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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主播教你如何养鬼-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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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鬼:“……”不是很想说话。
  夏醇叹了口气:“唉,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却视而不见……”
  小鬼无语,攥着他衣角的手指收紧,几乎快要把布料撕开了。他对扮演儿子这个角色一点都不高兴,很想恢复真身,身体力行地让夏醇知道谁才是爸爸。
  夏醇打开终端,将照片又仔细看了一遍,照片里的童维比现在年纪小,这是不是意味着他曾经来过这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说的话难道全都是谎言?
  可惜他连童维现在被带去哪里都不知道,只能到处瞎逛。逛着逛着想起没开直播,于是进了直播间开始新一天的直播,等观众数量多了,就跟他们念叨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
  “所以一直都在父子play?这很可以。”
  “求男神的心理阴影面积。”
  “童维会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之处?”
  “看不出来,就一个又可怜又中二的少年而已。”
  “这里环境也太好了,是这几天来见到的唯一像人住的地方了。”
  “那张照片该不会是预兆吧?”
  “照片里的童维年纪要小一些,不可能的。”
  “夏蠢蠢,你有没有想过,童维的弟弟和他可能长得很像?”
  夏醇在弹幕上看到“夏蠢蠢”三个字,翻了翻列表,发现是“猫奴小香香”发的。这位土豪一边投喂他,一边给他起外号,看着其他观众被带了节奏,他心说“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粉丝爱得深沉,他也不能说啥。不过猫奴同学倒真是提醒了他,如果童维的弟弟跟他是双胞胎,那就能够解释他们为什么长得这么像了。
  这样一来,岂不是说明童维的弟弟曾经来过这里?
  小鬼见夏醇陷入沉思,拽了拽他的衣角。夏醇转头道:“宝贝儿,你能帮爸爸找到童维吗?”
  “宝贝儿”三个字让小鬼眼睛一亮,“爸爸”两个字一出现,他瞬间又恢复了面瘫脸。他摇摇头:“找不到。”
  夏醇:“不应该啊,你不是有那个什么神识,可以感知到很多我看不见听不到的东西吗?”
  小鬼皱了皱眉,像是不知该怎么说:“这里……有些怪。”
  至于如何怪,小鬼却说不出来。夏醇一度觉得小鬼这个状态,就是阎浮所说,被封印之后逐渐退化,接近于灵智初开刚有人形的时候。
  他撩了撩小鬼柔滑的头发道:“那就别去管他了,咱们去教堂看看吧。”
  小鬼点点头,重新抓住了他的衣角。两人来到位于中心的建筑,站在门口朝里面张望。长椅上零星坐着几个年长者,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神父捧着厚厚的圣经,正一脸“父爱”地注视着他的孩子们,将天父的神迹和旨意传达给他们。
  神父看着正对面的陌生青年,用温和包容的眼神示意欢迎他的到来。夏醇在最后一排坐下,听到神父说末世既是上天对人类的惩罚,也是对人类的考验。正如大洪水一样,只有信仰虔诚的子民才能幸免于难,而那些对天父心存怀疑与不敬的异教徒都会受到惩罚,变成地狱里的食尸鬼——也就是丧尸。
  夏醇趴在前排椅子的靠背上,很快就get到了神父的意思——他是诺亚,他是摩西,只有跟他混才能活下来。
  其他人都一脸虔诚,双手交叉相握举在胸前默默祈祷着在神父的带领下,他们能够坚强地挺过这次考验。
  夏醇装模作样地在空中划了个十字,待其他人都离开后,神父来到他面前柔声说:“欢迎你,我的孩子。你一定是在天父的指引下来到这个避风港的。”
  夏醇的信仰值早就欠费了,天父才懒得搭理他:“我们是自己找来的,你们的人一开始还拒绝让我们进来呢。”
  神父慈悲地看着他:“我的人并非冷酷无情,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让他们心有余悸。我替他们向你道歉。在你内心深处,一定还有着你自己也不知道的信仰,我们都是天父虔诚的子民,我们的相遇也是遵循天父的安排。上天把你送到我身边,就是为了让我保护你、指引你。”
  夏醇笑呵呵地听着,心里想的却是:神父你不来一曲吗——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是那圆圆的明月,是那潺潺的山泉,哦杀了我杀了我,嘿哈!
  神父低头看向软萌漂亮的小孩:“他是你的亲人吗?”
  这回不等夏醇回答,小鬼很自觉主动地说:“他是我爸爸。”
  夏醇忍着笑点头对神父说:“我们父子俩相依为命。”
  小鬼也点头:“爸爸每天把我搂在怀里哄我睡觉,还会趁我睡着偷偷亲我。”
  夏醇:“……”咦?怎么这么快就学坏了,这是要跟我互相伤害吗?!
  神父赞许地点点头:“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你们会生活得更好,不必再经受朝不保夕、食不果腹的日子。孩子在这里还能受到教育,不会因为每天目睹鲜血淋漓的一幕变成心肠冷硬、没有信仰的野蛮人。”
  夏醇向神父道谢,终于聊起了正题:“建立管理这个镇子的人是谁,我想见见他。”
  神父深邃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这里大部分人叫我神父,不过也有一些人叫我城主。我在办公室的监控器里看到你们在门外求救,于是通知他们打开大门。”
  夏醇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就是这里的管理者,他穿着一身黑西装,罗马领一丝不苟,温和儒雅的样子让人无法想象他拿着刀枪与丧尸厮杀搏斗的情形。
  难道他仅凭信仰就建立了一个安全牢固的基地,并统领管理这里的居民吗?
  神父看出了夏醇眼中的疑惑,微笑着为他解答:“我很庆幸自己的内心没有在末世中变得冰冷麻木,这都要感谢上帝的指引。我叫崔江树,很高兴认识你。”
  夏醇敷衍地点点头:“跟我一起来的少年不知被带去了哪里,我很担心他,能不能让我去见见他?”
  崔江树:“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你的朋友现在正在接受检查,等确定他没有异常情况,你们就能见面了。”
  夏醇抓抓脸,悄声道:“神父,他身上那些伤是被人……那个啥的时候留下的,不是丧尸咬的。”
  崔江树失笑道:“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的朋友可能很特别。”
  夏醇没看出童维有什么特别之处,以为崔江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还想说得再直接一些。但崔江树身为最高管理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直接告辞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吩咐门外的一名自卫队队员带夏醇去给他安排的临时住所。
  他们被带到住所门口,向导似乎很期待看到他们激动欣喜的样子,夏醇便拽了拽小鬼的头发,一脸夸张的兴奋:“宝贝儿,从今天起我们就不用捡垃圾、睡下水道,每天担心被怪物丧尸袭击了。你看,我们还可以洗热水澡呢!你开心不开心?感动不感动?”
  小鬼:“……”你演技这么棒,我当然是不敢动了。
  住所是个很小的开间,有一张不算宽大但看起来很舒服的床,小茶几上放着几本励志鸡汤书,厕所很狭窄,简易的卫浴设施设置在房间一角。
  那些书是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留下的,他在外出行动中不幸丧生了。向导简单交代了一些这里的规矩,比如八点之后不要外出,也尽量不要用电,洗澡也要注意节约水资源等等。
  因为夏醇他们破坏了行动,向导态度一般,但比车亦好多了。他离开之后吩咐两个人守在门口,对此的解释是,任何新加入的成员都要接受考察,在通过之前总要有一些防御措施,免得这里的居民受到伤害。
  三餐需要自己去领,但小鬼不吃别人做的东西,夏醇去拿了两份米饭,回到房间后依旧是用他们带来的食材做了顿简单的晚饭。小半锅热水烧开,加入固体高汤,待融化后放入面豉酱和低盐发酵酱油。
  越是简单粗暴的烹饪,对食材本身的要求就越苛刻,出发前他弄了一条柴鱼干,存放的时间刚刚好,肉质□□,味道鲜美,刨花之后密封。现在取出来一层层洒在饭上,再搓上一层细碎的香松,将之前弄好的调味汤浇在饭上,鲜香的猫饭就大功告成了。
  小鬼盛了一勺尝了尝,立刻眯起了眼睛:“这是什么饭?”
  夏醇:“这个叫猫饭。”
  小鬼有些疑惑:“猫饭是给猫吃的吗?”
  最初是因为猫很爱吃柴鱼,猫饭做起来又便宜方便省事所以才得了这个名字,非常适合穷到吃土还想撸猫吸猫的人。夏醇逗他说:“对啊,爸爸太穷了,这里环境又差,只好用猫饭喂你。”
  小鬼明白夏醇又在调戏他,不过还是很老实地说:“很好吃。”
  小鬼闷不做声地把自己那份飞速吃完。夏醇就喜欢看小鬼吃饭的样子,令他很有满足感和成就感。
  两人吃过饭后,夏醇想到门外还守着两个人,便装模作样的打开水龙头调试水温,微微提高声音:“宝贝儿,我们洗个澡吧,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洗热水澡是哪一年了,你看看我头发里有没有跳蚤?”
  他正站在花洒下撩水玩,冷不防耳边响起十分熟悉的磁性嗓音:“好啊,我跟爸爸一起洗澡,帮爸爸看看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发里,是不是藏着跳蚤。”
  夏醇:“⊙▽⊙”风水轮流转,天道好轮回,现在该轮到他被调戏了。

  ☆、末世奶爸07

  
  阎浮从背后贴上来的一刻; 夏醇条件反射地往前跨了一步,不慎站到了水流下。花洒喷出的热水兜头浇下,他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小声说:“我是说给他们听的,你怎么还当真了。”
  他身上的衣服湿透了,裤子也湿透了,衣物紧紧吸在皮肤上; 肌肉线条显露无疑,散发出蓬勃诱人的生命力。阎浮垂下眼睫,眼神闪了闪; 微微笑道:“反正已经湿了,那就洗吧。”
  夏醇:“那你先出去,我洗……”
  没等他说完,阎浮也一步跨了进来; 头发和衣衫立刻被热水打湿:“现在我也需要洗个澡了。”
  夏醇:“……”这鬼会不会太过分了,又吃饭又洗澡的; 太拿自己当人看了。
  “要洗也行,”夏醇负隅顽抗,“你先变小再说。”
  阎浮弯起眼睛,往身下看去:“我还没变大呢; 要怎么小?”
  夏醇:“……………………”握草,想不到你是这样的阎浮,开黄腔开得如此自然。
  简易浴室像个豆腐块,狭窄的空间立刻被两个男人塞满。夏醇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 视线透过氤氲热气看着阎浮,身体逐渐僵硬。
  阎浮解落衣襟,令其从肩膀上滑落,湿透的衣服很随意地挂在腰带上,腰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跨上,从腰部两侧延伸下来的人鱼线的交汇处隐没在腰带里,引人想入非非。
  夏醇很庆幸他没有脱光,不过就算如此,还是让他鼻子发痒,喉咙发紧。
  阎浮纤长的睫毛挂着晶莹的水珠,皮肤白得像月光,没有任何瑕疵,肌理曲线每一处都散发着致命诱惑。夏醇的眼神止不住地在他胸口和腹部肌肉的沟壑里流连,下半身越来越局促不安,礼貌地点头致敬。
  “不然你先帮我?”阎浮说着,背转过身站在水流下,将长发拨到前面露出脊背。
  夏醇要被这一片白闪瞎了眼,鬼使神差地将手伸了过去,指尖触到充满弹性的背肌,又触电一般缩了回去:“你……明知我不行的。”
  说完这话,他有点想哭,当面承认自己“不行”,这对一个男人来说太伤自尊。
  阎浮侧过头似笑非笑,声音慵懒:“那还是换我来吧。”
  夏醇在阎浮轻柔的推动下转身面壁,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上衣已经被脱掉了。他在热水下打了个冷颤,正要阻止,却听阎浮低声说:“放松,不会让你难受的。”
  这话不能多想,否则会衍生出一些奇怪的内涵。
  不多时,一些轻微的碰触落在夏醇紧绷的肌肤上,很轻很软,与人手不同。夏醇低下头看到一条条金色的光纹缠绕在自己胸口和腰部,缓缓浮动摩擦,舒服之外还撩起一阵浅浅的痒意。
  浴室里水汽氤氲,他喉咙却干得很,一手撑着墙,脑海里一片空白。他看不见身后,也感觉不到阎浮,却莫名有种眩晕感。
  “你是不是在……”夏醇声音有些哑,“摸我?”
  阎浮按在他背上的手顿了顿,随后又继续辗转向下:“你希望我在摸,还是没有摸?”
  夏醇:“……”有没有选项C?
  “刚刚是在帮你擦背,”阎浮声音听上去有些闷,“现在没有了。”
  夏醇更晕了:“那……你在做什么?”
  阎浮轻笑,声音含混,好像嘴里含着什么:“你猜。”
  夏醇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轻颤,他怀疑自己周围有一圈看不见的波浪线。虽然感觉不到阎浮的存在,但他的皮肤和肌肉却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反应,就像以前做针对性训练的时候,每一组肌肉都与其他的分隔,存在感和运动轨迹都变得清晰。
  先是颈夹肌微微绷紧,像是后颈被咬住的条件反射,随后是上后锯肌一阵酸麻,这股细密的电流沿着背脊中间的凹陷一路向下,沿途的小菱形肌、三角肌、冈上下肌、大小圆肌、背阔肌……逐一轩起又落下。
  腹内外斜肌倏然一紧,腰部两侧又酸又痒,甚至颤抖起来。同时绕来绕去的金纹从胸口和下腹有意无意地擦过,激得夏醇猛然仰起头,吞了几口水进去。
  金色的光纹贴在他光滑的蜜色皮肤上,像是他的纹身。这一条条纹身滑动游走,悄然从裤子边缘游了进去,非常尽职尽责地要去将他每一处都清洗干净。
  夏醇正闭着眼睛晕晕乎乎,下方异样的感觉令他忽然睁开眼睛,反射性地将手按在两腿之间想要阻止那些作怪的金纹。但那东西根本按不住摸不到,任凭他手心收拢得如何紧,还是自由畅快地转动收缩,甚至往某个隐秘的地方伸去。
  “停停停,”夏醇慌忙叫停,声音发颤,“你想干吗?”
  他急速转身,正对上阎浮的双眼,顿时被吓到了。他还没见过阎浮如此暗沉的眼神,平素浅金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一层血色,狂野霸道满是危险的意味,光是被这双眼睛看着,夏醇便有种被吞没的恐惧感。
  阎浮像是变了一个人,温柔褪尽,只余戾气。他凝视着夏醇,微微勾起唇角,声音更加低沉:“你猜。”
  夏醇后背紧贴墙壁,他的问题已经得到答案,根本无需再问下去。
  阎浮再次逼近,艳美的面庞近在咫尺,嘴唇色泽更加鲜艳,泛着水光像是诱人采撷的樱桃。夏醇看着这张好看到令人发疯的脸,心脏快要从胸膛跳出来。
  阎浮微微低头缓慢靠近,夏醇视线模糊,嘴唇上细微柔软的触感却清晰无比。阎浮没有立刻吻上来,试探一般用唇瓣轻触摩擦,夏醇不受控制地往前探去,追逐猎物一般想咬住那双调皮作恶的嘴唇。
  阎浮偏不叫他得逞,躲过他的追捕后,却又探出舌尖在他嘴唇上轻轻舔/弄。夏醇很疼,下面胀痛,浑身也跟着疼,皮肤像是被针扎一样泛起细密的痛感,溢出的精神力顽强抵抗面前具有压迫感的身体,心理却蠢蠢欲动想要再贴近一点,感受赤/裸肌肤紧贴在一起的温度和快慰。
  他闭上眼睛,努力克制逐渐加重的恐惧感,鼻腔里溢出不知是痛苦还是愉悦的声音,潮湿而煽情。
  “夏醇……”
  阎浮的呼吸撩着他的嘴唇,简单称呼念出无尽深情又混合着压抑的情/欲。夏醇在他的声音里浑身发软,气息急促,一把捏住他的脸颊,宣泄一般在他嘴唇上发狠地咬了一口。
  “够了,出去吧。”夏醇用拇指擦掉沾在唇上的血,一点都不打算道歉,“这里很窄,只容得下一个人。”
  暧昧旖旎的气氛瞬间冷却,阎浮舔了舔被咬破的嘴唇,声音带笑:“不是你让我跟你一起洗澡吗,现在又反悔了?”
  夏醇深吸一口气,转身用脑门顶着墙壁,非常诚实地说:“你太好看了。”
  阎浮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忍不住笑了:“那为什么不好好看着我?”
  夏醇直直盯着地上流淌的水流:“我有生理反应。”
  阎浮眸色愈暗,凑近他道:“那你想……”
  “想,所以你得出去,”夏醇在墙上拍了一下,“不然我要犯病了。”
  他的小兄弟性质高昂,心理障碍却导致身体意兴阑珊。越是想要触碰拥抱,抵触的反应就越发严重。
  阎浮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悄然退了出去。
  夏醇把剩余衣物脱光,将水温调到最低。阎浮的性感咄咄逼人,需要借助冰点以下的温度才能负险固守。他自虐一般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洗了个冷水澡,皮肤下的火河急速冷却结冰。
  夏醇不知道阎浮对此会怎么想,或许从一开始阎浮对他感兴趣,是因为被封印得太久太寂寞了,忽然有个人揭开了他的封印,还肯收留他,难免会有些感动。
  可是这个人就像是脆弱的装饰品,摆着看看还行,碰一下就碎了。夏醇不是精神恋爱的信徒,肉体的吸引在爱情中占了很大分量,这不仅仅是性方面的,抚摸、拥抱、互相依偎、耳鬓厮磨……每一个看似简单的亲密行为都是那么重要,是金纹那种替代品所给予不了的。
  不管他身边的人是阎浮也好,其他人也罢,短期内或许能够忍耐,但时间长了,没有人能够受得了。
  他闭上眼睛,胡乱地把冷水澡洗完,围着浴巾走出浴室,庆幸阎浮应该已经消失,不至于两相尴尬,心里却又堵塞窒闷,满腔落寞无处安放。
  “很冷吧?”
  听到这个声音,夏醇猛地抬头,阎浮并没有消失,就坐在床上等他,又恢复了一贯温柔的神色。夏醇嘴唇动了动,忽然意识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脸顿时红了。
  简易浴室里有个小灯,拉上帘子之后,人影被勾勒得一清二楚,在他洗澡期间,阎浮就坐在那里默默地欣赏“皮影戏”。
  夏醇的脸很红,他坚持这是被热气蒸的——虽然是洗的冷水澡。他拿起换洗衣服快步走回浴室,拉起帘子换好,无意间在镜子里看到背上甚至腰侧满是吻痕和牙印。
  夏醇:“……”某人怕不是属狗的。
  等出来的时候才想起阎浮刚才也淋了水,可是现在他衣着整齐,没有一丝被水浇过的痕迹。
  做鬼真方便,夏醇也不想做人了。
  “也不是很冷,以前经常洗冷水澡。”夏醇在床边坐下,把毛巾盖在头发乱揉一气。
  阎浮分开腿坐在他身后,拿过他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地帮他擦头发。白天的时候他和小鬼也曾以同样的姿势坐在一起,只不过现在位置调换了。两人之间隔着一段距离,夏醇的身体很放松,心跳却速度很快。
  “对不起,”阎浮仔细擦着夏醇发梢上的水珠,声音和动作一样温柔,“刚刚吓到你了。”
  夏醇若无其事地笑笑:“你以为我姓夏就那么容易被吓到吗。”
  “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阎浮手里的毛巾软软地包覆住夏醇的耳朵,“除非你允许。”
  夏醇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回应阎浮的话。头发擦得差不多,他按住头上的毛巾道:“可以了,谢谢,我想睡了。”
  阎浮放开手,夏醇去挂好毛巾,返回床上躺了下来,看向身边的人道:“你不需要休息吗?”
  “等你睡着,我再去休息。”阎浮在他身边躺下,依旧是一手撑着头看他。
  夏醇瞪着天花板:“你别一直盯着我,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阎浮笑道:“你睁着眼睛,自然睡不着。”
  夏醇:“……”说的好有道理,根本无法反驳。
  夏醇闭上眼睛,虽然看不见了,却无法忽视身旁那人的气息。清爽淡然的香气环绕在周身,既让他放松又让他紧张。阎浮看着他滚来滚去的眼皮,忍着好笑道:“爸爸不哄我睡觉吗?”
  听他突然这么说,夏醇哭笑不得。他翻了个身背对阎浮,清了清嗓子:“爸爸今天给你讲一个豌豆公主的故事。”
  ……被豌豆硌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少女一定是真正的公主,否则怎么可能有如此稚嫩的皮肤!
  于是王子向她求婚,豌豆成了见证他们感情的信物。可惜公主因为皮肤太过娇嫩,根本没办法被人触碰,哪怕是被王子拥抱,身体也会出现青紫的痕迹,看上去好像被家暴一样。
  王子非常郁闷,决定投海自尽,却被小美人鱼救了,于是他们干了个爽……
  夏醇编着编着,自己倒是睡着了。他无意识翻了几个身,又转回了阎浮的方向。阎浮将被子帮他掖好,拨开挡住他眉眼的额发,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把这个狗屁故事改编了一下:“他只要守在心爱的人身边就已经心满意足,至于其他,有则珍惜,没有也不会强求。再多小美人鱼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
  夏醇在睡梦中哼了一声,在阎浮温柔的注视下陷入深眠。
  夜里降温,一阵寒风袭过,树叶扑簌作响。城门外静谧的林子里传来脚步声,城墙上警戒的狙击手立刻紧张起来,透过瞄准镜捕捉到一抹人影。
  在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缓缓用力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狙击手高声道:“不要再往前走了,否则我会开枪。”
  男人头上的黑色毛线帽压住了浓黑的双眉,棱角分明的脸庞神情冷肃,宽阔的肩膀看上去在台风中也不会晃动。他一手抓着背包的肩带,一手挥动示意自己没有拿着武器:“我是来请求避难的。”
  狙击手放松了扳机,将眼镜从瞄准镜上挪开,不过并没有放下枪:“我们这里不收留外人,请立刻离开。”
  男人冷冷道:“你们不需要异能者吗?”
  末世之后进化出异能的人变成了抢手货,任何一个自发组建的基地都恨不能搜罗大量异能者。但这样的人数量稀少,而且不是每个人都喜欢团队合作,所以很少有异能者聚集扎堆的地方。
  狙击手却并不稀罕,依旧是那一套,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行:“现在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这里的资源连现有居民的需求都无法满足,更不可能收人了。抱歉,请另寻他处吧。”
  男人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不紧不慢地抽出一支点上。吐出一口烟后,他仰起头:“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少年,大概这么高,模样很清秀,身边或许还跟着一个有泪痣的青年和一个五岁大的孩子?”
  狙击手的眼睛重新回到瞄准镜后:“没有,从来没有那样的人来过。”
  男人点点头:“谢了。”他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狙击手看不到人了,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枪。
  走到远处的男人忽然一转,从林间绕了一圈又回到基地附近,在树丛里潜伏下来……
  一夜过去,夏醇并没有像意料中那样噩梦连连,反倒睡得很踏实安稳。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换成了“宝贝儿子”。
  小鬼蜷成小小一团依偎在他手臂旁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夏醇忍不住戳了戳小鬼软乎乎的脸蛋,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多戳了两下,手感贼好。
  正玩得不亦乐乎,他无意中发现小鬼垂落的衣摆下方露出一串念珠,色泽深沉,纹理细腻,每一颗珠子都浑圆饱满。他好奇摸了一下,手感极其温润细滑,即便他不懂这个,但也能感觉到是极上乘的材质。
  小鬼突然惊醒,一巴掌打在他的手背上,两人皆是一脸惊讶,面面相觑着都忘了开口。
  夏醇率先回过神来,正要开口问问小鬼干吗这么紧张,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看了小鬼一眼,顶着乱蓬蓬的头发下床去开门,外面站着一位气质干练的女士,她自我介绍是这里负责人员管理的人,夏醇将她请进来之后,她拿出纸笔登记父子俩的个人资料。
  问过夏醇的姓名之后,负责人用充满母爱光辉的眼神看着小鬼说:“小可爱,你叫什么呀?”
  小鬼看了夏醇一眼:“夏浮。”
  夏醇有点想笑,使劲儿才忍住了。负责人:“请问在末世之前,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这个问题关乎着他在这里将被分配到什么工作,夏醇说:“我是个厨师。”
  负责人尽职尽责地记录下来:“末世开始之后,你为了生存,做过违背良心的事吗?”
  夏醇深深叹了口气,按着胸口说:“我不认为良心能够支撑人类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去,尤其是我身边还带着一个孩子。我已经尽力不伤害任何一个同类,可若是有人想要对我、或是我儿子动手,我是一定会反抗的。我觉得我的良心一点都不痛。”
  负责人边听边点头,恳切地说:“你放心,成为我们的一员后,你就不必再担心有人会伤害你们了。无论曾经做过任何令你后悔的事,你都可以去找神父忏悔,他一定会恳请上帝宽恕我们的罪孽。”
  夏醇:“阿弥陀……不对,愿主保佑你。”
  负责人又问了许多问题,全都记录在案后,便去做安排了。夏醇和小鬼将会获得这里的“户口”,分配到工作和物资,小鬼也可以去学校学习,总之是一片光明各种美好。
  在负责人即将离开的时候,夏醇叫住她:“请问你知道昨天跟我一起来的少年现在在哪吗?”
  负责人微笑着说:“你们很快就能够见面。”
  无论问谁,夏醇得到的都是如此敷衍的回答,他索性便不再问了,打算自己想办法。吃过早饭后,父子俩和乐融融地去外面转了一圈,从路边领了一份冰镇果汁和一杯草莓牛奶。
  负责发饮料的大叔把果汁交给夏醇,把草莓牛奶交给小鬼,一脸心疼地说:“这孩子还这么小,末世刚开始的时候,岂不是才一岁左右?”
  夏醇说的跟真的一样:“是啊,每天都只能抱着,又怕他哭,东躲西藏很不方便。”
  大叔似乎回忆起了自己当年初为人父的情形,一脸慈祥:“没有母亲在身边,喂食是一大难题,不过那时候应该还能找到奶粉吧?”
  夏醇:“搜刮了几罐奶粉,但他老是吐奶。”
  这辈子也没有过婴儿时期的小鬼抬起头看向夏醇,表示要听不下去了。
  夏醇忍着笑:“好在他获得了异能,之后方便了许多。”
  大叔点点头,对小鬼说:“多喝点牛奶,以后能长得像你爸爸这么高。”
  夏醇感到衣角被越拽越紧,衣服都快被扯掉了,赶紧谢过大叔并告辞了。二人往另一边走去,大叔看到父子俩把手里的饮料交换过来,小孩捧着冰镇果汁一口干了,父亲把吸管插进纸杯里优哉游哉地吸着草莓牛奶。
  大叔:“……”这年轻爸爸怕不是要二次发育。
  夏醇领着小鬼溜达到学校,这里的孩子不到十个,分成大小两个班进行教学,简单的课程里还包含了学习圣经。孩子们都知道这样的机会来得多么不容易,一个个全都认真听讲,没有人注意到趴在后窗上观察的夏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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