,又倏地收了回来。

三个丫环面面相觑。

还是若春走前一步,欠身道,“奴婢禀侧妃娘娘,贺礼的事情……”

她才吐出几个字,却让晨曦一摆手,阻止了,“本妃欲知司房的事情!”

“扑通……”若春身旁的若冬却一个激灵,正要跨前一步,却一个趔趄没站稳,跪在了地上。

就势跪在了地上,若冬颤声道,“奴婢启禀侧妃娘娘,今日宛内在布置盆景……”若冬说着,嘴张了张,又顿住了。

“若冬,本妃是欲知其详。”晨曦说着,纤手又托起身侧茶几上的茶碗。

“禀侧妃娘娘,布置的盆景,有应节的秋牡丹,秋海堂,取富丽堂皇之意,桂花,菊花,取友好长寿之意。”若冬定了定神道。

“唔!若冬,平身吧!本妃寻思,川都这边,婚礼上均喜用鲜红的大丽花。明日中午前,务必购到百盆,取百年好合大吉大利之意。花的色泽必须要大红色,数量不能多不能少,刚好百盆,摆放位置须要在别宛正门正前方!可听好了?”晨曦放下了手中的茶碗,眸光又朝向已经站起身来的若冬。

“是!侧妃娘娘!奴婢明白!”若冬抱辑欠身道。

“若冬,你还没有禀本妃,今天宛中,是哪几个殿在布置盆景,婚礼前的日子已无多,而或盆景都还未布置完成,你等又要拖延至几时?”晨曦的声音,慢慢变得冷冽。

席君睿的五个贴身丫环,除若秋较温婉随和外,若馨拔扈,若春尖刻,若夏心机深沉,若冬大大咧咧,均不是省油的灯。

“禀,禀侧妃娘娘,这是因,因未能购回秋牡丹,是以,是以,延了两日……”若冬抖抖索索,眼眸的余光,又悄悄扫向一旁的若夏。

若夏又岂会坐等眼前之人当面言其是非,马上跪下道,“启禀侧妃娘娘,秋牡丹两天前已经交司房之人!”

“不,不,不,侧妃娘娘,是桂花未购回……”若冬若有所思,声音已是颤抖,手抚向额际在冥思苦想。

“启禀侧妃娘娘,桂花是三日前已交司房之人!”若夏气定神闲地道,眼角的余光,不时的瞥向若冬。

在心机甚深的若夏面前,大大咧咧的若冬只有招架之功。

“若冬,想必你司房之事儿,现今已是一团糟,你可知罪?”晨曦扬起脸,眸光只向着若冬。

“侧妃娘娘,奴婢知罪!请侧妃娘娘责罚奴婢!”若冬扑通跪下,葡伏在地。

“若冬,现决非意气用事之时!宛内的盆景摆设,无论如何,明天要全部完工!本妃不要听任何推搪的理由,可听好了?”晨曦的脸朝着若冬,眼眸却向着若夏,“还有,不要有事无事都聚在正堂里评来品去!做正经事儿去!可听好了!”晨曦的眼眸又转向众人。

晨曦此举旨在敲山震虎。她早就不满席君睿的这几个贴身丫环,有事无事聚在一起,说长论短,惹事生非。

“是!侧妃娘娘!”众人参差不齐的声音。

“若夏,司库的事情如何了?”晨曦的脸这才朝向若夏。

“启禀侧妃娘娘,司库今天除采买盆景外,已经派出十人在川都,二十人到周边的城镇采买鸡蛋,今天应可采买到三千斤左右。”若夏仍跪着,禀道。

“若夏,不要盲目乐观。据本妃所知,川都及周边的市集鸡蛋数量并无多,若人都集中在川都周边,恐一时采购不到如此大数量的鸡蛋,多派些人手至周边城市,三天内须购进万斤鸡蛋!可听好了?”晨曦打开茶碗的盖子,吹着茶水上的浮沫,边说道。

“是!侧妃娘娘!奴婢明白!”若夏回道。

“若夏,还有一件事情须切记,买上十斤的食用红蔻丹,本妃自有用处!”晨曦加重了语气。

“是!侧妃娘娘!”若夏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一瞬即逝,随即又正色道。

“若春,把这些礼品交予七殿下,你自去安排司礼这边之事,不必在殿中候着了!”晨曦呷了口茶,对若春道。

晨曦实则对若春下逐令。

“都退下罢!”晨曦摆手。

“是!侧妃娘娘!”

众人这才6续散去,一些人不时悄悄回头,对着堂椅上悠闲自在的喝茶的晨曦瞧上两眼。这个侧妃的功夫,众人算是领教到了!

她与她的那位温婉的皇妃姐姐,实不可同日而语。

这边席君宁却对来到他跟前的若春吐了吐舌头,眼眸朝晨曦一瞟,对若春使了个眼色。

若春耸耸肩,勾唇作无奈状。

天竺国(1):古时的印度。

缅因(2):古时的缅甸。

一九四 添个儿子

“……殷大人明天要到了,皇爷!”女声的只言片语。

“哦。上回捎过口信过来,这个时候才到,是不是让耽搁了?”男子的声音。

“也许罢!”女子的声音。

当晨曦揉搓着阵阵酸痛的额头踱步进得月华殿的寝殿时,听得殿内传出声音。

见得寝殿门口晨曦的身影,若馨停下了在席君睿肩膀上的揉搓动作,“皇爷!奴婢先行告退!”

席君睿手上正捧着一个白瓷碗,“等等,若馨!”他把白瓷碗递到了若馨手上。

晨曦望着若馨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门口。

“都什么时候了!这个时候才到!”席君睿边洗漱,边用明显不悦的声音说道。

“嘀,嘀……”一旁的刻漏(1),滴水清晰的水声,默默无声地诉说着。

“梆……”殿外更夫的打更声音,更是让晨曦一个激凌,不知不觉,已经一更天了。

她也是奔忙了一天,也累了一天!在宛内来来去去,便为了些盆景摆设礼品处置的事儿,她放心不下,尤其是席君|奇|睿的几个只会说长道|书|短的贴身丫环。想必席君睿向来不管府中的内务,霓裳在日又宽容大度,这几个人都成*人精了,兀自只知吹毛求疵做事拖沓,出了问题便往别人身上赖。

“夫君,方才听到你跟若馨说话,可是京师来人明天要到了?”夜色已渐深,晨曦本也未想与他抬杠,随口便扯上了闲话。

“殷太师,本皇子的老师,要过来川都观本皇子的婚礼。今天怎么了?这么晚才过来!”席君睿淡淡地道。他自称本皇子,语气中透着淡淡的疏离。

他斜倚在椅子上,一双长腿翘在椅子前的脚踏上,俊脸上波澜不现,星眸四处闪烁。他如此神情,晨曦是司空见惯,明白他在强抑着怒气。

这些天他许是为霓裳的事情恼着,神色均是冷冷的,可他的怒气,似又来得莫名其妙。

这忽冷忽热莫名其妙的人!

她要成亲了,可她的夫君,便是这么个让她不知就里的人!晨曦怔在了原地。

“慕容晨曦,你又什么呆了?!”晨曦不经意的思绪游移,一下子便将席君睿激怒,这个懵懂的女人,该不是又在思忆……忆及今天早上见到的一幕,席君睿的怒气一下子升腾。

今天早上,席君睿什么都见到了,什么都知道了,原来,这个女人竟送了席君宁一块金香玉,他也知道,席君宁如获至宝,饰挂胸前!

还这个女人在席君宁面前展现的,那难得的欣喜和明媚如春光的笑容,似针一般,刺痛了他的心!

本来,他已经够烦恼了,为霓裳的事情,为了府中的已经让眼前这个女人搞得一团糟的诸事。

这就是他要娶的女人!这就是他堂堂三皇子的女人!一个心里牵挂着别的男子的女人!尽管,那个男子是他的皇弟!

怔住了的晨曦,让他明显恼怒的声音震得一个激凌,她见到了他疑着寒霜的俊脸,和那双似要喷火的星眸。

晨曦心里的那把火,也“腾”地升腾起来,本来,她也在为婚礼的一堆琐事烦恼着,在为霓裳离去的事情悲伤着。

可这个冷漠的男子,她的夫君,她本应最贴心最亲近的人,一句安慰的话没有,还不如……席君宁!

“夫君,你……”晨曦语塞了,她总不能将心中所想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吧!“既然夫君不想见到晨曦,那晨曦便回玉衡殿去吧!”晨曦强压着怒气,说着咬了咬唇,轻盈地转身。

“呀……”未待她抬步,她的身子已是让男子的一双铁臂捞了回来,她惊呼出声,“慕容晨曦你竟敢逃?!你在逃避着什么?!给本皇子回来!”他带着怒气的声音也同时响起。

“夫君你放手!痛!”他的一双铁臂刚好紧勒住她胸前的柔软,她疼得蹙眉。

痛?!她吃痛的惊呼却无意中触动了他,他也在痛,为霓裳的突然离去,为这个女人的不安分!他也感觉到了臂弯中她的柔软和她的心跳,他把她拢到另一个臂弯中,托着她的腰,“要知道痛,给本皇子安分点!”他想都未想便冲口而出。

“夫君你说的是什么话!姐姐不在……”晨曦深深地吸了口气,强抑住心中的酸涩又说下去,“晨曦没日没夜地跑出跑进,方才才从库房那边回来,试问又是如何的不安分了!”晨曦余怒未息,气呼呼地顶撞道。

转而到席君睿语塞了。倨傲的他,决不会表露他的介意,“一天之中,不是和这个作对,便是和那个过不去!要把府上所有的人都得罪完了你才肯甘善罢休?”他掩饰着自己,忙不迭地岔开了话。

他们离得那样近,他的手臂搂抱着她,他温热的气息全照拂至她的脸上,她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她感受到了压抑。这个男子,她的夫君,无时无处不让她感受到压抑,她所做的一切,不,她的一切,都不称他的意,此刻她是无比的憋屈,“晨曦在夫君眼内,便是这么的不济这么的不堪,甚至不如夫君身边的丫环?一个不知好歹的丫环撺掇几句,便让夫君如此的恼怒,如此便不相信晨曦么?”

晨曦已是明了,她今天所做的一切,她与若馨和若春等争执的琐事,若馨借在身边服侍之机,一丝不漏地搬弄回了这男子的耳朵内。

是是非非,熟是熟非,本就各执一词。

“慕容晨曦,直至现今你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些甚么!你的脑袋瓜子里,便净想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婚礼婚俗自有一套规矩。你却偏要行改婚俗自寻烦恼。说!让本皇子听听!你又要作如何的行改婚俗了?”他沉声说道,收紧了手臂,让她紧紧地贴着他,一只手把她的脸扳转过来,正对着他。

“晨曦,晨曦还没想好!”晨曦倒让他说得一楞,她今天在不住的思忖着,应就如何行改这扔鸡卵子的粗鄙婚俗。

“没想好你便敢在公众面前咋咋乎乎,以后,又该如何的收场?你想好了没有?慕容晨曦!想必又是一时的心血来潮!不把府上闹个翻天,你是不会甘善罢休了!”听得她的话,他脸上一冷。端的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女人的性情还是改不了,没点稳重没点踏实!

又是一连串的质问,让晨曦一时间懵了。他的脸近在咫尺,那股逼人的气息胁逼着她,更是让她咽住了话。

“没辙了吧!你个不懂事的丫头!想必让你代皇妃接管府中的事务着实不妥。明天起,便把这一切交给若馨,你跟在为夫身边!”他盘算着,把她禁锢身边,也省却了她与皇弟一起,闹出些甚么不堪之事来。

“不!夫君!晨曦……”晨曦的脸此刻正对着寝殿门,他们高声吵闹,寝殿门边已有人在探头探脑地张望,明日,恐又成众人谈资。

“小声点好不?晨曦……”晨曦将眸光收回,伸手要捂上他的唇。

她已敛去了一脸的桀骜不驯,紫蓝的眼眸半闭,小巧的红唇也掀了起来,呈柔媚的月牙状。

她双唇让男子攫住了。

他抗拒不了这个女人,她的天真,她的娇憨,她的勇气,均让他怦然心动。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拥紧了她,亲她那娇嫩的脸颊,亲着她瓷白的颈项,修长的手指,在她身上游移。

热气自他火热的唇,自他紧贴着的身体,自他不断游移的手指,向她袭来,她身体一阵的酥软,没了一丝气力,一双玉臂,不由自主地缠上了他,她在回吻着他。

“夫君,夫君……”晨曦双目迷离,好一会才恍过神来,她的纤手捧着他的脸,“你便依晨曦这一次。此次婚礼是夫君的大婚,一生也只一次。相信晨曦,晨曦虽是代姐出嫁,当不会辱没了夫君和姐姐!晨曦定要将此次婚礼,办个风风光光体体面面,好不?!”

“小丫头,你就省点心,当你的新娘去!别的事情,交给若馨……”这个懵懂的女人,确让席君睿放不下心来。

作为皇上唯一的嫡子,他身不由己。十岁从戍,身边的女人很多,人间的情爱却不可多得,这个让他心悦的女孩,他现今是放不了手。

从来都是女人们讨好他,他从不需要哄一个女人,也不知道如何哄一个女人,除了禁锢她,他着实无别的办法。

“夫君……”晨曦一只纤手摇着他的肩膀,另一只在他脸上摩娑着,“你便依晨曦这一次,一次便好!”

“不行!”他仍然摇头,脸却不由地凑近她,便要攫上她的双唇。

“嗯,夫君!那……”她却避开他的双唇,一下把头藏进他怀里,好一会,她才小声道,“夫君,夫君,那晨曦伺候你,给你添个儿子,嗯,添上两个三个也行!你便依了晨曦这一次,让晨曦好好地筹备婚礼!你一个大男人!不要管那些女人的八卦事好不好!晨曦比你身边的一帮子臭不拉叽的女人是聪明多了!你的那些女人,又呆板,只会说长道短……”晨曦说着,一咬牙动手便解他的袍带。

“慕容晨曦你够了吧!”他倒让她的反常举动逗得哭笑不得,他伸手握住了她要解开他的袍带的纤手,“你在**本皇子吗?你个*臭未干的丫头,你懂个什么!”

两情相悦,水到渠成之情事,却让这个懵懂女人这么糊糊涂涂地搅和着,让他的一腔热情霎时消失无踪。

他放开了她的手,伸手将她的脸勾起,女孩的脸蛋,红似盛开的牡丹。

“慕容晨曦,这可是你说的!要给为夫添上两三个儿子?!”他脸上似笑非笑,逗弄着她。

晨曦羞得用力掰开他的手,又把头藏进他怀里,“夫君要如何便如何,可夫君得依了晨曦这一次!”晨曦用力地搂着他的腰,把头往他怀里藏得紧紧的。

“小丫头,便依你的这一次!不过你可得听好了,今天的话,决不能食言!”

刻漏(1):古人用来计时的漏壶。

一九五 大红灯笼

“若夏姑娘,您在小的作坊订制的灯笼纸样都在这,请姑娘过目!”灯笼作坊小个子,小眼的掌柜,屁颠屁颠地跑进门来,用衣袖擦着额上的细碎汗珠。

“这是宫灯纸样,这是花灯的纸样,这是莲灯和水灯的纸样。”小眼掌柜将几张纸样逐一递到若夏手上。

“把花灯的纸样给我看看!”正在作坊的堂屋内观瞻样灯的晨曦,见到几张样图,走了过来。

“哎,哎,姑娘,这是小的专门为若夏姑娘订制的灯样,姑娘要不是来订制灯笼,就不要随便翻看。”小眼掌柜劈手将若夏递到晨曦跟前的样图夺了过来,又递回若夏手中。

若夏不动声色,低了,一张一张地看着样图。

小眼掌柜在一旁斜着眼,上下打量着身着布衣,头簮木钗,戴着面纱的晨曦,一脸的不悦。

又是一个狗眼看人低的小商贩!

晨曦忍住了要作的冲动,她知道若夏用眼角的余光瞧着她。席君睿的几个贴身丫环中,就若夏心机最深,最不可捉摸。

晨曦在此要有何风吹草动,今晚便会传到席君睿耳中,不知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子又将如何。晨曦可不想重蹈覆辙,昨晚,她可是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动男子,没有捋夺她慕容晨曦执掌府中诸事的大权。

无论如何,晨曦断也不想府中大权旁落到拔扈的若馨手中。

“掌柜,此作坊既号称川都第一灯笼作坊,于灯笼的来历,应是了如指掌。婚礼为何须打灯笼,燃鞭炮,掌柜,你可知其来历?”晨曦背负双手,眼眸望着一盏大红新娘灯,朝掌柜说道。

“这,姑娘,小人从爹爹手中接过作坊,着实不知……”掌柜却一下愣住。

又是个二世祖!晨曦正待挪揄他,“传说很早以前紫微星下凡,在路上遇到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尾随在一伙迎亲队伍之后,他看出这是魔鬼在伺机作恶,于是就跟踪到新郎家,只见那女人已经先到了,并且躲进洞房。紫微星告诉了新郎,新郎求除魔法子,紫微星邀出三宝,大红灯笼,鞭炮,闹洞房,人多,热闹,魔鬼便逃走了。这便是婚礼悬挂大红灯笼,燃鞭炮,闹洞房的来历!”一个声音在身后道。

晨曦蓦地转身。

“康公子!”

“三姑娘!”

竟是久未谋面的,原蜀府巡督,现京都御察史康庭之子,康铭。曾于二月前三皇子大宴群臣时见过面。他的妹妹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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