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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常ABO-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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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博衍却没有被林嘉树斩钉截铁的口气说服。
他再次向前一步，一手按在林嘉树头侧的树干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懵懂又诱人的青年Omega，神色几经变幻，但还是将他从见到谢修远之后就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也许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同为Alpha，我能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
“小嘉树……”苏博衍长叹了一口气，像是破釜沉舟一般，语气从犹豫变得坚定，“我想标记你，想永远拥有你。但我不想，也不敢，利用你们之间的误会去趁虚而入。我怕……有一天你知道了，会后悔，更会恨我。我宁愿堂堂正正地和谢修远竞争，就算输了，也是因为你和他在一起会更幸福，所以……”
林嘉树被苏博衍抵在树干上，抬头看着这个男人在沉着中隐藏着不安的神色，抿了抿唇，然后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将他后面的话都堵在嘴里。
“我不管别人喜不喜欢我，曾经的林嘉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在乎你。”林嘉树说。
痴迷谢修远的“林嘉树”，已经随着两年前的车祸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他和谢修远之间的故事再遗憾，也已经画上了终止符，不会有未来的乐章。
满心忐忑的Alpha的眼睛在得到回应的一瞬间，就变得无比明亮。
苏博衍低下头，近乎是要将林嘉树拆吞下肚一般，贪婪地吻上那双柔软的唇，又不断加深他的侵略，不放过那口腔中的任何一处地方。
唇齿相扣，温柔缠绵，林嘉树被苏博衍抵在树干上，亲得浑身都发了软。
直到被松开后，他仍然有些失神，连挂在嘴角的银丝都顾不上擦，更何况去分辨苏博衍将头凑到他后颈处的意图。
就在这时，“咳咳”，一道有些尴尬的咳嗽声，从树旁石头形状的扩音器中传出。
紧接着，那道声音一口气不带停顿地说：“苏将军，我们地下花园虽然鲜少有人来，但连接着重要实验室，所以监控器比别的地方要多两倍，每天晚上还要有人复查监控录像的。”
……
…………
还TMD军团统帅呢，做坏事前连监控器都不带查一下的吗？
反侦察技术修炼到狗肚子里了？！
林嘉树红着脸，一把就将某色令智昏的Alpha推开，头也不回地跑了。
第37章
莉丝塔和谢修远在欢迎会结束后，就找到了苏林两人。
这一次，就算莉丝塔这样神经大条的人，都能感受到另外三个人之间迷样的沉默。
毕竟，现在林嘉树连苏博衍都尴尬得不想搭理了。
莉丝塔一头雾水地讲了两个星网上的冷笑话，试图缓解气氛。然而无论是她的学生还是她的多年好友，似乎都没有能理解其中笑点，只有林嘉树这个同样的星网重度成瘾患者，很给面子地笑了两声。
“都星际历三千五百年了”，莉丝塔诧异地看向苏博衍和谢修远，“现在居然还有年轻人不上星网？！”
“我以前都是用军部内网，保密性比较高。”
“除非特殊情况，我只用科学院内网。”
苏博衍和谢修远，两个不同部门的最高级别涉密人员，几乎异口同声地说。
莉丝塔差点没笑出声，对着苏博衍说：“修远当我学生的时候就这样，我都懒得说他了。倒是你，就算是为了能跟上嘉树小朋友的话题，你也该每天上个十分钟半小时的网啊……对了，我最近听到个有趣的传闻，本来还想跟你确认，现在看来是不用。”
苏博衍没有急着解释“以前”是以前，他现在已经是星海直播与某论坛的常客，只是向莉丝塔问道：“什么传闻？”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就是居然有传闻说，苏大统帅你为了看星网某个主播的直播，一夜注册了四个账号，还因为误会，找了战略安全部的薛部长抓‘骗子’……哈哈哈哈，你说编这故事的人扯不扯？！”
莉丝塔说到一半就忍不住了，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
然而……
“不是故事，的确是我。”不是注册了四个账号，而是六个的苏大佬，毫不避讳地说。
莉丝塔的笑声一下子就停了，她先是不可思议地看向苏博衍，然后用狐疑的目光在林嘉树和苏博衍之间来回打转。
最终她还是没好意思当面问她的好友：你，是不是脚踏两条船，谈着嘉树小朋友，还出轨那个叫啥双木的主播了？
林嘉树干咳了一声，赶紧出声打断这个危险话题，“那个，不是说要为我检查腺体吗？”
真的是太危险了——再往下聊直播的话题，万一苏博衍展现出了他作为“西老师”时的“风采”，绝壁会把他就是那个星网主播的事给卖个底朝天。
比他更跟林家亲近的谢修远可是在这呢，到时候，他这位前夫有意无意地在林家漏了底，又要够他吃一壶了。
谢修远的看着林嘉树脸上略有些慌张的神色，在镜片后的目光闪了一下，却接着他的话说道：“我需要取一点腺体细胞来检测，老师这里有提取设备吧？”
莉丝塔点了点头，带着他们三人通过消毒通道，进入她的私人实验室，从仪器柜中取出一支针管样的装置递向谢修远。
谢修远接过提取器，走到林嘉树面前，就像是普通医生吩咐陌生病人一般，面色冷淡地说：“提取器上有微量的麻醉剂，不会痛的，你低着头不要动就好。”
林嘉树犹豫了一下，就顺从地低下头，露出纤长白皙又毫无防备的脖颈。
莉丝塔已经礼貌又绅士地背过身去，装作在整理实验操作台的样子。
而站在林嘉树两侧的苏博衍和谢修远，几乎是同时看向了对方。
他们就像是丛林中两只看中了同一个猎物的大型野兽一般，默默互相打量与对峙着，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贪婪与敌意。
最终还是谢修远先移开了视线，在苏博衍的注视下，一只手开启了提取器，一只手向林嘉树的脖子伸过去，想要固定住他的姿势。
苏博衍却先谢修远一步，从前面轻轻握住林嘉树的脖子，将他的头稳稳地托住。
谢修远伸到一半的手停住了，他瞟了苏博衍一眼，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地将手又收了回去，双手操作着提取器，将尖细的针管插 进了林嘉树微微凸起的腺体中，抽取了微量的腺体组织。
在麻醉剂的作用下，林嘉树的确没有感受到任何疼痛。
只是从前面控制着他的脖子的手，火热得像要在他的皮肤上烙下印记；而从后面偶尔擦过他的后颈的手，却冰冷得像是一条游弋盘旋的蛇。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因为对比而显得更加强烈，林嘉树的身体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后背不由自主地紧绷了起来。
还好，在他忍不住想要叫停前，谢修远完成了操作，转身去将提取器中的部分腺体组织，放入分析仪器中。
苏博衍却仍旧轻握着林嘉树的脖子，另一只手则轻轻摩挲着他后颈的腺体。
就算是再微不可见，对于视力极佳的顶级Alpha而言，这个洁白可爱的小小凸起上面的针孔痕迹，也清晰得像是直接扎在了他的眼中。
更何况，那是被另外一个有着相同念想的Alpha所留下的。
苏博衍无意识地磨了一下后牙，直到莉丝塔转回身后疑惑地看向他，而林嘉树也一脸困惑地问他“怎么了”，苏博衍才将手松开。
“分析仪器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出结果？”苏博衍问道。
他已经一刻也不想再看到谢修远了。
而谢修远自然也是半秒都不想和他处在同一空间，然而……
谢修远在他们三人这次相遇以来，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面无表情以外的神色，略带困惑地皱眉说道：“仪器结果倒是出来了，但是，我从分析报告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他扫了一眼林嘉树，很快就恢复了冷淡神色，但却多少透露出不悦地看向苏博衍。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样的状况，但至少，他在和我结……相处的那几年里，腺体也是没有问题的。”
“哈？”莉丝塔这才意识到，之前被她介绍的这三个人之间，居然好像是早就互相认识的。
她甚至，因为对自己学生的了解，而从谢修远的话里听到一种暗藏的兴师问罪的意味。
苏博衍对谢修远谈不上了解，但他出自本能地，就敏感地察觉到了对方中的那些潜台词，甚至感受到了，或许谢修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炫耀。
绝大部分的Alpha，都是天生好斗又充满占有欲的，苏博衍也不例外。
但事关林嘉树的身体，他只能将心中的焦躁与怒火压了下去，尽量用平静地语气说道：“嘉树无法察觉到自己的发 情期，也感知不到Alpha的信息素。”
谢修远思考了一下，然后用好似平淡的语气追问：“除了你以外，还有人认为他有同样的病症吗？你确定是他进入了发 情期，而不是你的错觉？还有，他到底是感知不到Alpha的信息素，还是……感知不到你的？”
谢修远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甚至都可以称得上是有些刻薄了。
然而，林嘉树却想为他的这位前夫鼓掌了。
他在听到谢修远说检查结果没有问题以后，对这人的印象就上升了不少，等现在听到对方居然和自己一样，认为有可能是苏博衍自己幻嗅了，都恨不得要叫谢修远一声“兄弟”了。
苏博衍眯了一下眼，和谢修远对视的目光愈发冰冷，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磨着牙说道：“他的信息素，是近似于西瓜的甜味。”
谢修远好像听而到了什么荒谬又有趣的故事，一下子就大声笑了出来。
他仿佛一个胜利者般，语气中是无法掩藏的骄傲与优越，“恕我失礼，可我，从来没有闻到过这种信息素味啊。”
苏博衍的瞳孔在一瞬间猛地收缩，握紧的拳头上的青筋都全数暴起。
“不可能！”苏博衍看着面前露出略带恶意的笑容的Alpha，否认的话里带着不可置信与些许动摇。
但，当他扭头看到林嘉树，这个在不久前踮起脚尖亲吻他的青年时，苏博衍的心又一下子镇定了下来。
苏博衍直视着谢修远，面上再没有失败者的狼狈与仓惶，“不管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我确定我没有认错。”
“我真是羡慕你的……”谢修远歪了一下头，像是在挑选合适的用语，“自信啊。”
这两个年轻的顶级Alpha之间的火光四射，莉丝塔再感受不到，那她就是个傻子了。
作为东道主的女Alpha，一边悔恨自己瞎几把（她还真有）介绍个什么学生和朋友“认识”，一边推了推旁边的林嘉树，想让这人赶紧把他引起的火灭一下。
然而，她只能从林嘉树疑惑又轻松地看向她的脸上，读出一个信息来——这个还吃瓜看戏的Omega青年，只怕才是个傻子。
莉丝塔叹了口气，将已经被她拿起来的报告卷成卷，敲了敲桌子。
在房间里的其他三个人齐刷刷地看向她以后，莉丝塔清了清嗓子，放缓了语气说：“嘉树的检测报告，在我看来也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人类的身体很玄妙，以当今的科学也不是能百分百解释清楚的。要不……”
莉丝塔顶着苏博衍和谢修远灼灼的视线，又干咳了一声，出谋划策：“我这有种还在研发中的诱导药物，Omega服用后半个小时内就可以进入发 情期。目前除了需要强效抑制剂与标记同时进行才能终止发 情状态，外加非常小概率地可能会有短期的信息素依赖症以外，就没什么别的毛病。要不，你们让嘉树现在吃个药，当场发个情，不就知道了？”
……
…………
神TM“就没什么别的毛病”。
“没门！”这馊主意，林嘉树、苏博衍和谢修远异口同声地否决了。
第38章
莉丝塔自认为提了个绝妙并且能当场见效的主意，却惨遭三个当事人同时否决，不禁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委屈。
她一边小声嘀咕着“这个版本的诱导剂副作用已经比以前小多了”，一边将自己的私人终端打开，调出一份论文投影出来。
“虽然从检测结果来看，嘉树的性腺的确没有问题。但现在最前沿的理论认为，在某些极端情况下，心理或者神经的问题，也有可能会影响到发 情期与信息素。只不过一直缺乏足够的临床数据做支持，所以这个理论还没有主流所认可。”
莉丝塔说着，就看向谢修远：“丁博士的论文你应该也听说过吧？”
谢修远的脸上显出一丝轻蔑，“哗众取宠罢了。
莉丝塔并没有急着跟谢修远争论，而是将丁博士的电子名片发送给苏博衍，“丁博士的实验室在中央星域，如果确定了嘉树的确是有感知不到发 情期与信息素的状况，也许你们可以去找他。”
苏博衍向她道了谢，莉丝塔摆摆手，这才转去语重心长地对谢修远说：“修远，你在你的领域的确是最权威的。但科学的世界就像星空一样没有边界，我们始终该抱有敬畏之心，对于新的理论还是应该先多了解，再去下结论。”
也不知道谢修远究竟有没有被莉丝塔的话所说服，但他到底还是收起了不屑的神色，恭敬地对莉丝塔说道：“谢谢老师教导，我知道了。”
莉丝塔见这两个年轻的Alpha都被她劝住了，麻烦也被推给了同行，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可真怕这俩红了眼，在她的实验室里真人PVP，谢修远还好说，就苏博衍那战斗力，恐怕到时候就连实验室的防卫系统都拦不住他。
啧，这么躁动，一看就都是Alpha小处男。
莉丝塔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就有心情说笑了，“心理因素还不算什么，我前两天审稿时甚至看到过一篇关于基因匹配度的论文，说什么基因高匹配度的Alpha和Omega之间的吸引力与适合程度，都要远高于他们和其他人。你们说，这不就是……”
莉丝塔的“胡扯”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苏博衍和谢修远就又一次同步，“这个倒是可以测一下。”
莉丝塔：？？？
莉丝塔无语地看着这两个年轻的男Alpha，“理论上来说，测我这倒是应该能测，但这种东西就真的是伪科学了。”
苏博衍笑了一下，显得及其随意，“随便测测而已，就当是了解一下，不当真的。”
谢修远推了一下眼镜，好似真的在做他的科研那般认真，“敬畏之心啊，老师”
莉丝塔：……我一个业界大牛，为什么要去了解、敬畏伪科学？！
莉丝塔眼瞅着联邦的第三军团统帅和中央研究院首席，要拿个伪科学来争风吃醋，就一边拼命用眼神示意林嘉树，一边说道：“测基因这么隐私的事，光你倆说了不算，也得看看人家小朋友乐不乐意。”
她这暗示已经给得快成明示了，奈何被她cue到的某人，还是一点都没get到。
林嘉树就是觉得，地球有星座生肖，星际有基因匹配，人类在恋爱玄学道路上的脚步，真是一直没有停息。
虽然他是不信的，但苏博衍想测着玩，他也没必要泼冷水。
“我倒是无所谓，要测就测吧。”林嘉树耸了耸肩说。
……这真是个傻的。
莉丝塔用无可救药的眼神看了林嘉树一眼，不禁后悔她说什么不好，非提这倒霉催的伪科学。
但既然当事人们都说要测，她还能再说什么。
莉丝塔就取了三人的唾液，用着西卫三星研究院价值近亿的仪器，按那篇在她看来就是骗研究经费的论文的步骤，给他们做基因测试。
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了。
苏博衍和林嘉树之间的匹配度，是惊人的百分之一百。
而谢修远和林嘉树之间，也是，百分之一百。
这两个Alpha在看到自己的报告时，都是面上露出若有似无的笑意，然后略微向上高抬起下巴，以俾睨之姿向对方手中的那张纸上看去。
再然后，这俩脸上的笑容就一下子都散了。
“果然是伪科学，测不准的。”苏博衍嗤之以鼻地说着，但手中却将检测报告四折叠好，揣进了兜里。
“老师有给那篇论文写同行评审吗？还没有的话，就由我来写吧。”谢修远做着要让骗经费的负分滚粗学术圈的打算，手中的那张纸却折得工整无比。
林嘉树虽然从头到尾就没相信过这种星际迷信活动，但看到两个完美匹配的结果，还是不免有些惊讶，不由笑着说了一声：“这样的话，说不准你们两个之间做检测，也会是百分之百的匹配。”
他这角度实在是太刁钻了，直接把苏博衍和谢修远都给镇住了。
莉丝塔看着两个男Alpha震撼又厌恶的表情，叹了口气，只想让某个比她还粗神经的Omega可做个人吧。
她赶紧尽她所能的来打圆场，但想出来的话实在也没能比林嘉树高到哪去。
“我刚才顺便对比了你们的基因序列，你们两个的信息素应该很相近，有类似的结果也正常。毕竟是伪科学，不会太严谨的。”
苏博衍闻言一愣，“我和他的信息素相近？”
莉丝塔点了点头，“至少在气味上应该非常相近，如果仅凭鼻子的嗅觉，甚至有可能会混淆。不过人类是通过腺体来感知信息素，所以倒不会有这样的问题。”
苏博衍下意识地，就看向林嘉树，微微皱起了眉头。
小嘉树现在的状况这样异常，他真的，能区分得出自己和谢修远的信息素吗？
谢修远也在扭头看着林嘉树，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有些阴沉可怖。
他紧紧攥住了拳头，片刻后才又恢复了之前淡漠的样子，只是眼底却依旧凝着不化的阴霾。
“我还有个会要开，先走了。”谢修远说完，看也不再看那个曾经是他配偶的Omega一眼，转身就走了。
在离开实验室后，他将那张刚刚被他细心叠好的检测报告拿了出来，看着上面鲜红的【100％】的字样，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他便将这张，已经变得没有任何意义的废纸，揉成团，扔进了垃圾箱里。
虽然，之前发生了这样那样尴尬的事情，但莉丝塔作为东道主，还是要招待她的老朋友，和新认识的小朋友的。
当送菜机器人将菜肴上齐后，莉丝塔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这家私房菜馆虽然不怎么出名，却是我在西卫三星最喜欢的馆子，我之前向不少人推荐过，现在我们研究所里不少人都是这的常客了。”
林嘉树在K…785Y星吃了两年管家AI做的食物，最近一段时间在星舰上又顿顿都吃得是营养剂，这一顿自然是极其满足，连饮料都不知不觉地多喝了几杯。
于是，等他们这顿饭将近尾声的时候，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起身去找卫生间。
莉丝塔在房间门关上的一瞬间，原本还有些正经的神色，就被满脸的八卦取代。
“你和他……”她指了指包间门外，向苏博衍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今天可是要急死我了。”
苏博衍露出一丝苦笑，“还是等我真的把人追上了，再说吧。”
莉丝塔有些狐疑地看向他，“不是……你一个顶级Alpha还需要费劲追人？上床，永久标记，结婚，按这三步走就完事了。”
“那样得来的感情，不过是出于对本能的屈服罢了。”苏博衍隔空看着林嘉树所在的方向，露出一个丝着向往的笑意，“我所希望的，是能和他做身体与心灵的双重伴侣。”
“本能又怎么了？以前那么多家庭，不照样是白头偕老。我是真搞不懂，你们现在这些‘真爱党’究竟都是在纠结些什么。”
莉丝塔不敢苟同地耸了耸肩，“说起来，我那个学生在这方面也和你一……”
她话说到一半，看着苏博衍阴沉下来的脸色，就发觉自己又失言了，马上改口问道：“你和那个星网上的主播又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那个也是你的灵魂伴……”
然而，苏博衍还没等她把话问完，就一下子站起来了身。
“嘉树出事了。”他丢下这句话，就匆忙地奔出了房间。
也能称得上是顶级Alpha资质的莉丝塔：……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莉丝塔在介绍这家私房菜馆的时候，林嘉树的心都在各种美食上，并没有太留意。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看到迎面走过来的人的时候，才意识到，莉丝塔那句“我之前向不少人推荐过”的“人”里，显然也包括了与他们分别不久的谢修远。
只是与之前一副精英做派的模样不同，此时的谢修远显然已经喝了不少酒，原本一丝不苟系好的领带已经被松开，领口的扣子也被解开了两颗。
他的眼中已经带上了几分醉意，连走路都略微有些歪斜。
林嘉树有些尴尬地将头扭向另一侧，装作没有注意到谢修远的样子，却在两人错身的一瞬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你……”谢修远凑到林嘉树面前，像是想从这个青年的眼中望到他的心底一般，盯着看了他许久，然后在酒精的作用下，谢修远问出了在清醒时，他绝不会说出口的话。
“你之前和我在一起，是把我当成……当成苏博衍的替代品了吗？”
“哈？”林嘉树先是有些疑惑，等意识到他究竟听到了什么以后，直接朝着面前这个醉鬼的脸上就是一拳。
“替代品个锤子！老子七年前就失忆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虽然不知道真正的林嘉树对苏博衍是什么感情，但就前任穿越者对谢修远那痴情模样，这混球居然敢给他泼脏水？！
他要不是个身娇体软的Omega，今晚非打死这渣前夫不可！
身为Alpha的谢修远，就算是在醉中，也能轻易地拦下林嘉树挥来的拳头。
谢修远禁锢住林嘉树的双手，将他整个人抵在了楼道的墙上。
谢修远像是在质问，又像是纯粹在发 泄心底的愤怒与委屈一般，咬着牙说：“可你的腺体与本能，却从来没有忘过他！否则，你又怎么会因为一次临时标记，就会爱上我？！”
“不对……你哪里是爱上我，不过是因为他苏博衍不在了，就拿我当替身罢了！”谢修远自嘲地笑了一声，“……说得是对的，幸亏我没有永久标记你。”
谢修远越到后面越口齿不清了，林嘉树被他靠得那么近，也没能听清是谁“说得是对的”。
但这都不阻碍他火冒三丈地，替前身狂喷他面前的男人，“谢修远，你TM还是不是个Alpha？！就算我真是拿你当替代品，我那五年对你是什么样的，你自己心里没逼数？！你对我是什么样的，你不记得了？！你还好意思在我这装受害者，你可……”
林嘉树还没喷完，被他怒骂的人就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将他那些更加刺人的话，都堵在了口中。
在震惊中，林嘉树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他在下一秒就抬起了腿，要踹向谢修远的要害部位。
不过，还不等他踢出去，正压着他的Alpha就被人狠狠地打飞。
“谢修远！”闻声赶来的苏博衍的眼睛中，染上了血色与杀意，“你最好现在已经醒了，我不想就这么弄死个醉鬼。”
第39章
苏博衍从包间中赶过来时，就看到林嘉树正被谢修远强按在墙上亲吻，他在盛怒之下，自然丝毫没有留手。
如果不是谢修远也算是顶级Alpha，体质过人的话，只苏博衍那一拳，就足够他受得了。
谢修远本来就不算醉得太彻底，现在更是彻底清醒了。
眼前的林嘉树正在拧眉怒瞪着他，满脸都是不容他自我欺骗与逃避的厌恶与抵触。
而这个曾经属于他的Omega的身旁，还有另外一个Alpha，以拥有者的姿态与他对峙。
谢修远在心底苦笑了一下，他今天不该喝酒的，否则，以他的自尊心，又怎么会允许，他沦落到现在这个更加不堪的地步？
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像往常一般，用面无表情武装起自己，将心底的念头统统掩盖起来，不让任何人知晓。
谢修远抬起下巴看向苏博衍，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意味，“你当年走得不是挺潇洒的吗？连林家安排他和我结婚，你都没有露面，怎么今天你连一个吻都忍不了……”
“修远！”随后赶来的莉丝塔一边死命拦着苏博衍，一边不赞同地出声打断谢修远。
莉丝塔现在头都要痛死了，她只是听说过她的这个学生几年前结过婚又离了，谁知道对象居然就是她好友现在的小男友……
这破瓜她TMD一点都不想吃！
然而，谢修远并没有理会莉丝塔的阻止，而是嗤笑了一声，语带嘲讽地继续说道：“苏博衍，你应该感谢我的。如果不是我自己拒绝，林嘉树早就被我永久标记了，哪里还轮得到你为他出头？”
苏博衍的拳头握得直发白，但他脸上的怒色反而渐渐平息了下来，变成了一种上位者的傲慢与矜贵。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谢修远的眼神中甚至带上了一抹怜悯，“就算你已经永久标记了他又怎样？只要我想，我随时，都可以覆盖标记他。”
覆盖标记，那是基因赋予更强大的Alpha的能力。
他们可以将已经被永久标记的Omega再次标记，从他/她原本的Alpha伴侣手中，将人强夺过来。
在过去，这种事并不算太罕见，但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与Omega权利的提高，至少在明面上，覆盖标记已经和重婚一样，被算作是违法行为了。
只是对于身处高位的特权阶级来说，这样的“违法”，根本算不了什么。
甚至有民间传闻，就连人类联邦的现任第一夫人，都是总统阁下强行覆盖标记夺来的，绝大多数人也只会把这件事当做真假未知的轶事，一笑而过而已。
苏博衍所说的话，就像是一把抹了剧毒的匕首，一下子就将谢修远的伪装全都撕裂，狼狈与茫然在他的脸上交错出现。
是呀，对于那个比他更强大的Alpha而言，还有覆盖标记的路可以走。
所以，他之前所坚持的一切，岂不全都是个笑话？
谢修远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林嘉树，像是对着这个Omega倾诉，又更像是在喃喃自语：“我该永久标记你的……”
谢修远的声音压得极低，林嘉树一时没有听清，但以苏博衍的耳力，却是一个字都没有错过。
其实，苏博衍自己就曾经历过覆盖标记所塑造的悲剧，如果林嘉树真的和谢修远在一起了，他又怎么可能下得了手，为了一厢情愿的卑劣渴求，将这样的痛苦加诸于他所爱的人身上。
覆盖标记什么的，也不过是苏博衍故作无所谓，对谢修远那些尖锐又令他无法反驳的话，所给予的嘴上反击罢了。
于是，谢修远现在的这句话，就一下子戳中了他心底这段时间里的最大不安。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小嘉树显然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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