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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战神才不是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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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名玦自小没了父亲,母亲也在他出生后就不知所踪,他无亲无故,无依无靠,除了勤习武艺就是四处闲逛。
  有一天他偷偷爬到树上去摘果子吃,小手没抓稳一个沉甸甸的果子就掉了下去,他原以为会砸中那树下的人,对方却一伸手接了个准。小名玦低头一看,只见一白衣飘飘的仙人立于树下,一袭乌黑的长发垂于身后。
  “大哥哥不好意思,那个果子是我的…”,小名玦初生牛犊不怕虎,生怕辛苦摘的果子被夺了去,赶忙开口。
  那仙人循声抬头,洛名玦这才看清他的模样,气宇轩昂,面部棱角分明,一双水色的瞳子透着清冷的光。
  洛名玦赞叹道:“好漂亮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要出场啦,后来你们会发现他其实是软萌软萌的高冷系,玦儿调戏师父自有一套


第3章 寒默
  那仙人的眼眸在树荫下显得格外清澈透亮,宛如一块不掺杂质的寒冰。
  小名玦看得出神,脚底一滑从树上跌下来,那仙人一甩衣袖点步上前,稳稳将他接住。
  洛名玦赶忙道:“多谢仙人搭救。”
  闻言那仙人微微点头,将洛名玦放下,又将果子递与他,道:“不必。”
  洛名玦展颜一笑,接了果子揣进衣服里,小手抱拳朝他作揖,微微一弯腰那果子又掉了出来,滚到了仙人的脚边。
  洛名玦忙去拾果子,一低头马尾扫到肩侧,露出了一截后颈,那里有一处赤色的火焰印记。
  仙人微微一怔,蹲下身按住小名玦的后脑细细查看,洛名玦被按着脑袋,嘟囔了一声:“仙人,我起不来了……”
  那仙人收回手,若有所思道:“你是洛舟的儿子。”
  洛名玦听到父亲的名字眨了眨眼睛,有几分兴奋,忙道:“仙人你认识我父亲?”
  那仙人的手指在洛名玦的后颈轻轻一抚,火焰印记便隐了去。洛名玦摸了摸脖子,那仙人的指尖微凉,摸的那处还有点舒服,他仰着头不解地询问:“仙人,我的脖子怎么了吗?”
  那人不语,沉思片刻,问道:“你父亲可有教你剑法。”
  洛名玦道:“不曾。”
  仙人随道:“你同我来。”
  那白衣仙人带着洛名玦来到天界后山的一处空地,他的袖摆一挥一道结界便拢在了四周。
  洛名玦兴奋地到处蹦蹦跑跑,正要去触那结界,仙人又道:“过来。”
  洛名玦只好乖乖挪过去,老实道:“仙人叫我。”
  白衣仙人微微点头,手掌一摊,那里便凭空显出一把剑,他将此剑递与洛名玦,又抽出自己的佩剑,道:“仔细看好。”
  那仙人点剑而起,衣袂飘飘,剑辉银白,如雪如霜。他提剑直刺又上挑,挽了一个剑花,动作形如流水,一气呵成。
  待仙人收剑,洛名玦还没回过神来。那人便道:“看清楚了吗?”
  洛名玦支吾了一会,诚实地回道:“名玦愚钝,尚未…”
  仙人倒也不愠不恼,平心静气地回道:“你且随我做。”
  语罢他又做了一个挥剑的动作,剑气破风,凌厉至极。
  洛名玦跟着照葫芦画瓢,那剑对孩童而言,举起已是不易,挥动更为艰难。小名玦竭力一挥,划过一道浅浅的银光。
  仙人颇为赞许地点头,道:“力道不足。”
  洛名玦又提剑一挥,手上一软剑身脱手朝一旁飞出,只见眼前一抹白色掠过,那仙人足尖一点飞身而出,轻松收剑落地。
  洛名玦生怕仙人就此离去,扑通跪地,连磕三个响头,喊道:“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那仙人道:“你这是作何?”
  洛名玦回道:“仙人教我剑法,自然是我师父!”
  那仙人微微摇头,没有做声,洛名玦却自当他是默认了,扑上去连喊:“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是我父亲,自然不会弃我于不顾…不瞒您说,我已经很久没吃过饱饭了。”
  那白衣仙人见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也是于心不忍,点头道:“此后你便是我寒默的徒弟。”
  洛名玦心中大喜,又赶忙要磕头谢恩,寒默轻轻拉住他,只道:“先吃饭。”
  寒默随洛名玦一路回了战神府,那里已是一片凄凉破败,丝毫看不出当年的荣光,那宾客如云,门庭若市的战神府已不复存在。
  洛名玦带他进了自己的房间,硕大的战神府只有这一处是干净的。小名玦在床上拍了拍,展展床单,才转头请师父坐下。
  寒默却并没有坐下的意思,他将一柄剑放在洛名玦的桌子上,扫视了眼他的脸,淡淡道:“等我。”
  见寒默离开,小名玦老实地坐着床上晃晃腿,等他回来,两指相并在空中比划师父刚才挥剑的动作。结果越挥越起劲,干脆跳下床,连带着身体的动作比划,虽动作并不成熟却学的有模有样,连贯流畅。
  “你都记住了?”
  洛名玦闻声一惊,转头一看正是寒默回来了,他的手里提着两个纸包,里面飘出阵阵食物的香味。
  洛名玦激动地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赶忙迎上去,伸手接过那两个纸包,一个里面是热乎乎的包子,一个里面是香喷喷的烧鸡。
  像洛名玦这种尚未得道的小仙虽不至于饿死但却难抵食物的诱惑。他一手抓包子,一手举着鸡腿,一边一口,大快朵颐,吃得眉眼弯弯,乐不可支。
  寒默静静地在一旁看着他,这战神之子固然天赋异禀,但之前毫无练武基础,却能只看一遍就记住剑法套路,实为不可多得的人才。
  他在心里欣慰地赞叹道:孺子可教。
  自那之后,寒默每天都会带着食物来战神府寻洛名玦,先喂饱他,再带人一起去后山练剑。
  洛名玦果真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剑术突飞猛进,每天都有新的成长,不多久就已经掌握了基本的剑法招式,灵力也愈发充盈,寒默开始教导他实战经验,从传授招式转为过招切磋。一开始寒默只需要拿出三分实力便可轻松应对,可洛名玦的进步速度远远超出他的预想。渐渐的,寒默已不得不拿出全力才不至于落败。
  这时的洛名玦已是少年模样,个子也长到了寒默的肩头,相貌越发出挑,长发向后束成马尾,显出一种少年人朝气蓬勃的风采,不论哪位仙子看了都禁不住要与他打趣几句。
  被人遗忘多时的战神之子重回人们的视线。许久无人问津的战神府渐渐多了访客,这位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逐渐成为了众仙关注的焦点,连天帝都开始考虑着让洛名玦接替他父亲的战神封号。
  自此,洛名玦的实力已强大到让人无法再忽略他,毫不夸张地说,在天界他的实力已不亚于天帝。
  那天洛名玦照旧和师父在后山切磋,两人皆拿出全力应对,双剑相抵,洛名玦奋力一挥,剑锋上挑,清脆的一声,寒默的剑被打落在地。
  洛名玦立马收了剑抢上前去,道:“师父,弟子可有伤您。”
  寒默略施灵力那把被打落的剑就自己回了刀鞘,他望着洛名玦,眼中复杂的情绪只翻涌一瞬便归于平静,他淡淡道:“为师所学既已尽数教于你,那师徒缘分已尽,你不必再喊我师父。”
  洛名玦闻言色变,立马跪下连磕三头,道:“师父可是嫌弟子下手不知轻重,若师父不喜弟子皆改了去,只愿师父莫要逐名玦离开。”
  寒默并不为之所动,只道:“我心意已决,不必再说。”
  洛名玦又是三个响头,额头都撞出血来,眼眶泛红,连连道:“师父待我如父亲,名玦自小丧父无母,唯有师父相伴左右,若是师父也不在身边,名玦当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寒默拂袖转身,语气毫无波澜,道:“以后的路你自己走好。”
  洛名玦望着那抹白衣消失在眼前,咬紧嘴唇,指甲在地面上深深抓出五道血痕。
  之后没多久天帝便封了他为战神。
  洛名玦年纪轻轻就已修为极高,面容停留在了十七八岁的模样。不论多强的凶兽,只要有他在,必能凯旋而归。被誉为“不败战神”。
  他在天界的地位愈发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身边不乏美酒与仙子。
  一日,洛名玦从人间讨伐凶兽而归,向天帝提议道:“我在民间看到有比武大会,甚为有趣,不论我们天魔两界也搞一个比武大会,如何?”
  天帝尚未开口,众仙已乱作一团,一位口直心快地站出来,道:“放肆,这里是天界,岂能随你乱来,这等庸俗之事,不可!”
  洛名玦循声望去,嘴角一扬,道:“我在与天帝说话,岂有你插嘴的份。”
  那仙又道:“洛名玦你真是越发没有章法了!”
  洛名玦根本不理睬他,看向天帝,等他开口。只见天帝微微点头,道:“那以战神来看,如何比才公平?”
  洛名玦展颜轻笑,道:“封住灵力,只以招式取胜。”
  四下又乱作一团,那些根本不懂用兵器的仙人又咋咋呼呼讨公道:“谁人不知你洛名玦剑术高超,我看你只是想出这个风头!”
  洛名玦笑意更深了,视线却带上了不容反抗的威慑力,道:“我平生最讨厌不自量力和自讨没趣的人,你们说自己是哪个?”
  众仙自知不是洛名玦的对手,生怕被他记了仇日后百般刁难,通通安静下来。
  这时却听天帝道:“好,比武大会就定于下月初。一切由战神安排。”
  众仙面面相觑,只得低头应和。
  洛名玦在天界地位越高,私底下议论他的人也越多。无非就是说他自恃其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
  洛名玦对这些评价置若罔闻,他丝毫不介意别人是如何看他的,也不感兴趣。
  这一个月他向天魔两界发出了正式的邀请,比武会场设在天界一处空地,经过精心布置也显得格外庄重。
  到了那天清晨,洛名玦长发散落,衣襟半露,撑着脑袋侧卧在榻上玩弄那只母亲留下的玉坠。忽然感觉怀中痒痒的,蹭进一只毛绒绒的团子。
  洛名玦低头一看,轻笑着把那小家伙揪了出来,道:“嗳,我说你这么小一点就学会耍流氓了,天天往我身上蹭。”
  那毛团原来是只小奶狼,通体雪白,两只黑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瞅着他,可怜兮兮的呜了一声。洛名玦见状,好笑地把它放在了床边,手掌抚蹭它的脑袋。
  这只小狼是他去凡界捕杀邪兽时救下来的,跟他在一起待久了竟有了灵性,不仅能听懂他的话还会撒娇打滚卖萌。
  洛名玦起身叼着发绳将长发向后拢好,发绳在马尾上绕了几圈打成个结。他又选了一身黑边红衣,不似仙更似魔,多了几分妖冶的气息。
  他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把玉坠挂在腰际,转头向小白狼扬了扬嘴角,“怎么样,今天本战神是不是格外俊俏?”
  小白狼围着洛名玦绕了一圈,点了点头嗷呜一声,似是表示同意。洛名玦喜笑颜开,把它从地上举到脸前吧唧亲了口脑袋。小白狼瞬间浑身一颤,眼睛死死闭上不好意思看他。
  洛名玦笑得前仰后合,把小狼崽放下来摸了摸它的脑袋瓜,道:“好啦,本战神去去就回。”
  语罢,便提了剑心情大好地晃去会场。
  会场的主要来宾都已到齐,洛名玦只会晚不会早,他们见洛名玦一身红衣又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也不屑去听。
  洛名玦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然后在一处停了下来,果然身为魔尊的寒默不会不来。像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寒默也向他望来,洛名玦冲他微微一笑,将头转回了正前方。
  这次比武大会说实在的并没有什么亮眼之处。众仙比比花架子,真心迎战的没有几个。到了快收场的时候,洛名玦突然飞身上台,众仙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他叫到,当众出了丑。
  洛名玦带着浅笑,指在那群人身上慢慢移动,他每移到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就微微一颤,脸色发白。他的微笑也随之加深几分,带着些许嘲弄之意。就在众人忍无可忍之际洛名玦的手指却停在一处不动了。
  众人随之望去,只听洛名玦道:“还请魔尊赐教。”
  作者有话要说:
  师徒小日常在后面的章节有写,敬请期待(^ ^)


第4章 与子成说
  寒默的神色极为淡漠,看不出情绪变化,他没有应答,只是提了剑衣袖一振,飞身落于洛名玦对面。
  魔界众人皆不满地大呼道:“不自量力!”
  “一个天界的小仙也敢于魔尊过招!”
  “早就听说这战神自大狂妄,没想到竟到如此地步!”
  寒默轻轻一抬手,众魔这才知趣地安静下来。
  洛名玦并不为之所动,他微笑着向寒默端端正正地抱拳作了个揖,道:“小仙得罪了。”
  洛名玦的剑速极快,招招直逼要害,攻击凌厉迅猛,剑气如虹。寒默虽是剑术高手,却也被逼的只有格挡的份。场下的人皆屏住呼吸,专注地看着这场精彩的比试,被震撼到说不出话。
  就在洛名玦的剑已逼近寒默的喉咙,众人断定他必会取胜时。洛名玦忽然展颜一笑,自己将剑丢到了一旁!寒默的剑已出,洛名玦却不做闪躲,手臂被生生划出一道口子,渗出血来。
  寒默眉头一紧,道:“为何不躲。”
  洛名玦并不回答,带着微笑道:“多谢魔尊赐教,是小仙输了。”
  场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了洛名玦弃剑的一幕。这场比试的胜负根本无法评判。
  洛名玦不再言语转身离去,寒默站着台上静静望他,忽然动了动唇,道:“名玦。”
  洛名玦脚步一滞,转头仍带着笑容,道:“魔尊还有何事?”
  寒默望着他的笑脸,眉头愈发紧皱,半晌,轻轻摇头垂下眼帘,道:“…无事。”
  比武大会结束,洛名玦回战神府的时候小白狼正在门口等他。一见到他就立马扑了上来扒他的裤腿,精神地摇了摇尾巴。
  洛名玦不禁轻笑出声,道:“你是狼不是狗,有点尊严好不好。”
  小白狼嗷呜一声,正要去蹭他,却见他手臂上开了个口子,血顺着指尖滑落下来滴在地上。
  这伤对于洛名玦这种灵力强大的仙人来说是可以马上治愈的,但他现在丝毫不去理会,任由那里淌出血来。
  小白狼急得团团转,伸舌舔去他指尖上的血,但那里又不断有新的血流下来。
  洛名玦见它这般着急,笑容增添了些许少见的温柔,蹲下身伸手去抚它的脑袋,鲜血在白色的绒毛上染红了一片,他琥珀色的眼眸黯淡了几分,轻轻道:“抱歉…弄脏了。”
  ……。
  “楚弦,楚弦,你听到我的声音了吗?”
  焦急得发颤的声音,楚秋歌觉得那声音很熟悉,他想睁开眼睛去看,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来,他只能勉力动了动唇,两个简单的字音却说的很费力,声音极轻,似乎要随风飘散。
  “…西月?”
  楚秋歌感觉自己突然被拉进了一个怀抱,那个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手臂将他环得很紧很紧,就像害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一样。
  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他,楚秋歌忽然感觉心头一暖。
  齐西月抱了他许久才缓缓松开,掏出手帕为他擦去溅在脸上的血迹。随后又脱下自己的外衣将楚秋歌严严实实裹在里面。
  楚秋歌闻着那外衣上熟悉的味道,安心地往里缩了缩脑袋,静静睡着了。齐西月托住他的后背和膝弯将他打横抱起,又朝山林深处走去。
  等楚秋歌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一张床上,一侧头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睡着的齐西月,他还紧握着楚秋歌的手,外衣披在他身上,自己只留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上面还有一道道清晰的血痕,那是之前为保护楚秋歌留下的。
  楚秋歌见他衣服单薄想坐起身把外衣给他披上,但齐西月睡的很浅,楚秋歌刚一起身就被他突然站起按了回去,道:“起来干什么,好好躺着!”
  他的语气并不温柔,楚秋歌却觉得心头一暖,老实地躺了回去只静静望他。齐西月从没见过楚秋歌这么安静的时候,他的手覆在楚秋歌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紧皱的眉头舒展开几分,语气也缓和下来:“你昨晚烧的很厉害,现在烧刚退不要乱动,想要什么告诉我。”
  楚秋歌不言不语只微微点了点头,齐西月又接着道:“这是一间猎户住的小屋,估计只有打猎的时候他才会来暂住,昨天你烧的太厉害我就自行打扰了,等一会你先吃点东西,我们就去城镇上,好不好?”
  楚秋歌觉得齐西月温柔的过分了,就像哄小孩一样,生怕声音大一点会吓着他。一点都不像平时的齐西月。
  齐西月见他不吭声,又帮人掖了掖被角。不一会端了盆温水过来,拧净毛巾帮他擦脸和手。
  楚秋歌一直看着他,这时却突然开口道:“身子不擦吗?”
  齐西月一怔,楚秋歌的声音有点沙哑且放的很轻,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一件平常的小事。他顿了许久才开口应道:“这,不妥…”
  “有何不妥?”楚秋歌追问道,“我们都是男人,为何不妥?”
  齐西月无法反驳,只好沉默不语,楚秋歌见状又道:“既无不妥就是可以。”他抓着齐西月握毛巾的手探进自己胸口,那毛巾已经变冷了,接触皮肤有点丝丝清凉,他不禁轻轻颤了一下。齐西月瞳孔一缩,猛然抽回手,大声道:“楚弦!”
  “我在,我听得到,不用那么大声。”楚秋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心烦意乱得厉害,他捂住耳朵似是在抱怨。
  齐西月见状果然降下音量,道:“你这是做什么。”
  楚秋歌又沉默下来,视线定在齐西月的脸上不偏移分毫。
  齐西月的喉结动了动,伸手捂住楚秋歌的眼睛,道:“你累了,多睡会。”
  楚秋歌却并不合眼,纤长睫毛扫在齐西月的掌心里,像是在挠他的心尖。他赶忙收回手,背过身去,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楚秋歌静静望着齐西月泛红的耳廓,原本的痛苦被扫的七零八落,他好像又能笑出来了。
  “西月,我饿了。”楚秋歌不想再继续为难他,半晌又开口为人解围。
  齐西月闻声立马道:“等我,很快回来。”
  曾经也有人跟他说过“等我”,但是那个人说着说着就不见了。楚秋歌静静闭上眼睛,轻轻回了一个,“嗯”。
  齐西月回来的时候楚秋歌又睡着了,他把摘来的果子放在桌子上又出去支了个火开始烤野兔。
  食物的阵阵飘香窜入屋里,楚秋歌从睡梦中挣扎着坐起身,虽然困但更饿。不论他是洛名玦还是楚秋歌,吃总是第一位。
  楚秋歌寻着香味找过去,齐西月已经将兔子烤的七八分熟了,外焦内嫩,泛着诱人的油光。
  楚秋歌穿着自己的衣服外面又披了件齐西月的外衣,很是暖和。他挨着齐西月坐下,盯着那香嫩的兔肉两眼发直,道:“你送我的那盒芸豆卷我才吃了两个,可惜没带出来。”
  齐西月早就注意到楚秋歌走了过来,但他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这会听到楚秋歌的这句,那些尴尬瞬间化为乌有,他哼了一声,浅笑着道:“大难临头还不忘吃。”
  楚秋歌不以为然,道:“不吃怎么活下去。”
  齐西月又道:“等到了月耀,每天给你送吃不完的芸豆卷。”
  楚秋歌微微一怔,转头看他,道:“你要带我回月耀?”
  齐西月把烤好的兔子递给楚秋歌,自己掏出一个果子咬了一口,道:“不然去哪?”
  现在除了月耀他们确实无处可去,但春旭已经被占,月耀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齐西月见他低头沉思,又道:“上个月父皇发现日耀开始大范围招兵,与你皇兄商定面谈。这次来访本来是私密的,却不知道怎么被日耀知道。而且那么多武艺高强的刺客藏身春旭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这件事并不简单。
  楚秋歌道:“你的意思有人里应外合,走漏风声,好让日耀趁机把我们一网打尽?”
  齐西月点头道:“对,擒贼先擒王,日耀不想折损兵力,因此从内部入手,估计……”
  “估计春旭内部一半的官员都被买通,向日耀倒戈,因此大批外来人员入住也闭口不言,齐叔叔的行踪暴露,刺客轻易攻入。”楚秋歌见他不忍心说干脆自己接了下去。
  齐西月沉默不语,楚秋歌又道:“我们春旭实力勉强排上第八,国风向来以随性自由闻名,若是论吹笛奏琴还能一谈,带兵打仗根本毫无胜率。况且我皇兄刚刚登基,在朝中还站不稳脚跟,没有心腹大臣,原本的那些不愿倒戈的大臣,在这一年也认清形势,越发没有斗志了。”
  齐西月沉默片刻,道:“你又何必给他们找理由开脱。”
  楚秋歌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不然怎么办,他们也是有家人的,毫无胜算的仗不想打也正常。”
  齐西月并不赞同,又道:“叛国就是叛国,不论什么理由都不能是理由。”
  楚秋歌目光沉下去,望着那跳跃的火焰接着道:“是,所以我能理解他们却不会原谅他们。”
  齐西月一怔,问道:“你想怎么做?”
  楚秋歌突然微微一笑,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齐西月大惊,大声道:“你想杀了他们?”
  楚秋歌嘴角含笑,回应道:“一个不留。”
  齐西月沉默了许久,又道:“若你觉得如此最好,我陪你。”
  楚秋歌突然拽了一个兔腿塞进他嘴里,道:“小小年纪别愁眉苦脸的,若是一年前我皇兄就与月耀联合出击也不至于如此,也是他太天真,以为不开战一切都会好起来。只把日耀这个最大的敌人扳倒就够我累的了,我才懒得理那些贼虫,就祝愿他们早死早超生吧。”
  齐西月嘴里叼着兔腿,模样十分好笑,楚秋歌见状又坏心眼地在他脸颊上抹了两把,见人满面油光笑得合不拢嘴,齐西月握着兔腿的骨头部分腾出嘴里抱怨,道:“楚弦,吃饭就吃饭,不要动手动脚。”
  楚秋歌笑道:“这就叫动手动脚了,那我要是亲你算什么?”
  齐西月的脸瞬间红了,一时语塞,只道:“你…”
  楚秋歌赶忙帮他接道:“我怎么了,我非礼你了?”
  齐西月气急败坏,愤愤瞪他,道:“成何体统!”
  楚秋歌笑道:“有些人六岁就说要送玉佩给我,小小年纪就学会求婚了,成何体统啊。”
  齐西月把那个烤兔腿又塞还给楚秋歌,堵住他的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冷冷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往小屋走。
  楚秋歌赶忙手里拿着,嘴里嚼着,老实地跟在他身后。见人真的生气了,楚秋歌突然停下脚步,故作虚弱,有气无力地说:“别走那么快啊,西月…我头疼。”
  齐西月果然脚步一滞,立在原地,没过多久就转身急匆匆赶回来一把将他打横抱起,道:“让你多睡一会非要起来,一点都不听话。”
  楚秋歌装出一脸乖巧懂事,忙道:“我听话,听话,你说什么我都听,你不要走那么快把我丢在后面了。”
  齐西月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柔软成一片,语气也温柔下来,道:“要是我下次丢下你,就站着给你打,绝不还手。”
  楚秋歌笑容满面,被齐西月抱着,手里还抓着他烤的兔腿,心里别提多美滋滋了。


第5章 与子成说2
  楚秋歌的病一好就来了精神,一边哼着不成调的曲子一边甩着捡来的枝条,步子轻快得仿佛他们是出来游玩的。
  齐西月的外衣已经重新穿回了身上,虽然多了不少染血的口子却仍显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气。他听着楚秋歌那可谓是噪音的曲子,眉头一皱,道:“你这哼的什么曲子,难听死了。”
  楚秋歌见他满脸写着“快给我闭嘴”,不服气道:“难听你别听,我又没逼你,有些人啊,明明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就是嘴上要说讨厌,你说奇怪不奇怪?”
  齐西月的火一点即着,面色一冷,道:“楚弦,你什么意思?”
  楚秋歌毫不怕他,笑道:“我什么意思,你追到我就告诉你。”
  两个逃亡皇子忘却一切仇恨与痛苦,在田野里你追我赶,笑声一片,好不快活!
  楚秋歌跑得累了,脚步一缓,被后面追来的齐西月一扑,险些摔倒。齐西月反应极快,立马拉住他,楚秋歌整个人就这么撞进了他的怀里。齐西月先是身子一僵,扶稳楚秋歌就马上向后跳得闪开,好像楚秋歌是个刺猬似的。楚秋歌心想:这小的时候那么坦率,长大怎么越发别扭了,难道是我的教育方针出了问题?
  楚秋歌跟他这么闹了一会,愈发疲惫,他这副身子灵力还在恢复中,就像处在休眠状态下,身体不听使唤你还非要扯着它动一动。这种时候按理说他应该找个山洞,像世外高人一样,进去躺尸打坐个十年八年的,可惜条件不允许。而且他又爱上蹿下跳,一刻也不清闲,能跑着绝不跳着,能跳着绝不走着,能走着绝不站着。只要身体能动一刻就要尽情享受生活,摸鱼爬树摘果子,总之就是不闲着。
  刚刚大病初愈他又这么折腾,即使自己觉得没事身体也吃不消了,脸色苍白的像片纸,在阳光下更是白得透明。齐西月本来就格外注意他的情况,一见他这般模样立马过来扶他,急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楚秋歌总不能说我的体能全去供给灵力恢复了吧,他只好道:“太阳太大,晒的我头晕…”
  齐西月闻言二话不说就抱起他往树荫下走,楚秋歌心里一阵得意,这一路真是轻松,有人给铺床、准备吃的还能代步,他一脸惬意地窝在齐西月怀里,悠闲得像只猫咪。
  两人正在树下乘凉忽然听到一阵惨叫声,齐西月倏地起身挡在楚秋歌前面四下观察。只见远处跑来一个人影,他的身后追着一只巨型人面蜘蛛!楚秋歌和齐西月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都在等待对方开口。
  楚秋歌先一步打破沉默,道:“能打过吗?”
  齐西月看了一眼那巨蛛又看了看楚秋歌,道:“尚可一试。”
  楚秋歌点点头扶着树站起来,手还没按到剑柄上,齐西月已经先一步握住了那只手,皱着眉头道:“你别乱跑,待在这。”
  楚秋歌道:“我去帮你。”
  齐西月不耐烦起来,怒道:“别添乱,乖乖待着!”
  楚秋歌想到之前楚云的死,心里一阵烦躁,挥开他的手坐了回去。齐西月见他老实下来这才安心拔剑迎上去。
  堂堂战神竟然沦为拖油瓶,处处要人保护、照顾,楚秋歌第一次憎恨自己这般没用。他并不是没有脑子,只是习惯了亲自出马就能摆平一切,他以前总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的,只要他冲上去,别人见到他都是看见救星的模样,哪里还用得着保护他。
  一想到自己害死了楚云,他恨不得卸了这两条不听话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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