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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王妃-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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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想让你过得单纯点吧!不过……她既然想让你过得单纯,又何必教你读书识字,给你讲过去的事情?说明她还是希望着有一天,你能走出那个林子。哈哈。”

嘲讽的笑声,在夜凉如水的空气里飘散。

“为什么?我究竟是谁?为什么要被诅咒?为什么一辈子不能出林子?”

她脑海里好多为什么,激动的心就要蹦出胸口。

大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神秘黑衣人,生怕他又像上次那样话说一半就走了。

“好,也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了。今天我全都告诉你。”黑衣人不动声色地看看四周,声音清冷,“其实你真正的身份是——北诏公主!”

北诏公主?

轻轻的四个字如魔咒般定住了她的身子,丝飞扬,金色的外袍在夜色中变得诡异,一道蓝光在同一时间闪过她晶亮的瞳眸。

“我……是公主?北诏公主?”良久,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反问道。

黑衣人对上她的眼睛:“是,你母亲曾是北诏先王宠爱的蓝妃,邪君楚弈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

血液全部冲到脑海,再慢慢扩散到四肢,她呆住了。

眼前浮过楚弈俊美无比的容颜,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天然含媚的眼眸……那个骄傲高贵的邪君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这会是真的吗?

自己真的不是没有亲人的弃婴?而是一国的公主?

可是,为何说她身世的时候,黑衣人的语气包涵着她不理解的沉重与怨忿。

蓝倪连做了个深呼吸,指甲几乎要掐进自己的掌心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问:“你说的是真的?你又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一切?”

黑衣人再次嘲讽地冷哼:“哼,我有什么必要骗你,我跟你母亲……是旧识。你不是还想知道诅咒的事吗?”

“恩,请告诉我。”

诅咒,比身世更重要!

若能破除诅咒,她便可以自由地活在阳光之下,她便再没有压力与恐惧……更重要的是,殇烈也中了诅咒,而他自己似乎并不知道,她必须找到办法帮他也一同破除。

又一个信息火花般在脑中闪现。

蒙舍国派巫师给其他三诏太子下了诅咒,邪君未中,若自己是他的妹妹……那这中间有何蹊跷?

黑衣人幽瞳闪烁,口吻刹时变得阴狠凌厉:“诅咒之事,是你的命。十五年前,本欲是楚弈承受的诅咒却恰巧落到你身上,你……”

他握了握拳头,极力在隐忍着什么,而后从牙缝里蹦出几句话:“那年你不过五岁,因为诅咒害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害人……

恐惧,沉痛连同最深的悲哀——同时擢住了她的心脏。

她无助地摇着头,被这个消息重重地打击了。

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有想到……

指责,怒骂。

死亡,追打……

一幕又一幕差点令人绝望的景象映上脑海,她永远无法忘记自己走出林子害死了多少人,永远无法忘记曾经遭受过的责骂……

原来。

原来她在五岁时,就已经害了那么多人。

明白了,她完全明白了!

为什么会住在林子里,与世隔绝;为什么雪婆婆常说自己命硬;为什么雪婆婆临终前欲言又止……

无视于蓝倪的无措,黑衣人径自说道:“那本是为迫害三国太子而精心策谋的诅咒,若是太子中咒定然害己,若是他人中咒,必要害人!”

苍惶地后退几步,她无力地快要站不稳脚。

脆弱地如冬日河面上的薄冰,她充满了痛苦,声音嘎哑低不可闻:“原来……这就是真相……害己害人……”

自己中了不该中的诅咒,却害了身边的人!

天啦,为何不干脆让她害死自己算了?

突然抬眼,她抓住他的袖口:“其他的太子都中了诅咒,是不是?殇烈也中了……告诉我,如何才能用血解除诅咒?”

黑衣人眸中寒光一闪,大掌反手一扣擢住她纤细的手腕,厉声问:“你想救自己还是想救暴君?”

“我……”蓝倪睁大眼盯着他的眼睛,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有此一问,“殇烈难道没事?”

手腕被扣得更紧,黑衣人的声音甚是冰寒,藏着不为人知的阴险:“若非殇烈的王者之气克制住你,你以为刖夙王宫到今日如此平静么?据我所知,当年身为太子的殇烈和银冀,都没能逃脱被诅咒的命运。呵,他们比巫师计划中多撑了这么多年,大概死期也不远了。”

小巧的嘴唇颤抖得厉害,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掐得死紧。

她日日夜夜盼望着早日知道自己的身份,早日知道关于诅咒的秘密,谁知道,现在真的知道了这一切,心中除了更加浓重的悲哀无丝毫欣喜。

公主身份……对她而言毫无意义!

就算她是楚弈的妹妹,是北诏的公主,她又如何敢去面对自己的亲人?

诅咒一日未破,她便一日无法脱离痛苦的阴影,她还会害人吗?

没有殇烈,她还会害了其他人?

咏唱、平儿、淡儿……会吗?

“因为殇烈能克制我的诅咒,所以你让我来到刖夙国?”她的大眼一片深黑,如无底的枯洞,希望在那里陨落。

黑衣人蒙巾下的嘴角残酷勾起,没人知道他的心思,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亲手所安排的一切究竟为何。

蓝倪——这就是天意,没想到暴君竟然还会如此重视你。

那就怪不得我了!

要怪就怪你与暴君的宿命!

黑衣人目若冰刃,再次不动声色地扫过所有潜藏在夜色中的阴影,声音压得极低:“话已到底,你也明白了一切,好自为之。”

“你还没说如何用血解除诅咒……”

“以血换血!”

蓝倪还来不及再问,只见那道削瘦的黑影瞬间便完全融入到漆黑的夜色中。清冷的空气,飘散着桂花的淡香。

她的心,似满又完全空了。

混乱的思绪。

混乱到无法整理,平静的面容,暗藏忧伤的眼波……

她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自己。

沉浸在自己思维的她没有注意到,庭院的一角,站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巴都皱着浓眉远远盯着他们今日被册封为“国妃”的娘娘,大王在宴席之中招呼二位诏王不能抽身,特派他来传信给娘娘,让娘娘先行休息……未料却见娘娘与一神秘黑衣人亭中对话。

无数的疑惑涌上巴都的心头。

“娘娘,您跟公主聊完了?”平儿、淡儿竟然站在走廊的梁柱背后,一看到蓝倪走回去,二人迷蒙的大眼如梦初醒。

蓝倪轻轻点头,沉默地走进自己的寝宫。

南诏王妃 正文 036 心事

宴席已散,夜已深。

屋外窗前,只剩下灯盏独明,散出朦胧之光。

殇烈回到蓝倪的寝宫神情微醉,刚才晚宴之间气氛不错,与楚弈、银冀也算相谈甚欢,以至于现在踩着半熏的步伐心里有几分飘然。

“蓝儿……”寝宫内室的帘子被掀开,他一眼就瞧见了床畔兀自沉思的身影。

蓝倪仿佛不知道有人进来,身子陡地惊弹了一下,回头一看,那个熟悉的怀抱已扑面而来。

他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一把搂着她纤柔的身子,下巴在柔美的秀上轻轻磨蹭,口中低喃:“蓝儿……你在等本王吗?呵……”

蓝倪将脸紧贴住他的胸膛,似要压住扑通乱跳的心。从外面庭院回屋之后,她就一直神思恍惚,细细地将黑衣人的话从头至尾回忆了一遍,现自己心里仍然疑虑重重。

唉,“蓝妃”,她的母亲?如果自己真是北诏公主,那黑衣人便极可能是北诏王宫之人了?黑衣人说是母亲“蓝妃”的旧识,就他声音身形判断而言,他应该与母亲一般年纪,或许跟母亲“蓝妃”还交情非浅……

只是,她最不明白,黑衣人为什么特意让自己呆在刖夙国?为什么知道殇烈可以抵制自己的诅咒之灾,他说话的情绪忽喜忽怒?他对自己究竟有何居心?

她已猜测出,多年来林子中的外来物资应该都是此人送来,既然跟雪婆婆一样关心自己的生活,为何面对自己说话时,语气中又感觉不到坦然的温暖?

黑衣人是谁?

他对自己和殇烈究竟抱着什么目的?

他来无影去无踪,下次出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他能如此自如地来去王宫,绝非等闲之辈,那么他以后还会带给她什么呢?

头痛欲裂。

她咬住唇瓣,阻止自己的神思扩散……

外面的世界真复杂,或许,人生永远不是那么简单的!

“蓝儿,你没事吧?……真的不舒服?”见她久久未语,殇烈低头,食指挑起她的下巴,黑眸对上她的小脸。

“我没事。”

收起纷乱复杂的心思,她将头埋进他壮阔的胸怀,微微的酒香自他身上扩散,让空气变得醇美而迷人。疲惫地闭上眼睛,黑长的睫毛犹如两把小扇子不停地颤抖。

“蓝儿……”

殇烈没有醉,原本醉的就只是心而已。一见怀中人儿有点异常,他绷紧了俊脸,眉宇间带着疑惑:“今天你不开心?”

蓝倪摇摇头,主动伸出双手,将他的腰紧紧地环住。

在他的怀抱里,闻着他的气息,她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如果可以,她想就此忘记一切,如果可以……她希望不是在今天这个日子知道那么多事情……

身世、诅咒……都比不上眼前的幸福重要。

现在她才知道,爱一个人是多么幸福,幸福到愿意给他自己的一切,幸福到希望时间永远就这样静止……

“我很开心,真的。”几个悄悄的呼吸之后,她抬起了小脸,橘红的灯光照在她原本苍白的脸蛋上,半透明的肌肤尽染嫣红,“谢谢你封我为国妃,谢谢你对我的……在乎。”

乌黑的眸子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水光浮动,一些火花般的光亮在她瞳孔中映现。

他的眼离她如此近,他在她晶亮如镜的黑瞳中看到了自己的眼睛,那里明白地现出了两个字——“在乎”!

在乎!

如烫手的烙铁,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不敢置信。

自己已经如此“在乎”她,这太出乎自己的掌控之外了!

他是一个王,可以有很多女人,也可以“喜欢”很多女人,可是当心底真正“在乎”一个女人的时候,心在刹那间像被蜜蜂蛰了一下,有点刺,有点慌。

他盯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地如同耳语,温热喷薄着酒香的气息吐在她的唇上:“你怎么知道本王在乎你?”

晶眸中的蓝光一闪而逝,她优美的唇角飘忽着一抹幸福的笑意:“即使你不在乎我……我也想告诉你,烈……我真的喜欢也好在乎你!”

此刻,她的心在遥远的冰地,极需要他的温暖,又如秋风中的黄叶,惊恐不安地害怕消逝……

她想敞开自己的心扉,想与他一同守护着上天赐予的情缘。

那水亮大眼中的感情和唇边的微笑令他几乎看得痴掉了。一颗冰冷孤独的心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温馨过,如高山的潺潺山泉般流淌着纯净动人的幸福。

蓝倪小脸一热,黑睫掩去满眼的羞涩,然后,不顾他俊挺容颜上的讶然与感动,她双手一勾拉下他的脖子,微微颤抖地主动将粉嫩唇瓣送了上去。

清雅的荷香与他的气息缠熏在一起。

漏*点刹那被点燃。

面对她主动奉上的甜蜜,他惊喜莫名,体内在刹那间掀起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热情。

他一手托着她的小脑袋,轻轻一拔,碧绿的玉簪悄然拔出,乌黑的丝瞬间倾泻而下。他箍紧她的小腰,反客为主狂肆地吮吻着她……

“蓝儿……”

男性的声音嘎哑如暗夜,包涵着浓浓的**。

“恩……”她辗转着螓,借由这坚实的臂膀灼热的气息来抚平自己的不安。

夜,灯光辉煌,随着一圈圈昏暗的光晕,无息伸展。

喜庆的红纱落地,金色的衣袍被抛出……

无尽的漏*点被遮盖在飘荡的布帏之后,纵情的低吼婉转的**让两个人再一次拥有了彼此……

璀璨的流光,溢彩的梦幻,一串串流星划过黑暗的天际。

美丽,绚烂得惊心动魄……

她紧紧攀附着他,似一只孤独的小舟,哪怕是风尖浪口,此生她亦无悔。

殇烈,我爱你!

……

当一切归于平静,她匍匐在他赤1uo的胸膛之上,肌肤带着微薄的湿意,乌黑的长自脸旁垂落,又披散在雪背之上,一撮一屡,与他的黑似要纠结……

殇烈黑眸微闭,大手爱怜地轻抚她柔嫩的肌肤。

“蓝儿。”他唤她。

此刻,他完全感受到了她的不同寻常。

“恩。”蓝倪低声应答,庸懒中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忧郁。

殇烈将指轻轻滑进她的秀,似在爱fu,低问:“你有心事,不能跟本王说说吗?”

“……”她一片沉默,思索着该如何开口。

她想告诉他一些事,可是之前思绪纷乱得连自己也无法整理,她该问他吗?

她的沉默让他逐渐升起不悦,他都已经封她为“国妃”了,足见自己对她的信任和重视,难道她还有什么不能对自己说的吗?

“蓝儿,难道你不相信本王?”停住指间的动作,他微愠的气息就在头顶。

蓝倪手指一缩,故作掩饰地将柔软光滑的丝被往上拉。

殇烈突然按着她的手,意外她指尖的微颤,瞬间浓眉紧蹙,语气也变得冷硬起来:“说,生了什么事?”

她抿了抿唇,抬眼看他:“烈,你听过诅咒的传说吗?”

“诅咒?”黑眸飞快地划过不为人知的诡异。

蓝儿藏在丝被中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小脸努力地保持着平静。

该告诉他吗?

如果他知道了自己身上有害人的诅咒,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他知道自己的诅咒吗?该怎么提醒他呢?

“烈……”她垂下眼,有点不敢看他,“我曾经听过一个关于诅咒的消息。”

“什么诅咒?”他好像真的不知道,黑眸紧盯着她。

感受到灼热的视线,她小心地对上他的眼:“蒙舍国上一代君王曾请过一个高深的隐士,对其他三国的太子施以诅咒……”

横在腰间的手猛然一紧,他的声音低沉到听不到任何情绪,问:“对三国太子施以诅咒?”

“烈,这么多年来,你可有现自己的异样?”蓝倪关心地问他。

害己!黑衣人的话时刻响在她的耳边,让她整个晚上都心惊肉跳。

殇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虑,答道:“本王能有何异样?倒是蓝儿你,究竟从何处听说这些?”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心中缓缓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今天的蓝儿的确非常不对劲,而她问的问题也非常不对劲!诅咒之事,他当然有所耳闻,只是蓝儿怎么知道?且竟然选择这个时候跟自己提起?蓝儿究竟是哪国之人?

“初八那日,我本躲在林中,无意中听蒙舍国的一位将军提起。”

“蒙舍国将军?”殇烈凝眉沉吟,“岩嵩还是左多纳?”

身子僵了下,她道:“应该是岩将军吧。”她记得当晚地窖之中听得那“弟弟”唤“大哥”为“将军”,与后面听到的左将军的声音不同。

岩嵩?

“你认识他们?”

殇烈的眉头急地拢在一起,据他所知,岩嵩并非多嘴之人,又怎会告诉他人关于三国太子“诅咒”之事?蓝儿到底是何身份?

抱着怀中的人儿,越觉得她身上的谜太多太多……

不行,她是他的女人,他一定要掌握她的全部!

他会派人全部查得一清二楚的!

蓝倪道:“我不认识,只是听说而已。”

于是,她把初八之夜自己在茶溪镇外林子里躲藏,又在地窖之中无意听到岩氏兄弟交谈的事全都告诉了殇烈。

殇烈沉思了半晌,才掩去心头的疑惑,在她额头落下温柔一吻:“蓝儿,你是在关心本王么?放心吧,本王从来就没有中什么诅咒!别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大眼中盛满惊喜,她一个翻身趴了起来,问:“真的吗?你真的没有中诅咒?”

“真的。”他朝她微笑,看到她真心的关心,心里暖暖的。

他说他没事!

他说他根本没有中过什么诅咒!

天啦,这是真的吗?自己一直担心害怕的事情,真的没有生在他身上吗?

蓝倪突然小脸一皱,一颗剔透的泪珠就滴落了下来,正好落在他赤1uo的胸膛上。

“怎么哭了?”他伸出手指抚过她湿润的眼角。

“烈……我太高兴了!”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她无力趴在他的身上,娇小的身子仍忍不住因为激动而不停地颤抖,语音哽咽,“我以为……你也中了诅咒,我以为你会因此……”

“因此什么?别哭了。”每一颗泪水,都引得他陌生的心疼。

闭着眼睛,她轻喃道:“烈,总之,你没事,我真的太开心了……我一直好害怕……好担心……”

是的。

不知自何时开始,她将他比自己看得还要重要。

卸下了长久以来压在心间的大石,顿时轻松无比,无可自抑地喜极而泣。

泪眼朦胧间,她没有看到殇烈黑暗如夜的深邃瞳孔中,映着一份怎样的沉思。

大手滑下她的肩头,他转身一抱,将她柔软的躯体压在身下,一股自她体内的淡荷清香直窜他的鼻间。他头一低,将脸埋入她颈间如云的秀之中,凑近她玲珑的右耳,呵气道:“蓝儿,你永远记住自己是属于本王的就好了!”

无论你是什么人,你都是属于本王的!

同样的誓言在心间绕过多次,他坚定地覆上她柔美的娇躯,以占有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在乎。

夜很深,二人的心在一次次碰撞中仿佛更加接近……

次日。

阳光格外灿烂,清晨鸟儿便在枝头高歌。

金灿灿的万道曙光,照耀着幽雅庭院中的深红格窗。

蓝倪一袭雪白的绸衣,黑如瀑般垂在身后,她踮着脚尖仰起小脸,正在为面前的男人系属于王者象征的冠。每次看到他俊挺的脸庞,她的心就不禁紧缩一下,感叹上天对自己的眷顾,又生怕这难得的幸福如泡沫一般化为空气,怕它从指间溜走……

“蓝儿,本王看你与那咏唱公主相谈甚欢,她可有透露什么?”优雅地理了理自己的鬓须,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

蓝倪开始为他整理金色的衣袍,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咏唱公主不但长有倾城之姿,性子也甚是可爱,我与她是好朋友。”

“好朋友?”殇烈回味着这三个字,黑眸落在她的小脸上,“你跟她昨天才认识吧?”

笑容在她的黑色睫毛上闪动,说起咏唱公主,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说起来,我跟咏唱公主还真有缘分。你知道吗?初八那日,公主被人追杀,恰好还跟我躲在一起呢。”

盯着她的笑容,殇烈的脸色微微缓和,黑眸闪烁:“什么时候?怎么从未听你提起?”

蓝倪道:“那座屋子的后院,就在你现身的地方。当时咏唱正躲在那堆干柴之后。”

该死的!

回想起来,殇烈在心中暗咒。那夜突见蓝倪又私自逃离刖夙王宫,他怒火中烧,理智在见到白衣男子对蓝倪的态度之后,刹时给抛开一旁,哪有去留意干柴堆后是否有人。

“如此说来,咏唱公主真的被人追杀?”

蓝倪不解道:“被追杀还有假的么?黑衣人杀手应是那个白衣男子的手下吧!白衣男子不是银冀么?”

殇烈肯定道:“不是银冀!”

蓝倪惊愕地张眼,问:“你怎么知道?我昨天观察了冷君,现他跟那林中的白衣人真的完全一样。”

“不一样!昨日本王再次特别留意银冀,现他真是性子淡薄平和之人,这样的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不会有白衣人那般凌厉如杀手般的气息。”殇烈心情不错,愿意跟一个女人分析这些。

或许,在心里从一开始就把她当成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他跟她说这些国家之事,非但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歧视,反而把它当成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蓝倪道:“或许他在你面前有所隐藏。”

“呵,一个人可以隐藏自己的面目,却难以隐藏自己的气息。如果他真能骗过本王,也算是高手中的高手。不过,本王依然相信自己的眼光。”顿了顿,殇烈黑眸一暗,“若咏唱公主是真的被追杀,如白衣人不是银冀,那么策划这场阴谋之人又是谁?”

“四国间真是好复杂……烈,你不要太操劳了。”蓝倪开始为他系腰带。

“这些事情的确复杂,本王身为一国之君,又怎能不以百姓利益为重?”

握起腰间忙碌的小手,黑眸更加暗沉,他声音里充满了感性:“蓝儿,以后有你这个国妃娘娘陪伴,本王自是轻松了不少。”

蓝倪的眉间扫过担忧:“若蓝儿真能为你分忧解劳就好了。”

“蓝儿……”殇烈心神一荡,大手一伸将蓝儿搂进怀中。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动静。

“大王,有急报!”

说话是巴都的声音,他是王的贴身侍卫,他随时出现在王的身边。

“进来。”殇烈转身面对门口,声音威严。

这大清早,就有急报,莫非——跟蒙舍国有关?

南诏王妃 正文 037 误会

“大王,有急报!”

说话是巴都的声音。

“进来。”殇烈转身面对门口,声音威严地命令道。

一身锦衣的巴都立刻跨入门中,看到他尊贵威武的大王与倪妃站在一起,脑海中闪电般划过昨夜庭院中见到的那一幕。

他并没有告诉大王自己所见,一是无法确认那黑衣人的身份,二是没有时间来报告。

“属下给大王、国妃娘娘请安。”巴都微微垂,没忘记该有的礼节。

殇烈抖抖袖口,道:“有何急报?”

巴都小心地看了倪妃一眼,顿了一下报道:“禀王,边关急报。盛将军所守之处昨夜突然遭人偷袭,军营里牺牲了不少兵士。”

“突然遭人偷袭?现在军情如何?”殇烈的脸瞬间变得冷峻如铁。

蓝倪也停下手中动作,注视着巴都,她虽不知道盛将军是谁,但深知边关战事会给国家和百姓带来怎样的灾难。

“禀王,战火刚起,盛将军就派信兵赶回殇都急报,据将军分析情势,对方偷袭是早有预谋,目标专门对准盛将军所在营地,只怕军中藏有奸细,泄露了军情……”巴都一张粗犷的脸上全是凝中。

“盛将军向来镇守我国要塞之地,军中纪律严明,竟然还有奸细?”殇烈怒道,每一步都似乎要将地面踏个窟窿,“偷袭者何人?现下战事如何?”

巴都道:“偷袭者个个乔装打扮,暂时看不出来历与身份。至于结果如何,属下想只有再等信兵来报才知。”

殇烈拢眉将视线投向窗外,那里正是鸟语花香,他双目炯炯蕴涵着无限的怒气:“巴都,你认为偷袭者会是谁?”

巴都想了想道:“如今四国之间关系错综复杂,属下也不敢轻易揣测。根据盛将军分析,那偷袭者并非一般士兵,而是个个身手了得的高手。”

殇烈的眼中闪过骇人的精光,声音也越低沉:“你难道不认为蒙舍国最有可能吗?”

封妃大宴,蒙舍国恶君并未来前,极有可能在背地策划这一切。

蓝倪摇摇头,道:“咏唱公主如此天真直率,来到刖夙做客,蒙舍国又怎会在此时动偷袭?难道不怕刖夙对公主不利吗?”

巴都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倪妃:“娘娘有所不知,这咏唱公主并非蒙舍国真正的公主。”

想到咏唱与自己谈心时说到的身世,蓝倪不由地心生感慨,道:“咏唱公主的事,我都知道。”

巴都的眼神更加疑惑了,隐去所有的猜测,他转向殇烈:“大王,不要不马上召集文武大臣,共同商议应对之策?”

殇烈浓眉一展,摆摆手道:“不急,本王自有打算。现下,邪君与冷君,连用咏唱公主均在刖夙王宫,此事暂时不宜张扬,何况本王想再等一等边关有何新消息。”

巴都肃着冷脸:“那属下先行告退。”

对于行军作战,他们的大王向来秉着沉稳的气度,看似不动如山,实则已在思量对策,在这点上,他对大王的英明佩服得无以言表。

只是最近,他觉得大王身边的这位倪妃娘娘越来越神秘,从星回节救回大王,到初八之夜让大王冒死救她,加上大王竟然还毫不犹豫地册封她为“国妃”,这一切的一切,不过生在短短的一两个月内,实在让人吃惊。

若非昨夜亲眼所见她与黑衣人庭中神秘对话,他巴都恐怕也会遵照王的意愿,尽心拥护这位“国妃”。

巴都神情紧绷离开屋内,心中不断地思量着该如何提醒大王留意身边的女人。

此次边关被偷袭之事,是否会与国妃娘娘有关呢?

……

屋内气氛严肃,空气似已凝结。

蓝倪的心也身为复杂,刖夙边关之事她无意关注,只是脑海中不断翻来覆去地闪现黑衣人的话。

邪君楚弈——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

你的母亲曾经是北诏先王的“蓝妃”……

“烈,邪君他们何时回去?”蓝倪走近殇烈身边。

“早膳过后将会启程。”殇烈回答,“咏唱公主也应该会走。”

他以为她关心的是那位公主何时离开。

蓝倪轻轻地“哦”了一声,心思不禁矛盾地挣扎起来。

她该去见见邪君吗?

说实话,她是相信那名神秘黑衣人的,那么,她该在楚弈离开前再见他一面吗?

自己的哥哥,她的亲人。

或许她也可以去验证一下,关于“蓝妃”的事情,如果真有此事,那么……自己的身份就真的是——北诏公主了。

水眸晶亮闪动,蓝倪从矛盾中走了出来,望过殇烈:“烈,我想……”

“报告大王,信兵急报。”

门外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她,又是巴都。

这次,出现在殇烈和蓝倪眼前的除了巴都,还有一名神情极为疲累的信兵,看他的衣襟上染着丝丝血渍,显然他身负重伤,刚到门口整个身子就连跪带趴地伏了下去。

“参见大王……”信兵语气甚弱。

“扶他起来。”移动金丝靴,殇烈几个大步便站到了他的跟前,“军情如何?”

巴都一把扶起几欲昏迷的信兵,以自己结实的臂膀支撑着他。

蓝倪见状,连忙端过一杯水递上:“先喝口水再说吧。”

“大王……”信兵本已受伤,加上连夜快马奔波,身体支撑得已快到极限。

巴都看她一眼,顾不得大王阴沉的眼光,径自端过水往信兵口中灌去。

信兵睁开眼睛,仰望着耸眉的大王,喘息道:“王……我军本遭人偷袭,盛将军等也被围困,幸好将军英明……知最近情势紧张,特在每处军营十里之地设有援兵……否则……否则昨夜我等恐怕难逃……”

殇烈冷薄的双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

对于盛胜将军的能力,他向来深信不疑,只是谁敢如此挑衅刖夙国最负盛名的大将军?十里之外有援兵,那就表示盛将军等已经脱困无事了?

他沉声问:“可知偷袭者是谁?”

信兵努力提上一口气:“那些人个个武艺高强,身手敏捷,专门挑战盛将军的帐下……盛将军也无法辨出是哪方将士……但将军说……军内恐怕伏有奸细……”

也是同样的回报,真有奸细?

巴都的眼有意无意地扫过一旁神情担忧的倪妃娘娘,不知为何,他越来越觉得倪妃有问题。

“王……糟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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