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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追着我爆狙[电竞]-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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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有在约的人,我是说,最起码,是试图约的人。)
“Really? ”Zac八卦地瞪大双眼,笑得一脸暧昧,“a guy or a girl?”(真的吗?男的女的?)
某人飘忽不定的性取向在他那里压根就不是个秘密。
吴聊嘴角擒着一丝浅笑,也不说话,只是对夏天那个方向扬了扬下巴。夏天正和Adam站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Adam?”Zac一张脸顿时扭曲到了一起,“Are you fucking kidding——”(你在约Adam吗?你tm在逗——)
吴聊瞬间脑补了一下他和Adam在一起的画面,觉得自己可能得当受,顿时觉得画面太美不敢看,连忙打断Zac:“No no no, the other one。” (不不不,另一个。)
Zac这才拖长尾音,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他上下打量了夏天半天,得出结论:“Pretty boy。” (可爱。)
“Of urse。” (废话。)
Zac想了想,忽然又一脸苦恼的样子:“But…he is…like…I mean…old enough, right?” (不过,那啥,我是说,人家成年了吧?)
吴聊翻了个白眼:“……”
亚洲人都天生显嫩,夏天尤其如此。
吴聊也不知道Adam和夏天说了什么,只见那个大高个儿转身就走了,把夏天独自晾在原地,一脸失落的样子。吴聊忍不住微微皱起了眉头:“Talking about Adam, you know him?” (说到Adam,你认识他吗?)
“Yeah, kind of。 ”Zac做了一个鬼脸,分分钟换上了自己半吊子的伦敦口音,“an arrogant British asshole, if you know what I mean。” (算是认识吧,就是一个高傲自大的英国大傻逼,如果你知道我在说啥。)
“Alright。” (这样啊。)
Zac耸了耸肩:“He used to be a CSGO player, famous for being a racist bitch while streaming。 I am not a fan。” (他以前玩CSGO的,主播的时候经常说些种族歧视的话来给自己艹热度。我不喜欢他。)
“Sorry, I gotta go。”吴聊看着夏天一个人游荡在各式各样的外国人堆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一脸想和人打招呼又插不上话的样子,果断起身,“my pretty boy needs a pany。” (对不起,我得先走了。我的小可爱需要个伴。)
“Sure, sure, don’t lose it。”Zac挑起眉毛,在吴聊身后轻轻地吹了声口哨。(去去去,把握好机会哦!)
吴聊去自助餐桌那拿了一块巧克力曲奇,用纸巾裹好塞进了夏天手里:“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我可能英语还是太差了。”夏天有些自嘲地笑了笑,“A神都不理我诶。我想讨个合影签名的。”说着他把巧克力曲奇掰成两半,把另一半塞进了吴聊嘴里。
原本应该被这个举动受宠若惊的吴聊,忽然开始怀疑丹麦巧克力是不是都是酸的,一口噎住:“这才过多久,A神都叫上了?”
“哇A神他真的好厉害啊,你刚solo没遇到吗?我刚和他对了两次枪,超级赤鸡。”夏天睁大眼睛,兴奋得闪闪发亮的。
吴聊顿时机感十足:“那我也很厉害呀,你怎么就不夸夸我?”
夏天不理他,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Adam金发蓝眼的侧影,悄悄地和吴聊说:“A神耳钉好有型,歪果仁轮廓都好好看啊。”
吴聊腹诽你竟然好这口,一句“我驮马也有四分之一歪果血统”刚涌到嘴边,又被他和着醋味巧克力曲奇一起生生咽了下去。
吴聊立马转移话题:“你队友呢?干嘛一个人瞎逛?”
“那儿扎堆呢。”夏天指了指另外一个角落,大部分中国队员都在一起抱团聊天,最多玩着翻译软件试图和隔壁泰国队进行“友谊交流”,“反正大家都不会讲英语。”
哪怕是非英语国家过来的欧洲选手,不知道为什么英语都讲得贼溜,亚洲选手就处于一种明显的交流劣势。吴聊摸了摸夏天脑袋:“那你还一个人出来傻晃。”
吴聊刚出国的时候英语也不好,这种在外国人堆里挤半天也插不上话的难受他太了解了。
“学,学了那么久英语,想练练嘛。”夏天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唇,眼神落到地上,小声解释,“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多不同国家的人呀,好奇。”
吴聊闻言顿时心里一软。
这个小孩总是用那么温和的方式勇敢着。
吴聊心想,是呀,外面的世界那么大,我好想带着你去看看。
“走,带你去认识几个人。”说着他一把揽过夏天的肩头,又回去找自己来自五洲七海的狐朋狗友了。
两人转悠着和人打了一圈招呼。在有了朋友介绍之后,大家对夏天都友好极了。只是夏天毫无由来地觉得那个叫“Zac”的美国傻大个,似乎对自己笑得意义不明。
下午,不计分的表演solo继续。
第四局,吴聊上飞机就头也不回地跳了机场。
小鱼干正晕乎乎地在打野,看着DS_L满屏的击杀刷屏,迷茫地想着——队长不是说好表演赛要一起演菜鸡,来让敌人对DS放松警惕的吗?这是咋啦?吃炸药啦?
吴聊很早地就用枪声和击杀信息定位了Adam,他一连换了几个位置和高架上的人对枪,都没有结果。夏天说得没错,这个人确实很难缠,如果是正常情况下,吴聊半天打不死人肯定就拉烟跑了。
但是,反正是表演赛,他还是锲而不舍地等到了对方卡掩体时的一个小失误。
终于。
【DS_L 使用 SKS 击杀了 Orc_Adam】
吴聊顿时心中暗爽,他正打算从C字楼离开,转角却听到了脚步声,估计是刚才在他对枪时听到枪声来劝架的。于是他想都没想转身就是一顿压枪。
对方也是在那一瞬间开扫的,只是差了一丝血没对过他。
【DS_L 使用 AKM 击杀了 NW_Summer】
操,真解气。
吴聊嘴角微微扬起,在人盒子上一字一顿地低声开麦:“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夸任、何、男、人、枪、法、好。”
第36章
第二天PGI的四排赛打得热火朝天; 几乎每新开一局; 场上的排名都会进行大洗牌。在第四局之前; 甚至都没有同一支队伍占据过两次前三。
五场结束的时候,瑞典队Bj?rn,欧洲混搭队Orc; 美国队AVG,韩国队V9,以及中国队NW各吃了一次鸡。NW总积分暂位第七; 反倒是DS和绿原的表现一般; 一个第十,一个第十二。
DS这种以个人能力见长的队伍放在国内是很厉害的; 但欧美选手大多好战,PGI上最不缺的就是DS这种队伍; 前期混战就很容易减员,造成后期决赛圈劣势。反倒是NW的苟法五花八门; 外国人之前没怎么见过,所以他们也能在个人能力欠佳的情况下打得对手出其不意。
当天赛后,NW一行人在工作区出口等待赵骁越。
“我觉得我们好像打得还行哎?”渡鸦显得有点兴奋; “明天说不定能冲冲前五呢。队长打人不行; 阴人那是真的有一套啊。歪果仁怎么这么蠢,一阴一个准。”
最后NW吃鸡那局,他们在决赛圈之前提前暴露了藏身点,被迫与澳大利亚队QEC交火,渡鸦和夏天二打四; 满编灭队,最后自己残血死于吃毒。而赵骁越以交火为掩护,卖队友一个人抢到了圈中房区。当时场上还剩下四支战队,两个双人队,两只独狼。
其中一支双人队在圈边灭了DS独苗吴聊,决赛圈内只剩下三队,人数2:2:1。赵骁越正是那最后一只独狼。他碰巧占着地理优势,从房区二楼发现了V9趴在露天木制厕所里的两个人。
赵骁越对自己的夕阳红枪法心里有数,知道自己从那个角度别说1V2,1V1都未必能打死人。当时OB赵骁越的每一个NW队员都在心里说:哎,要凉。
“是啊是啊,”巨人想起那场就忍不住想笑,“最后那场队长天秀,V9本来占大优势,他们知道另外一队的位置,因为对方之前先开枪了,结果队长两个烟雾弹扔去小厕所,就帮对手暴露了V9,真是借刀杀人,兵不血刃。”
“还好那把吃了次鸡,我之前压根都没想过我们还能打进前十。”夏天也是一脸不可思议。在第一天solo被血虐之后,他就很现实地没对排名抱太大希望,但现在就连他心中都跃跃欲试地生出了一丝期待。
“DS和绿原今天都不太给力啊,出国之前网上被骂得最惨的就是我们啦,都说什么是靠的运气才拿到机票,简直浪费名额什么什么的。”渡鸦埋头刷着电竞论坛,顿时觉得很是解气,“现在我们反倒在中国队伍里排名最高,终于不是键盘侠的集火对象了,哈哈。”
狼神沉声警告了他一眼:“这分数都还没拉开呢,你可别飘吧。”
“对了,队长大概还有多久回来?”
“说是去找主办方问点事儿,快了吧。”
夏天点了点头:“那我去下洗手间。”
渡鸦刚去完厕所,好心给夏天提了个醒:“哇,你知道离这最近的洗手间在哪吗?要不我陪你去?这里真的TM和迷宫一样……你迷路了还语言不通。”
“不用不用。”夏天摆了摆手,随手给自己立了一根flag,“我那什么方向感,马上回来。”
前脚踏出,后脚翻车。
夏天洗完手出门的时候,满脑子都在复盘今天的比赛,凭意识拐了几个弯,到了“记忆中的目的地”,一看没有队友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走错了方向。
场馆室内全是典型的北欧设计,四壁皆是雪白的高墙,每个岔路口长得一模一样,由于是新建的场馆,装饰品暂时极少。这片区域观众止步,所以也没什么醒目的地图标示,夏天把自己这么一绕,忽然就不太确定自己到底在哪了。
就在夏天摸回厕所的路上,他正面撞上了一个场馆保洁员。那是一个矮矮胖胖的中年女人,正推着两长排折叠椅,就是放在场馆里临时添座的那种。也不知道他们是为了节省空间还是提高效率,每“条”椅子往天上足足叠上去了两米左右。
夏天一见她胸口吊牌,连忙上前,用自己的半吊子英语问阿姨E7出口往哪里走。他记得之前大家等赵队的地方边上挂了一个“E7”的小牌子。
保洁阿姨估计教育程度不高,英语说得磕磕碰碰,手嘴并用地给夏天指了一条和他预想中方向完全相反的路。
夏天顿觉自己的方向感令人智熄:“……Tak。”
就在保洁阿姨推着车离开的时候,那叠摇摇欲坠的椅子不小心擦上了墙壁的拐角,最外面的两排就这样摧枯拉朽地倒了下来。夏天被身后的巨响吓了一跳,连忙转身,见状,想都没想就上去帮着收拾椅子。
保洁阿姨见夏天还穿着队服,也能猜到他是来参加比赛的选手,连忙上前制止,叽叽呱呱地飞速说了一堆丹麦语。
夏天也听不懂,就只是笑笑,说了句“It’s okay”,弯腰就开始帮阿姨叠椅子。上下两个折叠好的椅子之间有个小槽可以将它们卡住,很快椅子又被两个人叠了起来。
就在夏天弯腰把最后一叠椅子抱上顶部的时候,他没注意到那“条”椅子最底部有两个卡槽没卡好。这整幢“房子”的“地基”就是豆腐渣工程。这边他刚松手,上面那叠被放上去的椅子就又往边上一歪,倒了下来。
保洁阿姨发出一声尖叫,而夏天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他那瘦小的身板估计还没那一堆椅子加起来重,整个人就被倒下来的一大摞椅子带着摔了下去,紧接着,那叠椅子跟着噼里啪啦地散了一地。
夏天是腿部先落地的,所以给了他一点缓冲,但就在他右手撑地,手腕剧痛的那一瞬间,夏天心里还是“咯噔”了一下。他自己身子倒是稳住了,但散开的几把椅子依次压到了他的手背上。
夏天的小腿也被磕了几下,但现在他哪还顾得了脚,连忙捂着右手腕站了起来,大脑一片空白。
保洁阿姨冲上来疯狂地问:“Are you okay?”
其实夏天也不知道自己okay不okay,只是努力对保洁阿姨露出了一个“我没事”的微笑。大概是这里的动静吸引了附近的工作人员,没过多久,一个男性保安走了过来,帮他们把又把椅子叠了上去。
保洁阿姨一直拉着夏天,嘴里说着他都分不清是丹麦语还是英语的话。夏天揉着手腕,嘴里念叨着自己说得最溜的“It’s okay”,告别了两个工作人员,匆匆忙忙往另一个方向找E7出口去了。
就在夏天终于找到队友的时候,赵骁越已经回来了。他把开始红肿的手腕往长袖队服里一缩,什么都没说,假装没事人一样,和大家其乐融融地去吃了晚饭,一边吃一边还复盘了今天的比赛。
到了晚上,回到宿舍,夏天一颗心终于高悬了起来。以前要是哪里磕了撞了,几个小时后就不疼了,最多起个淤青。就比如现在,他的腿和手背已经不疼了,但手腕压根就没有半点变好的迹象。
怎么办?
队长和教练就在他房间隔壁,巨人就坐在他床的对面玩手机……夏天满脑子在“说与不说”之间天人交战,但他一张嘴,却又觉得和谁什么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说他在总决赛之前智障地把手给伤了?
但不说吧,这么大件事憋在心底,夏天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如果一定要和一个人说……
夏天又点开了微信里的小黄鸡。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手到底是伤在了哪里,怎么光是动动拇指发短信,右手手腕都会被带着生疼。他用左手拇指龟速地按着九宫格,给小黄鸡发去了一条信息。
夏天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问人怎么办。
这回吴聊倒是很快就回了消息:很疼吗?肿了没有?
NW_Summer:动手腕才疼,肿。
DS_L:拍张照片。
夏天趁着巨人不注意,偷偷给自己右手手腕拍了一张照片,顺便问吴聊:你有没有那种什么膏药?我是不是应该热敷?还啥的?
DS_L:别别别,受伤二十四小时内冷敷,二十四到四十八小时后再活血。
NW_Summer:幼小可怜又无助。JPG
DS_L:其实我没亲眼看过你现在的情况,提不了什么有参考价值的建议。照片我看不出来,这样吧,你还是去问问狼神?这种事他铁定有经验。你和他们说了没有?
夏天沉默了一会儿,如实答道:没有。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我害怕。
那条微信之后,吴聊很久都没再回他消息。夏天握着手机忽然感受到了一丝不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他耳畔凉薄地开口:“吴聊毕竟不是你的队长。”
夏天迷茫地看了一眼隔壁——要去找狼神或者赵队吗?他们会做些什么?会不会反应过激地把他送去医院?那样就打扰了全队的休息。说不定他这手压根就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现在说了会不会让大家都感到不安?或者,万一真有些什么事,队长会不会明天就直接不让自己上场了?
这个游戏里人人都可以当医疗兵,人人都可以出门放哨,甚至人人都可以当突击手拉开抢线,但唯独狙位不是哪个替补说打就能打的。
他这样又会给小鹿带来多大的压力?毕竟,从来就没人想过替补会真的上场。带上只是图个心安罢了。
明明今天打得很稳很有希望,大家情绪都很好……
就在夏天一个人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别怕,下楼。
全身的暖流好像就在那一瞬间汇聚到了心口同一个地方。
夏天深吸一口气,随便和巨人编了一个借口,急匆匆地走了。虽然他不知道吴聊能做什么,但忽然间,他就是不害怕了。
DS和NW两家队伍订的酒店并不是同一家,但离场馆都不远,北纬五十五度的冬夜里,吴聊是冒着小雪一路跑过来的。
他抖落了风衣上薄薄一层雪花,帽子上的雪粒已经在暖气中变成了细小的水珠。
“怎么这么不小心。”见到夏天,吴聊忍不住轻声责备了一句,“你以后要靠什么吃饭心里就没有B数的吗?”
夏天不好意思地咧嘴傻笑两声。
吴聊轻轻托着对方的右手将其摆正:“左手伸出来。”
夏天乖乖听话,小声问道:“我这样有必要去医院吗?”
他天生就长着一双打电竞的手,手指纤长,节骨分明,好看极了。或许是因为紧张,他一双手除了手腕肿起的地方,泛着一种失血的青苍,触手冰凉。
吴聊把他两只手放在一起左右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感觉两只手还挺对称的,也没特别肿,估计骨头没什么问题。当然,要是你想确认一下的话,我现在就可以陪你去医院拍个片。但这样的话,必须告诉你们队长。”
“你先别说。”夏天睁大了眼睛,“我也感觉不是骨头。骨折哪有这么好过,再说了,摔得不重,我骨头也没这么容易就裂吧?”
“你别动啊,”吴聊没理他,双手从夏天桡骨远端开始,一路轻按到他的手指根部,“哪里疼就告诉我。”
夏天在被按到伤处的时候轻轻“嘶”了一声:“就手腕那儿。别的地方不疼。”
“能转手腕吗?”
夏天试了试,手腕只是小幅度地动了动,然后他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一定要转的话,还是可以的,就是会疼。”
吴聊想了想,叹气:“我估计就是软组织受伤了,你今晚先冷敷吧。一会儿我去前台帮你要点冰块。”
“那我……”夏天犹豫地眨了眨眼睛,心里不是滋味极了,“我明天怎么办啊?”
如果吴聊不认识夏天,那他一定会很公式化地和人说——别担心,没什么大问题,这几天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动手腕就可以了。
但是,此时此刻,他能这样和夏天说吗?
他能这样,和一个手腕流、明天还有四五小时高强度比赛要打的狙击手,说这句话嘛?
第37章 不想起名了解一下
吴聊沉默了一会儿; 慢条斯理地和夏天说道:“明天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没法给你答案。”
他顿了顿:“这甚至都不应该是你一个人做的决定。”
“来; 坐会儿。”吴聊对夏天温和地勾起嘴角,拍了拍酒店大堂的皮质沙发,“你等一下; 我回头慢慢和你说。”
说着吴聊去大堂餐厅找服务员拿了一碗装着大量冰块的冰水混合物,和一条消毒白毛巾。
“为什么不和赵队说?你们是一个团队,出了这种事情理应一起讨论的。”说着吴聊将毛巾在冰水里浸透; 拧干; 围着夏天右手手腕轻轻地绕了一圈。
手腕上冰凉的触感一下子让夏天觉得舒服了很多。
“我……哎。”夏天用没事的那只手一把捂住双眼,脸上白纸黑字地写着有口难言; “我觉得自己太傻逼了,都没脸和他们说。渡鸦肯定要把我给骂死; 如果当时我让他陪着,就没这些幺蛾子了。再说; 万一我明天就没事了呢?岂不是让他们白担心一晚上……”
“既然已经出事了,所有的‘早知当初’都是虚的。唯一有意义事是及时止损。你可以暂时先不让渡鸦知道,但你应该告诉赵骁越。”
吴聊忽然不嬉皮笑脸了; 让夏天颇不习惯; 在沙发里局促不安地挪了挪。但他一想到要以这么有创意的方式告诉队友自己把自己蠢死了,心里就又是一阵别扭。
“出了这种事你第一个来找我,说实话,作为你的朋友,我荣幸之至。”吴聊温柔地拍了拍夏天的脑袋; 语气依然严肃,“但同时,作为另外一支战队的队长,我觉得你这么做并不合适。毕竟明天和你一起上场的人不是我。明天你架不住枪,往前送死的人也不是我。”
“要是我的队员胆敢隐瞒这种事情,看我不干死他。”说着吴聊又露出了往常痞气的笑容,意有所指地强调了一下“干”字。
夏天:“……”
“那什么,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啊。”吴聊长叹一口气,向后仰头躺进了柔软的沙发里,“虽然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希望你知道,无论明天你做什么决定,放弃也好,逞能也罢,我都会支持你的。”
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更加希望你好,但无论明天的决定导致了什么结果,我都会无条件支持你的。
“好吧,我现在上去和队长说。”夏天不太自在地垂下脑袋,这才算是答应。
“还有啊,我不知道这事儿,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吴聊对着天花板眨了眨眼,“别让你队友平白多想了。”
“嗯,我先上去了。”夏天起身,从沙发后低头凑到吴聊仰着的脑袋面前,轻声笑道,“谢谢你,哥。”
潮湿而温暖的呼吸吻过吴聊之前被冻红的耳垂,就在那一瞬间,他觉得为了这声“哥”,在两个旅馆之间再跑几个来回他都甘之如饴。
“走了,你早点回去。”夏天轻轻地弹了一下吴聊的额头。
吴聊看着夏天上楼的背影,又放纵自己在沙发里多陷了一会儿。
他忽然觉得丹麦这个地方可能风水不好,简直和这里暗无天日的冬季,以及黑色的裸麦面包一样有毒。比赛打得一比吊糟,网上骂声一片,小鱼干莫名的低烧还没退,夏天又把手伤了。一边是他最在意的战队,一边是他最在意的人,偏偏无论哪边,他都觉得有点无能为力。
心累。
可又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呢?
如果没有的话,不如,微笑吧。
吴聊闭眼捏了捏眉心。当他再次睁眼的时候,转瞬即逝的疲惫一扫而空,嘴角又勾起了一个习惯性的弧度,他转身又投身于半夜的风雪之中。
与此同时,夏天叩响了赵骁越和狼神的房门。
听夏天讲完前因后果,狼神倒是没什么情绪,仔细看了看夏天的手,和吴聊得出了一样的结论。说明天观察再看,行就上,不行就换人。虽然问题不大,不注意还是有可能会埋下病根。
赵骁越也是出乎意料地镇定,完全没有夏天之前担心的反应过激。
“你别内疚,”赵骁越平静地说道,“不就是给我们刷了个天谴圈吗,难道天谴圈就不跑毒了?最不济,我就当连着几场都没人摸到98K吧,非洲队长毫无畏惧。”
夏天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虽然没有来自队友的压力,夏天依然一夜辗转反侧,没有睡好。不过,大约是冰敷和休息起了作用,第二天,夏天手腕上的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PGI四排赛的后半场。
向来脾气火爆的渡鸦在知道了这件事后意外地没有对夏天发火,这倒是让他受宠若惊。
磨了半年,渡鸦终于把“都怪你怎么怎么样”的口头禅给改掉了。
“给你绑个东西,只止痛,不治伤。”狼神从包里拿出一片药贴,包在夏天手腕上,“切记,量力而行,这样还痛就不要打了。”
“给我以前比赛准备的,结果最后一包没用完就退役了。”狼神自嘲地笑了笑,“这玩意儿就一直放在我参加比赛的包里,没想到竟然还真又用上了。”
“教练,我没事儿,睡了一晚就全好了!”夏天炫耀似的向队友们转了转手腕,演技略显浮夸。
赵骁越哪会看不出他那点小伎俩,知道自己和人讲那堆“要爱护你的手”一类的大道理,全是废话,直接理都没理他:“拿数据说话,好吗?要是数据下滑我就让你直接换人。”
夏天使劲把那句“我下滑的数据可能都比小鹿好”给咽了下去,面上连连称是。
第一局,刚开始的时候没出什么问题,夏天指哪打哪,但在和两队交火之后,他就觉得手腕有些吃力了。
第二局,夏天开始疼得在心里龇牙咧嘴,但努力演得面色如常,操作影响不大。
第三局,夏天终于开始疼得有点不想开枪了,条件反射地开始对压枪这件事产生了一丝生理性恐惧。他还是咬着牙没和队友说。
“185,185方向有个独狼,不过那人身后估计还有队友。”赵骁越开麦道,“我们这里藏得好,他们没看到敌人肯定会进圈,这队我们可以吃。”
渡鸦那边反馈看不到人。
夏天右键开镜,在大石头后面找到了目标,看那人鬼鬼祟祟的样子,估计也是在开镜侦查:“我这能看到。”
为了缓解手腕的压力,夏天下意识地尝试了手臂流打法。由于不太熟悉这种新的调视角方式,他连着两枪都没有打中。好在夏天装了消音器,对方不知道他在哪里,稍微移动一下位置,依然暴露在了夏天的瞄准镜中。
无奈之下,夏天又换成了手腕发力:“击倒了。”
“别打死,蹲点钓鱼执法,等他队友出来再上。”
赵骁越话音未落,渡鸦那边已经冲了出去:“对面来了两个人。”
来不及了,夏天敏锐的意识已经让他手比脑快地跟了出去。渡鸦在西侧开火吸引对面注意,而夏天从东侧绕了过去,从后面扫死了两个人。
三杀灭队。
手上压完这顿枪,夏天直接疼得倒吸冷气,大脑一片空白,就连敌人的包都忘记去舔了。
日常开局探路送人头的巨人看着OB视角感动得眼泪汪汪:“两位大哥,这个包抄天秀啊。”
夏天差点也要眼泪汪汪了,狠狠咬住下唇,没吱声。
那一场NW打得不错,九杀第三,但赵骁越扫了一眼夏天额角疼出的冷汗,在黑白的结束页面跳出来的时候终于做了决定:“下一场换人。”
中午吃饭的时候,夏天休息了一会,手腕刚舒服一点就又开始嚷嚷着要上场,但无论他说什么,赵骁越都不同意。
“我刚查了今天三场的平均数据,明明和以前差不多,无论是总伤害量、命中率还是爆头率,都没有变低。”
——不说发挥得造化钟神秀吧,但他的手腕并没怎么影响发挥。
夏天继续替自己申辩:“而且,我们现在的分数都已经反超到第五了——”
“我难道就不想要个好名次吗?!”赵骁越直接打断了他,“但我让小鹿换人的这个决定,和你的伤害量或者排名都没有关系。我知道你已经很疼了,就算不影响发挥,也影响你的伤。疼成这样根本就不是个好现象。”
狼神现身说法:“听你们队长的话。当年我就是劳损没有好好休息,坚持要打比赛最后才退的役。你还年轻,你未来还有无数场国际比赛,这最后两场了,没人会责备你的。”
赵骁越瞪了夏天一眼:“我做的决定我背锅,NW队长非要在PGI最后两场拿新人练兵,就是这么任性,怎么了?”
“我不是怕背锅!”夏天的语气有点急躁,“电子竞技也是竞技,这种小伤小痛都忍不了我还算什么竞技选手?”
“你在和我聊竞技精神?”赵骁越冷笑,“伤了腿还要自断后路地坚持跑完全程这种事情,说好听点那叫勇敢,在我心里,那根本就是傻逼。为了逞一时之能而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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