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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战神才不是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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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秋歌有一下没一下地铲着锅巴,心想:我活了这么多年,跟齐西月比起来不也是个老头子,天天还和人家小娃娃厮混,唉…
  冷子成见他叹气,以为他又是在担心齐西月的处境,赶忙道:“齐公子有主人的内丹护体灵魂不散,身体也已经修补的差不多,这几天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楚秋歌这才想去冷子成还在旁边站着,闻声先是一愣随后喜出望外地把铲子塞给他,道:“我去看他!”
  楚秋歌踏着轻快的步子,笑得合不拢嘴,就差原地转圈拍手庆祝了。但到门口的时候他还是老实下来,轻轻推了门,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屋。
  齐西月正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消失不见,此时就像睡着了一般。
  楚秋歌托着腮坐在床边静静看他,越看越觉得齐西月真是长得好看极了,他忍不住伸出手触了触他的睫毛,又戳戳齐西月的脸。收回手还不忘傻傻笑几声。
  “西月,早点好起来吧。”楚秋歌自言自语了一句,又在心里默默想:你再不好起来恐怕我要先精神失常了。
  楚秋歌又叹了口气悄悄从屋里起身离开了。他在这大院里逛了一圈,景美宅大,设施齐全,不愧是魔尊在凡间的别院。快赶上他家皇宫了。想到这他又有几分郁闷,本来好好的日子过着,突然就被日耀给毁了。这个仇必须得报。
  他坐在莲池边拾起小石子打水飘,见那石子一蹦几尺远直接在墙上穿了个洞,大惊失色,差点没整个人栽水里。楚秋歌猛然起身,看着自己手觉察出异常。
  他的灵力居然在慢慢恢复!怎么回事?之前不论他怎么努力都没用,现在内丹都不在体内,怎么反倒恢复得更好了?
  难道是寒默帮的忙?这也不应该啊,没有内丹别人怎么帮忙也无济于事。他思前想后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干脆翻了个白眼,心想:管他呢!结果好就是好,过程不重要!


第8章 青阳之灵2
  楚秋歌的早饭光荣牺牲,此时饿的肚子里直打响鼓,他郁闷地摸摸扁下去的肚皮,心道:不行,这会正是灵力恢复阶段,绝不是我馋是我的身体需要进食补充能量!
  他做贼般悄无声息地探到门口,一只脚还没迈出去就被人逮了个正着。那人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楚秋歌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并不转头,似是很平静的样子,正而八经道:“本战神出去探探情报,不必担心。”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很低的轻笑,楚秋歌猛然转头,只见齐西月正带着笑意望向他,那笑里还带有几丝暗讽,他还没来及高兴,只听齐西月道:“还战神呢,你要是战神我就是天帝。”
  楚秋歌心想:天帝听了你这句估计胡子都气歪了。他愤愤不平道:“原来是你这个冤家,怎么,伤好了就跑来找我抬杠了?战神怎么就不能是我这个样子了。”
  齐西月似是很不解,疑惑道:“伤?什么伤。”
  楚秋歌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似赶忙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确认是不是做梦。齐西月见状立马拉住他的手腕,道:“几天没见还学会自虐了,你身子刚好,别闹。”
  楚秋歌心里的疑问都快多的数不清了,他问道:“我才要问你呢,我什么时候受的伤。”
  齐西月见他不像在开玩笑,跟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还是开口解释,道:“之前你从那山崖上摔进湖里,还好有高人所救,这几天我一直四下打听你的下落,昨晚总算找到这里,见你平安无事,真要多感谢人家。”
  楚秋歌心想:看来是寒默改了他的记忆,这样也好,不要记得那些疼痛了。
  齐西月见楚秋歌低头思索,正想接着开口,突然“咦”了一声,惊讶道:“我的玉佩怎么在你呢?”
  楚秋歌这才想起来之前在山崖下把齐西月的玉佩拿走了还没给他,这会见人问起赶忙护住,道:“你自己给我的,这会要假装失忆问我要,我才不给呢!”
  齐西月眉头一紧,伸手道:“楚弦别闹,还给我。”
  楚秋歌不乐意地撇了下嘴,道:“你以前说要给我的,现在怎么就变卦了,我就不给,有本事你抢!”
  每次楚秋歌这“有本事你就如何如何”的句型一出就证明了齐西月绝对是有本事的那个。他二话不说上来就要拽那玉佩。
  楚秋歌跳开一步向后一躲,白了他一眼,道:“就不给你,看你怎么着。”
  齐西月怒道:“楚弦你这家伙,当真以为我不收拾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楚秋歌挑衅般地朝他吐了个舌,摇摇头摊摊手,道:“难道不是吗?”
  “楚弦你给我站住!”齐西月猛地扑上去,楚秋歌又是侧身一躲。两个人绕着院子上蹿下跳,你追我赶,楚秋歌在前面笑个不停,齐西月在后面怒气冲天。
  这么跑着跑着楚秋歌却突然停步捂着肚子蹲下了。齐西月忙冲上前扶他,急道:“叫你大病初愈就乱跑!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楚秋歌闷闷道:“你就不知道说点好话…”
  齐西月哼了一声,道:“说难听点你都不记,说好话更是给我瞬间抛之脑后了。”他嘴上这么说着却已经把楚秋歌给打横抱了起来。齐西月正要给人送回房间,楚秋歌突然摇摇头,无力道:“不是那边…我这是饿的没力气了。”
  齐西月无语至极,挖苦道:“我看你就是饿死鬼投胎。”
  楚秋歌心想:呸吧,你爷爷我明明是战神投胎,你个不会说好听话的死小鬼。他愤愤地把脸转向一边,一副不想搭理齐西月的样子。
  齐西月见他这样态度却缓和下来,跟他周旋道:“我请你吃饭,你还我玉佩。”
  楚秋歌一听他还死缠着自己要玉佩,气不打一处来,干脆道:“还就还,还你了就别再给我了,不稀罕!”
  齐西月的眉头一皱,轻轻放下楚秋歌,待他站稳之后又自己解了玉佩挂回腰上。楚秋歌老实地站在让他解,几次差点没忍住想给他脑袋一肘子。又想:我堂堂战神怎么能为这种事殴打小朋友,传出去多不好听,算了算了,反正你以后还要求着给我呢,不急于一时。
  两人正要出门去寻饭馆,忽然听到身后极为清冷的一声:“名玦。”楚秋歌心中那个无奈啊有口难言,这都快到中午了早饭还没吃到口,一个二个挨着喊我是要作甚!
  齐西月见楚秋歌停了脚步也跟着转过头去,只见一白衣男子立在不远处望向他们,面似寒霜,衣袂飘飘,宛若仙人,楚秋歌先一步开口,道:“我和西月出去吃个饭,没什么事。”
  齐西月的记忆里只有得知楚秋歌获救,然后自己又找到了他,而有关这家主人的信息却无从而知。齐西月并不认识这个人却见楚秋歌和他很熟,心里不免有些疑惑。在他与楚秋歌相识的十多年间他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难道这几天他们就这么熟络了?
  他见那男子平静如水的眼眸紧盯着楚秋歌,心里不免升起一阵不快之感,随上前一步挡在楚秋歌面前,道:“先生若是没有他事,我与秋歌先行告辞。”
  寒默并不理会齐西月,静静立在那处既不离开也不开口。楚秋歌见状,从齐西月背后探出头来,冲他嘿嘿一笑,道:“我们出门啦,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寒默这才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以示回应。楚秋歌看不出来,齐西月却看得清楚,寒默那波澜不惊眼中分明满是柔情!他一把握住楚秋歌的手腕拉着他就走。楚秋歌一脸的无辜,挣扎了一下却发现他握得极紧,手腕都有些发痛。他不满地在心里骂骂道:齐西月你又犯的什么病!
  我辛辛苦苦救你,你一醒来又是抢玉佩又给我使小性子,你个齐西月,本战神用视线削死你!楚秋歌慢悠悠地跟在齐西月身后,心里不停地抱怨。就在楚秋歌感觉齐西月的后背都快被自己的视线扎烂了时候,齐西月却突然开口了,他道:“刚才那是什么人。”
  他语气冰冷还带着隐隐的怒气,楚秋歌也没好气地回答:“我师父!”
  齐西月脚步一滞,转过头来,跟着重复了一遍,“你师父?”
  楚秋歌道:“对,就是我师父,怎么了?”
  这年头皇亲国戚和修仙道家有关联也不是稀罕事,有很多皇子一出生就拜入高人门下,修炼仙法。因此齐西月也不觉惊奇,只是他未曾听楚秋歌提起此事,心里不免有些郁闷,他自以为对楚秋歌了如指掌,但实际上楚秋歌也有很多自己不为人知的秘密。
  楚秋歌见他一副愁容也没脾气了,快步跟上来拍拍他的肩,笑道:“怎么了,月儿,莫不是想哪家小姐呢?”
  “又在胡说八道。”齐西月看了他一眼,嘴上不留情眉头却舒展开来。
  楚秋歌见他心情好转,又道:“怎么就算胡说八道啦。不是想小姐,那,在想哪家公子?”
  齐西月突然不说话了,他对上楚秋歌那琥珀色的瞳子,那双眼清澈明亮,好似一汪清泉,里面映着他的身影。齐西月静静地望着他,呼吸都放缓了许多。
  若是齐西月像往常那样开口反驳还好,现在这样看着他,楚秋歌只觉面上隐隐发烫,他率先移开视线,轻咳了一声,道:“快饿死了,走快点。”
  齐西月沉默着跟上,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楚秋歌突然恨死自己这张爱胡说的嘴巴了。
  一路无话,终于熬到了饭馆,气氛总算不那么尴尬了。
  楚秋歌几乎把所有菜点了个遍,还要了不少糕点,齐西月瞥了他一眼,道:“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楚秋歌看都不看他,斩钉截铁道:“当然能。”
  齐西月已经懒得跟他争论,正要举杯喝茶,突然听楚秋歌向小二道:“再加两壶酒!”
  “你要喝酒!?”齐西月眉头一紧,茶杯拍在桌子上发出清脆一响,反应极大。
  楚秋歌平静道:“对,怎么了,无酒不欢咯。”
  齐西月见他真有此打算,紧盯着楚秋歌的脸,一字一顿道:“不,行。”
  “怎么不行,你管的也太宽泛了吧,西月哥哥。”楚秋歌嘴边带着戏谑的微笑,故意拖长尾音强调最后几个字。
  齐西月根本不理会他的捉弄,又重复了一遍,“不行。”
  楚秋歌笑道:“不行你帮我喝?”
  齐西月想也不想当即回答:“好。”
  楚秋歌突然没心情逗他了,那酒已经端了上来,他当着齐西月的面满上一杯,还没举起,齐西月已经先一步夺过酒杯一饮而尽。他面露不悦之色看向齐西月,后者也毫不退让,回望过去。
  两人对峙了几秒,楚秋歌又一次斟酒,齐西月再次夺酒饮尽。楚秋歌大为不满,心想:好啊你个齐西月,跟我杠上了是不是。
  楚秋歌斟酒齐西月就喝酒,他倒了整整两壶酒,齐西月也喝了整整两壶。楚秋歌心里愤愤道:好吧,你赢了,我算服气了,算你能喝我佩服佩服!他理都不想理齐西月,埋头吃饭,心里还可惜着他那一口都没喝到的酒。
  他嘴里塞着满口的食物,正嚼了一半突然听到一阵巨大的响声,抬眼一看,竟是齐西月倒了下去,桌上的碗筷被他的手扫过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楚秋歌猛然起身,抢上前看他的情况,他蹲在齐西月身边用手轻轻拍打他的脸颊,道:“喂,喂,齐西月,你不是很能喝吗,快醒醒!”
  见齐西月睡得沉的像死了一般,楚秋歌觉得绝望至极,心里不停呼喊:天啊!难道我还要再拖你一次吗!饶了我吧!
  楚秋歌正郁闷着,突然灵机一动,开口向小二吩咐道:“我朋友喝醉了,能不能给他找个房间安顿一下。”
  待把齐西月送进房,楚秋歌又把那桌剩菜剩饭端进房间慢慢吃,吃几口过去瞅瞅齐西月,见他有没有醒的迹象。最后干脆手肘支在桌边撑着头望向齐西月,一口一个往嘴里塞点心。
  楚秋歌心想:唉,你看你,非要跟我较劲,好吃的一口没吃上就被酒精撂倒了,这倒好,我还得等你醒,真是得不偿失。
  他吃的太饱,困意袭来,不知不觉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迷迷糊糊之中总觉得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蹭他,勉强抬眼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床上,上面还压着个齐西月!
  楚秋歌暗叫不好,推了推身上的齐西月,他的脑袋微微一动,突然转过来俯视楚秋歌,脸贴得就快要吻上他。楚秋歌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齐西月醉意朦胧,双眼失焦,呼吸都滚烫滚烫的,洒在他面颊上还挟着酒气。
  楚秋歌动了动喉结,尴尬地笑笑,轻声道:“你这莫不是要…酒后乱□□?”
  齐西月定定地望着他,缓缓开口道:“…秋歌……”
  楚秋歌一怔,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他吻上来的准备,结果齐西月的身子向旁侧一倒,又睡过去了。
  楚秋歌的心脏如打鼓般响个不停,缓了半响,轻声道:“…光打雷不下雨,你这,玩我呢。”


第9章 青阳之灵3
  楚秋歌感觉身体很沉重,每一步如负千斤顶,极其艰难,他气喘吁吁地向前走着,突然听到一声稚嫩的童声,“妈妈,快看,那个人好胖!”
  楚秋歌循声望去,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那小孩居然指的是他!他极为不悦,心中怒喊道:滚你丫的!本战神才不胖!!
  齐西月正睡得迷糊突然被一阵动静扰醒,他抬眼一看,自己正压在楚秋歌身上!而对方正双颊泛红,眉头紧皱,挣扎着扭动身体,喃喃道:“不…不是,不是……”
  齐西月被这极富冲击力的一幕震撼到,连滚带爬纵身跃下床,楚秋歌身上没了齐西月这个阻碍,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床上来回蹭着挣扎,衣领滑到了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他嘴里哼哼着,声音酥软,像是娇嗔的□□。齐西月原地石化,楚秋歌又变本加厉的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他纤长的手指顺着胸口探入去摸小腹,嘴边道:“…不是,你看…真的不是……”
  齐西月目瞪口呆,他已经自行脑补出了自己酒后乱性,楚秋歌事后梦见自己有了身孕,所以不是说的就是:不是怀孕!
  齐西月正沉浸在自己强大的脑补中不能自拔,楚秋歌却突然醒了,一睁眼就是起来查看自己的身体,见无异状才松了口气,齐西月看在眼里默默想:我都懂。
  楚秋歌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定会给他当头一棒,骂道:你懂个棒槌!他想到刚才那个梦还惊魂未定,暗自发誓以后不能吃那么多了!
  楚秋歌转头一看,齐西月正坐在地上,神色紧张,他一脸不解,齐西月却自己开了口,道:“楚弦…我会负责的。”
  楚秋歌一脸的莫名其妙,问道:“什么负不负责?”
  齐西月以为他是搁不下面子,有意隐瞒,更觉得自己太不是个东西了!他愧疚万分,心痛如绞,心道:别说了楚弦,我都明白的!
  楚秋歌见他这副纠结万分苦闷异常的模样,半晌才反应过来,气得半死,破口大骂:“齐西月你给我胡想八想什么呢!没有的事!”
  齐西月更为疑惑,追问:“那?”
  楚秋歌没好气地回道:“你喝醉了睡得和死猪一样,我把你扛上楼,自己也困了,跟着睡了会,没了。”
  齐西月再次追问:“没了?”
  楚秋歌心中不悦,故意调侃他道:“怎么,平时装得那么纯情,实际上却是个不可多见的色胚?”
  齐西月面上一红,赶忙反驳:“不是!我什么都没做就再好不过!”
  楚秋歌更烦闷了,心想:你这什么意思,还好没碰我不然一世英名就毁于一旦了?
  齐西月则是想,还好不是酒后乱性,若他的楚弦第一次就这么交代了,他一定要把自己千刀万剐了。
  两个人心事重重地穿好衣服,他们从晌午吃饭喝酒睡觉闹到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是谁都不想留在这过夜,便退了房往回走。
  走着走着楚秋歌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这里的人文风情,气候景观都极像自己熟悉的一个地方。他正思索着,忽然走到一处嘈杂地带,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扑面而来,四下皆是女子盈盈的笑声,他抬头一看,牌匾上赫然刻着三个字:《春风阁》
  楚秋歌大惊,作为皇子他整日除了玩就是吃睡,出门最多就是在皇都里溜溜,像是边境的小镇别说去过名字他都记不住。但是这《春风阁》的名字却如雷贯耳。他不止一次在外听人提及,说这里有一位超凡脱俗的美人,活像仙女下凡。
  他自然是想见见这美人的,但更让他激动的是,自己居然还在春旭!现在他的灵力恢复了大半,正是报仇的好时机,他暗自想:此仇不报更待何时!杀我父母兄弟,夺我故都家乡,这笔帐本皇子跟你要好好算清了!
  楚秋歌一踏进别院大门就被一人影扑了个正着。他刚站住脚步,就听那人焦急道:“主人,你可回来了!子成见你迟迟不归还以为是碰上了什么事!”
  楚秋歌摸摸他的发顶安慰道:“你主人我神通广大,能有什么事呀。”
  楚秋歌的身体还处在16岁,相较冷子成矮了一大截,此时他挂着一副慈父般的微笑,去抚摸冷子成的脑袋,看的一旁的齐西月脸色发黑,二话不说上前就拉开冷子成,冷冷道:“别靠那么近。”
  冷子成还没表态,楚秋歌先不乐意了,他还记着之前饭馆那茬子不愉快。只道:“你管得着吗,我就愿意跟他靠的近。”语罢还上去环冷子成的手臂。
  齐西月气得半死,跟楚秋歌吹胡子瞪眼了一会,咬咬牙道:“好!我管不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楚秋歌见齐西月走远,在他身后做了一个挥拳的动作,不悦道:“我也懒得理你!”
  冷子成见他们一回来就闹脾气,不解道:“主人你不是天天盼着他醒来,怎么他伤一好你们就吵架了。”
  楚秋歌正在气头上,大声道:“我才没想他来找我!我一个人逍遥快活!他来了,烦心!”
  冷子成正想说“我没问这个啊”,只见走到不远处的齐西月突然停下脚步朝这边望了一眼,楚秋歌也用怨气十足的目光瞪了过去。他恍然大悟,原来主人这是说给齐公子听的啊。
  正往寝室的方向走,楚秋歌突然被人叫住了。
  “名玦。”
  他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毕竟现在会这么叫他的,也只有寒默了。
  他清了清嗓子,转过头微微一笑,道:“师父找弟子可有什么事?”
  寒默难得跟他打趣道:“你这句师父倒是叫的顺口。”
  楚秋歌忽然心情大好,他想起曾经有段时间,他每个月缠着寒默喝酒比剑,相处得也是愉快。他笑道:“自然的,我可是师父你带大的。”
  寒默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浅笑,又道:“我养大的现在却要跟别人跑了。”
  楚秋歌愣在原地,寒默居然笑了!语气还阴阳怪气的,他都要怀疑这是妖怪变做寒默来骗他的了。他语塞了一会,岔开话题,道:“师父是有什么事吗?”
  寒默淡淡道:“为师来看看你。”
  楚秋歌又是一惊,自从寒默与他断绝关系后不论他如何死缠烂打,寒默就是不再承认他的弟子身份。如今他自称“为师”可是愿意让他回来了?
  见楚秋歌不做声,寒默又道:“夜里风凉,先回屋再说。”语罢他又将外衣脱下披在了楚秋歌的身上。
  楚秋歌那叫一个受宠若惊,难道寒默这块万年老坚冰终于要融化了?还是说被他炽热的心给感动了?楚秋歌仔细一想,从他再见到寒默起他就有哪里不一样了,要知道他从来没见过寒默像那样发过脾气。他想:也许在我不知道的年岁里寒默真的变得越来越有人情味了吧。
  两人一路赏着月色回屋,楚秋歌憋了好久终于还是问出口了:“师父你愿意让我回来了?”
  寒默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不曾赶你。”
  楚秋歌郁闷道:“都说与我师徒缘分已尽还不算赶我。”
  寒默静静望了他一眼,淡淡道:“当时你我仙魔殊途。若是天帝知道你我二人的师徒关系,那场围剿恐怕会来的更早。”
  楚秋歌心中感慨不已。寒默苦心与他断绝关系,他却硬是要这关系天下皆知。最终死于围剿,不光是那天帝无情无义,当真也有他自己的一分原因。
  楚秋歌叹气道:“既是如此师父你就应该打我骂我,赶走我好了。何必还要每个月陪我喝酒比剑,让天帝那老混蛋抓了把柄,最后还因为我跟天界闹翻。”
  寒默轻轻摇了摇头,只道:“不忍。”
  自是不忍看他寂寞如雪,一人独饮,不忍看他失了那份天真活泼。自是比武大会后他就再也无法对他冷眼相待了。
  楚秋歌抬头望向寒默,那月色洒在他精致的面庞上显得格外柔和,那双水色的眼眸如今看起来也不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而是多了些许柔情。
  楚秋歌像是解开了多年的心结,觉得内心畅快无比。他想若是早一点和寒默谈到这些事情会不会不一样,他又觉得一切还是会按原样上演。毕竟当时的寒默不会说,自己也不会问。若不是他重生于世,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寒默的这一面了。
  “名玦,近日可觉食欲大增,嗜睡乏力。”寒默话锋一转,突然这么问道。
  楚秋歌想了想自己确实又能吃又能睡,不过寒默突然问这个干嘛,他不解却还是诚实回答:“确实如此。”
  寒默微微点了点头,道:“你的这副身体就快用不着了。”
  楚秋歌惊道:“此话何意?”
  寒默又道:“你这副身躯本就是死体,有你的元神相附勉强成长到了十六岁,现在你的元神修补完好,灵力也恢复正常,这身体于你而言只是负担。”
  这仙魔也是有原型的,而他洛名玦的真身就是一只火苗,灵力恢复后自己便可以化为人形,附身的肉体确实可以说是多余的,更何况这还是一具死体。但楚秋歌想到齐西月又觉得心情复杂,若是他从这副躯体里出来,那楚秋歌岂不是……
  楚秋歌赶忙问道:“这身体还能支持到何时?”
  寒默淡淡道:“不知。”
  楚秋歌深深叹了口气,难道人仙终是殊途吗?


第10章 青阳之灵4
  寒默走后,楚秋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闭眼齐西月的脸就会占满他的脑子。刚才寒默那番话无疑宣告了“楚秋歌”的死刑。要不然等他恢复原身还是幻化成“楚秋歌”的模样?多出来的这具躯体就埋到哪个深山老林去。
  楚秋歌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到有人在窗外唤他,“楚弦,你睡了吗?”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楚秋歌心里还想着这副躯体的事,不知如何面对齐西月,但是又不想放他走。心中一急,喊道:“睡了!”他说完就觉得不对劲,脑子抽了一样又补了句,“呃…不,不在!”
  齐西月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楚秋歌很早就觉得齐西月的笑声特别好听。压低的嗓音特意放的很轻,有所隐藏一般。他每次听到齐西月的笑声都觉得心头感情波动异样,说不出的欢喜。
  窗外安静了片刻,又听齐西月的语气沉下来,他道:“楚弦,我是来和你告别的。”
  楚秋歌一惊,猛然从床上翻起,三步并两步跑到窗前,拉开那扇窗。齐西月正静静站在那,身后是一轮皎洁的明月。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话。
  楚秋歌动了动嘴,声音有些发涩,他道:“你要走?”
  齐西月点点头,道:“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没有我在你也可以云游四方,活的逍遥,我也是时候回到月耀去,帮着对抗日耀的进攻。还有……”
  “不行!”楚秋歌突然情绪激动,一把握住齐西月的手,又重复了一遍,“不行,你不能走。”
  齐西月见状,浅浅地笑了,道:“我曾经以为你没有我是不行的,现在发现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我在身边也能过得很好,你身边围绕的人比我想象中的多,并不缺我这个。”
  楚秋歌忙道:“谁说不缺!不行,你不能走。”
  齐西月笑着叹了口气,道:“不走跟你待一辈子?”
  楚秋歌重重点头,道:“就一辈子,本皇子跟定你了。”
  齐西月噗嗤笑起来,手覆在他脑袋上摸了摸,道:“不跟我置气了?”
  楚秋歌紧接道:“不气了不气了。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咱们就去云游四海,我呢就找个私塾做个教书先生,还可以跟小鬼们厮混,跟他们放风筝,打沙包,踢蹴鞠。”他越说越起劲,手臂撑在窗框上,绘声绘色,说个不停。
  齐西月静静听着,还不忘挖苦他:“你这样去教书,那些孩子都要被教坏了。”
  楚秋歌不服气道:“我怎么了?跟我学,知识不一定学的多,这做人嘛,一定学的好。”
  齐西月又笑了,问道:“那你教书,我做什么?”
  楚秋歌理所当然道:“你做护卫啊!我们的私塾安全就靠你了,西月大哥哥。”
  齐西月无奈地笑笑,捏了下他的鼻尖,道:“好了,说不过你,回去睡觉了。”
  楚秋歌见他要走,赶忙叫住人,“西月!”
  齐西月转过头望着他,楚秋歌手撑着窗框,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两人静静对望了一会。楚秋歌终于开了口,带着微笑向他道:“明天见。”
  “嗯,明天见。”齐西月带着浅浅的笑意,向他道了一声晚安。
  楚秋歌又在窗口立了一会,见齐西月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再也望不见了,他才关了窗户走回床边。
  今夜天气微凉,但不知为何楚秋歌觉得有些燥热,又挣扎着翻来覆去了许久才进入了梦乡。他感觉身体渐渐下沉,沉入了无尽的黑暗里,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只见一处青色的火光忽然亮起,他把手伸过去触那火苗,居然有些丝丝凉意。他正觉好奇,那火苗突然穿过他的身体,鲜血随之涌了出来,他大惊,伸手去捂伤口,那血却越流越多,染红了他的整个衣裳。
  楚秋歌猛然睁开眼,呼吸急促,他看着那熟悉的天花板缓了很久才冷静下来。正想说怎么会做这种梦,忽然感觉手肘碰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他转头一看差点大叫出声,“楚秋歌”就躺在那里!他浑身是血,腹部被破开了个洞,鲜血正是从那里流出来的。楚秋歌大惊失色,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身上穿着红色的羽纱衫,那里沾着不少血迹,双手也同样如此,简直就像他亲手杀了“楚秋歌”一样。
  就算是他元神归位也不至于这样吧,用这种破体而出的方式!他想想,别人元神附体都是无害宿主的,而且真身也可以放在一旁,修复好了再元神归位。怎么到了他这就变了,连着真身都在人家体内修补了,走了还给人家肚子破个洞。好不厚道!
  楚秋歌想不通也懒得去想,反正天地之大,无奇不有,管他的呢!他先找了面铜镜对着月光打量了一下自己的面容。
  那铜镜里映出的是正是洛名玦的脸!要说楚秋歌的面容是上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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