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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狐族,有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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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喜欢他,怎么办?
    屋里的炭盆烧得暖烘烘的,灵疏脸上泛起红晕,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被热气熏的。
    他转身关上门,朝卫修涯走去,坐在软塌另一侧,从怀里掏出那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卫修涯,一双漂亮的狐狸眼亮晶晶的,说:“你看,我挣的。”
    卫修涯恍惚间仿佛看见了一只朝自己邀功的小动物。
    ——小狐狸。
    卫修涯伸手揉揉灵疏的头,“很厉害。”
    虽然卫修涯的语气很平静,却非常笃定,灵疏一下子就开心起来,心里好像被塞了颗糖。
    “累不累?”卫修涯注视着灵疏。
    灵疏使劲摇头,“不累。”
    卫修涯说:“手给我。”
    灵疏:???
    卫修涯直接抓起灵疏的两只手,捂在自己手里。
    灵疏的脸瞬间爆红。
    “这么凉,”卫修涯把灵疏的双手捧到唇边呵气,责备道,“不是给了你一双护袖么?出门也不知道戴上。”
    “我……”灵疏支支吾吾,想把手从卫修涯手里拔回来,奈何卫修涯看着像是没怎么用力,可灵疏却怎么都挣不开。
    “特意让人做了那对护袖,就是给你戴的,你要是不戴,它就没有意义了,别心疼那是貂皮的,用坏了再做就是。”卫修涯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很好听,灵疏感觉自己的耳朵也要红了。
    “别动,乖乖的,”卫修涯又说,“给你抹上点儿防冻膏。”
    他从旁边一个小巧的八宝箱里拿出一只瓷瓶,瓶盖儿一打开,里面装的药膏就散发出淡淡的薄荷清香,还夹杂着些许的药香味儿。
    将那药膏在掌心化开,卫修涯不容灵疏反抗,抓住他一只手,便仔仔细细地在他手上抹开,又一根根手指揉捏,好让药性吸收。
    卫修涯的手大而有力,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小麦色显得非常健康,许是因为常年习武握剑,他右手虎口处有层薄茧,灵疏时常干活,双手皮肤虽然白,却带着微微的粗糙,两人手指交缠在一处,莫名有种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灵疏呼吸渐渐变重,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卫修涯不说话,灵疏也不敢说话,只愣愣看着他帅气的脸,心脏砰砰直跳。
    抹好一只手,卫修涯又给灵疏抹另一只。
    灵疏只觉得时间难熬,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好不容易等卫修涯给他把药膏抹完了,灵疏赶紧抽回手,小小声说:“那,那我走了,给你做晚饭去。”
    “不急,”卫修涯道,“都累了一天了,在我这里歇会儿吧,今晚别去做饭了。”
    “可,可是,你不是吃不惯我娘做的菜吗?”灵疏睁大眼睛问他,“对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怎么吃饭的?”
    卫修涯淡笑一下,“自然是吃干娘做的饭,我现在身体比以前好很多了,别担心。”
    “那太好了!”灵疏是真的很开心,卫修涯以前食欲不振跟他的心情有很大的关系,因为腿伤心情不好,也就吃不下东西,现在他的腿能治好了,果然食欲就恢复了。
    不过等等!
    “那是我干娘,不是你的!”灵疏说,“你怎么乱叫。”
    “我把你当做弟弟,你的干娘自然也是我的干娘。”卫修涯一脸平静。
    “是这样吗?”灵疏眨眨眼,怎么感觉有哪里不对?
    “兄弟之间不分你我。”卫修涯很肯定地点头,可灵疏还是觉得这个解释有点儿奇怪。
    敲门声响,卫修涯道:“进来。”
    门开了,陈桂花端着个托盘进来,嗔了一眼灵疏,道:“晚饭还没吃吧,你这臭小子回来了也不知道去吃饭,快点趁热吃。”
    灵疏:!!!
    “娘……你……你怎么来了?”灵疏懵了。
    他不在的这一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娘不是一直很害怕卫修涯的吗?!怎么这会儿都敢这么随意的进卫修涯的房间了?


第40章 
    陈桂花假装生气道:“我怎么就不能来了?给你送饭你还嫌起我来了?”
    “我没有……”灵疏弱弱地说。
    卫修涯道:“干娘来了; 坐下喝口茶吧。”
    “哎,不喝了不喝了; ”陈桂花笑着摆手; “你快和小疏一块儿吃饭吧; 我这就走了。”
    灵疏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干娘,他干娘和卫修涯说话的时候; 脸上居然起了红晕,卫修涯叫她干娘; 她竟然答应了!
    天啊!
    卫修涯到底给了干娘什么好处?
    不行他一定要问清楚!
    “娘……”灵疏朝他娘伸着手; 话还没说完呢; 陈桂花就又跟来的时候一样; 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怎么了?”卫修涯夹了一块鸡肉放到灵疏碗里,“快吃吧。”
    “你对我娘做了什么?”灵疏好奇极了,一脸疑惑地问,“她怎么……你叫她干娘,她居然都不害怕; 还敢答应了……”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
    灵疏醒悟过来,气呼呼道:“你怎么可以认我娘做干娘!”
    “我叫了她; 她也答应了,就这么简单,”卫修涯反倒是一脸无辜; “有什么不可以的?”
    “你——”灵疏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卫修涯明显就是糊弄自己。
    “好了; 别想了,”卫修涯伸手刮了刮灵疏的脸,说,“乖乖吃饭。”
    灵疏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满身火气全被安抚下去,低头吃饭。
    陈桂花现在做菜的手艺提升了不少,要是像从前那样少油少盐煮出来的,别说卫修涯了,连灵疏都很难吃下去。
    俩人吃完晚饭,天色渐渐黑了,卫修涯叫了守在门外的卫十把碗筷收走,又给灵疏沏了杯茶,书案上的琉璃灯点燃了,灯罩被印得五光十色,暖黄的光晕笼罩着两人。
    “我,我要走了。”灵疏总觉得有些不自在,他从来没有在夜晚以人类的形态和卫修涯相处过。
    灵疏想回去变成小狐狸,然后就可以来卫修涯房里,在他身上随便打滚了。
    “刚吃完就去睡觉不怕积食么?”卫修涯说,“看会儿书再回去吧。”
    卫修涯明明说的很平淡,却仿佛天生就有种强大的控场,让灵疏不敢反驳,只好说:“那好吧。”
    “想看什么书?”卫修涯便笑着问灵疏。
    灵疏茫然道:“我也不知道,我没看过……”
    上次从卫修涯这里拿回去的那本游记他还没来得及看呢,白天有事儿忙,晚上就变小狐狸来找卫修涯了。
    “上次你那只小狐狸不是叼回去一本游记吗?它没给你?”卫修涯问道,“那小东西真用来磨牙了?”
    才没有磨牙!
    灵疏凶巴巴地瞪了卫修涯一眼,“没有,我就是没时间看。”
    他以为自己已经很凶了,可看在卫修涯眼里,却是可爱极了。
    “那就再给你找本游记吧。”卫修涯一笑,拿了拐杖站起来去书箱里找书。
    灵疏忙道:“你别起来了!我自己去就行!”
    卫修涯倒也没有逞强,坐下了,在一边指点灵疏找书。
    灵疏在满满一箱子书里随便找了本游记,卫修涯拍了拍自己身边,说:“到这里来坐。”
    灵疏便到软塌上,坐在卫修涯身边。
    这软塌是美人榻的样式,卫修涯因为腿伤了不方便活动,时常坐在软塌上看书,特意找来这张能靠能卧的榻,就是为了让他看书时舒服一些的。
    这会儿卫修涯把他自己经常靠坐的那一侧让给了灵疏,灵疏也没多想,拿着手里的游记翻开书就看了起来。
    书上的文字是竖排的,灵疏不习惯,看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在认,屋里炭盆儿烧得暖和,灵疏又刚吃饱了饭,书看了没多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犯起困来,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泪花。
    卫修涯在一旁看了眼灵疏,也不说话,唇角微微翘着。
    又过了少许,灵疏手里捧着书,低着头,开始小鸡啄米。
    卫修涯好笑地看着少年,灵疏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卫修涯忍不住伸出手指碰了碰他的睫毛,软软的,直痒到了他心里。
    灵疏还没醒,卫修涯靠近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揽住灵疏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灵疏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下意识地朝卫修涯身上蹭了蹭,一把抱住他的腰,眉眼间神色轻松,心满意足地陷入了美梦中。
    卫修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动了动身体,想把灵疏圈在自己身前的手臂拿开,再把他放平了躺下睡觉。
    哪知灵疏却不满地哼哼几声,抱得更紧了。
    卫修涯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只觉得甜蜜又磨人,在心底微微喟叹,低声叫了门外的卫九进来。
    卫九一见自家主子和灵疏抱在一起,顿时惊掉了下巴,说话都不利索了:“主子……这,这……”
    “嘘……”卫修涯说,“去,抱床被子过来。别告诉小十。”
    卫九愣愣点头,小十那孩子性子跳脱,心里装不下事儿,他要是知道了,还不说的人尽皆知。
    卫修涯抱着灵疏合衣卧下,卫九替他们把被子盖好,神色古怪地离开了。
    两人一躺下,灵疏就把腿架在了卫修涯身上,头枕在他胳膊上,睡得脸颊通红。
    卫修涯挪了挪伤腿,避免被灵疏压到,侧头含笑看了眼灵疏,搂着他闭上眼睛。
    睡着之前,卫修涯忽然想起今晚小狐狸没有爬窗子来找自己,大冷的天,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野去了,不过那小东西既然成精了,应该会照顾好自己的吧。
    一夜过去,天色大亮,冬日清冷的阳光从窗子里照进来。
    卫修涯已经醒了,他昨晚睡得不算好,这张软塌制式虽比普通的宽一些,可也没有床来的空间大,两个人在一起睡还是太挤了。
    他又为了让灵疏睡得舒服点,几乎整夜都侧着身,被灵疏枕得胳膊麻了,却还是不肯放开他。
    光线照得灵疏觉得有点儿晃眼,他烦躁地蹙起眉头,把头往卫修涯怀里埋了埋,习惯性地想找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还没睡好?”卫修涯好笑地弹了一下灵疏露在被子外的耳朵。
    不要吵我啦!
    灵疏拿手拍掉那只打扰自己睡觉的手,气哼哼地想,就知道玩别人的耳朵,烦死了!
    灵疏的耳朵长得白皙精致,小小的耳垂肉乎乎的,卫修涯看得心痒,忍不住又捏了捏。
    每天早上都这样!
    再捏我耳朵我咬你哦!
    灵疏拉开卫修涯胸前的衣襟,就直往里面钻。
    哼!捂住了看你怎么捏!
    卫修涯不禁莞尔,连睡觉时的反应都跟那只小狐狸一模一样,若那小妖精能变成人,是不是也和灵疏一样古灵精怪又可爱?
    变成人?
    卫修涯的目光陡然一凝。
    旋即倏然看向自己怀里的少年。
    卫修涯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扯开自己胸口的衣服,手指甚至微微发抖,即便是在面临千军万马的敌方大军时,卫修涯觉得自己都没有这般紧张过。
    “灵疏……”卫修涯低喃。
    衣襟拉开来,露出灵疏一张白净的脸,脸上还带着被布料压出来的淡淡红痕。
    少年不满地皱了皱眉,抬手揉了揉眼睛,一双狐狸眼迷迷糊糊地睁开,茫然抬头看着卫修涯,而后忽地朝他甜甜一笑。
    “醒了?”卫修涯只觉得喉咙干涩,声音发哑。
    诶?好像有点不对……
    灵疏这才反应过来,他猛地把手举到自己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不是爪子!
    是手!是人形!
    我我我我怎么会用人类形态和卫修涯睡在一起!!!
    灵疏一下子就从被窝里坐了起来,发现他们两人竟是睡在软塌上,他立刻就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昨晚不是故意要睡着的,没压到你吧?不对,你怎么没去床上睡?你,你为什么要跟我一起挤软塌?”
    好羞耻的好不好!!
    又不是没有床!
    为什么要跟我挤在一起啊啊啊!
    卫修涯随之坐起来,目光复杂地说:“是你抱着我不放。”
    灵疏:!!!
    丢死个狐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狐狸身啊啊啊!
    “对、对不起!”灵疏心虚地吐出这几个字,掀开被子跳下软塌就往外跑,跑了几步,发现自己忘了穿鞋子,顶着颗快要烧着了的脑袋又跑回来趿上鞋子,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卫修涯坐在软榻上没动,若有所思地看着灵疏离去的方向。
    他……到底是不是小狐狸?
    灵疏跑回了自己房间,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喘气。
    他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脑子里一片混乱。
    昨晚他睡着了有没有露馅?
    卫修涯不会发现自己是狐狸吧?
    应该没有发现。
    要是发现了他肯定会把自己当成妖怪,杀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用那种平静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对!
    一定没有发现!
    胡乱想了一通,灵疏揉了揉脸,深呼吸一下,握拳给自己打气,咱不能这么怂!
    自我安慰一番,灵疏整理好衣服鞋子,打开门出去了。
    今天一早就有人上门来买豆芽菜,灵疏躲自己房里躲了好一会儿,没去招呼那些小贩、货郎,但是严大川早就已经把事儿都处理好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自然没什么难度。
    灵疏洗漱好了,去厨房习惯性地要给卫修涯做早饭,却忽然想起卫修涯现在不那么挑食了,干娘做的饭他也能吃,那要不就……不给他做了吧?
    刚刚才从卫修涯的被子里出来,马上又要再去见他,灵疏心里还是觉得很尴尬的!
    不做了吧,让干娘端早饭去给他。
    灵疏这么想着,自顾自地拿了两个鸡蛋饼,去西厢房里找干娘。
    这个时节地里麦子已经种下去了,天儿冷,地里也没什么活儿急着干,陈桂花和陈兰芝两个妇人闲下来就在屋里围在炭盆边,纳纳鞋底儿,给一家人做夹袄,婉儿小姑娘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竹绷子,正刚刚开始学着绣花,亮亮一早就去村塾上学了。
    灵疏推门进来就说:“娘,你去给卫修涯送早饭吧。”
    “嗯?你去送呀?我去做什么?”陈桂花不明所以道,“不是一直都是你给他做好了送去么?”
    “可是昨晚你去送过……”灵疏道,“我没在家的时候不也是你送的?”
    “你这不是回来了吗?”陈桂花奇怪道,“小涯本来就爱吃你的做的菜。”
    小、小涯?!
    这、这么亲热的叫法?!
    灵疏整个人惊得愣在了原地。
    好一会儿他才回神,艰难地开口问道:“娘,卫修涯他,真的认你做干娘了?!他到底给你什么好处了!”
    “哎哟,你这孩子反应这么大干啥?”陈桂花拉着灵疏坐下,一手戳了灵疏的头一下,笑骂道,“脑子里净想些啥?什么干娘不干娘的,人家是什么身份,我这老婆子是什么身份?哪敢让他叫干娘?你可是烧香拜了祖宗,上了咱们严家族谱的,你当干娘是那么好认的吗?是他自己非要这么叫,我还能封住他的嘴?”
    “昨儿我去给他送饭,见他也挺和善的,对我客客气气,一点儿不像个富家公子,反正跟我想的不大一样,他还给了我两本书,说给亮亮看的,还有一副字帖儿,让我拿去给亮亮照着描字呢。”
    灵疏道:“所以你拿了人家的东西,他再喊你干娘你就不好意思不应了?”
    “那个……”陈桂花有点儿心虚地笑了笑,“哎呀,反正让他叫几声又不会掉块肉,他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叫我干娘,还是我赚了便宜呢。”
    灵疏:……
    陈兰芝在一旁笑道:“卫少爷送的那两本书亮亮喜欢得不得了,还有字帖儿,就是我这不识字的,看着那字都觉得漂亮得很呢,比书上的还要好看,亮亮得了那字帖儿,捧着就不放手了,从前我见卫少爷总在屋里不出来,出来也是板着个脸,还以为他性子很冷呢,没想到他人这么好。”
    “咱们家现在也不是买不起书和字帖……”灵疏说了一句,说不下去了。
    说到底这还是他自己的错,他以前也没有带过孩子,最近这段时间又忙,给亮亮买书这事儿他就忽视了,村塾那边程先生也没硬性要求学童们买书,毕竟书不便宜,村塾里上学的都是乡下孩子,家里很少会有余钱拿出来买书。
    严家现在是有钱了,但严大川夫妻两个没听亮亮说要买书,严家几个大人以前也没上过学,谁都没想到这事儿上去,自然也没人说要买书了,所以现在卫修涯送了两本书加一套字帖,就把家里几个人和小亮亮给高兴坏了。
    陈兰芝又说:“买书的钱是有,可咱们又没读过书,也不知道买什么亮亮给合适啊,卫少爷是读书人,他送的肯定错不了。小疏,卫少爷喜欢吃你做的菜,你快去给他做吧,嫂子给你打下手去。”
    好吧,卫修涯把你们都收买了!
    你们现在都一心向着他!
    不过……这应该也算好事吧?
    他喜欢卫修涯,自然也希望家里的人都喜欢卫修涯。
    灵疏郁闷地摸了摸鼻子,闷声道:“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去做就行,不用打下手了。”
    灵疏转身往厨房去了,灶里的柴火没灭,大锅里一直都温着热水,也不用重新生火,鸡蛋饼是现成的,还有小米粥,灵疏想着既然卫修涯能吃得下干娘做的饭,他就不另外再做了,端这些去好了。
    唉,最后还是要自己端去。
    灵疏端了托盘去卫修涯屋里,一言不发地将碟子和碗筷摆上桌,然后拿着托盘就往外走。
    “小疏,”卫修涯叫住他,“你吃了吗?一起?”
    “我吃过了。”灵疏硬邦邦道。
    “怎么了?”卫修涯微微挑眉,“在生谁的气?”
    “生我自己的气!”灵疏扔下这句话,跑了。
    卫修涯瞥见灵疏发红的耳朵,眉头轻蹙,片刻后,他唇角勾了起来,明白了少年在为什么生气。
    ——他是在害羞。
    但很快卫修涯唇边的笑就淡了下去。
    他心中一直都在反复思索着一个问题。
    灵疏他,是小狐狸吗?
    卫修涯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开始细细回忆。
    他第一次见到小狐狸,是灵疏去卫府给自己做饭,小狐狸爬窗带了两块糕点给他,一块咸的,一块甜的,他选了甜的之后,灵疏给自己做了蛋糕和奶茶。
    真巧,不是吗?
    灵疏走后,他再也没见过小狐狸。
    后来他住进严家,占用了灵疏的房间,当天晚上,小狐狸就出现了。
    而他白天从来没见到过小狐狸,小狐狸只有夜晚才会爬自己的窗子进来,睡觉一定要睡床,半点儿都不像只带着野性的动物。
    还有,灵疏和小狐狸不仅动作、神态几乎一模一样,更为重要的是,灵疏有双狐狸似的非常漂亮的眼睛。
    种种迹象仿佛都能正明灵疏就是那只小狐狸,但卫修涯依然不敢确定。
    万一他猜错了呢?
    又或者他真的证明了灵疏就是小狐狸,之后呢?
    如果灵疏真的是狐狸精,他该怎么办?


第41章 
    之后几天; 灵疏和卫修涯的关系不温不火,依然保持着原状。
    卫修涯已经想出了无数种办法能够试探出灵疏到底是不是小狐狸; 心中却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去证明。
    每天和灵疏一起吃饭的时候; 灵疏的表现和平时并没有任何区别; 而除了那次灵疏意外睡在他房里,当晚小狐狸没有出现之外; 接下来的日子,小狐狸还是一到晚上就来爬他的床。
    有好几次卫修涯都忍不住开口想问小狐狸:你是不是灵疏?
    但最后他都忍住了。
    一面想知道真相; 一面却有些害怕那个真相。
    卫修涯觉得自己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
    即便是当年十六岁在战场上杀了第一个敌人后; 他都能面不改色地继续战斗; 并从未因此而动摇。
    可碰上了灵疏……他却左右为难; 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卫修涯陷入烦恼中时,灵疏却没有半分知觉,顶多就是觉得这几天卫修涯似乎又沉默了些,不过原本他的话就不多,灵疏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些天白天时灵疏照常和大哥严大川一起; 带着陈大牛跟严德贵俩人烫豆种、种豆芽,给卫修涯做饭,晚上就变成小狐狸去蹭床。
    严家门前每天都有人上门来排着队要买“绿如意”菜; 又过了几日,豆芽房里第一批一百箱绿色豆芽采收了,那天早晨严家的小院子简直热闹成了菜市场。
    豆芽从沙子里拿出来; 要冲掉泥沙才好捆绑了过秤; 因为这一批数量太多; 严家一家子人全部上阵干活儿,陈大牛和严德贵两口子也来帮忙冲洗捆绑。
    刘聪一个人就要了二十箱,他还嫌少了,要不是马车装不下,只怕是得再拉个十箱子去。
    其余的人你十箱我五箱的,没多会儿就把一百箱子绿色豆芽瓜分完毕了。
    灵疏站在院子里,朝这些上门来买菜的小商贩、货郎们扬声道:“我家‘绿如意’的种植方法有谁想学么?不贵,十两银子就成,到时候会有师傅上门去指导,盖豆芽房,打架子做木箱子,种豆芽,保管学会,学不会不收钱,先来先得!
    一个地方我不会教太多家,多了大家谁也挣不到钱,晚了的就没机会了!豆芽冬日里顶多十五天就能成熟,夏天十天就熟了,学会后就像我家这样每天都能收!但有一条,没经过我允许,种法不能往外传,白纸黑字写清楚,谁不遵守那咱们就见官。”
    刘聪当下就表示要学,二两银子的定钱直接塞到灵疏手里了。
    “明儿就去成吗?”刘聪急切地问。
    “不成,”灵疏道,“先前还有两个单子还没上门去呢,那两家的教完了才能教你家。”
    刘聪:“就不能一起教么?”
    “主要是现在没人手,如今只有我大哥和邻居家的两位大哥会种,我大哥要在家看着买卖,那两位一人去一家,等他们回来第一时间就去你那儿。”灵疏说。
    “行吧,就这么说好了,”刘聪叮嘱道,“可得快点儿啊。”
    灵疏点头应了,就见其余的商贩们正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呢,议论的内容自然都是说的到底学不学“绿如意”的种法。
    灵疏也没细听,反正要学的自然会开口的。
    他打算把陈大牛和严德贵当大师傅培养,再联系联系李木匠,让他出几个学徒跟着两人,上门去给之前约定好的那两家做木架子和木箱子,之前自己家的就是在李木匠那儿做的,他那些学徒们也有经验。
    灵疏把这打算跟陈大牛和严德贵说了说:“两位大哥去指导他们种豆芽,这十两银子里你们就各拿一两,去了那儿包吃包住,唯一不太方便的就是离家稍微远点儿,一去就得好几天,到时我画个房子的图,盖房子你们只管把图样子给他们看就行,”
    “从家里带上几个木箱子,先示范着种,等着木匠做架子和箱子,那豆芽过个三四天,生出来了,架子箱子也都做好了,你们把余钱收了,便能回来了。”
    严得贵道:“不行不行,去教人种我是没问题,不过不能拿一两银子,这也太多了!本来咱们这手艺都是你教的呢。”
    陈大牛也跟着点点头:“一两真的太多了。”
    他家如今就他一个人,自己种地自己吃,一年也落不下一两银子来,这真给的太多了,他哪好意思拿?
    “不多,让你们拿着你们就拿着,这活儿可不轻松,”灵疏佯怒道,“你们要是不要这钱,就是没把我当兄弟,看不起我。你们如果不愿意帮忙,那就算了,当我看错了人!”
    “没有没有!”严德贵连忙摆手,急道,“我们绝没有那个意思,大家都是把你当小弟的,大牛你说是不是?你别生气、别生气,我们帮你——”
    “那好,德贵哥这可是你答应了的,”灵疏立刻打断他,“即把我当小弟,我这个做弟弟的,给哥哥们一点儿辛苦费不算什么吧?就这么说定了,再跟我说钱的事儿我可真生气了。”
    “这——”严德贵还要说什么,可被灵疏瞪了一眼,他就说不出话来了,只得老实点头。
    商贩们显然还没商量出个章程来,很多人都打算回家去跟家里人合计合计,严家小院子里忙活了半上午,总算是把今儿采收的豆芽都卖完了。
    自打这天之后,严家每日早晨都是这般热闹,灵疏心想着严德贵和陈大牛马上就得出远门了,缺了两个壮劳力,自家这几个人怕是忙活不过来了,于是便想着再叫几个乡亲们来帮忙,还有这沙生豆芽的种法,也该教教自己村里的人了。
    还没等灵疏把这打算传到村里去,第二天下午时,村长严有财来了,同来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位满头白发的老婆婆,她是严家村严姓这个大族里辈分最高的长者,在村里也是很受人尊敬的老人家,另一个是个汉子,姓陈,名叫陈铁坤,虽是个外姓,在严家村里名声也很好。
    严家村严姓是原住民,姓严的人也是最多的,姓陈的都是早些年南边发大水,逃难过来的,另外还有一些散户,比如李木匠那家。
    他们三人来时是午后,严家这会儿事儿都忙完了,一家人刚吃完了午饭。
    严大川一见来人,立马精神一振,快步上前扶住白发老妇人,热情道:“四奶奶,您老怎么来了?好些日子不见了,您快进屋里来坐,天儿这么冷,您怎么还出来,别冻着了才是,大伯、铁坤兄弟也快进屋。爹——娘——!四奶奶和有财大伯来了!兰芝!快去倒点儿热水来!”
    四奶奶穿着深蓝色的粗布夹袄,虽然陈旧,却是洗得干干净净,一头白发也梳得妥妥帖帖,头上裹了防风的头巾,手里拄着根拐杖,扶着严大川的胳膊,迈着小步子,慢悠悠朝里走,絮絮叨叨地笑着说:
    “大川如今可是过上红火日子了哩,你爹,你娘身体可都还好?两个娃子乖不乖?四奶奶这老胳膊老腿的,平日里也不方便出来走动,听人说你认了个可伶俐的小弟?一直想来看看,认认人,就是腿脚不好使,家里那些小的都不让出门,今儿要不是你有财大伯找上门说有正事儿,四奶奶怕是还出不来噢。”
    严大川忙答道:“我爹娘都好,亮亮和婉儿也都乖,认的小弟就在家呢,长得可俊了,我这就让他出来见您。”
    “好好,好,”四奶奶满意地拍了拍严大川的手,“这就好,这就好。”
    严有福和陈桂花迎了上来,连连招呼道:“快坐,快坐,屋里暖和,四奶奶小心脚下。”
    这位四奶奶辈分儿高,严有福两口子也没叫错,严姓这一族里,辈分什么的错综复杂,几乎是家家户户都沾亲带故,比如严有福和严有财,隔壁那严德贵,论起来几家全是亲戚,真要弄清楚怕是一时半会儿都理不清,四奶奶的身份就更复杂了,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不那么在意叫法了,反正她是辈分最高的,于是村里自严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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