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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仙侣-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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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你待冷寂雪也一样是真心实意。”晏天痕似笑非笑地看着蔺玄之,道:“如今你已经知道冷寂雪便是白逸尘,不妨继续与他再续前缘,你莫要告诉我你对他无心,曾经。。。。。。”
曾经,他们彻底决裂,契机不怡怡正是冷寂雪之死么?
蔺玄之怔然道:“如今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
晏天痕点点头,道:“‘所以,我们之间还是什么都不要再说,就这么算了吧。”
蔺玄之捏紧了拳头,又很是无力地松开,他垂眸淡声说道:“你如今方才恢复前世记忆,情绪不稳定,我们先不谈这些,待到日后你平静下来。。。。。。”
“我也不愿再与你有所瓜葛。”晏天痕打断了蔺玄之的话,将腰带系好,拿掉了他身上的那块带了多年的玉佩。
蔺玄之心中一紧,这是他多年前在晏天痕刚刚来到蔺家的时候,送给他的一块贴身玉佩。
玉并非什么上好的玉,却贵在设计。
这是他亲手雕琢的第一块玉石,他雕成了一只大耳朵兔子的模样,兔子的耳朵、眼睛、小球状的尾巴是翠绿色的,其他地方却是玉白色,看起来很是钟灵可爱,栩栩如生。
晏天痕一带就是这么多年。
“曾经,这块玉石是你亲手打碎的。这一次,我便还给你吧。”晏天痕将玉兔子轻轻放在地上,道:“我与你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且称不上是敌人,所以我与你也不要闹得太过难看。以后我们便各走各的路,见了面之后,且可以打个招呼,一笑而过,更多的交集,便也不要再有了吧。”
蔺玄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到底也没有追上去。
他弯下腰,将那只玉兔子捡了起来,紧紧地握在了手中。
晏天痕出了这隐蔽的山洞,也不知他该往何处走,随意地走了一会儿,便感觉到有人在他身后跟着。
晏天痕停住了脚步,满心都是不知道该如何发泄的郁抑之气,他猛然转身,冲着蔺玄之叫道:“你别要跟着我!我不想见到你了。”
蔺玄之绝尘的面容露出了一抹显而易见的哀伤,然而他更是坚定地说道:“此处危机四伏,就算你不想见到我,也要等到我们出去之后。”
晏天痕的眸子冷了几分,盯着蔺玄之道:“你现在,不见得是我的对手,我的封印已经解开了一半,修为早已不是你所以为的那样,我前世巅峰之时,你亦不是我的对手。”
蔺玄之嗯了一声,淡淡说道:“我说什么,你不会听进去,你说什么,我自然也不会听的。”
晏天痕顿时火气爆发,他忽而一抬手将阴焰凝成了一把宽背长剑,沉黑散发着红芯子的剑身具是杀意,晏天痕重重一刀劈了下去,土地龟裂出一条大缝,噼里啪啦地朝着蔺玄之的脚下奔了过去。
蔺玄之拿着止戈剑的剑鞘,朝脚下划了一道,罡风将戾气十足的那条崩裂大缝挡在了身前三丈处,一阴一阳的剑招距离碰撞,两人之间的土地悉数翻了起来。
“玄阶?”晏天痕愣了一愣,然后冷冷勾唇,道:“大哥,我早就觉得你的修为不该仅仅是黄阶而已,没想到,你竟是真的已经到了玄阶。”
蔺玄之道:“我是在雷击之地冲破了玄阶。”
晏天痕点点头,道:“我到底不是你的对手。”
蔺玄之问他:“你想要和我比吗?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对你刀剑相向。”
“不对我刀剑相向,那我又是因何而死?”晏天痕惨然一笑,手指重重一握,那些被止戈剑打散了的阴焰,又合拢在他手中,成了一根长鞭。
晏天痕不欲多说,直接朝着蔺玄之一鞭子抽了过去,蔺玄之自然不会由他在这种地方发疯撒野,竟是剑不出鞘,与晏天痕你来我往地过招。
晏天痕越打越怒,不消片刻竟是杀红了眼,直接用契约招来了他的尸傀陵赤骨一魔血破封,杀机四伏。
“搞什么搞什么?”凤惊羽的声音一语惊破天地,他变成了人形,一挥掌将打的难舍难分的蔺玄之和晏天痕给强制性地分开。
晏天痕赤红着双眼,还想要拿鞭子去抽蔺玄之,却被凤惊羽眼疾手快地从后面抓住了肩膀……“别人都要打过来了,你们居然窝里斗?妈的是不是都皮痒了啊!”
被凤惊羽这么一吼,晏天痕颤抖着双手,狠狠瞪着蔺玄之片刻,才重重地将鞭子朝地上一甩,五指一捏,阴焰消散一空。
陵赤骨却是已经朝着蔺玄之杀了过去,蔺玄之反手用剑鞘抵挡住陵赤骨的枪击,再一用真气,竟是将那只银枪给拦腰斩断。
凤惊羽这时才意识到事情极其不对,陵赤骨没有自我意识,他完全听令于契主晏天痕的吩咐,但看陵赤骨这行为,竟像是晏天痕恨不得杀了蔺玄之!
这怎么可能?
才短短一日不见,怎会变成这般模样?
“阿痕,你疯了吗?”凤惊羽看着陵赤骨徒手和蔺玄之打斗,整个人都心惊胆战的。
晏天痕深吸口气,慢慢压下了浓重的杀意,道:“阿骨,回来。”
陵赤骨猛然收手,急速退回了晏天痕的身后。
凤惊羽懵逼地看着晏天痕,又看了看站在原地并不往这边走过来的蔺玄之,刚想开口说什么,却眼尖地看到晏天痕的脖颈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凤惊羽:“。。。。。。”
妈的禽兽!
晏天痕气鼓鼓地瞪了蔺玄之一眼,转身便走……随意吧,反正他不会搭理他的。
凤惊羽看了会儿蔺玄之,再看陵赤骨已经跟着晏天痕屁颠屁颠地跑了,便也跟了上去。
“痕痕,他强迫你了?”
“没。”晏天痕不耐烦地说。
凤惊羽哎了一声,挑了挑狭长的凤眸,道:“那就是床事不和谐吧?阿痕宝贝儿,你总得理解一下你大哥,他当了那么多年的小处男,第一次时间短点儿、弄得疼了点儿,也是可以理解的,你也用不着一怒之下恼羞成怒要他的命吧?”
晏天痕:“。。。。。。你给我闭嘴!不准随便揣测我大哥的能力!”
凤惊羽:“。。。。。。哦。”
凤惊羽禁不住暗想:虽然看上去像是恨不得将对方扒皮抽骨,实际上还是很维护的么。
吼完之后,晏天痕一下子便红了眼圈,他知道蔺玄之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着他,可是他现在根本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
第451章 狭路相逢
为什么要让他想起来这些事情?
为什么不能让他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从而傻乎乎的继续全心全意地爱着蔺玄之?
为什么蔺玄之在想起前尘之后,不能离他远远的,让他再无爱上他的机会?
何必再跟着?即便跟着几步,难道就可以抹杀之前犯下的过错么?
晏天痕忽而想起,前世蔺湛曾对他说道:“阿痕,这世上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也并非所有的爱意,都受得住一次又一次的被辜负。
前世,他。。。。。。
晏天痕摇了摇脑袋,将那些残忍又惨烈的画面想要从脑海之中摇出来,却又忍不住地再去回想。
其实,他有无数不解困惑尚未搞明白,其中最重要的便是他的人生为何忽然便从新来过,蔺玄之又是因什么契机而忆起前生之事的,只是现在相比起他的心情,这些未知之处,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晏天痕放眼四方,两眼茫茫,这天泽秘境的甚是宽阔浩大,然而举目望去,皆是未知之路,他的未来在何方?
凤惊羽看着晏天痕忽然茫然失措的双眼,禁不住有些担忧,若是之前他还能猜测是两人在那种事情上不和偕,或者晏天痕失了童子之身,所以短时间内无法接受,此时见到晏天痕的反应,便心知肚明不可能是这种原因……晏天痕巴不得将蔺玄之给扒光了吃干净,怎可能矜持到被占了便宜就哭唧唧?
晏天痕与蔺玄之之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可是。。。。。。不过是以天为被地为席滚了个床单,又为何一下子变成了这样?
凤惊羽不经意之间想起了天生炉鼎的传言,顿时面色一变,变成一只小鸟,飞到晏天痕肩头,道:“你大哥,难不成利用你做了什么不好的是事情?”
晏天痕将凤惊羽抓了下来,道:“你别要乱猜了,你猜不到的。”
又说:“毛毛,以后我若是与他分道扬镳,各行各道,你打算跟着谁?”
凤惊羽顿时便错愕了,晏天痕这口吻,像是要和离的夫妻,和离之前询问自家孩子以后想要跟着谁……当然,孩子跟着爹的可能最大。
凤惊羽一时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代入感十足地弱弱说道:“就不能。。。。。。两个人不分开吗?”
晏天痕摇了摇头,他想是想到了什么,过了会儿又摇了摇头,道:“不行的,我与他之间,你不懂,你不明白,你不曾插足其中,便不要再规劝于我。”
“本王哪里不曾插足其中?”凤惊羽很是不认同晏天痕的话,道:“我也算是亲眼见到你们相亲相爱相知相许了,他待你极好,只是有时候你意识不到罢了,我是亲眼见证他在你长大之前,对你不做出任何僭越之事的,这样珍惜你宠着你的男人,究竟做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竟让你这般狠心抛弃?”
晏天痕禁不住嘴中发苦。
哪里是他抛弃了蔺玄之?分明便是蔺玄之一次又一次的伤透了他的心,他最终才心灰意冷,生无可恋,恨极哀极悔极的时候,他连自己的魂魄都不想要了。
魂飞魄散的痛楚,让晏天痕如今回忆起来,便有种想要战栗不已的冲动。
他该如何继续爱着蔺玄之,像是无事发生一样与他重新在一起?
晏天痕从回忆抽身,他素来都不会优柔寡断,且做事不会太顾虑后果,正如上辈子他认定了蔺玄之,便想方设法勾着蔺玄之上床,从不考虑对方是否爱他、是否愿意与他颠龙倒凤一样。
“你与我走吧。”晏天痕像是下定了决心,替凤惊羽做决定,道:“阿骨乃是我的契约尸傀,他是必然要跟随我的,想来你也舍不得和阿骨分开。”
凤惊羽见状,也不再询问,只是叹息道:“你这般草率地做了决定,你可要把你大哥的心,给伤得透透的。”
晏天痕边走边说:“这世上有因便有果,前世的因,今生的果。”
凤惊羽鲜少听到晏天痕用这般老成的口吻说话,更是鲜少听到这个总是满嘴跑马的少年,说出这等富有内涵哲理让人听不太明白的言语。
仿佛一夜之间,晏天痕就已经不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了。
所谓一夜长大,不过如此。
凤惊羽感慨地说道:“阿痕,你刚才说的话,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刮目相看,不过,虽然不知你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但我的心里面,总是会偏向你几分的。”
晏天痕笑了笑,道:“其实我不该让你跟着我,你该去找我大哥,毕竟,他不管怎么说都要比我厉害一些的,凤凰向阳而生,你在他身边,修为恢复地才会更快。”
凤惊羽惊讶道:“你方才还在让我跟着你,怎么这一下子就变了想法?”
晏天痕看了看沉默地跟在他身边的陵赤骨,道:“因为你终有一日,还是会站在他那边的。”
凤惊羽心中风云翻滚,遮天蔽日,一张呆萌的鸟脸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的。
西凰不免想起了晏天痕的身份和血统,他的话语之中,是否暗含着将来会走上另一条不同之路的意思?
天魔一族,向来随心所欲,霸道非常。
接下来的一段路上,晏天痕没有说话,凤惊羽时不时的落在陵赤骨的身上,一会儿啄一啄他的衣领,一会儿理一理他的头发,忙的不亦乐乎。
快走出镜湖的时候,夏小蝉忽然朝着这边冲了过来。
夏小蝉呼叫道:“外面有不少人过来了,像是天极宗之人,你们快些从别的口子逃跑,切莫被他们给捉住了。”
说完,夏小蝉便嗖的一下子变成了一只指头大小的玉蝉,不由分说地藏到了晏天痕的衣服里面,怂的要命。
凤惊羽顿时破口骂道:“你丫儿到底还能不能行了啊?简直比报丧鸟还狠,报丧鸟至少还能咬人两口,你就只会躲着!”
从晏天痕衣服里面传出夏小蝉幽幽的声音一一
“各司其职,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出去便只会给你们脱口腿儿。”
凤惊羽翻了个白眼,道:“要不要将面容改了?”
晏天痕自从来了此处淬体,便去掉了所有的伪装,此时他仍是用的自己的真容。
晏天痕摸了摸脸,冷冷一勾唇,道:“用不得这般麻烦。”
凤惊羽皱眉:“被人看到,终归是不好,他们在寻你。”
晏天痕不以为意,道:H那就斩草除根,将他们全杀了便罢了。”
凤惊羽:“。。。。。。”
夏小蝉天生便会做结界,从外面看起来前方已经没有路,而实际上这只是一种障眼法罢了。
天极宗的弟子看不出来,在山岩面前转悠了半晌。
“路先生,神机尊人给的这个引路罗盘,可是当真没什么问题?”常年跟在任不吝身边的崔管事禁不住有些怀疑。
路天河扫了崔管事一眼,拨了拨手中那专门用来寻人的香踪引路盘,看着上面那亮起的一刻度方位,道:“你若是怀疑,便自行离开吧。”
崔管事眼珠子一转,当即便说道:“我怎会是怀疑?神机尊博古通今能掐会算的,想来定是这林子当众有什么古怪,才让我们寻不到那只玉蝉王。”
路天河要寻的人,便是夏小蛛。
他在进入天泽秘境之前,专程拐到了玉蝉宫中,拿到了和夏小蝉有关的一样物品,并放进了这香踪引路盘之中,专用于寻找夏小蝉的位置。
香踪引路盘一路将他们引至此处,然而到了这里,又不曾见到夏小蝉的踪影。
“玉蝉王天生便会寻找结界洞天秘境。”路天河淡淡地说着,忽然一伸手,朝着前方的那棕色树皮猛然戳了过去。
树皮像是柔软的棉花似的,直接包裹住了路天河的手指,让那手指陷入其中。
路天河脸色变了,这显然是有障眼结界在前方。
路天河立刻说道:“此处有结界,诸位后退,让我破了它。”
“哪里用得着你破了它。”一个少年嗓音传了过来,只听“咔啪”几声响,眼前丛生的障木竟是悉数飞快后退,转眼间便成了一株又一株只不过到人膝盖处的野草。
障眼法之中的精妙,难以用言语形容,唯有见者才会惊叹不已。
爬满了红黑色纹络、像是被人割破了脸面的容貌、略显单薄却并不纤细的身形、握着一只火焰鞭子的手。。。。。。
“晏天痕?”路天河吃了一惊,他见过晏天痕的画像,此人的相貌太过特殊,让人见而难忘。
虽说来之前,他曾想过晏天痕与蔺玄之有可能进了这天泽秘境,却也小心谨慎,并未搜寻这两人存在,而是直接搜寻玉蝉王。
毕竟不久的将来,这两人自会有其他人来解决,让玉蝉王寻到法宝,才是对于路天河而言最重要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玉蝉王尚不知所踪,晏天痕却是主动跳出来了。
前方所指的便是玉蝉王所在之处,可出来的却是晏天痕,难不成。。。。。。玉蝉王与晏天痕在一起?
这可真是最糟糕又最幸的结果了。
“路先生。”晏天痕眯起眼睛,像是在笑,又像是在隐藏情绪,道:“上次见你,还是天极宗困兽黑牢,没想到这么快,便在外面相见了。”
路天河看上去很是睿智,可他依然没听懂晏天痕的话,他一直以来都不曾离开后幕,更不曾见过晏天痕此人,天极宗虽有困兽黑牢,但那里面装的全是穷凶极恶却又暂且不至杀死的恶徒与凶兽,他素来自命清高,又怎会纡尊降贵踏入那等污秽之地?
第452章 占据上风
路天河看上去很是睿智,实际上也的确很是睿智,可他依然没听懂晏天痕的话。
他一直以来都不曾离开后幕,更不曾见过晏天痕此人,天极宗虽有困兽黑牢,但那里面装的全是穷凶极恶却又暂且不至杀死的恶徒与凶兽,他素来自命清高,又怎会纡尊降贵踏入那等污秽之地?
路天河道:“你记错人了。”
晏天痕说:“绝不会记错。”
上辈子,他的确与此人在天极宗黑牢之中相见过,而且闹得不太愉快。
路天河微微一怔,蛮有深意地道:“即便你与我套近乎,该做的事情,我也一样会做。”
晏天痕笑了,道:“这可不是套近乎,而是怕你到时候怎么死的,自己都没搞明白。”
路天河也笑了,他全然将晏天痕的话,当成是口出狂言。
路天河道:“好狂妄的小子,想要我命,便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那就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了!”
路天河之前从未见过晏天痕此人,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在晏天痕挥出第一鞭的时候,感受到让人体寒的阴气……“魔族!”
路天河朝着后方迅速退去,顺手抓起了跟在旁边来不及反应的崔管事。
他们带来了天极宗数十人,不是为了寻找捕捉晏天痕,而是为了抓捕夏小蝉,遇到晏天痕,是一个极大的意外,且这个意外对于路天河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
凤惊羽和陵赤骨原本在晏天痕的叮嘱下,隐藏在后方的树丛之中,然而当凤惊羽亲眼见证晏天痕用那只宛若灵蛇收放自如的鞭子,密不透风地将那些修为与他相仿的天极宗弟子绞杀个片甲不留,一双金红色的眼眸之中,凝重的意味越发深厚起来。
狠而快,气吞山河,这便是晏天痕招式的风格。
陵赤骨蠢蠢欲动,一双黑色的眸子也逐渐有了血光之色。
崔管事已经面色如土,身子抖得宛若筛子,道:“他怎会如此厉害?他至多不过是黄阶修为罢了,这、这不可能!”
路天河扔出了一样法宝,朝着晏天痕丟了过去,晏天痕眸中血光一闪,鞭子瞬间变化成了一把长刀模样,他双手握刀,朝前方重重一劈,那法宝竟是连原本的攻击都未曾发动,就被瞬间烧成了灰诉。
路天河顿时大骇。
这该是怎样的修为?
不对,这不像是他惯常所见到的那些招式,他看得清楚,晏天痕方才那转鞭为刀的一招中,虽肉眼不可见到魔气,然而魔气却实打实的能压的人几乎颤抖。
不是说,晏天痕当年已经被封印体内魔血之后,才被幽冥带走的吗?
难不成,这是体内封魔之印,已经几乎破解?
不不不,也不是,路天河思绪有了一瞬间的混乱,但迅速恢复了正常……晏天痕方才那招式,是实打实的《冥府十八狱》,那是幽冥的绝招。
路天河拿出了飞盘,跑得飞快,一溜烟地就不见了踪影。
晏天痕收回手,了无生趣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前方,切了一声道:“打不过就跑,缩头乌龟似的,真不要脸。”
不过,他也没打算真的将路天河打死,一来那路天河修为不比他低,身上法宝不知几何,又极为小心谨慎,怕死得很,若是当真想逃,他也抓不住,便不再平白耗费力气了。
蔺玄之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
晏天痕转身,看着蔺玄之直截了当地开口道:“我要阴鬼幡。”
蔺玄之嗯了一声,道:“那本身便是我给你准备的。”
晏天痕眸中有一瞬间的风起云涌,但下一个瞬间,就已经落了下来。
“大哥果真是未雨绸缪。”晏天痕道。
蔺玄之将阴鬼幡拿出来,周围的气息一下子便降了许多。
“阴鬼幡适合修魔之人,我本是帮你代为保管。”蔺玄之将阴鬼幡递给晏天痕,道:“如今也算是物归原主。”
晏天痕突然觉得很没意思,道:“你就不怕,我拿着这阴鬼幡,再将冷寂雪给杀一次?”
蔺玄之淡淡说道:“杀他还是留他,全凭你自主决定,你想杀谁,想留谁,都看你喜恶。”
晏天痕拿过阴鬼幡,挑着下巴盯着蔺玄之,道:“那你离我远一些。”
不要跟着我。
离我远一些。
我不想见到你。
晏天痕已经在今日说了很多遍。
蔺玄之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云淡风轻地说道:“这世界之大,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我也一样。”
晏天痕禁不住抽动着嘴角,道:“我从来不知道大哥竟然如此厚颜无耻,我都已经开口驱逐你,你却还要死皮赖脸地跟着我,你知不知道这算什么”
蔺玄之却是轻笑了一声,道:“你说我是登徒子也好,说我不要脸也罢,我拥有过完整的你,又怎会轻易放手?”
晏天痕盯着蔺玄之片刻,拿着阴鬼幡转身就走。
临走之前,他还驱动着阴鬼幡,将地上那些尸体的魂魄给收入其中。
凤惊羽连忙跟上。
夏小蝉从晏天痕的衣服里面钻了出来,飞到蔺玄之肩膀上,问道:“你们之间,这是发生了什么?之前还好的能穿同一条裤子,现在怎么就变成了仇人?”
蔺玄之望着晏天痕的背影和后脑勺,道:“是我伤了他,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夏小蝉啧啧两声,道:“那接下来,是否还要在天泽秘境里面呆着啊?”
蔺玄之道:“这种事情,你去问他。”
夏小蝉哎呀道:“你也太惯着他了吧?这可是在秘境之中,一个搞不好就会没命的,不能乱来啊。”
蔺玄之道:“由着他高兴吧,如今这整个秘境之中,怕是也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了。”
前尘记忆俱回,那封印体内魔血的大阵,也已经被解开了一半,即便只有一半,也足以让晏天痕将修为恢复到前世的状态了。
蔺玄之之前并不能确定晏天痕前世是否体内大阵也有所开解,但是现在,他却几乎能够断定……
天髓炉鼎之体,怕是在初次与人交合之后,就会受到极大的好处,提升感知天赋和修为,且初次交合带来的好处,应当是最大的。
而那封印之法,也一样随着修为的提升,被撞破了一半。
前世亦是如此。
所以晏天痕才会突然之间变得那般强悍,不久之后便连天极宗宗主都不怎么放在眼里。
蔺玄之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便放出一只玉色的蝴蝶,随着它去寻找已经不见踪影的晏天痕。
路天河毫不迟疑地选择朝着天泽秘境的出口奔去。
晏天痕的修为不知为何竟是突破到了玄阶,且上不封顶,路天河虽修为乃是地阶,即便在小世界的天生压制下,只能停留在玄阶归元境巅峰,但他素来谨小慎微,对于所有未知的危险,都保留一份刻意的回避。
正如已经魔化了的晏天痕。
崔管事还在旁边喋喋不休,表达不满:“路仙师,你明明修为比那小子高出那么多,眼看着就要捉到宗主所要之人,还有神机尊人要的那只玉蝉王,怎的就连尝试都免了,便狼狈逃窜呢?”
崔管事在任不吝身边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一向把自己很当回事,路天河不想与他说太多,便淡淡道:“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简单,具体之事,待到见了先生再说。”
崔管事有几分不满,道:“这次进来,我们是花了大功夫的,如今一无所获,宗主定会不满。”
路天河道:“一切由我担着。”
崔管事道:“这话可是你说的。”
路天河应了一声,不再多言。
天泽秘境虽不是随时可进,却是随时可出。
出了天泽秘境,路天河很快便找上在附近安营扎寨等着消息的印星寒。
为了追寻蔺晏二人,以及得到千星岛结界之内的那封魔法宝,印星寒绝对要亲自来这边一趟。
西洲大陆万兽魔林之中的重莲盏,便是在印星寒眼中低估对手实力的情况下被搞丟的,他绝对不会再犯轻敌的错误,尤其那个与他竞争之人,乃是预言之中的那位天选之子、乾元皇朝第一顺位继承人蔺玄之。
不,既然他已经降生,那便不仅仅是预言这么简单了。
印星寒面色沉郁,不知所思,这段时间他的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看。
他拿起铺陈在占星盘上面的龟甲,咬破手指在正中心滴了一滴血,施展法术推演占卜。
那些龟甲上深浅不一的纹路慢慢地爬上了血红之色,位置无风而动,形成看似散漫却实则规律的图案。
印星寒一掐法诀,只听“啪”地几声脆响,龟甲悉数破碎。
“妈的!”印星寒咒骂一句,胡乱地将这些碎了的龟売打翻在地上。
这段时间,他不止一次地占卜推算晏天痕和蔺玄之的命星,却仍是一无所获,也不知是什么在阻止他的占卜,若是再这般下去,他带来的龟売,就要用完了。
“先生,路仙师和崔管事回来了。”任不吝的下属进来通报。
印星寒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才不过一个多月,怎就这么快便出来了?
印星寒走出营帐,迎面而来的便是路星河与崔管事。
路星河面色颇为凝重,道:“先生,晏天痕此时与玉蝉王在一起,他不知为何,体内的封印似是破了,施展的招数虽看不出是魔修之术,却给我一种颇为浓重的魔族威压,我不知他功法修为底子,便先行退出秘境,给先生通报消息。”
印星寒猛然一捏拳头,一口气紧在了胸口里面,过了好一会儿才疏散开来,沉了下去。
第453章 蝶居相见
印星寒这些日子,之所以一直都在窥测晏天痕的命星,是因为他有种即将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大事情的预感。
龟売不知裂了多少次,他也探不出究竟来,没想到,竟是因为封印解除所导致的。
不,不会是全番解除。
印星寒到底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很快便冷静下来,定了定神,道:“晏天痕暴露魔体,对我们而言不见得是坏事。五洲大陆对天魔的憎恶,远比九界要深得多,若是五洲得此消息,必然会群起攻之,届时,我们便有了更多助力。”
路天河略作思考,道:“只是,晏天痕施展的招数,我怎么看,都像是当年幽冥魔尊曾使过的《冥府十八狱》,难不成,幽冥魔尊竟是也在五洲大陆?”
印星寒阴了脸,道:“此事难讲,我本可以窥测到幽冥的去处,不了晏重华竟是用了遮天法宝,将幽冥的命星悉数遮挡,我来到此处,本怀疑怀玉尊人乃是幽冥,却又发现怀玉多年之前便已经身处五洲大陆,那时候幽冥方在九界呼啸风云……但《冥府十八狱》并非传承所得,必然有人将此秘籍给了晏天痕,那人必然会是幽冥。”
路天河眸中闪过一抹惊诧,他皱眉说道:“若是幽冥在此,怕是不好对付了。”
“哼,怕什么。”印星寒冷笑,拨动着手中的转珠,道:“主上那边已经有了回响,要不了多久,晏天痕和蔺玄之就嚣张不起来了,如今,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将天泽秘境出口守住,等他们出来,便来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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