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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弃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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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钩再也看不下去了,这丑陋的一幕,她不想看了,摇晃着冲出寝室,身后离轩痛苦的尖叫:“玉钩,玉钩。”
可惜她头也不回的往外奔,离歌紧跟着她的身后往外冲去,两个人上了辇车,离歌拉着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柔声的劝慰着:“别伤心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青凤和蓝凰两个人诧异的对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王爷那么宠王妃,怎么可能和银蔷搅到一起去呢,也许是银蔷用了什么诡计也说不定,不过现在王妃亲眼所见,肯定会很伤心,两个人上了后面的辇车,陪着王妃一起回皇宫里去。
王府中,离轩绝望的望着银蔷,无力的开口:“你走吧,银蔷,我连恨你的感觉都没有了,只有悔,当初真不该一时好心把你接进王府,本以为可以把你当秣秣一样的对待,给你找个好人家,然后嫁出去,那样会对得起文生,可是这一切原来都是错的。”
银蔷紧咬着下唇,脸色毫无血色可言,瞳孔死一样的寂静,这都是她做的孽啊,站起身面无表情的穿起衣服,缓缓的走出去,寝室内离轩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玉钩的脾气,见到这一幕,只怕她的脑海中永生都磨灭不掉这样的画面了,他们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那么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离轩绝望无心的收拾了自已的东西,一把剑浪迹江湖,从此后无心绝情。
皇宫内宛,玉钩静坐在临窗的寝宫里,一言不发,此时她不知道说什么,只一遍遍的告诉自已,都是那个银蔷不要脸,她一直在打着离轩的主意,离轩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怎么受得了女人脱光了引诱,何况自己也曾经和欧阳离烟有一段,谁人没有过错呢,她就这样一遍遍的安慰自已,直到心已麻木了,如果离轩只是东晋国的一个王爷,那么她就没有现在这样的痛了,因为他不是别人,他是轩哥哥,那个从小便许诺要守着她的轩哥哥,他是她的,那怕别人碰他一下,她便不舒服,也许是她自私了,离轩,对不起,我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对待你,相信我,等我心平气和下来,我们便会和好如初了。
离歌过来看她一次,她也不理,只得悄然离去,心很疼,但这一切都会过去的。
上书房里,离歌望着自己的贴身侍卫,这两个人可谓是一直暗中保护他的,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如果没有这些隐藏,他也不可能登上皇位吧,离歌轻抚着龙椅,缓缓的笑,笑到最后的人才会胜利。
“皇上?”
“太子府包围了吗?”离歌的眸光陡的狠辣无比,唇浮起嗜血的笑,欧阳离烟,当日你害了我母后,今日我就要让你尝尝什么叫锥心之痛,离歌一向阳光璀璨的脸上此时一片阴鹜。
“禀皇上,包围了,照皇上的吩咐,出动了大批的御林军,除掉了太子的一干心腹,还有那些党羽,本来太子想反抗,我们照皇上的吩咐,用十大高手围捕,抓住了他,现在他的武功尽数被我们废了。”
侍卫小心翼翼的开口,他可是极害怕皇上的,虽然外界传言皇上仁慈有爱,事实上皇上是高深莫测的。
“好,把他送到春意楼去,”皇上冷冷的命令,侍卫一愣,以为自已听错了,春意楼可是一家青楼楚棺,把太子送到那个地方去干什么?抬头试探的开口:“皇上,春意楼可是一家妓院啊。”
“朕要的就是妓院,把他赏给妓院里那些终日见不到嫖客的女人,让他一生尽数负了别人,现在报应该来了,”皇上的脸孔阴森森的,那侍卫打了一个寒颤,皇上真的好可怕啊,忙小心的点头。
“好,属下立刻去办。”
侍卫退了下去,书房内回归平静,离歌斜卧在龙榻上,手轻抚着龙椅,他终于击败了所有的人得到了至高无上的皇位,唇角浮起笑意,现在就差一位皇后了,这人选他早就想好了,这天下间只有她才配坐皇后的位置,其她女人都是一堆扶不上墙的烂泥巴罢了。
凤宫里,玉钩懒散的歪坐在软榻上,一旁的青凤和蓝凰正给她捶肩,她这样子以前有好两天了,什么东西也不吃,只傻愣愣的想着心思,皇上过来陪她说话也爱理不理的,好在皇上竟然一点也不生气,自说其话一会儿就离开了。
“王妃,难道我们一直呆在皇宫里不成?”
青凤小声的嘀咕,这两天她总感觉到不对劲,皇上望着王妃的眸光为什么充满了眷念之情,那么浓那么深,像酒一样烈,这可不是好现像,再呆在宫中,只怕到时候就脱不了身。
“是啊,我们回王府去吧,王爷一定很急了。”
蓝凰附和着青凤的话,两个人都觉得奇怪,王爷为什么不出现呢,至少要过来承认错误啊,像王妃解释啊,那有人这样不理不问的,这样不是更容易让人乘虚而入吗?王爷真是的,难道他不在乎王妃了吗?这不太可能啊,她们可记得王爷好几次连命都不要了,也要救王妃的,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两个当事人一点事没有,一个好像不知道,一个心安理得的住在宫里,可怜她们两个小丫头都快急死了。
“我不想回去,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玉钩的鼻音有些重,青凤和蓝凰拿她没办法,她们看过公主的凶悍,看过她的狠决,看过她的残忍,唯独没看过她如此伤心如此孤独的样子,无助得像一个孩子,她们一直以为她是坚强的,原来再强的女人碰到感情的事,还是会无助,会害怕,青凤柔声开…
“公主,那是个意外,王爷绝对不是有心的。”
青凤的话音刚落,门前传来一声清绝的附和声:“是的,玉钩,那是意外,朕已经让人查清楚了,那是太子殿下的诡计,他派出银蔷勾引了二皇兄,目的就是要破坏你们的感情,你千万不要上当。”
一身白色锦袍的离歌走进来,神彩飞扬,那白衬得他眉眼如画,像画中人一样俊逸,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帝皇的霸气,还有男人成熟的魅力,缓缓走到玉钩的身边。
青凤和蓝凰一见到他的影子,忙小心的福了一下身子:“见过皇上。”
她们两个总觉得眼下最危险的就是皇上了,虽然皇上听上去是劝解的话,可为什么听到她们的耳朵里,就有一种幸灾乐祸呢,可认真看,他的脸上却又有一种认真执着,还有深深的心疼。
“可是他还是被引诱了啊,我知道错不怪他,可就是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玉钩很恨自已,骂自已,为什么当初自己在王府里的时候,离轩没有嫌弃自已,轮到自己的时候,自己就受不了,可是她真的好心痛啊,她只想平息一下,很快便会回榕王府去,她怕自已这个样子回去,会对离轩恶言相向,到时候两个人的关系一定会很紧张。
离歌的眸光像盛了一汪碧潭,就那么宠溺的痴痴望着她,青凤和蓝凰相视一眼,两个人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而主子沉浸在自已的伤心中,完全没注意到皇上的神情,这一切太可怕了,如果被皇上喜欢上,皇上不会让主子嫁给他吧,越想越有这种可能,老天啊,不要啊,两张死灰一样的脸对视着。
“皇上,你回去吧,我就想安静着。”
“好,那你安静一会儿吧,不过,一定要吃饭,朕会心疼的,”离歌的语气是微微的疼宠,可惜那后知后觉的女人依旧没察觉,挥了挥手,看到离歌走了出去,又把头掉向窗外,青凤再也看不下去了,扑通一声跪下来,蓝凰也跪了下来。
“主子,你赶快离开皇宫吧,再不走,属下怕要出事了。”
“出什么事?”玉钩挑眉,不理解这两家伙怎么脸都白了,发生什么事了,不就是几天没有回王府吗?犯得着这样绝望吗?她早明是会回去的,痛总该找个地方疗疗伤啊。
“主子”青凤开口,掉头扫视了一眼门边的小宫女,见她们离得远听不见她们的说话,才小声的开口:“主子,你没察觉皇上他对你不一样吗?而且奴婢听说,听说?”
青凤没说下去,一边的蓝凰却开口:“我们听宫里的小宫女们议论,说皇上不立皇后,是想立榕王妃为后,这不是乱套了吗?”
青凤和蓝凰的话音一落,玉钩的脸噌的一下白了,这怎么可能,她只顾着伤心,都忘了离歌是喜欢她的,自已偏还呆在皇宫里避难,真够傻的,天哪,有她这么笨的人吗?赶快出去吧,玉钩一想到这个,立刻起身领着青凤和蓝凰要出宫去,谁知道门外竟有侍卫守着,说皇上让她们呆在宫里,青凤和蓝凰脸色都白了。
“主子,我们没说错吧,都派人挡住我们了。”
“离歌不会这样的,我们等他回来就好了,你们别多想了,他只是担心我罢了,”玉钩不想把离歌想得那么坏,在她的记忆中离歌就像邻家的大男孩一样阳光灿烂,没有一点心思,如果连他都变得阴险重重,那么皇宫真的太可怕了。
“主子,”青凤和蓝凰无语,随着主子走进大殿,看来主子不到黄河不死心,掉头吩咐那侍卫:“去禀报皇上,就说我们主子想见皇上。”
“是,属下这就去办,”那侍卫飞快的离开去禀报皇上去了。
春意楼,一个绝色的男人倦缩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得就像一张纸,一室的旖旎,激情,身上是青紫不一的痕迹,有抓的,有掐的,有吻的,总之遍体都是,男子的长睫毛陡的睁开,那黑瞳死一样的灰,唇失去了血色,整个人没有一丁点的灵瑰,整个人就像空灵的木偶,被折得七零八落的扔在床榻上。
痛从骨子里漫延出来,宁死也不要受此屈辱,是什么样的恨折磨着什么样的痛,恍恍惚惚,前尘后事,原来种下的因,总有一天会报回来的,他该死啊,可是老天爷啊,只求你让我一死,为何要如此的羞辱于我啊。
他扑在床榻上,现在他连死的能力都没有了吗?摸索着下床,如无主的游魂,在房间里找到一把剪刀,对着灯光发出耀眼的光芒,脸上却释放出淡然,笑了起来,手用力的一扬,朝自己有胸前刺去,可是一股狠厉的力道击打过来,击飞了他手里的剪刀,一阵风扫过,屋子里多了一个人,一个明明笑着,却让人觉得冷的人,就那么直忤忤的站在窗前,遥遥望着他,以胜利者的姿势。
离歌,不,皇上?欧阳离烟笑起来,谁会想到竟是这样的一盘棋,他从来没有防过离歌,离歌就像他的弟弟一样,好弟弟,可是却败在最不应该的一着棋上,果然是棋如人生,变幻莫测啊。
“皇上?”
“你想死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离歌身形一动,手中的长剑扬起,只听到屋内发生一声闷哼的惨叫,扑通一声,欧阳离烟跌倒在地上,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他的脚筋已经被挑断了,痛苦的望过来。
“离歌,原来最早布局的是你啊,那么小却有那么深沉的心机啊,看来我不认输都不行了,你那若有似无的提议,是谁说,要想伤害一个人,必先伤害她最亲近的人,是谁说,要入骨便要残忍,是谁说无情绝望才是帝皇的根本,原来这都是我好弟弟引寻的一局棋啊。”
欧阳离烟笑起来,从小,他依赖着他,像一个孩童似的天真,整天玩着他转,他一直以为他是弟弟,虽然和皇后有仇恨,可是却从未防过他,因为他像阳光一样存在着,而他是阴鹜的,世界需要雨露也需要阳光,所以他从来没动过他的一丁点注意,却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错啊。
“离歌,你好狠的心。”
“我恨你,”离歌蹲下身子,眼晴绿莹莹的:“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
在我八岁时,有一天夜晚,母后不见了,我害怕极了,起身去找母后,没想到她竟然穿得那么无耻去引诱你,而你竟然一再的羞辱她,那时候起我就恨你们,恨你们两个人,知道吗?尤其是母后,竟然说,如果你从了她,竟然助你得到太子之位,那么我呢?我是她的儿子,她难道没想过我吗?虽然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想过当什么太子,但那一晚之后,皇位我是势在必得的,那一晚开始,我便成了另外一个我,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我只想粉碎你的一切,不过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打击不了你的,所以我和二皇兄联手了,他是那么的好骗,和你一样,以为我是个单纯的孩子,真好笑,原来天下人的眼晴都被糊住了,现在我终于得到了东晋国,成了东晋国的皇上,我不但打败了你,还打败了二皇兄。”
离歌说完,从地上站起来,这一刻他的笑狂妄自负,完全是一个帝皇的森狠冷决,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再过不久,他会纳后。
“知道吗?我要纳后了,你想知道是谁吗?”
欧阳离烟的脸色疼得苍白,像纸一样,豆大的汗株往下流,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滚落到地上去,此时他不想听他的伟功史,只想让他滚出去,可是离歌显然不打算放过他,所以他沉稳而得意的开口。
“我的皇后是玉姐姐,你知道吗?从在瑾王府开始,我就喜欢她,她那么干净,那么小心,可是却被你们糟踏了,不过从此之后,我会给她天下间最好的一切。”
离烟愣住了,记忆中的那个女人柔润的从清波中走来,羞涩可爱,慢慢的冷漠,现在他已不企求什么,只望她幸辐啊,可是她不能嫁给离歌啊,他太可怕了,如果说世上有恶魔的话,那么离歌才是一个居心莫测的恶魔啊,玉钩怎么能嫁给一个魔鬼呢,离轩呢,离轩呢?
“离轩呢,他怎么会答应让玉钩嫁给你。”
离烟忍住痛问,咬着唇,身子抖索个不停,离歌一甩手宝剑入鞘,轻蔑的笑起来:“他都自顾不暇了,玉姐姐不会原谅她的,他有什么资格不答应。”
离歌说完,笑得张扬的离开二楼的房子,门咣当的一声响,只听到耳外传来他森冷的声音:“如果屋子里的人死了,或者逃了,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
老鸠恐慌的声音传来:“爷,我们知道了,你就放心吧,不会让他跑的。”
欧阳离烟绝望极了,如果死,他有的是办法,可是眼下他还不能死,他不想让玉钩嫁给离歌,他是一个魔鬼,他要告诉她一切真相,让她离开他,回到逍遥城去,远离这一切的是是非非。
玉钩一直没见到离歌,她的心头隐隐不安,一整夜都没睡好,想想青凤和蓝凰的话,不禁有些烦,她可不想和离歌扯上什么关系,离歌比她小几岁,在她心目中,他是个阳光一般的少年,就像自己的弟弟一样,会祟拜她,会敬重她,可那也只是一个对姐姐一样的敬重,而不是所谓的爱慕,可是为什么她们待在皇宫里,他要派人守着她们。
如果她想走,没人拦得了她,但是她真的想证明,离歌他没有那么可恶。
一夜无眠,第二天一早,整个人竟有些晕劂,最近的事情太多,寻致她精力受损,青凤和蓝凰看她的脸色难看至极,唇都白了,一点血色都没有,不由得心疼:“主子,我们离开这里回逍遥城去吧。”
“好,”她点头,坐在铜镜前,看到自己的脸苍白得像一个鬼,点头,静静的望着镜中的女子,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忽然好想离轩,他还好吗?为什么不来找自已呢?
青凤和蓝凰走过去为他打理好头上发鬃,整理了妆容,揩她起身:“主子,你一直未进食,身子太差了,不能再不吃饭了,这样怎么回逍遥城去。
“我知道了,”玉钩点头,伤心是一种适度,不能一直沉迷其中,就算离轩真的有过什么,一切都会过去的,自已也有过往不是吗?为什么不能对爱的人慈悲一些呢,害得自已也不开心。
青凤和蓝凰一听她的话,早兴奋了,吩咐殿门外的小宫女把早膳传进来,望着满满一桌子的点心,她忽然觉得很饿,想开了原来也没有多难,竟吃了不少,精神也足了,青凤和蓝凰相视一眼,松了一口气,主子总算想通了,这真是太好了。
两个人正想说话,忽然大殿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皇上到。”
青凤和蓝凰赶紧跪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们很怕这个少年皇帝,他的阴鹜总是藏得很深,一脸温和的表相下,其实是一份算计霸道,让人不敢小觑,玉钩一听到离歌过来,飞快的起身缓缓的开口。
“见过皇上。”
离歌伸出手准备扶她,玉钩技巧的避开,离歌还是发现了,眉微挑,却不出声,淡然的笑:“怎么了?玉钩?”
他叫她玉钩,而不是从前的玉姐姐或者是皇嫂,哪一样称呼都好过这玉钩两个字,玉钩头皮发麻,离歌不会真的有了不该的想法吧,她可是一个姐姐啊。
“皇上,我要回榕王府去了。”
“为什么?你原谅他了吗?”离歌的声音有一抹几不可闻的压抑,还带着丝丝的冷意,玉钩抬眸,他漆黑如潭的眸光里,是惊涛骇浪,是狂风呼啸,是难以置信,玉钩镇定的点头:“是。皇上,我原谅他了,所以我要回王府去。”
“为什么?他背叛了你不是吗?”离歌趋近身,凑到玉钩的身子,玉钩的心里一阵焦急,离歌他真的不一样了,心计深沉,和当初的阳光单纯一点也不一样了,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玉钩身形往后退,缓缓的心痛的开口。
“皇上,你变了,你还是你二皇兄喜爱着保护着的离歌吗?”想到离轩对他的保护爱戴,甚至把皇位也毫无保留的送给他了,可是到头来得到的是什么啊,这个少年只怕才是皇室中最厉害的一个角色吧,玉钩蓦然惊醒,所有人都被他骗了,离歌站直身子,缓缓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如果我不那么做,会得到至高无上的皇位吗?”离歌幽冷的笑,回身望向玉钩,眼神热切:“玉钩,朕希望你留下来,做朕的皇后,从此后东晋国君王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玉钩,朕从第一眼看到你时,便喜欢你,从来没有断过,玉钩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朕通通给你,好吗?别离开朕。”
离歌的眼里带着浅浅的祈求,爬到了高位,才知道原来内心是那么的寂莫,而能靠到他内心的人又是那么少之又少,本来他是喜欢二皇兄的,可是为了得到玉钩,他伤害了他,现在只有玉钩一个人,想到这个,离歌的琉璃眸子晶亮深情,玉钩却气血攻心,哇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离歌,你想我死,是不是?原来你想害死我?”
“玉钩,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离歌被骇住了,倒退一步,望着玉钩面色像纸一样苍白,难道自己让她如此愤怒吗?玉钩淡然的开口:“离歌,我要出宫,立刻,别再问我什么,如果你真的不想我死的话,马上送我出宫,”玉钩愤怒的吼叫起来,这一切太可怕了,她只觉得自已快昏劂了过去,因为她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银蔷并不是太子安置的,而是离歌安置的,他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她,那么离轩呢,他也是受到了伤害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巧合?
“玉钩?”离歌刚想阻止,玉钩身形一闪,身上的短剑已架到离歌的脖子上,冷冷的开口:“立刻送我出宫,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离歌,我太失望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那么的阳光善良,可是到头来,你才是真正的魔鬼。”
大殿上的人谁也没想到事情变成这样,都吓傻了,很快恐慌的叫声一片:“皇上,皇上?”
离歌并不害怕,掉转头望向玉钩,她的脸那么绝决,让他的心口很疼,原来玉姐姐也是很疼他的,难道是他做错了,他只想给她最好的啊,为什么要这样呢,他不怕她伤了他,只怕她伤了自已,所以冷沉的扫视了大殿一眼,沉声开口。
“叫什么,”回头望向玉钩,满目的柔情:“好,朕让你出宫,但是东晋国一生再也没有皇后,那个位置是你的,随时想要都可以回来,朕在这里等你,”他说,心中一滴滴的流血,他知道她这一走再也不可能回来了,可是他的皇后之位再也没有人能登上了,一生废位。
玉钩不理他,回头命令青凤和蓝凰:“走吧。”
一行人出了大殿,大殿门外的太监和侍卫一看到榕王妃拿着剑架在皇上的脖子上,那叫一个惊慌失措,围着他们团团转,离歌冷冷的命:“慌什么,朕没事。”
几个人上了门前的辇车,玉钩冷冷的命令驾车的小太监:“出皇宫。”
那小太监却不动,他只听皇上的命令,玉钩一压手里的短剑,离歌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刺痛,一定是流血了,她果然很恨他,无力的笑,朝外面吩咐:“把榕王妃送出皇宫去。”
“是,皇上。”
小太监一拉僵绳,飞快的离开凤宫的大殿,正奔外宫墙而去,那些侍卫闪身紧随其后,榕王妃劫持的可是皇上,马虎不得啊,顿时整座皇宫都被惊动了,侍卫太监宫女都跟着辇车后面撒足狂奔,玉钩掀帘望了一眼,好似无所谓,抓住了皇上,她们那些人敢把她们怎么样?
玉钩抬眸扫向一边的离歌,都是这种时候了,这男人竟然一脸的镇定,丝毫不见慌乱,虽然他的脖劲上流着血,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冷静,他就那么定定的望着她,玉钩忽然有一种错觉,离歌竟然那么像自已,为了得到所想要的,会不择一切手段,他的心计却是深沉的,相信东晋国在他的统治下会一发而不可收拾,对于死去的先皇,她还是释怀的,对于后宫的皇子皇女们,他也有妥善的按排,就是十一皇子,他也找专人照顾了,只是不知道他会如何对付太子,他恨太子,这一点她是知道的,和她一样,不过她曾经答应了皇上把太子送到监国寺去,不知道太子现在在什么地方?
“你走吧,别忘了朕一直在等你,如果你恨朕,想杀了胀,随时回来。”
皇宫门前,离歌悲伤的开口,嗓音低低沉沉,就像从死亡之谷冒出来的一样,其实之所以狂热的想夺得江山,有一部分原因还因为是她,因为他以为只有自己够强大了,才可以夺得她,可是却忘了,还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叫死亡,所以他不愿意她受伤害,只能放了她。
但是如果有一日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定会恨他吧,那么希望她回来报仇,那时就算死,也要让两个人死在一起。
阳光中,他的眸子幽深得如古井,缠缠绵绵的目送着她的背影,那些追上来的侍卫沉声的开口。
“皇上,要抓她吗?”
“放肆,”他冷哼,手轻捂住脖子,血顺着手指溢出来,滴落到明黄的龙袍上,他却露出一抹苍白的笑,他最后究竟赢得了什么,以后他永远孤寂一个人了,回身朝外面命令。
“回宫。”
“是,皇上。”侍卫不敢再说什么,小心的应声,护驾皇上回宫。
玉钩领着青凤和蓝凰回榕王府,只见往日气派的榕王府一个人也没有,紧闭着大门,玉钩只觉得心头沉闷,一丝不好的感觉笼罩在她的心头,她迫切的飞身跃入王府里,昔日雅致的王府此时一片萧条,边边角角间竟生出了许多杂草,荒凉无比,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玉钩每走一步,心便往下沉一份,离轩呢,他去了哪里,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她以为他一直在府里等着她的。
她只是生气了,可是回来时,爱人却不见了,这是怎样痛苦的感觉啊,玉钩缓缓的蹲下身子,青凤和蓝凰心疼的开口。
“主子,你别想太多了,王爷一定有事出去了,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离轩,你在哪啊?眼泪从晴眶里出来,一滴滴的落到地上去,心痛得快不能呼吸了,离轩走了吗?他再也不要她了吗?可是明明是他做的错事,难道她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吗?
“主子,王爷说不定出事了?”青凤的话音一落,蓝凰不由狠瞪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主子本来就伤心了,还说这样的话,她不是更难过吗?青凤却是一脸的无畏,说不定主子正因为她的话而斗志浮起呢。
果然玉钩神智一清,冷然的抬眸,是啊,她只顾着伤心了,为什么没想过离轩说不定出事了,他那么爱着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扔下她一个人走了呢,如果他真的走了,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会去把他找回来的。
“走,我们出去,我一定要找到离轩,”玉钩恢复了冷静,青凤得意的朝蓝凰斜眼,蓝凰难得一次的笑笑,真是被她给劝好了,这女人还有点脑子,不是一无是处的。
三个人到风轩院里换了一套男装出来,玉钩通知无影楼的人下去查探榕王爷的下落,自己领着两个婢女在大街上转悠,各大茶楼酒馆,最后绝望到进青楼去寻找,明知道离轩是不会进出这种地方的,但这里是人多眼杂的地方,说不定可以听到什么小道消息,这天晚上,月明星稀,三个人到了一家春意楼的楚馆,远远的便闻到脂粉味浓烈,门前围了很多的人,玉钩和青凤蓝凰也随着人流挤了过去,只听到老鸠凶狠的声音传来。
“竟然想跑,你这不是害我们吗?你跑了我们可就麻烦了。”
老鸠说完,气狠狠的掉头吩咐旁边的龟奴:“把他拉进去,不要让他死了。”
人群分散一些,几个龟奴气恨恨的走过去,提起地上轻声低呓的人,玉钩本来不想理事,却在最后的随意的瞄了一眼,发现那个男子竟然分外的像太子欧阳离烟,不会吧,欧阳离烟怎么会到青楼来了,这可是男子寻活作乐的地方,眼看着那龟奴把人带进去了,玉钩陡的开口。
“等一下。”
人群自动分开,翩翩佳公子形像的玉钩踱步走到那龟奴面前,那龟奴气愤的开口:“你谁啊?”
“把他放下来,”玉钩淡淡的开口,语气虽然淡,但神色却是冷的,周身罩着寒气,从骨子里让人觉得恐慌,那老鸨一看眼前架势,知道这公子不是好惹的,当下不敢大意,赶紧招手示意龟奴把人放下来,看看这小公子想干什么?
那龟奴得了老鸩的指示,放下手上的男人,跌落到地上去,玉钩蹲下身子,拨开他脸上的乱糟糟的头发,一张俊色苍白的面孔露出来,果然是太子欧阳离烟,此刻看到他,如此的凄惨,竟没有从心里觉得快意,反而有一抹同情,很疼的感觉,这个男人从最云端的位置一下子跌落到地狱,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如果当日没有那道遗召,他就不会如此的凄惨,这责任她是有的。
那一直昏昏迷迷的人慢慢的睁开眼,对上玉钩的视线,傻笑起来,现在的他神智已经不清了,对于眼前的女子影像有些模糊,想抓住什么,却又忘记了,只知道傻笑,慢慢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玉钩呢,玉钩呢,”玉钩站在他的面前,他已不识,却仍知道叫她的名字,叫了一阵,又笑又哭:“玉钩,你不要嫁给离歌,他是恶魔,他是魔鬼,你快逃,他是魔鬼。”
玉钩缓缓伸出手握着他:“别怕,我答应了他送你去监国寺,就送你去监国寺吧,以后你在那里安静的生活吧。”
青凤和蓝凰看着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一下子变成这样了,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啊,不由得小声的哭了起来,玉钩站起身望向老鸩,冷沉的开口:“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什么,不行,那位大爷会要了我的命的,你千万不能把他带走。”
“告诉他就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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