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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鼠君蹭上了卖盐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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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谨言每次只是笑笑说“这是需要时间的”,私底下却跟乔峥叹道:“我看风水测八字算卦这么好几年,只有面对你的事儿时觉得有心无力。因为调风水、制作符咒这些事儿都是要结合八字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但我不能直接用乔峥的八字,因为那是个已死之人的八字,我也不知道你作为松鼠的真实生日,只能从笼统的角度来弄,这样效果会大打折扣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正在给乔峥按摩那几个能促进消化的穴位。
  这是他跟专业人士学来的,这些天手法已经渐趋娴熟。
  他先是给他揉按手腕内侧的大陵穴,接下来还有胸前的膻中穴、ru中穴、上腹的中脘穴、后背的脾俞穴、胃俞穴,以及小腿的足三里等穴位。
  上腹的中脘穴依然是他不太敢去碰的地方,胸口那两个穴位他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去碰,于是让他稍微转过身去,给他揉按后背的两个穴位。
  乔峥懒洋洋翻过去,又回头苍白着一张脸朝他笑:“所以你是觉得你拿着高薪却没有帮到我?没关系你可以在别的方面弥补……”
  “啊对了,你那面馆开业的时候没有择吉,你那天也在你们店里出了事,但我重新调整了一下店面格局,也摆放了一些风水物,风水上不会受到影响,还会越来越好,而且你们每种面味道都特别好,现在你们面馆生意那是相当火爆……”
  “干嘛老一口一个我那面馆?那是你的面馆!店名都叫小麦私房面馆,是为了谁开的你心里没个数吗?”乔峥翻过身来表达不满。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谢谢松哥,我感激涕零感动不已总行了吧?你别乱动……”
  乔峥一把拽过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那天你不是还学了这两个穴位吗?怎么从来没有给我按摩过?”
  

  ☆、都那么异样

  麦谨言尴尬地笑笑:“你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按摩过……”
  “为什么我清醒的时候你就不给我按摩?”
  “这ru中穴就在ru头上,肯定会痒的啊。”
  “我都不怕痒你怕什么?”乔峥皱着眉,另一只手在自己上腹狠按了两下,“胀得难受,一定是因为你漏了这几个穴位没给我按摩。”
  麦谨言只好先给他按摩了胸口正中的膻中穴,没揉多久就听到他一声轻哼。
  “怎么了?我按得太重了?”
  “没事,继续。”
  又继续了一会儿,乔峥又发话了:“换个穴位吧。”
  麦谨言终于将两手放在了他两边ru头上,温柔小心地揉按着ru中穴。。
  乔峥忽的翻了个身,双腿交叠:“别按了,想吐。”
  麦谨言慌慌张张拿了盆儿想接,乔峥却又摇头:“吐不出来。”顿了顿又说:“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好,我把床头放矮一些。”
  “不用了,我就这么靠着眯一会儿。”
  麦谨言正帮他弄被子,手机响了。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接个电话。”
  麦谨言出了病房,乔峥才长吁一口气。
  刚才麦谨言在那个算比较敏感部位的酥麻按摩让他家小兄弟猛地就抬了头,无论他怎么调整姿势,那家伙死活就是不肯低头。
  他甚至觉得此时那里比上腹还要难受十倍百倍。
  作为一只雄性松鼠,他竟然能在男人为他按摩的时候产生这么大的反应?
  越想越恐慌,越恐慌就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觉得难受,他索性随手抓起枕旁那本厚厚的《现代汉语词典》,装模作样地翻了起来。
  麦谨言接完电话进门就看到他捧着大厚词典在认真地翻看着,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觉得枯燥就先别看了,先好好休息要紧。”
  “不枯燥,你让我看的怎么会枯燥呢?”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像反话,麦谨言不知该如何接茬,只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睡不着吗?喝点儿水吧。”
  乔峥喝了几口水,这下是真的想吐了。
  他抚着上腹狠喘了几口气,从上腹到下面都难受不已,他只好又抓过词典随手翻了翻,忽然问麦谨言:“你这么喜欢喝咖啡,喝过什么猫屎咖啡、象屎咖啡之类的吗?”
  麦谨言停顿了一会儿才摇头:“没有。”
  他真的对咖啡没有讲究,有速溶咖啡喝就能满足。
  每天有现磨咖啡喝,还是给乔峥当了助理之后才有的特殊待遇。
  至于猫屎咖啡,他只喝过超市里售卖的那种罐装咖啡,还不知道究竟是否正宗,也没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
  所以他认为自己是没有喝过猫屎咖啡的,其他的各种动物屎咖啡就更是见都没见过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他凑过去。
  “没什么,就是看字典的时候正好看到尸字头这一页了。”
  麦谨言还真往他手上的词典上面瞄了好几眼,乔峥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生怕被他发现自己下面的异样。
  可麦谨言不仅没有要走开的意思,反倒一屁*股坐在他床边紧挨着他,问:“你是随便翻翻还是从头看到这儿的啊?”
  他说着还伸手想把他手中的词典抽走:“别看了,现在是要好好休息的时候。”
  当时乔峥正捧着词典掩饰自己骄傲得不肯低头的小兄弟,冷不丁见他的手伸了过来,眼看就要碰到他那小兄弟,立马一抬词典挡住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转移他的注意力,情急之下开启了一个尴尬的话题:“我一开始有些分不清楚屎和尿这两个字的区别,后来一想明白了就觉得特简单。”
  “你怎么区分的?”
  “人吃下去的米饭变成了那什么……嗯,所以屎就是米的尸体,同样的道理,人喝下去的水变成了尿,所以尿就是水的尸体。”
  麦谨言愣了一下,瞬间爆发出一阵狂笑。
  他知道松鼠的脑回路不同于常人,但还是没想到他学风也如此清奇。
  刚想嘲笑他,又觉得……嗯……似乎也有点儿道理?
  好在他想到了反驳他的理由:“那要是照你这个理论,屁应该是人呼吸进去的空气的尸体,为什么屁字不是尸字头加一个气体的气字?”
  那只松鼠还真眨巴着眼陷入了思考:“也是啊,我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字能证明我的理论的。”
  “别想了别想了!赶紧睡一会儿。”
  乔峥点点头,侧过身去才反手将词典递给麦谨言,闭上眼准备睡觉。
  麦谨言在他床边坐了一会儿,一想到自己竟然跟一只松鼠一本正经地探讨屎尿屁就忍不住要笑出声,又怕偷笑的声音会影响乔峥休息,于是轻手轻脚地出了病房,在走廊尽头一边看着窗外傻笑一边也有些惶惑。
  他给乔峥揉按ru中穴的时候也是有异样感觉的。
  之前他也给他按摩过那个穴位,是在乔峥昏睡的时候,隔着病号服按摩的。
  现在那人是清醒的状态,手感还……那么好,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面红耳赤。
  决定了,以后不管给他按摩哪里,都要隔着衣服来,不然,一个不小心被那只松鼠看出来的话,实在是太尴尬了。
  ************
  住院期间乔峥竟然翻完了麦谨言送给他的三本字典词典。
  出院第一件事却是要去将麦谨言买下的那只松鼠带回家。
  到了宠物市场,乔峥一见到那只雪地松鼠眼睛就亮了,而那只松鼠见了他也跳起来就往他怀里扎。
  乔峥抱着它去了一旁,似乎一直在埋头跟它说着话。
  老板在一旁感慨:“这小伙子注定就该是这只松鼠的主人啊,一见面就这么亲!”
  麦谨言也有些惊诧,原来那只松鼠一见他就能感应到他是同类么?
  却又听老板哎呀一声,“我说那小伙子怎么这么眼熟呢,他前些日子来过,当时就搂着这只雪地松鼠特别亲热的样子!”
  麦谨言又惊讶又糊涂。
  那一人一松鼠絮絮叨叨说了很久才又过来。
  “老板,能不能把这只松鼠寄养在你这里?寄养的费用我们付。”
  老板一愣,点头道:“当然可以了,但它跟你这么一见如故的样子,你确定不把它带回去吗?”
  “就让它在这儿吧。另外还想麻烦你帮我们留意一下,要是有其他松鼠出现在这个宠物市场,麻烦你给我发个照片,再帮我买下来。”
  回去的路上,麦谨言实在忍不住问乔峥:“你之前就去宠物市场见过那只雪地松鼠?
  “嗯。”
  “那你为什么当时没买它,这次也不把它带回家?你是有多看不上它?”
  “我没有看不上它啊。”
  “为什么你还要老板帮你买别的松鼠?”
  听乔峥好半天没有回答,麦谨言叹口气继续开车,也不再说话。
  乔峥却又开了口:“我在筹备面馆那几天,也去宠物市场转了转,当时就看中它了,但也只是搂着它跟它说了一些话,并没有买下它。现在也不把它带回去是因为——是因为我还要指望它和其他的松鼠帮我打听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要找我作为松鼠的尸体。”
  麦谨言吓了一跳,却又更加好奇:“车祸都过去这么久了,你那……作为松鼠的尸体也早就腐烂了吧?还怎么找?”
  “不会烂的。作为一只原本可以成精的松鼠,我应该是老而不死,死而不腐的。当时车祸发生之后,如果现场附近有松鼠发现了我的尸体并且拖回山里,那就肯定不会腐烂。”
  麦谨言瞠目结舌,好半晌才想起来问:“那就算你的尸体完好地留在了某个地方,你找到它又能干什么呢?”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来乔峥说过他有重新变回松鼠的可能性,猛地就有些紧张不安了。
  果然,乔峥慢悠悠回答:“如果尸体还完好,我就可以变回去。”
  麦谨言懵了。
  这么说,这只松鼠其实一门心思要变回松鼠?
  “你……这么不喜欢做人吗?”
  乔峥扭头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当个人也挺好的,但是我不想待在小乔总这具身体里,每次一照镜子,总觉得我不是我,而是之前一直很宠我的主人。这种感觉很奇怪也很别扭。我要是变回松鼠,到25岁就能成精了,成精之后我就是我,能变成我想要的样子,我也会有法力的,我也许会变老,但我不会死,更不会天天这儿疼那儿疼的……”
  麦谨言心里五味杂陈,想要问的问题很多,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就在他竭力想将自己的思路整理清楚的时候,却听乔峥轻笑道:“嗨,跟你说这些干嘛?尸体都还不知道去哪儿了?能不能找到?是不是完好?打住打住,不讨论这个了。”
  

  ☆、被啃了

  香水公司研发中心的新址已经在乔峥住院期间落实了,房子是现成的,稍作调整即可投入使用。
  乔峥出院后也要开始招兵买马组建各级团队,把之前在海外工作的拉一部分回来,从国内别的公司挖一部分过来,再公开招聘一部分。
  但他的甄选方式和标准都比较特别。
  拉回来的、挖过来的,他都是带着麦谨言先跟他们见个面,他觉得合眼缘的,麦谨言也觉得从面相上看没问题的,就再悄悄为其测一卦,结果也OK的就直接拍板了。
  公开招聘也是,乔峥带着麦谨言以及其他已经确定的高管及中层一起担任面试官,大家各司其职,有人负责考察其专业和能力,有人负责测其态度,麦谨言依然只负责看面相和测卦,而乔峥则只需要看对方是否让他一眼看过去觉得舒服可靠。
  就用这样的方式,整个香水公司很快完成了重组和重整合,并很快就开始有条不紊地运转起来。
  麦谨言曾好奇地问乔峥:“你觉得合你眼缘的人,从面相和卦象来看也基本上都是比较靠谱的。你看人的眼光怎么这么准?”
  “我看人的眼光准不准我不知道,但我闻味儿的嗅觉很准。”
  麦谨言哑然失笑:“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是闻味儿闻出来对方是不是适合你的公司?可不可靠?”
  “我跟你讲不清楚究竟是哪种味道,但闻着味道让我觉得踏实的人,就信得过。不是有个成语叫同气相求吗?就是我觉得气味儿对路的就可以。”
  麦谨言第一次听说同气相求这个成语还能这么用,对乔峥的嗅觉也更是服气。
  *************
  乔峥得了空就又开始琢磨面馆要不断推出新品的事儿。
  麦谨言心疼他的身体。出院后他的消化功能依然很差,只能吃清淡的,软和的,喝个小半碗粥或者吃两筷子面条,整个胃就明显鼓胀发硬,要给他揉上很长时间才能稍微缓和一些。
  至于辛辣的、油腻的、质硬或者粘性的、不易消化的食物,压根不敢让他碰。
  因此麦谨言想不出他还能怎么研发面馆的新品。
  虽然他主要是靠闻,但总也得尝尝吧?
  但他跟着乔峥去了面馆,才真的长了见识。
  他确确实实就只是靠闻出来的。
  比如他说想研发一种咸鲜口味的面,就会让后厨先试着做,再由他来闻。
  “这个老抽放多了,倒。改生抽吧。”
  “也不应该是生抽的味儿,倒!不放酱油,只放盐试试。”
  “也不对,不鲜。倒了倒了,放点儿鱼露。”
  “谁让你放豆豉的?这豆豉跟鱼露放一起还能让人有食欲吗?倒了倒了!鱼露里加点儿腐乳试试看?”
  “还凑合,但还缺点儿什么味道。切点儿葱花吧。”
  ……
  乔峥每次闻味儿的时候,麦谨言总要捞几筷子尝尝,每次都觉得非常好吃,就连乔峥嗤之以鼻的豆豉加鱼露的组合也让他觉得吃起来味道还不错。
  可每次都是说倒就倒,麦谨言看得都心疼。
  这败家玩意儿,试验个新品得浪费多少粮食?
  他每次都护着碗想自己吃了,乔峥每次还瞪他:“吃吃吃!每次失败的试验品你都吃,吃得了这么多吗?你以为你是饭桶啊?”
  最终大部分试验品还是进了厨师和服务员们的肚子。
  他们都舍不得将那些还算好吃的面条倒掉。
  “你们这面馆迟早要变成养猪场。”麦谨言跟乔峥嘟囔。
  “又来了?明明是你的面馆,要变成养猪场的话,也是首先把你养成猪。”
  最终他们捣腾出来的,类似葱香鱼露腐乳拌面,确实非常美味。但乔峥一听说原本市面上就有这种拌面,立马又改了主意。
  “市面上本来就已经存在的面我们就不做了,怎么着也得做出来一点新意。”
  他又往里加了耗油,又因为拌面太过浓稠,改成了汤面,甚至在面条出锅后又加了一点儿芝士,竟然别有风味。
  “好吃,真的特别好吃,你要不要尝尝?这个你适当吃点儿也是可以的。”麦谨言吃得不亦乐乎。
  乔峥只是摇头。
  他看着这些面条都觉得胃里顶着发堵发胀,实在是提不起一点儿食欲。
  ************
  偶尔他也会让麦谨言教他开车。
  车祸后他从来不开车是因为他原本就不会,但唐司机和其他人都以为他是车祸后害怕开车了。
  但他其实还是想体会一下驾驶的乐趣的。
  可麦谨言毕竟不是专业的驾校教练,教起他来总不是那么得心应手,而且每次一着急吼完他之后自己又会后悔。
  这会儿他就正在经历从平心静气到冲他咆哮的阶段:“前面路口左转……左转左转哎你怎么还不并线啊……哎你转向灯也打错了……左转左转我叫你左转你要往哪儿去……你到底要怎么走啊……”
  乔峥左转过了十字路口,靠边停了车。
  麦谨言还在吼:“停车干嘛啊?我叫你停车了吗?”
  乔峥也不甘示弱地跟他对吼:“你一口一个左转左转,你自己看清楚了,我转的难道不是左吗?你瞎嚷嚷什么?”
  麦谨言这才回过味儿来,失笑道:“我口误口误,我本来是想让你右转的,怎么话出口全成了左转了?”
  “不知道究竟是谁分不清方向的?”乔峥还在表达不满。
  “还不是被你影响的!跟你这种老口误的人待一块儿,我也被你带沟里去了。”麦谨言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就不该一天到晚跟你待一起。”
  “那怎么不是我近朱者赤?而是你近墨者黑?那还是说明你自己水平不够,如果你足够红,应该是把我带得跟你差不多一样红,但你却是被我带得跟我差不多一样黑了,只能说明你自己红的程度还不够。”
  “哟嘿,怎么这么能言善辩了?对这个成语的理解还是挺对的嘛。”麦谨言忍不住在他头上揉了两把。
  “再说,我自己现在都很少说错话了,怎么还能把你往沟里带?只能说明这是你自己的问题。”
  仔细想想,乔峥还真是很久没有用错词了,虽然偶尔还会有口误让他捧腹不已,诸如“说句不好看的话”或是“我们可以骑公交车去”,但将“通货膨胀”说成“通胀膨货”这样的错误确实是没有再犯过。
  他在他脖子后面挠了挠,由衷地夸了他:“不错不错!学习能力很强,这只松鼠确实不一般。”
  乔峥缩了缩脖子,竟微微红了脸。
  *************
  吃过晚饭后,乔峥歪在沙发上一下一下地捋着上腹。
  麦谨言从厨房一出来就皱了眉:“别这么用力,会更难受的。手拿开我给你揉一会儿。”
  他也脱了鞋,却是跪在沙发上给他打着圈地按揉着上腹,表情专注而又认真。
  这个活儿他干得越来越自然越来越轻车熟路了。
  揉着揉着他突然问:“饭后帮助消化的那个药还没吃吧?”
  “没呢。”
  麦谨言转过身子就往沙发边桌上去找药,两个脚丫子在乔峥腿边晃来晃去。
  乔峥本想嫌弃地将他的脚打开,却鬼使神差地捧起他的脚,轻轻啃了一口。
  麦谨言惊吓得浑身一哆嗦,立马抽回双脚跳了起来:“你这是干嘛?!”
  乔峥也被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几乎也是本能地弹开,却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麦谨言更是无法理解这样的行为,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他吼:“你神经病吧?干什么不行非要啃人脚丫子,你也不嫌恶心吗?”
  乔峥往后退了退,缩到沙发的另一头,眨巴着眼看着他,眼神又萌又可怜,却依然是一个字也没说。
  “你还瞪我?你啃了我你还有理了?”麦谨言被他这眼神戳得心里猛地发慌,也突然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感。
  乔峥依然没说话,收回目光就跳下沙发,朝自己卧室走。
  麦谨言看着边桌上的药,想提醒他把药吃了再回房间,可乔峥已经砰的关上了房门,他也就闭了嘴。
  或许他俩都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他抄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咚咕咚灌了自己一大杯水,总算觉得心里扑腾得没那么厉害了。
  自己在慌什么?是因为他身为一个男人,竟然被另一个男人抱着脚啃,所以受到了太大的惊吓么?
  那要是不把乔峥当成男人,不把他当成人,是不是就不会让自己这么惊恐莫名呢?
  他摸出手机,搜索“松鼠啃脚”,竟然搜出了不少内容。
  宠物松鼠一旦喜欢主人依赖主人时,是有可能啃或者舔主人的手或脚的。有的是为磨牙,有的是和主人闹着玩,有的还会发疯似的扑过去对着主人的脚用力地又撕又咬还死不松口……
  

  ☆、会不会冲动

  有的养松鼠的网友还会抱怨:
  “次次被它咬出血,都不敢靠它太近了。”
  “我的不出血,但每次都留牙印,脚都肿了,每次都咬得特别疼,我也没脚气啊,它这到底什么癖好?”
  “我家的是每次只咬我脚上的硬茧子,咬得欢天喜地的。”
  “这才叫重口味啊哈哈哈哈哈!”
  ……
  麦谨言看到这里陡然放松下来,甚至还根据一些网友描述的“死咬着脚不松口,小脑袋还来回甩来甩去”的场面,脑补出乔峥咬着他的脚来个甩头大法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只是一只松鼠而已啊,啃了他的脚在他看来或许再正常不过了,自己却被吓成这样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想起乔峥作为松鼠的时候肯定也这么啃过两任主人的脚,他又有些难以言说的失落感。
  自己并不是唯一那个让他愿意啃脚的人啊。
  又瞥见边桌上的药,他拿着乔峥的杯子和药,往他卧室去了。
  走到门口就隐约听到主卧的卫生间里有呕吐声,他也顾不上敲门了,接连推开了主卧和主卫的门。
  乔峥正半跪在马桶前呕吐得甚是辛苦,后背一抽一抽的,肩膀一颤一颤的,看得麦谨言自己也是呼吸一颤,赶紧给他拍拍背,又递了水给他喝。
  “不好意思啊,我才知道松鼠啃人的脚是正常的表现,我刚才不该那么大的反应。”
  如此温柔的语气倒让乔峥有些不习惯,他扭头看他一眼,刚才因呕吐和呛咳而蓄了满眶的泪水此时已经滚落了下来,他抬手擦了一把眼泪,还是没有说话。
  谁说松鼠啃人脚是正常的?在他看来就是不正常。
  虽然有些松鼠确实有这种癖好,像魔王松鼠和黄山松鼠很多就喜欢啃人的手脚。
  但他从来没有过。
  他是一只骄傲而又矜持的松鼠,还是一只地位很不一般的松鼠,他怎么可能去啃别人的臭脚丫子呢?
  对前后两任主人,他都是很有感情的,但也从没想过要去抱着他们的脚丫子啃上几口。
  所以他现在究竟是抽了什么风要去啃麦谨言的脚?而且啃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
  如果不是已经吓到麦谨言了,他下一个举动很可能就是再……舔上几口?
  就是这样的感觉让他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他可能……真的喜欢上这个卖盐的了。
  他里里外外都是男的啊,不管是作为松鼠也好,人也好,他都是雄性生物啊,怎么会喜欢上另外一个雄性生物呢?
  上次是被他一摸xiong口的穴位就有了莫大的反应,这次又是情不自禁流露本性。下一步还会发生什么?
  他本想回麦谨言一句“我之前从来没有啃过任何一个人的脚”,又怕这样真的会吓着他,于是只是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喝点儿水漱漱口,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我没事了,想睡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还难受吧?我再给你揉一会儿?”
  “不用了,越揉越恶心。”
  他是不敢再让他给他揉胃揉肚子揉按各种穴位了,天知道他下一步又会有什么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第二天两人一起去某一区域的乔麦咖啡馆巡店,一走进其中一家店,乔峥习惯性地先扫视一遍店内时,立刻就眼前一亮,朝某个角落里扑了过去:“孙彦宁!怎么是你啊?”
  那个叫孙彦宁的年轻男人回头,跟他笑得很是灿烂:“怎么不能是我?我可是你们这咖啡馆的常客,之前几乎天天去你们金阳大道那家店,最近刚搬到这边来,就经常来这里。”
  乔峥看看他摆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问:“还是习惯在咖啡馆码字呢?”
  孙彦宁笑道:“对,尤其是你们新出的一系列坚果咖啡,特别好喝,喝完你店里的咖啡我就效率奇高,码字速度成倍增长,文思也……”
  “文思如尿崩是吧?那你是不是应该分我一半稿费……”
  麦谨言听着他俩说得热闹,心下也猜到了这位就是乔峥的救命恩人兼第一任主人,不然作为松鼠的乔峥不会对真正小乔总的其他朋友如此热情上心的。
  孙彦宁显然还是把面前这位当成真正的小乔总的,还说了一句:“那只红松鼠在车祸里死了,我还挺想念它的 ,你有没有再养一只松鼠啊?”
  乔峥摇头,似乎想转换话题:“你怎么突然搬到这边来了?是有女朋友了所以要在这边同居吧?”
  “哪儿来的什么女朋友?是我爸我妈又在这边开了一家分店,非要我过来管理新店,为了方便我管店在这边又给我买了一套公寓。你说店里每个人都各司其职,干嘛非得我天天杵那儿盯着啊,我就每天给他们开完早会就溜了……”
  “你家离这儿远吗?”
  “很近,就在旁边小区。”
  “那我去你家参观参观吧。”顿了顿又问,“是你一个人住这套公寓吗?”
  “嗯,对啊。”
  “那介不介意我去你那儿蹭住几天呢?”
  这话一出,不仅对面的孙彦宁吓一跳,连麦谨言也愣住了。
  “你干嘛放着自己的大别墅不住,要跟我挤小公寓?”孙彦宁笑问。
  乔峥指了指麦谨言:“这位是我请来的风水大师,他要帮我调整别墅的风水,说这几天家里不太适合住人,让我搬出去住几天,你知道我又不想去乔嵘那儿,去住酒店又好像搞得自己惨兮兮的,正好碰上你了这不就……”
  “这样啊。”孙彦宁笑着跟麦谨言点点头就勾住乔峥的脖子,“那走啊,今天晚上就住我家……”
  一头雾水的麦谨言只好也尬笑着跟他打了个招呼。
  只有乔峥自己知道,他着急忙慌要去别人家里住一段时间,是为了更清楚地弄明白自己对麦谨言究竟是什么感情。
  如果他跟救命恩人兼第一任主人朝夕相处一段时间还没有任何冲动的话,就更能证明自己只会为了麦谨言而冲动。
  *********
  孙彦宁要在咖啡馆码完当天计划要更新的一万字才回家,趁着他还在赶稿,麦谨言把乔峥拽进了角落里的办公区。
  这个咖啡馆并不大,因此办公区也不是独立的一间办公室,而是用书柜书架隔出了一个半封闭的区域。
  麦谨言压低声音跟他吼:“我觉得你就这样住到别人家里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
  “人家那是公寓,不是别墅,没有院子里的大树可以让你睡。”
  “那我睡他家客厅的圣诞树。”乔峥哈哈一笑,“开玩笑,我总不至于连这点儿自制力都没有,又不可能去哪儿都睡树上。”
  “你……你现在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住到别人家里,这不能吃,那不能喝,而且动不动就不消化了,不舒服了,总不能老在别人家里呕吐吧?”
  “没关系啊,反正他也是知道我身体情况的,应该不会介意。”
  “人家不说不代表心里就不介意。”
  “你是人家?人家怎么想的你知道?”
  “就算别人不烦,不介意,但你去了以后可没人给你揉胃了,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只能自己扛着,我……”
  乔峥懒洋洋地笑着,却也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就几天而已,他再介意,再烦,也就烦几天。我再不舒服,也就顶多难受几天,有什么关系呢?我都不担心,你瞎着什么急?”
  “那你是为什么非要去别人家里住啊?”麦谨言实在想不明白,“还撒谎说什么你这几天不方便在家里住,你怎么不方便了?说吧,你这么上杆子主动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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