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我只是一只羊-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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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母向来注意穿着，又因为保养得宜，看起来不过四十上下，让梁宇生大多时候都忽略了，她其实已经年过六十，听完卓奕璟的话，梁宇生脸色白了白，也顾不上其他，立刻发动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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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医院停好车，卓奕璟能感觉到梁宇生往里走的脚步都带着几分急切，他心里不由微微松了口气，梁宇生果然没有他表现出的那样不在乎自己的父母。
　　梁宇生在病房门口顿了几秒才推门进入。
　　梁母住在医院心血管科的VIP病房，他们到病房时梁母还在挂点滴，好在人已经醒过来，梁父与何彦清都守在床边陪着。
　　“宇生你怎么。。。”
　　“是我告诉他们的。姐，我觉得这件事还是不应该瞒着宇生。”何彦清主动坦白，站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给梁宇生，“我先去医生那边问问情况。”
　　梁宇生知道他是要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点头后往床边走。
　　还不等他靠近，梁母已经自己摘了氧气罩道：“宇生你别误会，我们不是不能接受现在的你。。。我只是。。。咳咳，咳。。。”
　　梁宇生见状快步走过去，“妈你别激动，我。。。没有误会。”
　　他这话说的有几分心虚，毕竟不久前，他还以最恶意的想法猜测过自己的父母，只是到这一刻，看到病床上向来强势干练的母亲如此急切又狼狈的样子，他才恍然明白，父母错过了他的成长，他执意留在国内一年只见父母一次的行为，又何尝不是。。。也同样错过了他们的衰老。
　　“妈妈老了，以前是我和你爸思想迂腐，可现在，我只希望你们好好的，我也想明白了，不管阿璟是什么，你又是人是鬼，只要你们过得开心，我和你爸都接受。”
　　听到她这么说，梁宇生鼻根微微发酸，拉着梁母的手，久久不知该说什么，一旁卓奕璟跟着红了眼，“阿姨，对不起，都是我们害你生病。”
　　“傻孩子，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人老了总是要生病的。”梁母对卓奕璟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自己的床边，“之前宇生说你的父母都不在了，昨天你说你是。。。绵羊妖？那你的父母是去世了吗？”
　　卓奕璟摇头，“我不知道，我有意识起就一直是一个人，直到遇见卓璘。。。啊，就是宇生的前世。”
　　“这样啊，那你介意叫我妈妈吗？我虽然已经有两个儿子，但还是很愿意再多一个。”
　　卓奕璟从未体会过母爱，一直是一个人，那时偶尔有林中的普通动物，与母亲一起觅食，他都十分羡慕。
　　来到M国后，虽然梁宇生对父母的态度并不亲近，但他能感受到梁父梁母的爱和关切，梁宇生总说不在乎父母的看法，可在他看来，哪怕这样有些芥蒂的亲情，依旧令他羡慕不已。
　　听梁母这样说，他终于没能忍住眼泪，哽声道：“可。。。可以吗？”
　　“当然可以，只是今天我们没来得及准备红包，若你不习惯，下次找个正式的场合。。。”
　　“妈妈”怕梁母误会，还不等她说完，卓奕璟便急着出声喊道。
　　梁母微楞，露出一抹欣慰的笑，“诶，阿璟乖，以后不管是工作上，还是其他，有人欺负你你就来告诉妈妈，妈妈给你撑腰。”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梁父这时候上前给他递了张纸巾，跟着笑道“只喊妈妈可不行。”
　　卓奕璟红着脸，“爸爸”
　　“乖。”梁父从随身的钱包内掏出一张金卡递给他，“没带红包，只能先送张卡意思一下。”
　　“不用的。。。”卓奕璟不敢接，有些忐忑的转头看向梁宇生。
　　“我知道你和宇生在国内都发展的很不错，不缺钱，但到底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收下吧。”
　　“什么时候变成小哭包了，恩？”梁宇生拿纸巾给他擦去泪痕，温柔道：“这是礼节，爸给你你就收着吧。”
　　卓奕璟这才乖乖接过卡，“谢谢爸，谢谢妈。”
　　之后许是看卓奕璟紧张，梁母说了些梁宇生小时候的趣事，但也没聊太久医生就来提醒病人需要休息，梁父坚持自己守夜，无奈之下梁宇生与卓奕璟便只能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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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梁母病着，卓奕璟与梁宇生在M国多逗留了几日，待梁母出院后又在家陪了几日，才安排好回国的行程。
　　离开那日，梁父梁母一起到机场为他们送机，卓奕璟表现的比梁宇生还要不舍。
　　通过这段日子的相处，他与梁父梁母的关系也真正亲近起来，他喜欢梁母给他讲梁宇生成长中的趣事，也爱听梁父哼唱几句戏曲，更爱一家人一起吃饭时的热闹。
　　梁母这次病后，梁宇生与他们间的隔阂小了不少，又发现自己父母是真心对卓奕璟好，分别时便有些别扭的对他们道：“有时间的话，回国住一阵吧，国内现在变化挺大的，而且。。。你们还没去过我们家，阿璟和。。。我都想让你们来看看。”
　　这么多年来，梁宇生除了每年过年会像任务似得在M国多停留一阵，从未提出过让父母回国内看看，梁母闻言眼中霎时泛起了泪光，连声道：“好。。好，我们一定回去。”
　　梁父又对卓奕璟交代道：“如果有什么看上的机会或者工作，尽管说，我多少能帮上些忙。”
　　“好，谢谢爸爸。”
　　两人进了安检，走了好远后卓奕璟回头，依旧能看见梁父梁母驻足在原地的身影。
　　原来这就是有家人的感觉。。。
　　见他停下脚步，梁宇生也跟着顿住，回头问道：“怎么了？”
　　卓奕璟摇头，几步上前将自己的左手塞进梁宇生的手心里，“没事，走吧。”
　　谢谢你带我体会到了人间所有美好的情感。
　　更谢谢你给了我你全部的爱。

　　☆、番外四：求婚

　　从M国回来后；　卓奕璟与梁宇生又投入了各自的工作中。
　　卓奕璟动身前往雪山拍摄新曲MV，梁宇生有心想陪着，可惜电影拍摄到了收尾阶段，实在脱不开身，只能让他和公司工作人员先过去。
　　最后几日的拍摄很顺利，杀青那日梁宇生与一众主演吃完了杀青宴，次日就迫不及待的乘机抵达卓奕璟所在的城市。
　　他没事先与卓奕璟打招呼；　想给人一个惊喜，问了江立之拍摄地点，到酒店放好行李就往雪山去。
　　雪山常年温度在0摄氏度以下；　纵使是在一天中气温最高的正午，依旧冷的刺骨，梁宇生在山底买了件厚重的防寒服，坐着缆车上山。
　　已经过了这里的旅游旺季；　但雪山上的人依旧不少，根本不需要特意寻找；　一眼看去被人群团团围住的基本就可以断定是卓奕璟一行。
　　但当梁宇生挤过人群来到临时拉起的隔离线时，脸色霎时就不好了。
　　只见眼前卓奕璟穿着单薄的黑衬衫，在这样的冰天雪地中弹吉他，可能是因为冷；　手指的动作并不流畅，一旁的导演立刻喊了‘卡’。
　　梁宇生越过隔离线进入场内，在江立之动作前先一步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走吧；　不拍了。”
　　“啊？宇。。。宇生，你怎么来了？”说完他立刻想起什么，慌乱的站起身，把衣服还给梁宇生，“你快穿上，我自己有衣服的。”
　　梁宇生经历了死亡与灵肉重新融合之后，开始变得畏寒，体温也总是低于常人，在这样的寒冷环境中更是难以适应，卓奕璟原本是以为自己可以在对方电影杀青前完结MV拍摄的，没想到还是没赶上。
　　听他这么说，江立之立刻上前给了他外套和毯子，直到这时现场其他工作人员与导演才反应过来，他们这究竟来了怎样一尊大佛。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于一旁负责MV拍摄的导演了，立刻迎上前殷切道：“梁导，您是我的偶像，我当初考导演系就是受了您的影响，想成为像您一样的人。”
　　“哦？是吗，那正好。”梁宇生转头看了他一眼，“解约吧，这个MV不需要你拍摄了。”
　　“啊。。。啊？”
　　“听不懂吗？这个工作结束了，该回哪就回哪去。”
　　那导演听懂了梁宇生的话，吓坏了，“梁导。。。这。。。您觉得我有哪些地方不足，我可以改。”
　　“宇生。。。”卓奕璟在一旁拉了拉梁宇生的袖子，“这个MV，只要最后两个镜头拍完就结束了。”
　　“你别说话，我还没骂你呢，你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吗？这里什么温度？人家让你穿衬衫你就穿衬衫？”梁宇生是真的气到了，但还是努力压着火气。
　　最后还是江立之出来打圆场道：“不如我们先下山吧，再讨论之后到底如何。”
　　他能理解这导演见到梁宇生激动的心情，想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梁宇生时，也比对方好不了多少，导演这个行业，努力挤破头想进的人有许多，真正又能有几个真正能被人记住。
　　像梁宇生这样名利双收的名导，国内一共也数不出几位来，梁宇生还偏偏是其中的佼佼者，几乎拿遍了国内外几乎所有电影节的大奖。
　　被自己的偶像这样说，他都有些同情那导演了，但是这人难道没看出来，梁宇生不是觉得他哪里拍的不好，而是，选在雪山拍摄这个点，就完全不能原谅。
　　“对啊，先下去吧，这里怪冷的。”卓奕璟听江立之这么说，赶紧附和，未免梁宇生继续生气，他蹭过去抱着对方的腰，软了声道：“宇生你抱着我，不然我害怕。”
　　“怕什么？”梁宇生嘴上没好气的问着，手已经伸过去搂着他的腰。
　　“怕你生气啊。”
　　“怕我生气还每次不爱护自己的身体。”
　　卓奕璟吐了吐舌头，“工作需要嘛，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们先回酒店吧。”
　　梁宇生向来不舍得真对卓奕璟生气，说了他几句后便与他一同坐缆车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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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酒店，卓奕璟求了许久，甚至不惜‘出卖身体’才终于让梁宇生答应让那位导演继续负责他的MV，只是之后的镜头不论如何都不能再去雪山上拍摄。
　　好在之前已经拍摄的差不多，剩下的几镜用景色代替也不影响整体剧情。
　　商量好这事后，梁宇生道：“你之后所有的MV和演唱会现场导演都让我来吧。”
　　“你一个知名大导演来给我导MV和演唱会太大材小用了。”卓奕璟有些哭笑不得，“我发誓以后一定一定一定爱惜身体，好不好？”
　　梁宇生却摇头，“什么是大材小用，在我这里，只有你才是大，其他所有的人事物都是小，而且你也知道，之后我每天都要在冥界花许久时间处理那边的工作，比起电影，确实更适合导MV与演唱会这样不需要耗费太多时日的工作。”
　　当初他没有恢复记忆时曾想过要拍摄卓璘与卓奕璟的故事，但当他真正了解后反倒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怎么舍得让他的阿璟再回忆一次当初失去的那份痛苦，况且比起卓璘，他更希望卓奕璟记住的是现在以及未来的自己。
　　“那你以后都不拍电影了吗？”卓奕璟瞪大了眼，一脸沮丧，“都是我的错，害你不能再拍电影了。”
　　“说什么呢，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觉得这样很好，只要能陪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更何况我也不是完全不能在拍电影了，你也知道，其实我现在是不需要依靠睡眠来调节体力的，所以白天黑夜总能调出时间拍摄。”
　　“只是，我原本也打算休息一阵，今后有好的本子再说吧，在那之前，我也想体会一下MV拍摄及现场导演。”
　　这件事其实梁宇生心中早就计划过，也已经做好了决定，卓奕璟无法说服他改变想法，最终就只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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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宇生替卓奕璟量身定制了专辑最后一首歌曲的MV，年末，随着新专辑的发行及热销，著名导演梁宇生化身卓奕璟专属导演的消息渐渐传开，引起行业内一片哗然。
　　专辑签售会设在B市一个商业广场举行，当日来的歌迷将广场围了个水泄不通，公司不得不出动了大量安保人员维持秩序，纵使这样，在完全封锁现场前早已经排好长队的歌迷依旧不少。
　　这日梁宇生因为临时有事并未陪在一旁，卓奕璟一个人坐在被团团围住的高台上，耐心的一张张给专辑签上名字，因为来的人太多，他一直从下午两点签到太阳下山，也没能将场内全部粉丝手上的专辑签完。
　　正当卓奕璟想回头问问徐顺立该如何处理时，广场上忽然却响起了他熟悉的旋律。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发现是对面高楼的广告屏上正播放着他专辑的最后一首MV，只是那MV与当初他看到的版本显然不同。
　　原本在梁宇生的授意下，他演绎的是个沉浸在单恋中求而不得，只能通过书信倾诉爱意的孤独者。
　　此时画面中却出现了另一张信纸与一双男人的手，纸上的词句慢慢呈现在众人面前，并不是歌词中所写那首情诗，而是与之相对，又截然不同的一首回复。
　　这哪里还是一场孤独的独角戏，分明是爱侣间甜蜜浪漫的互述衷肠。
　　慢慢的，甚至连歌曲中，都出现了另一个声音低沉的吟唱，那温和的爱意与深情，透过歌曲满溢出来。
　　卓奕璟捂着唇，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心跳的越来越快。
　　MV原本的结尾，是卓奕璟一个人走向黄昏，但此时，在黄昏的尽头，一个男人正静静的，带着浅浅笑意等着他靠近，当男人向他伸出右手时，画面戛然而止。
　　还不待卓奕璟回神，从签售台的背景板后钻出了一只白橘相间的小猫，猫咪口中叼着一朵盛开的白玫瑰。
　　现场不少粉丝认出了那猫，纷纷激动的尖叫起来。
　　卓奕璟从它口中拿过花时，手指都是颤抖的，“橘子，宇生呢？”
　　橘子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朝人群中望过去，与此同时，原本拥挤的人群向两旁退开，露出一条窄道，梁宇生一身精致的黑色西服，手捧着一束白玫瑰缓缓靠近。
　　当男人停在跟前，卓奕璟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捂着唇，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太过失态。
　　梁宇生拿着花单膝跪地，仰头含笑看着他道：“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的曲折，我知道其实你不在乎这些形式，但我还是想让全世界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的小羊卷儿，你愿意嫁给我吗？从今往后，碧落黄泉，我们再也不分开。”
　　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欢呼声中夹杂着不少女孩感动的抽泣，卓奕璟却没有哭，他笑起来，笑的灿烂，一如彼此初见时那短暂惊艳后发自内心的喜悦。
　　“我愿意。”
　　他从地上拉起男人，有些急切的吻了上去。
　　周围有人拍照，有人录制视频，有人已经开始通过各种聊天工具惊奇的分享着这一消息。
　　但这些丝毫影响不了两人此刻对彼此的热情，直吻到橘子有些无奈的跳到卓奕璟肩上，才让他稍稍退开了身子。
　　这时，梁宇生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脸懊恼的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小方盒，“糟了，太紧张忘记拿戒指了。”
　　卓奕璟‘噗’的笑出了声，“难得梁导也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气氛顿时轻松下来，梁宇生拿出其中一枚替他戴上，又等他也给自己戴上戒指后，才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话筒，扬声道：“抱歉了各位，今天的签售会到此就结束了，人，我带走了。”
　　说完也不待底下众人反应，一手抱着橘子，一手拉着卓奕璟从后方预留的通道一路小跑到了车里，继续刚刚尚未结束的吻。
　　被扔到后排的橘子甩了甩尾巴，默默低下头不去看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诶，有时候，有对恩爱的家长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这不，等他们忙完，说好的晚饭，又要变成夜宵了。。。

　　☆、番外五：访谈

　　那次几乎轰动整个娱乐圈的求婚事件过后；　梁宇生几乎已经很少参加圈内的活动，每次有朋友约他聚会，他要么带着卓奕璟赴约，要么推说要早些回家陪卓奕璟，这也使得他‘妻管严’的名声不胫而走。
　　网上的粉丝也时常以这个开玩笑。
　　这天他才刚录完节目，还没走出电视台，就刷到微博里一堆互关朋友的@。
　　花了许久他才找到源头；　原来是一个相熟的电视剧导演约梁宇生喝酒，被梁宇生婉拒了，对方就在微博开玩笑；　称‘梁导是我见过最居家的好男人。’
　　底下众人便纷纷帮@卓奕璟，有的让他分享‘驯夫秘诀’有的让他快夸夸梁导贤惠。
　　卓奕璟好笑，但还是顺手点了转发：‘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梁导来解释一下，我什么时候说不让你喝酒了？【摊手】’
　　梁宇生很快跟着转发了他的微博：‘没有没有；　是我想早点回家陪阿璟。’
　　这微博一发，底下粉丝更是笑作一团。
　　‘梁导你人设崩了’
　　‘感受到了梁导的求生欲。’
　　‘梁导瑟瑟发抖，233333王子V5’
　　送卓奕璟出来的电视台工作人员见状也没忍住刷了刷微博，最后在他上车前；　忍不住小声问道：“那个。。。卓老师，我一个朋友是您和梁导的CP粉，她拜托我问问您，愿不愿和梁导一起参加一个网络访谈。”
　　“主题是什么？”
　　小姑娘十分不好意思；　憋了半响结结巴巴道：“性。。。她的节目在网络上很有名。”
　　“哦，我好像听说过，是不是叫《谈‘性’色变》？”
　　因为国内没有建立健康良好的分级制度，文化媒体对这方面的审核一直严格，又因为受传统观念影响，家长对子女的性教育也往往多有缺失，导致许多成年男女对此的知识依旧十分浅薄。
　　《谈‘性’色变》在这样的背景下应运而生，指在传播‘性’知识，倡导以健康积极的眼光来看待‘性’这个话题，是个非营利性的公益教育节目。
　　见卓奕璟知道，对方显然很高兴，继续道：“是这样的，他们栏目近期想录制一期节目，用来向大家科普同性恋并不是一种疾病，并且同性间的‘性’也并不龌龊，同样可以是健康并且美好的，她想请您和梁导作为嘉宾，回答一些相关问题，让观众更加直观的了解，同性情侣之间的相处模式。”
　　“这个，我需要回去和宇生商量一下，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我们商量后与她联系。”
　　没有被直接拒绝，那姑娘已经十分感激，连忙将对方的微信推送给了卓奕璟。
　　当晚回家卓奕璟就将这件事告诉梁宇生，梁宇生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侧头问道：“你想参加？”
　　“能让更多人了解这个群体，不是很好吗？如果社会对这个群体宽容一些，也就没有那么永远躲在柜子里的人了。”
　　“恩，那就去吧，你跟他们约个时间。”
　　梁宇生自己对此持无所谓的态度，但只要卓奕璟喜欢的事，他都十分愿意陪着，录制访谈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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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录制那日，卓奕璟特意与梁宇生穿了情侣装，两人一同出现在演播室内，不需要任何言语就已经让周围的工作人员觉得，连空气中都飘散着粉红气泡。
　　录制很快开始，主持人简单的做过介绍后问道：“请问二位觉得自己的性格是什么样的？”
　　卓奕璟：“其实我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挺自卑的，也不够勇敢，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
　　梁宇生：“以前觉得自己算个挺有原则的人，可能也有些固执，自己不喜欢做的事，谁来说也没用。”
　　“以前？主持人奇怪道：“那现在呢？”
　　梁宇生：“现在阿璟就是我的原则，其他所有的原则在他面前都不存在。”
　　“喂！”卓奕璟踹了踹他的凳子。
　　梁宇生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可别家暴，那么多观众看着呢。”
　　。。。
　　主持人像是发现了什么，瞪大了眼，“原来卓老师私下里这么容易脸红的吗？”
　　梁宇生比了个‘嘘’的手势，“再说下去，阿璟可能就要罢录了。”
　　主持人这才收起惊奇的目光，咳了一声，继续道：“那你们觉得对方是什么样的性格？”
　　梁宇生：“阿璟性子软，容易害羞，不过偶尔生气起来，也是很凶的。”
　　卓奕璟：“温柔。。。”
　　主持人：“二人在一起的时候会觉得紧张吗？”
　　卓奕璟：“以前会，现在好像习惯了。”
　　梁宇生：“不会，只会高兴。”
　　主持人：“粉丝现在都知道你们感情特别好，那你们平时会吵架吗？或者像生对方的气之类的。”
　　卓奕璟：“会啊，不过很少。”
　　梁宇生：“他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时候会觉得生气吧，之前的火灾，还有去雪山拍MV时，其实都会觉得生气，但不是气他，更多是气自己没有把人照顾好。”
　　包括他们第一次争吵时，其实也是因为卓奕璟偷偷喝酒。
　　主持人点头，心里默默为梁宇生又加了一分，真是宠老婆的典范了，“那我们要进入正题了，你们也知道我们节目主要是和‘性’相关的话题，两位介意我问些这方面的问题吗？”
　　卓奕璟：“不介意。”
　　梁宇生：“听阿璟的。”
　　主持人：“你们对同性情侣间的H，怎么看？”
　　卓奕璟：“觉得欲望是人生来就有的本能，没必要刻意区分是否是同性之间吧？只要是相爱的两个人之间的H，就应该是美好的。”
　　梁宇生：“嗯，情到深处自然会想要更进一步交流，与性别无关，只是可以增进两人间亲密度的一种交流方式。”
　　主持人：“会觉得害羞吗？比起来H前和H后哪个会更害羞？”
　　卓奕璟：“前吧，因为。。。后基本就睡着了。”
　　梁宇生：“不会。”
　　主持人：“觉得自己的技术好吗？”
　　卓奕璟：“。。。”
　　梁宇生：“只要彼此觉得合适应该就算好吧，如果以这个标准，他很好，我也是。”
　　主持人老脸一红，“H时会考虑使用道具吗？”
　　卓奕璟：“不会，不喜欢。”
　　梁宇生：“不会，阿璟不喜欢。”
　　主持人：“有没有想要尝试但还没有过的H地点？”
　　卓奕璟：“有。”
　　梁宇生：“有。”
　　主持人：“？？？不能说吗？”
　　卓奕璟：“不方便”
　　“好吧，最后两位有没有什么话想对电脑前收看的各位说的呢？”
　　卓奕璟想了想，认真道：“其实同性恋与异性恋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只是爱上的人恰好与自己性别相同，希望大家不要将这个群体妖魔化，也希望因为各种原因不敢表达自己情感，不敢向家人坦白的朋友们都勇敢一些，没有尝试过，你也许永远也无法想象自己能有多幸福。”
　　梁宇生没忍住侧头吻了吻的唇，“亲爱的，谢谢你的勇敢，让我可以拥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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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节目在网络平台播出后，一夜间创下千万点击量，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两人之间的情感都被视作同性爱情最美的样子，让许多迷茫中的人看到了希望。
　　直到多年之后，国内终于通过同性婚姻法案，而他们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这段视频却还在这个圈子里不断流传着。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