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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至尊仙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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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玄之在心头深深叹了口气。
到底他用尽全力修复好的那枚溯世镜,并未毫无保留地将过去抹杀。
张管事冷哼一声,道:“你以为执法堂是你想进就有资格进的?能进入此处的,都是蔺家人,你不过是个捡来的外人,且在外面等着吧!”
蔺玄之冷眸扫过张管事,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只精巧的小锤子,递到晏天痕手中,道:“阿痕,这是爹留给我的裂地锤,这里面下了禁制,可释放出七次煅骨境修士之力,你何时无聊了,或者看谁不顺眼,就直接朝他脑袋上扔过去,就像之前大哥砸死那个口无遮拦不知死活看门人时候一样,千万别手软。”
晏天痕拿过小锤子,眨眨眼睛,脸上露出了笑容,笑嘻嘻地说道:“好啊大哥,我看张管事就挺不顺眼的,明明自己是条走狗,还非得学着说人话,但我听着,他还是在犬吠嘛。”
蔺玄之挑挑眉,想不到,他家软绵绵乖巧巧的阿痕,竟然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刺猬。
不过,他正是喜欢阿痕这样。
蔺玄之越发觉得上辈子让阿痕说不出话来的那两个贱人无比可恨了。
蔺玄之悠然一笑,道:“那就砸死他,出了什么事,大哥替你担着。”
张管事在见到裂地锤的时候,一张老脸已经吓得苍白,双腿都在发抖,在听到蔺玄之之后的话时,整个人都恨不得一翻白眼晕死过去,显然他没想到蔺玄之手中还有这样的宝物。
虽说他是白夫人带过来的人,他若是死了,白夫人必然会追究蔺玄之的责任,但那有什么用?
强者为尊,张管事当即就眼珠子一转,闭上嘴巴开始装死。
蔺玄之见状,冷冷一勾唇,暂时不与此人计较。
他对晏天痕叮嘱了几句,态度坚决地禁止他跟着自己进去,还招来了两只白虎一左一右地陪着他,这才整了整衣服,闲庭信步般地朝执法堂里面走去。
执法堂从大门口到殿堂尽头足足有二百丈远,朝上望不到头,俨然是施了法,有了压制境界的阵,这是为了防止有人反抗或者劫狱。
执法堂森寒阴郁,两侧具是高大粗壮的警示柱,上面密密麻麻用金纹雕刻着蔺家的家规族规,并记载着历代蔺家触犯这些规矩的子弟们所遭受的刑罚,以示警告。
执法堂中有不少人,其中大部分是堂中的侍卫,其余的有来看热闹的,也有几位家中长辈。
执法堂中有几人一看到蔺玄之,便开始嚎啕大哭——
“就是他这个天杀的刽子手,杀了我丈夫,我丈夫从小就给蔺家当仆人,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一直没出过差错,他居然就这么杀了我丈夫,呜呜呜呜……”
“爹爹,哇啊啊啊爹爹死了,我和阿妹活不了了!”
“我可怜的儿子啊,原本以为你来这修仙世家,是得了大机缘,没想到你居然被害死在这里,连你老娘活的岁数都不如啊!”
第56章 捧高踩低
旁边站着的蔺家弟子,也禁不住纷纷窃窃私语。
蔺雨柔叹了口气,说:“这可怜啊,这一家子,也就出了一个有点道缘之人,全家上下老老少少的都靠他吃饭,这一下可好,全家的生机差不多都要断了。”
旁边的蔺泽之看着下面那哭成一团的人,再看看那正在朝这边走过来的蔺玄之,心中一片畅快。
嘴上说道:“是啊,真是可怜,虽然我们是修仙武者,但是我们更是要心怀慈悲,善待凡人,遵从人间律法。”
白素素点点头,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蔺泽之,满是痴迷地说道:“表哥,你说的真是太对了,像你这般极有天赋又努力,还心怀慈悲之人,真是世间少有了。”
蔺泽之谦逊一笑,说道:“不敢当,我只是和大多数修士一样,只是不喜持强临弱罢了,这当是我辈修道之人所恪守的基本底线。”
白素素对蔺泽之更加肃然起敬,眼里面的粉色泡泡都要溢出来了。
站在周围的蔺家子弟,纷纷对蔺泽之投来敬佩的目光,恭维道:“还是泽之堂兄有大胸怀,当为我辈楷模。”
蔺泽之心中高兴,表面却不断推脱:“哪里哪里,比起玄之堂弟,我还差的远了。”
“噗嗤——”
“泽之堂兄是在说笑吗?当年的见而忘仙的玉华容,早就已经成了个徒有其表的空壳子了好么?”
华容便是蔺玄之的字,当初蔺玄之风头最盛的时候,被外界称为华容剑仙,只因他的武器虽是从北境之北极寒冰域的冷湖之中炼成的一把剑,但他本人,却是和这柄冷锋,截然相反。
那把剑的名字为止戈,一旦现世,便会寒冰万里,大雪肃杀。
而蔺玄之轻易不会抽出止戈剑,哪怕是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之时,他也只用包裹着止戈剑的剑鞘对战。
正因他为人温润如玉,颇有君子之风,因此世人赠他“玉公子”的雅称,加之其字为华容,蔺玄之又有一个比他原本姓名更广为流传的别称,便是玉华容。
见而忘仙玉华容,当初不知吸引了多少善男信女的追随,曾有大能者断言,玉华容乃是整个五洲大陆修仙界的天启之星,也同样是与他同时代之人的悲哀。
有了玉华容,哪怕他人的光彩再亮,也无人能够记住。
然而过钢易折,如今这世界上,哪里还有玉华容?有的只是一个唯有风姿和容颜尚在,却没有其他任何令人痴狂之处的废人蔺玄之。
蔺泽之闻言,皱起了眉头,略带严肃地训斥道:“你这话说的太没道理,玄之堂弟如今虽然已经成了个废人,但是他曾对我们蔺家有过贡献,外人可说这种话,你身为蔺家人,决计不能这么随口编排。”
之前捧高踩低的蔺家弟子,立刻一脸羞愧地认错,并感慨说道:“泽之堂兄的胸怀,真是令我自愧不如。”
“是啊。”另一人点点头,说:“想当初蔺玄之那般高调,打压同辈子弟,还屡次抢夺泽之堂兄的资源,可泽之堂兄也不做任何计较,这要换成是我,我可做不到一笑了之。”
“那当然了。”白素素仰着脸,侨声笑着,极为自豪地说:“我泽之表哥哪儿会和那种废物一般见识?”
“表妹。”蔺泽之皱眉。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说他是废物,他就不是废物了?明眼人都看着呢,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以为自己已经成仙了啊?”
白素素一向厌恶蔺玄之,不光是因为他总是处处都打压蔺泽之一头,还长得男女通吃,只要他在的场合,所有人的眼睛都得被他吸引过去,这让白素素嫉妒地心脏都快炸了。
“你啊。”蔺泽之故作无奈,宠溺地看着白素素,摇了摇头。
第57章 你可知罪?
几位蔺家的长辈,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纷纷对蔺泽之的表现赞赏不已。
坐在五张主位之上的白夫人,宛若冰霜的面容也多了几分的暖意。
白夫人左侧,是蔺家掌权人之一蔺如海,蔺湛的四弟。
蔺如海也对着白夫人轻轻一点头,说道:“大嫂好福气,泽之有如此胸怀,又是蔺家这一辈最出彩的修士,将来必然会是蔺家的下一代少主掌门人。”
白夫人挺直了胸脯,看了眼坐在她对面的三长老,清冷的嗓音不悲不喜道:“哪里的话,阿泽虽然天赋卓绝,但若是和当年的玄之相比,可还差得远了。”
蔺如海看了眼正朝着这边走来的蔺玄之,露出了一抹不悦,道:“这小子,越来越不上台面了,前些日子混迹在那种三教九流的武道场里面,还屡战屡败,不知道败了多少钱,给我们蔺家丢了多大的人,他就算曾经再怎么厉害,如今也只是个弃子废物了。”
白夫人摇了摇头,冷冷一勾唇,说:“这可不见得,二弟留给他儿子的法宝可是数不胜数,谁知道他有着法宝丹药傍身,会闹出怎样的幺蛾子,今日他用裂地锤杀了一个守门人,明日他就敢杀其他宗族子弟,也不过是因为那些人说了句实话罢了。”
蔺如海一听这话,便心知肚明,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心头有了计较。
坐在主位置上的是蔺家的真正的家主、如今的五长老蔺润如。
蔺润如算起来应当是蔺玄之爹亲的爷爷,也就是太爷爷,他虽然一直都是蔺家家主,但是一向不太管事,成日沉浸在修仙之中不可自拔,轻易不会出关。
然而自打一年多前,蔺家管事的家主蔺湛出了意外,蔺玄之又成了废人,蔺家内部的各有心思的人都蠢蠢欲动,眼看人心不稳,蔺润如迫不得已,只得提前出关回来主事。
这一年的时间观察下来,蔺润如却是看谁都不顺眼,总觉得每一个人能担当起肩负整个蔺家的重任,便也暂时放缓了闭关的事情,主持大局,并挑选蔺家下一任家主。
蔺润如闭着眼眸,一动不动,像是已经入定,周围的人也没有一个敢打扰他的。
蔺玄之在议论纷纷之中,走到了五个高高在上的大座椅的下方,站定之后,他对着蔺家五长老蔺润如行了个礼,便直起腰背,道:“蔺玄之见过家主,五长老。”
议论纷纷的嘈杂声音落了下来。
趴在地上的一个女子,见到蔺玄之,立刻扑了过来,想要去抓蔺玄之的脸,而蔺玄之却只是轻轻一挥衣袖,那个女人就又摔了回去。
“哎呦呦……杀人啦杀人啦!他这个魔鬼,杀了我的丈夫还不行,还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是杀人灭口啊!”王五的媳妇儿立刻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好不凄惨。
她这一哭,跟着她过来的一大家子男女老少也都开始哭,呜呜咽咽的哭声在整个执法堂里面回荡,还带着回声的效果。
蔺润如睁开了眼睛,道:“蔺玄之,你可知罪?”
蔺玄之道:“华容不知何罪之有。”
蔺润如说:“今日清晨,这一家子来到我蔺家门口,击鼓鸣冤,说是你因为区区几句口角之争,就用法器击杀了王五,可有此事?”
蔺玄之身姿玉立,如松如柏,声音清淡,不疾不徐道:“我前些日子的确杀了一个人,若那人不巧名叫王五,那我自是承认的,但口角之争并不存在。”
“不存在?”蔺润如说。
“没错,只是那个人单方面对我和我阿弟出言侮辱,我并未回他哪怕一个字。”
站在蔺润如身边的小童差点儿没忍住抽搐嘴角,蔺玄之这话的意思是,他没有那么不入流地和王五对骂?
第58章 警示共鸣
蔺润如却觉得有点儿意思,端详着蔺玄之那张脸,道:“若是没有口角之争,单凭对方几个字,就能把你激怒,进而杀人,你的道心未免太不稳定了。”
“的确。”蔺玄之坦然承认,道:“家主慧眼如炬,玄之道心不稳,自然逃不过家主的眼睛。可那人明知玄之自从受了伤之后心情郁郁不快,道心不稳,精神不振,还偏偏要故意出言挑衅,甚至侮辱家弟,这岂不是自找苦吃?”
“你胡说!”王五的媳妇儿立刻伸手指着蔺玄之,尖声说道:“我家相公不过是见到一辆马车停在门口,让马车往侧门去,你就直接杀了他,他根本没有说什么侮辱你的话!”
“是,我儿子对蔺家的各位道爷一向尊重,在我们乡里乡亲面前也都没说过半句坏话,你说这种话,是要讲求证据的!”王五的老娘也立刻接了上来。
证据?
蔺玄之想到了那一面已经交给蔺战天的镜子,他抬头朝着上面的主座望去,只见白夫人那张颇有艳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志在必得尽在掌握的笑容,再看立在旁边的蔺战天,却是闪躲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蔺玄之便知道那记录了当时情况的留音镜,恐怕已经被人毁了。
证据是没有了,不过,蔺玄之倒是仍然不见慌张。
“那以你们看,我若是拿不出证据,又该如何处罚我?”蔺玄之勾了勾唇,冷笑问道。
五长老看了看旁边的几人,道:“依你们看,是要如何处置?”
白夫人站了起来,对五长老说道:“家主,王五是由奴家选入蔺家当守门侍卫的,如今却因玄之的一时之怒而丧命,以奴家看,不如就将玄之交给奴家,好好调理一番,也免得有人说我们蔺家子弟不懂规矩。”
三长老眯了眯狭长的眼睛,说道:“我倒是觉得,蔺玄之有辱我蔺家门风,按照规矩,应当直接打入冰狱之中,让他在里面面壁反思十年八年的,再放出来。”
“这也应该。”蔺如海也点点头,说道:“我听说,蔺玄之侄儿这段时间,在霸天武道场上被人打得落花流水,闹得人尽皆知,还往里面扔了足足一万金有余,这也未免有些过分了。”
坐在最右边那张座位上面的执法堂堂主,蔺战天的父亲蔺不败,也凝眉说道:“我的确听说了蔺玄之在外的骂名,的确疏于管教了。”
白夫人叹了口气,一脸痛心疾首,道:“自从二弟凄惨死去,就没人再管教玄之了,玄之又没有母亲,年龄还小,又成了废人受了打击,自然会走上歧路,我身为他的大伯母,自然有责任来管教他、照顾他。”
蔺玄之听的几欲作呕,他上辈子也以为白夫人对他还算不错,然而事实上,白夫人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蛇蝎女人!
管教?照顾?呵,恐怕要不了几天,他就会伤势加重,不治身亡吧!
“你们说的也有道理。”蔺润如点点头,看着蔺玄之说:“关上门,任凭你们如何胡闹,都不成问题,可是你在外面丢尽我蔺家的脸,败坏我蔺家的名声,这可就不好了。”
蔺玄之垂眸说道:“是玄之一时糊涂,玄之知错,霸天武道场那种地方,玄之再也不会去了。”
他认错,是真心实意的,他简直是猪油蒙了心,才会去那种地方找存在感,又被人狠狠羞辱!
三长老在心中冷笑,凉凉说道:“既然认错,那你还是先把蔺湛留下来的那些傍身之物交给家族管理,诚信悔过,待到以后,再原物奉还。”
原物奉还?
呵呵,他蔺玄之再没有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拿走的东西,怎么可能再还回来?
他只是想听听看这些人到底能有多无耻,没想到,他们竟是连自家遗孤子侄唯一留下傍身之物的主意都敢打。
这就是他上辈子用心护着的家族,这就是他费尽心机保护的蔺家子弟!
五长老并不做评价,而是问道:“蔺玄之,你对他们所说的话,可有异议?”
“自然是有异议。”蔺玄之说。
白夫人没想到蔺玄之竟然还敢狡辩,便叹了口气,道:“玄之,你别忘了,你可没有证据,若是按照蔺家家规,你无缘无故杀害门内侍卫,是要去冰狱反思的。”
“证据?呵呵,真是笑话!”
蔺玄之忽而目光清冷,眉目凛然,负手而立,声音冷若寒冰,字句清晰,掷地有声道:“难不成,我身为蔺家嫡脉继承人,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说出来的话,还需要证据来证明?我蔺玄之就是证据,我说出的话,便是事实!”
忽而之间,一阵紧俏的穿堂风呼啸而过,吹起了蔺玄之披在身后的一头墨色长发。
发丝在风中飞舞,蔺玄之的白衣翩然,从上空落下来的点点流萤之光忽明忽暗地落在那张天妒人怨的谪仙容颜上,越发显得他又如遗世独立之仙,又如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鬼魅,总之让人不敢直视。
蔺润如一下子挑起了半边的眉毛。
蔺战天抬头看向了蔺玄之,不因有他,只是因为刚才蔺玄之说出口的那句话,竟然带着强势的真气,直接引动了整个殿堂警示柱的共鸣!
警示柱上面的金纹雕刻的字开始发出嗡鸣之声,一个个闪烁出金色的光彩,从雕刻在柱子上的沉睡状态,全部都像是被从睡梦中叫醒,脱离柱子浮了起来,成了一片片巨大的文书。
众人均是一脸惊异,看向站在空地之中的蔺玄之,此人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引发了这柱子的共振?
白夫人也是一下子站了起来,皱着眉头凝视着那一根根警示柱,心中一片慌乱骇然——不,这绝不可能!
蔺家执法堂的警示柱,上面每一个字都是蔺家老祖亲手雕刻上去的,上面残存着老祖的魂意,蔺家曾经有过传言,谁若是能引发警示柱的共鸣,让这堂内九九八十一根柱子同事由死变活,便证明他是被蔺家飞升的老祖宗选定的继承人!
而这么些年来,饶是蔺家不少人都费劲了心机,都没能让警示柱重活过来,这蔺玄之,怎会说了一句话,就让警示柱成了这模样?!
难不成,蔺玄之这个废物,竟然是蔺家真正的继承人?
有这种想法和猜测的,不只是白夫人一个人,毕竟警示柱的这种传言,只要是蔺家子弟,都早有听闻,甚至在场的每一位,都曾经来尝试过引发警示柱的共鸣。
众人看向蔺玄之的眼神,俨然已经变了。
蔺泽之的眸中也闪过了慌乱和恐惧,他愣了片刻之后,立刻心头一转,高声说道:“家主道法无边,洪福齐天!”
这一声宛若惊雷,将所有人跑偏的神智给拉了回来。
一屋子的人齐刷刷的全部都跪了下来,对着坐在主位上的五长老蔺润如齐声说道:“家主道法无边,洪福齐天。”
蔺润如忽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道:“我的确是道法无边,洪福齐天,用不着你们恭维,不过这警示柱嘛——”
蔺润如拖长了腔调,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台下众生,又略过旁边反应各不相同的几人,最终又对着蔺玄之招了招手,道:“孩子,你上前来。”
蔺玄之依言上前。
蔺润如啧了一声,勾勾手说道:“到我面前来,站那么远做什么?”
蔺润如坐的位置,距离下面足足有三丈高,众人都等着看蔺玄之的笑话。
没想到,蔺玄之竟然轻飘飘地一点脚,直接飞到了高台之上——要知道,一个只不过炼气期二重还破损了丹田的修士,根本不可能一跃到达离地三丈高的地方。
众人均是惊讶不已。
“不是说,他这辈子最高境界,就在炼气期二重了吗?”
“难不成他搞到了天级丹药?”
“不可能,他一定用了其他的法子!”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啊?”白素素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而蔺泽之的脸色已经明显难看,他闻言,不自在地笑了一下,道:“恐怕是家主仁慈,帮了他一把。”
白素素松了口气,道:“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个废物又恢复正常了呢。”
蔺泽之心中却沉了起来。
他这话骗骗白素素也就罢了,家主怎可能出手帮他?
可是,蔺玄之分明不可能恢复正常,而且身上的气息也还是炼气期二重的境界,刚才又没有用任何法器辅佐,那他究竟是如何上去的?
蔺泽之很快就知道了。
因为坐在主位上的蔺润如,抚掌而笑,道:“借用锻石之内的灵气做辅助,又如此平稳,看来你是已经从炼器之中窥到了趣味。”
蔺玄之伸出藏在宽袖之中的左手,掌心朝上长开,只见其中是一枚已经因失去灵气而化成灰色粉末的锻石。
白夫人的眼睛几乎瞪得脱框,她无比骇然地失声叫道:“你竟然修了炼器一道,你是炼器师!”
第59章 大快人心
“炼器师?”
“炼器师!”
“竟然是炼器师!”
“老天;蔺家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炼器师了?”
各种高低不同但均带着震惊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蔺玄之听在耳中;心里却是无比快然蔺家那位飞升且制定了法则的老祖;便是一位炼器师;只是蔺家从他之后;再无任何有炼器天赋之人。
炼器和修武不同;炼器不仅需要灵根;还需要魂力;一个人的魂中若是有适合炼器的金木水火土风雷任择其一的炼器魂火;那才能修炼器一道;否则便是毫无天分。
而炼器魂火是天生的;每个修仙世家的弟子;从出生开始就要接受魂火测试;若是能测出来;便会直接送其专修炼器一道;作家族核心人才培养。
可蔺玄之分明从出生时就经过魂火测试;而且他根本不具备炼器的可能;如今;他却又如何成了一名炼器师?
这也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了。
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还是有过这种先例的。
三长老阴鸷着一张脸;起身说道:“蔺玄之;你可知罪?”
蔺玄之道:“不知何罪之有。”
三长老厉声说道:“你分明从无炼器魂火;活了十七年;却又突然出现;这绝无可能;你必然是用了什么歪门邪道的法术;夺了哪位炼器师的魂火!〃
“呵。〃蔺玄之冰冷地勾唇;道:“你说我夺了他人的魂火;倒是拿出证据来。
“你……〃三长老被噎住了。
蔺玄之一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既然这些人之前朝他要证据;那他便也要一要证据;就是不知道;这群人究竟有没有本事;在他是炼器师的事情上;无证据而定罪!
“三长老;你这话就不对了嘛。〃五长老眯起了眼眸;光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看不出情绪的微笑;道:“我蔺家能出一名炼器师;是老祖宗的垂怜;说不定就是老祖宗在仙界之中给我们蔺家的一些恩泽。”
虽然五长老的排名在三长老之后;但是这只是他晋升长老的时间略晚于三长老罢了;若真的算起来;五长老的位阶;还是在三长老之上。
五长老的话;已经在明目张胆地袒护蔺玄之了。
三长老只得闭上嘴巴;一脸阴沉地坐回了原处。
说来也是;五长老始终都是站在整个蔺家的立场上来评判是非的;蔺家若是想长盛不衰;甚至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最为避讳打压有特殊天赋之人。
非但如此;宗族之中的长老;还要给予那人特殊的保护。
五长老怎会看不出这些人心中的算计;他之前不想特意护着这位重孙;无非是因为蔺玄之对于蔺家而言;已经没什么用处了;而且那么多人想要落井下石;他即便今日护着一时;也绝不可能护他一世。
蔺玄之想要活命;就要自救。
只是没想到;他这位玄孙;竟然给了他如此大的一个惊喜。
蔺家在青城;虽然是三大世家之一;然而在整个东洲、乃至整个五洲大陆上;蔺家都只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三流世家罢了。
五长老蔺润如想到;上次蔺家在五洲大陆露脸;还是因为蔺玄之第一次踏入玄天宗的大门。那时;整个东洲大陆乃至五洲闻名而来的大世家子弟;不下百人;然而唯有蔺玄之一人;在规定时间之内;完整完成了玄天宗宗主定下的入学考验。
那时;玄天宗已到地级的宗主紫光仙师;一句话定下了蔺玄之备受万人瞩目的未来此子乃为上数五百年;下数五百年;五洲大陆正宗道统第一人!〃
整个五洲大陆;顿时具是哗然!
蔺家的弟子从那之后;无论走在哪里都备受瞩目;被人高看一等;那几年的蔺家;可谓是的的确确风光百倍;让人真切感受到;何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只是;随着蔺玄之的没落;蔺家又重新遭受反弹式的打压。
蔺润如只想仰天长啸;天无绝然之路;蔺玄之果然不愧是蔺家第一人;有他在;蔺家何愁不能一跃成为五洲大陆第一大世家;屹立不倒;根基永固!
五长老想到这里;看着蔺玄之的一双眼眸都是发亮的。蔺玄之对这个结果毫不感到意外;而是微笑问道:“家主;不知玄之的证据;可否让您满意?”
五长老脸上带着笑意;满意地点点头;道:“自然是满意的;玄之;你一日为我蔺家嫡系;便终身都是我蔺家嫡系;这一点;无论谁都不可否认。”
蔺玄之淡道:“这是自然。”
五长老的话中之意;不外乎两点;一是在肯定蔺玄之的少主身份;敲打其他各有心思之人;二是同时提醒蔺玄之;让他不要忘了身为蔺家嫡脉的责任和重担。
五长老可真是一只老狐狸。
不过;蔺玄之也并不在意罢了。
他现在的确需要来自家中长老的保护;如此才能将心思都放在修炼上。
五长老更是满意;沉吟看了蔺玄之片刻;脸色一冷;直接一挥衣袖;将跪坐在下面的自称王五家人的数人;一阵风给弄到了门外。
“ 从今之后;谁若敢对蔺玄之不敬;便任由蔺玄之处置;尔等可听清楚了?”五长老的声音不高;但带着无穷的威压;逸散在整个蔺家的上空。
从执法堂到蔺家大门;占地数千亩的蔺家之内;所有人都收到了来自黄阶巅峰长老的指令;均是既不解;又立刻放下手中的所有活计;齐齐对着执法堂的方向;跪地拱手道:“徒孙遵命!”
蔺玄之这才低声笑了起来。
果然;蔺家就是这样现实又聪明。
五长老不愧是当了百年的家主;根本不用他亲自开口;便已经替他扫清了障碍;堵住了悠悠之口;给了他极大的面子;让他扬眉吐气;一扫心头抑郁已久的愤懑之气。
殿外传来了两声虎啸;虽然一听便知是幼崽期的幼兽之声;但妖兽霸主的气势;俨然已经出现。
白夫人瘫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额头上冷汗涔涔。
她本身便是炼器师;自然知道炼器师的身份地位有多重要;但是她并非蔺家人;蔺家不可能全心全意信任着她;但是蔺玄之就不同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白夫人禁不住后悔不已;若不是她心急;非要想着贪图蔺玄之那一丝半点的宝物;又想要在他身上泄愤;根本不至于让蔺玄之在这个时候;就在五长老面前露脸。
若是她早知道蔺玄之已经是炼器师;必然会想尽方法把他给偷偷彻底解决掉!
三长老也是郁闷之极;心头像是压了一块万金之重的大石头似的
人多口杂;五长老除了想要更深入了解蔺玄之的情况之外;还急于将这个对于蔺家而言极为重要的惊天消息;如实禀报给闭关之中的大长老;因此;他在收到蔺家人的服从之后;便一挥手站起来;道:“今日审判便到这里;都散了吧。”
蔺玄之此时却开了口;行了个礼说道:“家主;玄之还有一事想要禀告。”
“华容孙儿不必多礼;有什么需求;便直接告诉我便可。〃五长老心情相当不错
蔺玄之道:“需求不敢提;只是今日家中一位管事;去小院带我来执法堂的时候;对我多有冲撞;还下令克扣五元米;若非家弟晏天痕这半年时间滴米不沾;省下给我吃;以我的身体必然撑不到得大机缘的一日。”
“我蔺家之中;竟然会有这种恶奴?″五长老顿时震怒;一巴掌拍碎了玄铁铸成的高椅;地面尽裂;爆喝道:“来人;把他给我带上来;我要亲自审审他;究竟是谁给他的这个胆子;竟然敢如此折辱我蔺家嫡脉!〃
下面众人皆是一脸骇然;黄阶巅峰的修士一怒;可引得山脉倾塌;河流逆行;下方顿时呼呼啦啦地跪了一地;众人瑟瑟发抖;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出来;生怕这位长老;迁怒了自己。
白夫人更是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湿透了;生怕蔺玄之把她给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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