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兽世手札-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牟牧险煤鲜剩由隙嗄昵耙馔獾玫降囊唤靥荆闱看掌搿
  其他的如胶、丝等物黎铂那里常年是备有的。他看黎钶还要闹,便把他哄进屋里去,对付这个多动症儿童他作为兄长是最有办法的,“其他都没什么问题,材料也是好的,就是之后要用的漆有些问题。”所谓的漆是指弓臂制好后需要涂漆,以防霜露湿气的侵蚀。
  “是现在的漆契合度不够?”黎铂手里自然是有漆的,不过他之前做得弓箭多是以竹为干,如今可能不适合用在铁楠木上。
  他点了点头,扭头看到黎钶开始对兽崽进行惨不忍睹的恶行了,加快语速道,“我问过熊老,他说金丝树的树胶应该合适,你看能找到吗,我得先去阻止那傻子了。”熊老是部落里出色的武器师,原名熊振,是名灰熊族兽人。
  “去吧,漆的事我会想办法的。”别过后也没兴趣再看黎钶的蠢行,直往家去。
  在捕猎的时候玉环已升,如今再过二时乌金便要升起,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到家时,阿麼已经点起萤灯。阿父正在处理长獠兽兽崽,我看了一眼阿父手上的血,和阿麼打过招呼后准备去烧水。
  捕猎过后难免一身污秽需要清洗,从院墙堆着的柴垛里拿了些柴,便往屋后走去。在我多次抗争下,八岁的时候阿父听从阿麼的要求替我打了一口石缸,垒了个石灶台,用来煮洗澡水。
  当时我是要求阿父做个木桶,也算是想法死板了些,之后阿父烦了直接让熊老用原型动爪直接刮了个石缸。厚度深度倒是很合适,大致宽小半米,高有一米,因为是灰熔岩做得,导热效果良好,用来煮热水挺方便。
  再用同样的方法做个大小合适的大石盆用来兑水,洗澡方便了很多。没有这些器具的时候,雄性洗澡直接跳河里,雌性讲究,就打盆水进屋里洗洗。
  当然,这个方法后来也推行了,现在几乎每户人家屋后都会另起一间小屋用来洗澡。至于方法是从熊老那里流传出去的,部落很大,但信息传递起来却也极快。
  后屋储备的水只够用来烧一部分热水,我提起角落里的竹桶往河边去。竹子在这个世界用途良多,因为竹的品种极多。比如我提在手里的两个淡紫色的大竹桶,是用裂纹竹制成的。裂纹竹粗而短,在竹里是最不像竹的一种。
  其色紫而皮厚,韧性不足硬度有余,多用来做存放东西的器具。使用寿命较长,随着颜色的淡化能知道其剩余使用寿命的长短。除了裂纹竹,平常生活中使用最多的要数泪竹了,泪竹子色白而实心,皮脆。用刀划开切之,能依次撕下好几层的竹心,风干后就可当手纸使用。虽然无法用来书写,但是擦拭效果确实很好。泪竹生长周期短且成活率高,每户人家都会种上几颗,毕竟手纸是日常消耗品。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学了,领书到时候搬得好累,回宿舍直接摊成泥巴狗子。


第4章 第三章·美人
  来回几趟把大石盆填了半满,继续打水把院里其他几口石缸也填满,这时晚饭也快做好了。
  想起来之前进家门后就被扔在地上的包袱还没收拾,打算趁着空隙去整理下。打开包裹取出战利品,里面有四颗紫椰,一包用雨林长叶捆绑的宽伞菇和几颗淡红色棉果。
  把水果拿出装进一个盘里,而那包宽伞菇拿到院里给阿麼,正好饭好了,便和阿麼一起把饭菜拿到院里的石桌上,而阿父的烤长獠兽兽崽正好在石桌旁,配合着白果饭晚饭我吃了三碗。
  阿父只吃了一碗白果饭,倒不是因为他饭量小,而是兽人普遍不爱吃蔬果,就算是松软的果饭也一样。
  慢悠悠的吃完了饭,屋后还烧着的柴火我也不着急,因为柴火限制了数量,烧没了火就灭了,再者灶台是石头垒砌的,怎么也导不了火。
  入夜,洗漱完毕回了小屋,耳边穿来一阵阵虫鸣。把萤灯调亮些,拿起螺笔沾了墨水,想了会儿把简单的家具造型画了下来,重点是考虑准确的长宽高。想来木材也是个问题,一考虑到今后建屋,建完后添置的家具,心里又冒出一堆一堆的想法。至于人生大计所需要的厕所,其实不需要我太操心。
  对于翔的归属地我是一度拒绝去深入思考的,家里自然是有所谓的厕所,而归根到底不过是一口极深的坑洞罢了。坑倒不是人一点点挖的,如果是的话会让我更为惊悚。
  感谢这个神奇的世界,兽人们挖的厕坑是用一种来自沼泽地的半凝固液体造成的,这种称为泽液的半凝固半流动液体是沼泽地的特产,其特征是极快的腐蚀能力,能把动物尸体很快分解成大地的养分。
  但是也因为其半凝固的原因,有限的泽液会固定在一定范围内,同时泽液常年不增不减,这大方面来看,其益处很大,为沼泽地的环境做了很大的保障。遇土蚀之,遇石止之也是它的一大特点。
  兽人们这是利用这一点,用挖好的石缸在沼泽地里取出一定量的泽液,倒在院里想要建厕所的地方,泽液便会一点点的腐蚀下去。控制着数量能够很好的控制腐蚀范围,等腐蚀时间够久,觉得腐蚀的深度够了的时候就往坑里仍石块,慢慢的把坑底填满,泽液遇石即止,这样一个厕坑就算完成了。
  其实原理很简单,使用起来非常方便,而且无限循环,但是我心里总有个疙瘩,觉得翔就在那里,一直都在那里。上辈子的思维定势很多时候让我很无奈,但也只能慢慢去克服。
  放下手里的螺笔,明天需要早起动工,还是早点睡养足精神为上。
  隔日我是被阿父叫醒的,他在六时就把我戳醒,让我手脚轻点不要吵着阿麼,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了出门前,一大早的路道上的兽人也没几个。
  “先去你选址的地方看看,你画的那么房屋设计图有带上吗?”阿父背着个大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知具体装了些什么。
  我拍拍背后的包,“在里面呢。”对于我自小就爱想些兽人们觉得古古怪怪的主意我阿父比谁都清楚,他不支持,但也从不阻止我去做想做的事。
  很多时候我乐于向他求助,“我想在树上盖三间房,不用太大,又不想把树掏个洞,阿父觉得如何?”
  他果然黑了脸,都不记得这么多年来他听过我的歪点子后黑了几次的脸,“当你自己是羽族啊,还住树上。”
  我就笑笑,也不顶嘴,阿父骂归骂,倒总会经常帮我想办法。毕竟他是个经验丰富的雄性兽人,能想出不少我想不到的方面。
  成年兽人快行起来速度也不慢,我和阿父不多时也到了地点,一路上我和他说了我的构思,他并没有多说什么,想来是要看看实况。其实我心里也并没有十全的把握,大岭部落里并未有其他兽人在树上建房子的经验。
  虽然计划是在脑子里闲置了很多年,但真正实施起来,只是开了个头,我都能预料到接下来肯定会出现不少新问题。
  果然,到了云榕树下,阿父绕着云榕树走几圈,他看到我砍去不少树枝而显现出的几个简陋底座,那是预备在上面建上房子的,至于树下的空地,我只略略用草灰画出几个框。
  之前天色太晚不好审视,今天光线正好,抬头一打量,觉得自己弄的东西简直不堪入目。
  一颗完整的高达十余米的大树被砍得东秃一块西缺一角,真是有碍美观。阿父又看了看我划的线,摇了摇头对我说,“这地方不行,你换个地方吧。”
  我没想到阿父直接全盘否定了,但他总是有原因的,“是在树上盖房太不合理了?”
  “你一直以来都很有想法,这办法我看也是可行的。记得有个族落的兽人都是在树上安家的,只是这树。”他又看了眼可怜兮兮的云榕树,带着点笑意,“这树今后还会继续长大,你就算现在搭了房子以后也会裂开。”
  我看看那颗腰身粗壮的树,又看看阿父明显的幸灾乐祸。
  “阿父,你怎么知道它还会继续长大?”
  他抚着树身,带着点怀念的神色,“你应该发现了,这棵树是我们这里唯一的一颗云榕树。”
  确是如此,也因为它是唯一一颗,所以我才会打它的主意,我等着阿父给我讲树的故事。原来这树年龄也就和我一样大,真不晓得它外观怎么长得那么老,好像百年老树一样。
  阿父说,这种云榕树生长周期极长,据说世上最大的云榕树足有几百年的历史,当云榕树长到五米宽的时候就只会停止扩张只往上长,树龄越大,树干越高。确实,这颗云榕树不过十米高,这么说来倒是颗正值少年的树了。
  而这颗树的树龄和我一样,也算种巧合,阿父在和阿麼定下亲后就把游离过程中特地存留的树种种下,可惜多年未有反应,直到我出生不久这树才破了壳出了土。之后阿父也没再多管这棵树的状况,用他的话说是管我一个都快管不过来了,那有空管另一颗树儿子。
  我突然有些感慨,上辈子听闻很多地方会在后代出生后为他种下一颗树以求平安,没想这世能得到这样的待遇。
  有点儿想泪汪汪,看看阿父对我画的地线一脸嫌弃的表情,我默默憋了回去。
  这么一来,我可得把这树好好当宝贝护着了,可惜了我的树屋。既然这树动不得,那真的需要另外选址了。我问阿父,他似乎心有定论,“我还是想弄个树屋。”就摊着一张脸看着他,阿麼说我就这点不好,和阿父一样是个死面瘫,其实阿父是躺着中枪了,我只是懒得做表情,并不是遗传。
  一阵风来挽起墨绿色长发,身材修长的俊秀雄性从大包裹里拿出一捆麻绳,把树下堆在一起的树干绑好,“先把这收拾了,待会带你去。”
  是的,那个肤白貌美的雄性兽人就是我的雄父,可怜我当初年少无知,总对阿父的脸犯花痴,直到渐渐见识了他抠脚大汗的本质才不在继续被他的外貌欺骗。阿麼当初能被一个外族人拐走,想来和阿父的脸有很大关系吧。
  我微抿了下嘴唇,有些不乐意地过去一起收拾那些散落的树枝,想一想就知道了,阿父口气那么笃定,肯定很久前就帮我找好了一处选址,只是阿父就爱看我四处碰壁,最好是搞的一头灰他再做好人是最乐意的。
  内里不仅抠脚还腹黑,果然不能轻易被外表所迷惑,所幸的是我的脸继承了双亲的优点,比阿父的脸还好看些,用来自顾自怜也够了,多看看自己的脸不只是养眼这种低俗的追求,重点是以后有了免疫不怕被好看的人骗,运气好点还能骗到别人,诶嘿。
  分分钟恢复了活力,我走到草灰画的线边,拿了根长些是树枝把草灰打散,一边问阿父,“待会要去哪,那里有树吗?”
  “就我们家往前几里,那片地方全是树。”
  我闻言不知该作何表情,幸好我很多时候都面无表情。“那片雀尾松?还真全都是树啊。”雀尾松树冠为广卵状,叶圆而小,树身笔直,少有枝干。和云榕树相比,雀尾松的树身宽度小了很多,要在一颗雀尾松上盖屋可能性不大,如果真要估计是在好几颗雀尾松上合盖一间罢。
  如果真要这样,那和想象中的树屋出入就大了。“那地方虫子一直都很多,阿父不是明知我最烦这东西了吗。”
  “你以为这一地的云榕树干是用来干嘛的。虫子多,把树都拔了熏一熏就没了。”
  那片雀尾松林不算小,算来该有几十颗,砍了容易,要确保它不在长出来就费力了,得一颗颗连根拔起。我可不知道阿父这么辛勤,“所以让铂子来帮忙拔树?”阿父告诉过我,晚些时候黎铂会来帮忙,“他只是添头,重点是让他带熊老来。”
  兽人的寿命都很长,特别是青壮年期。虽然被成为熊老,但熊振还是处在壮年期的,他的原型是只足有五米高的灰熊,身强力壮。
  我试想了下熊老拔树的场景,感觉就和拔萝菜一样。萝菜就和上辈子的萝卜差不多,只是尺寸更大。
  不过熊老可不好请,这时阿父已经利索的把所有树枝捆好了,足有四大捆,他示意我背起两捆,自己拿起另两捆背好包袱往雀尾松林方向走去,“自然是给了他好处的。”
  我阿父能给人什么好处,他利用起人来可是顶个厉害的。


第5章 第四章·熊老
  熊老是部落里做武器的一把好手,但脾气暴躁,唯有对着他的亚妻才不横眉竖眼,要说请他帮忙做事,那可是件不容易的事儿。
  “我让铂小子带话告诉他,如果他来帮忙了,就把拔下的雀尾松全部给他。你说他帮不帮忙。”
  果然是我阿父,空手套白狼,其实这也是利用了部落里的规矩。部落里每户人家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块地,能够自由行驶地的使用权,但是其他无主的空地倒不允许肆意使用。
  而雀尾松林一直是无主之地,其实雀尾松有一大优点,就是其木燃之无烟而火烈,是冶炼的好木材。熊老对能够烧出好炭的木材总是见猎心喜,阿父允给他木材也是一举多得。
  雀尾松燃之火烈,同时也是很容易着火,所以不可能用来搭建房屋,既然是烧炭的好木材,那全给了大出力的武器师也是妥当的。
  “但我不是已经拿了云榕树周围的土地了,那片雀尾松林是谁的。”
  阿父背着大包袱和两捆木材走得飞快,“你的。你和族长拿了地的第二天我去给你换了。只说你是要砍些云榕树枝,反正那树也是我种的,整颗砍了也没人能说什么。”
  感叹,果然是我雄父的作风,看着我在前头兴匆匆跑了一头灰,他在后头紧跟着也只是看戏般悠哉悠哉,我要是不摔倒,他都不出声。
  到了雀尾松林,把包袱柴堆放好,接过阿父递过来的长柄斧,开始清理松林,雀尾松林里不只有雀尾松,还有一些数量稀少的杂树,比如刺桐树,千层柳等等,更有满地的树丛,挂着刺却一点果子也没有。
  慢慢的清理出几条可以通行的道路,阿父让我留意想留下的雀尾松,如果要在雀尾松上盖房,起码要留下三颗松。在林子里晃了个遍,把三颗粗细相当呈三角布局的三颗松树做上标记,算是初步确定了。
  问了阿父的意见,他觉得这三颗都是成年树木,位置也好,想来是可以的,现在就等熊老了。
  到了九时的时候,黎铂先来了,他顺着刚开辟的小道找到我们,“佲叔,我把熊老带来了,他就在外头。”
  阿父向他点了点头,略有肯定之意,又去拿了几根云榕树干,让我和黎铂点燃了驱虫,他往外寻熊老去。
  我一巴掌拍死小腿跟上作孽的巨齿蚊,忙活了半天行动一停下来才发觉身上多了不少红包,麻麻的。黎铂点燃了木枝分给我一把,我先往自己身上熏了熏。这回倒不是阿父故意的,没有清理通道前树枝杂乱、树丛疯长,如果点燃了云榕树枝去驱蚊,把林子烧了的可能性还挺大的。
  想来阿父身上的蚊子包不比我少,这点就让我高兴了不少,我和黎铂一前一后,仔细的用燃了火后冒出浓白烟雾的云榕树枝驱虫,“就定了这块地了?真的挺快的,你是不是打算今年去尝试成年仪式了?”黎铂在后头问。
  我头也没回,“先建好了再说,今年没办法去参加,我阿麼肯定不同意。”
  兽启世界默认兽人过了二十岁就成年了,但是却只能算是长大了的幼崽,要得到真正的认可需要通过成年仪式。成年仪式是在族长的主持和全部落的见证下抽取并完成一个任务,在限定的时间里通过考核了才算真正的成年。
  任务的困难度只高不低,有时候运气不好的还会抽取到奇葩些的任务,不仅费力还费时,一旦过了任务期限就是失败,只能明年再挑战。
  记得部落里有个倒霉的,一连试了三年才通过。第一次他的任务是取得鲛人族的泪珠,我们部落距离鲛人部族太远先不说,再者鲛人的泪珠非常难得,鲛人轻易不给别人的。第二次他的任务是取得兰蹄花,这花只长于极冷的冰川地带,而他的原型是怕冷的源蜥兽,去了估计直接冬眠回不来了。
  因此真正成年的定义很广,有的雄性到了二十二或二十三才通过成年仪式的也很多,而雌性和亚雌更甚。
  话回当下,我又问起弓箭的状况,“那弓箭做好后帮我做一些新箭头吧,我画了种新的,带血槽。”
  “回头我先拿了图纸看看,血槽?放血用的?”
  “有放血的效果,不过我想用来放毒。”听了这话,他默了,我回头看一眼他给我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不愧是你,鬼点子够多。”
  三个发小,除了黎钶,包括我在内,坏点子都不少。三个鬼精的加上一个负责傻的,自小惹出无数的事儿。
  “谢谢夸奖,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离家。”
  他挠了下脖子,摆了摆手,“没那么快,何况还有钶子那个傻的。”黎钶从小是黎铂的跟屁虫,虽然是双生子,但他们两个除了脸有点像,其他地方都很不像。比如智商,我总怀疑,在雌母肚子里的时候,黎铂是不是把黎钶的脑子偷啃了一半,所以黎钶才那么笨。
  打小犯事后被抓的总是黎钶,被质问了也不会撒谎否认,就梗着脖子红着脸挨打,嘴巴还硬,坚决不说出我们三个同谋。看着他逞英雄般的献身,我们三个只能更努力的想出更完善的点子,以求他不会被抓。
  就这样,被逼着想出来的鬼主意更多了,我们四个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在同辈的幼崽里隐隐有最佳熊孩子的评价,但团体出猎能力似乎也更出众。用阿父的话来说,是我们小时把脑子都用在折腾兽人上了所以长大了在折腾野兽的能力上也不差。
  我就默认了,拒绝去回想小时那个甩着小鸟四处熊的幼崽是我,真是越活越回去,幼稚度一点也不比真·幼崽低。人的灵魂隐于肉体,是灵魂控制着肉体,但肉体也反制于灵魂。也因为如此,上辈子郁郁寡欢的我这辈子溶于这具鲜活的肉体作为一个全然新生的生灵存于当世,只有满心的愉悦,想来我孟婆汤是喝了一半漏了一半吧。
  不做多想,快手快脚地把松林熏完一遍,回到原位正好和熊老打了个照面。他和我阿父身高相近,就是壮了两圈,生生把我阿父比的细弱了不少。
  “嘿,佲小子,这虫还扰人,让你家小崽子继续驱虫,我这就开始拔树了。”他的声音也洪亮粗狂如其人。
  因为阿父比他小了一轮,让熊老叫做小子也是合理,按理说我该称他为熊爷的,但我们和父辈一样只喊他叔,所幸兽人并不拘理这些。果然寿命长了辈分就很容易乱啊。
  阿父只挥挥手,打发我们两个一边去熏虫子,他就后退几米给熊老腾空间。我和黎铂没走多远,看着熊老化为巨大的灰熊原型,两只巨掌拍在树身,一个发力就把七八米高的雀尾松像拔长萝菜一样拔起。
  就几息时间,他拔起了三四颗雀尾松,拔一颗仍一颗,阿父就把这散乱的松树剟拾了再捆绑起来,就是整树不比零散树干,难弄得多。
  他一个眼神扫过来,“怎么还在这,去熏虫,熏完了过来帮忙。”
  我和黎铂赶紧走了,那眼神锐的。阿父最烦做这些容易出汗的粗活。我偷笑着跟在黎铂后头,他熏一次我再熏一次,“不分开驱虫吗,这样比较快。”
  我回他,“不急,我们仔细熏,我阿父自己也弄得过来。”
  一切尽在不言中,自小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不懂我的小心思。“你继续作,就没见你什么时候赢过佲叔一次。”
  呵呵,我这叫勇于反抗恶势力的压迫,你这种怂于雄父的幼崽不懂。没错,虽然我们四个自小很会来事,但总被自家雄父扑灭燃起的小火,就这样,燃起了被扑灭,再燃在灭。在强大敌人的压迫下,对雄父不怵才怪。
  晃悠悠熏完了整片松林,兜兜转转又回了原点,这里已经秃了一小块,我们灭了手里的树枝,跟着一捆捆绑好的松树找到了阿父和熊老。似乎他们前进的方向是带有目的性的,一路倒下的树压出一条大道,我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让黎铂快些我就带头跑了起来。
  果然,熊老正打算拔我做了标记的雀尾松之一,我赶紧喊停,“熊叔,叔!停下,那三颗不用拔!”
  阿父就在旁边,坐在一颗倒下的松树上,“没事,拔了我就再给你另找更合适的。”
  我的爹,这林子里哪有更合适的,“阿父,您也出了不少汗了,就在一旁坐着,我和黎铂来弄,您指导着,行吗。”
  “嗯哼。”美人一个白眼过来还是很美,但是很气人啊。
  我走到阿父旁边拿起他备好的粗麻绳,就和黎铂一起去整理那些树了,熊老还问,“佲小子,这树拔不拔?”
  “这三颗就给他留了吧,小崽就是爱撒娇。”
  “那行,给你家小崽子留着。”他们说,我整张脸都憋红了,从心里警告自己不要幼稚的鼓起嘴,黎钶幸灾乐祸,“和你说过吧,嘿嘿。”
  我把麻绳仍他脸上,他躲了过去接住绳子。我说,“就你话多,快干活。”
  之后的时间里阿父就再也没碰过绳子,老神在在的盯着我们两个干活,熊老拔树拔的轻松,我们搬树,叠放,捆好却不轻松。流了满头的汗,过了十时赤日正大,晒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小森:(递话筒)作不过你爹你又为何老作?
  林
  PS:图片有出来吗?第一次,不太会弄。


第6章 第五章·四小
  十时过了几刻钟,熊老已把雀尾松拔了八成,他呼哧呼哧的,全身都是厚实的皮毛,也热,“先这样,你们继续收拾,我等玉轮大升再来。太热了。”话未完,就化了人形,赤条条又大咧咧的接过阿父给他提着的兽皮衣,三两下穿好。
  我眼巴巴看着阿父,他只冷酷的说,“看什么,继续收拾,玉轮即升时再回家吃饭。”说完和熊老一起往外走去,只留下我和黎钶,小白菜呀地里黄的。
  又搬了一会的树,心下有了个主意。我脱了套头式的兽皮裙,说是裙其实简陋的很,就是一块方形兽皮在正中间挖个洞,套进脖子里再用皮绳从腰间绑好,就算是一件衣服了,不过脱穿都很便利。
  我把脱下的兽皮裙扔地上,化了蛇形,用蛇尾把一颗颗连根拔起的松树卷起三两颗码放好,再由黎钶动手捆绑,就这样效率快了很多,一路慢慢收拾着,又过了一个多日时,才堪堪收拾得差不多。我盘起身体,在一颗还没拔起的雀尾松下化为人形。
  向黎铂一伸手,“我衣服呢。”
  “衣服?你脱下的兽皮裙吗,应该还在原地吧。”他低着头捆着几根雀尾松,半长的深棕卷发随意扎起,俊朗的脸上还带着些稚气。
  我无言以对,果然兽人多是粗心糙汉子,似乎感觉到了我的嫌弃,他抬头正和我目光相对,我正是处于君子坦蛋蛋的状态,风吹屁屁有点凉。
  倏地又化为蛇形,直接往来处爬去,他跟在后头,“慢点走啊,等等我。”我不理他,又加快了速度,让他跟在后头跑。
  “等等!你又不是没看过我的,这有什么!”啊,好个不害臊的兽人,虽然事实如他所言,尤其是一起长大的同伴,彼此的果体都不知看过几回了,但还是辣眼睛。
  捕猎后多会化为人形方便收拾猎物,兽人们一个比一个还要坦荡荡,真是光天化日之下不知廉耻,虽然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找到了兽皮衣穿上,没等一会儿黎铂也追了上来,我和他走了一段就彼此分开往各家去,他说下午让黎钶来帮忙,他就在家做弓箭。
  到家时阿麼正在做饭,我进屋拿了颗棉果洗洗啃着,阿父从我身旁走过,“速度比预料的快。”
  “嗯嗯,后来化了兽形快些。”大口大口的啃口感软绵的果子。
  “挺笨的,这么久才想起来。”阿父身上还带着股银竹果特有的冷香,淡淡的,看来是洗过澡了。我再一想,阿父早知道蛇形对搬树更有利,只是不爱告诉我。哼,三两口吃完果子往后屋走去,冲凉水澡,去污还降火。
  午饭后我特地看了眼剩余的食材,蔬果不缺,因为部落周围就有不少野生和种植的蔬果,有巡逻队定期巡逻,雌性们能放心的出去采摘,还有部分雌性会在自家开辟一小块土地种点东西。
  就是肉剩下不多,明天需要去打猎了。吃完了饭窝回屋里涂涂画画,树屋的结构得重新考虑。三颗松树上要怎么建房,盖间三角形的?也许很稳但也诡异,屋顶也不知怎么解决。
  想了半天,有了点构思,再每颗树上绕着树身搭一圈木板,又有分层,这样三颗树搭起阶梯式的递进房屋,虽然小了不少,但连在一起也别有一番趣味。
  大致勾勒了下草图,就去睡了,玉轮二时就得出门。
  睡了一个日时足够恢复精力,阿父没出门,只叮嘱我把绑好的雀尾松放板车上,拖去熊老家。
  板车就是简易的两轮木板车,全车都用木头制成,尤其是车轮,更换率高,但很多时候又能便于拉大件物品,所以部落里不少人家都有。
  我把板车拉着往外走,因为雀尾松林离我家只有几里地,很快就到了。把车放在外头,我等了会儿也不见黎钶来,就先化了蛇形默默搬木材。
  没有选择直接搬上车,因为车只有两轮,一条蛇是很难控制平衡的,我把散落在林子里的树堆拉出来,堆在路边。堆了有一个小山包了,黎钶才姗姗来迟,不过本没和他约定时间,也不能怪他。
  他远远的就开始跑过来,蠢萌的说,“我也来搬!”说着开始要脱衣服,我用蛇尾扫过去,打了下他的屁股。说来奇怪,化为兽形后是无法和雌性或亚雌交流的,但是兽人直接却能听懂彼此的嚎叫是什么意思,当看到一方“哦……嗷……嗷”而另一方“嗷嗷……呜”一连正经的交流时,总让我忍俊不禁。
  “你负责拉车,先把车上的横木绳绑在车手上。”横木绳就是一个粗木棍两端穿过粗绳,是用来让兽形兽人咬着拉车的。因为无法接受套在脖子上,所以退而求其次就咬着了。
  黎钶有过经验,熟练的绑好后主动化为猡虎兽,拉起板车,我就一捆捆放好木材,叠得齐整,和他说,“拉去熊老家。”
  “行勒。”他撒欢地就跑了,好在我家板车还是很牢固的,没被他甩得散架。就看着整车的树动荡起伏,我心堪忧。
  这家伙不能以常理视之,我放弃去想象他奔腾的样子,钻进松林继续搬运木材。我来回几趟他就跑回来了,在路口一个劲的喊,“|,|,快出来!”如此场景反复五六次他才消停,这回我提前停在了路口,远远的看他慢腾腾地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