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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风水玄学自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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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质桌上,一张白纸已经碎得稀巴烂,毛杆也断了。
鱼恒拿起已经没了毛的毛尖甩了甩,慢悠悠的说:“仙这东西哪能轻易玩,这还一次招了俩。”
两个女孩的肩头,分别趴着一只鬼。
一只男鬼,一只女鬼,两只鬼长长的红舌缠在女孩们脖颈,青色的面孔上镶嵌着一双血红的眼睛。
贺兰嘟着嘴,“老板怎么弄?刚解决完一个仙,这回又来俩!”
“这个好办,一看就是没脑子,就知道吸人精气。”
鱼恒说着,就挽起袖子,伸拎起短发女孩肩头的男鬼。男鬼挣扎起来,长而黏腻的舌头缠着女孩,越收越紧。
女孩面色发紫,呼吸困难。
“老板,再拽她就要勒死了。”
鱼恒这才放轻力道,“这不是第一次用抓嘛,控制不好力道,要是楼衍在,哪还用得着我上啊!”
说着,鱼恒指上长出一把小冰刀,冰刀尖划过男鬼舌头,男鬼吼叫一声,舌头被整齐的割了下来。
鱼恒没有楼衍那个什么都能装的乾坤袋,就用符箓将鬼定住,折吧折吧装进了贺兰背着的书包里。
他又走到女鬼身边,眉头一挑,“你是自己进去还是我割你舌头?”
女鬼浑身一抖,刚动了一下,鱼恒就笑着开口:“别想着跑,你跑不了。”
“……”于是女鬼将自己蜷缩成一团球,主动滚进了书包里。
贺兰把书包拉上,贴上一张黄符,“老板,你太牛了!”
“那是,”鱼恒拉开窗帘,正午的阳光照耀在屋内,“也不看看你老板是谁!”
短发女孩慢慢的抬起了头,长发女孩动了动,她们互相望着,最后抱在一起哭了起来。
鱼恒示意贺兰把门打开,门刚一开,外面的两个人跑进,女人俯下身来抱住俩女孩。
男人拿出钱包,把钱交给鱼恒,“谢谢你了鱼老板,我两个外甥女以后就没事了吧?”
鱼恒瞟了眼俩小姑娘,“只要她们别在玩仙就没事。”
两个女孩听到“仙”二字,浑身一抖。
“这是怎么回事啊?仙真能招鬼不成?”
鱼恒严肃起来,“玩仙就是在招鬼,用这种形式招来鬼魂解答问题。这两个鬼我捉走了,如果她们还玩,那还会有鬼缠住她们。仙,无穷尽的。”
“我……我们不会再玩了。”短发女孩抽抽噎噎的说。
长发女孩跟着点头。
“那我和爱徒就不打扰了。”鱼恒拉起贺兰转身外走。
贺兰:“……”名称变得太快了,怎么又爱徒了!
“对了,”鱼恒忽然停下来,看向俩个女孩,“你们在失去意识前,看到什么了?”
长发女孩脸色一白,颤抖着说:“是,杨同学……死了的画面。”
“杨同学?”
“是我们的班长……”短发女孩接过来说。
鱼恒想了下,“那他死了么?”
“没、没有……”
回去路上,贺兰歪着小脑袋问鱼恒,“老板,刚才那两个女孩的妈妈,在你没救她们之前好像很怕她们。”
“嗯,”鱼恒拆来棒冰包装袋,“女儿身上有鬼,她害怕也在常理之,恐惧是人类无法控制的。”
“可不都说母爱是伟大的么……”小豆芽陷入沉思。
鱼恒伸压住贺兰头顶冒出来的绿芽,开口道:“有伟大的,还记得地震时把孩子紧紧护在怀里的母亲么?”
贺兰点点头。
“那种值得人钦佩,可也有不尽职的,也有剥削孩子的,也有为孩子操劳一生的。什么样的家庭关系都有,见得多了,你就不奇怪了。”
“但这两个孩子的母亲,应该没那么爱她们吧,我觉得为了爱会不怕,会付出一切!”贺兰眼带水光,似是想到了什么。
“或许吧。”
鱼恒用力按了按贺兰头顶。
他没有办法做出肯定回答,这家母女他了解太少,不方便揣测。而贺兰的问题,归根结底是“爱”与“人性”的方面,他虽然见识的多,但终究不是人。妖开智较晚,“人事”也并不太通。
他也不知道贺兰思考这些会不会误入歧途,不过多思考总归是好的,这段时间以来,贺兰已经长大了不少。
回到家,鱼恒数了数票子。
又查了下自己存在界银行的数额,看着账户里那么多个零,鱼老板开始考虑置办个新店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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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鱼恒工作的时候;阿飘也在旁边;和鱼恒学习制作符箓以及转运物件。
刚开始学的时候;因为指甲太长又笨笨脚的;划破了好几张符纸。阿飘愧疚的都不知道放哪好了,鱼恒就鼓励她没事符纸的成本也就几分钱。虽然鱼恒这么说了;阿飘做事还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贺兰则眼睛亮晶晶的给阿飘加油打气;“阿飘小姐姐加油;不要怕,符纸坏了就坏了;放心大胆的干!你是最棒的!”
阿飘话少,头点得很认真。
鱼恒笑眯眯的瞧了眼动作笨拙别扭却充满干劲的阿飘和嘴里塞着满满花瓣小脸蛋鼓鼓的傻白甜贺兰,感叹缘分奇妙,能够令原本毫无无交集的两个物种凑到一起;画面也异常温馨和谐。
鱼恒喝着茶水听着曲儿;小风吹着;觉得这日子过得可比上辈子舒坦多了。
傍晚十分,今天的订单就都做完了。
阿飘虽然做的慢,数量也少,但质量还是十分不错的,果然女孩子心灵巧是天生。
做出来的成品一一摆在桌上;贺兰提前将每样成品贴上了一张便签;标注顾客需要的加持需求。鱼恒就按照便签;分别赋予不同的转运功能。
人多到底还是力量大;这种分工合作的方式要比以前快了不少。
晚饭后;贺兰带着阿飘出去逛夜市。
鱼恒吃多了,有点撑,就懒得动了。他靠在沙发上,咀嚼着一块儿泡泡糖,给楼衍发过去视频通话。
视频刚一接通,鱼恒嘴上吹着的粉色大泡泡就破了,糖粘了一嘴。
楼衍一打开视频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嘴角不准痕迹的勾了一下。
鱼恒将泡泡糖舔回到嘴里,眉毛一挑,“笑什么?知道这是什么么?”
楼衍没说话,调整了下镜头,使自己的俊脸完整的出现在视频。
“不用说我也知道你不知道,这个是泡泡糖,吹泡泡的,不过不能吃下去,看我给你吹一个。”说着鱼恒快速嚼了两下,小嘴巴动了动,一个粉红色泡泡从唇间挤出,一点点变大。
鱼恒不能说话,就指着泡泡直哼哼,意思是看这个泡泡不错吧?
楼衍看鱼恒像小孩子似的,无奈摇头,轻笑出了声。
鱼恒被这一声笑弄得没控制好呼吸,泡泡又一次破了。这次他没有将糖舔回到嘴里,而是吐到了垃圾桶,“好了,还是先说正事,早上都忘记说了。”他正坐起身体,“为什么封了我的妖王印?”
“你那时失忆,”楼衍顿了顿,“不懂得控制,就会有些麻烦。”
“哦~”鱼恒点点头,“那……为什么会有些麻烦?”
“曾经仇家……”
“仇家那是肯定麻烦,但是不仅仅是这样吧,楼衍,”鱼恒盯着他的眼睛,“当年是不是有人害你?也或许是要害我?”
鱼恒还是不放弃,想知道当年所发生的事。楼衍离开这两天,他想了很多,头脑反而越发清明起来,疑点也随之攀上心头。
楼衍顿时沉默。
鱼恒没有继续逼问,一言不发的注视着楼衍。
半晌后,在鱼恒以为楼衍又不肯说的时候,他缓缓开口:“等我回去。”
又一句“等我回去”,鱼恒深刻意识到,等楼衍回来自己真要有得忙了。
“我等你。”鱼恒从沙发上下来,往卧室走,“作为交换,我愿意告诉你我是怎么复活的。”
他将青泉让自己在另一个身体内重生的事说完,楼衍听过后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鱼恒好奇的问:“你都不惊讶的么?”
楼衍淡淡道:“后来猜到了。”
鱼恒:“……”
“不过……”楼衍疑惑,“你是怎么把妖王印带过来的?”
鱼恒呲牙一笑,“你猜呀?你不是很聪明能猜到么?”
楼衍:“……”
鱼恒关上卧室门,走到床边坐下,也不卖关子了,说出来个让楼衍都为之讶异的答案。
“妖王印从来不会被带来,而是这具身体的主人,本身就是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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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到能够令我重生的身体是十分困难的;也是缘巧合;青泉找到了我这幅身体的原主人;那时候他刚岁;躺在乱葬岗还剩下最后一口气。青泉把他带回来时还在奇怪为什么别的身体和我的魂魄不匹配;他的却可以;直到发现他身上有妖王印。”
楼衍静静听着;眉头蹙了一下。
“如果我当年没死;”鱼恒顿了顿,“如今早已被他取而代之了。妖界自古以来拥有妖王印的后者会取代前者;我也算走了大运;不仅没被新妖王杀死;还重生到了他身上,又当了一回妖王。不过我走运也正常;我不走运谁走运呢?带着妖王印出生的妖怪千万年来能有那么十几个,可有转运血脉的锦鲤从古至今记录在册的也只有两个;而在我之前那位;听说早在千年前死了。不过说到这个……”他伸到枕头下;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他将那东西拽出来;是一条通体翠绿清透质地温润的玉佩;“我前些日子做好了说要让你带在身上转运的,结果放到枕头下忘了给你了。你是童子命;运气差;平常你在我身边受到我影响肯定不会被霉运影响;但是现在我们隔了这么远,你怕不是喝点凉水都能塞牙吧?”
“没那么夸张……”忽然镜头晃了一下,鱼恒眼睁睁看着楼衍后脑磕到了车板上。
车夫的声音传来,“大仙对不住啊,天黑路滑的,我没看到地上有个坑,您没事吧?”
楼衍:“……”
“大仙?”
楼衍身子向前坐了坐,沉声道:“没事。”
“还说不夸张?”刚才磕的那一下挺响的,虽然楼衍装得跟没事人似的,鱼恒可心疼坏了,“要不我忙完店里这边,给你送过去?”
“我也快回去了,你还是照看店吧。”
“吁——”车夫的声音传来。
车厢倏然剧烈晃动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楼衍伸出下意识挡住后脑。
鱼恒被楼衍这个求生欲极强的动作逗笑了,一向高冷正经的楼上仙做这个动作,怎么看都觉得反差萌。
“大仙,客栈到了,请您下车。”
楼衍轻咳了一声,收回推开门帘下车。
外面很黑,不像在马车里还有盏灯,鱼恒全然看不到自己可爱老婆的脸。真不懂姜家搞什么,不能开辆车来接么?在路上浪费这么多时间!
直到楼衍进入客房,鱼恒才又道:“哎,你说如今妖界虽说有了法律,但现任的妖界管理者并不是妖王,你说如果我出现表明身份,妖界会怎么样啊?”
楼衍慢条斯理地倒了一壶茶,拿起茶杯啜了一口,问道:“你想么?”
“不想。”鱼恒起身把灯关了,躺在床上将放到枕边,打个哈欠,“还是现在的日子过得舒坦。”
楼衍轻轻放下茶杯,“要睡了?”
鱼恒闭上眼,“没有……就是休息下眼睛。”
楼衍低低的笑了一声,眼尽是宠溺,“好。”
……
次日,鱼恒要比昨日起来的还早,此时天还没亮,窗外一切灰蒙蒙的。
他盘腿而坐继续打通自己体内的八成妖力,一套功法运行完毕时,拿过一看看了眼时间,发现昨晚的视频通话还在打着。
视频里,楼衍坐在马车里,靠在车窗旁闭目养神。从车窗缝隙透进来的晨光映在楼衍脸上,衬得他肌肤白到如玉般透彻。
鱼恒盯着楼衍痴痴地看着,咧嘴傻笑。楼衍像是感应到了一般,睁开了漂亮的眸子。
“早。”鱼恒笑着挥。
楼衍柔声道:“早。”
二人像个老夫老妻似的问候一番,结束通话后,鱼恒就出门订餐去了。
吃过饭,鱼老板惯例到书房里和阿飘贺兰处理店内业务。
……
平安小区,单元401号房。
任玉是个宅女,不爱出门,她是个漫画作者工作在家完成。她的日常就是画画稿子,看看动漫小说,打打游戏,逛逛各大社交网站论坛,一天的时间就如水般过去了。
今天的她和往常一样,在等外卖的过程百无聊赖的刷微博,然后她看到了个帖子。
帖子标题是:【女孩子一个人在家要小心】
她点开帖子看了起来,里面讲述了一个女孩独自一人在家被前来问路的陌生人强‘奸杀害的事情。微博下的评论有许多网友诉说着自己的经历,比如打车打到黑车司、被人尾随一路跟到家、路边见到下流的暴露癖、上公厕忽然发现门缝下一双眼睛。
有网友做了个统计,女性被猥亵、侵犯率高的吓人,任玉正看得脊背发凉,“叮咚”一声,门铃响了。她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又瞄了眼评论,起身去开门。
她站在门口,通过猫眼儿看到门外站着个红帽子,里提着一个便利袋的男人。看样子是自己刚才点的外卖到了,任玉打开门,外卖小哥露出微笑,“美女,你的外卖到了。”
任玉点头拿过外卖,当抓过便利袋时,外卖小哥并没有立即送开,而是目光越过任玉,向屋内看去。
一时间,任玉回想起刚才在微博上看到的帖子,心里一慌,快速且用力的抢过外卖。
外卖小哥微微一笑,一顶住门,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问道:“美女,我有点口渴,方便进屋喝口水么?”
任玉心里咯噔一下,女人的直觉很准,这个外卖小哥绝对是心怀不轨。她看着比自己高一头的外卖小哥,否定了自己和他硬碰硬的想法。可住在自己对门的邻居前天就一家人出去旅游了,她大声求救被救下来的可能性很低,而跑回屋如同瓮的鳖,肯定自寻死路。
她忽然想到微博上网友说过的一个办法,强壮镇定,热情道:“可以呀,没问题。”随后她转头向屋内喊去,“老公,家里冰箱还有矿泉水么?外卖小哥要借口水喝。”
任玉在喊出这话的时候,外卖小哥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十分怀疑地看着任玉。
她看这个办法还是有效果的,就笑着说:“他啊,应该是又玩游戏没听见,我去给你拿水。”
外卖小哥后退两步,深深往屋里看了一眼,目光任玉的脸上和屋内来回打量,似是在思考任玉话里的真实性。
任玉见外卖小哥退到了门后,转身握住把就要关门,外卖小哥眼疾快,卡住了门,对任玉露出纯良的笑,“不是要请我喝水么?怎么要关门啊!”
任玉顿时露出怯懦,“我、我会让我老公给你送出来的!”
“哦,那开着门不好么?”
任玉急了,大喊:“老公,别玩游戏了,快点送水。”
下一刻,从卧室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知道了,马上。”
外卖小哥和任玉皆是脸色一变。
前者是没想到屋里真的有人,这要是被抓到了他可就要丢工作了。后者则流了一身冷汗,只有任玉自己清楚,她根本没什么老公,这间屋子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那卧室里的声音是谁的?!
……
玄学店里,龙井茶香飘满了整间屋子。
贺兰捧着平板和客户对话,阿飘一声不吭地制作链。
鱼恒新购入了一台按摩椅,躺在上面,遥控器可以调节座椅椅背高度、按摩力度、按摩方式。此时他正端着茶水,闭着眼睛享受着按摩椅带来的舒适,贺兰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老板你看看这个订单。”
鱼恒接过平板,指在平板上滑动几下,随即关掉了按摩椅,跳到地上整理整理衣服,“来活了,平安小区。”
俗话说着一碗水要端平了,既然接纳了阿飘,那也不能让她天天在店里做工活,鱼恒眉尾微微一挑,“上次是贺兰跟我去的,这次阿飘跟我。”
来到顾客家门口,鱼恒抬起刚要敲门,门就开了,一个眼睛肿得像个核桃似的姑娘哑着嗓子问:“店、店主么?”
鱼恒点头,还没来得及露出标准的商业式微笑介绍自己,就被姑娘一下子拉住了袖口嚎啕大哭,“鱼老板,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鱼老板最受不了小姑娘哭了,他又实在不擅长哄人,就向身后阿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先进屋里看看情况,阿飘收到讯息乖巧地飘了进去。
鱼恒看着面前哭得绝对不叫梨花带雨,而是暴风雨一般的姑娘犯了愁,怎么哄啊?
“任?任小姐是吧?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了?别怕,我来了就会处理你的问题的。”
任玉哽咽地点头,一边哭一边把鱼恒带到屋里,指了指阳台。
“阳台怎么了?”鱼恒柔声问:“你和客服说家里有个鬼,鬼在哪里?”
任玉打个哆嗦,放开鱼恒使劲抹了两把眼泪,“鬼……鬼我也不知道去哪了,但是阳台上……”她话说到一半就惊恐地不敢再说下去。
此时阿飘穿过阳台那扇门向鱼恒飘来,摇了摇头。
“没鬼?”
阿飘点头,“但……”
“鱼老板,你在和谁说话?”任玉惊恐又慌张地望着周围一切。
“没什么。”鱼恒笑了下,安抚道:“阳台上怎么了?”
任玉浑身抖得更加厉害,连说话都磕巴了,“我、我不知道,我听到他在阳台上惨叫,我不敢去看。”
“他是谁?”
“外,外卖小哥。”
鱼恒思忖着,他让任玉坐在沙发上冷静,自己一步步走向阳台。
当他推开阳台的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红色地血液流淌了一地,缓慢地漫延到鱼恒脚下。
任玉从未见过如此血腥地场景,当场两眼一翻,心脏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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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恒让阿飘去守着任玉;自己则走进阳台。猩红的血液积了一地;每走一步;就会从鞋子与地板衔接处传出“啪嗒”地血水声;在这安静的房间格外响亮。
阳台正央;躺着一具下半身赤‘裸的男人;男人的脸上扣着印有“饕餮外卖”字样的红色帽子;双整齐地平放小腹上;双腿并拢,工作裤叠成了四方块儿摆在脚下;鞋子立在裤子上;没沾上一滴血。
这是具十分有仪式感的尸体;即便死了,姿势也规规矩矩。但这种仪式感让鱼恒很熟悉;甚至是非常熟悉。
尸体身上正在流血的地方,是他双腿间的生殖器;他的生殖器被全部割下;从根部到顶端完完整整地摆在男人身体左侧;丑陋、血腥且触目惊心。
但仅生殖器被割下;却并不足以流淌了满地血。鱼恒在阳台上转了一圈;感受不到一丁点儿鬼邪之气。通常来说;只要是鬼邪杀人,死者身上肯定会沾染到鬼邪气息留下蛛丝马迹;但是这具尸体上没有。可越没有;反而越证实了鱼恒的猜测。
他回到客厅;叫醒了任玉。
任玉睁开迷蒙的眼,在看到鱼恒时先是恍惚了片刻,随后脸色一白,眼泪就要掉下来,“鱼、鱼老板……阳阳台……”
“阳台上死了个人。”
任玉脸色一变,抓住鱼恒衣袖,“那、那怎么办啊?要要报警么?不行,我打不出去电话,鱼老板你能借我用用么?”
鱼恒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一边放柔声音安抚任玉情绪,一边问:“打不出去电话?”
任玉认真点头,“是的,那个快递员在阳台上一声惨叫后我害怕的想要报警却打不出电话,然后耳边一直有个声音让我找你,我就在淘宝上下单了!”
听了任玉的话,鱼恒心里也有了数,他让任玉在客厅里等他,自己则再次踏入阳台。此时阳台上的血已经没了大半,只剩尸体周身一小滩堆积着。
鱼恒关上阳台的门,望着远处天空一轮红日,眉头一挑,“行了,出来吧,别藏了。”
空红日逐渐变亮,明晃晃的金日浮现,将一切昏沉隐匿入天际。
阳台栅栏前多出了一条黑影,这条黑影与人的影子不同,他通体漆黑,所到之处都被他遮得严严实实,一点光都见不到。
这位可是个故人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连心脏都是“黑”的。
鱼恒抱着臂,轻哼一声,“好歹也是局子里的一把,这么知法犯法不对吧?”
“呵,”从黑影身上发出不屑的嗤笑声:“这种人类就该死。”
“啧,对了,还不能死的那么痛快,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命根子与身体分离,要让他尝到冲动、发泄兽‘欲的惩罚。”黑影阴柔的声音,带着那么一丝极致的冰冷病态。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
“不然呢?”黑影跳下栅栏,一步一步走向鱼恒,最后缓慢地伸出双,开口道:“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弟弟。”
鱼恒并没有打算拥抱他,也没打算让他拥抱,错开身体走到尸体旁,看着地上这具已经发紫的尸体,“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
“我去寻青泉了,自然就知道了。”黑影仍旧端着张开的臂,忽然闪到鱼恒身后,抱了一下,在鱼恒没有把拳头砸在他脸上时,快速闪开,轻笑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和哥哥回家吧。”
鱼恒扬了扬下巴,“这个怎么处理?”
黑影发出古怪的笑声:“我叫秩序局的人处理。”
……
鱼恒并没有和他那个从小就阴阳怪气的四哥回家,告诉任玉解决了问题后,赶着秩序局来之前带着阿飘回到店里。还顺带同行了一位,就是要带自己回家的四哥程子修,是他那个风流老爹和一位豹子妖生的。
程子修就比鱼恒大了两个月,二十岁前一直和母豹一起生活,所以跟了生母的性,二十岁才被找回来住在鱼家。打从鱼恒认识他起,这个哥就坏到了极点,一肚子的黑水。鱼恒就被他使过坏心眼差点没了命,事后他抓住程子修一通好打,令程子修一个月没下来床鬼门关走了好几遭。
今天的事总结一下就是,程子修在找鱼恒途,顺便追查案子,凑巧发现任玉有难,就顺解决了。想着还能为鱼恒带来一财富又能给鱼一个惊吓,就让任玉找了淘宝店,才有这一码子事。
他这个四哥向来不按常理出牌,为人还有些暴虐变态,也不遵纪守法,能坐上省级秩序局一把的位置纯粹是资历太老,在妖界有一定声望,秩序局给面子。
鱼恒对他这个四哥既不疏远也不亲近,但关系上也还算过的去,就也没太搭理程子修,先倒在床上睡了一觉。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
程子修已经不再了,让贺兰带了个话,说他还会再来。
当天晚上鱼恒刷微博的时候,就看到了界新闻的推送,标题——
【路见不平英雄救美坏人终有恶报】
内容是在夸有个见义勇为的非人类,救下一个即将要被强‘暴的人类女孩,并且还杀了强‘奸犯,断了他的命根子。
鱼恒心说程子修也太不要脸了吧,哪有买媒体这么夸自己的。
何况,刃了一条人命就真的没问题么?
点开评论,果然下面一众界网友撕了个底朝天。
有说外卖员并没有强‘奸成,杀了人就太过了,直接化学阉割不挺好。
有说如果不杀他只让他成太监,那他没了作案工具,肯定要报复社会。
也有说败类注定是败类,这次不成功下次也会成功,杀了及时止损一了百了,妖可没有人类那么法制化。
在一众嘴八舌之,鱼恒换位思考了下,如果换成自己被轻薄惦记,他肯定断了对方脚,教他生不如死。
鱼恒正往下翻着评论,电话就来了。他看着来电显示上的人名,咧嘴一笑,接通,“还在车里么?怎么不打视频给我?”
“没有,”楼衍望着眼前一栋阴森陈旧的大宅,声音低沉,“到姜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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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鱼恒坐在桌旁吃饭;一直盯着心不在焉的。
坐在鱼恒对面的男人着装很是讲究;身穿黑色梅花纹纱袍内里是黑缎对襟薄裳;外搭翠纹织锦羽缎斗篷;长发如瀑柔顺的垂着;皮肤如白玉一般细腻;眼角下点缀着一颗红色妖孽泪痣;唇色如桃。
界最俊美男榜上;年年得第的就是这位了。第一、第二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楼景途和鱼彦殊。不过这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如今万事更迭;早已经没有这个民众自娱自乐投出来的榜了。
程子修慢悠悠的拿起一截还带着外壳的红色小龙虾;放在口细嚼慢咽,他挑眉看向鱼恒;嘴角一扯,悠悠的问:“小殊;哥哥给你带的龙虾怎么不吃?”
鱼恒拄着下巴;下意识用筷子戳着一只龙虾;魂不守舍的。昨晚他和楼衍电话打了一半就掉线了;再打就不通了;发视频不接发微信也没人回。今天早上起来时再打直接显示不在服务区;这让他非常在意。
“小殊?”程子修又唤了一声,伸在鱼恒眼前晃了晃;拇指上的黑曜石扳指闪了下光;光芒在鱼恒眼稍纵即逝。
鱼恒这才回过神;默默拿起龙虾剥皮。
“怎么?在想心上人?”程子修捋着肩头长发,眼下泪痣衬得整个人十分阴柔,“不好意思,让小殊伤心了,哥哥都忘了小殊的心上人五百年前就死得连渣都不剩了。”
鱼恒喝口水,语气鄙夷,“百年不见,你的嘴还是这么贱。”
楼衍已经转世并且还和他在一起的事鱼恒并不打算告诉程子修,倒不是程子修和楼衍有仇,他也相信程子修胳膊肘不会往外拐,只是因为程子修太不靠谱,一喝醉什么事都往外说。
“我懒得跟你拌嘴,你也该干嘛干嘛去,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程子修眼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敛起神色,半倚在座位上,轻笑道:“小殊,这不像你的性子呢。”
“哦,”鱼恒挑出一块儿虾肉,“非要我大冰块砸你脸上才是我性子是吧?”
“你看你,还是这么暴力。”程子修立刻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鱼恒甩了程子修一白眼,还真想缝上这精分黑莲花的嘴。
“好了,不逗你了,”程子修目光一沉,“如今妖界群龙无首,虽然有妖律约束众妖,但实际上暗地里都不服秦渎的掌管,更不服界秩序局。”
鱼恒耸耸肩,“那你让我干嘛?”
“取了秦渎的命,妖界就是你的。”
“没兴。”鱼恒睨了眼程子修,“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政治斗争我可不参与,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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