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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狐族,有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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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疏把银锭拿出来给自家老爹和大哥看。
    这回两人见了银子,没再惊讶了,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嘛。
    只不过严有福还是咋舌道:“就做一顿饭,给十两?!那卫家的银子莫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倒是严大川面色带着些凝重道:“小弟,那卫管家给这么多钱,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不妥啊?就是我这没读过书的也知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那卫家,难道是想图咱们什么?”
    “对啊,这钱给的未免也太大方了!”严有福一听,也赞成大儿子的意见,“他真不是图咱们家的山楂酱方子?”
    灵疏无奈笑道:“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咱们卖山楂酱挣的这点钱,人家根本就不会放在眼里,光是那卫府,怕是就有半个定春镇那么大呢,人家是从京城来的,依我看,卫家应该有人在京城做大官,咱们家这点儿买卖,在人家眼里还真不够看的。”
    严大川皱着眉头,“小弟你比我们懂得多,你心里头有数就行,总之千万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灵疏乖乖点头应了。
    他干娘陈桂花和大嫂陈兰芝端着饭菜进来,后头还跟着两个小的,一家子坐在一起吃晚饭。
    严有福就忍不住拿着那十两银子炫耀:“你看咱们家灵疏,去给人做了一顿饭就挣了十两银子呢!”
    陈桂花嗔道:“还不把银子收好,拿出来晃什么晃?财不露白懂不懂。”
    严有福哼哼道:“看一下还不行么,家里又没外人。”
    “我看呐,咱家现在也有点儿家底了,”陈桂花给大家分好饭,说,“灵疏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说个媳妇儿了?”
    严有福连连点头,“是该说媳妇儿了,灵疏身边得有个人照顾。”
    灵疏一个激灵,忙道:“不不,娘,我还小呢!我还不想成亲!”
    妈耶,他是真的还小好不好!在母星他这个年纪都还没成年呢!
    不过在大庆朝,十五六岁结婚实在是太普遍了,男孩子多半都是十八岁之前就结婚了,女孩子过了十岁就可以开始说婆家,等到十五六岁就嫁人了。
    但是灵疏接受不能啊!
    便听陈桂花说:“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看咱们村的,哪个小子不是像你这么大就开始相看姑娘家了?娘也不是要你现在就成亲,但也总该预备着了。咱家现在有钱了,娘定会多准备些彩礼,给你娶个好媳妇儿回来。”
    关键是我不喜欢女人啊,娘!
    作者有话要说:  灵疏:我不喜欢女人啊!
    卫修涯:对,我媳妇儿只喜欢我!


第16章 
    灵疏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劝自己干娘,朝自家干娘撒娇,又带了几分孩子气的腼腆,道:“娘,其实……其实村里的姑娘我都不喜欢……我想多多挣钱,等有钱了,娶大户人家的……”
    陈桂花先是一愣,随后便笑起来,朝家里几个人道:“哎哟你们瞧瞧,我们家灵疏就是有志气!成!娘支持你!我家灵疏长得这般俊秀,若再有些家底儿,怕是真能娶到那高门大户的姑娘家呢!”
    严有福这货是个没什么主见的,妻子说啥他都说好,一听这话,也跟着乐呵道:“桂花说的有理!到时候咱们给灵疏娶个镇上的有身份的小娘子,那全村人都得羡慕死咱家呢!”
    光是想想村里人羡慕嫉妒的眼光,严有福就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严大川道:“灵疏自个儿有数,爹娘你们就少瞎操心了。”
    他是一早就看穿了,自己在山上捡回来的这个小弟,绝对大有来头,当时他身上穿的那身衣服虽然古里古怪,可料面料却是手感极好,他从未见过那种衣料。
    灵疏这才来了多久,就能把那后山大家都不吃的山里果变成美食,给家里挣到了这么多钱,就冲着这点,自己爹娘就不该对灵疏的私生活指手画脚,成亲这样的人生大事上,更是谁都不能替灵疏做主。
    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家对灵疏确实是有救命之恩,但灵疏知恩感恩,愿意留下帮他们严家,这点恩情,要真说起来,灵疏已经还了。
    不行,私底下还是得跟爹娘说一声,以后不能这么干涉灵疏,否则那点恩情祸祸完了,说不得就要成仇了。
    陈兰芝到底也是个灵透的人,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自己男人的想法了,也玩笑道:“咱家都有亮亮和婉儿了,难不成爹娘是嫌弃亮亮婉儿不好,想要像灵疏这般俊秀的孙儿孙女么?”
    灵疏忙摆手道:“亮亮和婉儿都聪明玲俐,我的婚事不急,家里孩子多了也带不过来,咱们先把亮亮婉儿好好培养!”
    陈桂花知道自己儿媳妇是开玩笑,也笑骂道:“说的什么话,亮亮和婉儿可是我的亲孙!亮亮婉儿,来,奶奶抱,奶奶最喜欢你们了。”
    两个小的扑到陈桂花怀里,陈桂花一手搂着一个,笑得合不拢嘴。
    严大川沉吟了一下,斟酌着说:“如今咱们家有点儿家底了,亮亮也六岁了,我想着,是不是把亮亮送去学堂?要是能考个秀才……”
    这事儿他也琢磨了好几天了,他们夫妻两人商量好了,这才趁着一家人都在的时候提出来。
    不求亮亮能有多出息,只要能考个秀才,那他们严家就能扬眉吐气了!
    上学当然是好事,严有福和陈桂花老两口自然是双手双脚赞成的。
    “好好,大川赶明儿个就带亮亮上村塾去,咱们亮亮这么聪明,定能考上秀才!”
    灵疏知道在大庆朝秀才代表着什么,像他们这样的农家子弟,一旦有了秀才功名,不仅能免个人徭役,见了县令还不用下跪,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以前严家穷,交不起学费,自然也没人想着说要送亮亮去上学,现在不同了,这些日子挣的钱让严家几个人有了底气,那是无论如何都要让亮亮去上学的。
    亮亮听懂了大人们的话,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地问:“爹,我要去上学了吗?”
    “对。”严大川一脸喜色地摸摸儿子的头,“你可要好好跟着先生学习。”
    “我要去上学了!”亮亮整张小脸都亮了,兴奋地拉着奶奶的袖子,“奶奶,我要去上学了!”
    一边的婉儿见哥哥这么高兴,自然认为上学是好事,便脆生生道:“我也要去!婉儿也要去!”
    “女孩子家家上什么学,”陈桂花道,“婉儿跟着你娘学好秀活儿,咱们将来找个好婆家!”
    婉儿小姑娘一听就不高兴了,红着眼眶,用稚嫩的声音问道:“为什么哥哥可以去?我也要去上学!”
    这年月重男轻女,女子无才便是德,乡下丫头哪有识字的,除非是那种权贵世家、书香门第的女孩们,才会习字断文。
    陈兰芝抱过女儿哄道:“咱们婉儿不用上学,跟娘学绣花好不好?认字很难的,一点都不好玩,绣花就简单多了。”
    “绣花好玩吗?”婉儿抬起水汪汪的眼睛问。
    “好玩,到时候婉儿还可以给爹娘爷爷奶奶小叔还有哥哥,一人秀一个漂亮荷包好不好?他们都会很高兴的!”
    小孩子就是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婉儿一听,也不闹了,认真点头道:“我要给爹娘秀荷包!”
    灵疏在一旁笑看着她们母女俩,心里想着将来婉儿大一点了,要是她想学认字,自己倒愿意教她,他可没有什么女孩子不学认字的这种观念。
    人逢喜事精神爽,全家人都同意亮亮去上学了,陈兰芝劲头十足第用半下午的时间给亮亮赶出来一身新衣服,又连夜纳了双新鞋。
    第二天一早,亮亮喜滋滋地穿了新衣新鞋,被严大川牵着手,领着去村塾,灵疏也跟着一块儿去了,他还没见过大庆朝的学堂呢,想去见识见识,满足一下好奇心。
    严家村算是大村子,村塾是这附近的三个村子联合办的,请了位秀才坐馆,这位先生姓程名逸,字清柳,据说是去年乡试落第,暂时在严家村教书赚些学资,顺便复习,等着后年再下场考试的。
    村塾在村东头,是一个颇有意趣的小院子,院外围着篱笆墙,门口种着几株花,院子里有几间宽敞的大屋,最大的那间是学童们上课的,旁边有程先生的宿舍,学子们的宿舍,还有厨房,有位大娘专门管扫洒做饭。
    灵疏和严大川带着亮亮来的时候,学堂里正在上课,大屋中传来孩子们郎朗的读书声,亮亮满脸羡慕地踮着脚透过窗子朝里头看。
    院里打扫的大娘见了他们,笑着问了几句,便进去通报程先生了,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来求学的事了。
    没多会儿,程先生就迎了出来。
    这位程先生看上去不过二十多岁,穿着一身朴素的袍子,身形修长,面容俊朗,一身书卷气,很是有些为人师表的气度。
    单是第一印象,灵疏就对这位村塾的先生很有好感,想必这样的人应该是能教好学生的。人说相由心生,若是教书先生一看就是那种心胸狭窄或者是刻板的面相,灵疏一定不会让亮亮在村塾里上学。
    “程先生好。”严大川学着文人们的样子鞠了个躬,动作自然是不标准,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其中诚意十足,“这是我家小子,想跟着您学认字儿。”
    “在家学过什么没有?”程逸看了眼亮亮,问道。
    严大川答道:“学了点儿三字经。”
    他们这儿的男孩儿,小时候长辈们都会教着背几句三字经,但只是单纯的会背,却是不认识字的。
    程逸对此也是了解的,便点点头,说:“我这里学费一年一两银子,中午如果在这里吃饭伙食费另收。”
    严大川想着都在一个村,中午回家吃饭来回也快,就是亮亮还小,总该有人接送才是,不过在家里吃饭能省点儿钱,大不了自己就多跑几趟接送好了。
    “不在这里吃。”严大川道。
    程逸表示明白了,转而又问亮亮:“叫什么名字?几岁了?”
    亮亮抓着自家爹爹的手,仰头看着先生,认真答道:“我叫严亮亮,今年六岁了。”
    程逸问:“大名呢?”
    严大川一愣,他家亮亮从小就这名字,哪有什么大名。
    灵疏见状便忙把手里用草绳提着的两只陶罐子递给程先生,笑道:“这是我家做的一点儿小吃食,一罐山楂酱,一罐山楂果脯,给先生尝尝鲜,还望先生给我家亮亮取个名字。”
    程逸没有扭捏作态,大大方方地接了灵疏给的陶罐,沉吟一番之后,这才开口说:“亮字,是明,有光的意思,便叫严正明吧,希望他将来待人处事正大光明。”
    这名字不错,寓意非常好,灵疏心下给程先生点了个赞,当先鞠躬道:“谢谢程先生赐名。”
    严大川也赶紧拉了拉亮亮,“快谢谢先生!”
    父子俩一起鞠了个躬。
    “正明今天便留下来和其他学子一起学习吧。”取好了名字之后,程逸就直接叫亮亮的新名字了。
    “哎,好,好。”严大川满脸堆笑,乐呵呵地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两银子,交给了程先生。
    又叮嘱亮亮要听先生的话,这才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村塾。
    灵疏忍不住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瞧那程先生是个不错的人,亮亮在他那里不会受委屈的。”
    严大川搓了搓手,感叹道:“亮亮可是我们严家三代第一个上学堂的孩子!我能不高兴么!”
    亮亮能上学,都是灵疏的功劳!
    要是没有灵疏,他家根本就交不起学费。
    严大川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更加卖力地帮灵疏干活。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
    严家众人问灵疏:你不是说要娶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吗?!
    灵疏眨着狐狸眼:我当时说的娶大户人家的……后面的话没说完,是你们自己脑补的!
    卫·妻奴·修涯:媳妇儿说的没错!我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第17章 
    中午严大川接亮亮回家吃饭的时候,亮亮还兴奋得小脸通红,跟家里显摆自己学会了好几个字,到了傍晚被严大川领回来的时候,却垂头丧气地,满脸写着不开心。
    陈桂花一见亮亮这样,忙拉过他问道:“哎哟,亮亮这是怎么了?”
    严大川皱着眉道:“路上问他他也不说。”
    “跟奶奶说,”陈桂花说,“谁欺负我们亮亮了?”
    亮亮咬着嘴唇,闷闷不乐道:“是姑奶奶家的湛哥。”
    陈桂花眉毛倒竖,“陈湛那小子怎么欺负你的?我倒要找严春花理论理论去!”
    亮亮的姑奶奶,就是严大川的大姑,严有福的亲姐姐,嫁在隔壁望石村,严春花偏心夫家,年轻时就和陈桂花闹过矛盾,平时一直不怎么来往,就是过年时才会走动走动。
    亮亮抬头看了眼灵疏,又低下头,含糊不清地说:“湛哥说,我能去上学都是靠的小叔,交给先生的学费也是用的小叔的银子,爹没本事,只会跟在小叔屁股后面跑腿,得了点赏钱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
    亮亮越说越说不下去了,红了眼眶,飞快地加了一句:“他还说爹有钱了也不知道帮亲戚。”
    家里几个大人听了亮亮的话,脸色一时间都变得很不好。
    陈湛今年不过十岁,一个小孩子,会说出这种话,自然是听自己家里大人这样说过,而且那人说这 话的时候一定情绪激动,态度恶劣,严湛才会印象这样深刻,深刻到他见了亮亮就能厌恶到直接把这些话说出来。
    灵疏却从亮亮的神情中看出,那个叫陈湛的孩子说的原话,肯定没有这么斯文。
    他猜的没错,陈湛原话说的是严大川就是个跟在灵疏屁股后头的狗腿子,捡灵疏吃剩的还朝他摇尾巴,灵疏施舍点儿他们银钱,严家就把个捡来的外人当宝,却把正宗的亲戚当仇人。
    他们严家拿灵疏的钱拿的那么轻易,就不知道从手指缝里漏出点来,让他们这些穷亲戚也跟着沾沾光。
    也真的是难为亮亮一个六岁的孩子,不知道想了多长时间,才把陈湛说的那么难听的话理得能入耳了。
    陈桂花狠狠剜了严有福一眼,嘲讽道:“你姐姐叫你帮衬帮衬她哩,还不快给她送点银子过去!”
    严有福张了张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气的胡子乱抖,只得道:“不像话!胡说!都是胡说!”
    严大川是很看不惯自己大姑那一家子的,以前还跟他大姑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哥陈阿祥打过架,打得那是头破血流的,梁子结大发了。
    但能说那陈湛说的不对吗?他说的是事实,他们家确实是因为有了灵疏,才有钱让亮亮上学的。
    但是他们却都是认认真真干了活的,谁也没有白吃白喝!
    “亮亮别听陈湛瞎说,”严大川道,“咱们家的钱都是光明正大的挣来的,爹娘给小叔帮忙,小叔 给咱们工钱,就像咱家那些来做帮工的乡亲们是一样的。”
    陈兰芝接口道:“只是爹娘得的工钱比帮工们多一些。”
    “我们是一家人,”灵疏摸摸亮亮的头,“钱是全家人一起挣来的,谁干活谁才有钱,你看你爹爹和娘亲,每天是不是都在干活?爷爷奶奶也都在干活是不是?所以他们有工钱得,但是亮亮和婉儿还小 ,没有力气干活,所以就没有工钱。”
    “那为什么小叔的工钱最多呢?”灵疏看着亮亮似懂非懂的眼神,尽量说得浅显易懂,教育小孩子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因为我们家挣钱的买卖是小叔想出来的,为什么小叔能想出来,别人却想不出来?因为小叔读过书,所以亮亮要多读书,以后才会变聪明。”
    “你湛哥怨你爹娘有钱了也不给他们钱,”灵疏又说,“但是为什么我们有钱就要给他们?他们又没有来给我们家帮工,没有干活是不能白拿钱的。如果他们真的想要,毕竟都是亲戚,我们可以借给他们,但是他们以后一定要还,还要写上字据,因为有的人会赖账不还。”
    灵疏最后说:“所以亮亮不必为那湛哥说的话不开心。”
    亮亮听了个半懂,但灵疏的话他倒是全都记住了,也明白了湛哥说的都不对,自己的爹娘也不用给 湛哥钱,于是他便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严有福刚才听着灵疏的话,一边摸着胡子,一边不住点头,“是这个理!”
    他没什么文化,有些道理就是心里明白,嘴上也说不出来,这会儿灵疏说的这话简直就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陈桂花见大家心情都舒坦了,便笑道:“哎呀,别说这些个扫兴的了,饭菜都要凉了,赶紧的吃饭吧!明儿还要去集上呢!”
    一家人这才说说笑笑地吃了晚饭。
    第二天又到了王家庄的集,虽说现在卖山楂酱和果脯是严家挣钱的大头,但是果酱糕刚刚打出了名气,在集上好卖得很,去一次下来也是大几千文钱,没人想要放弃这个买卖。
    依然是灵疏和严大川夫妻俩一起去,灵疏打算再这么卖上几回,自己就不出来卖果酱糕了,严大川 夫妻俩也都带出来了,他们有能力独当一面,以后就让他们夫妻俩到集市上卖,灵疏自己就专门只卖山楂酱和果脯。
    今儿摊子一摆好,生意就源源不断,没过多会儿,摊前来个灵疏有些意外却又在意料之中的人。
    是那位上次特意来买过葡萄酱的张家小公子。
    那张小公子这回不止带了上次的书童,还带了两个小厮,另有一个中年男人,看着像是管家之类的人物。
    张文晗见了灵疏就口快地抱怨道:“掌柜的,你怎么才来!快给我来四罐葡萄酱!山楂酱也要四罐 !”
    灵疏一边笑着把草绳绑好的陶罐递给张文晗,一边奇道:“公子这回怎么要这么多葡萄酱?可是家里又有人怀孕了?”
    张文晗满脸带笑,喜滋滋地说:“不是!我娘生了个弟弟!她说弟弟爱吃葡萄酱!”
    灵疏险些喷笑。
    这小公子的娘明摆着就是骗他的,刚出生的孩子只能吃奶,分明就是他娘自己爱吃葡萄酱,用小奶娃做借口逗他玩儿呢,这傻小子竟然还信了。
    灵疏忍着笑,看了那管家模样的人一眼,便见那人拱了拱手道:“我是张府的管家,随主家姓张,我家老爷喜得贵子,过几日要摆酒席,夫人特意嘱咐席上定要有果酱糕,今儿来就是要跟灵掌柜商议的 ,老爷的意思是请您那日入府做米糕,价钱好商量,您看……”
    哎呀,大生意啊!
    一旁严大川和陈兰芝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忍不住的喜色。
    灵疏笑着道:“见过张管家,不知您府上要摆多少桌酒席?”
    那张管家道:“约莫有五十来桌吧。”
    灵疏飞快地算了一笔,一桌一盘子米糕,按二十块糕算吧,他家零售的价钱那就是十文,五十桌是五百文,中午和晚上两顿,加起来是一千文钱。
    虽然远远比不上“盛香居”的那笔生意,但放在他们这果酱糕的摊上来说,确实是大生意了,他们零卖可都是几文钱几文钱的小买卖。
    如果是去张府做米糕,用他们家的米,那成本更便宜一些,要的钱还要少一些,张府自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灵疏想了想,上门去做赚的少,但却是个与张府结善缘的好机会,而且有了张府这次的酒席,他家的山楂酱名声怕是会传得更远,张府这样的富户,来往的亲朋好友一定有许多其他地方的,且不说别的 ,那张老爷的亲哥哥就是隔壁县城的县长呢。
    这是好事,相当于免费的广告!
    就冲着这个,灵疏也不介意少挣这点儿钱。
    想清楚了之后,灵疏便很干脆地点头道:“您把具体的日子告诉我就成,既是去您府上做米糕,那就只收果酱的钱,果酱二十文一罐,到时候用了多少算多少,不用付定钱,至于工钱便不用给了,我还得感谢您家老爷抬举我呢,到时候我定会尽力,让您家客人们都满意!”
    张管家见灵疏这么通透,也是心里舒坦,便道:“工钱哪能不给,灵掌柜安心在家等着,那日自会有人去接你到府上来。”
    两人商量完了,一直等在一边的张文晗才道:“太好了,咱们快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爹娘去!”
    严家的小摊生意火爆的时候,王家庄镇子上那唯一的一家糕点铺子“福成记”门前,却正有麻烦找上门。
    一群人团团围住“福成记”,这些人穿着粗布褂子,都是普通的农户,却是一个个全都披麻戴孝,其中有男有女还有老人,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根木棍,脸上全是义愤的神色,当中一个汉子吼道:
    “姓蔡的!给我出来!我娘子吃了你家的山楂酱滑胎了!落下个成型的男胎!你害死了我儿子,今 日若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拆了你这店!”
    作者有话要说:  卫修涯【冷眼】:导演,我的戏份是第几章?
    眷顾顾【擦汗】:那个……好像是明天,啊不,也可能是后天……
    看到有亲说担心主角会被扒皮,解释一下~
    咱们这是个轻松文!所以不要担心啦~


第18章 
    这汉子其他的族人都纷纷附和:“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我们老徐家三代单传!就这么没了!蔡福成给我孙儿偿命!”
    今天本来就是集市,街上人山人海,走路都艰难,人们都凑过来看热闹,路一下子就被堵了个严严实实。
    有人就高声喊道:“哎哟这是怎么了?让让,让让!还让不让人过去了!”
    “‘福成记’的糕点吃死人啦!”
    “哎呀,上回我刚在他家买了糕点,不行不行,得赶紧回家去扔了!”
    “这徐家的谁吃死了?”
    “说的是那‘福成记’的新吃食,叫什么山楂酱的,酸酸甜甜的吃了能开胃,徐家的娘子怀了四五个月了,味口不好就爱吃那山楂酱,结果就滑胎了,落下来个成型的男胎,这徐家可不就是来找说法来了么。”
    人群正议论纷纷,便听一个老妇放声哀嚎:“姓蔡的黑心肝啊——!赔我孙儿命来——!”
    那老妇人匍匐在地上,昏黄的双眼里满是泪水,哭嚎道:“若是不给咱老徐家一个交代,我老婆子就撞死门口——!”
    门内的蔡福成本就急得满头大汗,一听这话,吓得一哆嗦,就要去开门,一边问朝一旁的小泽吼:“你去看看,少东家怎么还不回来!”
    徐家的人刚一堵着“福成记”大门时,蔡福成就让自己儿子去族里找人去了,另外再去找一趟镇长家,把镇长给请过来,好歹他家跟镇长多少有那么一点儿交情,镇长能说上话,来了也好从中周旋周旋。
    这年头的镇长不是官职,就只比村长高那么点儿,多管着几个村子而已,一般也是由当地有名望的、能在乡亲们中说得上话来的大家族的长者来担任这个职务。
    真要说起来,镇长的地位还不如那张家的老爷。
    蔡福成脸色发白地出了门,小心翼翼地陪着笑。
    “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福成记’是十来年的老字号了,从来就没出过问题,怎么可能让孕妇滑胎?这其中定是有别的原因!”
    徐贵上前一步,手里的棍子直直戳到蔡福成的下巴上,冷眼道:“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让自己媳妇儿滑胎,好嫁祸给你?!我徐家三代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我失心疯了才会做这种事!”
    蔡福成一动也不敢动,连连道:“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家的吃食不可能有问题的,那么多人都吃了,也不见有事,兴许你家娘子是吃了别的什么……”
    “住口!”徐贵怒道,“那日来你这儿买糕点,就是你推荐的山楂酱,说是酸甜可口,最是开胃,我家娘子怀着身孕,味口不好,我特意买了好些回去给她吃,连着两天都就着那酱吃饭,结果就说肚子疼,隔天晚上孩子就没保住!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身后一老者高声道:“还我孙儿命来!”
    徐家来的人也齐齐吼道:“杀人偿命——杀人偿命——!”
    围观的人群起哄:“抓他去县里见官!”
    “就是就是!见官!”
    蔡福成不敢说话了,他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焦无比。
    此刻他也是有些后悔了,那日他和他儿子见集上那家卖果酱糕的生意好,抢了自家三分之一的生意去了,便也想着自己琢磨琢磨做出那山楂酱来。
    父子俩人在家里捣鼓了几天,还真做出来个样子来,味道倒也酸酸甜甜,只是颜色不大好看,口感不如那家的细腻,咬起来还是能咬到大块果肉。
    而且废了好多柴火,加了好多糖,试了十来次,浪费了不少钱,结果最后做出来的山楂酱,根本就保存不了,很快就坏掉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酱卖相不好,成本又高,蔡福成其实是真没想着靠这个卖钱,也没卖出去过几回,有时候卖别的糕点的时候,顺口提一句而已,有人若是有兴趣,那就卖点儿,若是人家看不上或者嫌贵,他也不强求。
    刚好那天这姓徐的汉子来了,说是要买酸甜的糕点给娘子吃了开胃,蔡福成就给他推荐了这山楂酱,别看这汉子看着是粗人,倒是很疼媳妇儿,一下子就买了好些回去。
    至于孕妇不能吃的禁忌,蔡福成当初是听自家的小伙计小泽提过那么一句,但是一想到那姓灵的小子都卖出去那么多山楂酱米糕了,也没听说过有人吃出什么事来,他自然就没把这话放在心上。
    谁知就出事了。
    双方正僵持着,外围突然有人高喊道:“让让!让开!三叔公来了!爹!你没事吧!”
    蔡福成脸色一喜,就见自家儿子领着位老者从人群中挤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他们族里的十好几个青壮。
    这下子,蔡福成有底气了。
    “三叔公!您老坐!”蔡福成忙从店里拿了把椅子给那老者坐。
    这位三叔公,自然就是这王家庄的镇长了。
    “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啊?”三叔公坐下了,抬手捋了捋发白的胡子问道。
    徐贵“噗通”一声扑倒在三叔公脚下,“三叔公,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我娘子吃了这姓蔡的做的山楂酱,滑胎了啊!想我那可怜的儿子,还没见一眼爹娘就没了,呜呜呜……”
    徐贵就又把事情说了一遍。
    蔡俊杰却在后头悄悄跟自家爹咬耳朵,他去的时候塞了三叔公二两银子,跟三叔公都商量好了,若说是要赔钱,他“福成记”赔得起,但是“吃死人”这个罪名,他们家是万万不能担的!
    这罪名一担上,他家这十几年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是以等三叔公听完徐家那汉子说完,蔡福成就上前一步,朝人群拱手道:“好叫大家知道,这山楂酱,真不是我们‘福成记’做的,我头一回见到这山楂酱,是上次集市上一个姓灵的小掌柜卖的,
    想来大家也有很多人在他家买过山楂糕,我们家有自个儿的糕点买卖,当时就是好奇,去灵掌柜那儿买了些回来,本来是打算自己吃的,但那天这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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