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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想杀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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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琅想入非非,突然幻想到那一幕,言允初把喻苓谦压在身下严刑逼供道:说!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
言允初刚沐浴更衣换好衣服,言蔺就带着人过来了,各种大小锦盒,珍贵稀有的药材灵丹堆成了一座小山。看的洛琅眼都花了。
“身体怎么样?雾苓真给你医好了?”言蔺慈眉善目,语气和蔼的问道,反倒让洛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是,都好了。”言允初回答。
“千万要完全康复了才行,不然留下病根旧伤就遭了。”言蔺微笑着,爱抚言允初的头顶,“今后就好好修养,这些大补的仙丹灵药别忘了吃。”
“多谢父亲记挂。”言允初微微欠身。
“有事随时让人来告知为父。”言蔺笑容温和,又嘱咐了几句便走了。洛琅跳下床扫视锦盒一圈,惊呼道:“好家伙,那老头把压箱底儿的都拿出来了吧?”
言允初没说话,拿起那个装着紫火丹的瓶子往出一倒,足足十粒之多。
离开言允初的房间后,言蔺直接前往练功房,却在路上被惊慌失措的大弟子堵个正着,大弟子跪在地上先行礼,然后才急忙说道:“大事不好了师父,七少爷闯祸了!”
言蔺怔鄂,“怎么回事?”
“七少爷他,他在梦境空间杀了卓老先生!”
“什么!?”言蔺大惊失色,一把抓起地上哆哆嗦嗦的大弟子道:“此话当真?”
“弟子不敢胡言,整个修仙界都传开了,卓老先生的尸体也被送往了金陵,现在卓家卓钊小少爷跟雁门的阮家联手,据在外的言家弟子汇报,他们正往江南过来。”
言蔺攥紧了拳头,若说只有阮家来的话,那说不定可以与之抗衡,但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有卓家搅和进来帮衬,二打一,更何况言家的镇家之宝“混元珠”还丢了。那卓家有崆峒伞,阮家有殒霜琴,都是修仙界不可多得的法宝,非人力所能抵抗。
如此这般,真是言家在劫难逃,末日之时?
言蔺前往祖师祠堂,为言家列祖列宗上了三炷香,下方言家子嗣跪在蒲团上,言婷依旧蒙着面纱,生怕别人瞧见她脸上长约三公分的伤疤。望着祖宗牌位,她气不打一处来的嘟囔一句道:“真是个惹事精,言家早晚毁在他手里。”
言惑是个懂眼色的人,深知今非昔比,如今的言允初可是言蔺最看好最宠爱的儿子,就算不说言允初的好,也不能当着言蔺的面说言允初的不好。便给言婷使了个眼色,奈何言婷自小被娇宠惯了,哪里懂得察言观色,当即愤愤不平道:“若不是他没脑子的杀了卓老,咱们言家会得罪卓家吗?这下腹背受敌,若蓝家袖手旁观也就罢了,如若不然,蓝家看阮家和卓家练手,完全可以做个顺水人情向他们俩家示好,三方夹击,咱们言家当真要覆灭了!”
言惑心里咯噔一下,战战兢兢的偷瞄前方脸色铁青的言蔺,“婷儿。”
“若你真能看清大局,聪慧伶俐,为何不看护好允初?”言蔺转身,刀子一样的目光捅在言婷身上,“身为长姐,难道不该保护好幼弟,照看好幼弟吗?长兄如父,长姐如母,你们俩有确确实实的做过什么吗?只顾着跟兄弟姐妹排挤他。”
“我……”言婷一肚子委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是我的儿子闯下的货,我身为父亲,无论如何也得保全了他。”言蔺朝外摆了摆手,“都出去吧,为父要在这里祈求列祖列宗的保佑。”
“是。”言惑朝言蔺磕了个头,同言婷等众多言家人纷纷退下。
离开祠堂,走在抄手游廊内,二少爷禁不住说道:“大哥,父亲这么宠爱七弟,倒是叫我好生意外。”
言惑亦是如此,言二少爷说的是实话,要说兄弟姐妹间排挤资质愚笨的言允初是没错,但身为父亲的言蔺不也是以他为耻吗?出门在外生怕言允初给他丢人现眼,即便是这次前往京城的虚霩客栈,家中比试言允初侥幸获胜,言蔺还是犹豫了好几天才因为事先敲定规则的关系不得不带着言允初去。
说家中兄弟姐妹和坐下弟子包括奴仆佣人都不把言允初当回事,其实言蔺也根本不待见言允初。之所以现在转性,无非就是言允初变得强大了,离开家的时候是个什么情况,去了一趟京城回来了又是什么情况。一个连引气都费了老鼻子劲的人,现在已经是归元级别的了,更何况人家才十六岁!
连言惑想起来都一阵阵后怕,这言允初是后天开窍还是有什么奇遇才变成如今这番?
虽然言允初闯了祸得罪了卓家,但瞧着父亲的模样,似乎并未怪罪言允初,反而还有点幸灾乐祸,惊喜若狂的情绪在里头——他的儿子能杀了堂堂卓家家主卓老先生!?
光是想想都觉得难以置信!
“你们说,会不会是传言有误?”言惑不由得提出自己内心的疑惑,“卓老先生的修为比父亲要高,也是在阮琼和蓝胖子之上,言允初纵使境界提升,也不可能一跃就把卓老给杀了吧?”
“对啊,我看也是。”
“没错,太不可思议了。”
“所以这是传言有假?把这个跟卓家说了,是不是就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了?毕竟千年来,咱们言家跟卓家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保持着极好的交情。”言婷道。
“嗯,容我稍后跟父亲提了这事儿。”言惑说。
*
言允初端坐软塌运气调理身体,洛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似乎在想事情,想到瓶颈的时候居然抓起乌龟敲脑壳来自虐。
“我想不起来了,但是真的熟悉啊!公子,我就是看言蔺眼熟。”洛琅拄着腮帮子郁闷得很,无意间抬头一看,就见那边打坐的言允初身体金光大作,晃得洛琅眼睛一酸,忙用手遮住那刺眼的光线。待到光线变得弱一点,它试着透过指缝去看,当场大惊失色——
只见从言允初的身上分别飘散出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的魂魄,在空中宛如墨迹一般晕染开,随着言允初的一呼一吸和变幻交叠,最后相融,一股脑钻入言允初身体里。
三魂七魄……洛琅吓得从床上跌倒地上,“公子,你这是……”
洛琅正要靠近,一股强大的波光正面朝它冲击过来,每一根毛发都在强烈的刺激下颤颤发抖。洛琅脚下刹不住,直接被撞飞在窗户上,摔得它眼冒金星,不知东南西北。
等糊里糊涂反应过来之时,它才先是蒙圈,然后惊喜万分的说道:“公子,你难道……晋升境界了?这是魂分吗?”
言允初蓦地睁开双眼,那锐利的视线吓得洛琅一哆嗦。屋内被他气道冲击的狼藉一片,床幔都碎成一片片的在空中飞扬,桌子被掀翻,上面的茶壶杯子碎一地,洛琅浑身乱毛,正蓬头盖脸的对他嘿嘿笑。
“是魂分。”言允初深吸口气,感受明显变得轻快了的身体,道:“都是灵尊仙气的功劳,不然要晋升到魂分,还得费好些年月。”
“是么?”洛琅喜出望外,“那当初真应该多吸点,直接吸到渡劫飞升。要不公子,咱再去找灵尊吸吸?”
言允初:“……”
言允初起身,稍微整理衣装,顺便问道洛琅,“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啊?哦。”洛琅反应过来,道:“我看言蔺有点眼熟,我觉得我好像以前见过他,可是想不起来。对了,言蔺要您去祠堂找他。”
言允初道:“你慢慢想吧,我去了。”
☆、言府血战
“事情就是这样,忙活了一阵,无暇还是下落不明。”蓝季沅在梦境空间瓦解溃散之后,第一时间赶回了清阳门,将无暇的事情包括这一路上的经历全告诉了怡花祖师。
“无暇必须要找到,若君流霄真的还活着,我们需早做准备。”怡花祖师比划了个坐的手势,蓝季沅行了一礼,走到桌案对面坐下,望着上面棋盘,便随便持了黑子落下。
“不过,更让我诧异的是玄虚宗内部的不和。”怡花祖师道:“经你所言,玄虚宗的雾苓跟火蕴天尊有矛盾,此事属实?”
“是。”蓝季沅如实相告,语气中带着点幸灾乐祸的调调,“而且灵尊还要毁了无暇,因此跟火蕴天尊大打出手。”
“那他们现在可是回了玄虚宗?”
“弟子不知,途中倒是跟君澈碰上了,他说自己跟火蕴天尊和幻羽公子走散了。还说……”
“什么?”怡花祖师千年修为在身,对预算预知有独到的见解,在蓝季沅回来之前就曾经算过一卦,四大家族之间面和心不和,唯恐掀起了腥风血雨。
“雁门阮家跟江南言家结了仇,而卓家的卓老先生身死,修仙界都在传是言家七公子杀的他。”蓝季沅道。
“言七公子?”怡花祖师没什么印象,蓝季沅一面拿起棋盘上被吃掉的白子一面道:“一个资质愚笨的惊天动地的废柴,被称为修仙界之耻的言家七少爷,言允初。对了,上次来清阳门,他也跟来了。”
“是么?”怡花祖师更意外了,“既然是天资愚笨,又如何能杀得了卓老?”
“所以说,那些怀疑是言允初干的人更加愚不可及。”蓝季沅笑道:“现在阮家跟卓家练手,貌似是往江南讨伐言家去了。一个是要杀了言家全族报仇,一个是要剁了言允初为祖父报仇。”
怡花祖师落子的手顿了顿,抬起那双绝美的杏眼看着蓝季沅,“你想怎么样?”
蓝季沅欲言又止,索性朝怡花祖师作揖道:“还请师父明示。”
“如今的蓝家你是当家人,既然是四大家族之间的恩怨,清阳门是外人,管不得。你身为蓝家的主事,凡事要以蓝家为主,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办即可。”
蓝季沅心下坦然,“是。”
*
入夜,言允初在祠堂外等了很久言蔺才叫他进去。站在门前,朝言蔺微微见礼。言蔺面对祖宗牌位,语气平淡的问言允初,“你可知,现在外面都在传,说是你在梦境空间杀了卓老。”
“回来的路上听到过。”言允初道。
“那你告诉为父。”言蔺转身,双手负后,面朝着言允初道:“是他们冤枉了你对吗?”
言允初听得这话,露出暗嘲的笑容道:“冤枉不冤枉的又有何关系,说了冤枉,他们就会罢休吗?我看卓家的气势是非把我千刀万剐了不可。”
“你不必害怕。”言蔺凝视着他,语气铿锵有力,斩钉截铁,“你是我的儿子,有我在,谁敢动你一下!”
这句话听得言允初心中微颤,言蔺的这种决绝,是出于父爱吗?
父爱到底是个什么感受,他始终没有体会过,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要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确实也把火蕴天尊这个师父当成了父亲,只是……这个“父亲”是个严父,对他从来都是冷冷淡淡,距离很远,远不及宁雨珩那样亲密,所以他什么也感觉不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行色匆匆的小徒弟,气喘吁吁的汇报道:“师父,阮家跟卓家杀上门来了!”
“允初,你就待在这里。”言蔺负手而去,走到一半又停下来,回头看了眼言允初,对身边小徒弟低语几句,便匆匆离开。
小徒弟露出明显的惊愕之色,但很快就平复心情,染上一抹无奈和感慨,走到言允初身前道:“七少爷,请跟我来。”
言允初没多问,只是跟着小徒弟一路走去,穿过大大小小的垂花门及九转十八弯的回廊。他让言允初稍等片刻,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小徒弟提着行囊走过来,手中还牵着一匹汗血宝马,一副忧心忡忡的表情对言允初道:“七少爷,师父让我护送您离开江南,咱们上路吧!”
言允初诧异,“那父亲呢?”
“师父身为家主,自然要留下来与言氏家族共存亡。”小徒弟道:“七少爷,您是家中幼子,师父说了,定要保护您周全。您也知道,此番言家面临的处境……如今手中没那让四方忌惮的混元珠护家族周全,面对卓家的崆峒伞,阮家的殒霜琴,我看言家只怕是……”
“凶多吉少?”言允初直接将小徒弟忌讳的词语说出来,就见那小徒弟脸色一白,冷汗直流。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言允初将小徒弟硬塞到他手里的行囊随手一丢,回头望去,远方的天空染上了乌血色。
言家上下惊恐万状,女眷们缩在后宅不敢出门,由男丁护在左右守卫。原本热闹的言府外街顷刻间人流涌散,风沙落叶飞扬的到处都是,浓雾之中,阮家人并列而走,以阮琼为首众弟子为辅,将言家大宅外三层团团围住。
言府大门紧闭,上面被施展了重印。阮琼同座下大弟子乔件一起施法将重印攻破,大门被功法撞开的同时,也被击打的粉碎。阮琼一声令下,周围弟子一拥而入,外院守卫着一排言家奴仆,皆都是修仙者,手持长剑奋勇迎战。却被把头的大弟子乔件一招击退,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起不来地。
对于这种小喽啰,阮琼根本不正眼瞧一下。“等把言家子嗣全杀个干净之后,再来解决这些阿猫阿狗。”
“是。”乔件应声,先一步杀进内院。阮琼正待跟上,却突然见乔件惨叫着飞了出来,重重摔在影壁墙上,把墙砸个坑,强忍住才不至于喷出血来。
阮琼愣了愣,忙命令弟子去照看乔件,自己乘风飞到内院,稳健落在中央空地。原来,以言蔺为首的言家众人已经等在这里了。
阮琼冷笑一声,眼中杀气腾腾,“都齐了是吧?很好,那就把你们一锅端,省的老娘还得挨个找挨个杀!”
“阮琼,你如此戾气怎配修仙得道?”言蔺语气凛然,愤然指责道:“若你手上沾了鲜血,必受到天罚。你的杀戮越多,你的业障就越多,将来万劫不复,百年修为毁于一旦,身死魂散,你可莫要后悔!”
“少废话!”阮琼一挥长袍,怒喝道:“你们言家杀我儿女,还振振有词说什么业障?言惑言婷必须为我儿女陪葬,还有你这个老混蛋,子债父偿,你也得死!”
“妖妇!”言惑气急攻心,拔剑站到众人面前,耍着剑招就朝阮琼杀去:“休得无礼!”
“哼。”阮琼瞥了眼他,魅惑的眼中射出一道狠绝的光线,看的言蔺当场大惊,“惑儿小心!”
言惑一愣,就见剑尖马上就要穿透阮琼的咽喉,阮琼突然挥袖一闪,竟整个人消失不见。与此同时,言惑只觉得胸口吨疼,好像被一股大力前后挤压,五脏六腑都要被压扁。他被迫停下来,却浑身僵住,众人清清楚楚的看见言惑脸上皮肉鼓起来,里面好像有一个肉瘤在攒动,吓得言婷当场惨叫起来,“大哥!”
言蔺忙拦住言婷,自己飞到言惑身边封住言惑身上的几处穴道,然后以真气一催,言惑顿时吐出一大口黑血,整个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居然使用这种邪恶的毒虫?”言蔺咬牙切齿,阮琼不以为然的冷笑,“可还登的上台面?”
“这都是魔的手段,你身为修仙者居然用这种邪物!”言家大弟子怒斥。
阮琼对这等指责不屑一顾,她平摊开手,就见上面爬着两只全身乌黑,双眼赤红,包裹着坚硬驱壳的毒虫。“谁还有兴致来试试这宝贝?”
“你!”言蔺恼羞成怒,阮琼眼中透着窃喜,“哦,对了,你们言家赖以生存的法宝混元珠已经丢失,现在的你们不堪一击。我想就算我不用殒霜琴,你们也必死无疑了。”
“休要猖狂!”言婷再也忍不住了,提剑冲上去,本想直取阮琼性命,却被半路杀出的乔件挡了去,二人一连过了几招,言婷疾步后退开始施展重印。
双方弟子们见到言婷和乔件的开战,也把持不住,一拥而上,双方交战,招招式式都狠毒狠辣。
又见几道青光乍现,从天空之上落下数名御剑而来的卓家弟子,以卓钊为首陆续到场参与混战。卓钊在乱战之中瞧见阮琼,连忙快步迎过去道:“阮长者,晚辈来得晚了。”
“不晚不晚。”阮琼道:“好戏才刚刚开始,我们的目标就是把言家全族杀个片甲不留,一只狗一只鸡都不能放过。”
“好!”卓钊欣喜欲狂,眸光阴冷的望着前方混战,道:“不过阮长者,晚辈希望您能将言允初留给我处理,他杀了我祖父,我要他生不如死!”
“言允初……”阮琼眼中射出两道骇人的寒光,“可以,但是在交给你之前,我会先卸下他一条胳膊赔我的协儿。”
卓钊心中了然,又朝阮琼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正对上远处言蔺的目光,火气从心底蹭蹭往上窜,卓钊当即上前骂道:“老匹夫,你们言家杀我祖父,当真是残酷无情,心狠手毒!把那个残害我祖父的小混蛋交出来!”
言蔺吹胡子瞪眼,“你凭什么认为是允初干的?”
“有目击证人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你还敢狡辩!言允初丧心病狂杀我祖父,还盗走了他的崆峒伞,你们言家简直禽兽不如!”
“崆峒伞?”言蔺微怔,卓钊怒极,“把言允初交出来!”
飞沙走石,空气中满是刺鼻的血腥味混杂着沙土味,三方交织的厮杀声,刀剑相撞发出的“锵锵”声,不时响起的叫骂声,熏染着上方天空聚集着杀气弥漫,言府——鲜血,杀戮,仇恨,积怨的汇聚之地。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波波的法印咒符朝对方攻击的同时自己也在被别人攻击。
阮家以大弟子乔件为主,同其他师弟们一起组成一个威力强大的法阵,被法阵波及之人无不因为修为不够而血溅当场,本是如御花园一般繁花锦簇的内院,顷刻间成了血的熔炉。
洁白的牡丹花淋了鲜血变得妖艳十足,仿佛在耻笑无知者毫无理由的争斗。那法阵还在扩散,言家大弟子断尾,拼力护住后方还未来得及躲闪的言家弟子们。
“以卵击石。”乔件暗嘲,结合师弟的力量一鼓作气将法阵的威力更提升一重。眼见言大弟子双拳难敌四手,就要在加强的法阵之下烟消云散,忽然——只见从天而降一道银光,正落在乔件等阮家弟子之上,眨眼间,连同乔件一起消失不见,法阵因没了真气维持而不攻自破。
言大弟子侥幸活命,人还是懵的。对突然消失的乔件等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同样的还有周遭阮家和卓家人,卓钊在混战中没反应过来,阮琼在后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
“混元珠!?”阮琼震惊失色,眼睛瞪得突大。
言蔺也是难以置信,顺着方才银光坐落的方向一看——距离百米之外的阁楼顶端,正有一名手持混元珠,昂首屹立的黑发少年。混元珠所散发出的强大气流吹动他墨发纷飞,掀起的碎发之下是一双透着冷厉的漆黑凤眸。
“言允初。”卓钊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他的牙齿几乎被咬碎,恨不得立刻御剑飞到那少年身旁,一剑捅死他!
随着真气灌入,咒语的驱使,混元珠的光芒更旺,听从言允初的指令将攻击目标转移到卓家身上。
“该死!”阮琼暗骂,她左手摆出托举状,右手在其上轻轻一挥,只见一道华丽紫光掠过,阮琼的手中已然捧着一把精美的古琴。长约三尺六寸,通体墨红色,琴额上镶嵌九颗法石,威力强大,锋芒毕露。
“殒霜琴?”言蔺大惊,急忙朝远处阁楼上言允初喊道:“小心!千万别被琴音击……”
言蔺一句话还未说完,阮琼已然左手捧琴,右手五指大张,如葱白的五根芊芊细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只听低沉的一道音符响起,自琴身激发出一道艳紫色的光波,呈括弧状朝言允初而去。
☆、殒霜琴
言允初闪身躲避的同时借助风遁转瞬间到达阮琼面前,立即发动混元珠的能量。阮琼眼见那一击未得手,咬牙切齿的加快了抚琴的动作。乐声时而低闷时而悠然,清如溅玉,极为好听。
言蔺却在第一时间封闭了听觉,而那些反应稍迟的弟子不小心被光波击中,全都宛如雕塑一样立在当下,下一秒他们突然五官扭曲,满脸惊恐的挥着剑乱砍乱杀,不分敌友。
“想引我入梦?没那么容易!”阮琼五指疯魔般的拨弄琴弦,而对面言允初面色从容,混元珠的力量因为被殒霜琴阻碍,所以并未能立即将阮琼引入梦境。双方就这样施法抗衡,让众人大惑不解的是,法宝所散发出来的能力是跟施法人有一定关系的。
一个修仙初学者和一个老油条施展同样的法宝,那所释放的威力也会截然不同。阮琼好歹也是修仙界前辈,为何会跟言允初这个废柴少年旗鼓相当?二人居然会僵持不下,就这样双方权衡住了。
“放我大弟子出来!”阮琼不知自己是气的还是如何,居然觉得有些呼吸困难,不禁先发了话。而他对面的言允初却神态自若,既看不出吃力也看不出急切,似乎游刃有余。
“我再说一遍,放乔件出来!”阮琼怒喝。
言允初当真置若未闻,不知是跟言蔺一样为预防殒霜琴而封闭了听觉,还是他压根就无视阮琼。只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对付阮琼,同时还四处溜号,看看这边又看看那头。这种反应顿时惹火了阮琼,阮琼施展琴音的同时,手下暗藏重印,预备混在琴音之中重创言允初。
却不料,言允初突然勾唇一笑,那笑容似乎是早有预料,就好像是小孩子找到了被大人费尽心思藏起来的玩具,露出了欣喜而又嘲弄的笑容。
言允初以空闲的手拔出短刀,朝身侧虚空一划。只见空中飘出一缕鲜血,而躲藏在那里的阮协也功破现身。
“阮公子可真喜欢背后偷袭。”言允初语气轻忽充满讥讽,再看被划伤了脖子狼狈不已的阮协,他用左手捂着血流不止的脖子,右手……没有右手。
“恶贼,还我手来!”阮协气急败坏的大吼,左手结印朝言允初劈过去,岂料,脖子上原本因重印而凝血的伤口突然崩开,鲜血冲破重印如泉涌,当场吓傻了阮协。
“又不是剁猪肉,我那一刀会是普通的一划吗?”言允初似笑非笑。
阮琼脸色大变,“协儿,那刀上被施了重印,你快将重印祛除了,不然你会流血而死的!”
“呵呵。”言允初轻轻冷笑,也没解释,更没有温馨提点。趁着阮琼分心之时,操作混元珠散发出强烈光束,亏得阮琼反应快及时以殒霜琴抵挡,虽然被混元珠击中造成轻伤,但万幸没有入梦。
“言允初!”言蔺怒目圆睁,他的样子比被击退的阮琼还要爆火,“不是让你离开吗?”
还未等得及言允初回答,言蔺就被一众卓家人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大敌当前的混战阶段,谁能顾得了谁?
言允初粗略一看,言家弟子死伤无数,奴仆们基本是重伤倒地,管家在照顾刚刚醒来的言惑,言家兄弟姐妹们还在奋力厮杀。
至于阮家和卓家的局面也是很艰难,先前还算得势,被言允初拿着混元珠这么一搅和,大部分人全都被吸了进去。卓钊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见压在他身上的不是卓家人,便懒得为他哭泣为他悲哀,离着老远瞧见言允初,卓钊顿时急眼了,拔出剑快步跑去,“我要杀了你为我爷爷报仇!”
还未近的言允初身,突然飞出个圆滚滚的毛球,灰了吧唧的一团,正砸在火冒三丈的卓钊脸上,当场眼冒金星,捂着酸涩流血的鼻子一看,居然是只猴子!
岩浆依旧趴在专属座位上望风——洛琅的头顶,四只脚紧紧拽着洛琅头毛以防被甩掉,疼的洛琅龇牙咧嘴又无可奈何,最后把怒气全归于卓钊身上,气急败坏的甩出去个什么东西,抛到天上才看了个全貌,居然是……
“混元珠!?”卓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唯恐被混元珠银光照到,吓得他急忙退到了游廊底下,战战兢兢的冒头一看,那混元珠失去法力维持,啪嗒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而远处莲花池旁,言允初将混元珠给了言蔺,言蔺手持传家之宝,将周遭阮家人一举歼灭。
“居然是个冒牌货!”卓钊气得要死,跳出来剑指洛琅道:“有其主必有其奴,一个比一个卑鄙无耻!好,我就先拿你血祭我爷爷。”
“小混蛋,你别太狂妄了!”洛琅在身上掏来掏去,硬壮着胆子道:“我发疯起来连我自己都怕。”
“你能有什么手段?”卓钊满脸不屑,洛琅被看穿是个草包,一时间心虚的眼神乱瞄,突然灵机一动,一把抓起头顶上的岩浆,忍着被拽下来的那三根可怜长毛的疼,将岩浆丢炸弹似的朝卓钊扔过去,“咬他!”
“……”卓钊好像切豆腐似的提起剑,照着空中飞龟一划,剑气正好落在岩浆的龟壳上,发出极速摩擦的几道火星,岩浆“咣当”一下稳健落地,冒出小脑袋和软趴趴的四肢各种怀疑人生。
卓钊比它还怀疑人生!
弄啥咧?
他好歹也是个辟谷中期的精英人才啊,那一剑威力之大足以劈开礁石,穿透钢甲。可在那乌龟身上居然连一道裂缝都没劈开,活见鬼了!
洛琅瞧着各种沾沾自喜,岩浆不是普通的岩浆,是君流霄点化过的岩浆,能一样吗?说起来还有点不服气,等这茬过去之后,它也求求君流霄点化,没准能万寿无疆,一跃飞升与天齐。
洛琅想的天花乱坠,完全没注意到卓钊的逼近,亏得洛琅还不算太迟钝,在即将被一箭穿猴的情况下及时土遁,奈何道行太低,跑出三十米远就被迫现身,吓得他情急之下又往出丢了好几颗果核。
果核在落地的瞬间就随着洛琅的制造而变成一个个以假乱真的赝品,全都是方才洛琅土遁之时瞧见的——殒霜琴。
它看过的东西就能在瞬间仿造出赝品,殒霜琴的印象太深,以至于洛琅把持不住,一波接一波的苹果桃子柿子石榴李子栗子梨,落地通通变成殒霜琴。
那奇景,看的混战中的人当场目瞪口呆——铺天盖地的殒霜琴哗啦啦的下,砸的人满头包不说,拥有正派殒霜琴的阮琼都懵逼了。阮协更是怀疑自己眼睛瞎了,寻思了好一会儿才似懂非懂的指着那祸国殃民的毛猴道:“是那小妖精做的假!”
洛琅一看场面的混乱,再瞧卓钊那一脸吞翔了的表情,急忙丢了个西瓜过去,“给你崆峒伞!”
卓钊一愣,眼睁睁的看着西瓜在半空中完美的化身成崆峒伞——尼玛这简直是种侮辱!对崆峒伞的侮辱,对卓家的侮辱,也是对他卓钊智商的侮辱!
“小爷今天不宰了你,小爷的姓就倒着写!”卓钊反手握剑,施展华丽的卓家剑招,洛琅却完全心不在焉,没有考虑卓钊剑势的威力,而是拄着下巴嘀咕着:“卓字倒过来是什么样的?”
卓钊差点气吐血,一手持剑威力足以开山裂地,一手凝聚重印,若是剑招失手他就一掌打在洛琅天灵盖上。
洛琅这才感觉到杀意,胆小怕事的体质重燃,左看右看靠山不在,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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