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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杯奇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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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们今天就能走。”
考顿从厨柜里拿出两个小餐盘,放在台面上。“今天,太好了。你能安排一下吗?”
约翰从冰箱里拿出馅饼,看了看表。“现在时间还太早。
我有个朋友可以帮忙联络梵蒂冈,他是教廷大使,名叫菲利浦·蒙蒂亚格罗。”
“我对教廷的职称不太熟悉……”
“梵蒂冈是一个独立的国家,教廷大使和大使是一个概念。
蒙蒂亚格罗大教主是梵蒂冈驻美国大使,在华盛顿的梵蒂冈大使馆工作。我们先等等,等他上班之后,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
他切了两片馅饼,往两个盘子里各放一块,把盘子放在厨房餐桌上,从抽屉里拿出两个叉子,说:“开饭了。”
他们面对面坐着。考顿看着他咬了一口馅饼,吃得很香。
他们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低下头看着馅饼,用叉子叉了一块。
“我得打电话叫辆出租车。”她边吃边说,“得回家收拾行李。”
“都凌晨两点了,你可以住在客房。另外,有人为找这盒子闯进了你家,现在回家好像不太安全。”
约翰说的对,也许她根本就不能回家了。她可以在机场买个尼龙旅行袋,再买些日用品,她的护照就放在手袋里。等把圣杯交到梵蒂冈,她就可以安心地在罗马疯狂购物了。“我要是在你家过夜,你的邻居们不会说闲话吗?”
“我的邻居大多都是学生,他们夜里从不来我这儿。”约翰轻松地笑了笑,接着说,“再说,在这儿住的大多数学生都是我们班的。他们还想毕业呢。”
两人对望着大笑起来。吃完馅饼后,约翰把盘子放进洗碗机,带考顿回到起居室。
“你自己烤的馅饼吗?”她问。
“不。那是别人送我的礼物。”
“是女朋友送的吗?”考顿随口问道,但马上意识到说错了话。
约翰笑笑说:“算是吧。”
“真的吗?我是说,我不知道神父还可以……尽管你搁置了神职工作……”
约翰放声大笑。“我女朋友七十八岁了,有严重的关节炎和白内障。每周四她都会给我做一份馅饼,这周做的是大黄馅饼。”
她暗想,见鬼,考顿,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人家可是神父,神父。明白吗?“今晚先把这东西放一边儿吧。”约翰把杯子用那块白布包好,放回到盒子里。他把盒子装进考顿的包里,然后说:“来,我给你安排住处。”
他带她穿过起居室,来到客房。那是个装饰得非常简朴的房间,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铺着厚床垫的床,床头柜上放着一盏带纱布罩的台灯,还有一个梳妆台和一面镜子。靠床头方向的墙上,挂着一个做工简洁的十字架。考顿想,他显然没有用心修饰这个家,并没有把这里当成他的归宿,应该也没打算在学校干一辈子。看来,他还是没有找到那份激情。
“我的屋子很简陋。”约翰说。
“简单实用。”
“洗手间在右边隔壁那个门。还需要什么吗?”
她摇摇头。“已经应有尽有了。”
他把她的包放在床上,向她说了声晚安。
约翰关上房门,她听到远去的脚步声和地板咯咯响的声音。
考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蓬乱,彩妆早已褪色,一脸的倦相。“他会怎么想我呢?”
她一件件脱去衣服。本想穿一件短衫,又担心一觉醒来后,衣服被弄得太皱,没法穿。所以,她决定只穿着内裤裸睡。屋里很暖和,那厚厚的床垫看上去很舒适。
考顿正在铺床,突然听到有人敲门。“等一下。”她马上穿上短衫,一只手拉着衣襟,用另一只手把门打开一道小缝,顺着门缝朝外看去。
“我给你找了套睡衣。”他说,“尺寸可能有点大,但你可以把袖子挽起来。”
她从门缝伸出手。“噢,谢谢。”她说。她想顺着门缝把睡衣接过来,但睡衣在门把手上挂了一下,掉到地上,她急忙俯身去捡。
约翰俯下身去帮她。当他直起身时,考顿听他吸了一口气。
短衫的衣襟开了,她马上把衣襟拉好,从约翰手里接过了睡衣。
“对不起。”他说。
考顿躲到门后,把睡衣捧到胸前,从门后探出脑袋。天呐,她走光了,在一个神父面前走光了。
“明早见。”说完,他便走开了。
“你得相信我的话,泰德。”考顿对着航班上的电话听筒说,“我就坐在约翰·泰勒博士身边。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这圣杯是真品。”
她看了看约翰,约翰犹豫地向她耸耸肩。
他们正乘坐飞机飞越大西洋,前往罗马的达芬奇国际机场。
“让市场部做好准备,说我们将爆出有史以来最大的宗教界新闻。”她说,“但不要泄漏具体内容,起码在我们把它交给梵蒂冈之前,不要把内幕提前公开。”
“我会给罗马办事处的主任打电话。”泰德·卡塞尔曼说,“我要求你时刻和他保持联系,有什么新进展都要告知他。他会为你组建一个工作组和剪辑队伍,你需要什么,他都会配合你。
报道做完以后,马上上传给总部。”
“由我来组织工作对吗?”
“是的。”
“罗马办事处会配合我?”
“是的。”
考顿往靠背上一躺,说:“我爱你,泰德。”
“好了,我知道。但是下不为例,你必须知道,采访任务是由我来统一调配的。”
“你不会后悔的。”
“是呀。”他顿了顿,“你在巴格达时也对我说过这话吧?”
“这次是我在事业上有所突破的机会,也是你提高下滑的收视率的机会。”
“多保重,考顿。”泰德·卡塞尔曼挂断了电话。
她把电话听筒放回到前面靠背后的架子上,转头对约翰说:“你怎么啦?”
“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
“你的信心哪儿去了?”
“我有足够的信心,但科学鉴定是另一码事。”
她向前探探身子,拍拍他的手说:“你想得太多了。”
第十章血统尊贵
几个王室及贵族家族被认为是梅罗文加王朝的后裔。有着神圣血统。他们是:哈布斯伯格一洛林家族、普兰塔德家族、蒙特皮扎特家族、卢森伯格家族、蒙蒂索纽家族,以及斯图尔特家族和辛克莱家族的若干分支。
“那是谁?”《时代周刊》的科技记者指着书桌上相框里的照片问。
“我刚出生的小外孙女。”查尔斯·辛克莱说,“她上个月刚在圣·路易斯大教堂接受洗礼。”
“她长得可真漂亮。您一定很得意吧,辛克莱博士。”
“是呀。”
“您好像很喜欢玩儿海上快艇。”记者指着挂在一面墙上的几张照片说。“这些船可真是不错,您亲自驾驶吗?”
“不,不。白金态公司为一些快艇队提供赞助,但我个人喜欢小一点的快艇。我有几只私人快艇泊在河下游的船坞里。周末时,我会带上几个下属玩扑克竞赛。”
“怎么个玩法呢?”
“边赛快艇边玩扑克。我们一般在周日下午带上一副扑克沿河向新奥尔良方向走。比赛一共分五站,每到一站,我们都会到河滨的一家餐厅小坐一会儿,每人抽一张扑克牌。然后,向下一站进发。一天的比赛下来,每人手里都抽到五张牌,谁的牌面最大,谁就是当天的赢家。”
“您总是赢家吗,辛克莱博士?”记者微笑着问。
“我是总赢。”
两个男人会心地笑了。
“您还有什么其他的爱好吗?”记者问。
“我还养了几匹纯血马。”
“它们也是赢家吗?”
“那是自然。虽然还没有三冠王,但它们在很多重大比赛中都有骄人的战绩……”
“您对速度和竞争非常痴迷。”
“我对速度有特殊的癖好,但胜负并不重要。我的兴趣并非只局限于速度本身,我是个追求品质的人。我那些赛艇的做工都相当精美,杰出的性能源于对细节的苛求。”
“那么您的赛马呢?”
辛克莱往椅背上靠了靠,用指尖敲打着下巴,脸上露出得意的笑。“我要求赛马的血统必须尊贵。”
“顺便问一下。”记者边说边作着笔记,抬起头问:“让我们再谈谈克隆这个老话题吧?”
“克隆人就生活在我们身边。我认识几百个,你也一定亲眼见过。我们叫他们同卵双胞胎,也就是由同一个受精卵在母体里分裂出来的两个人。”
“有人说你要克隆人的想法是大逆不道的,你对此怎么看呢?”记者又作了一下笔记,“像您这样的诺贝尔奖得主总不应该置道德观于不顾吧?”
“我认为自己是一个试图解救众生的科学家。我通过科研实验发现科学成果,仅此而已。”他瞟了一眼书房壁炉台上的台式古董钟,不想就道德观的问题作深入的探讨。他的视线穿过法式的古典大门和门外用砖墙围起的花园里的木兰花丛,眺望着远处的密西西比河。
“在社会上,一些司法界的代表极力反对人类克隆计划。”
记者继续说,“他们担心如果富人阶层能用基因来复制下一代的话,会拉大社会的贫富差距。”
“也许有一天,这个问题会成为人类克隆的一个弊端。事实上,我们做任何事情都要权衡利弊,我们是不断探索新领域的先锋。”辛克莱说,“克隆技术有效运用到医学领域就可以为患者复制出完美的细胞,无论是帕金森综合症、糖尿病、还是脊髓病患者都可以从这项技术中获益,病人是不会排斥克隆细胞的。这个事实就是白金态公司存在的意义。我们不在道德问题上过多纠缠,也不至于搞得天怒人怨,我们不过是在为解救生命而工作罢了。”
“但您有没有意识到……”
辛克莱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向记者举手表示歉意。
“先失陪一下。”他拿起听筒说,“喂?”
“他们正在飞往罗马的航班上。”电话里传来本·吉尔哈特的声音,“那神父正帮她把东西带到梵蒂冈。”
辛克莱笑笑说:“真是好消息。”他撂下电话,回头问记者:“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第十一章红衣主教
“阁下。约翰·泰勒神父和sNN的记者就要到了。”红衣主教安东尼奥·埃努奇的助理说,“他们已经通过了安检。”
“谢谢你。”红衣主教望着办公室的窗外说。他的办公室在二楼,与梵蒂冈博物馆一墙之隔,楼下就是梵蒂冈宫的内庭院。
某个外交官曾对他说,他的办公室如果放到美国,简直可以召开正式的舞会。棚顶上有精美的壁画,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中世纪挂毯;十五世纪的实木地板中央,铺着一块像游泳池那么大的波斯地毯:用足有二百年历史的锦缎包裹的沙发和软椅,整齐地摆放在房间四周,手工雕刻的椅子腿上嵌满金箔。
红衣主教回到办公桌前,看着纯平彩显。虽然他已经六十八岁了,但脚步依然轻盈,每天早晨他都坚持做一小时的晨练。
他在意大利出生,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意大利人,精通英语和意大利语。很小的时候,他就对天主教和神父的服饰和礼仪十分痴迷。非常年轻时,他就为自己设定好了人生目标,并坚持不懈,一心一意地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他在内心深处听到神的召唤,决意尽自己最大努力为上帝服务。
研读了神学和教会法之后,埃努奇曾在罗马宗座传信大学任教,后来进入梵蒂冈外交学院。在梵蒂冈国务院工作了十年后,他于1980年成为主教。1997年,他被提升为红衣主教。2000年,他被教皇任命为梵蒂冈博物馆馆长。在梵蒂冈的核心骨干中,他是最有可能当选下任教皇的人。成为上帝的最高侍者,将是他的事业顶峰。
埃努奇和约翰·泰勒很熟,他们见过几次面,但他还是看了看这个神父的简历,以便更好地了解他。简历上说,约翰现在已经暂停了神职工作,这让埃努奇备感诧异,这样的情况毕竟是很少见的。
蒙蒂亚格罗大教主给他电话说,约翰·泰勒发现了一件具有非凡重要性的文物,每次听说有新的文物出现,埃努奇都会兴奋不已,他为此改变了日程,取消了会议。“有非凡的重要性。”
他喃喃地说,“一件对我很有帮助的东西。”
蒙蒂亚格罗说约翰坚持要带一个媒体记者同来,这个要求让红衣主教颇感费解,他还没见过这么看重名利的神父。看来,他必须得对约翰重申一下梵蒂冈对待媒体的一贯态度——美国记者永远不是首选。埃努奇只有选择性地接受世界上几家媒体的采访,那都是些他了解并且信赖的媒体。作为一个独立的国家,梵蒂冈的每个决议或者活动,都是以服务于上帝为宗旨的,这里可不是任凭那些只知道宣传和炒作的美国记者胡闯的地方。
红衣主教关掉约翰·泰勒的文档,把电脑设为休眠状态。
“阁下,您的客人来了。”助理敲门后,推门进来对他说。
“把他们请进来。”他站起身,从办公桌后绕出来。“啊,约翰。”两个客人向他走近时,他亲切地打着招呼。他手掌朝下,伸出右手说:“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您好,阁下。”约翰持着红衣主教的手,俯下身子亲吻他手指上标志红衣主教身份的蓝宝石戒指。“谢谢您抽出宝贵时间接见我们。这位是考顿·斯通,SNN卫视新闻网的记者。斯通女士去中东采访时,意外得到一件文物。我们把这件文物带来做鉴定,她将对鉴定的结果做报道。”
“幸会,斯通女士。我希望你能对我这老头子发发慈悲,在你的报道里替我美言几句。”
“这是我应该做的,阁下。”考顿边和主教握手边说。
埃努奇打量着她,这是个稳重而自信的女人。然而,他还是要谨慎对待媒体记者。“二位请坐,给我讲讲你们带来了什么宝贝。”他重新坐回到办公椅上,对约翰点头示意。
“您知道盖布里尔·阿彻博士吗?”约翰问。
“噢。当然。”埃努奇用手指敲打着办公桌面说,“我今天早上刚刚听到消息,他带领的土耳其挖掘队的人说他死了,应该是死于心脏病。”主教在胸前划了个十字说:“愿他的灵魂在上帝的庇护下得到安息。”
约翰接着说:“您知道他去伊拉克考古的事吗?”
“知道。他为自己的神奇理论投入了毕生精力,他一定会对结果备感失望,因为他一直相信自己能找到圣杯。”
“他很可能不会失望。”约翰说,“他临死前,斯通女士就在他身边。让她向您解释吧。”
红衣主教翘起一道眼眉,心情一下子激动起来。“请讲。”
考顿把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并说明了自己如何找到的约翰,并在他的帮助下打开盒子,发现了那只圣餐杯。
红衣主教双手交叉,环绕着拇指说:“你是说阿彻在搏斗中打死了一个人,一个阿拉伯人?”
‘‘嗯,从着装、外貌和口音上判断,我想那应该是个阿拉伯人。”考顿说。
“奇怪。报纸上除了有阿彻由于心脏病而猝死的消息以外,什么都没说。嗯……”
考顿看看约翰,没作声。
埃努奇很想知道这女记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沉默了片刻,想再听她说些什么。见她不作声,他说:“我们可不可以认为,想从阿彻手里抢盒子的那阿拉伯人只是个盗墓贼?”
“阁下,如果没人闯进我的公寓里翻东西的话,我也会认同您的观点。”考顿说,“但这一切都太巧了。所以,为安全起见,我十分迫切地想把这盒子交到像您这样的权威人士手里。”
“你们把它带来了?”
“是的。”她打开包,把盒子拿了出来。
埃努奇感觉心跳正在加速。
她把盒子递给约翰。约翰很利落地打开盒子,滑开盒盖。
然后,把盒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主教的办公桌上。
“是我们的老朋友,圣殿骑士团。”埃努奇看着十字架、玫瑰花和绣在白布上的印章说。红色无边帽下的额头上,渗出了小汗珠。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阁下。”约翰说。约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白手套戴在手上。他轻轻打开白布包,拿出那只圣餐杯。摆在盒子旁边。
埃努奇觉得颈后的汗毛已经竖了起来,激动得双臂发麻。
盖布里尔·阿彻可不是傻瓜。如果他认定这东西是圣杯,那么离自己几英寸的这个东西,很可能正是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使用过的圣器。
埃努奇打开一个抽屉,拿出自己的手套,戴上。他拿起杯子,仔细打量着杯侧的镌文,杯底座的小珠子和杯脚上的葡萄藤蔓,心情兴奋不已。他指着杯里的黑釉说:“是蜂蜡吗?”
“我想是。”约翰说。
“那个年代的确是用这种方法做防腐的。”红衣主教从各个角度审视着杯子,最后又把它放在办公桌上。他靠在椅子里,歪着脑袋对那杯子左看右看。“外观和金属做工与我见过的同时期文物完全吻合。那几个字母是后刻上去的。”
“我也这么看。”约翰说。
“用放射性碳测试检验蜂蜡的年代应该不会出什么误差。”
他的胸腔剧烈起伏,以至于咳嗽起来。他用手指按住颈动脉,检查自己的脉搏,眼睛却始终盯着杯子。他的心跳恢复了正常。
“我们还有几件杯子,可以拿来作一下对比。”埃努奇抬起头说,“好吧,我们把它交给鉴定专家,看看他们的鉴定结果。”他站了起来。“你们住在哪儿?”
“诺瓦杜梅斯酒店。”约翰站起来说。
考顿站起来问约翰:“就这样了吗?”
“今天到此为止了,斯通女士。”埃努奇说。
“可是SNN正等着……”
红衣主教扬起手,微笑着说:“你得有耐心。”
“您认为它是真品吗?您估计结果会如何?”她问。
约翰轻轻拉着考顿的胳膊说:“要经过精细的鉴定过程才能出结果,这东西不能随便估计。”
考顿甩开约翰的手。“我知道这得花时间。”她接着对埃努奇说:“阁下,我听取了约翰的意见,把杯子拿到这里做鉴定。
但是有很多机构能对它做鉴定,而且会准许我做独家报道。”她向埃努奇的办公桌走近了一步。“如果您可以保证我的独家采奇*书*电&子^书访权,这杯子就是您的啦。”
这杯子的重要性要远远比谁第一个报道它来得大,红衣主教暗想。他可以让这女人一夜成名,然后她就会坐飞机回家,并从此变得默默无闻,而他却能继续向着自己的最高目标挺进。圣杯会让他的名誉再提升一个档次,让他在同仁中有更杰出的表现。当各方红衣主教下一次在西斯廷教堂投票选举新一任教皇时,他的这次杰出表现很可能影响到投票结果。他也许会成为新任教皇——教宗圣彼德的传人。
“你的话有道理,斯通女士。鉴定结果一出来,我会马上通知你。结果出来前,你先静下心,好好欣赏一下罗马的建筑风光吧。我想泰勒神父会很高兴做你的导游。”红衣主教埃努奇向他们点了点头,暗示谈话该结束了。
他们向埃努奇道了谢,走出了古拙的办公室大木门。当十四英尺高的两扇木门关上后,埃努奇走到窗边,俯瞰着楼下的庭院。等脉搏恢复正常后,他才回过头,再次定睛看着桌上的杯子。
暮色中。约翰和考顿按照主教的意见,游走于罗马的建筑群当中。
考顿一边走,一边埋头琢磨着埃努奇的话。“有人清理了阿拉伯人的尸体,以免引起别人的怀疑。”她对旁边的约翰说,“你不认为有人在隐瞒真相吗?主教说新闻里根本没提到那个阿拉伯人,只说阿彻死于心脏病。”
“这确实有点奇怪。”
“做报道时,我一定得把这件事瞒下来,我可不想有人再找我麻烦。”考顿抬起头,一下子愣住了。“噢,我的天。”古罗马圆形竞技场在斜阳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气势磅礴,给人一种不可言喻的震撼。
“不可思议是吗?它在暮色中看起来更美。”约翰边说话边领她向竞技场靠近。
考顿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座象征着罗马——永恒之城的建筑物,它承载着罗马帝国的伟大。“在电影和照片中,我都见过它,可是……”
她向竞技场挥挥手。“我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时候在肯塔基生活时。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召唤我。我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做记者。这世界有太多新奇的东西,我想把它们尽收眼底。”她放低了声音接着说:“我想我永远也看不够。”她转了一个圈,像要把这一切都收入眼里。她不仅为竞技场的壮丽而倾倒,她更沉醉于它的整体气质——那让人眩晕的美丽,鬼斧神工的设计风格,还有永不磨灭的辉煌历史。“我又在胡说八道了。”她说,“对不起。你说话呀。给我讲讲古罗马的故事,讲讲角斗士和建筑。基督徒真的被扔进过狮子笼吗?”
“这很难说。”约翰说。
她向他靠了靠。“把所有故事讲给我听,讲得越细越好。”
“它一度是世界上最壮美的圆形竞技场。神学作家比德曾有这样的名句:‘竞技场不倒。罗马不亡。竞技场倒塌之日,就是罗马灭亡之时,世界也会随之走到末日。”’她绕到他身前,感觉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她觉得自己的那层伪装外壳已经开始破裂,她的心思早被他看穿。不知为什么,此刻她不想再戴着面具,她其实比自己想象中更爱做梦,更单纯。在约翰面前,她不想隐藏自己。做真实的考顿·斯通的感觉棒极了,做那个脆弱,还有点孩子气的肯塔基女孩。总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还要硬撑着装成无所不能的样子,实在太累了。
做小女人的感觉真好,比装成一个彪悍的女记者好太多了。她最后一次感觉这么自由自在地做自己,还是在爸爸去世之前。她的生活,从爸爸自杀的那天起,被彻底改变了。考顿,一个本该像云朵般柔美的名字却变得像石头一样冰冷、生硬。她经常认为自己的名字很有讽刺意味——考顿·斯通,棉花石头?(译者注:“考顿”这个名字在英文中的发音与“棉花”相同,而“斯通”
这个姓氏在字面上有“石头”之意)她把脸转向约翰,抓住他的手。“此情此景,谁能不动情呢?”
考顿低头看了看他俩的手。“哦,我太失礼了。我总忘记你的身份。”
她想松手,约翰却不放。“这没什么。只是朋友间传递感情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她向后退了几步,弯着腰大笑起来。“知道吗,约翰?要出乱子了。我可没那么幸运,能和神父相爱。你恰好教会了我一个如何避免感情伤害的高招儿。我是说,我刚失恋。松顿…格拉汉姆是我的情人。我告诉过你吗?”
“没有。”
“他有家室,我们不可能有结果。他不可能甩我,也不会伤害到我,因为他在我心目中不是最重要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她仰起头,看着夜空。“是这么回事吗?”
“你对自己太苛刻了,你是个聪明伶俐又漂亮的女孩子。看看你的阅历吧,你有着非同一般的经历,从伊拉克荒漠到梵蒂冈圣殿。你还用担心被男人甩吗?”
她又笑了,但下眼睫处已经泛起了泪光。“你可真会安慰人,你要不是……我真想抱抱你。”
约翰伸出双臂抱着她。“神父一直会拥抱别人的。”他说,“不要让生命中遇到的一些事情改变你的个性和原则。”
他的话让她舒服多了,她正想着,约翰放开了她。
“你也可以用这些话安慰你自己,约翰。”
他把手顺着衣领伸进衬衫,拿出了挂在项链上的十字架。
“这是爷爷送我的。它时刻提醒我,为上帝服务才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我从不怀疑自己的信念,只是找不到合适的定位。上帝到底想让我为他做些什么呢?”他轻轻地笑了笑,“我该当个神父,还是像印第安那·琼斯那样的考古狂人呢?我相信。上帝会为我指条明路,引导我找到自己的位置。”他又笑笑,接着说!“有时候,我认为上帝很有幽默感,总喜欢给人出哑谜。”约翰把十字架放回到衬衫领口里。
“也许,你只需要耐心等待。正像你说的,他会为你指明方向。但是,只有当神父才能为上帝服务吗?我是说普通人也能通过很多途径为上帝服务。这你比我更在行。”
他无奈地笑了。
她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此时此刻,在暮色笼罩的壮美竞技场旁。在微风中,她真想拥抱他,真想和一个不奢望从她身上得到任何东西的人拥抱。
“你在看什么?”约翰问,“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对不起。这是让我终生难忘的时刻,我完全被它征服了。”
她站到他身边,约翰把手搭在她腰问,示意她向前走。她和他开始并肩走,忽然,约翰把手拿开了。
考顿暗想,约翰对自己的信念真是太忠诚了。她是无法想象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帝掌握的。上帝的手和约翰的手一样,已经不再为她引领方向了。她目前拥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深一脚浅一脚地争取来的,完全是自己争取来的,与上帝毫无关系。
第十二章晚间新闻
“现在是《新闻特写》时间,我们关注一下又有什么事件对我们的生活构成了巨大冲击。”站在蓝幕前的松顿,格拉汉姆看着台词提示机上的新闻提示词说,他正在SNN周末新闻节目的录影棚里。后台工作人员会把梵蒂冈、考顿·斯通、盖布里尔,阿彻和包括圣杯在内的许多宗教物品的合成图像,加入到节目的背景画面中。
“在新闻提要中我们已经谈到,梵蒂冈今天对外宣布,他们发现了基督教众千百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的宝物——充满神秘色彩的圣杯。sNN记者考顿·斯通深入新闻第一线,为您带来本台的独家报道。几个星期前,在伊拉克前线执行采访任务的考顿被人丢弃在沙漠中。在试图赶往土耳其边境的过程中,她遇到了由考古学家盖布里尔·阿彻带领的考古挖掘队。”
松顿背后,出现了阿彻的面部特写画面。
“阿彻在考古现场突发心脏病。在生命垂危之际,他把从墓穴里挖掘出的一个盒子交给了斯通,叮嘱她细心保管。回到国内后,斯通四处寻求帮助,终于在考古学者、历史学家、天主教神父约翰·泰勒博士的帮助下,打开了那个神秘的盒子。”
背景画面中呈现出约翰和考顿在圣母怜子像前的合影。
“盒子里盛的就是这件东西。”
背景画面转换成那只圣餐杯。
“这只杯子已经被认定是耶稣基督在最后的晚餐上使用的杯子,传说中,在耶稣受难时,这只杯子盛过他的血。许多世纪以来,人们一直把它叫做圣杯。”
画面中出现了考顿和红衣主教埃努奇的合影。
“在接受考顿的采访时,梵蒂冈博物馆馆长安东尼奥,埃努奇表示,经过科学的鉴定,这只圣杯是绝对的真品。”
屏幕上出现了考顿在梵蒂冈宫殿对埃努奇进行采访的全屏画面。
“我们综合考量了许多因素。”埃努奇在采访片中说,“包括金属材质、生锈程度、做工。我们还做了大量的史料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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