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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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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小女孩露出了一副极度不屑的表情:“那个人找来的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好色之徒,一无是处。”
“此刻就下结论兴许太早了。”九洛微笑望了望房间里的情况,仅一眼,九洛得出的结论与玄女几乎一致,可这毕竟是在妖王的生意地盘,九洛要顾及妖王的生意与面子。
“这么多年,一点小事都办不成,还能指望他成大事?”小女孩收回视线,对屋内的浓情蜜意并不关心。她顿了顿,面对九洛说道,“霄峥也该提醒那个人了,办不了的事情,就别逞能,免得让其他人看笑话。”
年夕听得一头雾水,对方说到霄峥时,年夕立刻竖起了耳朵,他不许谁说霄峥的坏话。
玄女的话,他听不明白,于是静静听着。都是些什么没头没尾的话,年夕根本联系不起来。
小女孩不高兴地埋怨了两句,这一次,九洛没再应话。所幸小云雀适时飞来打破了沉默:“玄女,癸堂主备了好酒,邀你癸堂一叙。”
“也罢,”小女孩没奈何地叹道,“反正这儿年年如此,毫无改变,我也懒得看了,省的烦心。”
丢下话,玄女与小云雀转眼消失在宅院半空。
小女孩前脚刚走,九洛也转身要离开,年夕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九洛的衣服,喊道:“狐狸,你别走,等我问件事。”
九洛平静地看了看年夕,问道:“什么事?”
“你们来这儿到底在看什么?”年夕问,仅是围观易定与王蚺亲热的话,年夕信都不信。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不但吸引来了九洛,更是吸引来了玄女。
玄女多次提及那个人,究竟是哪个人?
年夕不懂。
“想知道?”九洛轻轻地挑了挑眉。
年夕立刻诚实地连连点头。
九洛淡然耸耸肩:“此为妖界重要机密,不可说。你非要打听,不妨问一问王,看他乐不乐意告诉你这个秘密。”
说完这些,九洛果断地跑了。
四周顷刻恢复宁静,年夕一脸血,不待这么欺负他的,他好歹也是王蚺的影卫,大家夜里跑来围观王蚺,却死活不告诉他原因,严重不公平。
谁来告诉他,两个人热情如火的亲来吻去,暗藏了怎样不可说的秘密?
没人回答年夕的问题,年夕的注意力投向脚下的两人。
易定吻王蚺吻到不能自已,他不顾自己头上有伤,也不管这里是谁的新房,他抱起王蚺,快步走向大床,把王蚺压在床里狠狠的吻,狠狠地抚摸。
他急切的分开王蚺的双腿,挤入王蚺腿间,试图进入王蚺的身体之前,王蚺出手拦住了他:“等一下。”
兴头上被打断,易定有点不痛快,他困惑地盯着身下的人,停下了动作。他并未为难王蚺,大家你情我愿才能做的尽兴。
“怎么了?”易定低头吻了吻王蚺,爱不释手地轻抚对方的身体。
王蚺抬手轻触易定的脸:“你还记得一个人吗?”
易定十分迷茫:“谁?”
王蚺稍稍撑起身,贴近易定,一字一顿:“陈轩宇。”
闻言,易定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并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也不懂为什么王蚺此时突然提起这个人。
“不。”王蚺环住易定,他一个用力,顿时改变了自己的位置,将易定压在床上,“你认识他,你见过他。”
易定迷茫加倍:“可是,我不记得这个人。”
瞬息间,一条长长的蛇尾扬起来掀掉了整个屋顶,蚺妖显露了形态。年夕正要冲下去救易定,却发现,王蚺双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
王蚺恶狠狠地瞪着易定:“易定,少耍花样。你再给我装傻,我就杀了这个人,让你永远失去他。是交出陈轩宇,还是救你的心上人,你自己决定。”
一时间,四下无声。
年夕苦闷挠墙,这是什么状况,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年夕的预估。
作者有话要说: 年兽:发现了一桌被浪费的酒菜,好可惜T^T
☆、第 6 章
易定完全不清楚状况,他愣愣地抬头往上看,屋顶眨眼没了,碎瓦落了一地。
在他的头顶有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如梦似幻,如此惬意的夜晚,怀拥佳人的良辰美景,易定不理解,为何自己怀中的王蚺突然多出了一条长尾巴。
看起来似乎攻击力不凡。
易定感到压力很大。
与此同时,易定也非常的困惑,王蚺的威胁方式太与众不同了,让他一头雾水。
通常情况下,突然遭遇恐怖的威胁,此时此刻被掐住脖子的人理应是他才对,可是为什么当前的情形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王蚺掐着王蚺自己的脖子要挟易定。
易定异常犹豫,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以前和王蚺非常熟悉吗,两人的关系好到威胁的时候,仅是掐着王蚺的脖子就足以威胁他了。他与王蚺认识多久了,易定回忆不起分毫。
尽管记不起从前的种种,但易定依然做出了退步的决定,他一把抓住王蚺的胳膊,劝道:“有事好商量。”
别伤及其他。
他有许多话需要说,可偏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才不会刺激到眼前的人。
王蚺和易定僵持期间,年夕已悄然无声地溜到了床边,他随时准备降伏蚺妖,保住易定的小命。
照此情况看来,王蚺身边确实非常需要一位十分优秀的影卫,要不然,谁都不敢保证王蚺在今古镇的这一个月,将会闹出多少麻烦事来。
按理说,面对这般情形,年夕理应下手敲晕王蚺。然而,年夕稍稍思索片刻,他并没有这么做,因为他听到蚺妖提及了一个重要的名字,陈轩宇。
年夕对陈轩宇此人的存在带着几分好奇心,反正他的差事金子都没有了,不妨借此机会打听一番,陈轩宇到底去了哪儿,为何始终不出现。
他反复琢磨着蚺妖话语隐含的意思,易定或许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假如易定不失忆的话,可能现在已道出只言片语。
年夕确定,易定的失忆不能完全怪自己,此为年夕与草地里的小石头共同努力的结果,仅凭他一人之力,无法让易定恰如其分的到达失忆状态。
“说,陈轩宇在哪儿?”见易定有妥协的意思,蚺妖提高声音问道。
易定对此一脸苦闷,他第一次听说这个人的名字,怎么可能知道陈轩宇在哪儿。他都回答过两次了,可惜自己给出的答案无法让对方满意。
默默地瞅了瞅坐在自己腰际的王蚺,佳人姿色依旧,偏偏美好的一夜冷不丁就转到了意料之外的境况。
事到如今,他该如何劝说王蚺才适合,易定权衡再三,迎上王蚺的视线,诚实应道:“我今天有点头痛,一时半会实在想不起你要找的这个人。改天我若是记起来了,马上告诉你,成不?”
闻言,蚺妖眉宇间的烦躁增加了,相当不高兴易定的回答。
他手上一用力,指尖深陷皮肉,大有一把捏断自己脖子的打算。
赶在蚺妖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之前,年夕不再迟疑,他一击袭向失控的王蚺。
打蛇打七寸,年夕此前沿着王蚺光溜溜的后背以及伸出来的尾巴,仔细地算了算位置,他相信自己没打偏。
这一次,年夕特别留意了攻击的力度,免得把王蚺也打的与易定一样不正常了。
身上遭到猛然重击,正中要害,蚺妖的动作微微一僵,随后他浑身无力,虚弱地倒在易定怀里不动了。
身为优质影卫,年夕保持了影卫向来来无影去无踪的优良传统,一门心思关注王蚺的易定更不可能发觉年夕的存在。
形势紧张的关键时刻,易定焦急的思考着如何劝阻王蚺伤害自身的举动,哪知道,王蚺如同方才突然变的不正常一样,王蚺突然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王蚺晕过去了。
易定略微呆滞,他搂着王蚺,心情说不出的复杂。犹豫再三,易定做出了一个决定,他侧过身,撩起王蚺的里衫,打量王蚺的后背。
没有尾巴了。
进入眼帘的是引人遐想的窄臀。
易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刚才他只差一步就能尽情的享受一番,奈何时机不佳,什么时候谈条件不好,偏偏要在床上亲热的时候谈。
他凝视王蚺小会儿,低声说道:“我们以前认识吗?我好喜欢你。”
环过王蚺的腰,易定探过头吻了吻王蚺的唇。如今王蚺失去意识,易定一个人继续做下去,貌似不太好,况且没有王蚺给出反应,易定也兴奋不起来。
他恋恋不舍的亲吻王蚺小会儿,牵过锦被抱着王蚺睡觉。虽说内心诸多不甘,但他也不忍为难昏迷的人。
所幸,仍有一个方式拯救自己,易定大胆的脑补了自己与王蚺这样那样的场景,自己送给了自己一个美梦。
蚺妖失去意识后,四周的妖气瞬间消散了许多,分外稀薄,那一种深深的威胁感已经感觉不到了。
年夕内心满满的全是疑问,却又苦于找不到适合的人询问,王蚺的过往使得年夕十分在意。
无意间,他惊喜的记起了一个特殊的线索。当他进入今古镇时,引路的丫鬟曾交给年夕的一本书。
书上附带介绍了王蚺和陈轩宇相遇的故事,那会儿年夕对这段内容不感兴趣,直接跳过去没看,现在或许该仔细的研究研究了。
玄女和九洛不告诉年夕,他们为何而来,那么年夕就自己动手查,他不信,自己努力找线索还查不出来真相。
屋顶没了,年夕无法落脚,他坐在庭院内的石凳,点燃了一团妖火。他翻出那本与王蚺紧密相关的书,这次,他放缓了速度,慢慢地看。
这书的前面部分,基本上是王蚺期待的与陈轩宇的结婚流程,比如什么拜天地,喝合卺酒之类的,年夕细细看了看,没有发现特别有用的消息。
于是,他打了一个哈欠,继续往下翻。
王蚺的出生是在来世,他生活的环境是年夕所陌生的,其中不少记录,在年夕看来,除了不理解还是不理解。好在,年夕看明白了一点儿,王蚺自幼生活富裕,可也充满了坎坷。
小时候的王蚺,日子过的非常幸福,然而有一天,他的父母出门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他们不见了。父母失踪后,亲戚们对王蚺家中的钱财开始虎视眈眈,各种压力扑面而来。
幸好,年迈的奶奶一直守护着王蚺。
王蚺十七岁时,遇到了一个人,此人与王蚺年龄相仿,他的名字叫做易定。易定见到王蚺的第一句话:“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内容转至易定出场,年夕顿时睡意全无,他激动地翻向下一页,提起兴趣接着读,结果却发现没了。
易定的故事没了。
之后一页的第一句话,王蚺已在今古镇和陈轩宇相遇,两人约定厮守终生。
年夕死盯着那页纸,他大力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睡糊涂,这内容是怎么跳过去的。
可惜,纸不能回答年夕。
年夕纠结的一脸血,这简直要了他的命,刚看到关键部分,说没就没,这本解释大全一点儿也不详尽。易定被省略掉了,他要如何才能还原王蚺的书中省去的这部分,将故事重新组合起来。
他抬眼望了望墙边的桃花,粉粉的花朵随着夜风轻摇。年夕灵光一闪,开心的跳了起来。
隔壁是易定居住的宅院,易定不但每年来今古镇,他还带着自己心愿前来。
年夕清楚记得,小云雀领他去见癸堂主,堂主扬手丢了一本书给年夕看,上面有关于易定的各种出行安排。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书内同时记录有易定的过去。
易定喜欢王蚺,与王蚺相遇的故事,没理由不提及。
毕竟这是属于易定和王蚺值得纪念的时刻。
年夕寻得新的出路,格外得意。他立刻合上手中的书,起身奔去癸堂主那儿。
癸堂主正在与玄女喝酒闲聊,没时间见年夕。年夕对此并不在意,反正他来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见癸堂主一面,而是为了拿到介绍易定的那本书。
他向小云雀道明了此行来意,小云雀随即把年夕的话转达给了癸堂主,癸堂主也没拒绝年夕的要求,命小云雀托着一本书来到年夕跟前。
得到自己期待的物品,年夕转身返回王蚺的宅院。
他觉得,九洛评价的非常正确,他接的这份差事相当的坑妖。年夕不太适合远离宅院,免得宅院内再生事端。
踏入院门,年夕的表情随之僵了僵。
断墙上站着一个人,一个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来了多久的黑衣人。对方不仅黑布蒙面还身披长长的斗篷,他不远不近观察屋内的情况,注视着床里的易定和王蚺。
觉察到年夕的靠近,黑衣人平静地别过视线看了年夕一眼。仅一眼,年夕立即打了好几个寒战,直觉告诉年夕,这个人极具威胁力。
他的眼神平静到看不出丝毫情感起伏,年夕完全捕捉不到对方的气息,没有妖气,没有灵力,什么都没有。
判断不了对手的气息尤为致命,因为无法揣测对方实力的强弱。
说不出为什么,面对这样的一个人,年夕明明该深感畏惧,可他没有,他的心底没有害怕,莫名的急切促使他上前一探究竟。
偏偏年夕刚往前迈了小步,黑衣人静然消失了。年夕根本没有觉察到空气中的丝毫变化,那么的安静,那么的迅捷。
作者有话要说: 年兽:副本怪刷了一个又一个,不掉落金子,木动力……
☆、第 7 章
眼前的人眨眼就不见了,年夕对此大为感叹。
年夕没有迟疑,迅速来到黑衣人方才站立的位置,查找蛛丝马迹。一堵寻常的断墙,年夕在靠近的那一刻,莫名的打了几个寒战。这儿太静太可怕了,黑衣人不仅没有残留丝毫气息,就连附近的全数存在均被抹杀殆尽。
不起眼的一小方区域内,里面没有声音,没有夜风,没有桃花的香味,什么都没有,让人忍不住恐惧。
年夕在那儿立了半瞬,压制一切的空旷感觉才渐渐消失,仿若一个幻境悄然消散了一般。
压力令年夕产生了无比的动力,他不停的反省自己,他急需一位强大的师父认真的拜师学艺。他深感自己如此下去完全不行,能够秒杀他的人这么多,他要怎么才能保护霄峥不受伤害。
年夕握拳表决心,他兽生的奋斗目标将修炼这一项提前了。修炼,他必须刻苦的修炼,妖力更上一层楼。
看来在他辛苦存银子的岁月里,加倍努力的修行也必不可少。从前,年夕仅觉得,霄峥是一个了不起的大妖怪,威风八面,可现在年兽的认知刷新了。不但妖界存在着大量的厉害妖怪,年夕面对他们毫无胜算,而且在妖界之外,其余各界,还拥有更多更多的可怕生灵。
其中有一部分生灵,连霄峥对付起来均有难度。
缺乏闪耀夺目的光芒,年夕忧虑这样的自己,恐怕不足以吸引霄峥的注意。
小小的感慨了一番,年夕收起了感伤,他现在的顺序应该是先看易定的那本书。
呼了一口气,年夕翻开书,一字一句的细细看。易定在今古镇的各种安排全是围着王蚺转,比如说,他想摘几枝桃花放在王蚺的书房,再比如说,他想与王蚺策马扬鞭,游山玩水,再再比如说,他想夜里和王蚺这样这样了,又那样那样。
年夕盯着描述的文字,默默地抹了一把汗,幸好王蚺不看易定的旅游计划,要不然非得再雇佣几个打手狠狠揍易定一顿。
尽管王蚺没看过易定脑补了些什么,不过年夕相信,王蚺从易定的具体行动中早就一清二楚了。
看了好一会儿,年夕终于翻到了易定与王蚺相遇的那一天。
这段回忆在易定的记录中充满了各种美好。
早上,易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换上新买的衣服,他脖子上戴着半块古玉,这是他与王蚺相认的重要信物。他与王蚺的奶奶商量了时间,今天,易定将与王蚺见面。
在此之前,其实易定早就见过王蚺无数次,他不远不近的悄悄看着王蚺,或者半夜偷偷的爬上王蚺的窗户,但是两人正式的见面尚属首次。
易定的心情格外兴奋,王蚺的奶奶告诉易定,时机已经成熟了,易定可以见王蚺。至于他能不能和王蚺在一起,全看易定自己的表现。
那天,奶奶让王蚺陪自己出门散步,易定早早地在商量好的地点等他们。当王蚺和奶奶出现时,易定拼命压住自己狂喜的情绪,他走到王蚺的面前。
想到以后自己就能和这个人相处,易定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他极力控制住激动的声音,让对方觉得自己值得信任,他正视王蚺的双眼,说道:“从今以后,我来保护你。”
王蚺盯着他,没有应话,困惑中带着些许不高兴。但易定感觉得到,王蚺在打量他,尤其是他脖子上戴的半块玉。王蚺认得这个古玉,王蚺的传家宝同样有这么半块玉,此刻正贴身佩戴。
事情进展到此,年夕和易定一样特别兴奋,兴致极高,年夕迫不及待的要了解之后的内容。
然而,年夕翻往下一页,顿时一脸血,内容断掉了,居然又一次木有了。他反反复复的揉搓那张纸无数次,偏偏再也无法从里面冒出几页出来。
哭笑不得的捏着书,年夕有种即将狂化的冲动。
要不是仍一丝理性在阻止年兽,年夕早已把这本书撕成了碎块,这不是耍他么,看了第一本没有,看了第二本也没有,分明在吊他的胃口。
他的兴趣倒是提起来了,可是真相在何方。
究竟是谁写的这些书,年兽必须去和他谈谈兽生,懂不懂什么是做事要对得起天地良心。要么一句不写,年夕懒得惦记,要么完整记录,年夕能够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现在说了一半又止住,年夕濒临抓狂。
他辛苦跑一趟癸堂,哪知拿回来的书依旧没有丝毫有用线索。
年夕幽怨地合上书,气愤容易导致气的肚子饿,所以年夕不会做这么耗费力气的笨事。
夜已深沉,之后的陈轩宇相关部分,年夕暂时没了心情看。他在院内找了一处平坦的位置,索性将两本书垫在一块当枕头,睡觉了。
这晚,年夕的运气不错,他做了一个美梦。
他拥有豪华的大宅院,高如山的金银珠宝,家里满满的全是有肉的馒头。他与霄峥肩并肩坐在屋顶,一边吃馒头,一边赏夜景。
梦境美的让他心旷神怡。
年夕的好梦在清晨的一声咆哮中结束。
“易定,你这个混球,你又脱我的衣服。”
毫无悬念,首先传来的必定是王蚺充满愤怒的声音。
紧接着轮到易定半醒不醒的哀求。
“好痛……别打头……”
两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均无异常,年夕安心地继续打盹。
与年夕的淡然不同,屋内的形势紧张多了。
王蚺睡意全无,他大力握紧拳头,却依旧止不住气愤颤抖,他非常的生气,气的很想死命揣易定几脚。
他警告过易定无数次,不许随便跑到他的院子来,不许随便跑到他的房间来,更不许随便跑到他的床上来,绝对不许钻到他的被窝里。
易定从来就不听,这一次更是仗着头上有伤,双倍的装失忆装无辜。
王蚺醒来的情况糟透了,易定自后方搂着他,两人毫无阻隔的亲密贴在一起不说,易定身下竟有反应,抵在他腿间。王蚺一脸的不爽,易定非但看不懂,还傻兮兮地凑过来吻他,手不老实地摸来摸去,尽往不该摸的地方摸。
“早上好。”易定声音低低的,迷糊笑道。
王蚺当场跳了起来。
易定此刻仍是一脸迷茫,他可怜兮兮地抱着脑袋坐在床内,他护着头免得被王蚺打到。他的头在痛,被王蚺打了,如今更痛了。
他分外委屈,他发誓自己昨晚当真没有做。王蚺失去意识之后,易定并未对昏迷中的王蚺有多余的行为,他挺多自己想了想而已,想一想对王蚺没实质损失。
哪知清早依然挨打,易定无限同情自己。
这会儿,他没与王蚺争辩,小心地抱着自己的脑袋,等王蚺消气。
没多久,王蚺停下了动作,他打也打累了,打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把易定推出了自家的宅院,关上了大门。
期间,年夕一直在悠闲的睡觉,听屋内的状况,王蚺与易定都精神不错,那年夕也无需担忧两人再惹出其他的麻烦。
上午的时候,王蚺联系了癸堂的相关负责人,安排小妖重建宅院。修葺宅院的小妖们十分给力,一会儿功夫就把房子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年夕抬起眼皮,瞄了眼新崭崭的喜房,默默想着,有特殊待遇的游客就是不一样,有人专门负责修房子,各种照顾。
院子里重新挂上红灯笼,贴上大红喜字,王蚺身穿喜袍,他简单吃了些饭菜,又和昨天一样,坐在院子内发呆,盯着院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年夕权衡再三,留王蚺一人白天独自在家,按理说没啥大问题。蚺妖貌似不会出现,天亮后,年夕再没有嗅到妖气。
他计划出门溜达一圈,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一些王蚺过往的消息。王蚺往返今古镇这么多年,无论如何,总该留有千丝万缕的线索才对。
迈出院门,沿着碎石小道往前走出不远,年夕瞅见了一位熟人,确切说来应该是熟妖。
一只蝴蝶小妖扇着彩色的翅膀自年夕身边飘然飞过,然后,小蝴蝶微微停了停,回过头来。
年夕盯着小蝴蝶,小蝴蝶也盯着年夕。
片刻,年夕开心地问道:“阿彩,你也接了差事吗?”
蝴蝶小妖轻轻地摇摇头:“不是差事。今古镇有庆宴,我过来帮忙。”
“庆宴?什么庆宴?”年夕闻言纳闷不已,他怎么都没听大伙儿说起这事。
小蝴蝶拍了拍翅膀,落在年兽的肩头:“初五是端午节,今古镇要举办庆宴,大家聚在一起热闹会儿,同时也能让来世的游客们感受一番前世的妖界气氛。”
年兽一听这话,瞬间激动了,他掰着手指头算了算,距离初五,岂不是只剩几天了。
年夕兴高采烈地问道:“所有妖怪都能参加庆宴吗?”
对此,小蝴蝶阿彩扬笑点点头:“据说,今古镇内的妖怪均可参加,而且庆宴有小活动,另附丰厚奖励。”
“有粽子吗?”这是年兽当前最关心的话题。
阿彩相当确定:“端午怎么能少了粽子,我这会儿就是去拿菰叶,菰叶不够用了。”
年夕的双眼在放光,他觉得自己的美梦要成真了,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粽子里面有肉吗?”
阿彩顿了顿,没奈何地晃了晃触角,似乎早就料到年夕会这么问:“有啊,但也有水果馅儿,你拿的时候可得瞅准了。”
年夕对水果馅儿的粽子无感,他脑海中不停循环着同一个声音,肉馅的粽子,肉馅的粽子……
年兽暗暗决定,一定要参加端午的庆宴,他要吃有肉的粽子。
小蝴蝶还得去找菰叶,庆宴的琐事繁多,他们不仅要准备足够多的粽子,还有过节悬挂的艾叶菖蒲之类。阿彩他们一群小妖收到召唤前来帮忙,近期肯定清闲不了。
年夕不再耽误小蝴蝶的时间,他挥了挥手,目送小蝴蝶飞远了。
得知庆宴将至,年夕心情大好,步子也不由轻松起来,一想到热气腾腾的肉粽子,年夕简直不能更幸福。
他步履轻快的走进知村,去拜访一位智者,知村里的一根葱。
作者有话要说: 年兽:粽子,有肉的~
☆、第 8 章
很久以前,年夕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知村的智者会是一根葱,直到有一天,年夕得知这根葱的名字叫做葱明,年夕深深地感到世间充满了恶意。
葱妖身为智者,与满头白发搭配的年龄必不可少,尽管葱妖年纪大了,但是依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脑子清醒转的飞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晓人和。
年夕没见过葱妖,但他听过说,向葱妖提问有两条注意事项。第一条是一次仅能问一个问题,下一个提问需等到来年。第二条则是,老葱妖心情好才会回答问题,若是心情不好,根本不会理会提问的人。
年夕踏入知村,向善良的路人们打听了老葱妖的下落。站在老葱妖居住的小屋外,年夕相当怀疑,老葱妖的脑袋到底还清不清醒。
先传来的是歌声,小屋外的平地,一根葱正在一边唱歌一边跳舞。每天,老葱妖都会按时活动筋骨,勤于锻炼。
年夕走近了几步,愈发确定这是一根非常老的葱,老葱妖已与寻常的葱长的不一样。它不仅有皱巴巴的厚厚的皮,头顶的叶子也长的比一般的葱多出许多,其间立有白色的葱花无数,茂盛的恰如一大团的花菜。
难得的机会,年夕首次近距离围观了在下腰的葱妖,年夕格外担忧,他生怕一个不小心,咔嚓一声,这根葱会把自己拦腰折断。
除此以外,年兽也颇感意外,传说中的老葱妖不是一位老爷爷,而是一位老婆婆,此刻这根葱身穿白色的上衫和绿油油的裙子,载歌载舞甚是欢乐。
年兽并未打扰对方,静静地在旁边守着。
老葱妖异常嗨皮地跳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她回过头,看了看安静守在一侧的年夕。她抹了一把汗,与此同时,年夕闻到了一股葱特有的辣味。
为了以示对老人家的尊重,他忍住没有咳嗽。
老葱妖盯着年夕反复看了两眼,叹道:“原来是年兽啊,你比小时候瘦了不少,是不是吃的不好啊?”
她开口的第一句话直接戳到了年夕的痛楚,年夕泪眼汪汪。他本就钱不多,还要攒银子,生活不易,确实吃的不怎么好。所幸他身体底子刚刚的,草根树皮一样能让他长的结结实实。年兽真心认为自己仍是一头皮厚肉粗,身强体壮的好年兽。
葱妖的话令年兽有些在意。
“你见过我小时候?”年兽倍感好奇。
闻言,老葱妖眼底多了几分得意:“那是当然,放眼整个妖界,很多妖怪可都是我看着他们出生,看着他们长大的。”
女子的年龄是秘密,所以年夕在心底暗自算了算,猜测这根葱得有多少岁。她的年龄是按照叶子的数量计算,还是根据葱花的多少来衡量,年夕不明白,他为什么看不透老葱妖的妖气,只感到了一股葱的辣味。
老葱妖隐藏自己的妖气,无疑就是隐藏自己的年龄,作为一类需要隐藏的真实数据,年夕没有刨根究底葱妖的妖气年龄。
万一他一不留神猜出了某些秘密惹得葱妖不高兴了,兴许会得不偿失。
年兽关心自己小时候的模样,但他更在乎另一个人,年夕急切问道:“葱婆婆,那你见过王的出生吗?现任妖王霄峥,他小时候可爱吗?”
有几个脑袋,几条胳膊,几条腿。
霄峥小时候是胖是瘦,眼睛大不大,头发多不多,走路会不会也摇摇晃晃的。
年夕兴致盎然的问题难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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