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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鐘聲到客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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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来一往算熟识,不过楚阁主为人孤芳很自赏,对于不喜爱的人事物,会毫不掩饰露出鄙视的态度,还好朱老闆个性随和,又健谈勉强能入楚阁主法眼,而楚阁主对于门规的要求从口号便知晓。
  鋐午刚进门时,有次晨间打坐前,忘记看到阁主要喊口号的规定,被罚站在正殿门外,看到楚阁主一次喊一次,楚阁主平时都在铸剑池出没,卯时起亥时寝作息标准规一。
  而他的寝室在正殿后方,行进间势必会经过正殿不然就必须御剑或跳屋顶,楚阁主自然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那天楚阁主非常勤快的经过正殿,一直到酉时鋐午的处罚结束,隔天嗓音嘶哑几乎无法正常说话。
  还有一次寅时,楚阁主临时起意去巡男弟子的寝室,见到弟子们仰面踢被子,鼾声如雷,更有甚者校服丢在地面,配剑未安置于剑架上,连楚阁主面无表情的负手站在床边也一点知觉都没有。
  隔天早上的早课取消,全部的男弟子整齐服仪,配着剑,双手举着自己的床板,上方放着枕头、被褥、第二套中衣及制服、最上方鞋子袜子均摺的十分整齐。
  经过的年轻女弟子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师姐级很习以为常的把他们当作看版郎。
  二十多名轻弟子双手打直支撑越拿越重的床板,每个人汗如雨下,喉咙发乾,在空气不流通又闷热的熔炉旁边,大声背诵熔炉守则。
  楚阁主表示:“侧龙卧虎仰瘫尸。”
  意思是他们睡姿太差睡相很丑,睡到毫无知觉后知后觉简直罪大恶极!
  有一些从剑阁换出来的门生都跟天宵派掌门抱怨楚阁主的规定太难以捉摸,毫无脉络可循,根本不知道他的标准在哪裡。
  阙玉英掌门摊手无奈表示:“没办法,子敬都习惯玩自己的,我也常常不知道怎麽管他,大家习惯就好,不要太在意啦!”
  众弟子表面唯唯诺诺,心理大声抱怨,怎麽可能不在意嘛!被罚的都是我们耶!
  而且这种处罚常常都是来的即时又莫名其妙,虽然楚阁主对于仙剑的加持跟铸灵之法无人能出其右。
  但是!怎麽可以仗着这个配角凌乱到死又灵力逆天设定就这样对可怜弱小又无助需要耐心教导的学子呢?!
  而且据不太可靠的情资显示,楚阁主根本不用介识板,也从没开通灵识,常常神出鬼没,根本没人知道他下一刻会出现在哪裡。
  楚子敬神色自若,提着下襬坐下来,面向着贵客道:“朱老闆千里迢迢的赶到剑阁,在下实在没什麽好招待的,有什麽需求儘管说,你说了在下也只是听听而已,不久前多亏朱老闆帮忙,否则兰花岁生砚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寻得。”
  唔?刚刚他是说会尽力而为吧?肯定是我听错了,楚阁主这麽高位之人怎麽可能不理需要帮助人的要求。
  朱老闆好脾气的笑着,拱手道:“楚阁主是百年一见的人杰,更是世上唯一会用双手剑的修真人,能与楚阁主这样才貌双全、文武双全、仁心天下的仙师结交,实在是在下的荣幸。”
  楚子敬讲的是客气话,语调没什麽起伏,神色始终有些鄙视,朱老闆是经营古董买卖的生意,自然很会看人脸色,
  此时他心裡分析着,楚阁主究竟是在鄙视谁?
  是我吗?应该不是吧?我到现在为止没做出什麽越举之事吧?
  朱老闆笑道:“这个,阁主侠肝义胆,我七舅老爷的姐姐有个姪女,今年也十六岁了,如果能到天宵派学习,有朝一日拜在阁主门下,那是让我朱家蓬蔽生辉呀!而且学习阁主天地为炉的精神,才是作为一个修真人一生追求的最高境界啊!”
  楚子敬喝了口茶,道:“这也是要看资质,并非人人都能入天宵派,就算进天宵派,能在漫长修真之路上达到多高的境界,亦是看天命与缘分。”
  他这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怎麽说话这麽含煳笼统。
  朱老闆连忙拱手道:“是呀,阁主说的是,修真这种事情,可遇而不可求,不能勉强不能勉强。”
  楚阁主垂眼看着手上的事物,因为被桌子挡住,朱老闆不好探头探脑只好继续喝茶。
  旁边桌面放着最新的“侠客某”,鋐午站着笔直,眼睛盯着牆上的挂画,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在听他俩人的谈话还是盘算明天休沐想去哪逛。
  突然一掌桌面灌下灵力,磅的一声,灵力木屑炸裂开来。
  旁边的鋐午眼疾手快,在楚阁主动作前一秒先把装着茶杯的托盘拿起来,桌子四分五裂炸飞,托盘瞬移到鋐午手上,他镇定的把一根溅到盘上的小木刺摘掉。
  朱老闆吓的抱头鼠窜,抱头蹲在桌边瑟瑟发抖,手背被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
  我去,你咋好端端的突然发难阿,根本毫无预警毫无徵兆呀!
  楚阁主站起身,拍拍整洁的道袍下襬道:“在下刚刚接受到一阵从东方的感应,疑似有东沙魔族的人流窜,朱老闆真是不好意思,本座告辞。”
  本座?咋又变成本座了?朱老闆被他突如其来的爆破搞的一头雾水,感应?这是什麽概念?而且你是怎麽接收到的感应?
  鋐午低头听楚阁主交代几声,楚子敬拂袖道:“朱老闆,在下有要事在身,有缘再见。”
  朱老闆喔了一声,有些可惜那张好桌子,被楚阁主说出手就出手,变成一堆漂流木。
  楚子敬出了天宵派的山门,脚下雾气弥漫,对着云海迎风而立,俯视着茫茫苍生。
  暮霭沉沉,浮上一层迷雾,董家庄外两条人影,缓慢拉扯走在糢煳不清的视线裡面。
  一个人形的东西趴在屋簷下上,头下脚上的盯着琴宿与千灯,随着两人消失在阴风溼气中,一阵尖锐的嚎叫声划破暗夜。
  水云宗永德殿,代理宗主洪志恩一脸严肃,黑袍蟒纹,坐在主位,殿内恢宏,右首是相思房的职掌尚渊,绑着低黑马尾戴着远游帽,眼眶下淡淡的青圈,神色绷着,一脸不爽。
  一名弟子进门禀告道:“报告代理宗主,天宵派剑阁楚阁主到。”
  洪志恩道:“请阁主进来。”
  楚子敬后面跟着鋐午,楚子敬拱手道:“洪宗主,三年不见,可安好?”
  洪志恩站在两边的弟子躬身退开,洪志恩道:“楚阁主三年闭关,前日才刚出来,这麽临时请你过来议事,实在很抱歉,请事后务必留下来让本宗上下好生招待。”
  说是闭关,也不过是讲好听的,实则是被掌门罚面壁思过,不过场面话不能说的太露骨,这样太伤人自尊戳痛处了。
  洪志恩手摆向尚渊,道:“这位是有名的御灵司尚渊,他对于封印跟古阵的造诣很高,我这次特别请他来就是想。。。。。”
  楚子敬直接打断道:“你还在追查五头阎王?”
  洪志恩点头道:“是的,五头阎王乃传说邪物残暴之极,我怀疑上一任叶宗主及叶家灭门与此有关,在下只好特别请阁主跑一趟,见谅见谅。”
  楚子敬看不出喜怒哀乐,道:“道法自然,应当顺应天命,何必强加干预。”
  洪志恩:“嗯,不过这东西邪呼得很,一招惹到便会纠缠生生世世至死方休,卢掌门研究中提到不少人求助无门下场悽惨,十有八九自戕而死,天下万物,一物克一物,难道就没有办法消除吗?”
  楚子敬鄙夷之色表露无遗,淡淡道:“所以你找来御灵师这麽冷门到没人听过的行业,那我倒想问问这位尚渊,有何高见阿?”
  尚渊往后靠,蹦住脸,扶着远游帽道:“是御灵司,我是御灵司自然有我的专业,所谓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镇之以无名之朴,夫亦将不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所谓的不欲以静,天下将自正,你以为是?当你改变了一件事物原本被赋予的本质时,就会招致祸端。”
  楚子敬挑眉勾起嘴角,却语带质问道:“你的祸端是指我?魔君?天下?”
  尚渊道:“你已经把自己名定在一个相对的位置,因为你跟东沙魔族仇视对立的位置,所以在同一个平面上,相遇想厮杀,如果你跟另一个是在绝对的位置,那就是憎恨的对象换成你的对立面而已。”
  "简单来说,当你是故事的主角时,仇恨你的人叫敌人,反之,你也会成为别人的敌人。"
  楚子敬喝了口茶,缓缓用中指腹擦着杯缘问道:“御灵师尚渊,你认为改变初始之因后世界会变的更好吗?”
  尚渊对上楚子敬有些鄙夷的眼光,道:“我认为,所有的因都会导致完全不同的果,即使那个开头多麽微小细微。”
  楚子敬不咸不淡道:“御灵师真是观察入微,见微知着,厉害。”
  尚渊皱眉,这傢伙都不听人说话的吗?都说是御灵司御灵司给我抄十万遍!
  尚渊吃了口冰镇香瓜片,道:“我追查到一些关于不少五头阎王的资料,大约推算是在天正五百年后开始出现,这种东西一但出现,便会将一整个家族灭门,我怀疑叶震天便是被此物缠上。”
  楚子敬冷笑道:“这种东西不就是东沙魔族的拿手好戏?何必大费周章调查。”
  洪志恩双手交握,搭乘一座拱桥放在下唇,很有领导之风道:“东沙魔族修习魔息,夜繁女帝在世时一直希望仙魔平和共处,我不认为是他们创作出来的,要不是……。罢了!成事不说,旧事不提若能找出五头阎王生成之因,就能遏止灾祸发生,必能造福天下苍生。”
  楚子敬抿着唇。
  洪志恩道:“若是东沙魔族所创,却也曾有东沙魔族被其所害过的纪录。”
  尚渊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楚子敬扫了他一眼,道:“哼。”
  语气一如往常的平淡,鋐午听出师尊对此没什麽兴致。
  洪志恩一听那不冷不热的语气,放在茶杯旁边的手要举也不是不举也不是,一时诧异的停在桌边。
  洪志恩道:“若是清平君还在。。。。。。”
  楚子敬打断道:“清平君并未殒落。”
  语气肯定,尚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洪志恩皱眉抚着下巴。
  尚渊扶正远游帽,道:“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议事这种东西永远都是没有结论当结论。
  永德殿内,三人商议告一段落,气氛便轻鬆不少,弟子把各式菜餚端上,洪志恩很热情的跟楚子敬介绍不同的菜餚,跟这最近三年修真界发生的事,当楚子敬问起关于临时工蠢宿之事,尚渊正吃的烤香鱼,挑眉看看楚子敬,洪治恩大致说了情况,接着又转移话题到其他仙门事务上面。
  他们聊论着水云宗新增设的琳奇楼、其他门派发生各项大事等等。
  董家庄十几年前,一开始住着一个大员外,正房早死剩下众多小妾,她们没人管,整天吵吵闹闹,其中一个叫小甜,她是个不争不吵的姑娘,不会跟着其他姐姐们抢送来的首饰跟採买逛街或是到处偷情的机会,她非常安份守己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
  小甜唯一的兴趣就是养一隻画眉,小甜跟画眉鸟感情很好,打开笼子,画眉鸟就会自己跳到小甜手上,或是常常停在小甜肩膀上啾啾叫。
  但画眉鸟完全不理其他人,即使常帮忙画眉鸟伴小米的女僕,画眉鸟也从来不理她。
  有天其他小妾閒着无聊,大员外家都是僕人,大员外出远门,没有争宠的机会,只好和平相处,这些女人除了靠着姿色与小聪明,吃饱后就没事干,便把脑筋动到小甜身上。
  女人只要吃饱喝足,再无聊的小事都会把他搞的很有聊,尤其是无中生有的八卦跟鸡零狗碎的废话,能要当作宫廷大片好好斗上一斗绝对不放过,女人好像不群聚搞团体站分队,就对不起身为女人这个身份。
  有天一个小妾叫她去买鸡汤,说每天都吃府裡面的伙食太腻了,小甜厨艺很好,辈分最低,于是便答应出去买鸡。
  晚餐小妾们围着圆桌吃完饭,小甜睡前会看看画眉鸟,晚上见画眉鸟依旧吃着小米,于是就去睡觉了。
  隔天早上,小妾们看到小甜都会客气问好跟交头接耳,小甜觉得很奇怪,也没多问,她照常喂画眉鸟小米跟蛋黄,那隻画眉鸟却在她打开笼子时飞走了。
  小甜才发现不对劲,去厨房后方的厨馀捅翻找着,发现一锅腐败的鸡汤,正是前天她自己煮的。
  小甜终于知道自己被整了,那些小妾们骗她买鸡,在把一隻外面买的画眉鸟跟原本那隻对调,把小甜的画眉鸟煮成汤,等到鸡汤上桌,又把桌上的鸡汤彻到桌面下,把桌面下煮好的画眉汤端上桌,大家分着吃了。
  鸡汤自然一口都没动,直接被倒掉了,而小妾们正在赌小甜什麽时候才发现,吃了自己的画眉鸟。
  之后小甜悲伤过度病死,大员外回来看她病到剩一口气,直接把人活埋了省事。
  后来大员外常常感到肩膀很痛很重,大夫看了很多次,开了很多药方,不但没好转,还越来越痠痛,大员外有次睡觉时问一个小妾:“晚上快睡着的时候,会不会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
  小妾摇头表示没有,大员外想着可能是常常坐着看帐簿导致肩颈痠痛,有点累迷煳了,于是便没有表示什麽。
  早上小妾醒来,发现大员外吐了一堆呕吐物在床边,人已僵硬。
  之后开始每个董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感到肩颈痠痛,却找不出原因,常常突然就死在早晨的床上。
  直到有个云游仙人经过此地,裡面剩一个小妾,批头散髮,精神被吓的不太正常,她不断哀求仙人救救自己,她每天都感觉肩上很痠痛,骨头快散架了,晚上快睡着时,就觉得上面樑木有东西盯着自己,她已半年无法好好睡觉,快要发疯了。
  云游仙人便暂时住下,直到早晨小妾一醒来,云游仙人就在门外直接轰开房门,小妾满眼血丝,不断拉着云游仙人的衣领嘶吼道:“那个东西,它来了,它在上面!你快去看看!你快去看看,它就在上面!我每天早晨一起来就看到它站在那边!”
  云游仙人仔细看看她的头顶,才开口道:“本座所见,并未在房顶,它一直趴在阁下肩膀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叫什麽叫,你是要升天了吗?我聋了怎麽办?残废可是很让人伤脑筋的。”
  尧泽的“善化”剑锋插在一个汉子右手背,穿透而过钉在牆上,汉子痛的大吼大叫,尧泽绕过他,伸手拿起碗,喝完剩下的红豆小米粥。
  看到对方正试图把自己的右手掌拔出来,伸手要用左手去握善化剑柄,汉子瞬间胸口一阵剧痛,腾空往后飞出去,撞到桌边,歪歪斜斜的倒在地上。
  苗岳君拨着粽子,嘴裡嚼着食物道:“这个裡面居然有两颗蛋黄,我运气挺好的。”
  其他人见状尧泽捅人当吃饭一样,早就迴避跑光,楼上剩下尧泽跟苗岳君还有那汉子,尧泽右手指抵着下巴,笑嘻嘻道:“我讨厌蛋黄,太乾了,喂!我帮你拔出剑怎麽不说谢谢,真是没家教。”
  接着走过去弯腰,朝昏倒的汉子脸上抬脚踢去,对方被踢醒一下,嗷嗷哀号。
  苗岳君探头道:“尧泽你没事吧?”
  那汉子滚在地上悲切道:“你咋不问我有没有事。。。。。”
  尧泽往他脸上狠狠踩下去道:“你不是还能说话吗?自然没事了。”
  苗岳君对着满脸满手是血的汉子,道:“你是调戏良家妇女习惯了吧?说话就说话,干嘛动手动脚的乱摸,要是每个姑娘都跟尧泽一样,这麽有个性,你说你这不是自己作死吗?躺着好好反省反省。”
  尧泽收回善化道:“你才是姑娘!其实他不碰我肩膀我也想捅他。”
  苗岳君站起身踢踢汉子,蹲下来拿出伤药,在汉子的伤口上倒点药粉,道:“因为他看起来会跟你要灵识编号?你还是选择原谅他吧!”
  尧泽坐在桌面上,开窗探头看看楼下,拿着装粽子的空盘子,中指点着盘底转着,然后直接往楼下丢,下面发出磅的一声跟一阵咒骂声。
  尧泽显然很满意,道:“不,人丑性骚扰,我只是找个理由想捅他而已,伤眼。”
  楼下的路人被盘子砸了满头,路人抬头对着尧泽大骂,看到善化闪着灵光在尧泽手指间转着,改成抱怨快步离开。
  

  ☆、四、清明纷纷歌仙桥

  
  琴宿想着:“这云游仙人两袖清风的作风跟师父真像,师父总是很淡定的说出很惊人的话。”
  接着转头抬起手努力打着:“千灯姑娘,妳没事吧?我想着这个画眉鸟怨气太重,被小甜姑娘吃了,才每天都趴在别人肩膀,怨灵常常做出跟生前一样的动作,睡觉时候无法趴在肩膀上,只好改成站在樑柱上,早晨人一醒来就会跟着那个受害者,所以每个人无法好好休息,早上又被阴气缠身,自然加速死亡。”
  千灯躲到琴宿身后,琴宿比她高一个头,她完全不敢抬头,更看不到琴宿费尽的手语。
  “你、你、你可以不要这麽详细的解释吗?不要吐嘈我怎麽、怎麽知道的,你这种道长的人设肯定负责解释来龙去脉。”
  琴宿被千灯紧紧抓住衣袖,实在无法打手势,只好改成拍拍她的手背表示安慰。
  千灯心裡怕的要命,不过她是很敬业的当大师姐,毕竟是天宵派的小辈所託,实在不好拒绝,而且余斌怎麽说都算自己的师弟,自己在还让小辈们来处理很不厚道。
  千灯不断用责任感说服自己,才拉着苗岳君跟尧泽一起帮忙,结果这两个死基友一点义气都没有!
  千灯实在不想表现出来,不过这种故事太夸张可怕了,她不想在昔日同侪面前丢脸,看琴宿是哑巴,人还挺温和的,加上这裡阴风阵阵,她实在扛不住整个缩在琴宿后面。
  “这、这是、道长的专业吧!我对鬼、鬼跟幽灵之类的、之类的实在、实在不是害怕、只是有点过敏、对,我过敏而已。”
  琴宿努力抬手打着:“要不妳先回去休息吧?不然我有点、有点难走路。”
  琴宿衣领像缰绳一样被往后拉,千灯挨着他半拖半抱着,琴宿此刻发现哑巴真的有点不方便。
  两人拉拉扯扯,千灯根本看不到他的手语,琴宿看着破败的桌子旁边,横放腐朽的门板,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跟烂成垃圾的家具。
  只见一个黑影像是裸体女人快速爬过去,四肢着地,动作之快,琴宿下意识反手想拿箭,抬手却撞击到背后的千灯,磅一声肢体撞击,千灯登时鼻血直流,溅在地上,跟着灰煳成一团。
  现在没有背箭筒了,我得用玉蟾念化箭。
  一阵啪嗒声,旁边的花架突然磅的倒下,琴宿跟千灯同时往两边分开闪躲,千灯脚下一歪,被一个破铁锅狠狠拌了一下,整个人背后一重给推出去,跌在地上。
  琴宿想喊喊千灯,才想自己发不出声音,用拳头打了自己脑壳一下,拿着乌木弓追着那阵阴风,手上玉蟾护腕发出银白灵光。
  他在阴风吹流中,一路穿过破烂的房门,每个房间都一样很有鬼故事的风格,黑影四隻并用的奔跑在樑柱上面,发出恼人的咿啊啊啊之声,琴宿仰头紧盯着它,紧追在后。
  只见前方书柜破一个大洞,后面的千灯满脸鼻血,手都是泥灰,扶着倒塌的圆柱站起身,背对着琴宿,琴宿又绕回原地,见她背后一个小小的三爪印子。
  他连忙打着:“妳、妳不要动!弯腰!”
  接着动作行云流水,玉蟾护腕感应,凭空化出银箭对准千灯肩膀,灵光炸开,一个裸身的女人瞪着黑豆大的眼睛,脸部光滑,鼻孔是两个狭小的空洞,嘴凸出很细长,很像鸟类的脸,倒吊出现在千灯眼前不到三寸的距离,张开尖嘴发出女人凄厉的尖叫。
  千灯真希望自己可以嘤咛一声娇羞的晕过去,可惜她非常清醒。
  她就靠么(蓬莱方言)自己就不是那种自带平地摔跟见机随时晕倒的女主!
  琴宿立即开步抬手、推弓、放指,嗖!
  银光划破空中,一箭射出!
  千灯迅速往地下一滚,锵一声,她右手寻夜刀橙光流动,一刀砍掉鸟头女人的双脚。
  琴宿银箭射在千灯左肩膀上方,女人脸部中箭,发出哀号,两人同时打在怨灵身上,怨气涌出,黑雾被银箭冲开,千灯束髮玉簪被琴宿箭风射下,长髮散落。
  千灯起身道:“你下次说一声再打阿,你适才用顶肘吗?你不是没灵力?怎麽力道这麽大。”话出口才想到对方是哑巴,自讨没趣。
  月黑风高死人夜,苗岳君咬着竹弧绞帜粗腹丛谘庋e面,四指在打着节奏,御剑到董家庄门前。
  尧泽打着哈欠,一手看介识板,从苗岳君身后跳下来,就看到两片已经很破烂的门板被灵光撞开,木屑铁钉乱飞,灰尘中千灯满脸血渍,头髮散乱,一手摀住鼻子,一手扇着灰尘,旁边的琴宿白道袍很乾淨,拿着乌木弓跨过木片条走出来。
  苗岳君见到千灯满手血跟膝盖上都是灰泥,还好她的衣衫是禇色,看不大出来胸前染了一片血。
  尧泽抬头打量两人,看琴宿低头很不好意思,见千灯摀着被琴宿撞断的鼻樑,疼的龇牙咧嘴,便知道怎麽回事。
  苗岳君见到直接噗的笑出来,嘴裡竹弧缭谇偎奚砩系溃骸班郏旌旎鸹鸷旎谢秀便保⊙剑吀闶谗幔馍肚榭觯繆叡菢哦侠玻犹眯α耍恍形乙⒏鲂盼母蠹依忠焕郑蝗欢圆黄鹛斓亓夹摹!
  琴宿打着:“别这样,是我失手。。。。。。”
  手语没打完,千灯连忙用左手按住他,发出鼻音跟含着血的声调道:“苗岳君,我们绝交,现在,立刻,马上!”
  苗岳君抱着肚子,一手扶在尧泽肩膀笑道:“太好笑了,妳怎麽会有这麽失手的一天,想当年妳可是天宵派中最优秀的学子,差点被拉到天宵派,可惜妳只爱万家堡,哈哈哈。”
  尧泽眼神直直盯着,假装惊奇道:“妳怎麽撞成这样?妳是拿头去敲怨灵,把它直接敲散的吗?喂,妈的苗岳君别笑了,道长你有药膏没有,我身上没带。”
  苗岳君挑出乾坤袋道:“他连凉糕都买不起,还药膏,来,过来,手拿开,我给妳擦。”
  千灯退开到琴宿旁边,皱眉,明显重伤还是坚持自己挑大夫。
  琴宿打着:“余斌的尸体在厨房,直走右拐到底,麻烦两位帮忙抬出来。”
  他拿着苗岳君的药膏帮千灯上药,被抬出来的余斌尸体僵硬,仍是低头看着手上介识板的姿势,应当是自己乱走,死前想必一直低头在用介识板,导致未发现怨灵出现。
  尧泽拍拍手上灰尘,看着低头的尸体状态,板都板不回来,不禁道:“真是死了都要爱。”
  千灯脸上缠着绷带,模样看上去很惨。
  她看到琴宿拉弓射箭准确无误,没有一点多馀的动作,心裡认为为琴宿绝对不是那些水云宗说的不会用剑的蠢宿。
  他太老实了,要是被苗岳君那个嘴贱的傢伙知道我的鼻樑是被琴宿顶肘打断的,肯定被大肆宣扬加料,或是琴宿刻意隐藏实力,肯定是的,这种深山隐士高人,都不会暴露自己的长处跟到处炫耀。
  尧泽似乎蛮喜欢琴宿的,嗯,琴宿气质稳重亲和,的确让人喜欢,脾气也好,尧泽那人很自我中心又刚解禁,感觉比三年前还难沟通,说话语气总是带着仇视。
  千灯脑袋一堆打算,就是没规划如何进帐。
  琴宿跟着他们把余斌的尸体送回给天宵派的鋐林,他看到后很难过又自责没顾好师弟才让他乱跑送命,一直跟琴宿等人再三道谢。
  隔日一早,琴宿右手一股热流暖暖的提醒他摊开掌心看到符字,才想起今天是清明,锺离道跟自己约了要在歌仙桥碰面。
  他急急忙忙洗脸穿衣服,看看桌上的馒头,唉晚上吃吧!再不去搭船要迟到了。
  琴宿抵达时,桥附近围了一圈看锺离道的人。
  “哎呀!听说锺离公子约了人,你说是谁家的姑娘这麽好运气呀?”
  “我不想知道,要是锺离公子死会,我要撞棉被嘤嘤嘤!”
  “锺离公子终于要成亲啦啦要成亲啦啦亲啦!”
  “阿?候仙府的小公子要成亲了?对象是谁?长的如何?做什麽的?宅邸在哪?马车多大?地界有坪?”
  “锺离公子成亲还有一个满週岁的儿子了?叫什麽啊?”
  “生一个太孤单了,希望他们能生女孩,这样我就有希望了。”
  众人东拉西扯的说着八卦,尤其是粉丝团员们各各伸长脖子,充满怨气想看桥上等等出现的姑娘到底何方神圣,是方是扁,竟敢让我们家锺离公子等!
  锺离道双手负背站在桥头,看着湖面波光,神色愉悦。
  琴宿一手擦汗一手努力把皱巴巴的上衫抚平,努力想让衣衫看上去不要太寒酸,不过几次后,徒劳无功只得做罢。
  众人见来者一身陈旧还有补丁的白道袍,黑髮散在肩上,繫着一条白髮带,长的恬淡俊雅,温和普通,不禁抱怨觉得现在什麽情况,还带乱入的。
  锺离道看到琴宿,笑道:“琴道长早呀!真是不好意思这麽早约你出来,我只是很想早点见到你。”
  琴宿抓抓头,打着:“我有点睡过头了,让你久等,实在抱歉。”
  锺离道右手转着左手黑龙麟护腕道:“不用这麽客气,你比我年长,我称呼你一声琴哥哥,以前我外公在家都喊我阿离,我们也不要什麽公子长道长短的了,好吗?琴哥哥。”,
  琴宿打着:“那就依照你的意思吧!”
  锺离道显的很开心,一手放在栏杆上,对着琴宿道:“其实我。。。。。。”
  天上明亮,几滴雨水滴下来,江水升起淡淡的水雾,岸上柳条在细雨中跟着清风摆动。
  噹啷噹~噹啷噹~噹~噹登~
  千年等一回我无悔啊
  是谁在耳边说爱我永不变
  只为这一句啊 断肠也无怨
  雨心碎风流泪哎
  梦缠绵情悠远哎
  西湖的水我的泪
  我情愿和你化作一团火焰
  啊 啊 啊
  人群中,苗岳君打着拍子唱着。
  尧泽向好友道:“你有事吗。”
  苗岳君兴奋道:“你不觉得这画面很适合唱这首吗?我一直想唱这首,总算让我盼到机会啦哈哈哈!”
  尧泽道:“我觉得你很煞风景,背景音乐至少应该是这样的。”
  我叫锺离道,今年十六岁,刚从天宵派修毕,是个住在姑苏古董店的小老板,今天是个黄道吉日,我叔叔。。。。。。不对我舅父。。。。。不是,是算命的发信文给我,说我会遇上真命天子,于是我在清明时节雨纷纷,撑着纸伞怕流感的早晨,到了着名景点歌仙桥上。
  我的真爱会在这裡与我擦身而过,他听说是个背着剑的哑巴。
  那个仙人简直像个道长一样,穿着洗旧的道袍,背着仙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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