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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吐出龙神的孕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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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情况变得更好,却不如肖涟的收入这般夸张。
不过叔伯们没有坏的,他们眼热正常,却也为肖涟而高兴。
毕竟肖涟的情况他们也知道,他们还是肖涟的债主。肖涟赚了钱不还是要还给他们?相当于肖涟为他们赚钱了。
话是这么说,人心易变,若肖涟真的接连几年都收入远超叔伯们的话,指不定他们会怎么想。
而肖涟也真的没有接连几年日入几贯,甚至连几个月都没有。
大概一个半月的时间,螃蟹就没那么常见了。
这场螃蟹热,来得快去得也快。
肖涟倒没那么遗憾。
他已经得到了最大的益处——还完了所有的欠款。
连李叔的女儿翠翠也不少用木棍钓起螃蟹,卖了给李叔买了不少滋补的药来吃,现在李叔又是生龙活虎的一条好汉了。
肖涟为李叔开心的时候,心里不是没有遗憾。若这场突如其来的螃蟹热是爷爷生前来的就好了,多了这些钱,兴许爷爷就不会病死了。
事实已定,时光不能倒流。
肖涟也只是伤感了一下,就重又打起精神了。
依旧是那句话,意外之财不长久,他还是好好地摆渡打渔才好。
芳华楼的刘掌柜也不再克扣他的卖鱼钱了,即使只剩下两年寿命,日子也会一天天地好过些吧?
而且没了压在头上的债务,他再攒一些钱就能去找母亲了。两年时间,总能找得到的吧?
白沙江下,龙宫中,一只巨大的虾使劲伸了伸懒腰。
随后,就化为了人的模样。
这正是虾白。
短暂的休憩完毕,他很快穿上了守将的衣服,去换蟹白的班。
蟹白正等他。
“虾白,你可算来换班了,整天守着珍宝园,我身上都快长水藻了。”
“羡慕你,我这一段时间倒太忙了。整天催动灵力把四散的螃蟹聚到江水上层还有江边,还得分精力给一个小孩儿开小灶,快累死了,这活要是你来做倒好。”虾白道。
“小孩儿?谁能劳动你大驾?”蟹白被勾起了兴致。
“那小孩儿可算是咱俩的恩人呢。”虾白把孕果之事的首尾向蟹白讲述了一番。
“那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他。”蟹白一脸后怕。
“可不就是,那孕果在小孩儿肚子里,看咱二殿下的态度,说不定啊,你能帮得上他的时候不多了。”虾白神秘一笑,二殿下每天最喜欢的事就是睡觉,他可没见过二殿下对别的人那么上心过。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嘿嘿,不告诉你。就是咱二殿下的路,看着不好走呢!”
这小孩儿有了钱也舍得正常吃饭了,这一阵子,养得整个人都像是长开了似的,那些个小娘子都愿意坐他的船呢。
“快说清楚。”蟹白抓住他不让他走。
“嘿嘿,我跟你说啊……”
第11章
白沙江上,肖涟卖了鱼回来,桶意外的不是空的。
里面放了一大葫芦油还有一捆菜,以及剩下来的小鱼。
他还多买了一个桶,预备专门用来装小鱼。
眼下情况好了,他基本不需要再把酒楼不收的小鱼送到菜市场换钱了。
小鱼并不好卖。这里靠江,最不缺的就是鱼。
以往连小鱼都卖不过是因为蚊子再小都是肉罢了。
做好了准备工作,肖涟哼着小曲,开始把一条条小鱼开膛破肚。
他还是很喜欢吃炸的小黄鱼的,多准备点,划船的时候要是饿了,可以当零嘴吃。
还可以给女客们当小贿赂,闲谈中再问问她们有没有见过母亲。
思及这点,肖涟手下动作更快了。
明天,希望女客再多些吧,兴许里面有见过母亲的呢。
翌日,肖涟也是早早地起了。
吃完饭后,他没有急着开工,而是拿起布巾开始擦拭自己的船。
这船是爷爷留给他的,年头大了,须得好好保养,方能持久。该修的修,该擦的擦。
船舱,甲板,木棚,甚至连棚顶和船身外部,他都要好好地擦一遍,还要好好地擦拭一下客人坐的蒲团。
不光是因为干干净净的船容易吸引来爱干净的女客来乘,也是因为这是爷爷留给他的东西,他必须好好对待。
爷爷对他是真的很好。
当年爷爷本存够了买地建房的钱的,可却救了他。他三岁,从水里湿淋淋地被捞起来,很快就发了高热,还差点把肺烧出毛病。爷爷为了给他看病,花了不少钱。等到他病好了,盖房子的钱也不够了。
爷爷索性又改了改自己的渔船,彻底以船为家了。
这船破虽破,倒也不是那种小的乌篷船。
船长十五尺,宽五尺,高八尺。中间还有爷爷改出来长约一丈的木棚。
船舱下放二人的物品,上铺甲板,甲板上还有几层木板。
这木板到了晚上可掀起,作木棚的墙。二人睡在木棚中,也睡得下。木棚冬天用四面墙可保暖,其余季节用三面墙加一个草席,方便起夜又不用吵醒身边的人。
白天木板放下来,二人就在甲板上载客和捕鱼。
这船养大了肖涟,也送走了爷爷。爷爷病重之际,也绝对不愿把船卖了。就是为了给肖涟留一个糊口的营生,不叫他漂泊无依。
事实上,这船虽好,肖涟私下里也问过价,对方却不愿多出,只因船实在有些年头了。
但船再破,肖涟对它还是珍之重之。
每每好好养着它,不叫它再破败了。
护理船的工作肖涟不知做了多少次,不一会儿他就做好了这一切。
之后,他就准备划到对岸去,等着乘客横渡白沙江。
白沙镇繁华,每天都有早起从江对岸过来上工的人乘沿岸的船。
夏白说过接下来的时候,要肖涟离其他人远一些。肖涟也不知道这个接下来是要多久,索性就一直远离了他人的船。
这也不会影响他的生意,反倒让他能截到不少稍远处来的乘客。
只是,就在他准备划船到对岸去的时候,却听见一声女声传来,“船家,慢着。”
肖涟循声扭头,只见是一个抱着孩子的“男人”?
可分明是女声,他再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穿了粗布男装的女子。
女子二十几许,面容很是白净好看,可打扮却极其素净,浑身只有一个木钗,不见任何首饰。
她后面背着包袱,怀中有个两三岁的孩子。孩子很是顽皮,在她怀中扭来扭去。
肖涟一瞬间有些愣神,还以为是看到了……
肖涟停下动作等着她。
女子气喘吁吁地上船,之后语速极快地地催他:“快,船家,往东走,赶紧离开这儿。”
白沙江是东西流向,肖涟一般却做的是南北横渡的生意。
尤其这早上横渡的人多,若做这一单生意走远了,他可是有些亏。
肖涟有些为难,“不知小嫂子要往东走多远?”
“越远越好,只要能带我离开这儿。”
肖涟有些警惕,“怎么了?”
女子泣道:“我家那口子死了,婆婆想夺了我的儿子,还逼我改嫁。小哥儿行行好吧,快些开船,别叫人追上了。不会叫你白跑,船钱会给你的。”
肖涟闻听此言,知她迫切,叫她抱着孩子坐好,就快速地划起船来。
往东是顺流而下,船速很快,倒也不算多累。
他听着孩子和女子闹着饿,就掏了两个小黄鱼给了女子,叫女子好喂他。
女子好好地去了刺,一点点地喂给了那小孩儿。小孩儿顿时安静了些许。
肖涟在船另一头划船,看着二人的亲昵,不禁笑了,可笑容还是有些苦涩。
他不再看二人,只专心地划着他的船。
孩子很快垫了东西,倒也没有再闹着要吃东西,而是在女子怀中笑闹起来。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是闹腾,听声音女子有些招架不住,不住地叫他别动。
肖涟没吭声,这样的场景不用多打扰。
孩子咯咯笑着,女子应付着他,口中却越发急切,催肖涟“快些,再快些。”
肖涟也划得越来越快。
突然,“呀”的一声惊呼后,孩子大哭起来。
女子焦急的呼唤传来:“小哥儿,停下,快停下。我包袱掉江里了!”
闻言,肖涟猛地转身。
女子单手抱着孩子,徒劳地向下伸着手。
肖涟连忙过来走到船边往下去看。
下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江流水。
“小哥儿,我不谙水性,还带着孩子,你快帮我找找吧。”女子另一只手拉着肖涟的衣袖,记得都要哭出来了。
肖涟也很是头疼。
包袱已经落下水一段时间,必须尽快去找。可是江水深不可测,哪能那么容易寻得。而且麻烦的是船随水动,包袱往下落,更难寻觅了。
还有就是他若寻得太久,没了船夫的船又该顺流走多远呢?
若是不能及时避开急流暗礁,待到他回来时,还能见到自己的船吗?
女子又哀求了一遍,若不是抱着孩子不方便,都差点要给他下跪了。
“就让船顺流而下,我只能寻一刻钟。小嫂子也别乱划船,以免倾覆。”
肖涟一咬牙,还是纵身入了江。
女子看着他跳入江中溅起的水花,很是无力地坐在蒲团上。
她抱着弄掉包袱闯了大祸此时正在哭的儿子,终究不忍心打骂。
只搂紧了他,眼神定定地看着前方的滚滚江水,不住地从他后脑摸到后背,“好了好了,别哭了。”
大半个时辰之后,肖涟才游到船边,筋疲力尽地爬上船,随后平摊在甲板上,大喘着气。
他两手空空,显然终究什么也没寻到。
女子看见这一幕,轻轻咬了咬唇。
孩子已经在她怀中睡着了,她将孩子轻轻放在在旁边的甲板上,然后走到了此刻正躺在甲板上恢复力气的肖涟身旁。
肖涟自觉自己的姿势实在不雅,用双臂拄着甲板要起来。
却没料到女子竟款款起身来到肖涟身旁俯身作势要扶他,同时微松衣襟,纵一身男装,竟乍显风流。
她突然捧住了肖涟的脸,眼看要凑了上去。
第12章
!!!
美色当前,肖涟却只感觉到莫大的惊吓。
他以往见到的女子恨不得离他几丈远,船头船尾地避嫌。
这个女子又是为何……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船边,差点又跳了江。
“你要做什么?小嫂子,请自重。”肖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女子眼波流转,笑道:“男欢女爱的,不很寻常吗?我财帛尽失,也只有这一副身子能抵作船费了。”
“钱我不要了,我把船靠了岸,你带着孩子不容易,赶紧走吧。”肖涟惊魂未定地摆手。
女子瞬间露出哀求的模样,“我没了钱,孤儿寡母的,又能到哪里去呢?小哥儿,你是个好的,看你还没娶妻,也没个体己的人。你看我这身子如何,你可看得上眼?”
肖涟受到的冲击太大,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头疼地摆摆手,“我是不会娶妻的,小嫂子,多说无益,别把孩子吵醒了,我这就靠岸,你赶紧带着孩子下船吧。”
“小哥儿……”女子不死心地拉扯他道。
肖涟被她这一出搞得即使没力气也要再度泊船了。
女子不住地想打断他的动作,几次差点弄掉他手中的浆,肖涟很是头疼,却注意着不再和她有身体接触。
靠岸了,女子越发急切,甚至扯开了肖涟大半个肩头的衣服。
看见肖涟身上那块花瓣型的胎记,女子微诧,一时间松了力气。
“放手!”肖涟微怒,使劲一挣,挣开了女子的手。
就在这时,一声喊叫响起:“牡丹在那儿,快给我抓住她!”
听见这声音,女子猛然一抖,顿时大惊失色。
肖涟循声望去,只见岸上不远处,两个五大三粗打手模样的人正向这个方向奔来。
她怀中的孩子也被吓醒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快,求你了,快开船!”牡丹央着肖涟。
思及牡丹刚上船时的话,肖涟跳下了船,猛然发力将已经靠岸了的船又推回水里。
随后肖涟跳上船,就快速地调转船头来。
两人到的时候,肖涟已经离开江边一段距离。
周边也没别的船,肖涟还以为安全了。
谁料那两人竟扑通下了水,使劲追起船来。
肖涟力气还没完全恢复,终是慢慢被追上了。
两人一下子跳上了船,其中一人对着他的肚腹打了一拳,直打得肖涟吐出血来。
就在肖涟痛得弯下腰之时,另一人抢过肖涟的船桨,开始将船往岸边划。
“牡丹,你胆大了啊。还敢偷妈妈的钱!”
“那明明是我的!是你们逼我的!”自知逃脱无望,牡丹抱起孩子,边哭边发抖。
“屁!还敢联合奸夫逃走,看妈妈不把你这奸夫还有你那个小杂种都卖去南风馆当小倌。”其中一个打手啐了一口唾沫。
肖涟被打得痛极,此刻还正懵着。可这话冲击太大,他喉间一甜,顿时又吐出一口血来。
高壮打手将船划到岸上后,丢了浆,挟制着抱着孩子的牡丹,在她身上摸来摸去。
见到这一幕,肖涟怒极:“光天化日之下动手动脚,欺负孤儿寡母算什么好汉!”
“呸,还没找你算账呢。我们刚才可是看见了,你和这个小□□可是拉拉扯扯,光天化日之下勾搭成奸。妈妈一直想知道那个弄大了牡丹肚子的是谁,看来就是你了,钱在哪?把钱交出来!”
说这话的时候,另一个肥肥胖胖的打手异常灵活地绑了肖涟的双手,把他按在地,而后在他身上上下摸索。
整个过程中,肖涟一直挣扎着想起身,可越挣扎挨得越惨。
“钱呢?”摸索未果之后,他愤愤地踢了肖涟一脚,然后看向牡丹。
牡丹抱着孩子瑟瑟发抖,“钱掉到江里了。”
“就是钱掉到江里了,你怎么着也得把这个窟窿补上,妈妈的手段你知道。赶紧把钱掏出来。钱没在这奸夫身上,定是你藏起来了,快点拿出来。”
“快拿出来!”
“真掉江里了,不信你问他。”牡丹看向肖涟。
“他是你的奸夫,问他有什么用。”矮胖打手低头看向肖涟,“小子,识相的就赶快把钱交出来。快说,你们把钱藏到哪里了?交不出来就把你卖到南风馆里,我们说到做到。”
“钱就是掉到江里了。”肖涟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打是吧?”胖子一脚又一脚地踢起来。
也不知打着哪里了,肖涟爬不起来,只趴在船边止不住地吐着血。
那血看着厉害,可融入江水之中,很快就没了踪迹。
见肖涟被打得这么惨,牡丹叫起来:“你们别打他了,他只是个船夫而已。”
“船夫?”两个打手对视一眼,却没有如牡丹所愿地放过肖涟。
“敢帮着背叛春风楼的妓子逃脱,胆子够大啊?船夫也好办,他划船弄丢了我们春风楼的银子,就是得赔。看他模样不赖,把他往南风馆里一卖,这船也得赔给我们春风楼。”
肖涟被连踢带打的,既力竭又痛极。可闻听此言,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后奋力一踢,一脚竟将他踢到了江里。
“敢动我的船试试!”
不过肖涟也被反震之力震得摔在了甲板上,再也起不来。
江边水浅,那胖子吃力地站了起来。他挨了这一脚,气得脸上横肉乱颤,“小杂种,敢踢我,你死定了!”
那高壮打手也气得松了对牡丹母子的挟制,大手朝肖涟抓来。
“敢动我的人!”突然,一声怒吼贯彻长空。
下一刻,一条水龙从江中冲天而起,顷刻间来到了高壮打手的面前,将他一下子也冲击到了水里。
胖子躲闪不及,被高壮打手给砸了个正着。
二人被砸到了水里,之后半天没动弹,也不知生死。
一个白色的身影急速而至,来到了肖涟的面前。正是白骄。
可白骄看着肖涟,眼里却有着风暴。
“说过不让你流血,你怎么这般无用!不想活了找我!”
肖涟又喜又怒,也不知牵动了哪里,喉间又一股腥甜涌上,被他生生咽了下去。
眼下,是活不成了吧。
他是无用,不似修仙者一般强大。可他只是一介凡人,方才又游了大半个时辰,又怎会还有余力对抗两个凶神恶煞的妓院打手呢?
流血是他愿意的吗?被打得要死是他愿意的吗?
可他再无用,也尽力想保护更弱者。他将火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二人顾着打他,牡丹和他的孩子就不会遭遇这般待遇了。
只是,这些话他不必说。
眼前人是谁?不过是债主而已,话里句句都是想弄回灵果的意思。
肖涟忍着痛,艰难地呼吸着。
他看着一旁惊魂未定的牡丹和她怀中大哭的孩子,反倒笑了。真好,他们没事。
肖涟躺在甲板上,想起身,却爬不起来。
白骄忙蹲下身,把他搂在怀里。
肖涟倚在白骄的怀里,看向牡丹,纵吐着血,还是吃力地道:“我的钱都在甲板下,牡丹姑娘,你拿了钱快逃吧。”
而后他扭头看向白骄,无力地道:“我快死了,你可以取走你的东西了。”
肖涟开了口,喉间的血就忍不住了。
他齿间都是血沫,有些还溅在了白骄脸上。
看着这一幕,肖涟竟有些诡异的快感。可随后,他就失去了意识,昏死在了白骄怀里。
看见这一幕,牡丹在一旁一边哄着怀中的孩子别哭,自己却也哭了起来。
白骄抹了一把脸,脸色铁青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从里面拿出一丸药,塞进了肖涟口中。
“说得轻巧,你是谁,敢命令我白老大?你让我什么时候取就什么时候取?笑话。”
做完这一切,白骄解了肖涟手上的绳子,随后,一使力将肖涟打横抱起。
连看都不看,就扔了一锭金子给了正哭着的牡丹。
“敢动这船试试,拿着钱滚。”
说罢,他一旋身,就带着肖涟消失在了原地。
肖涟还以为自己醒不过来了,但是当他睁眼发现上方熟悉的帷帐时,就知道自己其实没有死。
眼前的景色让他有些猜测,他想起身验证一下,可却动弹不得,甚至连转头都做不到。
这里应该是白骄的竹楼,他努力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只能张嘴。
“有没有人在啊?白骄?夏白?”
他的声音开始还很嘶哑,但是终究还是叫来了人。
肖涟转不了头,只能使劲地转动眼珠往记忆中门的方向看去。
有脚步声传来,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
肖涟余光中出现一道白色的身影——是白骄。
肖涟余光中看见白骄将一碗药搁在了床边的桌子上。
而后,白骄就坐在了床边,抱着肖涟的上半身将他扶坐起来,让他靠墙倚着。
见肖涟坐不住,白骄往他身后又放了一个枕头抵着。
动作虽不太熟练,却也并不笨拙。
肖涟动弹不得,只觉得全身上下除了嘴就不是自己的了,不禁很是担忧。
“白骄,我怎么了?你没取灵果?还是你取了灵果我才变瘫了的?”
第13章
白骄斜睨了他一眼,道:“美得你,你让我取我就取?岂不是很没有面子?你这是喝了药,药中有止疼的麻草,药劲儿还没过去罢了。你倒想得美,还想变成瘫子赖上我不成?”
肖涟对他这种语气也快习惯了,道:“你为什么不取啊?”
白骄端起药碗,用勺子搅了搅。“生死有命,你当日还有阳寿,我轻易不做那害人性命的事。我取了灵果就是杀了你,要损及自身的。你怎么那么坏,要害我。”
“谁要害你了。你不能轻易杀人吗?后来那两个打手怎么样了?”
“没死,不过他们口口声声南风馆,想必很喜欢那儿。我就派人把他们送回春风楼,跟那里的妈妈多说了一句话而已。”当然不止这些,不过不用跟肖涟说那么多。
白骄舀起了一勺药,朝肖涟的嘴巴送去。
肖涟动弹不得,虽觉得这样很是别扭,可还是不得不张嘴喝下了那药。
拿药刚一入口,就苦得肖涟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白骄轻笑了一声,又舀了一勺药送过来。
这次肖涟紧闭着嘴,怎么也不喝了。
等白骄把勺子拿远了,肖涟才张嘴道:“你放的什么?太苦了,等药凉了我一下子喝完吧。”
白骄也没再坚持,他把碗又放了回去。
“放的好东西,能治你病的药。”
“对了,牡丹呢?还有我的船怎么样了?”肖涟追问。
“没人动你的船,我派人把你的小破船划回码头了。牡丹是那个女的吗?她自然是拿了金子开开心心地走了呗。”
“金子?我可没有金子。”肖涟哪有那么多储蓄。
“我给的。”
“你给的?这……”
“一锭金子很多吗?我钱多得是,可没你那么穷酸,讨好女子才给一点钱。”他身为龙王二殿下以及白沙江的龙神官,他什么东西没有?
不说天灵地宝和别的产业。就说那沉船里的货物,掉到江里可都是他的。那个钱袋也是,坠了江就是他的了。不然白沙江那么大,他的手下们那么多,他拿什么给他们发薪俸?
“我只是看她可怜,谁讨好她了?”肖涟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绯红,显然羞恼了。
“到底是谁可怜?是谁被打得半死,喝了我的好药也整整昏睡了七天七夜?”
说起这个,白骄就气不打一处来。
为了确保孕果无事,之前他往肖涟身上施了一个法术,一旦肖涟伤重流血他就能得知。
要不是如此,恐怕小孩儿不知道能被打得多惨。
当时他正在父王的龙宫之中,离这里不知多远。
感应到肖涟有难他就急忙赶过来了,一路上他施以水镜术看着肖涟的情况,倒是好好地看了一出落难鸳鸯的戏码。
这小孩儿真是死脑筋,处处护着那母子俩,真是八百年没有见过女的了。
也是,小孩儿正值该想入非非的时候,他倒忘了这一点了。
想到这里,白骄正色道:“我也不瞒你,那灵果对繁育后代有着大用。今后就是你看上了哪个女人,也不准喜欢,就是喜欢也不准同房。否则,我可不管什么杀人不好,定会第一时间取出灵果。而一旦灵果没了,你也就没了。听明白没有?”
“你想多了。还有两年的时间,我不会去耽误谁,谁我都不会喜欢。”这是肖涟的真实想法,因此虽然白骄说话很不客气,肖涟倒也没生气。
“那可说不准,都说饱暖思□□,男人一有钱就变坏。现在你不欠债了,保不准就想这事了。”白骄酸他。
肖涟和他打交道也有几回了,也看出白骄就是个嘴上不饶人的,实际倒不至于多坏。因此倒也没有感觉被冒犯。但是被这么酸,也着实叫人不酸回来就好像输了一样。
他还嘴道:“男人一有钱就变坏的话,你那么有钱,出手就是金子,岂不是坏到骨子里了?”
白骄怎会甘心口头上落下风,当下道:“咱俩不一样。你突然有钱,自然受不了诱惑。我生而富有江海,财富对我来说如喝水一般自然。”
说到喝水,白骄突然想起了喂肖涟喝药的事。
又端起了药碗,不等肖涟再开口还嘴,就喂了一勺药叫肖涟试试温度。
肖涟艰难地咽了下去。“温温的,可以直接喝了。”
喝完这碗药,白骄还神奇地拿出了一枚蜜饯,叫肖涟吃了冲冲苦味。
肖涟嘴里塞着蜜饯,不好说话,就看着白骄。
这家伙,现在不只是一个债主,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除了嘴毒些,倒也没那么坏。
药效见效很快,没多久,肖涟就困得眼皮一眨一眨的。
朦胧间,只感觉身后的枕头被抽掉,然后自己就被塞进了被窝里。
“睡吧。”
困意袭来,肖涟沉沉睡去。
肖涟的身体本就外强中干,又被这一番毒打,更是伤了元气。
纵有白骄的好药喝着,他也昏昏醒醒的,缠绵了大半个月才感觉找回了对身体的控制权。
刚能下地,肖涟就去找白骄辞行。
“这阵子谢谢你劳心劳力地照顾我,不过我身体既然好了,就不便多停留。今日特来向你辞行。”肖涟拱了拱手,对白骄的照顾很是感激。
这阵子他养伤,不用风吹雨打日晒雨淋的,日子特别滋润。不过,他也是穷苦惯了的,真叫他享福,反而不习惯,总觉得浑身都躺软了。
还是赶快走吧,免得在这儿染上懒病了。
谁料白骄却不同意,道:“你还知道我照顾你花费了心血。你伤及根基,眼下只是外强中干。我也不拦你,你若非要走,恐怕只有三五个月好活,不过也够你安排好后事了。”
自然不是这样,但白骄到底恶趣味,想吓吓这个总是不顾及自己的小孩儿,好叫自己出一口恶气。
果不其然,肖涟迟疑了:“可我一直在这儿,不事生产,还老是麻烦你。”
白骄啧了一声,道:“你真没成算,你走了才真麻烦我。别忘了灵果还在你身上,你不操心自己的身体,我还操心我的灵果。都几回了,你受伤累得我来回抢救灵果。我可是白老大,哪有时间天天做护花使者?”
肖涟气他这说话的腔调,回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骄扬扬眉,道:“叫你在此住下的意思。你不是说你不事生产是个大麻烦吗?我给你找点事,保准比你天天划船赚得多。”
肖涟却迟疑了,他划船不只为糊口,还为向来往客人探听母亲的消息。
囿于白老大的竹楼间算什么事呢?他只不到两年时间,禁不起这样消耗。
“可我还想划船找人。”
“找谁?”
“我……一个女人。”肖涟不知为何,无法在外人面前说出那是自己的母亲。
白骄听闻此言,磨了磨牙,道:“说你年纪到了你还真思春。忘了我说过什么了吗?我不准。”
第14章
肖涟心头升起一股怒意:“那是我长辈。”
“莫唬我,你不是只有一个爷爷?哪有什么长辈。”白骄不信。
肖涟低下了头,“她和我失散多年。”
肖涟模糊一下母亲的经历,只说了比较明显的外貌特征。
“她是我一个出家的长辈,曾在清莲庵修行,而今已经不在那里。外貌上,她左手手背满是烫疤,那是为了护着我不掉进火盆,才被炭灼的……”
明明可以为了他牺牲,使他免于火烧,为何又狠心把他抛进水里,母亲。
肖涟闭了闭眼,忍过鼻子那阵酸意,接着说了起来。
随着肖涟的陈述,白骄心中逐渐浮现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尼姑的模样。
他心里逐渐升起一股诡异的念头。
白骄不禁审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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