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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王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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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西紧咬着自己的手背,直到手背咬出两排齿印,疼痛直达心间,她才泪眼汪汪地看向身边的以同。

似乎看懂了她的迷惑,以同朝她肯定地点点头。

刹时,如万马奔腾,她的心轰隆隆地被狠狠震动。阳光落在她挺直而僵硬的脊背上,带着丝丝暖意,传递着最温柔的爱。

她一眨眼睛,晶莹如露的水滴滚落下来。薄薄地唇角轻颤着,她几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淹没。

洁白美丽的浪花,闪着上天赐予的金光,一道道,一次次扑打着岸上的礁石。

她觉得自己就是那块一直屹立在海边的礁石,楚弈就是那卷起的美丽的浪花。灰暗的礁石经常受到浪花的拍打与冲击,她总是把那当成欺负与不屑,只有这一次,她才真正地、完全地感受到了浪花温柔无悔的洗刷……

她相信了,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数月来,每日在耳边说的温柔的低语都是真的,他体贴爱护的举动也是真心的。

原来,早在她还不知道的时候,在她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默默地为她付出了那么多……

楚弈,你这个傻瓜。

泪水一颗接着一颗,止不住地从泪西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

“静然!静然……”屋内突然传来男人沙哑痛楚的低吼,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了无生气的苍白容颜。

奇异地,那双曾经美丽明亮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死在……你怀里……真好……如果……有来世……我还要……喜欢……你……”她的意识涣散,哆嗦着嘴唇,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每一个字几近耳语。

他听懂了,看懂了。

深邃的黑瞳一片朦胧,视线也开始模糊。

“静然……”干涩的双唇颤抖,他的声音里包含着浓烈的疼痛、不舍与愧疚。

她突然睁开了眼眸,瞳孔飞快地放大了一下,一大口鲜血从嘴角涌出。

小手,抓着他的衣襟。

缓缓,轻轻,无力地落下……

“静然……”屋里传来最后一声哽咽般的低吼,他摇晃着她的身躯,然后慢慢将她揽近,“如果有来生……你一定不要就这样死去……”

泪西和以同注视着这一幕,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纷纷而落。

“楚王,太医来了,太医来了!”一侍卫领着两位年迈的太医急急赶到,他们看了眼怔仲伤心在门口的泪西和以同,直接踏进屋内。

楚弈抬起眼,轻声道:“晚了,她……已经死了。”

太医连忙上前,将他怀中的女人扶了出来。

看两位太医同时叹息着摇了摇着,他垂下眸子,悲伤地注视着地面。突然感觉有道异样的眼光投来,他慢慢撇过头,看向门口。

门外,明亮的阳光照在一个女子的身上,纤细的身影落在屋内的地上。她静静地站着,眼睛濡湿一片却红得亮,在哀伤的空气中与他对视。

她来了多久?他不知道。

她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他不知道。

“泪西……”

只见她小心地撂起裙摆,轻轻地跨进门内。他们的视线始终交缠,漆黑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她,看着她一步步微晃着身子走近。

不知道是否自己因静然的刺激而产生了幻觉?

他恍然觉得泪西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了,那平淡的面容也透露出与往常不同的激动,还有着更深更浓的让他不敢相信的微妙情愫……

似乎有很久没有见到他似的,泪西的目光静静地在他脸上流连。直到视线一触及那正在滴血的伤口,她的眉头才陡然紧蹙了起来,步子也加快站到他一步之外。

“太医,马上给楚王疗伤!”薄薄的双唇一动,吐出的是急切的命令。

“好!”两名老太医早就做好准备,不由分说将楚弈拉到椅子上。

直到被太医细心地处理完伤口,这个刚经历过生死悲哀的男人还在忍不主思索,面前正温柔为自己包扎的女人到底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楚王,您的伤势不轻,已经支撑太久了,请移驾到别苑休息。”太医诚恳地建议。

“恩。”深看一眼静躺在另一边软垫上的女子,她已冰冷地躺着,已经没有了一丝气息。

俊美的容颜被哀伤笼下,满眼都是深刻的沉痛。泪西无声地握住他冷的手指,柔软的小手包裹着他,温暖着他……

*

别苑。

屋子里只有他们俩,清净的空间属于两个需要敞开心扉互相面对的人。

他躺在软塌上,大掌不愿意放开她的小手。她低垂着头,坐在他的旁边。

“你怎么不说话?”楚弈挣扎着坐起身,深深地望进她的晶瞳里,见她以那样的眼神紧瞅着自己,他莫名地心跳如雷。

泪西轻咬了一下唇,鼻头酸,满心依然为静然所说的话震撼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是整个身心像漂浮到了天际,看着飘荡在身边的悠悠白云,感觉太不真实。他如此在乎自己,自己怎能那么傻?

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真能相融吗?或许,当带着真情的雨滴自云彩里落下,融入泥地里的时候,云和泥已经无法分开了吧!

雨过天晴时,彩虹的光芒让心的世界绚丽多姿,原来,找到这种塌实的感觉是如此幸福……

“你这副模样……是因为担心我么?”他的唇有些白,撇起淡笑,伸出未受伤的右手揉揉她的丝,想让彼此不再那么心情沉重,“我这不是一点事都没有么?”

“你这还叫没事?我……”泪西刚想张嘴,只听远远地一声惊喊传来。

“哥哥,哥哥……”是颜儿的声音,门被人力推开,转眼间淡影已至塌前,一见楚弈立刻扑了上去,“哥哥,听说你受了重伤,在哪?怎么样?让我看看……”

“咳……”被一股冲过来的大力硬生生撞了一下,楚弈闷哼了一声皱起了眉头,半晌没有松开。

惊觉自己冒失过头的楚颜刚想起身,已被一双手用力拖开,泪西小脸前所未有的严肃:“颜儿你太卤莽了!”

“呃……我是关心哥哥。”今天的泪西怎么有点奇怪?颜儿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立刻又将头调向楚弈,“哥哥,你可算平安回来了,担心死我了!”

楚弈若有所思地盯着泪西。

这个小女人,对颜儿板着脸是因为关心自己么?甜蜜的溪流缓缓滋润过心田。

“哥哥,哥哥!”颜儿连唤了两声,“好哥哥你别吓我啊!不会是撞到了头吧?泪西……”

“咳咳……”楚弈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这次是被气得暗痛,颜儿这傻丫头真会联想,她难道没现自己乌黑飘逸的长上没有任何包扎吗?

“哥哥,哥哥?”颜儿又连声喊着,眼睛瞬间充满了莹光,似有露珠要垂落。

“你哥哥没事。”泪西重新坐下来,冷静道。

“真的?”担心的泪水已经滑过,她的眼睛直盯着还未一言的哥哥。

楚弈皱眉苦笑:“你就对哥哥那么没有信心吗?哥哥没事。”

泪西看他隐忍的痛楚,知道那伤口定是疼痛不已,嘴角一抿:“如果再被颜儿多撞几下,你还敢说你没事?”

适才清理伤口时,现他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尤其以手臂,肩头的伤最为严重,幸好没有性命之忧,否则……

一想到这,她的心口抽得紧紧地,像一根勒直的弦,生怕下一刻就会绷断。

闻得此话,颜儿连忙紧张地放开手:“是我太害怕了,对不起哥哥……”

“傻丫头。”他点点颜儿白皙的额头,眼睛却是看着语气反常的泪西。

颜儿将泪水抹尽,忽略掉泪西的奇怪,睁着眼睛追问:“哥哥,你们是怎么脱险的?听说那五峰谷主阴险狡诈卑鄙无耻,若是让我碰到他,非得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楚弈抿唇沉默了一会,想起了白衣飘然、风姿脱俗的慕千寻。慕千寻又出现了,颜儿很快就会见到他,这丫头会不会再一次任性地做傻事呢?

虽然慕千寻的人品、学识、才华、武功都属上乘,爱上这样的男人当然很容易,但要得到他的垂爱却实在困难。

听闻,慕千寻一直对咏唱公主情真意切,情有独钟,咏唱公主纵然已是蒙舍国妃,只怕他也终生难以忘怀。所以,傻颜儿怎么努力都没用的……

“哥哥怎么不回答?”颜儿再次疑惑,哥哥是不是被人伤到了脑子而不自知。

幽黑的眼眸一暗,楚弈浅笑:“有人帮了我们,所以顺利解围了。”

“谁啊?谁在帮我们?”楚颜问。

泪西猛然睁了睁眼,手指不自觉地握起。看他的神情,帮助他的人难道是少凌哥哥吗?还是少凌哥哥跟他决斗,他被人救了?

她不敢问,从见到他受伤忘记了问,到他躺下休息她不敢问,心头暗中矛盾翻滚了数次,终是没有问出口。

静然死了,少凌哥哥呢?

楚弈瞥见泪西挣扎的神色,眸光更加深幽,装做不经意地跟颜儿转开话题:“颜儿,你见到了银翟,感觉此人如何?”

泪西不禁看过去,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提到银翟?

“银翟?”颜儿眼前浮现银翟优雅的白衣模样,他的长相也属于俊逸类型,跟哥哥和那个他有几分类似的气质。不过,哥哥散的是俊邪,那个他透露的是淡雅,而银翟浑身隐含着一股冷峻的味道。

“他还不错啦!”颜儿眨了眨眼睛,“应该说非常不错!”

她和瓦儿聊天时,瓦儿总会讲到银翟的一些趣事,让她也多了几分了解。

楚弈狭长的黑眸轻眯:“看来你对他印象还不错。如此这般,哥哥就挑个时间跟他正式提亲了。”

“正式提亲?”颜儿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子。

楚弈肯定地点点头。他相信自己知道怎样做对这个妹妹才是最好的!

“呃……哥哥,能不能不要那么急啊?”

泪西看看他们兄妹,轻叹一声。颜儿的心思,楚弈真不明白么?她若能放弃慕千寻,早就放弃了。如今慕千寻出家十足伤了颜儿的心,但是要忘记一个人再接受另一个男人,哪能那么快?

她拉起颜儿:“如果银翟不错的话,你就好好考虑考虑。想清楚了再告诉你哥也不错。好了好了,你快回去考虑去吧,你哥伤得重,需要休息了!”

颜儿这才正视奇怪的泪西,从一进屋子就觉得她不对劲。好象对自己格外冷漠,又好象都是在维护哥哥……

维护哥哥?

难道她看哥哥受伤了,就知道什么叫心疼了吗?看来,哥哥这几个月对泪西的悉心照顾,温柔以待真的效果良好。

颜儿暧昧地朝哥哥眨眨眼睛:“哥哥好好休息啊,有泪西照顾你,我可以放一千个心了。关于银翟嘛,我会考虑的。”

目送着颜儿翩然离去的身影,漆黑如夜的眸子定定地锁住那抹关门转身的倩影。

有什么在她身上悄然改变了呢?

*

南诏王妃 正文 085 打开心扉

屋内安静祥和的气氛保持不到片刻,门外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泪西朝楚弈温柔地笑笑,起身去开门。

殇烈扶着蓝倪站在外面。

“哥哥伤得重吗?”蓝倪止不住地皱眉,一听到哥哥回来了的消息,她便要求立刻过来探望,无奈殇烈怕她激动,非拖上了一时半会才带她来,其实是不想让她看到楚弈未经处理的伤口而受到惊吓。

“他没事的,快进来吧。”泪西请他们入内。

蓝倪的肚子已经隆得很高,每走一步都有点吃力,殇烈浓眉不展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目光扫过去,对靠坐在软塌上,勾着唇似笑非笑的楚弈狠瞪了一下,仿佛在斥责他怎能受伤让自己的蓝儿担心。

相见的兄妹俩互相问候了一番,楚弈挑起眉角朝站立一旁殇烈道:“倪儿身子如此不便,你怎么也带她来蒙舍?”

这算是质问自己没有好好照顾蓝儿呢?殇烈眉头打着死结,满心郁闷。想当初他为了阻止蓝儿前来,费了好大的功夫还是抵不过她的哀求……

蓝倪轻柔淡笑,眉宇间一片宁静:“烈根本不愿意带我来,是我想看看咏唱和洛尔,非请求他带我来的。”

“你这丫头,太不懂得照顾自己了。”楚弈伸手就要揉过妹妹的顶,却接到两道杀人似的目光,他扬着唇执意将修长的手指探了过去,宠溺道,“如果这个暴君也不懂得照顾你,你就回来北诏,让哥哥疼你……”

“蓝儿,你不能太劳累,我陪你回去歇息。”殇烈不满地瞥过塌上对自己妻子亲昵的男人,尤其见他似要跟他夺走蓝儿一样,薄唇禁不住紧抿。

泪西羡慕地看着倪儿,殇烈对她的爱随时呈露在幽黑的眸底,充满一种自然的霸气和宠爱,即便倪儿之前吃过了多少苦,至少她以后得到的都是幸福。

楚弈也会对自己如此吗?他好象……也有对自己温柔地说过爱语,只是自己一直未曾相信,封闭了心窗。

突涌一阵渴望,她好希望再次听到他在耳边的叮咛,充满磁性的嗓音伴着深情的呼喊,无法抗拒地敲入她的梦中。

小脸绯红,如天边云霞,她悄悄凑过眼去,正好对上楚弈专注看自己的眼神。

如被什么点燃一样,从心脏到手指立刻温热了起来,连同颈子都染上红晕。

泪西羞涩地瞥过眼,才惊觉殇烈不知什么时候已扶着蓝倪走到门口,蓝倪正对自己说话呢。

“泪西,好好照顾我哥哥。”蓝倪叮嘱道,然后在殇烈的轻拥下离去。

*

“你刚刚想什么去了?那么出神?”塌上的男人也咬着牙从塌上起身。

“我……”白皙的脸蛋更加嫣红,瞧见他的动作立刻上前扶住,“你怎么起来了?伤得那么重应该躺着才是。”

“又没伤到腿,当然可以不必躺着。”他轻笑着一把抱住她馨软的身子,低下头故意在她耳边吐气,“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格外关心我?”

躺在床上哪能这样抱着她?他早就想下床了。

“我……哪有?”泪西嗫嚅着否认,脸颊已如火烧。

“没有吗?唉,难道是我会错意了?”他将头埋得更低,温热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声音听起来很是失望。

泪西听到这沉重的语气,心口皱成一团,又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小手因他的拥抱只能垂在两侧,悄悄地轻攥着。

楚弈见她紧张地没有动静,黑眸中渗出顽劣的笑意,这小女人今天实在太奇怪了,不过他真的好想就这样抱着她。

“我……”泪西抿抿唇不知如何打破突然怪异的气氛,犹豫了一会终于想起一个问题,“少凌哥哥……没有死?”

“你的身子真香。”他好象没有听到,朝她的秀深吸了一口气。

“他竟然没有死……你又跟少凌哥哥决斗了?”她屏住呼吸问。

“让我猜猜你最喜欢用什么花瓣泡澡?”他的下颌已经绷起,黑眸严肃地没有一丝笑意。

“我……”泪西见他故意逃避话题,再也问不下去。

“该罚!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笨女人……”突然,他咬了一下她白皙的耳垂,那抹气息让她耳朵敏感地一颤,一阵酥麻无可抵挡地迅自耳后蔓延到全身。

她立刻想起,好多个夜晚,他抱着她这样低语的时候,她也曾轻颤过,却从未一次像现在这样连心都酥软了起来。

“那个……你不要胡说。”明明已经习惯了他的怀抱,习惯了他清爽的体味,今天却格外敏感而紧张。温雅如玉的声音响在耳畔,她不由自主地会轻颤。

好奇怪的感觉,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慌张,任由这熟悉的男性气味将自己完全包围。

其实,心在“咚咚”狂跳,甚至一声比一声激烈,她的耳朵异常灼热,红似火。只要一忆起曾经夜晚的耳语,她就觉得羞涩喜悦;只要一想到他对自己默默付出的所有,她就震动地无法言语。

“难不成你以前每次都当我是胡说?”楚弈微愠,皱起眉头注视着她,漆黑的眼珠子深不见底,“噢,看来你对你的夫君需要重新加强了解。”

他抓过她的肩头,不甚温柔,像要宣告自己的所有权,充满炙热的甜蜜吻上了她。

她怔住,樱唇粉嫩,闪动着露珠般晶莹的光泽,紧闭的双眼只剩下睫毛不住地颤动。

他的唇很热很软,带着不可思议的甜蜜侵占着她的粉嫩,又像一个霸道的君王肆意巡览着自己的领地,惟恐错过每一处,一直将这种甜蜜延伸到她内心的最深处。

像春日阳光下解冻的河水,泛着粼粼的波纹,他的拥抱,他的低语,他的亲吻……真的很让人——心动。

小巧的薄唇,意识模糊地张开,让他进一步侵吞。

头一次,她心里没有抗拒与躲避,反而顺着一股本能迎上前去,以接近无措的表现,笨拙却认真地回应着他。

纤柔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宽阔的肩膀,勾下他的脖子,羞涩地汲取他的温暖。

红唇轻启,柔软的丁香小舌被他勾起,与之纠缠……

黑眸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幽暗无比,怀中玲珑有致的身躯瞬间挑起了他的渴望,越来越炙热的唇舌中深藏一种急欲填充的渴求。

本是温柔的诱哄,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缺乏耐心的人,大掌带着一股陌生的电流,似有魔力般轻轻地抚上她柔嫩的娇躯。

那双手仿佛自动有意识地由下到上,悄悄抚上了她软绵的酥胸。丝滑的衣料,她不可抑制地轻颤,他几乎立刻感受到了掌下急剧的心跳。

陌生的甜蜜,颤抖的喜悦,不可思议地美好窜过四肢,扩散……扩散……

无力反抗……

泪西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只能软弱地承受着他的爱,习惯了下意识地抵挡他的温柔,如此敞开心扉的体会才现——这真是一场美得让人不敢相信的梦。

让人呵护怜爱的情愫溢满心间,刹那间似有一种幻觉,自己变成了世上最珍贵的瑰宝,被他极尽温柔地守护……

前所未有的安全包围了她。

暖暖地,像细雨般温柔,像暖日般柔和……

他微微气喘,几乎要低咒出声。该死的!她实在太甜美了!让人欲罢不能,这样生涩而热情的她真想让人一口吞下腹去。

无数个深夜里执着隐忍的渴望,如大火燎原般燃烧起来。

薄唇离开了她的芬芳花瓣,细细地吻上那敏感的耳朵,细嫩的颈子,又一路膜拜着往下……

“恩……”她嘤咛一声,立刻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意识也逐渐回到脑海中。

“楚弈……”一开口,声音奇异地沙哑,还带着陌生的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抖。

楚弈叹息一声:唉,她竟然还能清醒过来……

俊美的容颜抬了起来,黑色的瞳眸里仍有两团跳跃的火焰。

她只看了一眼,视线不敢落在他令人无法抗拒的容颜上。他无奈地扬扬唇:“笨女人,现在你懂了?”

她盯着他宽阔的肩头,半晌没有出声,兀自沉浸在刚才的激荡中难以言语。而之前想要开口问的少凌哥哥的事,带着不易觉察的失落与愧疚,掩埋在心口。

“我爱你。”他抬起她的下巴,认真地注视着她,也逼着她看到自己眼睛里的坚定。

“楚弈……”心头重重地撞了一下,她低**着他的名字。

“告诉我,你爱我吗?”他声音低沉不了少,希望在瞳眸里闪耀。

我好象也……泪西咬了咬唇,眼神朦胧,羞涩地看进他的眼中却无法开口出说来。

“说话!你不爱我?”他凝视着她眉心的朱砂痣上,皱眉反问。

“那个……”那个,她现在的感觉就是爱吗?那个,她该如何说出口?为什么每一次这样强烈的感觉总是来得太突然?大伤大痛?大喜大悲?

“你只要说一句就行。爱还是不爱?”见她垂下眼,他的眸子顿时黯淡了不少,嘴里漫出一丝苦涩,难道是自己会错了意,她心中最在乎的还是柯少凌吗?

泪西低垂着脸,小手交握在一起有些僵硬。她恐怕真是爱上这个男人了,为他担忧为他心痛,为他欢喜为他震撼……可是,他这样直直地问她,让她如何表达?

“你心中还是只有柯少凌?”憋了很久,楚弈还是忍不住吐出声,话一出口,整个面色都阴沉了下来。

泪西猛然抬头,有些气恼地瞪着他,这个男人的心怎么如此敏感?

“少凌哥哥是对我最好的人,他现在怎么样了我都不知道……”说不挂**柯少凌是假的,可是她已经尽量没有在他面前提及,这难道还不算维护他吗?

闻言,楚弈的俊脸乌云密布,成了一片黑色。这个没心没肺感觉迟钝的女人,他难道永远比不过柯少凌吗?

“柯少凌……”他忿忿地一咬牙,狠瞪着她,“这次死定了!”

“你?”泪西瞬间脸色白,好不容易听到少凌哥哥没死,她一直疼痛的心总算松了开来,又听他如此恶劣一说,心顿时又掉入了谷底。

“何泪西,你去找他吧!我要歇息了,别打扰我!”说罢,楚弈拉着她走到门边,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泪西不可置信地张大眼注视他,眼前这男人怎么看怎么像个吃不到糖耍别扭的孩子!难道他因为受了伤就变得任性不已?可是,他怎么样也不能那样恶劣地说少凌哥哥死了啊……

“别打扰我休息!柯少凌的事去问他们吧!”楚弈气闷地不想再看她一眼,生怕她又提起“少凌哥哥”四个字来,那会让他气愤地要吐血。

泪西被他不客气地推了出来。

站在走廊上,她怔怔地望着重新闭上的门扉,半晌没理清楚事情怎么突然转变成这样?前一刻还在甜蜜地热吻,诉说着动人的爱语,怎么下一刻变脸比翻少凌哥哥对自己的意义吗?

屋内的楚弈连喝了两杯水,才郁闷地坐在椅子上呆。看了一眼门外,他有些担心又自嘲地撇起唇。

楚弈啊楚弈,原来你碰到何泪西,就会变成一个喜怒无常,欠缺冷静,小气又莫名其妙的疯子!以她那内向又缺乏信心的性子,即使真的爱你,又怎么可能亲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

柯少凌……她不会真的去找柯少凌了吧?

该死!

猛一拍桌,疼痛震麻了手臂,他飞快起身,朝门口走去。

……

今天是个明媚的晴天。

阳光洒在蒙舍王宫的琉璃瓦上,闪闪亮。空气中有着花瓣与泥土的芬芳,阳光将一切的光辉洒向大地万物,树叶在嫩绿中展现出一种新的生机。

红柱,石阶,八角亭。春天的风,轻轻柔柔。

瓦解了五峰谷的大唐黑衣组织,每个人的心情都轻松了许多,只是阁昱与咏唱刚刚回宫,面色仍然担忧不已。他们的小王子洛尔已顺利救回,只是孩子似乎受了不少惊吓,一直昏睡在襁褓之中。

庭院里头,几棵茂盛的桃树,桃花开得正旺,从碧叶之中探出粉色身影。

颜儿和瓦儿正从诏和宫走出,准备去探望小洛尔。泪西也正蹙着眉心从别苑处走来,大家在园子里相遇。

“你们看那。”瓦儿瞥到拱门外经过数个人影,还有侍卫押着几个黑衣人,她好奇地奔去门边一探究竟。

颜儿也拉过泪西的手,一同跟过去。

拱门外一条铺着青色石砖的通道,那群人脚步匆匆,侍卫还不时地对配刀下的黑衣人吼道:“老实点,快走!”

“是五峰谷的人。”泪西再定睛一看,吃了一惊,“是五峰谷主和静然的师傅。”

“就是那个卑鄙恶劣阴险毒辣的家伙?想吞我北诏,害我哥哥的王八蛋!看我楚颜怎么对付你!”颜儿银牙一咬,冲了出去。

“颜儿,等等我们……”

霍丘与莫无宗被大内侍卫紧押着,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逃脱的机会,他们垂着头,目光落在青石地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等颜儿和瓦儿、泪西追上时,他们已经停留在宫殿前的石阶之下。

高高的石阶,一级一级,一路延伸到气势雄伟的正殿。

殿前,阳光下,几个面如冠玉气宇不凡的男人并立。

阁昱站在正中央,一想到太医对洛尔的诊断——小王子似乎中了毒……他就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不得一剑取下霍丘项上人头。

殇烈、银冀、银翟,连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们会合在一起的楚弈也挺立在殿前。

泪西眯起眼望了过去,远远地,她的视线与楚弈对上,那男人淡淡地挑了一下眉,目光便转了开来。

“禀王,霍丘、莫无宗带到!”小部落禀告完毕,一脚将他们踹下,那二人双膝一屈,跪了下去。

“哼!罪该万死之辈!”阁昱冷哼一声抽出腰中之剑,一步步迈下台阶。其他几名挺拔男子也并肩走下。

霍丘灰暗着眼眸,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看到他们的眼神,似要将自己碎尸万断一样,又想到年轻时所经受的一切,双膝也开始软。

死灰色的眼珠子睁得老大,紧紧地不能转动地盯着那几个走近的人,一种求生的本能扼住了他的脖子。

“慕千寻,你还不出来!你不是要带本尊回大唐么?”他朝天大声嘶吼,一心只想回到大唐,至少还能留下一条命。如果死了,什么不甘和怨恨都无法继续了!

这一声带着困兽般最后的挣扎,让在场的人莫不为之一怔。

粉衣轻摆的女子,面色立刻僵硬起来。她小嘴微张,美丽的水眸怔愣了半晌,才一把冲过去:“你刚刚在叫谁?”

那双死灰一般的眼睛瞬间闪过希望,他直直地望向台阶之上,那几个诏王的背后,出现了一个白颜如玉的男人。

颜儿顺着他的视线,缓缓回头,几乎停止了呼吸。

金碧辉煌的宫殿前,一抹俊拔修长的身影。他的面容如蕴有日月灵气的美玉,淡雅而润泽,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

慕千寻……他竟然也来了?

这不是自己幻觉么?颜儿张着大眼,水眸被映上了五彩的阳光,格外闪耀。这到底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那人不是出家了么?誓死要做和尚了么?

往事历历在目,一一浮过眼前。微笑,冷漠,甜蜜,心痛……无数交错的情感瞬间涌上。她喉头干涩,忘记了动作。

他为什么而来?她紧紧注视着他,他的视线却落在一旁的霍丘身上。

南诏王妃 正文 086 此恨可解

暖阳高照的天空突然暗沉下来,一片乌云遮住了明媚的阳光。

霍丘一看到台阶顶端的慕千寻,像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嘶吼出声:“慕千寻!我要回大唐……带我回去……”

被这嘶哑难听的吼声震得耳朵直难受,颜儿硬是从那张脱俗的容颜上转移目光,她狠狠地调回头,厌恶地扫了霍丘丑陋的面容一样,毫不客气地骂道:“丑八怪!你给我闭嘴!”

霍丘挣扎着被捆在身手的双手,仍想嘶吼,像一头快要疯的野兽,而莫无宗则静静地跪在一旁,眼睛只垂着注视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颜儿无法再忍受,一想到以同告诉自己的话,说哥哥在五峰谷被这个老怪物折磨的事情,她就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不,杀了他太便宜他。

这老怪物竟然那样对她最可爱可敬的哥哥,此仇一定要报!何况,他还黑心地想侵占四诏,罪大恶极,真足够他死十次八次了!

“慕千……”霍丘的话被颜儿从侍卫手中抽出的剑给截断。

“你再喊一句试试!”颜儿美丽的脸蛋充满厌恶和愤恨,这怪物的罪名又多了一条——他竟然将“慕千寻”三个字叫得那么难听!

阁昱握着剑来到霍丘身前,缓缓举剑对上他的眉心,冷冷道:“慕先生,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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