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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侠]画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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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嗽岛味狭肆怠!
    顿了片刻又道:“可是如今李宗儒死于非命,能杀死李宗儒的人这世上怕是没有几个。”众人不禁了声,这明伶子众人虽没见过,却是如雷贯耳的,此人一生只收过两个徒弟,一个是赫名顶顶的东方悬,一个是一代剑术师李宗儒,尽管后来李宗儒退出江湖,但他的声名依旧在外。江湖传闻其独子萧逸是魔音宫中人,弑父杀母。若真是如此,着实可怕。听到此处,凤翎依旧面无表情。
    正在气氛有些沉闷时,忽听一人道:“诸位前来参加花某的生辰,实是荣幸。”只见花冽源一身锦绣衣衫,虽是上了年纪,依旧精神爽朗,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他的右手上缺了三指。
    “诸位远到而来,花某敬在下一杯,还请各位赏脸。”说罢目光扫过众人,将酒饮下。
    凤翎一仰首,将杯中酒饮下,眸中滑过一闪而逝的寒芒。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却见一人入得厅来,脚步轻盈,青绿的衣衫在厅堂中格外显眼,身形修长。不知是谁叫了一声公子岚,一瞬间大殿内安静下来,来人额前两缕浅紫的发,夹在青丝中却并不显突兀,一双丹凤眼修长,眸光略冷。
    只见他环视了一周,视线定格在角落处,众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他向一人走去,凤翎是早已料到一般,抿唇一笑:“许久不见,沐叶岚。”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全)

    只见他环视了一周;视线定格在角落处;众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他向一人走去;凤翎是早已料到一般;抿唇一笑:“许久不见,沐叶岚。” 沐叶岚站在凤翎身侧并未答话,却是望向了他身边之人。
    丝绦流纹衫贴合着身体,就仿佛量身定做一般,见沐叶岚打量着他,青涟略一抬眸;拂过眼前之人;嘴角微扬:
    “原来如此。”
    众人侧目望去;全然不知是如何一回事;只见沐叶岚睁着一双丹凤眼望着眼前之人,眸中似雾含霜,说不上友善,却也并非带着敌意。只是不知为何,他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那人的身旁。
    “既然公子岚都来了,老夫实是有幸。”只见花冽源从席间起身,面上带笑:“来人,添坐。”沐叶岚看了凤翎一眼,目中竟生出一丝笑意,随即撩袍坐下。正在众人猜测这沐叶岚与这二人是何关系时,这时只听一人道:“久闻公子岚的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不同凡响。”说罢便见穆凌云举杯相邀,沐叶岚的目光拂过眼前之人,目中微微一凌。旁人不觉,凤翎却看了个通透。
    “瑾瑜,这便是岚公子。”
    “岚公子,幸会。”
    沐叶岚看了一眼穆凌云身旁之人,天气刚入秋,衣领上已围了一圈绛紫色的貂毛,只见他轻咳一声,本就白皙的面上更添几分病容。穆瑾瑜抬头间目光却拂过沐叶岚身前之人,恰巧对上一双微冷的双目,执盏的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浅饮一口。沐叶岚顺着穆瑾瑜的目光看去,在青涟的面上短暂停留片刻,终是将酒饮下。
    席间公子岚的到来,却并未打扰众人的兴致,只见凤翎望向前方,唇角微扬。骤然间一阵百花香传来,沁人心脾,众人不由得纷纷抬起头来,警觉的看向入口。
    夜色中,一名女子飞身而入,女子身着一袭水蓝长衫,锦缎织就,堕云髻上插着金步摇,只看那眉目便是粉妆峨眉,额间一点花红,朱唇一点,更是倾城之姿。
    “这。。。这是。。。。”一位老者不由得跌倒在地,貌美的女人江湖中比比皆是,而貌美却又心狠手辣的女人,仅此一人,当年她为入得蔚神宫,亲手杀了自己的弟弟悦江觉。此人正是蔚神宫大护法悦澜西。
    只见女子拍了拍手,一名褐衣男子从暗处走出,手中捧着一只木盒。女子抬手接过,美中冰冷的不带一丝情绪:
    “我们宫主有令,要你们庄主亲自打开。”花冽源面色极是难看,却还是笑道:“姑娘既然来了,不妨给在下一个薄面,也一并来吃些酒食。”说罢便欲让人取走那人手上的木盒。
    “慢着,难道你听不懂么,须由你自己打开。”女子峨眉微蹙,看向花冽源的目光已带了些不耐。
    凤翎正看得入神,忽觉手背被一人捏了一下,凤翎转过头来,只见青涟正支着下巴,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在桌下握着自己的手,凤翎却碍于旁人,不好挣脱开来。忽见他转过头来,漆黑的眼睛莹亮如玉:“女子美么。”凤翎不由得微微一愕,似是不曾料到青涟会这般发问,随即挑唇一笑,眉稍翩跹:“美是美,不过。。。”
    “不过,少了些人气。”青涟接过凤翎的话语,眸中带着一丝笑意:“还是没有你耐看。”凤翎正欲反驳,却见青涟转头望向女子,全然不看自己,一时间凤翎只得将脱出口的话咽进了肚里,蓦然发现,竟是被某人调戏了。
    “这,悦姑娘,花某何德何能,能收下琼宫主的东西。”花冽源显是面上有些挂不住,却碍于群雄在场,不得不走上前来。
    这时只听一个声音道:“悦姑娘,家父年事已高,早已退出江湖,既然如今孔雀山庄是我做主,那便由我代劳罢。”只见花无玥凌空一个翻腾,轻巧的落在女子面前,一袭臧蓝薄衫翩跹,衣上刺着的孔雀翎轻盈摇曳。只见他轻轻一捋左侧的发,仪态翩翩。女子略微打量了一眼,似乎并不领情。
    “既然花老前辈不愿,在下倒是愿意代劳。”桌下,凤翎不着痕迹的抽开了青涟的手,轻轻拍了拍。刹那间,厅堂寂静下来,人们循声望去,只宴席的一角,一人站起身来,此人相貌平平,江湖之中并无名号,竟敢夸下如此海口。有人暗笑他自不量力,亦有人持观望态度。
    女子微微一愕,目光拂过眼前之人,对视半响,竟是同意了。
    青涟望着凤翎远去的身影,眸光微亮,仍是支着下巴,却是安然自若。而坐在一边的沐叶岚一时间眉头微蹙,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洛神剑,终是攥了攥,却又放了下去。
    花冽源神色复杂的看着凤翎,实是不肯相信这世上有人愿意为素不相识之人送死,这蔚神宫送来的东西指定让自己打开,盒内即便不是淬了毒的,就是有暗器,花无玥正欲上前阻止,却见凤翎先他一步打开了盒盖,盒中竟是一颗巴掌大的赤色火珠。
    只见悦澜西冷哼一声:“花冽源,今日算你命大,宫主有令,如若有孔雀山庄之外的人肯替你打开这盒子,便饶你一命,让你多活些时日。”
    “这颗赤火珠,是疗伤圣药,天下仅此两颗。今日便归你孔雀山庄,既然你收了宫主的东西,那我便要讨来一样。”只见女子挑唇一笑,却如玉面罗刹:“我要你们孔雀山庄的雀灵图。”
    青涟嘴角微扬,指尖轻扣桌面。雀灵图,倒是有意思,似乎花无玥所住的居所便是雀灵阁。
    花无玥不由得微微一怔,而花冽源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雀灵图是孔雀山庄不得外传的东西,与云雾山庄的倾世画轴,并居天下至宝。若要孔雀山庄交出雀灵图,便是要这只孔雀拔了尾羽,又如何能称得上孔雀山庄。
    思量间,只见花冽源纵声一笑:“既然琼宫主割爱送来了如此贵重的东西,花某又怎能如此小气。”说话间,只见他道:“来人,将雀灵图拿上来。”
    凤翎轻拍了拍手,站在花无玥身侧,眸中微光闪烁,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凤翎的指尖沾着一层白色的粉末。只见花无玥站在一旁,深褐色的杏眼此刻染上了几分浓重之色。
    不多时,便有一人捧着一卷羊皮纸而来,众人不由得纷纷侧目,虽知这雀灵图极有可能是假的,却还是忍不住想一睹风采。
    一名仆人将羊皮纸送到女子面前,女子并未瞧一眼,却是掏出腰间佩剑,架在花无玥的脖子上。
    “花冽源,你当我悦澜西是黄口小儿么,拿张假图便想糊弄我。”花冽源不由得面色一变,却仍是镇定道:“悦护法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确实是雀灵图。”其实花冽源说的并不假,这确实是雀灵图,或者说,雀灵图的一部分,而最主要的那部分除了他,并无人知晓在何处。
    女子用另一只手挑开,只见羊皮卷上,是一只展屏孔雀,众人惊叹此图精妙,女子仍是将信将疑,却见花无玥道:“此图若是放在月下,便会见到不同景象。”将图高举,只见月下,原本隐藏的图像逐渐显现出来,竟是一幅幅流动的图,并有文字现出,随着景象的变化时不时变幻。凤翎目光轻扫,却是在极短的时间内记住了上面的文字。女子这才将羊皮卷收入袖中,放开了架在花无玥脖颈上的剑。
    正在众人松了一口气时,只听女子道:“慢着,还有第三样东西。”只见女子顿了顿,红唇似一抹赤虹:
    “第三样东西,便是我们宫主要带走庄中一人,做他的男宠。”话毕,全场肃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花冽源脸色遽变,不由得怒道:“如今雀灵图已给了你,我儿花无玥怎可去当这低贱的男宠。”
    只见女子嫣然一笑:“花老庄主你可是想多了,我们宫主要的人,是他。”说罢抬剑一指,众人循着她所指望去,只见一人端坐在角落,琼衣如雪,掩不住倾世的风华。凤翎不可察觉间眉头微微一蹙。
    花无玥惊愕的看了看凤翎,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青涟,不由得蹙起了眉头。沐叶岚似也没有料到一般,古井无波的眸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悦护法,你可对这件东西感兴趣。”只见凤翎走到女子面前,亮出手中一物,悦澜西不由得一怔,只见他手中是一块玉珏,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三个字:“水木阑。”
    众人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令不是普通的护法令,而是魔音宫四大护法之首水公子的“木阑令”,得此令可入得魔音宫。没想到此人竟是魔音宫的人,并且地位绝不低于水木阑之下,花冽源神色不由得一僵,打量凤翎的目光不由得警觉起来。
    “收与不收,全在你,我想你们宫主是不会责怪你的。”凤翎面上带笑,眼角微挑,华光乍现,只这一刹那,便似换了一个人,悦澜西不由得为之一惧,这么多年来,能让她感到畏惧之人早已屈指可数,这种感觉甚至比在琼隐面前更强烈,尽管面上镇定自若,握着的剑的手却出了一层薄汗。
    正在这时,只见一人站起身来,丝绦的流纹衣随着脚步轻移,乌发轻垂,步履翩跹,一时间众人竟是呆了,就这般看着他,只见他在女子面前站定,一双眼眼如水中晕染的墨,泛着微冷的光芒:“若是让我做他的男宠也不是不可,除非。。。”忽见青涟转过头来,目光拂过女子身侧之人,眸中带着清浅的笑意,只见他越过女子身前,一手环住凤翎的腰际:“除非,他同意。”
    凤翎抬首望去,望着自己的目光满载深情,在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凤翎不由得微微一愕,似是没有料到一般,片刻后便又 ,很多年后,他曾想,倘若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应。
    现下不止花冽源,在场的众人俱是一怔,花无玥却似早已了然一般,这样的说法,明明就是间接的告诉众人,他是与此人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沐叶岚不知何时攥紧了手中的洛神剑,望着前方之人的目中带着复杂之色。而穆瑾瑜却是将头移开,面上一片苍白。
    凤翎轻拍了青涟的手臂,只见他踱到花无玥面前:“花庄主,恐怕要叨扰你几日了。”
    只见花无玥道:“无妨,花某要多谢你才是。”
    “不必谢我,”说罢指间一动,花无玥身体骤然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之人,只见凤翎看着眼前之人,目中韶光熠熠:“因为我要带你走。”说罢看了一眼青涟。
    秋风徐徐,那一抹流云伴随着一道清影消失在眼前,从发生到离开只有短短的几秒,徒留悦澜西愣怔的看着手中的玉珏,深思飘忽不定。

    ☆、画中人(全)

    秋风徐徐;那一抹流云伴随着一道清影消失在眼前;从发生到离开只有短短的几秒;徒留悦澜西愣怔的看着手中的玉珏;神思飘忽;这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女子目中少见的情愫。
    不过片刻的功夫,女子再回过神来,玉珏已到了另一人手中。
    悦阑西神色一变,娇艳的美目中已恢复了冰冷,手中软剑出鞘;却被一把洛神剑挡住。
    凉风习习;月影攒动;沐叶林边长满了大片大片的银白;微一吹拂,便落下一片,直如那琼花飘飞,落了二人一身。一人躺在丛中,蓝衣无声拂动,似是睡着一般。
    凤翎向下俯瞰,只见厅堂之外,刀剑相交。
    “岚公子,老夫与你无冤无仇,缘何如此苦苦相逼。”沐叶岚青绿的衣衫飘飞,洛神剑架在穆凌云的脖子上,穆凌云抬刀一挡,显是有些不支。
    “岚公子,放开家父,有什么便冲着我来。”夜色中,一袭浅紫衣衫飘落,举剑相交,衣领上一圈绛紫绒毛随风舞动,穆瑾瑜的面色苍白,却更显唇色艳红,一如脆弱的蝴蝶。不知为何,今日他竟没有使他最擅长的扇子,而是用了一把庄中珍藏名剑。沐叶岚目光微转,修长双目微斜,目中带着复杂之色,发中两缕淡紫迎风舞动,更显身形修长。
    “瑾瑜。”穆凌云微微一怔,正欲阻拦却见长袖一舞招式已出。
    两把名剑相交,一把纯银打造,名为洛神,一把金丝锻造,唤作琅玉。青绿紫影在空中交叠,穆叶岚侧身一闪,轻松避开。
    青涟望着下方:“没有想到沐叶林便在孔雀山庄的上方。”
    凤翎目光轻轻一瞥,只见一人发丝舞动,弯腰间洛神剑擦过面颊,竟是染了一丝浅红,发带飞舞,翩跹如蝶,一人青绿长衫,如影如竹。只见他抬头看了一眼青涟:“我们走罢。”随即转身离开,青涟抬步跟上,目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你就这般将人放在这了。”只见凤翎看着眼前之人,嘴角微扬,“自有人带他走。”
    月影浮动,穆瑾瑜仰首间似看到一抹流影,如真似幻,洛神剑微一转动,将人抵在了廊柱之上,穆瑾瑜不由得低呼一声,几丝血痕从肋下沁出。只见沐叶岚抬臂将剑收入鞘中,眸光泛着银辉:“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杀你,若是你执意如此,休怪我无情。”遂又抬头对着穆凌云道:“今日便饶你一命,来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衣袂飘飞,不见了踪影。
    沐叶林中,一人将花无玥打横抱起,消失在魔音宫深处。
    四周清气袅袅,亭中一抹轻纱被风撩起,周围点上了绸灯,只见两名女子站在亭中,一人身着雪色纱衣,只见那袖口裙摆俱是白羽所制,轻盈欲飞,乌发盘于脑后,脖颈修长,另一人身着绿色薄衫,纤细柳腰,一根木簪斜插在脑后,身姿摇曳,风情万种。只见雪衣女子将酒盏放于桌上,对着另一人道:
    “今日宫主回来了,你说话还是小心些,省得像上次那般显些蜕了层皮。”
    “知道了,梨落,还说我,你上次还不是为了多见宫主一面,故意犯了错。”开口间才发现竟是个男子,只见他转过头来,轻笑。衣襟口低开,露出精致的锁骨。眉梢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情,那身姿,竟比女人还轻盈,似是蛇一般,柔弱无骨。只见女子一把掐住男子的耳朵:“绿袖,你要是敢告诉宫主,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正在二人说话间,便见一人出现在眼前,绿袖微微一愕,只见凤翎穿着一件靛蓝华衣,发上带着沐浴后的水汽,披散在脑后。双目似栖霞,翩跹欲飞,双眉间竟是一枚盛开的白芍。有多少年不曾见过凤翎这般,梨落亦是一愣,抬头见便发现他的身侧还站着一人,琼衣如雪,如流云般缱绻。二人站在一起,竟是如此般配。
    “师傅。”凤翎微微点头,亭中,竟已铺了一层白绒地毯,凤翎盘膝坐下,将酒倾入二人杯中。
    “快走。。。。。”绿袖一把拉过女子的手腕,目中带着几分警惕之色。
    “喂,你做什么,我自己会走。。。。”片刻后二人便不见了踪影。
    “貌似你的徒儿倒是怕我的很。”青涟嘴角微扬,发在风中轻轻拂动,一双黑眸在夜中更加剔透明亮,凤翎一眼望去,只觉被吸了进去。只见他轻抿一口,笑道:“是么,我只知,我是不怕你的。”只见他凝视着眼前之人,双眼微挑,带着沐浴后的慵懒和迷醉。只见他举起酒壶仰首倾入口中,有缤纷的酒花落入脖颈。这一刻,有翩跹的蝶飞入,落在轻纱上,伴随着四溢的酒香。青涟看着眼前之人,眸光闪烁,举杯入口。
    凤翎抬首间,便见一双灿若星辰的眼,一时间只觉喉头一紧,忽见青涟嘴角微扬,眸中带着清浅的笑意,只见他倾身,凤翎只觉触到一层柔软,随即口中渡入一道清澈的酒香,仿佛在引诱自己品尝,起初只是浅尝辄止,随即便乱了章法,风过舞流云,轻纱帐暖,不知何时纱幔垂了下来。
    不远处,只见沐叶岚靠在廊柱之上,只见他轻轻擦拭着手中的洛神剑,仿佛对待情人般爱抚。
    。。。。。。。。。。。。。。。。。。。。
    秋风潇潇,竟是飘起了雨,人间芳菲,几曾回首。
    “公子,你的东西。”一人弯下腰来,捡起一块墨绿的印玺,执着伞的手修长。只见前方之人,似未闻一般,水花在脚底轻溅,衣上却纤尘不染。湛蓝的衣袂翩飞,恰似那潺潺的流水,沁人心脾。
    直到那人即将消失在拐角处,只见男子轻身一跃,墨绿的衣衫在空中舞动,落地间挡住那人的去路。男子螓首膏发,只见他轻盈一笑,带动眼角下的泪痣:
    “公子,你的东西。”说罢将印玺送入那人手中,相视的一瞬间,眼中徒留一双染了栖霞的双眸,还有那摇曳生姿的白芍,只见那人略微打量了眼前之人,点了点头。擦身而过的一刹那,仿佛激起了心中的万千波澜。
    男子骤然间转身,待追到僻静之处,是一个幽静的木屋,芳草菲菲,绿竹倚倚。
    “有人么。”待进到院中,并未有人答话,“在下擅自叨扰,还请公子见谅。”说罢,打开屋门,屋内摆设极其简单,却处处透着雅致,环顾一周却仍是未曾见到方才那位男子,男子正欲离开之时,骤然间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轴。
    丝制的锻面上,是一幅男子的画像,黑发轻垂,栖霞双眸,一只修长的手微抚着额头,侧卧在榻上,双目微阖。蓦然回首,心中怦然一动,想了想终是在桌案上留了一张字条:“今宫某擅自带走公子的一幅画,还请公子收下在下的东西,略表薄意。”说罢从怀中取出一把扇子,几笔勾勒,白芍绽放枝头,正待他画出最后一节枝桠,正欲勾勒花苞时,骤然间天上雷声阵阵,电闪雷鸣,男子似是万般无奈的放下扇子,压在字条上,十分不舍的望了一眼,步入雨中,墨绿的衣衫一扬,消失不见。
    一人骤然间出现在眼前,一只修长的手执住扇柄,只见扇面上,是一幅未完成的白芍。
    雷声鸣鸣,凤翎骤然间睁开双目,抚了抚额头,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此刻已在卧房之中,身上换了干净的衣衫,下身也早已被清理过,想到这一切俱是那人所做,心中一阵暖意,摸了摸身侧,青涟却不在。
    屋外,仍下着雨,只见一人仍淋在雨中,巍然不动,凤翎半靠在榻上,双目微阖:“进来罢。”一人入内,身形修长,青绿衣衫上还滴着雨,是沐叶岚。
    “木阑令取回来了。”沐叶岚点点头,谁又能想到沐叶岚消失的这几年便是在魔音宫中,而人们一直以为的魔音宫的大护法水木阑是个女子,谁又能想到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沐叶岚。水木便是“沐”,阑便是“岚”的谐音。
    “灵隐谷并无雀灵图的下落。”说到此处沐叶岚顿了顿,看了一眼凤翎:“云雾山庄怕是有些蹊跷。”
    凤翎点点头,瞥了一眼眼前之人:“记住,穆凌云再留几日。”说罢指尖弹出一颗碧绿丹药“你刚恢复记忆,武功也才恢复了八成,这颗回雪丹你便吃了罢。”沐叶岚抬掌接过,不置可否。三个月前,灵隐谷谷主下落不明,为了潜入庄中不被发觉,沐叶岚便自愿服下了醉雪,易容成聂云的模样,这醉雪并无太大弊处,只是会失忆一段时间,整整三个月,恍似过了另一段人生,而这期间,若不是凤翎时时告诉自己他是聂云,恐怕早已被人发觉。直至那一日,凤翎将他再次易容,实是抹了药,而后的一掌,却是给他打通了之前散功的经脉。直到在云雾山庄修养的那几日,沐叶岚才逐渐恢复了样貌和记忆,而他也不曾忘记,临行之前的三月之约,便是去孔雀山庄。
    直到现在想起来,有些事,早已超出他的预料,在做“聂云”的那段时间,他竟做了自己往日想做却不敢做之事。沐叶岚眸光闪烁,神思不定。仿佛看穿了眼前人所想,只见凤翎道:
    “那一日,我媚毒发作,你以为若不是我自愿,你便奈何得了我。”虽是这般淡淡的口吻,却另人一阵胆寒,只听“普通”一声,沐叶岚跪倒在地。却见凤翎摆了摆手,“下去罢。” 沐叶岚骤然间一窒,他本以为宫主多少会怨恨与他,这一刻他骤然明白,自己与那些蝼蚁,俱是不值一提,雨中掩不住凄然萧瑟的影子。沐叶翩翩,旋落无声。
    屋内烛火骤然一灭:
    凤翎双目微挑:“谁。”

    ☆、相逢何必曾相识
 
    凤翎披着一件衣衫下得榻来;门扉外;是浅印的人影;虽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纸;却仿佛可以看穿凝练的人影;有细雨飘落,打落在油纸伞上。执着伞柄的手修长,骨节分明。 纱纸上,是绰约的人影,墨发自肩头披落,微微抬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却仿佛可以感受这双眼透过纱纸望进来;右眼上隐约看见一颗泪痣;淡然飘逸。凤翎双目微阖,仿佛也在透着这层微薄凝视着眼前之人。
    门扉骤然间被风吹开,月华下,是挺拔的人影,墨绿衣衫轻扬,打着旋,一张面孔映入凤翎的瞳孔中,螓首膏发,面若冠玉,凤目微扬,右眼下一颗泪痣淡然出尘。凤翎凝视着眼前之人,目中微微闪烁。只见他转身,似是默认一般:“既然如此,也罢,那便进来罢。”
    弹指间烛火复又燃烧起来,墨绿衣衫轻轻一曳,入得内来,凤翎忽然背部一僵,却是被一只修长的指点住,动弹不得,男子腾出另一只手将油纸伞收好,倚靠在桌案旁,只是那油纸伞上并未沾染雨渍。
    紧接着,凤翎只觉一双手轻触上肩头,轻轻一按,他便坐在了檀木凳上。耳边传来温然的说话声:“凤翎,我寻了许久,却终于让我找到了。”
    镜中是两张俊 的面孔 ,上方之人,一袭墨绿衣衫轻扬,凤目微勾,右眼下一颗泪痣淡然出尘,下方之人,色如桃花,目似栖霞,半披着一件靛蓝衣衫,额头一点白芍轻盈绽放。只见上方之人轻触凤翎的发,执起玉齿梳,缓缓从上梳到下。
    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凤翎放下手中的扇面,望着男子消失的方向,心中默念:“宫千辰。”那幅未完成的扇面上,落款处题着三个楷字。
    “宫千辰。”
    “恩。”
    只听凤翎叹了一口气,镜中他的发已被拢好,服服帖帖的倾泻在耳后,被手中人轻轻一抚,挽出一个发髻,用木簪插好。
    “你。。 ”凤翎正欲开口,却只见宫千辰抬指嘘了一声,镜中微扬的凤目冲自己一笑,嘴角晕满了清浅的笑意。只见他轻轻一拍手,一件东西从木屉中滚了出来,宫千辰弯腰捡起,目中微微闪烁。那是一幅未完成的扇面,枝头开着灼灼的白芍,只是有一节枝桠却光秃秃的。
    宫千辰看了一眼凤翎,眸中始终带着清浅的笑意,只见他瞄了一眼凤翎的额间,执起一旁的狼毫,轻勾几笔,那光秃秃的枝头瞬间开满了白芍,仿佛在风中摇曳,飘洒着花香。只见他将画好的扇面重新放回木屉中。
    “你方才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回来。”二人的目光在镜中交叠,宫千辰始终嘴角带笑,目中却透着的支离破碎:“自从看见你画的那一刻,我从没后悔过。”凤翎的目中滑过一瞬即逝的波澜。正欲张口,却见一只修长的指抚上了他的唇,这清浅一笑恰如暖风拂过心尖:“我知你要说什么,只是我现在不想听。”说罢凝视着眼前之人,骤然间挑唇一笑,吻上了凤翎的额头。
    凤翎闭上双目,似乎还能嗅到雨后心旷神怡的气息。
    简单的木屋中,一只手将扇面收入怀中,只见凤翎抬首微扬,只片刻的功夫便消失在眼前。
    一人从暗处走出,打开画轴,只见画上空空如也。顷刻间画轴金光乍现,蓝衣缱绻,竟是落入了画中。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你无须多虑,失了仙格,也是我甘愿如此。”凤翎看着镜中之人,并未答话,只见宫千辰展颜一笑:
    “我还有一件东西送给你,我想你应当是喜欢的。”抬指间,只见窗外的雨停了,此时正值初秋,而那园中凋零的花草树木却似重获新生一般,沉甸甸的开满枝头,一株株桃花恰似那美人面,月色下荡起的花瓣仿佛受到召唤一般飞入了窗棂中。只见宫千辰将窗打开,让那些四散的花儿飞入屋内,有一些落到了凤翎的发上,落在了宫千辰的衣上。
    桃花流水窅(yǎo)然去, 别有天地非人间。
    骤然间,缤纷的落花停止了打旋,凤翎望向镜中,目中不由得微微一颤,只见一人从中走出,丝绦的流纹衫贴合着身体,此刻凤目略一扫拂过自己,却是转向了身侧之人。
    两双凤目相触的一刹那,飘飞的落花霎时间化为四散的泡影消失在眼前。宫千辰目光微微一凌,实在无法想象,即便都周身都洋溢着春的暖意,却带着寒冬的锐利。二人相似的凤目中,一个微冷,一个目中含情。

    ☆、琴瑟和鸣

    两双凤目相触的一刹那;飘飞的落花霎时间化为四散的泡影消失在眼前。宫千辰目光微微一凌;实在无法想象;即便都周身都洋溢着春的暖意;却带着寒冬的锐利。二人相似的凤目中;一个微冷,一个目中含情。只见宫千辰缓缓走近,墨绿衣衫轻扬。所过之处,足下生出芳菲的绿茵,却在靠近一人脚下时,骤然间消失;那些开满枝头的繁花;仿佛梦中的泡影;雨绵绵的下着;徒留两道颀长的暗影。
    “青涟,我们许久不见。”带着泪痣的凤目望着眼前之人,目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口中虽如此说却并没有许久未见的欣喜。雨仿佛下得更大了些,二人的衣衫依旧整洁。
    “千辰,你杀不了我。”微冷的凤目略一拂过眼前之人,擦身而过,清冷的语气不带
    一丝波澜,就在擦身而过的一刹那,一只手握住青涟的腕部,二人目光相视的一刹那,仿佛空气都凝滞。
    凤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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