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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他家有面瘫-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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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学了不少道术,但是他想要更强,比他师叔更强。
  胸口忽然像是被刺了一下,周易北把“咬人”的玉符拿下来,疑惑地看了一会儿,塞进了口袋里,有空要拿着这个玉符去问问周雀,这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
  第二天下午
  周易北和曲奇一起和她那个室友吃了顿饭,曲奇连哄带懵地让人家把桃木梳子的来历说了出来。
  这把蛊物是她室友在去云南旅游的时候从一个古镇里买回来的,又套路了没几个来回小姑娘连古镇的地址都交代了出来,而且两个闺蜜吃饭吃到一半从关系僵硬又变得好的和一个人似的。
  天擦黑,三个人从饭店出来,被多灌了几杯的周易北一句话不说直接扔开两个女生,自己打车回了家。
  快到家门口,走路打晃的周小道长绊了一跤,口袋里甩出来什么东西,隐隐闪着微弱的光,周易北爬起身把东西抓到了手里……玉符?他皱起眉头,这东西怎么在发光?
  “离开这里……”又是那个声音从玉符里传出来,周易北认真回味了一下这句话,感觉到一种怪异的熟悉感……这声音我认识?他揉了一下发昏的脑袋,脊背一凉,这是我的声音?
  可怕的凉意从脚底爬升,周易北握着玉符站起身,在脑海里反问着,“你到底是谁?”
  玉符之上厉芒闪过,血顺着手心流出来,周易北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19章 第十九章 云蛊
  西南道长坐在一楼厅堂里,端着一杯茶,旁边道长新收服的三个黑毛僵尸一个擦桌子、一个擦椅子、一个擦地,道长默默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就是没有会做饭的。
  一个在附近溜达的鬼王忽然穿墙过来,“道长,你师侄喝多了正睡大马路呢。”
  东西南披着大衣走到了马路上,一眼看到躺在路灯下面的人影,他走了过去,蹲下身推了一下地上的青年,“易北?”
  周易北躺在地上没动静,道长皱起眉头,把人抱了起来。
  回家把人放到床上,道长注意到他手里握着什么东西,轻轻掰开手指,拿过了那块带着斑驳血斑的白玉符,发现他手心还不知道怎么划了个很深的口子,边缘泛白已经不流血了。
  西南道长随手把玉符放进了自己外衣口袋里,握起青年的手,神色无奈,青色的人形凭空出现拿来了药膏和纱布又消失不见了。
  “嗯……”周易北轻轻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神情迷茫,朝他伸出手,“师叔……”
  道长帮忙包扎着伤口,嘴里调笑,“你下午出去见个小姑娘,这是喝酒壮胆壮过头了?”
  “师叔……”意识模糊地易北爬起身,抱住了西南道长的脖子,道长无奈地拍了拍师侄的背,“乖,躺下。”
  安顿好了醉酒归来的小师侄,道长上楼沐浴过后给三清祖师上了香,转身拐进里间睡觉。
  夜深人静,屋子里的呼吸声变得悠长,鬼王们在堂厅里游荡,僵尸列在阳台上吸取月华。
  他们忽然一起感受到一丝异动,头颅转向道长的房间,半响……没发生任何事,一个个恢复了原状忙起自己的事情。
  道长躺在床上,安稳地闭着双眼,挂在衣架上的大衣口袋里闪过一痕光,玉符一震,一个人形凝聚出来。
  眉眼清绝却带着沧桑和疲惫,一张和周易北一模一样的脸,年岁要大些,二十八九岁的样子。
  半透明的身影似乎很虚弱,他缓缓爬到床上,蜷缩到了道长身边,盯着道长的脸,喃喃着没人听得见的话语,“师叔,我想你了……”
  东西南睁开了眼睛,神秘身影消失在空气里,他转过头看见一片空洞的黑暗,指尖摸索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道长拿到了手里,是那块玉符,触感温润,像有嘴唇轻柔的吻着手心。
  ……
  又过了三个月
  伤筋动骨总算熬到了一百天,周小道长的腿差不多好利索了,规划着要去云南一趟,游访一下那个巫蛊小镇。
  西南道长听着自己家小师侄说完了他的旅途规划,默默看了他一会,转身拎起来乌白往三楼走,“乌白,你说这小王八蛋是不是故意临走才告诉我这么一码事?好骗我和他一起去。”道长顾念着自己被日益养刁了的胃,只能答应下了小师侄“处心积虑”的邀约。
  事实证明,“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抓住这个男人的胃”这话是句至理名言。
  ……
  下午六点四十
  昆广高速
  一路坐着私人飞机到昆明的两人,开着新买的车上了高速寻找古镇。
  西南道长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帮在副驾驶上睡着了的小师侄盖上他的大衣。
  周易北动了动,偏过头,道长看着他笑了笑,这个小王八蛋果然是在套路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学精的,出来想自驾游居然没有驾照而且还感冒了,车都只能他一个人来开。
  油表的警示灯亮起来,东西南看了一眼不远的加油站提示牌,把车开下了下去,加了油看时间也差不多该找个旅店驻脚了。
  加完油道长打听好了路,正要开车驶向匝道离开高速,加油站的人多了句嘴,“你要是想找旅馆可能要过320国道,那里天黑之后不太安全,最好赶点紧。”
  东西南笑了笑,没有说话,加油站的人觉得他没信,撇撇嘴没再说话。
  周易北睁开点眼睛,拉了他师叔一下,大概还没彻底醒过来,语气朦胧还带着感冒的鼻音,“师叔,饿了。”
  “好,师叔带你去吃饭,”西南道长在心底叹了口气,明明是为了饭跟出来的,结果反倒照顾起来这个小子。
  没开多久天就彻底黑了,国道上灯光明亮,映照着路边树上挂着的红布条,明明是国道但车却意外的少,准确的说,除了他们这辆车根本就没车。
  才退烧的周小道长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路面上飘来飘去的无主游魂大概明白为什么天黑以后这条国道上没有人了,看数量这路上每年都得车祸死个七八个人。
  游魂们无意识地在路上飘来飘去,遇到道长的车都弹开了三尺,原因非常简单,西南道长的车后座和后备箱硬挤了飘荡着王霸之气的八个鬼王,可能旅程过于无聊他们还在那里打牌。
  道长沿着路把车开进了隧道里,里面一股浓郁的阴森鬼气扑面而来,身体虚弱的周易北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打了个喷嚏,继续睡觉。
  车开到了一半,隧道里的灯忽然闪了一下,西南道长踩住了离合稍稍减了减速。
  不到十几秒,隧道里的灯变得异常幽暗,道长踩下了刹车,看着出现在车前面十几米处凌空走路的三个白色人影,冷冷地皱起眉头。
  那三个鬼看着是在往远处走,却离车越来越近,格外的诡异。
  道长清了清嗓子,“别玩了,下去清清路障。”
  打着牌的其中一个鬼王抬起脑袋,飘了下去,拉着那三个鬼一顿胖揍,隧道里的灯恢复了原来的颜色,三个鬼边捂着伤口边鬼哭狼嚎地外外跑,鬼王拎着残肢飘回了车上嘎嘣嘎嘣地嚼着,周易北被吵的微微皱了皱眉头,西南道长看了那个鬼王一眼,没长脸的鬼王透露出委屈的意思把没吃完的一根胳膊扔到了车外面,最后车子开起来他还不舍的把脑袋探出车外看了一眼。


第20章 第二十章 锁龙井
  “易北,醒醒,”周易北被轻轻推了推,醒过来,没精打采地从车上走下来。
  旅馆的前台看着走进来的两人,第一反应是看了一眼外面,天确实已经黑了,“你们从隧道那边过来的?”
  “嗯,有问题吗?”东西南温文尔雅地一笑,前台的小姑娘纵是见过不少男人,看着道长也忍不住有点泛起花痴,什么话都说了出来,“大家都说那条隧道不干净,总有人在那里看见三个白衣服的鬼,然后就会一直在隧道里面兜圈子,到天亮才能出来。”
  “大概是骗小女孩的鬼话吧,你信吗?”西南道长说话的声音让前台姑娘骨头一酥,头都昏了,痴痴地笑了笑。
  “我们要订房间,”周易北披着道长的大衣挤到了前台边上,挡住了那个姑娘的视线,紧紧护着自己师叔的美色。
  “嗯,我看看……”姑娘回了回神,低头点了几下鼠标,“只剩一间房了,是公寓式双人间,有两张床,四百一晚,要入住吗?”
  “嗯,”周易北匆匆地把身份证和现金递了过去,做完登记接过了房卡。
  “需要早餐服务或者叫醒服务吗?”
  “不用,”周易北摇摇头转身就要走,东西南拉住了他,“我去给你买东西吃,上去别睡着了。”
  周易北愣了一下,点点头,“知道了。”
  吃完了道长买回来的面,周易北缩在大衣里半磕着眼睛。
  东西南坐在他旁边把玩着一块血斑白玉,易北看了一眼,他师叔好像很喜欢那块玉,从他这里要走之后总是放在身上,时不时拿出来把弄。
  “师叔,你明早想吃什么?我帮你弄早饭,”让西南道长受累了一天,周易北看着他师叔心里不大舒服。
  “好好休息吧,我刚刚上来的时候让前台明天送早餐上来了,”西南道长站起来,伸手了揉下易北的脑袋,“不早了,快去睡吧。”
  夜半
  周易北躺在床上,面朝着他师叔的背影。
  月光清冷,笼罩在道长身周,带着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
  他犹豫了许久,还是不敢过去,悻悻地闭上了眼睛,听见旁边床上翻身起来的动静。
  “易北,睡着了吗?”道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小道长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开始装睡。
  没多久,温暖柔软的嘴唇贴到了额头上,道长轻轻舒了口气,修长的手指在周易北发间梳了梳,“不烧了……”
  静静听着道长回到另一张床上,周易北耳根热的发胀,身上快要烧起来了一般,大片的红着……
  周易北把脸埋进了被子里,紧紧握着手心的八角铜符,缩着身体遮掩住心脏的悸动。
  血斑玉符里光芒闪过,驻守在房间周围的鬼王们都恍惚了一下,转而平静下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他们看不见玉符凝出的憔悴人形,也听不见他的喃喃,他坐在床边,目光疲累绝望,“师叔,我想杀了我自己……”
  ……
  古镇西北角有间无人待拆的寺庙
  萧瑟的院落里种了一颗百年槐树,树下有一口古井,常年散发着一股亦香亦丑的腥气,镇里有老人口口相传,这井是一口锁龙井,下面封着一头蛟龙,通过井口换气,所以才会有那股味道。
  傍晚
  西南道长前脚才踏入古镇界碑,就听见脚下传来一声似牛一般的低吼,古文龙声如牛。
  道长神色冷淡,懒得管闲事,他毕竟是跟着过来吃饭的。
  周易北低头看着地图,对傍晚水乡小镇的风土人情、好景美色一缕充耳不闻、视而不见……他心心念念只有那一个念头――昆明云蛊。
  周雀再不想,他这个让人不放心的儿子也是个道痴了,大概是天生的执拗疯魔。
  西南道长伸手挡开了差点撞在他师侄脑袋上的一箱子水果,扛着水果的人朝他点了下头表达着谢意,道长一笑敷衍了过去,回头周易北已经走的不见了踪影。
  ……
  “就是这里……”周易北对照着地图找到了地方,抬头看见幽暗昏沉的巷子,走了进去,这古董店开在一间破庙对面,店主是个带着老花镜的老头,一口昆明土话,周小道长打听了半响,对方似乎不太想说桃花梳的事情。
  周易北目光一冷,阴着张脸好一翻恐吓过后,才问明白蛊梳的来源……是从对面庙里捡的,那里面以前有好多东西,镇子上的人都知道,里面的东西有股子邪气。
  从古董店里走出来,周小道长下意识地想张开叫自己师叔,他忽然愣住了,来回看了一眼……师叔哪里去了?
  心脏像是被狠狠抓了一下,周易北感觉五脏六腑都有些发紧,师叔……
  看着深沉夜里变得黑灯瞎火的小镇,他脑海里翻腾过百八十种西南道长受欺负的画面。这会儿反应过来自己把师叔给弄丢了,别说给他个昆明云蛊的线索,就是把云蛊道术放在他眼前他也没心情去学,东西南要是出点什么事,他现在能一头撞死。
  周易北火急火燎地按原路往回走,才走到巷口,一只修长的手臂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脖子,道长的声音出现在耳侧,“又要去干什么?这么着急。”
  “师叔!”周易北回过头,清亮的眼睛微微发红,着急地握住了西南道长的手臂上下打量着他,似乎恨不得把人扒光了吞下去,放在自己肚子里才安心。
  东西南借着光亮看着他笑了笑,“甩下师叔这半天被人欺负了?眼睛都红了。”
  周易北低下头,紧紧握住他师叔的手臂,面带自责,“我下次不会了。”
  东西南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抬手按住了他师侄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的脑袋,凑近了看着那双亮的像是要滴出水来的眸子,上面睫毛低垂着,好像很自责的样子,道长无奈地试图去安抚他这个师侄,“我没事……”
  话未说完,他忽然皱了下眉头……锁龙井?道长抬起头看向荒芜萧索的庙宇,里面的蛟龙似乎很不安分。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这么久,还是忍不住要来求评论了,因为实在等不来,注定了主动的萝叔打算扔开没什么用的老脸,没点击就算了,就是想知道点进来的人是不是误戳。
  看到的这里的大佬们,如果有空希望留个言,谢谢。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龙吼声越来越吵,井口的腥气已经飘到了外面,连周易北都察觉到了异样,“师叔……那里有什么?”
  “龙尸……”西南道长缓缓吐出两字,周易北目光一跳,龙?尸?他对道术的痴劲又冲上了脑子,“师叔,我想要……”
  “该休息了,先找个地方住吧,”西南道长收回了自己看向庙宇的目光。
  周易北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跟着东西南去找旅馆住。
  午夜
  锁龙井下,偌大的空旷,地上是一层及膝的井水。
  道长和龙尸对峙了三个小时的现场
  “咚……”黑毛龙尸第三次被砸到了地上。
  “把头低下去!”西南道长对着黑龙龙尸微微抬起来的龙脑袋一脚踩了下去,“又不是二月二你抬什么头!”
  “呜呜……”几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龙尸毫无尊严地直挺挺趴在水里轻轻呜咽□□了两声,西南道长冷着脸没松开脚,有些不耐烦,“我是不是已经告诉过你闭嘴了?”
  龙尸抽搭了一下,紧紧闭上了大嘴,在道长脚底下动也不敢动。
  东西南松开脚把带血的上衣脱了下来,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背上被黑龙抓伤的三道发黑血痕,皱着眉头抬手硬生生忍着刮骨之痛把尸毒拔了出来,用衣服擦了擦手,嫌恶地丢到了一边。
  黑龙龙尸不解地趴在地上,它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斯斯文文、仙风道骨的道士,怎么能一上来二话不说就摸黑把它一顿胖揍呢?就算是自己先吼了几嗓子挑衅的吧,正常人应该有这么能打吗?空手撂蛟龙,还是炼成了黑毛龙尸的蛟龙……这正常吗?让不让龙活了?说好的文明社会呢?怎么没个鬼差出来管管了啊喂!龙尸欲哭无泪、悔不当初,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大晚上随便乱叫扰民了。
  守在井口的几个鬼王同情地看着水里的黑毛龙尸,家里那三个擦地板的也是这么被道长收服的……不过,说什么近战能力太强不公平纯粹瞎比比,这些煞笔玩意都是没见过道长用符施咒,那不叫不正常,那叫不是人。
  六槽地府鬼鬼都称东大爷的西南道长,哪是可以随便得罪的。
  “会变小吗?”东西南处理完伤势用鞋尖碰了下龙尸说道。
  彻底被打怂了的龙尸眨巴了一下眼睛,凌空盘了一圈,变成了巴掌长的蚯蚓似的黑色小龙。
  道长伸出手,龙尸绕做一圈化成龙咬尾的黑金手环落到了道长手里。
  ……
  第二天一早
  周易北心不在焉地做好早饭,想着要去一趟那个庙里,看看那个龙尸,昨天和师叔说想要过去看看,还没说完就被师叔打断了……师叔是不是不想过去?
  没精打采地把饭菜端到了桌面上,西南道长看了他一眼,忽然说道,“把手给我。”
  “嗯?”周易北迷惑地抬起手,道长把一个黑金手环套在了他削瘦的手腕上,易北愣了一下,“师叔……”
  东西南风轻云淡地喝了一口汤,“昨天的龙尸。”
  所以他今天早上看见师叔从外面走进来不是去遛弯了?而是连夜帮自己把龙尸给弄回来了?周易北愣愣看着腕上的手环,他只是想过去看看而已……师叔只听了一半吗?只听到了“我想要……”
  “师叔……你想让我拿什么换?”周易北摸了摸手腕上的龙环……师叔说过不养闲人的,师叔给的东西都是要还的吧?
  “你别有事没事就饿你师叔一顿就行,”西南道长看着桌子上全是自己爱吃的菜,欣慰地笑了笑。
  “知道了……”周易北心脏轻轻一抽,师叔……真好养活。
  周易北他如果和六槽地府的鬼差说出他对他西南师叔的这些印象,鬼差一定会觉得,要么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要么是这小子疯了……他们鬼见鬼怕、脸冷人凶的东大爷,是个很可爱、好说话、需要人照顾、而且特别有爱心还好养活的人?!别开玩笑了好吗,要吓死鬼了啊!
  ……
  拿到了知晓云蛊之术的龙尸,周易北对云南之行的兴趣寥寥无几,不过考虑到了西南道长,他多安排了一些地方过去。
  古镇附近有一处还算知名的温泉,有露天的双人浴汤,这个季节泡还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周易北换完衣服帮西南道长叠着衣服,玉符从大衣兜里滑了出来,他弯腰捡起,指尖又被划出一条口子……这玉符是和我八字不合吗?
  手上的黑金龙环忽然颤了一下,周易北疑惑地抬起手去看,没注意到玉符上光芒一闪而逝,龙环似乎被什么东西压抑着,不停发出恐惧地战栗。
  周易北忽然感觉头很痛,紧接着眼前一黑,晕过去之前,他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就一晚,身体给我……”
  “易北……你学过观天吗?”东西南靠在温泉边的石头上仰头看着夜空,周易北盯着他师叔修长的脖颈,发着呆。
  “要学吗?”西南道长没听见答复,低下头看过去,没有夜空繁星那般耀目,温泉四周很幽暗,看不清小师侄的表情。
  “师叔,”周易北缓缓挪过来,靠的很近,声音很柔和,“你累吗?我想帮你按背……”
  “你会按背?”西南道长笑了笑,转过身,“按吧。”
  周易北愣了一下,指尖触到了道长的背上,声音颤抖,“师叔受伤了……”
  “小伤而已,不痛不痒的。”
  周易北看着那几道抓痕,隐隐含着沧桑的神色里带上了心疼,抬手按在道长坚实宽阔的肩膀上,力道刚好,“师叔,这样可以吗?”
  “嗯,你按得挺好的……嗯……”道长轻轻□□了一声,身后的人眉目里全是温柔的□□,轻声喃喃,“我不想让别人碰师叔,练了很久……”
  道长没趴在池水边上闭上了眼睛。
  “师叔?”按了许久,道长传出悠长平稳的呼吸声,像是睡着了。
  周易北放下手,趴到一旁,睁着一双清冷的眼睛,仔细看着他的脸。
  “在看什么?”东西南抬手放在了师侄的头上,闭着眼睛问道。
  “我想多看师叔几眼。”
  道长睁开了眼睛,盯着周易北的脸,沉默了一会儿,“我猜到你是谁了……听话,回去吧。”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未归
  周易北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带着浓重的悲意和执拗,“我不要……”
  “易北,发生的事情永远没办法改变……不管将来如何,都别怕,也别后悔,师叔在这里陪着你……走吧,别回来了,”东西南摸着他的头发,语气温和,声音带着让人想沉溺进去的可靠。
  周易北摇了摇头,哽咽着抱紧了他,“不行……师叔……我不要……我受不了了,师叔,我真的受不了了,别赶我走……”
  道长的手按过了他脖颈上的几个穴道,周易北喃喃着晕了过去,更衣室里的玉符光芒一闪,半透明的身影凭空出现,被玉中弹出的光丝往里拉着,他哽咽着挣扎了一会儿,露出绝望的神情被拽进了玉里。
  “师叔?”周易北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被西南道长抱在怀里,顿时全身都变得通红。
  “你很怕师叔吗?这么害羞?”西南道长收回了看着更衣室方向的目光,在师侄耳边轻声调笑道。
  周易北被耳边的热气抓的心底痒痒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只记得尴尬地掩饰自己下身的异样,紧张地说不出来话。
  “易北,”东西南摸着他的头发,忽然变得语重心长起来,“师叔告诉你,人都会有劫数,不能强求。”
  周易北愣了一会儿,不大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还是皱着眉头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道长忽然摇头笑了笑,“算了,我说也没用,你随心吧……来,师叔教你观天。”
  ……
  云南回来之后
  过了两年零三个月
  六月份,风和日丽
  月岛市长江路二十八号
  清晨时有人梦没做完
  周小道长痴迷的看着跨坐自己身上的人,对方下颚微微仰起,鼻尖布满细密的汗珠,潮红的脸颊如花般地美丽,嘴唇微张着下一秒就要吐出让人心软的情话……“喵~”
  周易北睁开眼睛,看着趴在自己胸口、还用屁股对着自己的乌白叹了口气,他抬起头的小兄弟也是一阵失落,刚才马上就能she在师叔里面了……
  他拎开了猫,下床去洗脸。
  边做着饭边肖想他的西南师叔,他手腕上的黑金龙环默默哀叹,自己的主子没比那个变态道士好多少,活脱脱一个小变态,天天晚上逼着自己教他云蛊之术,没事就在那里做春梦,脑子里只有他师叔和学道术两件事,不知道是蛊术影响还是怎么的,人比以前更冷淡了几分……怎么这世界现在变成这样子?都没有正常人了吗?我想回井里啊!锁龙井你不想压我了吗?
  这两年多,周小道长也算在六槽鬼司出了点小名,鬼差都口口相传东大爷有个师侄,三米开外就能感受到逼人的寒气,用的道术怪异,比东大爷本人还拽,个性奇怪,一般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过小师侄对他师叔倒是几年如一日,一天三顿正餐加一顿宵夜,基本没落下过,整日里做小伏低,一张面瘫脸时不时还会卖萌的笑一笑。
  一大清早周小道长又在厨房忙活,听见外面餐厅里有声音,他放下手里的刀,“师叔,我马上就好了,你等一下。”
  他端着菜走进来,东西南正坐在太师椅上逗着猫,黑猫一见他过来蹿下身跑过去。
  “乌白……”道长无奈地唤了一句,黑猫蹭着小师侄的腿没理他,东西南摇了摇头自己擦着筷子,“小混球,你这么黏这个小王八蛋,是不要你主子了?”
  “师叔,”周易北轻轻地把黑猫往旁边踹了踹,乖巧地递上来一碗饭,道长接过去时多看了他包着胶布地手指一眼,微微一皱眉,“又切到手了?”
  周易北没说话,把手指缩了回去,他个白天睁眼瞎,做菜切手那是常事,不过投喂他师叔这项光荣事业,不是时不时弄伤手指这种小伤小痛能阻挠的。
  小师侄转身去端别的菜,道长翘着二郎腿看着他的背影,面露思索。
  切好了香菜,最后一个汤也被端上来,小师侄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饭做的又好看又好吃,道长心里默默升起一阵欣慰,又多看了周易北的手一眼。
  “易北,这两天不用早起给我做饭了,师叔有事要出去,”西南道长忽然间说道。
  “嗯,知道了,”周易北盛了碗汤,吹了几下才放到了道长面前,“师叔要去哪里?”
  “去趟重庆。”
  重庆……好像不是很危险,周易北暗自揣摩着坐下来,师叔大概又接了什么帮人开光驱邪的散活。
  ……
  四天后
  师叔怎么还不回来……周易北等了这些天,做什么都心不在焉。
  他坐在梯形教室的最后一排,在课本上画着符。
  曲奇坐在他旁边听着歌看着手机里的漫画。
  周易北眼睛盯在笔尖上,眼里是符术笔画心里想着别的事……不是说两天就回来吗?都三四天了怎么还没消息?电话也打不通……师叔会不会出事了?
  脑补了一会儿各种西南道长被人欺负的小剧场,他越想越心烦,下笔越来越用力,“咔吧”一声,圆珠笔断成了两截。
  坐在旁边的圆圆脸女生吓了一跳,叫了出来,“啊!”
  前面的老教授看过去一眼,“后面的同学老实点,上课不许毛手毛脚的。”
  班里的学生窸窸窣窣地笑起来,周易北扔开了断笔,把书一合塞进了书包里。
  “北北……”曲奇惊讶地看着他,伸出手没来及拉住,看着周易北把包往肩上一甩走了出去。
  一屋子的人面面相嘘,不敢出声,怕惹恼了前面那个出了名的臭脾气老头。
  前面的老教授沉默了半响,忽然晃了下神,好像什么都没看见似的继续讲着课。
  底下的人迷惑地相互对视……这老头老年痴呆了?怎么人忽然这么好?
  周易北阴沉着脸走在走廊里,忽然抬了一下手,接住了放出去的蛊,继续头也不回的走路。
  “你给那老头施蛊,他这要是生个病再死了,你可就算作孽了,小徒弟,”手腕上的黑金龙环笑着说道。
  “他死不了,”易北爱搭不理地回应道,心里念叨着自己的师叔……师叔去重庆做什么?有危险吗?
  “怎么了?又在想你师叔啊?他说不定是去什么老情人见面了”龙尸猥琐地笑了笑。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古籍
  周易北眉头一皱,甩手把龙环甩脱手腕握在了手里,用力一捏,“你再说一次!”
  “哎哎哎,我不说了,行了吧?!我不说了,你松手!”龙尸惊叫了两声,周易北松开手把龙环重新套在了手腕上。
  周易北沉着一张脸回到了家里,还是空荡荡的,除了看门的鬼王和擦地板黑毛粽子,什么人都没有。
  “师叔会不会出事了……”周易北坐在了师叔常坐的那把太师椅上,神色忧虑。
  龙尸趴在他手腕上默默地没说话,小小的龙脸浮现出一丝嫌弃之色,这小子嘴里就没念叨过别人,整天左一个师叔、右一个师叔的,烦不烦。
  气氛沉闷了半响,门口忽然响起了锁孔被扭开的声音,周易北猛地站起身,抑制不住地露出个笑容,从堂厅里跑到了门口,“师叔……”
  西南道长站在门口,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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