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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黑化记-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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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末挑眉,理了理衣襟,“如此便多谢师父!”
  符烛手一抖,咋呼道:“你真叫师父了!不错不错,老夫欣赏你!”
  “配合你一下而已,老头!”玄末抿嘴一笑,露出恶劣至极的笑容。
  铛!符烛一只手敲打在玄末头上,气呼呼道:“臭小子,为幼不诚!”
  玄末捂着脑袋,恼道:“你来真的!老头,你这是为老不尊!”
  “混蛋小子,你再说一句!”
  玄末脚底开溜,一抹烟跑了。
  几月后,玄末正面临人生一大考验,周围坐着他的七位铁杆师兄,以及正前方高高在上的师父。
  他盯着面前的小青鼎,眉宇颤了颤,不死心道:“真的要我炼吗?”
  大师兄周一温文尔雅,轻言道:“小九,炼丹是作为丹药师的基本职责,你迟早要踏出这步,无需畏惧。”
  二师兄严二表情肃穆,正言道:“玄九,你学了近三月,熟背各种灵草,已经有实力炼丹了,男儿铮铮铁骨,岂能被眼前的区区小鼎吓到!”
  三师兄花三手持折扇,笑言道:“老幺,为了看你炼丹,我可是将朝雪峰浮幽仙子月下赏花的邀请都推了,你可别怂啊!”
  ······
  七师兄容七微仰下巴,嗤言道:“玄小师弟,我见你还是算了吧,别占着茅坑不拉屎,白白浪费我等时间。”
  前几位师兄说得还算暖心,到了容七这边,直接降到零下几度,幸而玄末这几月已习惯容七的调调,直接懒得理会。
  他一屁股坐在青鼎前,扫了眼众多灵草所在位置,闭上眼睛,认真起来。他要炼的是个二品丹药,倒也不难,不过······
  众师兄都是大陆炼丹界的高级行家,见玄末动作毫无停顿,形如流水,火候程度、放药节奏等都把握相当不错,宛如发现新大陆般,惊喜连连,齐齐望去自家师父。
  符烛摸了摸长白胡子,甚是欣慰的笑了,洋洋得意道:“我的眼光岂有差错,想当年,老八······”
  他一顿,脸色阴沉起来,众弟子也再未说话,集体被沉默包围。
  半柱香的时间,一股浓郁的丹香散了出来,虽是低级丹药,但闻之也是令人身心舒畅,难以自拔。
  周一道:“小九此鼎至少能炼出百个成品。”
  严二道:“玄九此次所炼的丹药,必是圆润至极,饱满光滑。”
  花三道:“我徐徐闻之,老幺的丹药必是光晕十足,气韵天成。”
  王六道:“大家下注,我坐庄!”
  容七凉飕飕道:“说不定空有其表呢!”
  玄末睁眼,迫不及待地掀开鼎盖,嘴角一抽,将鼎盖扛了回去。
  什么鬼!
  他还以为能扭转一番,结果还是黑的!
  去他么的黑丹!
  众人纷纷看过后,周一安慰道:“能炼出一百二十颗,已是甚好,不过这次运气不佳而已,再炼一鼎便是。”
  王六道:“我宣布,之前大家全都猜中,除了容老七,因为黑丹连其表都没有!”
  容七沉下脸去,开始闷闷不乐。
  玄末嘴角微抽,合着众师兄就是这样对待小师弟的,他仰头望向符烛,对方露出亲和有力的笑容。
  “老九,师父的眼光就是好,你天生就是个炼丹的料。来,再来一鼎,咱们丹源峰多得是灵草!”
  玄末冷笑两声,“这可是你们要让我炼的。”
  第二鼎揭盖,众人哗然,调笑道:“小师弟今日气运不佳啊!”
  第三鼎揭盖,众人面面相觑,干笑道:“小师弟莫着急,俗话说的好,没有炼出过黑丹的丹药师不是好的丹药师。”
  第四鼎揭盖,众人不可思议,狰狞道:“老六,开赌!我赌他下一鼎不是黑的!”
  符烛一揪胡子,怒喝道:“加我一个!老夫纵横丹药界近千年,不相信有这等事!”
  第五鼎揭盖,场面鸦雀无声,唯有王六容光满面,宛如春风拂过,迎来盎然生机,“我宣布,全灭!”
  第六鼎······


第39章 百年过
  第五十六鼎揭盖,符烛打了个哈欠,摆手道:“行了,老九,你先休息吧,师父老了,不中用了,放过师父吧!”
  众师兄不忍直视,纷纷低头捂胸,垂足叹息。
  玄末扭了扭脖子,站起身来,大喝道:“你们怎么回事?丹源第三峰不服输的精神呢!打起精神来,待我再炼他个几百鼎!”
  “千万别!小九,再炼这黑丹就没处放了!”孟四搂着一筐黑丹,狰狞道。
  “是极是极!小九,你快歇歇,咱们的这几十类灵草可承受不住了!”顾五捏起所剩无几的灵草,愤诉道。
  “不可能!”玄末一脚踏上青鼎,仰天喝道:“我玄末就是不服输!”
  他一低头,望向精神萎靡的众师兄,“你们且在这等着,待我去去就回,摆脱这黑丹气运!”
  周一眼皮微抬,应了声,“小九,加油,大师兄相信你。”
  其余师兄则东倒西歪,没力气搭理。
  唯有容七撑起身子,冷笑了声,“看你又能玩什么花样。”
  玄末宛如打了鸡血般,一路奔至塑阳第五峰,在漫天星夜下,刮起一阵劲风,相遇的弟子紧裹衣袍,吓得够呛。
  “大半夜的谁啊!”
  “我瞧见是丹源峰的玄末。”
  “丹源峰的人来咱们塑阳峰作甚?”
  “谁知道呢?看那方向,是第五峰吧。”
  玄末一路披星戴月,闯入第五峰,直奔楚绝居住的阁楼。
  砰的一声,他伸手将门推开,见一楼无人,便上了二楼,盏灯莹莹,灯火辉煌处,楚绝放下手中的古卷,抬起头来,似是惊讶,“怎么来了?”
  栏杆处,裕华盘膝而坐,身前摆放着各色灵石,半悬空中,似是正在演习什么。他正眉头紧锁,苦思冥想,思考如何破阵,室内陡然传来一声巨响,他赶紧起身,向里面望去。
  只见小师父正覆上师父的腰,低头在师父肩处使劲地蹭了蹭,手下还不安分地向师父腰带处拉去。
  裕华惊愕,如遭五雷轰顶,小师父真乃人生偶像,这胆量,旁人真是望尘莫及,他还是瑟瑟发抖的等在一旁吧。
  “把你衣服借我穿穿,我借点气运!”
  玄末说着扯向楚绝衣带,恼怒道:“我炼了足足五十六鼎的黑丹,再炼出黑丹就疯了!”
  楚绝将人摸索的手按住,眼帘微抬,望向楼台处的裕华,“离开。”
  咚咚的灵石自半空砸落下来,裕华赶紧一把裹在怀里,遂以人生最快速度翻过栏杆,落到地面,一溜烟跑了,“师父,徒儿改日再来拜访!”
  “借气运是吗?”楚绝俯在玄末耳前,低沉道。
  “对!你把衣服借给我。”玄末说着继续拉扯楚绝衣带,“师父和众师兄还在等着,我非要炼出个成品给他们瞧瞧!”
  “气运不是这样借的。”
  玄末手指一顿,正疑惑,便被楚绝拉住手腕,下一刻,跌落到松软的床榻上,“你做什么?!”
  “教你借气运。”楚绝轻吻上玄末唇角,蹭了蹭,随即对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目光灼灼。
  “现在我的衣服任你解,同理,你的也任我解,明白了么。”
  玄末感觉唇角痒痒的,接着便撞入楚绝那双深邃如渊的眸瞳,耳边传来这么一句,瞬间清醒过来,手疾眼快的去扯。
  半个时辰后,室内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你作弊了是不是!”
  楚绝悠悠道:“是你技术不好,不过我可以教你。”
  一炷香的时间后,玄末身着一袭还带着余温的金缕墨袍,轰然打开房门,头也不回的出了阁楼。
  “师父、众师兄们,我回来了!”
  符烛正打着瞌睡,听此睁开双眼,懒洋洋道:“老九啊,你换身衣服干吗?”
  周一道:“小九,这衣服不是经常来丹源峰寻你的那位弟子的吗?”
  花三扬起折扇,瞧见玄末眼角泛红,与平时截然不同的模样,眼睛霎时亮了,贼笑道:“老幺,我见那楚师弟不错,平日让朝雪峰众女弟子朝思暮想的,想不到你······嘻嘻,干的漂亮!”
  容七嗤笑一声,“玄九,莫非你以为换个衣裳就能炼成品了,炼丹师靠的是实力,可不是运气。”
  玄末碎了口,道:“你们且瞧着。”说完端正坐着,双手微抬,运起灵力。
  丹香溢出时,王六道:“大家再来一局,下注下注。”
  周一、严二道:“黑。”
  花三、孟四道:“必黑。”
  顾五、容七道:“黑黑黑。”
  符烛道:“加我一个!我赌黑!”
  玄末白了众人一眼,揭开鼎盖,默默地放了回去,转身表情速变,眉开眼笑道:“全灭!”
  “真的,小师弟你转运了!青色,是青色!”
  “孺子可教,是我符烛的徒弟!”
  “过奖过奖!”玄末拱手,装模作样的谦虚道,“都是师父和众师兄教导的好。”
  “那倒是实话!”
  ······
  修灵界弹指数百年,转眼玄末来丹源峰已有两百年,日子过得舒坦安宁,每日炼炼丹,采些灵草,跟师父斗斗嘴,闲暇之余到塑阳峰骚扰楚绝,好生惬意。
  轮月当空,夜色正好,他待在室内修炼御魂诀,进百年来,残魂叫嚣的声音已经小了很多,透过御魂诀,他已经隐隐有压制残魂之能,过不了多久,必叫其灰飞烟灭!
  忽地,从开启的窗缝见传来一缕宛转悠扬,曲调幽幽的箫声,清晰入耳,像是近在咫尺般。
  丹源第三峰内向来无人喜箫,玄末惊讶,收了手,出了房门,顺着箫声走去。
  皎皎月色下,齐渊斜坐在一株苍天古树上,半仰夜空,手里拿着一只通透晶莹,洁白如雪的玉箫。
  一曲终,玄末啪啪的鼓起掌来,“虽然我不懂曲悦,但是箫声很好听。”
  齐渊翻身跃下,落到玄末跟前,“你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玄末盘膝坐在一个半丈高的石块上,撑着下巴道:“那倒不必,我大概天生就是个音盲,不过你什么时候喜欢吹箫了,以前都没见过。”
  齐渊笑而不答,挨着玄末坐下,“近百年,你在丹源峰安安稳稳的待着,别说外界情况,连紫源宗如今的情形都难知一二,近乎与世隔绝了,不想出去看看吗?”
  “外界不就那样嘛,三宗还是三宗,鬼域还是鬼域,七族还是七族,有何变化?”玄末耸肩,全然不在意道。
  “外界之事,一时也说不清,”齐渊思忖片刻,无奈道,“算了,你待在丹源峰开心就好。”
  玄末瞟了眼齐渊手上的玉箫,见其在月光照耀下,竟隐隐有光晕划过,宛如在吸收月光般,便开口道:“你这箫不像凡品,可以借我看看吗?”
  齐渊顺手递去,玄末摸着,玉箫极冰,让人从肌肤到骨子里都产生一种冷冽之感。
  “这箫天阶还是地阶?”玄末拿在手里转了转,好奇道。
  齐渊唇角带笑,道:“超阶。”
  “嗯?!”
  玄末吓得一惊,险些把箫给摔了,“是寒月?”见齐渊点头,他咂了咂舌,将寒月箫递了回去,“齐族族宝你就这样随便交给人,胆真大。”
  “你这不就还给我了么,”齐渊漫不经心的接过寒月箫,神色淡淡的。
  玄末挑眉,狐疑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百年间,齐渊时常来丹源峰看望他,两人也算熟识,但他未曾见过齐渊这幅怏怏的模样,连笑时都甚为勉强。
  “麻烦算不上,况且,说了你又不会帮我。”
  “你怎么知道我不帮你?”玄末撇了撇嘴,“我自认很讲义气的!”
  齐渊浅笑了下,“因为你两百年前便说过。”
  “有这回事?”玄末摸了摸下巴,总觉得不可能。
  “别管这个了,”齐渊起身,张开双臂,面向玄末道:“我最近要离开紫源宗,可能很久不会回来,来个离别拥抱怎么样?”
  玄末跳下去,给人来了个老干部式的拥抱,“那改日再聚。”他伸手拍了拍对方背脊,松了手,便欲退出。
  “等一下,”齐渊却不松手,下颚搁在玄末肩上,目光落在前方树阴处的身影上,“等会你可能会有些麻烦,但是,我隐隐觉得是最后一次,所以稍微放纵一下也没关系吧。”
  玄末挑眉,觉得一直被人抱着有些不妥,正欲开口,齐渊却松了手。
  “你今天怎么如此奇怪?”
  齐渊浅笑着摇了摇头,“我要走了,临行前忠告,不要太相信别人,特别是你身后那人。”
  “我身后?”玄末一惊,僵着脖子回过头,望见站在后方树下的身影,楚绝面无表情,但是他却突觉心颇凉颇凉的。
  “嘿,你来多久了?”玄末干笑的招呼道,向人走去。
  齐渊低着头,硬扯出一抹笑来,身形消失在原地。
  走近时,楚绝动了,走上前拂过玄末肩上的墨发,动作轻柔,语气平和甚至带着抹轻笑,“刚来,你们聊什么呢?”
  玄末总觉楚绝的神情有些不对,但是细想又想不出哪不对,便只好作罢,回道:“齐渊说他离开紫源宗些时日,来跟我道个别。”
  楚绝点头,眼底看不出丝毫情绪,道:“齐族老祖前不久陨落,想必他会忙些时日。”
  “老祖?那就是灵圣了!”玄末惊讶道,七族都有老祖顶着,全是灵圣级别,势力基本均等,若是老祖陨落,而未有后人成为灵圣,实力会消减不少,一些觊觎以及妄想取代它的势力必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他蹙了蹙眉,有些担忧。
  楚绝将玄末神情尽收眼底,道:“齐族到底是大族,底蕴仍在,没那么容易覆灭,况且,齐渊又是齐族下一任族长,纵使齐族全灭了,也会保他周全,你无需担心。”
  玄末忖度片刻,齐渊本是近乎灵尊的实力,加上寒月箫,要是这样都不行的话,他担心也没啥用,便甩甩头,未再思索。
  “你这么晚怎么来了?”
  “想看看你。”楚绝伸手将人拥住,眼底却是一片冷漠,“符烛等人对你好吗?”
  “你不是问了很多遍么,”玄末疑惑,但还是答道:“师父对我极好,众师兄也很好。”
  他说着露出笑意,开始喋喋不休起来,“上月花师兄还送我了个丹鼎,据说是他在凡瑶境地见到,觉得甚适合我,硬生生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容师兄虽然表面看着刻薄了点,但人其实很好,前几年我种的诛星草忽然起死回生,我正诧异,怎么一夜之间活了过来,晚上偷偷蹲在那里观察,发现容师兄趁夜偷偷摸摸地往我的诛星草上灌拢浆液,还在那里守了大半夜,见诛星草吸收完才离去。想我曾找他要过拢浆液,他死活不给还嘲讽了我番,没想到暗地偷偷帮我。”
  楚绝应了声,半响道:“看来你很喜欢丹源峰的人。”
  “当然,”玄末眉开眼笑,乐呵呵道:“待了两百年,他们早就像家人一样,很温暖!”
  楚绝的手不动声色地紧了些,轻声道:“还有谁呢?你觉得很好和喜欢的?”
  玄末想了想,道:“关系的话,蓝昭月也不错,还时常来找我,络妍那妮子,倒是也常跟我通信,秦雪辰虽人烦了些,但心也善,隔三差五到丹源峰来帮我种植灵草。”
  “还有呢?”楚绝的声音淡淡响起。
  玄末思索半刻,道:“差不多了。”
  “很好。”楚绝直起身,唇角泛起笑来。
  “什么好?”
  “知道你有这么多在意和喜欢的人,很好。”
  “多吗?”玄末懵然,楚绝伸手触上柔软的墨发,嘱咐道:“很晚了,早些休息。”
  玄末一脸莫名其妙的望着楚绝离去,就这么走了?今日怎么都如此奇怪!


第40章 身份暴露
  半月后,玄末坐在火红色的丹鼎,抓着诸多灵草准备练练手,门却突然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道身影急急忙忙地跌倒进来。
  “麟百,你这幅模样是被火烧屁股了吗?”
  玄末毫不留情的嘲笑了番,饶有趣味地望着从地上爬起来的人。
  王麟百扶额,也不顾衣袍上的灰尘,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外面都翻天,也就你还有心情炼丹!”
  “发生什么事了?”
  玄末也不急,慢悠悠道,这些年在丹源峰修身养性,早已练就处变不惊的本领。
  “齐族被灭族了!”王麟百喘了喘气,吐出话来。
  玄末如置雷劈,一把将人揪过来,“谁干的?什么时候?齐渊人呢?”
  “我知你与齐渊相交不错,所以特地来通知你,消息传来紫源宗时,已经过了数天,一夜之间,齐族本家无一幸免,据三宗六族所查,是鬼域的人做得!”
  玄末指尖泛凉,鬼域?怎么会突然出手,盯上齐族,“齐渊呢,他有寒月萧护身,逃总逃的了?”
  王麟百摇头,“不知,传来的消息只有这些。”
  玄末松了手,踏出房门,他需要去齐族本家一趟。路过紫霄大殿前时,一道急匆匆的身影从后方追了上来,也不顾宗规,大吼道:“小师父,等等我!”
  玄末停下脚步,“何事?”
  裕华气都喘不上来,长吸了口气,才开口道:“小师父是得知消息要出去吗?”
  “是又如何,你要与我同去?”
  “小师父且慢!师父让我请你去塑阳峰一趟,齐族本地已经是一片废墟,小师父去了也无用,师父曾与苍煌等师叔去过,不妨去问问他!”
  玄末惊愕,楚绝竟然也知晓,还去过,忖度片刻,转身向塑阳峰赶去。
  推了阁门,楚绝站在窗沿前,将茶杯的水倒入一罐盆景,侧过头来,神色淡然,“你知道了。”
  玄末张了张嘴,想问楚绝为什么没告诉他,去齐族他竟也不知。
  “那日我恰好与几位师兄在外,得知消息便赶了过去,知道的比旁人多些,你若想问什么,问我便是。”
  “我想知道,齐族立足大陆多年,究竟是谁有能力一举将其歼灭?”
  楚绝将茶杯放下,唇角泛起一抹弧度,“鬼域骷灵殿和绯月殿动的手,说起来,圣轩阁还是帮凶,若非他们拍卖出的困龙大阵,齐族众多子弟不至于被困在其中,任人宰割。”
  玄末眉宇一颤,“齐族就未预先察觉?不可能没有后路。”
  “当然有,可惜没什么用,当日余下六族皆受到求救消息,不过六族不约而同地派去了些子弟而已,待他们一路赶到时,齐族早没人气了。”
  “齐渊呢?他当日也在本家?”
  “他在。”
  玄末微微睁大眼睛,“那他逃出来了吗?”
  “谁知道呢。”楚绝微扬下巴,眼底透着几分漠然,“也许被鬼域带走了也不一定,毕竟寒月箫在他手上,价值可不小。”
  那便是未找到尸首,玄末稍松了口气,而后皱了皱眉头,“鬼域三殿不是向来水火不容吗?怎么骷灵和绯月联手了?”
  楚绝意味深长的看了玄末一眼,道:“他们最近在拼命寻找超阶灵器,可能是察觉到什么危险,而星狱殿毫无动静,说不定就是在畏惧星狱殿呢。”
  玄末蹙眉思索,忽地上上下下打量了楚绝一番,上前一步道:“你是不是受伤了?”从他进门前,楚绝左手便负在身后,浑身也僵硬着没动。
  “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楚绝神色缓和了些,放下左手,一滴鲜血顺着指尖落下,手掌中早已溢满血迹。
  玄末双眼霎时红了,将人袖轻撩起来,也见不到伤口,他目光落在楚绝左肩处,小心翼翼地将衣襟拉开了些,左肩处的白衣已经被血染得湿润,若非黑袍遮挡,怕是早已侵染出来。
  他声音微颤,“超阶灵器。”
  伤口未愈,如同刚被利刃划伤般,殷红的血液止不住地流出,灵力覆在上方,毫无作用,天阶灵器没有这威力。
  楚绝抬手抓住玄末微凉的手指,“过几日便会好,不过多流了些血罢了。”
  “我去找师父要紫魄丹。”紫魄丹是八品丹药,除了符烛,他想不出还有谁能炼出。
  “不需要,”楚绝没放手,继续道:“我若是想要,会自己夺。”
  玄末眼角微敛,愣了片刻,“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师父?”
  “怎么会?”楚绝轻抚上玄末脸颊,温柔道:“你把他们当家人一般,我自然也要对他们好些。”
  玄末心底微凉,浮起一种诡异的感觉,对楚绝升起一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感,什么时候开始,他再也看不出楚绝眸中的情绪,再也无法从他表情中看出丝毫不悦。
  “我受伤了,浑身难受的很,今天就待在塑阳峰陪我好不好?”楚绝身体向前一倾,搭在玄末身上,懒洋洋道。
  玄末眉梢一挑,之前的感觉瞬间没了,他甩了甩头,想着是不是在丹源峰待久了,跟容师兄学的疑神疑鬼了。
  几月后的深夜里,裕华手持一封信笺,递给楚绝,“师父,凤族传来的消息。”
  楚绝将信纸看完,燃一团火便烧了。
  “师父,可是瞒不住?”裕华蹙眉,神色带着焦虑。
  楚绝指尖轻点,敲击着桌面,眼帘微垂,道:“能拦这么久已经出乎我的意料,想必过不了多久便会传入三宗六族耳中。苍煌与蓝昭宇已经入了鬼域半月,时间相差无几,到时圣轩阁和苍族必然会出手,漠族等也会来凑热闹。”
  他抬头,吩咐道:“把消息透给星狱殿,至于巫族,白炎推演的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师父,弟子不明白,若是想保小师父,直接现在送他离开紫源宗,不是更稳妥的办法吗?”
  “更稳妥?”楚绝浅笑了声,轻摇了摇头,“那可不行,我要让玄末看清那些人的虚假面孔,让他知道,除了我,无人值得他在意半分。如此,今后他的眼里便只有我,没有丹源峰的人,没有齐渊,没有其他任何不相干的人!”
  玄末绕着灵草地边缘转悠着,望见前不久种下的一众灵草,纷纷冒出青嫩的尖芽,眸中染上几分喜色,他咬了口火炎果,甘甜爽口的滋味,好生舒适。
  三两下吃完后,他唇角泛起奸笑来,猛地将果核向斜后方丢去,准确砸到一道灰袍身影上,“老头,你怎么不躲?堂堂灵圣被果核砸到,说出去太掉面子了吧!”
  玄末微抬下巴,向符烛调笑道,但是忽地,他止住笑意,符烛一脸严肃,眸中是他从未见过的疏离复杂感,“师父,可是······”
  “苍煌与蓝昭宇在鬼域出事了。”符烛抿了抿干枯的嘴唇,眼底尽是复杂之意,两个小辈生死他倒不甚在意,说此话,不过是试探玄末而已。
  玄末倒吸口凉气,一脸不可置信,齐族之事才过了近月,这两人又出事了!
  符烛见玄末表情不像作假,松了口气的同时更苦涩了,负在身后的手紧捏成拳,一刻也不能松开。
  “最近几日你暂且待在丹源峰,别出去了。”
  “我不一直待在丹源峰吗?”玄末眨眼,不明所以。
  符烛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师弟,噬神诀是大事!关系大陆安危,我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你先把那弟子困在丹源峰,不然我亲自出手!”
  符烛立在丹源第三峰处,手指轻颤,布了个结界。
  “师父,我不过爱上一个噬神族女子而已,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阿璃生性善良,从未残害过无辜,师父,你要杀就杀我吧!”
  “师父,阿璃死了,我杀了萧族那几人替她报仇,想必萧族很快会来紫源宗,徒儿不孝,看来要给师父添麻烦了。”
  “我万俟问心无愧,从未与鬼域勾结,更未泄露紫源宗机密!”
  “阴妄城么?我自己跳,心既死,何处安?”
  符烛面露狰狞之色,玄末跟了他两百年,心性干净的像白纸般,他何尝不知!但噬神诀过于危险,若真在他体内,掌门师兄等人必然不会放过他,必除之后快!
  要不要现在将他送走?
  “师弟,紫源宗众师伯亡灵仍在,师父遗愿仍时常环耳,该怎么做,你知晓了吧。”
  符烛垂下手,嘱咐道:“传我口谕,不许任何人踏入丹源峰。”
  周一面色骤白,半响,俯身应道。
  几日后,响午时分,玄末坐在一处石阶上,无趣地打着哈欠,最近别说师父,连个师兄都没见到。
  空中闷雷阵阵,他起身,想着甚久未见楚绝,准备前往。
  忽地,半空一层白光闪了下,他惊愕,这是结界?与此同时,一道身影现了出来。
  容七将圆形的玉牌塞在玄末手中,喝道:“拿着它,出丹源峰!什么也别管,快离开紫源宗!”
  玄末懵然,捧着玉牌,无措道:“师兄,怎么了?是我犯了什么错吗?”
  容七一咬牙,吼道:“别装了,噬神族!快点从丹源峰滚出去,滚出紫源宗!”
  他将人猛地一推,“快滚!”
  玄末脸色骤白,坐倒在地上。
  “快滚!”容七手掌一扬,手中灵力爆涨,气势汹汹的向玄末袭去。
  玄末反应过来,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他来到丹源峰底,想要出去,但是被一层结界拦住,他微怔,霎时明白过来,心底慌乱不已。
  身份暴露了,怎么办?
  我得逃!
  他猛地运起灵力,催动玉牌,一层白雾般的光芒霎时笼罩在他身上,助他穿过结界。
  一路诡异的无人,周围悄无声息,玄末打了个寒颤,不知该往哪走,丹源峰在南方,塑阳峰在北方,中间隔了个紫霄大殿。
  楚绝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几日未曾来寻他,是因为知晓他的身份了么!
  玄末握紧拳头,不甘心的咬着唇,他必须先离开,任何解释都要靠活着来说。他眼底微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准备顺着南方离去,以最快速度离开紫源宗。
  “嗤嗤,看来我醒来的很是时候,”
  残魂的声音响起,玄末未理,如今残魂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早已濒临神魂消散的边缘。
  “你想逃出紫源宗?哈哈,跟我当年真像!怎么不去找楚绝呢?”
  残魂大肆笑着,他自知即将完全的逝去,但心有滔天不甘,他燃尽最后一滴灵血,才逆天改命,去外界诸天选中玄末,让其为他复仇,谁知事违人愿,竟到如此境地。
  他如今对玄末的怨恨,已经与楚绝相差无几,临灭之际,拖个人也好。
  “我给你看些东西,你就会明白,往日不听我劝,有多愚蠢!”
  玄末猛地一顿,脑海中蹦出铺天盖地的画面,滋啦的要将头炸裂开般,全是残魂的记忆,一幕幕转换。
  玄末蹲下身,手指紧捏衣袖,用力地要起撕开般。
  最后的一幕,在大陆众人的呼声中,楚绝将原身灭杀,但那之前,他眼帘微抬,一片漠然,唇角泛起嘲弄。
  “玄末,感谢你为我扫平道路,紫源宗该灭,破荒宗该屠,七族不听话的也该杀,你帮我这么多,本该让你再多活些时日。但是,我玩累了,所以,只能早早送你上路了。”
  “顺便告诉你一句,我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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