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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逼我做反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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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啦响啦!梨爹爹说了,只要铃铛响了他就会教我做衣服呢!梨爹爹做的衣服最好看啦!”
薄离再也不忍心去看梨书脸上的表情,其余三人也同时别开了眼,就算是梨书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啦?仙长,你们怎么不说话呀?咦,你是怎么拿到梨爹爹的铃铛的呀?”
薄离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想了想才说:“梨爹爹和你娘想永远陪着你,所以就变小了跑进铃铛里啦,铃铛会响也是因为他们在里面,小梨书要乖乖的,不然梨爹爹和娘会不开心的。”
“嗯,梨书知道了。”
梨书方才的欣喜都消失了,她瘪瘪嘴,小小的鼻翼扇动了两下,眼泪没有掉下来,她其实什么都懂,哪能不知道薄离刚才的话是在安慰她。
薄离让言越之把梨书送回枢锦,言越之有些愣,随即点了点头,抱着梨书又返回长涉。路上梨书都没说一句话,言越之也很安静,他抱着小梨书,轻轻在她耳边说了句:“想哭就哭吧,我不告诉别人。”
梨书再也忍不住,轻声地哭着,到枢锦的时候,言越之的衣襟湿了一大半,他摸了摸梨书的小脸,为她擦干了眼泪。
死者长已矣,生者常戚戚。
作者有话要说:啊 他们怎么还没相爱相杀
想快点完结搞校园(x
第58章 煊灵
因为梨书的事,言越之回到清衍宗都没有缓过神来,虽然在来期谷已经见过叶无道为感情而难过,可显然没有这次的事情带给他的冲击大。他突然很想见见薄离,想亲眼看看他,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薄离住处,他在门外站了许久,却没有勇气去敲门。
这时正巧薄离开门出来,他只穿着薄薄一层单衣,手臂上缠着白色纱布,是被怨鬼抓的那一道伤口,显然已经被傅安生处理过了。
“嗯?你回来了?怎么不敲门?”薄离一打开门就看到言越之杵在门口,也没有注意到言越之脸上的消沉神色,还如往常一样平常问他。
言越之看见薄离还好好站在自己面前,还有“回来”二字都让他心里那一股沉郁之气消散了不少,听见薄离问他,他撇开眼神:“嗯,师尊……”
“嗯?怎么?”薄离觉得今天的言越之略有些奇怪,以为他是被怨鬼的鬼气影响了,安慰似的拍了拍言越之的手臂,不料言越之不知怎么了,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薄离一向不喜与人接触,被他猛然这么一抓,虽有些不适应,可还是没有挣开,总觉得如果此刻挣开,言越之肯定会更加不安。
“师尊你不会离开的,对吗?”
薄离没料到他突然这样问,其实无论是原著中的荷谢,还是现在的他,都无法保证自己不会离开。荷谢为救言越之而被反派杀死,而他薄离最终可能会回去现代世界。
言越之见他眼中迟疑 ,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薄离只好先骗他:“不会,师尊永远都在折荷。”
虽然他已尽力安抚言越之,可言越之仍旧不安,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言越之竟用软糯糯的声音向他撒娇道:“师尊可不要骗我。”
迟钝如薄离也觉察了不对劲,他心里快速飘过无数个卧槽,难道言越之这就对他生了情?他心中觉得完全没道理,他也没做什么啊,这孩子怎么……
他完全没有已经掉马的自觉,还强撑着端着师尊的架子,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完全忘了身为清墨的他是怎样对言越之嘘寒问暖的。
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从言越之手里抽出来:“师尊不会骗你,好了,该休息了。”
打发了言越之,薄离回到屋内,心里莫名焦虑,这时玉简亮了,他拿出一看,竟然是提醒他上一个任务已经完成。
薄离愣了一愣,他看着已经变成绿色的字,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看来十分难办的任务就这样完成了。
玉简又现出了字,任务奖励:伪·长明灯。
伪长明灯?长明灯他倒是知道,那是薄离的命器,灯灭等于人亡,那这个伪长明灯会有什么用?一时间他也想不通,玉简显示这个奖励是在煊灵洞,他也没磨蹭,反正也没事,就去取了回来。
伪长明灯做得太真了,如果不是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命器在哪里的话,几乎让薄离以为这就是他自己的命器。长明灯看起来就是盏普通的琉璃灯,薄离试图去碰那灯中间的灯芯,却被那火灼了一下。他不再去碰它,将这盏伪长明灯收了起来。
无来由地又想起了言越之抓他的手时的感觉,奇怪的是,回想起来他竟毫无反感情绪,反而心中微动,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觉察了自己心中的莫名情愫,薄离心中一惊,这可不是个好预兆,他再三沉思,决定闭关一年,让两个人都冷静一下。
在薄离说出要闭关一年的时候,言越之和肖稚脸上神色各不相同,薄离打算闭关的这个时机太微妙了,言越之暗以为他是因为自己才要闭关,看向薄离的眼神也晦暗不明,而肖稚更多的则是对薄离的担忧。
“明天是越之的生辰,不如师尊……”
没等肖稚说完便让薄离截断:“不必,既然决定了就今天了。”以前他还没觉察到的时候恨不得每个生日都陪着两个徒弟,给他们最好的礼物,现在言越之的感情已经初现端倪,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了。
但是礼物还是不能少的,不然就显得太过刻意了,他想了想,将自己笛子上的坠子拆了下来递给了言越之,说道:“我看你的芒刃还没有剑穗,这个坠子就给你做剑穗吧。”
言越之竟是直直盯着他看,却没有接下薄离的坠子,看得薄离都有些心虚:“越之?莫不是嫌弃为师这……”
言越之一把抓过那深蓝色的坠子,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怎么会,师尊给的越之自当珍惜,预祝师尊闭关顺利。”
师徒三人又寒暄了片刻,薄离便转身入了煊灵洞内。
没人注意到言越之盯着他背影的眼神深沉又包含爱意,只有言越之自己知道个中滋味,痛苦却又甘之如饴。
薄离入洞之后,他并没有白费力气打坐修炼,而是坐在硬榻上沉思,他本没刻意去想,脑海中浮现的却全是这些年来和言越之的点点滴滴,薄离觉得有些头疼,他不会是受原主影响对言越之产生感情了吧,这可不太妙。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昼夜,薄离在煊灵洞内打坐冥思,却听洞外传来了异动,有了上次的经历,虽然薄离这次已经在洞口布下结界,但他还是立刻睁开了双眼,藏身在洞口旁边,洞口的结界一圈一圈地荡着。
来人却让他意想不到,正是这么些天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的言越之,言越之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仔细一看,言越之手中竟还拎着一坛酒,正是苦杏。
薄离心道总不会是来找我喝酒的吧。结界虽能阻隔外物外人,却不会挡着声音和视线,薄离做贼似的躲在后面听着言越之的动静。
谁料想言越之竟一言不发,把那壶苦杏喝完就走了,薄离心情复杂,难道言越之就是来这让他眼馋的吗。
见言越之走了,薄离便又回到了那硬榻上,今夜莫名有了困意,他想着反正他来这也不是修行的,毫无心理负担地睡了一觉。
到了第二日夜里,没想到言越之又来了,他又坐在洞口喝酒,依旧一句话都没说。薄离借着月光看他,当初的那个小少年已经长大了,此时的言越之眉入鬓,目似能容纳下明星的深蓝夜空,沉沉郁郁,加上他此刻的神情,又为他添了几分孤寂,看着极易让人着迷。
喝完了酒言越之又走了,留下只能舔舔嘴唇的薄离,回味着当初饮酒时的畅快,死小孩,你倒是说点什么让我找个借口和你一起喝。
自此之后,几乎每一晚言越之都会来喝酒,薄离都已经习惯了每天到点就坐到洞口等言越之来,这小子依旧是喝完就走,绝不逗留。
这一夜,薄离又坐在洞口等待言越之来,果然,不过一刻,言越之就又提着酒来了。眼看着一年之期就要到了,薄离若有所思地看着喝酒的言越之。
今天的言越之似乎心情格外不佳,喝酒的时候眉间的忧色更加沉重,没想到的是言越之今夜竟然开口说话了:“一年之期马上就要到了,我又该怎么面对你呢?”
薄离心道言越之果然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感情,而自己……又是为何这么排斥他这种感情?是原著中所说的师徒关系,又或是因为都是男人?这些对薄离来说都不能算是理由,要说师徒关系,他不是原主,不会有这些顾虑,而同性……他并不排斥……
他正思考得入神,言越之又继续说道:“临牵说喜欢就应该说出来,她哪里知道,我喜欢的是自己的师尊。”
薄离虽然已经察觉,但是要真亲耳听到言越之这样说出口,他觉得太难为情,脸上都不自觉地泛起了一层薄红,在心里骂言越之不知羞耻。
言越之拎起酒坛喝了一大口,薄离不禁想起了当初他还是个一杯倒,现在的酒量倒是不错,应该也能陪自己喝上几坛了。
“师尊,我好想你,可是又怕见到你,怕你嫌我,怕你再以当初闭关时的那种决绝和我断绝关系,师尊,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一直都更喜欢师兄,故意疏远我,我有时候也恨你,恨你怎么不能平等一些,可在来期谷的日子,我又觉得你或许也没那么厌恶我,心里本来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又慢慢滋长起来,若你对我一直绝情,或许我也不会……”
薄离有些赧然,他之前确实一直有刻意疏远言越之,此时的愧疚已经无法言喻了,本来还想出去喝两口,现在也不太好意思了。
或许是在心里憋了太久,言越之今夜话特别多,倾诉着他的感情,以及对薄离的求而不得。薄离越听越觉得不好意思,不由得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明明自己比言越之大了许多,为何就这两三句话就让他心绪难平。
薄离思索良久,还是撤下结界,踏出了洞口。言越之完全没有预料到薄离会这时出来,他眼里满是惊骇,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看着薄离依旧平静的神色,便以为他没有听到那些话,尽管如此,他心中仍是惴惴。
“师尊……?该不是我喝醉了出现幻觉*”
“不是,为师提前出关了,”薄离停顿了一下,眼神扫过言越之手中的酒坛,继续说道:“你可知清衍宗内不能饮酒?”
“徒儿知道,请师尊责罚。”
“责罚就算了,把剩下的酒给我喝就一笔勾销。”
言越之一愣:“可这酒……我已经喝过……”
薄离一把从言越之手中抢过酒坛,牛饮似地灌酒,思念了许久的人和自己喝同一坛酒,这对言越之来说冲击不小。言越之盯着薄离饮酒时上下滑动的喉结,心里的情愫像是被那酒液浸得更软了,立刻别开了眼,要是再看下去,他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个过渡章节,不知道怎么分章,就先煊灵了8
第59章 肃渊(一)
估摸着是喝了半坛酒,壮了薄离这个怂人的胆子,他面带微笑地假装自己醉了,可惜装得不太像,除了脸上那点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的薄红,完全让人看不出醉了。“越之,刚刚你说的话为师都……都听见啦……”言越之一听这话,心里擂鼓似的响动把他自己也惊着了,他此时实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他待人处事要么是跟着薄离和肖稚学,要么就是在早晚课上琢磨,早晚课上可没教过自己悄悄倾诉爱意被发现了要怎么办。想否认又觉得不合自己的心意,想承认又太难为情。薄离的演技太差,言越之可没忘了他之前喝了一坛苦杏还没事人似的把他弄回了客栈,现在的他喝了这半坛苦杏都只是略微有些头晕,更别说酒鬼薄离了。于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半大少年就这样内心风起云涌,面上不动声色地盯着“喝醉的师尊”,看他还能玩什么花样。“你……你你……”薄离你了大半天,醉得跟真的似的,你不出个所以然,又开始“我……我我……”倒是我出来了“我……我要……泡温泉!”言越之:……薄离这话是说得真心实意的,毕竟已经快一年了,虽然他在煊灵洞里每天都会清理一番,可没水他总觉得不对劲。装醉装得太走心,走路踉跄得不行,他靠上言越之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紧张,薄离却觉得有趣。最后言越之还是扶着他那装醉装得很认真的师尊去了温泉小屋,还特体贴地给他把茶泡好了,做完这一切他就在小屋外面坐着等。夜里小风嗖嗖一吹,言越之打了个寒噤,他本来昏昏沉沉的,被这一吹吹清醒了,又想到了薄离说的话,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小屋内传来了响动。先是一阵水花飞溅,紧接着就是薄离那半死不活的声音:“越之,进来。”言越之以为他出了什么事,略显匆忙地赶过去,却看见薄离在汤池里不慌不忙地对他招手,脸上竟然还有一丝难得的笑意。“来,一起泡,怪冷的。”薄离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觉得一起泡个温泉而已,哪知道他话刚出口,言越之就往后推了三步:“不要。”那样子活像薄离不是要让他泡温泉,而是让他赴火海。“听话,不然,”他并没有把话说完,只是阴沉沉地笑了一下。薄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了言越之那些话之后,心里就酥酥麻麻地荡开了一圈涟漪,他虽然有些猝不及防,可总想逗他玩一下。按理说他是应该震怒,然后义正严辞地跟他讲大道理,可薄离一想到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就什么话也说不出了。言越之还是在薄离的威逼利诱下进了汤池,他紧张极了,薄离假借醉酒装疯,丝毫不避讳地去瞧少年人的赤/裸身躯,言越之被他看得臊得慌,三两下踩进了水里。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言越之心思不纯,总想起那天晚上的梦,梦里的薄离一举一动都太旖旎动人了,言越之偷偷地去看现在泡在水里的薄离。薄离仰着头,脸色被蒸得微红,手臂摊开了放在汤池边沿,眼睛是闭着的,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扇动着,上面似乎还挂着水珠,高挺的鼻梁,然后是有些红润的嘴唇,薄离的嘴唇很薄,此时微微张着,有水滴顺着他削尖的下巴滚落下来,经过喉结,流过胸膛,最后归于水中。“看够了么?”薄离此时并没有睁眼,只是能感觉到言越之灼热的目光,声音有些沙哑。言越之闻言赶紧低下头,心想我这又是在做梦吗,他居然这么平静。薄离:“怎么今天突然开口说话了?不是喝完就走的吗?”言越之有些惊讶,难道这些天……这个人都知道自己在洞口喝酒?他心里虽然微惊,嘴上老老实实地回答薄离:“因为今天来之前也喝了些酒,有些不清醒……”他喝了酒是真的,不过是去长涉的时候喝了两口月橘的青杏酒,根本说不上不清醒。“那你说的那些话也是醉话吗?”薄离突然凑到了言越之眼前,言越之的眼里明显闪过一丝慌乱,但随即又平复下来,答道:“那……是真的。”说完他定定地看着薄离,薄离半眯着眼,显然也注意到了言越之的目光,“真的?”薄离嗤笑了一声,倒也没有看不起言越之的意思,可他现在也实在无法和他在一起,薄离想让言越之知难而退。薄离:“可我记得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是断袖。”言越之抿了抿唇,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师尊,徒儿今后不会再提起。”“我只希望你和月禾好好的,就算你们修为不曾达到现在的境界,师尊也会一直护着你们,别的……”言越之:“师尊,我知道了。”言越之平静地回答着,可心里却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就算被薄离直白地拒绝,他也不愿意被薄离这样和肖稚放在一起,就连一点特殊也不愿意给他。 薄离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说道:“你还小,可能还根本不明白感情,也许是把师徒情当成了……”本来言越之已经心如死灰了,还被薄离用还太小这样的说辞糊弄,他便有些不忿,破罐子破摔地说道:“难道一般的师徒情会让人做春·梦吗?”这下薄离是真的惊了,本来以为言越之那点小火苗被他这么浇冷水就会灭了,没想到人家大大方方承认我做春·梦了,主角是你。薄离颇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他有些后悔自己不应该为了那半坛酒没克制住,现在这场面也是他没想到的。他让言越之一起来泡温泉,只是想可能这种氛围更容易聊天,再旁敲侧击一下,言越之那么聪明,应该不会不懂,可他今天却非要跟自己对着干。
言越之恨死了薄离这样若无其事撩拨他的模样,他本来可以糊弄过去,可今天他还真的被薄离的行为气得不轻,既然不喜欢就别招惹,这个道理他不信薄离不懂。
说完那句话言越之就有些气急败坏地随手披上衣服走了,留下了薄离在温泉里凌乱。
薄离在言越之离开后,也没了什么兴致,披上衣服也回了折荷。他觉得他今天或许是真的醉了,不然怎么会做出那么多反常行为。
正打算上榻好好休息一下,那玉简却好死不死亮了起来,薄离十分不耐地拿起来看,只见上面写道:将伪·长明灯赠与言越之。
这又是什么套路?给他一个灯,又让他把灯送别人。
薄离只是看了一眼,他已经无心去考虑这些,今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心烦意乱,在这种情况下,他果断选择了不思考,先休息。
第二天他是被一阵喧闹吵醒的,这在折荷可太反常了,毕竟折荷就三个活人。
薄离迅速穿好衣服出门查看,只见许多人都聚在了折荷,其中也包括他的师兄弟和他们的徒弟。他觉得奇怪,今天发生了什么?
门前,肖稚和言越之还在试图拦住他们,而以林语凡和柳三纹为首的一行人在看到他之后更是略显激动,眼看他两位弟子已经抵挡不住。
“月禾,越之,让他们进来吧。”
两人闻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众人让了进去。
柳三纹面有怒色,直接开口质问:“师尊出事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薄离闻之一惊,檀秋?他怎么了?他眉心微动,按下心中各种想法,问道:“师尊怎么了?”
柳三纹却不答,他冷哼一声,想要说什么却被林语凡挡下了:“三师弟,今晨我们收到一封来信,信中说师尊有危险,而且含沙射影地说你知道此事却毫无动作,所以二师弟才如此心急,你也别怪。”
听了林语凡的解释,薄离皱了皱眉头,他确实是不知道这件事,为何……
思索片刻,薄离向众人解释:“各位师兄弟,我最近并没有收到师尊的任何消息,而且,师尊出事在我看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收到来信后,我立刻去养心堂看了师尊的本命法器,那的确是有遭遇了危险的迹象,本命法器骗不得人的。”林语凡向薄离解释,柳三纹也跟着附和。
薄离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檀秋是因他而陷入困境,如果不是想替他取得千桡莲,檀秋也不会遭此劫难。薄离敛目,沉静地说道:“既然师尊因我出事,就由我去寻回他。”
肖稚和言越之听他这样说都有些着急,薄离的修为没有任何提升,就连檀秋那样的大能都在那地方遭了劫,薄离去了显然不会有任何改变,说不定还会因此丧命。
林语凡却是在认真考虑其可行性,其他人就已经商量着赞同薄离的想法了。
薄离也知道这一趟自己非去不可,不然众人恐怕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师尊出事地点在哪?”他问封书阑,因为每次都是由封书阑提供千桡莲可能出现的地点。
“这样冒冒失失地让三师兄去是不是欠妥?我们师兄弟中再去一个吧,这样也比较放心。”封书阑面带忧色,好像非常不放心薄离独自前去。
没等其他人回答,肖稚和言越之先应和起来,他俩异口同声说:“我要和师尊同去。”
薄离想拒绝,可却被两人用眼神盯着,他也只能妥协。
封书阑笑了笑,继续说道:“那这样吧,四师姐带着星云和安声也一同前去,安声在我这也学了些医术,肯定能帮上忙的,此行险恶,还是要做好诸多准备,三天之后再出发吧。”
林语凡皱了皱眉,却也默许了,他问道:“师尊去的哪里?”
“肃渊。”
“我记得那是……”柳三纹一听觉得耳熟,“我记得那是……”
“是秦真的地盘。”封书阑郑重地接着柳三纹的话说。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放假啦 更一个 接下来都随机掉落
第60章 肃渊(二)
秦真,与檀秋同为合道期修者,渡了天劫便能飞升了,除了这两人,也就只有翻云门掌门云珏和闲安城主傅江鸿了。他们几人一向无甚往来,据说秦真和檀秋还有过节,不过这件事也仅仅是道听途说而已,无法得到证实。如果这次檀秋出事有秦真从中作梗,那他们此行估计不会太顺利,那位前辈显然不会因为他们去了就放过檀秋。
“五师弟,既然你当时已经知道师尊在肃渊可能会遭遇些什么,为何你还告诉他?”
薄离其实还是有些不满的,虽然檀秋是因为自己才四处游走,可这个五师弟却几乎掌握着檀秋的行程。
“这……这事是我办得不好,对不起各位师兄,更对不起师尊……我……”封书阑咬了咬嘴唇,看起来尤为楚楚可怜,让人不再忍心责怪。
柳三纹更是见不得封书阑这个样子,没等他说完,便插话说:“五师弟,这事怪不得你,还是师尊太心疼三师弟了,刀山火海自然也愿意为他闯的。”
他这话说得极为巧妙,既安慰了封书阑,又不动声色地把责任推给了薄离。
薄离不好再接话,几个师兄弟也沉默了,气氛一时间极为凝滞。
“那就这样吧,三日之后,我和安渊带着弟子前往肃渊。”薄离不再多说,将这件事敲定了。
一旁沉默着的傅安声突然出声了:“不知宗主去肃渊是为了寻找何物?”
“千桡莲。”肖稚回他。
“也许……我可以帮上忙……”傅安声说完,众人都好奇地盯着他,只有薄离眼神平静:既然是傅家的人,恐怕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
傅家是富可敌国的富,这是人尽皆知的,传说没有傅家搞不到的东西。傅家是闲安城的管事人,而傅安声的父亲傅江鸿正是城主,虽说城主的权利并不太大,可他的经济实力却让他极有话语权,整个凡界都能因为他一句话抖三抖。据说傅城主特别宠爱他唯一的孩子,也就是傅安声,这次如果不是傅安声特别要求隐藏自己的身份,可能傅城主就会敲锣打鼓地送自己的儿子来了。傅安声由于身份原因,从小被人尊为上位,从未真正与人相处交心,这才造成了他在与人交往上性格内敛,容易害羞的毛病。
如果只有钱财,那傅家不过是个商人,可偏偏傅江鸿也是个修者,还是个合道期的大能,这就让傅家在凡界站稳了脚跟。不过薄离还是有些想不通,傅安声为什么会抛弃锦衣玉食的生活,来到清衍宗这个地方,虽然说不上多差,可肯定不比他在闲安城的生活。
肖稚有些惊喜,刚要说些什么,就被薄离拦下了,“月禾,算了吧,我自己的事情,不想再给其他人带去麻烦了。”
傅安声没怎么被拒绝过,此时脸色有些微红,嗫嚅着说道:“不麻烦的……三天之内我把东西拿来。”说完他就跑了,没给薄离一点再拒绝的机会。
薄离有些怔愣,随即便笑了,有些懵的不止他一人,其他人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傅安声会主动提出帮助薄离。不过这件事也有些玄,檀秋找了这么久都毫无头绪的东西,傅家一定能找到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一定。
薄离知道自己一向没什么好运,所以对这种低概率事件从来都以最坏的结果来做打算的,这次也不例外。
他遣散了众人,表示自己三天后一定会前往肃渊寻找师尊,众人便无话可说了,就连柳三纹也沉默着。柳三纹本来也想同去的,也许是担心檀秋,也许是不放心薄离,不过被林语凡制止了,再怎么说,清衍宗也是要留人的。
回到房间之后,薄离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挑挑拣拣了些实用的东西,比如防身的匕首,治伤的药,外敷内服的都有,甚至还搜罗出了所有的财物,他将所有东西分成了两份,准备把这些东西交给两位徒弟。
他心里仍旧觉得愧疚,作为一个外来者,他能为这两个徒弟提供的教导太少了,好在两人都天资过人,这才没有太耽误两人。
薄离刚收拾好,肖稚就过来敲门了,他应了一声,让肖稚进屋说话。
“正好,月禾再陪为师下一次棋,感觉好久没下啦,有点想。”
薄离关上门,没有看到躲在拐弯处的言越之,听到薄离说“有点想”之后,紧握着拳头,双眼在一瞬间变成了猩红,虽然只有短短一瞬。他有些偏执地想:为什么不能是我?师尊想的为什么不是我?
薄离还不知道言越之心中的天人交战,此时和肖稚在棋盘上战得酣畅淋漓。几局过去,两人输赢上有来有回,直到天光大亮了薄离都还有些意犹未尽,他下棋下得认真,自然没有分出心神,也就没有注意到在他门外待了一宿的言越之。
肖稚打开门出去的时候,看到立在门外的言越之吓了一跳,本来最后一局他赢了,脸上的笑意都还没褪去,看到言越之难看的脸色过后有些讶异。
“师尊已经睡……”肖稚话未讲完,被言越之截住,言越之自顾自地说话:“师兄是不是也喜欢师尊?”
肖稚觉得这种问法有些奇怪,却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以为他问的是师徒意义上的,随口答道:“师尊那么好,没有人不喜欢他吧。”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是那种想亲近的喜欢。”
言越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将给肖稚带来多大的冲击,肖稚骨子里还是遵从古人那一套,师徒就是师徒,不容得其他任何感情介入的。因此,肖稚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他不能容忍自己的师弟用这种心态去看待自己的师尊。
“你什么意思?你?对师尊?”
肖稚虽然听多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可那只是别人的恶意揣测,跟言越之亲口说出来的话根本不一样,他有些不知所措。
言越之见肖稚这样,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就好像他已经在这场博弈中取得了胜利。他扬了扬头,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听到这样的回答,肖稚好似被人当头敲了一棒,半天没缓过神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一旁的门却开了,薄离站在门边,脸冷得能掉下冰渣子,他并不是故意听墙根,只是正打算出去的时候就这样听到了,薄离没有料到言越之为了填平心中的沟壑,会这样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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