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冰器-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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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的门缓缓关上，楼层数字显示从“4”跳到了“3”。随后电梯门重新打开。

门刚打开，马上就有数道目光直射进来，领路地英尼人像司空见惯般径直走出去，伸手召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样子很可能就是塔里嘴中所说的“妈妈桑”，两人交谈几句后妈妈桑上下打量了四人几眼。面带职业性的笑容以鹰国话说道：“跟我来吧。”

那领四人过来的英尼人忙询问几句，妈妈桑也以英尼话回应后就不再管他，直接领着四人往里面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塔里才苦笑着说道：“我说那人怎么这么好心肯带我们过来，原来他领客人来也有钱拿的。”

妈妈桑边在前面走着，边以鹰国话问道：“你们开几间房？”

冷夜抢先说道：“一间就够了。可以吗？”

妈妈桑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带着某种地不屑，说道：“可以，不过费用会高出一千。”

“一千？”冷夜故作吃惊的叫道：“那不是高出一半了吧？再出一半我就可以再开间房了。”

妈妈桑无所谓的耸耸肩说道：“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

一句话就把对方顶死了，这里的规矩。当然就是指黑茉莉的规矩。在英尼尤其是在黑茉莉的地盘上，谁敢不遵守他们的规矩？

冷夜咬了咬牙。狠心道：“好吧，就一千。”

妈妈桑忽然又说道：“哦，忘了提醒你们，每个女孩子的出台费用是一千，如果你们叫四个的话就是四千。”

“四千！？”冷夜再次提高声音叫道：“天啊，这不是宰人吗？”

妈妈桑依旧是面带微笑，语气平和地说道：“这是规矩。”

一提规矩冷夜顿时没气了，苦着脸说道：“能不能便宜点？你瞧，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太清楚这里地规矩。搞不好以后还是常客呢，就算我们便宜点嘛。”

妈妈桑上下打量了冷夜几眼，笑了笑说道：“最多便宜五百，再多就不行了。”

“五百？”冷夜朝11苦笑道：“我们这趟生意都白跑了，还要倒贴进去。”

11明白冷夜说这句话的意思，看了他一眼说道：“先验货，看看值不值。”

冷夜狠狠地点点头道：“对，先验货。”

妈妈桑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领着四人走进一间大房内。这间房进去就是一面巨大的玻璃墙，透过玻璃是另一个房间，里面同样坐着许多的女孩子。只是相比起前面在普通区里看到的女人，这里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普通区里地女人无聊时干什么的都有。剪指甲的，看杂志的，化妆的，交谈的……可是这边的女孩全都整整齐齐一排坐着安安静静，仿佛都很乖巧地模样，单是这方面的素质就存在着巨大地差别。而且这仅仅是其中之一，与普通区更不能相提并论的是她们的脸蛋。从塔里一进来就直流口水，肥鸭也看的目瞪口呆就知道。果然全英尼最上佳的佳丽都集中在这里。还有一点便是她们的衣装打扮，普通区的女人都穿地较随便，甚至只穿条内裤戴个胸罩的都有，但在这里看到的都是穿的整整齐齐，而且看样子她们身上的每件衣服都不便宜。最难得的是，每个女孩身上穿的衣服款式都不一样，但总能最好的体现出她们本身地气质。一眼看上去就知道哪个乖巧，哪个泼辣。

妈妈桑很满意肥鸭和塔里的表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看中的？”

塔里闻言忙转头，期待的眼神望向冷夜，在他看来冷夜才是真正的财神爷。

冷夜有些肉疼的牵强地笑了笑，说道：“你们点吧。”

塔里忙不矢的回去寻找自己的目标，可是良久都没选下来到底哪个好，最后妈妈桑都有些不耐烦了。才说道：“五号。”

肥鸭也同样寻找了很久，最终目光停留在一个少女胸前的号牌上，报道：“九号。”

妈妈桑点了点头，又望向冷夜和11。

冷夜根本不用像塔里和肥鸭这样选目标，他一开始就已经看中自己的目标了，直接报道：“十九。”

包括妈妈桑在内的四人都不约而同的望向11。

11轻声说道：“十一号。”

“呃……”冷夜揉了揉鼻子。在场的只有他才知道11从头到尾都没往那房里看上一眼，他的十一号纯粹是闭着眼睛乱报，而且报的就是他自己在“魔鬼”时地代号。到底11是无意地？还是“11”这个数字真的很难让他忘却什么？

“五号，九号，十一，十九。”妈妈桑点头道：“知道了，佳，带他们去房间，女孩子一会儿就送到。”

等那个叫佳地英尼人将四人带走后，妈妈桑才冷笑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真秽气。没钱也敢来这种地方玩。”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话筒说道：“五号，九号。十一，十九，去见客了。”

佳带着四人直接坐电梯上四楼开房，在这里不需要交押金，因为没人敢赖黑茉莉的帐。

房间是一间套房，进来就是大厅，往左连通着书房和室内洗澡池，那个洗澡池大的可以同时容纳十来个的一起泡浴，而且洗澡池旁边还有个独立的小房间是蒸气室，在里面可以洗桑拿浴。往右边是两个宽敞的大房间，每间房内都带有室内卫生间。

这间套房在这第四层楼内算不上什么好房，充其量也只是排末尾的，如果换间稍好点的房间就能轻易看出两者之间巨大的差别，这也是显示一个人有没有钱的身份和地位象征。不过这房间在普通人眼里已经算是出奇的好了，尤其是塔里，简直是赞不绝口。

佳将四人送到房间后就微笑着站在门口没离开，冷夜知道他的意思，只好再一次肉疼的付出二十煤币，结果佳还是在不满的嘟囔声中离开。

锁好门，冷夜和11第一件事就是搜索这房里有没有窃听器或者摄像头之类的，好在黑茉莉赚钱的心黑，但也不会弄什么手断，找了一圈后没有发现到什么监听器材。

冷夜这才放心的问道：“你怎么看？”

11沉默了一下，说道：“十九。”

冷夜点了点头，知道11说的是对方放暗哨的人数。他们一路上都很留心的观察，从第三层到第四层，明哨不少，暗哨却更多，不明白黑茉莉埋伏这么多人放哨到底是想预防什么？

想了想，冷夜又问道：“有没有找到往楼上的通路在哪？”

11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电梯最高只到四层。”他们坐电梯时，11和冷夜特别留意了一下，电梯内的楼层按键最高只有到达第四层，竟没有到第五和第六层的键。这么说往楼上不是坐电梯，至少不是坐这架电梯，可是他们逛了一圈，竟也没有发现有其它的电梯，甚至连张再通往楼上的楼梯都没有。难道黑茉莉的人都是飞上去的？

别以为冷夜真的是好色，想着怎么去泡妞，其实他们故意去了普通区走一圈，再以那边的女人不满意为理由到富豪区来，为的就是查探这幢楼的结构。只有亲身走过一个地方，才能记得更牢固。

11就更不用说，他对这些女人丝毫不感兴趣，甚至连正眼都没看过她们一眼。只是大家摆明着是来找女人的，他总不能不叫一个，然后独自坐在一边欣赏冷夜他们三个风流吧。如果他真这么做的话，保证黑茉莉会第一个调查他的来历。

叹了口气，冷夜苦笑道：“他们不会真的是飞到楼上去的吧？”

摇摇头，11淡声说道：“肯定有路，而且就在哪个房间里。”

冷夜蓦地眼睛一亮，掏出耳麦说道：“狂潮……”

“听到了，我正在调查他们的历史资料，看看有哪间房一直没有人住过。”停了许久后，狂潮说道：“恭喜你们中奖了。”

冷夜忙问道：“找到了？”

“没有。”狂潮说道：“每间房都有租出去过的历史记录，而且次数还不少。”

冷夜愣了一下，望向11。

同样已经戴上耳麦的11说道：“做假帐。”

冷夜和狂潮明白11所说的假帐，就是有一间房一直都没人住过，但在入住客户资料里却虚报了经常有人住这房间。

想了想，11说道：“查一查所有在这里住过的人的资料。”

“哗！你要我命啊？这么多资料起码有上千个人住过，每个人都查要找到明年去了。”说归说，狂潮还是调出了所有入住过客户的资料，然后发送给若慈那边，由若慈和那群黑客们分担这份工作。

就在这时，门外终于响起了塔里和肥鸭期待已久的敲门声。冷夜朝11会心的笑了笑，投过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然后迅速将耳麦藏回去。

第八卷　死神的咆哮　第三百五十一章　伤心泪

门开，四个穿戴整齐，打扮得体，年龄大约都在二十岁上下的少女相继走进来。四个少女排成一排，各有姿色，令人看的眼花缭乱。

肥鸭和塔里迫不及待的上前打招呼，然后领着各自看中的少女到一边讨价还价去了。冷夜同样露出色眯眯的笑容走到十九号少女面前，跟她轻声交谈几句后便敲定价钱，然后领到其中一间卧室。这里女孩的素质都很高，也受过教育，都会讲多国语言，至少也要精通鹰语，所以省了很多语言交流的不便。肥鸭也早已将自己相中的少女带进书房，他可不敢跟冷夜和11抢房间。塔里看了看只剩下一间卧室了，不好意思跟11抢房，要求跟那女的直接在大厅干活，没想到那少女也大大方方的就在众人面前开始脱衣服。

“塔。”11轻唤一声，他们在这里都是以塔这一个字来称呼塔里的。

已经迫不及待要上阵线的塔里闻言硬生生的停止了自己几乎要喷发出来的欲望，回头望向11。

11朝剩下唯一的房间轻甩一下头说道：“进房去，我要去洗澡。”

塔里欣喜的点了点头，横腰抱起少女，连丢在地上的衣服都不捡，两人赤身相拥着跑进最后一间空卧室内。

大厅里只剩下11和那个“十一号”的少女。

这个少女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三左右。脸圆圆的很是可爱，她地皮肤很白，至少在英尼人中已经算很白了。睫毛很长，略往上弯，长到齐肩的头发也略为烫卷。相比之下这个少女并不算十分漂亮，但她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气质，就是看起来很柔弱。惹人怜爱。尤其是她现在微低着头，眨着一双大眼睛正好奇的看着11。见到11望向自己的时候慌忙的将头低下，然后不知道是故意假装还是真的很紧张地手指在拨弄着衣角。

如果有男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真是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爱怜地将她抱在怀里呵护，可惜11却眼前的一切却是无动于衷，站起身说道：“我去洗澡。”然后直接朝洗澡池走去。

少女在原地驻足片刻，最终低着头移步跟在11身后走进洗澡间。11不是那种思想保守的人，完全没有那些赤身裸体是为羞耻的概念。相反。11从小在“魔鬼”长大，那是个安脏、淫秽的世界，在那里你可以随意杀人，甚至吃人，还可以随便拉个女人就地解决，前提是如果那女人不反抗，而且你还有命的话。从那个世界里出来的人都不会有羞耻地概念，男女共浴对他们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11走澡池边。一件件的开始脱衣服，忽然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搭上他的肩膀，细心的为他脱下衣服。在少女的手还没有碰到11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所以并没有身体本能反应地反手扭身后的那双手，而任由那少女默默的为他脱衣服。虽然不习惯由一个女人来为自己脱衣服。但他现在扮演的是一个客人的身份，这种情况在这些有钱的客人当中是司空见惯了地。

少女为11脱光衣服后又微红着脸，低着头帮他脱下裤子，直到11身上一丝不挂走进澡池内，她才慢慢的一件件脱光自己身上的衣服，盈盈的步入冒着热气的池水中。

11躺在池水中，将头枕在砖面上闭着眼睛似在休息。少女坐在他旁边，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年纪不大，却又有点给人一种历尽苍桑的感觉的男人。

她静静的在看着这个男人，她有点不明白。别的男人一进来都是迫不及待。如饥似渴地抱着她们上床，为什么这个男人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泡澡？

不一会儿。从书房和另外两间卧室内相继传出女性大声地娇呼声，因为三间房包括这个澡池间都没有关门，所以声音清晰的传进两人地耳朵，且此起彼伏。开始那三间房还是很小声的，后来好像是较上劲了，叫唤的声音越来越大，连陪在11身边的少女都不自觉得微微脸红。

可是……

她看了看11，她像这个男人还是无动于衷，难道他这方面有障碍？少女的目光透过清澈的池水往向11的下身，沉默了片刻后才慢慢的将自己光滑的身体贴向11的身上。

11忽然淡声问道：“你很需要吗？”

少女被他突如其来声音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往后移开少许。

11睁开眼睛望向少女，再一次问道：“你很需要吗？”

少女紧低下头，轻咬着嘴唇不敢说话。等了片刻也不见11再说话，她才悄悄的抬起点眼皮偷偷看向他，却发现这个男人又一次闭上了眼睛，不由的一阵好气又好笑。

刚才的身体接触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可是少女清楚的感觉到11身体的变化，她确定眼前这个男人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很多男人都说自己没有激情了，就算看再刺激的带子也没有任何感觉，可是真当有一个女人脱光了站在他身边，甚至贴到他身上，只要这个男人心理和身体都是正常的，绝对还是会有反应的，这一点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例外。11是男人，虽然心早已如止水，可是身体的本能原始反应却是不受心的控制。可是身体的反应并不代表他心里会饥渴。

少女再次好奇的观察着这个男人，既然他的身体没有问题，为什么还能镇定的躺在那边而不像其他跟野兽差不多的男人，只想尽快在自己身上渲**望呢？少女并不认为自己长的不好，因为她是他指名要地。如果他看不上自己就不会指名要“十一号”了。难道是他的心里……喜欢的是男人？

可是喜欢男人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在英尼供男人之间消遣的场所有很多，但绝不会在这幢楼里面。他该知道这一点，为什么又要把钱白白浪费在这里面？少女也不认为他的钱多的没地方花，因为她们四个姐妹过来的时候，妈妈桑就说过，这四个男人都是穷鬼，自己看着办。

澡池外面地喘气声还在此起彼落。少女也在好奇的注意着眼前这个让她看不透地男人，11忽然睁开眼睛。而在他睁眼的同时，少女也慌忙的将头再次低下去，不敢去对上他的视线。

11看了看她，问道：“你在看什么？”

少女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她忽然发现这个男人的声音很好听，富有某种磁性。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隐隐觉得他的声音中带着某种萧条。好像……他很孤独。

“你叫什么名字？”

“洁拉。”少女如果蚊虫叮咬般的声音小声地回答，她的头还是低垂着不敢正眼去看11。

“洁拉，你会按背吗？”

洁拉点点头，轻声说道：“会。”

11翻转过身，背向着她，说道：“帮我按几下。”

洁拉划着水轻轻靠上去，十根柔软的指头轻搭在11的肩头，然后为他按着肩部。因为11的身体是往前倾的。为了能搭上他的肩膀，洁拉也不得已要往前倾才能够到。她没在池水中的**与11背部地皮肤没有任何阻隔的轻贴在一起，每当她动作幅度大一点的时候，**也会稍移一点，肌肤与肌肤间的摩擦令她原本已经红润的脸蛋更浮上一层粉红。

11的皮肤很滑，光滑地甚至连洁拉都有些羡慕。可是在光滑的皮肤下面却是一块块结实的肌肉。虽然并不像电视里那些健美的男人一块块的高高隆起，但摸上去硬绑绑的，显然是练了很久。

11全身上下都很干净，没有半点伤疤。洁拉不禁有些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是做什么的？每个男人或多或少身上都会带点伤疤，没有的也硬给自己刻上一道，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显示他们的男人气慨。洁拉记得以前有个光顾她的大老板，指着自己手腕上一个被香烟烫伤地伤疤，称自己当年如何地英勇，为了感情拿香烟烫自己等等的废话连篇。口沫飞溅讲了半个多小时。其实那又如何？女人看男人难道真地只看你身上有多少道疤？

其实如果换作是认识疯子博士之前的11来脱光衣服。肯定会吓坏这个少女，因为那时11的身上从头到脚几乎没有一处的肌肤是完好的。不是刀伤就是枪洞，单单是看到他那一身的伤痕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可是在经过疯子博士的基因改造后，11的肌体再生能力超越了常人的无数倍，身上所有的伤疤都无药自愈，而且就算受到再重的伤也不会留下半点疤痕。只是凡事有利必有弊，他犹如超人一样的恢复能力也是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你是做什么的？”洁拉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轻声发问。

11微微睁开眼睛，又重新闭上眼，说道：“生意。”

“哦。”洁拉轻应了一声便不再问下去了，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想告诉她太多。因为每一个男人都不用她来问，自己就会开始炫耀是做什么生意，或者旗下什么跨国公司，如何如何有钱。还真没有一个她服侍过的老板会这么简单的说“生意”两个字。

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吧？洁拉暗暗想到，她以为11大概是做什么小买卖生意，没什么钱赚所以也不好意跟她说自己是做什么生意的。她很聪明，也很会观察男人，在这个地方如果你把握不到男人的心，就等于没有收入，所以她聪明的没再问下去。

澡池外面的声音依旧在持续，塔里早早的缴械投降了，此刻累的跟狗似的趴在床上喘着粗气，准备尽快恢复体力把丢出去的钱给赚回来。肥鸭也已经二轮上阵，冷夜仍在坚持着争夺阵地。光荣地第一炮还没彻底打响。

一个套间内，唯独这间澡池是静悄悄的。

“你……”洁拉轻轻咬了咬嘴唇，问道：“你真的不要吗？”

11轻轻睁开眼，忽然转过将洁拉抱进怀中。洁拉毫无准备“啊”一声娇呼，下一刻已经跟11赤身裸体的紧贴在一起。

这一刻，她也终于看见了她一直不敢看的那双眼睛，她发现这双眼睛很清澈。没有半点男人在这种时候该有的欲望，而且。她同样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神中深深隐藏地孤独。

将四目相对的时候，洁拉地心底莫名的一阵震憾。“他很孤独……”她的这个想法刚浮现，忽然感觉有东西从身下游进体内，忍不住再次“啊”了一声。

洁拉终于肯定，这个男人没有任何缺陷，而且他比以前那些所谓的男人更加的男人。疯狂，洁拉从未感受到如此的满足。不仅仅是身体，更有心里。

她在11的身上疯狂地扭动，可是泪水却不自觉的悄然滑落。同时，她也没有看到11的那双眼睛仍是清澈无比，正看着顺着她脸庞滑下的泪珠。

良久之后，洁拉睡着了，就趴在11的怀中，两个人还是躺在温暖的池水里。静静的睡着。她睡的很甜，很香，好像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睡过这么一个香甜地觉了。以往她每天都是在恶梦与惊吓中渡过，可是此刻她真的睡的很静，没有恶梦，也没有恐惧。

她很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自从那一次她和男友深夜回家路上遇到歹徒，男友被对方的匕首一吓就蹲在一边直打哆嗦，眼睁睁的看着她哭泣着无助的被那几个男人**。从那天后，她就变地自暴自弃，也再也没有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找到所谓的安全感。每一天只有恶梦不停的纠缠着她，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那一夜令她心碎的情影。

可是此刻，她忽然发现心里很平静，好像只要躲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就不会再有危险和恐惧，剩下的只有安心。渐渐的，她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11没有睡。他闭着眼睛在休息。这是他长久养成的习惯，只要有一点时间就必须要休息以保持体力来应付随时可能会发生地危险。

刚才地一幕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不会有负担。就像杀一个人一样简单，因为他早已麻木了。11原本不想在这女人身上浪费不必要的体力，可是他知道，既然叫了她过来，就不能让她完好地出去。这里的人眼睛都很毒，尤其是那个妈妈桑的，一眼就能看出这四个女人刚才有没有跟人发生过关系。如果让她发现唯独这个叫洁拉的少女竟只是洗个澡再完好的出来，她会怎么想？她肯定会认为这个男人不是有病就肯定有问题，也很容易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这点不是11所希望见到的。

外面的几个房间里相继传出声音，大概是战争都结束了。过了一会儿后，一个少女唤道：“十一号。”

洁拉好像睡的很深，并没有听到姐妹在叫唤她。

11轻轻推了推她，洁拉睁开仍带着困竟的眼睛，揉了揉眼，当看清楚面前的11时，脸上微微一红，低下头说道：“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嗯。”11说道：“她们在叫你。”

洁拉从池边抽过皮包，从里面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说道：“哦，是到点了。我……我该走了。”

嘴上说着该走了，可她并没有爬出这个澡池的意思，仍贴在11的身上低垂着头。

11从池中慢慢站起身走出来，看着11的背影，洁拉叹了口气，也赤裸着身体从池水里面走出去。当洁拉正默默的穿着衣服时，忽然一叠钱递到她的面前。

洁拉愣了一下，抬头望向11，又低下头轻声说道：“不要了。”

“我不喜欢欠人的。”11说完后将钱放在洁拉的皮包上面，然后拿着自己的衣服走出澡池间。

洁拉紧紧咬着嘴唇，手指紧拽着还穿了一半的衣服，在11刚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很低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老板。”

11停了一下脚步，没有回头，又继续往外面走去。澡池间内只留下洁拉独自一人，只是那两行晶莹的泪珠再次顺着她的脸庞悄然滑落。

离开了大楼，四人回到吉普车内，塔里、冷夜和肥鸭三人还在兴高采烈的谈论关于刚才那幸福一幕的话题，三人说的眉飞色舞，对自己的女人都是赞不绝口。唯独11，他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想事情。小白趴在11的脚边，一脸委屈的看着他，见他爱理不理的，终于也无聊的趴在一边睡觉去了。刚才他们四个人进去的时候，小白是不可能跟着带进去，所以可怜的小白很无辜的被锁进车厢内一整个下午。然后当这四个没良心的一回来就开口女人，闭口女人，小白恨的牙根痒痒，索性也干脆到梦里去找它的“母狗”去了。

终于，狂潮拖着疲惫的声音在三人耳边说道：“你们爽够了吗？”

“哈。”冷夜笑道：“你嫉妒？”

“是啊，我嫉妒。留一大堆工作给我，自己跑去爽。”

冷夜一脸无辜的说道：“我们这是刺探军情，为了伟大事业做出肉体上的牺牲嘛。”

“牺牲个屁！”狂潮没好气的说道：“楚源，你要查的事都查清楚了。”

11依旧闭着眼睛问道：“怎么样？”

“记录没有任何问题，那些入住客户的资料全部核对过，都是真实的。而且我查了下他们所有人在英尼出入境时间的记录，也全部吻合。”

11忽然睁开眼睛问道：“没有破绽？”

“没有。”狂潮叹道：“连一点头绪也没有。”

冷夜望向11，问道：“现在准备怎么办？”

“找。”

“找？”冷夜摇摇头道：“七个明哨加九个暗哨里面总共有三十一个人放哨，我们不可能大大咧咧的在里面搜吧？除非，一路杀进去。”

11摇了摇头说道：“他们的人都是流动的，除非把尸体藏的很好。”

冷夜接道：“不行，如果有人过来发现没人发哨，也肯定会起疑心的。”

11转头望向大楼，顺着外墙往上移，说道：“如果从外面进去呢？”

“外面？”冷夜看了看大楼，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整个外墙平整的像刀切豆腐一样，再说连根能攀爬的水管这些都没有，没有借力点恐怕就算是你也很难上去。”

其实冷夜不知道11很有信心能从外墙爬上去的，除去他的控冰能力不说，单是那把天斩就能轻而易举的帮他爬到楼顶。只是这附近的路灯很多，一到了晚上单是路灯就能把附近一带照的光如白昼。而且这幢楼又属于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不管什么时间都有大量的人在附近流动，11不能保证在他攀爬的时候不被人发现。

思索了片刻，11说道：“晚上我进去。”

“嗯？”冷夜一下子没听明白。

11淡淡的说道：“再去找十一号。”

第八卷　死神的咆哮　第三百五十二章　看不见的宿敌（上）

生意，本就是老客回头带新客，新客再变成老客的一种循环。妈妈桑很明白这个道理，她在这一行做了这么多年，可谓是阅人无数，一双眼睛早就练的比五毒教还毒。所以下午她一眼就看出来的那四个年轻人都属于口袋里没钱却色胆包天的那种，这四个人穿着都不怎么样，开口也只要了一间房。几个人只开一间，虽然这种事在这里是见怪不怪，但那是有钱又相互熟识的老板们彼此想玩新鲜刺激的，又想彰显自己尚未衰退的男人能力才搞出这么多花样。他们并不是没钱，反而是有钱到无聊才会如此。可下午那四个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没钱，他们也开不起四间房，以妈妈桑的眼力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不可能会变成老顾客，也更不可能会再拉新顾客过来的。对见惯了大顾客的人来说，这四个穷小伙简直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让自己手下的小姐去陪他们，妈妈桑都觉得是委屈了这些小姐们。

虽然心底瞧不起这四个人，但是妈妈桑还是很明白做一行吃一行的道理，更明白只要对方花了钱，就不能轻易得罪，所以她还是保持着应有的微笑和礼貌。

就像此刻。

妈妈桑依旧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仿佛她的脸生出来就是这付模样。虽然眼里并无半点的笑意，但是却有着少许的讶色。在她看来那四个穷鬼一个下午的花销就差不多要去当了底裤了，没想到他们刚离去才没过几个小时。其中一个又跑了回来，而且还是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最不像会寻花问柳地年轻人。这年轻人一开口就指名要下午陪过他的十一号，这不能不让妈妈桑有些惊讶，没想到他竟还有藏私房钱的习惯？

惊讶归惊讶，但在妈妈桑眼里对这年轻人的看法依然没有改变，她觉得不外乎就是一个穷书生偶遇青楼女子，对佳人一见钟情。甘愿在她身上倾尽所有直到倾家荡产。这种老土的桥段妈妈桑在电视剧里可是见到的太多了，这类穷书生最终的下场无一不是被人扫出青楼。然后半死不活地悲泣着什么“来生再见”之类的鬼话来骗人眼泪。

11会不会被她赶出这幢楼她还不知道，至少他现在有钱，只要他口袋里还剩下一分钱，妈妈桑都会很尽职地压榨出他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再将他轰出去。

“十一号，见客了。”收了11的中介费和开房费后，妈妈桑的眼睛里才难得露出一点笑意。

听到十一号。坐在洁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