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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学风靡全星际[古穿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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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愣了愣,摇摇头也走了。
  这所幼儿园的管理非常严格,那男人装作孩子家长,似乎已经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却始终没找到机会混进去,岳铃想了想,带着岳青径直走向门口的保安亭。
  “青青不怕了,坏人不敢进幼儿园里去,你先去教室,乖乖待着,姐姐这就叫警察来把他抓住。”
  男孩儿拽着她前襟的手指收得更紧了:“不要……姐姐抱……”
  岳铃看看亭里值班的工作人员的胸牌,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咱们在这儿和王叔叔一起待着好不好?你乖乖的,千万别乱跑。”
  岳青连忙使劲点头,王叔叔是他们幼儿园的保安总长,据说从前是机甲战士,特别特别厉害,小朋友们都很崇拜他。
  岳铃摸了摸他的脑袋,转向那位姓王的安保人员,面色凝重起来:“您好,这是我弟弟,叫岳青——前几天他差点被人贩子绑架,他刚才跟我说,那个要拐走他的犯罪分子就在幼儿园外面。”
  保安长的面色严肃起来,他顺着岳铃所指的方向看向了那个嫌疑人,又问了岳青几个问题,马上报了警,同时用通讯器联系自己正在执勤的同事们。
  他可不敢打草惊蛇,现在正是早上上学的时间,幼儿园门口满是孩子们和他们的父母,随便哪个都伤不得,必须想办法在不惊动嫌疑人的情况下将他们疏散。
  还没等他想出万全之策,那男人却突然转头看向这里,一眼看到拉着姐姐的手小脸苍白的岳青,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一下子激动起来。
  “啊啊啊——你们、都要死!”
  “抓住他!”
  眼看着他的动作是要掏枪,保安长心里咣当一下,当即也顾不上许多,大喝一声往外冲去,他刚才联系到的安保人员也反应飞快地一拥而上。可他们刚才还没来得及悄悄靠近,此时距离那人都有些距离,只跑到一半,就眼睁睁看着他从背包里拽出一把激光扫射枪,满脸疯狂地上了膛。
  保安长的瞳孔猛然收缩,声嘶力竭地大声提醒道:“都趴下!!!”
  幼儿园门口乱成了一团,女士的尖叫声和孩子的哭喊此起彼伏,岳铃紧紧地攥着胸口的衣服,不断祈祷着谢漾元赶紧出现,紧张得简直喘不过气来——
  “嗤……”
  犯罪分子造型狰狞的□□里气势汹汹地喷出一缕清亮的水线,他自己看上去都惊呆了,完全反应不过来地站在原地,被终于赶上来的保安们砰的一声按倒在地。
  围观群众:“……”
  岳铃发誓她听见周围惊慌失措的人群里传来了被压低的笑声,她按住怦怦直跳的心脏,确定罪犯已经被制服住了,才敢从保安亭跑出来。
  她用目光四下搜索着,看到了那个穿白色运动服、戴棒球帽的年轻人。
  谢漾元抬起一只手,轻触帽檐,朝她眨了眨眼睛。
  **
  解决了岳铃这边的事以后,谢漾元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岳家。
  今天岳老板也没去上班,心神不宁地待在家里等消息,他的太太柔声安慰了他几句,便上楼读书去了。岳老板怀揣着对女儿的担忧和不知要害他家的人到底是谁的恐惧,却又因为谢漾元的话不能跟别人倾诉,整个人都快要憋出毛病来了。
  所幸岳铃很快传来了消息,听着女儿兴高采烈地描述当时的情景,岳老板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手心也浸满了冷汗。
  若是、若是没有谢漾元……
  他真不敢想,自己这家会变成什么样子。
  正在这时候,楼上忽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岳老板一惊,慌忙跑上去。
  他听得出,那正是他现在的太太的声音,虽然两个人没什么感情,但到底在一个屋檐底下生活了这么久,况且那暗中之人明显是针对他们岳家,若是牵连到无辜的人,他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
  客卧的门锁了,怎么都推不开,情急之下,岳老板飞起一脚,想把门踹开,然而他实在低估了那厚重的实木门的沉重性,门纹丝不动不说,还险些自己闪了腰。
  “念茹,念茹!你怎么样?发生什么了?!”
  “引火自焚,反烧其身。”
  平静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岳老板一瞬间简直毛骨悚然,他猛一下回头,眼睛几乎要瞪出了眼眶。
  那分明是他去世已久的前任妻子!
  “明德,”女人飘飘渺渺地立在那儿,面容温柔,满怀爱意,只是脚不沾地,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这些年辛苦你了。”
  “小微……?!”
  岳老板呆呆的,像是受了蛊惑,一步步走上前去,“是你吗?真的是你?”他的手颤抖着,忽然间泪流满面,“你回来看我们了……我、我……”
  他忽然间好像做错事一样惊慌失措起来:“你听我说,我虽然娶了念茹,但是……”
  郑微抬起一根手指,止住了他想说的话:“没关系,我都知道的。”
  “什……”
  “她一直没有走过,”谢漾元清朗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人影一闪,已经到了他们面前,“自从李念茹把她害死,一方面放心不下你们父子三人,一方面担心李念茹再加害你们,她就一直守在这房子里,不然你娶了李念茹这么久,怎么可能到最近才几次险死还生?”
  说完,不等目瞪口呆的岳老板消化这话中巨大的信息量,他便皱着眉头在紧闭的房门上一滑,沉重的门应声而开。
  然而房中一切已然平息,李念茹面朝门口伏在地上,肢体扭曲,好像承受过巨大的痛苦,脸上是极为狰狞的表情,似乎在临死前看见了极不可思议之事。
  谢漾元轻叹一声,有些懊恼:“还是晚了一步。”


第16章 转灵丹
  官方对李念茹死因的判定是心肌梗塞,警|察们形式性地在别墅里取了一番证,确定一脸受惊的岳明德不需要任何心理咨询帮助后,就同情地离开了。
  ——当然是同情岳老板这中了诅咒一般的克妻命。
  然而包括听闻消息赶回来的岳铃,别墅里的三人一鬼都知道,事情的真相远非如此。
  李念茹死得太利索,谢漾元本还想找机会逼问她幕后主使的消息,结果居然被对方抢先一步——想来他在幼儿园那里破了岳铃的劫的同时,那人便已经确定李念茹任务失败,竟半分情面不讲,直接就下了死手。
  不过也算是预料之中,看他先前那些毒辣的手段,此人心性已可见一斑。
  此间事了,接下来谢漾元要做的,便是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世间阴阳有序,不论是出于何种情由,擅自破坏规则,总要接受规则的惩罚。
  事实上,若不是他先前舍了一滴精血,郑维的魂魄早该被天罚劈得魂飞魄散了。
  一家四口最后依依惜别,岳铃哭得稀里哗啦,岳明德也是眼含热泪,只有岳青还懵懵懂懂,他生下来就没见过生母,只觉得面前这个漂亮的阿姨有种亲切感,缠着要父亲把她带回家。
  郑维真真切切地抱着她生下来都没来得及抱过的小儿子,泣不成声。
  “咳,”谢漾元也知道现在打断他们有些不人道,然而天时不等人,“时辰要到了。”
  郑维依依不舍地站起身,最后在丈夫和大女儿脸上落下轻吻,决然走进了谢漾元临时为她打开的鬼门关。
  “妈妈——!”
  岳铃终于忍不住喊出声,她身边的岳青似乎也意识到什么,哇的一声号出来,哭得撕心裂肺,倒是岳明德抹了把泪,伸手将儿女搂进怀里,尽量在泪眼朦胧中扯出一个微笑,送他的此生挚爱离开。
  “嗖”的一声轻响,洞开在岳家客厅里的黑门消失无踪,连同里面那个柔韧而坚强的女子,一并消失在了阳世间。
  谢漾元耐心地等在一边没有出声。等岳明德柔声将儿女哄上楼去睡觉,一脸疲惫地跌坐到沙发上的时候,才注意到大师正兴味盎然地坐在他对面玩手机。
  他险些条件反射地蹦起来立正,然而实在是身心俱疲,最后只能甩了甩脑袋苦笑:“大师,真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
  “天救自救之人,”谢漾元耸耸肩,若不是岳家一家人合了他心里的标准,他也不会出手相助,“你们都是好人。”
  岳明德摇摇头,长叹一声:“好人多不长命啊。”
  谢漾元认真道:“世间之事,都有因果,人总得为自己的行为买单,借用一句从前流行过的话来说:正义也许会迟到,但终究不会缺席。”
  岳明德似乎是听进去了,也似乎没有,他垂着头,两个人在静默中坐了一会儿,谢漾元正想提醒他还没付报酬,他却自己如梦方醒地想起来了。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男人似乎又恢复了原来那个左右逢源长袖善舞的模样,懊恼地一拍脑门,“您看我这脑子,本来该一开始就给您的,实在是这两天事情太多——”
  这话谢漾元倒是相信,一个人只要没疯,就绝不敢拖欠风水师的工钱。
  对方的速度很快,一抬头的工夫,银行到账的提示便响了起来,谢漾元颇为新奇地拿起他递上来的那台崭新的光脑看了看——不论是对原主还是他来说,这都绝对是种新奇的体验。
  岳明德想得很周到:“我专门托人给您办了张卡,是绑了新申请的通讯号的,不需要身份验证,您要是想方便些,现在就能修改绑定。”
  谢漾元一愣,有些玩味地笑道:“你实在不该囿于这滨海城的,”他没有收下那台光脑,反而爽快地接过了卡,输入了自己常用的通讯号,又给岳明德发了通讯,“别把我的号码轻易泄露出去就好。等拍卖会的邀请函到了,就给我打电话。”
  岳明德带着一丝心虚的笑意连连点头,谢漾元随意瞟了一眼账上划过来的数额,即使他惯于被人追捧,也不禁为岳老板的大方暗暗吃了一惊。
  确实是个爽快的人——不要以为这种事情谁都能做到,对于商人来说,从自己兜里掏钱是最难的。哪怕是在买命这样的大事上,他们也容易计算着在合适范围内能让对方满意的最节省的支出。而岳老板支付的报酬,明显超出了一般意义上的“合适范围”。
  倒让谢漾元有点不好意思。
  他一向信奉等价交换,既不会妄自菲薄,也不会目空一切,而现在,明显是他占了人家便宜。
  他想了想,掏出一小瓶转灵丹。
  岳家三口人都有修炼暗能量的天赋,只是岳老板和岳铃基本上都是修炼到一级就到顶了,不过比普通人康健长寿些,可小岳青不一样,谢漾元能看出来,这孩子以后在修炼上大有可为。
  而且躲过了骨肉离散的劫难,在爱他的父亲的庇护下,他的天赋绝不会被耽搁,也将拥有一个光明幸福的人生。
  他要做的,就是锦上添花。
  “这个你收着,日后岳青正式开始修炼时,让他每天晚上服下丹药再尝试感受能量,对他将来有好处。”
  岳明德连忙又道了声谢,眉开眼笑地将小瓶子接过来,当着谢漾元的面倒出一颗好奇地瞧了瞧。
  他现在对谢漾元是绝对的心悦诚服,几乎要把对方当作神仙供起来了,自然不怕会被忽悠,只是替小儿子高兴。
  然而片刻之后,他的表情却忽然凝固了。
  男人一手捏着丹药,震惊到脸上一片空白:“这、这是转灵丹?”
  谢漾元挑起一边眉毛,接着恍然大悟:“对……你姓岳,该是岳家的人。”
  当年他将玉筋汤和转灵丹的药房教给了一个家中做药材生意的外门弟子,那弟子后来与另外一个男子成了亲,他们后来收养了两个孩子继承家业,各随两人一个姓沈,一个姓岳。
  没想到千年过去,沧海桑田,他们竟仍有后人留存于世,绵延不息。
  相比起他的恍悟,岳老板此时真可算得上惊骇了。
  他算不上岳家直系——他爷爷是当时岳家家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虽然没有名分,但很得老爷子宠爱,当年岳家家主临死之前,专程对这个自觉愧对的小儿子口述了家族的立身之本——那个单方。如今滨海城的岳家,便是靠在黑市上高价售卖岳家秘宝“转灵丹”而赚取了第一桶金,进而获得了在娱乐业风生水起的本钱。
  他们一直做得谨慎,从不敢大量高调售卖,因此这么多年也没被主家发现,不然以岳家主家在联邦的地位,想要弄死这么一个分支根本不算太麻烦。
  可现在,这在黑市上能炒到天价、却还有价无市的转灵丹,竟然就这么被谢漾元像拿糖豆似的拿出来一瓶……要知道,岳家之所以能够跻身于顶层豪门,与这转灵丹对暗能量修理的天大好处绝分不开关系。岳家的转灵丹和沈家的玉筋汤配合起来,基本上就是为修炼者垫好了五级以下的康庄大道!
  修炼之道难于登天,在这个大部分都是普通人,有暗能量天赋的又大多都是一二级入门者的年代,五级修炼者在军中都是绝对王牌中的王牌,已经可以算是名动一方的大人物了。
  联邦军队种一直流传着一个说法:沈家汤、岳家丹,天资再上翻几番。这绝不是一句空话。
  更惊人的是,谢漾元拿出来的这瓶转灵丹,品相不说跟他家自己偷偷摸摸制造出来的相比,就算比之岳家供奉的顶级药剂师的作品,也是有过之而无无不及。
  这位神秘的大师,究竟是什么来头?!
  谢漾元可不知道他心中这一番惊涛骇浪,他只是终于想明白了那个派李念茹前来的幕后之人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实力,永远是各方势力竞相角逐的本钱。岳明德这里远没有岳家主家那么不好惹,却同样拥有转灵丹的丹方,无异于稚儿怀揣巨宝,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无疑像海水中的血腥气一样吸引人。
  想必若不是怕岳老板走投无路之下玉石俱焚,对方的手段绝不可能像这样“温和”的。
  谢漾元叹了口气:“怀璧其罪,你好自为之。”
  岳老板显然也联想到了李念茹身上,还有他不幸亡故的发妻……刚有好转的脸色不由又难看起来。
  只是,他们家一直都极尽小心,这些年走上正轨之后更是完全放弃了这条利润与风险并存的财路,转去了影视圈发展,怎么还会被人注意到呢?
  无法窥得全貌的阴谋与算计就好像一张网,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来,岳老板咬了咬牙,毅然做了一个决定。
  也许,是时候该去尝试着与主家接触了。
  更重要的是,看大师的样子,明显背后的势力比他曾经最疯狂的想象还深不可测,如果能借机与他打好关系,攀上这条大船……
  他顿时更加坚定了要好好巴结谢漾元的决心。
  想到这儿,岳明德郑重地躬了躬身:“既然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您放心,一月后的拍卖会,我一定给您安排得妥妥贴贴的。”
  谢漾元点点头,忽然想到什么:“对了,眼下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您尽管说。”岳明德眼睛都亮了——他不知道以大师这样的手段和背景,为什么会屈居于滨海城,还有些低调得过分,不过他知道,识于微末,这绝对是结交的最佳时期。事实上,他巴不得谢漾元多麻烦他几次呢。
  谢漾元浅浅地笑了笑,脸上浮现出“真拿他没办法”的表情来:“你知道怎么领养一条狗吗?”
  ……………………………………………………………
  作者有话要说:
  岳老板:我已经准备好给你弄来巨龙了,结果你问我要一条狗??
  秦小将军:一个被大佬受全方位宠爱的攻


第17章 惊喜
  谢漾元回家的时候,很满意地看到窗台下的土拨鼠没能再次不劳而获,蔫头耷脑地带领两个小东西钻回雪里去了。
  他停下来,随手在院子的大门上画了个符,这会让他们小院里更温暖,而树木的结果周期缩短一些,有利于幼生期小动物的成长。
  从门边可以看见厨房的窗子,秦濯果然在那儿,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胸前还挂着一件蓝色格子的围裙,一脸严肃认真地半弯着腰,不知道在搅拌着什么,模样很是专注。
  只是看起来有点累,眼下有淡淡的青黑,谢漾元皱了皱眉头,一看就知道他上午肯定已经尝试过引气入体了。
  哦,引“暗能量”入体。
  “砰,砰,砰。”
  听到秦濯来开门的脚步声时他竟然有点紧张,谢漾元好笑地拍了拍胸前一坨鼓囊囊,忍不住舔舔嘴唇,想象了一下秦濯待会儿的表情。
  一定会很高兴的吧?
  门很快开了,秦濯微笑的面孔出现在后面:“今天怎么这么……早……”
  他在谢漾元拉开的衣领出露出了一只狗头时逐渐消音,那是只大概只有两个月大的小拉布拉多,米白色的绒毛软乎乎的,两只小爪子搭在谢漾元领口,憨憨地咧嘴哈着气。
  “惊喜!”谢漾元笑眯眯地双手托住小狗的咯吱窝,将它举到秦濯面前,“喜欢吗?给我们的小宝贝取个名字……”
  他话刚说到一半,面前的男人却忽然张开双臂,猛地把他们两个一起揽进了怀里,谢漾元猝不及防,一下子跌在他温热的胸肌上,他害怕压着自己胸前的小狗,连忙伸手推据,却还是被不容抗拒地拥进怀中,手掌触到那些肌肉,发现居然还很有弹性。
  “哎等等等等……你压到它了……!”
  “嗷……”
  小白狗费劲巴拉地从两个男人紧贴的胸口处刨出一条逃生通道,愤愤然叫了一声,接着却在稍高点壮点的那个身影上闻到了香浓的肉味,顿时把对方刚刚的粗暴抛在了脑后,欢天喜地地转头舔起了人家的下巴,模样好不殷勤。
  “漾元……谢谢你。”
  天空中飘起了雪花,谢漾元被高大的男人紧紧禁锢在怀里,心竟不受控制地咚咚跳起来。
  他从外面回来,深灰色的大衣上满是寒气,虽然有真元护体并不冷,但是……那与亲近之人的体温,到底是不一样的。
  真是……不就是一只狗吗,用得着感激成这样?
  他犹豫了一下,也抬起手臂,轻轻环住这个整个世界中只有他一个人的男人。
  这样挺好,他想——真的挺好。
  有一个人在家里等你,有一个人会因为你的用心而感动,有这样一个人,他的喜怒哀乐都与你相连,他抱着你的时候,就像在拥抱整个世界。
  他前世风里雨里,多少次从绝境中挺过来,多少次逼迫自己越过极限,不就是在寻找这样的感觉吗?
  那些年少时曾经历过,却被以最残忍的方式瞬间夺走的温情,那些漫长而冰冷的黑夜,那些胸中愤怒灼烧,几欲沦入魔道的日子,不也正是因为有这些足够幸运又足够残忍的回忆存在,才能一次次回转人间,坚守本心?
  也许现在的秦濯,在他心中还不足以与那些记忆中太过深刻的人相比,但如此漫长的岁月当中,也只有面对着这个男人,只有他,能让他敢于一次次回忆起过去,不是被荆棘刺伤,而是为那娇艳美好的鲜花而微笑。
  谢漾元能够肯定,这并不是因为那所谓的婚契——相比起祝福来说,这种契约其实更像是一种约束,它不会对结契双方的情感产生影响,只不过是让他们与另一个人的命数产生牵绊,至于是缘是劫,落到每个人身上都不一样。
  而能遇到秦濯,是这具躯壳带给他的极为珍贵的馈赠。
  “回家吧,”他轻声说,“外面冷,小心感冒。”
  **
  秦濯今天中午准备的菜式是糖醋带鱼,糯米排骨,还有一道松茸蘑菇汤。
  带鱼经过一晚上的腌制,酱汁醇厚的味道都渗进了鱼肉里去,将腥味全都压了下去,外面裹上一层面衣被炸至金黄酥脆,裹着酸酸甜甜的酱汁,一口咬下去,外壳破碎的声音清脆,里面鲜嫩的鱼肉软滑多汁,美好的滋味几乎要溢出口腔。
  谢漾元对这道菜尤为青睐,咔嚓咔嚓吃个不停,还没来得及得到自己名字的小拉布拉多在一边的软椅里急得团团转,伸头望着桌子上的菜,口水都滴答下来了。
  “他吃什么?”秦濯吃掉一个排骨,擦了擦手,有些不忍心地看向他们的狗儿子,“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养过狗,现在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别给喂坏了。”
  “反正这些它肯定不能吃,”谢漾元夹起一只排骨,很坏心眼地绕道小狗鼻子前面转了一圈,在人家急吼吼地快要扑上来的时候胳膊一拐,将之送进了自己嘴里,“哈哈哈,你看它的表情,唔……好吃!”
  他没想到排骨里面竟然有惊喜:肉里面的骨头都被抽掉了,填进去香甜软绵的芋泥,肉汁都被牢牢地封锁在炖得酥烂软滑的肉里,再配上最外面酥酥黏黏的糯米壳,瞬间俘获了他挑剔的舌头。
  话说回来,秦濯还没做过他不喜欢吃的菜。
  秦濯瞪了他一眼:“别闹,”他擦干净了手,坐过去把小白狗抱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摸着它的脑袋,样子有些出神,“虽然记得并不确切,但我觉得在我一直以来的印象里,两个人,一条狗,这就是一个家了。”
  谢漾元舀了一碗汤,一边舒服地眯起眼睛,一边理所当然地说:“那就对了,咱们现在什么都不缺——今天我还赚了一大笔钱,最近得留心有没有什么珍稀的药材卖,能更好地调理你的身体……还有,也许我们该换个大点的房子了。”
  住惯宫殿的清溪道君还是对目前这个层高不到五米的“小房子”耿耿于怀,毕竟等他修炼有成之后,走路都可以用飞的,在这种房子里,说不定一不留神就得把吊灯撞下来。
  “嗯……”勤俭持家的秦小将军左右看了看,迟疑道,“我觉得……这地方还算能住下两个人?”
  他直觉地不大喜欢大而空阔的房子,如果可以,甚至觉得一百多平的小公寓就很不错,这样两个人在家里才能时时刻刻感觉到对方的存在,不至于想找个人还得用呼叫器。
  两个人面面相觑,终于经历了每对夫夫都会面临的意见分歧问题。
  ……………………………………………………………
  作者有话要说:
  谢漾元:换!必须换!不用呼叫器,等我境界上去了,你在城市的另一头叫我一声我都听得见!
  秦濯:……自家受完全不讲正常人的道理该怎么破?


第18章 秦小将军
  这个不算原则性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
  经过沟通,秦濯不想要大房子的原因显得有理有据,还很像撒娇(不),而谢漾元……如果想让他满意,恐怕他们只能搬到联邦首府的星辉宫去了。
  毕竟他们现在没有联邦承认的功勋爵位,可以使用的居住面积是有限制的。
  谢漾元沮丧了一小会儿,只能盼着赶紧突破升级扩大袖里乾坤,到时候再造一个仙宫放进去。
  说起这个,他隐隐感觉到,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有所突破了。
  不过还是得先给秦濯完成治疗。
  他熬药的时候,秦濯带着点一言难尽的表情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锅里翻腾的血红色液体,抱着小狗躲到一边,开始边查资料边试着给小东西弄食物。
  谢漾元这狗领得匆忙,原主人一时每准备好,不过等他们吃完午饭,一箱子包含着各种食物和幼犬用品的东西就快递到了家门口,看得出准备得很细心,林林总总分门别类放着,他兴致勃勃地研究了一会儿,挑了一罐奶粉和幼犬专用粮。
  小东西刚断奶,肠胃还很虚弱,秦濯数着粒数丢了些狗粮到饭盆里,用温水冲开奶粉,然后又用奶粉将狗粮泡开。
  等他折腾完这些,谢漾元的药也熬好了。
  于是一人一狗都走向了自己的盆,只不过一个兴高采烈,一个愁眉苦脸。
  秦濯倒是没抱怨——他感激还来不及,任何人都知道,想要变强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是他……能有这个机会,之前简直连做梦都不敢想。
  就是……真的好疼啊……
  从前向来被誉为“修炼机器”,传说并没有痛觉神经的冷面小将军委委屈屈地吸了吸鼻子,扣上呼吸器,以英勇就义的心态把自己丢了进去。
  他今天早上竟然就已经隐约感受到了一点暗能量存在,虽然当时浑身肌肉疼得像被针扎,但是在接触到那些活泼(甚至……有点儿熟悉?)的能量的时候,秦濯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眼眶发酸。
  他不知道自己从前经历过什么,对于力量竟有如此深刻的渴求,但既然有机会填补这个心底巨大的空缺,他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谢漾元在外面看着今天平静到没有一丝波纹的浴缸,也忍不住感叹起来。
  他知道这有多痛,全身经脉被人打碎,要生生重新熔铸的痛苦,他再清楚不过,当时若不是尚有小师兄陪着,他……
  只可惜后来,所有人都不在了。
  他在浴缸旁边坐下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秦濯单方面聊天,一边回忆着前世见过的与暗能量性质相似的顶级修真功法,挑出最适合现阶段的秦濯修炼的,稍加改动默写了出来。
  清溪道君是什么人,当年被誉为万年难遇的奇才,五百年内便得证大道,飞升成仙,以他的眼界和见识,对世间万法早已融会贯通,此时改改这功法的低阶口诀,根本不费什么事儿。
  只是两道到底不同,等修行到精深之处,就得靠秦濯自己一边修一边悟了。
  不过不管是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还是秦濯失忆之前,在这个年纪就修炼到六级的天赋,都让谢漾元对他充满了信心。
  小白狗吃完了他的狗粮,摇头摆尾地也跑进了浴室,谢漾元眼疾手快地把这个险些就将狗头伸进浴缸的小惹祸精拖回怀里,弹了它脑门儿一下:“别闹,你想变成狗肉火锅吗!”
  小狗委屈地嗷呜了一声,朝他呲了呲还没长全的小尖牙,肉滚滚的身子继续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别动别动,自己去玩儿吧,我现在可顾不上你。”
  “嗷——!”
  “……乖,别添乱了好不好?”
  “嗷嗷嗷!”
  “……”
  **
  第二次从治疗中挣扎着活下来的秦濯显得比昨天半死不活的样子精神了不少,甚至有余力瘫在床上嘲笑试图跟狗讲道理的谢漾元了。
  “就算拉布拉多是最聪明的狗,它也才两个月大。”
  谢漾元看着他宝贝一样地把小狗抱在怀里,每次从头抚摸到尾,把那只小崽子摸得哼哼唧唧的样子,突然感到一点淡淡的不爽。
  明明是他把这只狗领回来的好吗……
  “我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谢漾元手下不停,继续默写着修改过的功法,眼皮都没抬一下。
  趴床上的秦濯贼心不死地拿指尖去勾他的衣角:“它这么白,不如叫大白?”
  “不要。”
  谢漾元一口回绝道,这个俗气的名字总让他想起从前小师兄养的那只蠢蠢的玉麒麟。
  “那……叫玲珑?”
  “……你从哪里看出这毛球玲珑了?”
  这次是那只带头掀了他们小院的猴子。
  “不然叫蛋糕吧。”
  “饭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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